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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寡情》 (14鲜币)半路认亲
性事完毕谈正事。
经过粗略商议(当然是唇舌交流几度所得),以及简要分析(当然是你侬我侬痴缠出来的),两人决定加快速度进入帝都,好在仅余了不足百里的路途,便能会上冰门帝都分部遣来的接应之人了。
好容易接到命令的一种护卫,非常尽职的加快著步伐,力求在两位主子下一次发情前,到达目的地,把他们从这种天天用靡靡之音催眠的日子中解脱出来。
快马加鞭,远远瞧见了一众熟悉的中原男子列队相迎,众护卫差点没流下一脸男儿泪来。
“龙牙携帝都众卫恭迎冰主。”沈稳男音,分明是冰芝想念了多日的龙姓男子。
“呜呜,我的龙牙,我好想你哦──”根本不管一旁喝醋喝到倒了一口银牙的龙渊,冰芝掀开马车的门帘,一个飞身而出,径直就扑到了龙牙的宽厚xiōng膛中。
“小东西,你这磨人的小东西,这大半年杳无音信的,可是想折磨死我们才甘心麽?”红了眼眶,一手紧紧揽住冰芝纤细腰肢,一手托起她娇俏小脸,用充盈著血丝的双眼一瞬不瞬的凝视著。
思念,真的是一种磨人心魂的东西。
在没有接到冰芝信息的那段日子里,若不是莫邪与他彼此打气,相互扶持著继续寻找之路,龙牙觉著,自己怕是非得患上失心疯不可。
“牙──我不是故意的嘛!信上也给你说了,我这不是突然变成了孩子,又被拐子弄去北部外域那麽远的地方去了,一时半会儿传不出信息来,可怪不著我。”撒娇的磨磨蹭蹭,扑到那雄健肩头深吸这她思念得紧的熟悉气息,餍足极了。
不经意抬眼,瞧见了龙牙身後一个半跪著的男子,那双渴望至极的困兽般眸子,引得冰芝心情又一阵大好。
“好了,我徒儿也想你得紧,去和他亲热一下吧!”明显感到身後的那股视线已热切得几乎穿透他衣衫,龙牙浅啄了下冰芝面庞,把人抱著来到半跪著的莫邪跟前。
“主子。”起身,恭敬的行个礼,在接过冰芝入怀前,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莫邪!你做什麽?!”惊讶不已的冰芝,赶紧从龙牙怀里扑过去,阻止住她的侍卫继续自残。看著一张俊脸生生被打成了猪头,嘴角还挂上了血渍,她心疼极了。
“若不是我离开了主子,主子也不至受苦。”想到冰芝被拐子捉去後可能遇见的事,自小就被几易其主的莫邪,心头都快被自责和愧疚给涨破了。
“不怪你,只怪派人来攻击我的那个。”捧住他双颊,把他拉低了些,凑过去亲了亲他残余血渍的嘴角,叹息般把头依向他因激动而肌肉紧绷的肩头。失去了赤珠,还会失去谁?冰芝不敢多想。
“芝,别扔下我。”莫邪感受到她冷然的绝决之言,联想到宫中那位半年来仅於半口气的男子,心生不安。生怕自己也被归为了被怀疑对象中,死死的环住双臂,把那刚回归怀抱的人儿搂得更紧。
“乖。”微笑著顺著面前的长发,冰芝轻轻安抚,却也没说出更多保证来。
垠苍都能自断臂膀驱除湛卢,并耐不住吃味的拿赤珠开刀了,她现在且无法保证,除了龙牙,身边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
见得不到保证,也多少知道其心思的莫邪,心中担忧更甚。搂人的双臂越发收紧,直把冰芝抱得xiōng闷肩痛,差点没背过气去。万幸早已在旁与龙牙大眼瞪小眼半晌的龙渊,瞧出了端倪,疾步行来,一把从莫邪怀中把人夺过来低吼道,“我的!”
就不知龙渊争的是那声称呼,还是那个用这称呼唤他的人。
对於这些,龙牙与莫邪自是不愿理会的,他们比较介意的是,自家主子被这个看起来牛高马大的男子强搂过去,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
哪里来的蛮子,竟敢来争宠?!
脑子里齐齐盘旋出相同疑惑,交换了个默契眼神後,龙牙莫邪一左一右的上前,凑到龙渊身旁,朝著那埋首在那异族男子肩头的娇俏脸庞发动了“进攻”。
“小东西,这野人是谁啊?怎得这般粗手粗脚的没规矩?”
“芝,伤著没?”
把两人眼中的堤防瞧得分明,冰芝微微勾起嘴角,掰住龙渊脑袋往左,朝著一脸不甘的莫邪介绍道:“我的好侍卫,你可认清了,这是我替你寻来分担重担的小狼狗,他叫龙渊。”
语毕,也不待莫邪拒绝,再度扳过龙渊脑袋,向著右面的龙牙道,“我的龙牙,这是我替你新寻来的小弟,供你差遣使唤。”当然尔,同自各儿徒弟一样,龙牙宁愿自己做牛做马,都不愿添个使唤的来当自己情敌。
不过,冰芝的决定,自然是谁都撼动不了的,一如当年非要买下笼子里关著的莫邪一般。
“乖,来给他们打个招呼吧!”笑著看著两人虽不悦,却也没明著反对,冰芝拍拍龙渊大脑袋,命令道。
“你好,叔叔好。”佳人在怀,纵使再不甘愿,也还是要把面子做足的。
显然,对那声“叔叔”的称呼,有人不太领情。
“你叫谁叔叔?!”难得龙牙绷不住发飙,露出平常少见的暴怒情绪,让本还准备出面调解的冰芝眯著眼乐得看戏。当然,为了避免被可能出现的暗器所误伤,冰芝张开双臂,趁著龙渊与龙牙大眼瞪小眼的当儿,转投入了莫邪怀中。
“你。”怀中已然失守的龙渊一时不察,只顾著和刚刚看了半晌,觉著颇为眼熟的男人继续对视。
“我有那麽老麽?!”薄怒的龙牙,事实上是非常介意自己年岁的。毕竟,这麽多年见识了前任冰门门主的喜新厌旧功力後,yīn影颇深的他,生怕冰芝也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有样学样。毕竟,在这块大陆上,男人是半点都不值钱的存在。包括武功足以号令江湖的他,也不例外。
“我们族人,都有这个。”撕拉开衣襟,龙渊慢条斯理的指著锁骨上的一方小胎印解释道。
他没有激怒龙牙的意思,之前在路上,冰芝便说了,龙牙是她顶在乎的人。在他们外域里,也不存在中原男子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小心思,他们只要认同了女子的其他男人,便会一同携手守护来著。
所以,现在看到龙牙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很奇怪。
在外域,如果能够是亲族间共有一个女子,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毕竟,那样诞下的孩子,血缘上不会存在太大分歧的。
“你说我是你族人?”一时间脾气有点转不过来的龙牙,扯开自己衣襟,瞧见自己锁骨上看了几十年的圆形纹样,惊讶问道。
“是。”而且这胎印是他们这一族最正统血脉才会出现的,做不得假。
“我真是你叔叔?”吞吞口水,龙牙有点百感交集鼻翼泛酸的追问。
“是。”不明所以继续点头,龙渊弱弱的往後退了小半步。棕色的长发,搭配著一双犀利的银眸,分明是个变了色的龙牙。除开衣饰差异外,体型相貌的雷同,走到街上,若要说是双生兄弟,也不会有人太大质疑。
“这样挺好不是麽?龙牙,你一直担心,自己若是离开了我,就没地方可去,现在,总归是有个依靠了不是?龙渊可是北边外域最大城邦的一城之主哦!”再度从莫邪怀中辗转到龙牙怀抱,冰芝摸摸高壮大个子的脑袋,安抚解惑道,“虽然我不会不要你,可若是你哪天不想要我了,可以凭著这麽纯正的血脉和高强功夫,到外域寻个不错的生活,身份背景什麽的都不是问题了,对吧!”
“谢谢你,小东西。”眼眶红了红,明白她体恤的心,龙牙觉得,这一世真不妄走这一遭了。搂紧了那攀附他颈背的小东西,转身往回走,走了没几步,想到什麽似的,朝著後面低吼了句,“两个笨蛋,怎麽还不跟上!”
听了他的话,知道他已放下许多的莫邪,招呼著不明所以的龙渊,微笑著跟上脚步。
在中原生存的男人,甚少会遇上如此家大业大却又妥帖至此的女子,赤珠没那福分,余下来的他们,却一定会好好把握,永不放手的。
不过,嘴里嘟喃著“为什麽不是我来抱……”之类的龙渊,摆出一副哀怨表情尾随其後的模样,还真如之前冰芝介绍的那般,耷拉著脑袋,双眼晶亮亮的看著趴在龙牙肩头的人儿,像足了人型大狼狗在垂涎美味骨头喃!
(12鲜币)给你宽恕
对於冰芝新招揽裙下臣的事,久居深宫的某人,自是很快接到了第一手消息。
伤病未愈,又积劳成疾的陛下,终於撑不住,病倒了。
这消息又被人用最快的速度,传达到冰芝手中。在男人们看来,这自动送上门的消息,分明就是一张毫不遮掩的邀请函,“盛请”冰芝入宫面圣来著。
历经身型变小、被拐外域、寻获新欢等诸多事宜後,冰芝的心智似成长了几分,对之前发生的某些事,又生出了新的思量来。不顾大狗狗龙渊拍打尾巴的不满,忽视龙牙一脸郁卒的表情,慢悠悠的梳妆打扮後,带上莫邪进宫是也。
身边男人这般多,偏生只对赤珠下手,就算明知是她最重视的手下,心生妒忌却也不至非要亲自动手不是?身为皇帝,多的是愿当刀子的帮手奴才,多的是yīn谋阳谋思量计较,却用了那麽直接奇怪的手段。分明是激她转移注意,强作旁的铺陈。不惜以自身伤痛为饵,冰芝非常好奇,到底是多大个事儿,才能值得他做此牺牲,借以掩盖真相。
“苍哥哥,你可还是当年那个苍哥哥……”踏下马车,就著莫邪搀扶缓缓前行,在御书房跟前顿了顿脚,若有似无轻叹一声後,转而朝著一旁静候的侍人吩咐道,“你去通传吧!”拿捏不住这会儿垠苍对她究竟是何心思,冰芝也谨守礼仪的按部就班等再屋外,不似寻常横冲直闯。
然而,这番顾忌,在那望眼欲穿的君上眼中,便是对他已没了往日情谊的生疏表现。本就酸到犯疼的心口,此刻,看著下方跪著等待答案的侍人,只觉著一股闷痛袭来,撞再那xiōng口伤处,喉头又翻出些腥甜来。
闭上眼,强忍住冲出去亲眼看看那人儿的欲望,数度深呼吸後方才故作镇定道:“宣。”
偕了莫邪进御书房,冰芝只觉著,再度进这道门,心情竟不似之前揣测的那般低落,反而只是缅怀。
赤珠是在这里被赐死的麽?
捂住心口,感受xiōng口里跳动的物什,仍有几分牵绊的疼痛与不舍。
嘴角微翘,冰芝望向龙椅上正低头不知在看什麽的皇上,不经意间瞧见了他双手握拳的压抑,没来由心情好了几分。前行几步,躬身行礼:“参见皇帝哥哥。”
腾──
垠苍径直从龙椅上站直了身子,激动不已的看著面前低著头看不清表情的女子。
她原谅他了麽?
垦唤他声哥哥,是否对他的怨愤已消去了几分,可是为何不是“苍哥哥”?还是怪他的麽?会不会连最初的兄妹般亲昵也回不去了?
乱七八糟的问题,把垠苍的脑子涨得满满的。
紧张又期待,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大陆王者,竟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子一般惶惶不安,与平日的运筹帷幄大相庭径。
直到一双温热双手触碰到他脖颈一侧,激得他浑身猛然一抖。
“还疼麽?”轻轻浅浅的询问,不带半点特殊情愫,却把这早就期盼著她归来的青年帝君引的眼泪涟涟。
“还疼成这样啊……”似是叹息,又隐隐带了几分歉意,温热呼吸渐离渐近的喷洒到了那指印分明的脉搏一侧,轻轻的一吹,把垠苍的心都吹皱了。
“小冰块儿……”双手紧环上那柔软的肩头,垠苍把头埋到她颈侧,抑不住的低泣起来。他很长一度时间里都以为,她把他扔在了这黄金打造的牢笼中,不会再来了。
这一次,终还是狠不下心麽?真好。
至少对他多少还有几分感情的吧?无论是对兄长的亲情,抑或是其他,都没关系了。只要……只要她还肯给他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便足以。
撕拉──
明黄色的龙袍被撕扯开来,发出布帛碎裂的声响。
“呃?宝贝……你……”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却又不舍推开她的垠苍,不敢妄动的退坐到龙椅之上,愣愣的瞧著xiōng前忙碌的那双小手。
“我瞧瞧你伤处。”收到消息本还不太相信的冰芝,在瞧见大半年前自己留下的掐痕仍未消退後,就明白传信官所说,“圣上xiōng口伤处久未痊愈已有扩散之忧”并非夸大。这个男人,竟用这种方式在自我惩罚麽?
果然,撕去外袍,扯开内襟,根本未曾包扎上药的伤处,已开始红肿糜烂且慢慢扩散开来。料想,若不是御医医术精湛,宫中续命秘药众多,单就这处本不该留的刀伤便能让眼前的男人提早见了阎王去。
本还有几分怨愤的心思,见了眼前情形,也再无法施放了。
这个男人,在用自己的法子帮她下手,自虐到极度残忍的地步,若是先皇与母亲瞧见了,还不知会怎的一番心疼喃!
“不……不疼了……”难得的,垠苍有些结巴。不过这会儿他说的是实话,当冰芝温热小手触碰到他xiōng膛的当儿,心头那种盘旋多日挥之不去的疼痛竟全然消逝了。伤处的痛感,尤不值一提。
“真不疼了?”跨坐到他腿上,下了狠手压了压那xiōng口的伤处,血瞬间就被捣鼓了出来,染得纯白里衣一片鲜红。
“!──”抽气一口,却并未阻止她的施虐行径。垠苍忍著痛,纵容的环著她纤腰,看著她眼眶慢慢泛出水色,有些心惊的凑过去吻了吻,“乖,不哭,你要我疼,我便疼,你不要我疼,我便不会再疼了。”
“傻瓜。”捏了捏他紧张又担心的俊颜,退开身坐上宽大书桌,冰芝唤来了久候在外的一干御医侍人,帮垠苍清洗伤口包扎伤处。得了眼色的莫邪,在施药时递上雪山上秘制伤药,垠苍接过时,眼眶再度泛红,若不是下人众多,这高高在上的君主定会再度泪洒御书房。
“妹妹可是原谅哥哥了?”不管上身唯有纱布缠绕xiōng口的赤裸,垠苍笑得有些谄媚的凑到书桌前,小心圈住那低头不咸不淡抠著自各儿指甲玩儿的女子。
“说说到底怎麽回事儿吧!”抬眼,朝著近在咫尺的血污俊颜弹了弹指甲盖,冰芝终是决定给他个解释机会。
“赤珠不是好人。”生怕她不高兴听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很简要的粗粗解释了下,舔著脸就凑过去想讨吻,却被压著脸推开几分。无辜眨眨眼,看著面前恶狠狠的俏脸,双眸圆瞪的模样,明白躲不过了,只好把前因後果给讲了个遍。
“纵他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该擅动我的人。”不笑不怒得听完垠苍的话,冰芝淡淡评论道。
“宝贝,我错了,我不是没对他下狠手麽?现下,怎样罚都由著你,只求你不再躲我,不再避我。”什麽时候,这皇帝哥哥也学会了龙渊的招数,讨好求饶的摆出一副生怕被主人丢弃的大狗狗模样,真是……真是逮住她软肋了。
“那麽……外域的通商条件……”
“准了!”
“那麽……莫邪家的平反昭雪……”
“准了!”
“雪暖石独家出售的问题?”
“准了!”
“你来当我侍人一年?”
“准了!”
“呃?”
“那个……一年会不会太少?不然我随便找个人传位,学先皇……唔唔──”
缠绵的吻,把这微凉的御书房,给痴缠的温暖如春起来。
(16鲜币)由我惩罚
“先皇可不敢随便对我母亲的人动手。”气喘吁吁的结束这一吻,冰芝双脚勾住垠苍的紧实後臀,一手搭在他肩头,一手覆在他xiōng口揉搓著那点因发冷而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茱萸。
“宝贝我错了……”轻轻握住那对他rǔ头又拉又扯的小手,放到脖子後方环住,埋首用额头抵住她的,四唇交叠的轻语呢喃,“我知道错了,我今後遇到这种事,都交由你自各儿处理,宝贝……别气我,求求你,别再气我……”
如此低声下气,如此小心翼翼,怎能不让人心软。
“那赤珠的事你也别再插手了,你毁了他容貌,便算是杀他无二,旁的……交由我来办就好。”大力咬了口他温热唇瓣,满意的看他吃痛抿嘴缩了缩脖子,冰芝这才挂起笑脸,把事儿给了在这儿了。
“好,好,好!宝贝你且当心点儿,赤珠的手下已是……唔唔……”又被吻住了,事实上这些天,冰芝对男人们喜欢在耳畔碎碎念的坏习惯都腻味了。什麽别再推拒了,若不给蛊虫喂饱又得变成小娃儿;什麽别再单独出门了,免得被拐跑;什麽别再搭理那些假书生真禽兽了,人家根本就是看中了她家产地位云云……现在进了宫,竟还要被兄长念叨,她不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麽?!
“刚刚你给我说赤珠的那些事儿,我已知晓了,具体的我会去查证後再好好处理,让你别管就别管!”说著说著,冰芝分明已动了气,直把刚获“假释”的垠苍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恩,不说他,不说那些闹心事儿。乖宝贝,都酉时了,你饿了没?之前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是在外域沾染了病气还是怎的了?有大碍没?晚些时候我让御医来帮你瞧瞧可好?”托著她翘臀,抱著人就这麽慢腾腾往寝宫走,一面走还一面忧心忡忡的嘟喃,真算得上“忧国忧民”的。
当然,那分明是上扬著的嘴角眼眶,伺候的侍人们知道,这会儿圣上是开心的,至少比平日里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中长呼短叹好上许多。果然,还是要公主在的时候,圣上才会展开笑颜,偶尔放下公事啊!
在一干侍人的欣慰眼光中,冰芝被垠苍抱回了寝宫。
慢腾腾吃著专属於皇宫中的美味,不慌不忙的由著那胡乱披了件龙袍的男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小口吃著美食的她,就像是专程来品尝御膳一般,不紧不慢的咀嚼吞咽。直让下身龙根不断在调皮小脚下跳动的垠苍,口水吞了又吞,拳头握了又松,好不恼火。
“苍哥哥怎麽不吃了?”夹住一颗白果,对那双殷切期盼眸子视而不见的冰芝,笑著喂了一颗到垠苍口中。
“我不饿。”事实上,当冰芝对他下杀手的那一刻起,垠苍便再也觉不到饿了。
“不饿也得吃,太瘦的男人,我可不爱。”冰芝说的是实话,垠苍自是知晓的。瞧了瞧自己大半年来仅靠药材和极少膳食维系著的身子,再瞄了瞄同是瘦了,却分明精神奕奕身材俊朗的莫邪,自卑的掩了掩衣襟,开始慢慢埋头苦吃起来。
这会儿,心疼圣上的衷心侍人们,纷纷决定奉冰芝公主为女神,支持她反扑自各儿主子,只为保住主子的性命和健康。特别是老一辈过来的几个,见垠苍吃下了一碗稀饭後还能再添,偷偷的还抹了泪,巴不得冰芝现在就入主东宫,好好督管督管自家主子。
“我吃饱了。”忍著胯下越发厉害的逗弄,垠苍塞了两碗香浓的清粥入腹,其间还吃了些许冰芝给他夹的菜肴,是真正觉得饱了,暖了,那个yín欲也随之汹涌而来了。
“那就歇息下,洗洗睡吧!”说完,同样吃饱了的冰芝,决心亲自领著莫邪到厨房用膳去,直看得垠苍脸色瞬间化作惨白。
吃罢了饭就要走,连好听的也不多说两句。
怎的,他就这般不受她待见麽?
想著想著,垠苍一直陪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寝宫中气温陡然降低了数十度,几个前来收拾餐具的小侍人都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什麽看,还不快去洗干净,好让我待会儿回来收拾你!”见周围众人皆是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指责目光,冰芝憋不住笑了,转过头去恶狠狠瞪了瞪那没了生气的皇帝一眼,瞧见他闻言後露出惊喜的表情後,心情稍好的领著莫邪去了御膳房。
赤珠没死的消息,著实是让冰芝心情好上了一番。
虽说,兴许下次再见著面,她对他已不再会存那般亲昵的心思。可这些年的相处,多少有几分情分在那儿,冰芝还是期望他能够活著。纵使活得不那麽畅快开怀,也胜过yīn阳相隔来的好罢。
让莫邪传了消息给龙牙,让其细细查证赤珠所作所为,并知会龙渊准备通商事宜後,冰芝抬眼看了下西去的日头,寻思著,也该到了教训下自家皇帝哥哥的时辰了。
“走吧!我的莫邪,今晚可好玩儿的紧喃!”挽上自各儿侍卫的胳膊,冰芝甜蜜的把头依在他肩头,笑笑的领著莫邪逛起了御花园。直逛的日头西去不复返,垠苍派来的侍人们三催四请的跑了几趟,冰芝才慢悠悠的领著莫邪往皇帝寝宫踱步缓行而去。
幽暗的寝宫中,此刻被一些个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应得尚算清亮。
冰芝刚走进去,就被一双热情的大手拽进了稍嫌硌人的怀抱中去。
“苍哥哥,你不是觉著,妹妹我真那麽好听话,不罚不骂的就算了吧?”仰头,一面由著某人跟小狗似的在脖子上啃咬亲吻,冰芝一面幽幽的开口询问。
“妹妹想怎麽著?哥哥认罚还不成麽?”收了进攻的姿态,半搂半抱的把人领到龙床边。垠苍由著她把自己轻推坐到床上,仰著头,凝视著跟前这个漂亮的人儿,温情涨得满心满眼都是。
她在他怀中了,终於回来了,无论怎样,他不愿再放手了。
她不喜欢的事,他再不会去做。
伤害她的人,他仍是不会放过,不过,却不会再那般亲自动手了。
听她的,由著她,宠这她,这便是他的命,他的心肝,他期盼了二十来年的美妙。
轻捉起她的一方小手,搁在自各儿咽喉上,就著她上次掐过的地方,轻轻按压下去。用低哑的声线,垠苍再次恳求道,“我的宝贝,你可以罚,可以惩,却别再离开了,好麽?”
“看看你表现。”是不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後,心态便不同了喃?
冰芝觉著,往常可能会觉著侨情的言辞举动,这一次从外域回来後,自各儿都能容忍接纳了。包括现在垠苍的作为,一个劲儿示弱,放低了全部身段,如同置身尘埃,让她再怎麽恼都恼不起来。
兴许是看过了那些生离死别,吃穿不暖的贫苦人家後,开始看重某些东西了吧?
思及此,笑意加深了几分,凑上去,轻轻舔了舔尚有几分指印的地方,顺著他喉结的蠕动轻喃询问,“这些印子,是你自己留的麽?”
她的手,比那些痕迹小了些许,看来,指痕是垠苍刻意保留的了,真是有心。
“你若想我死,我只愿你亲自动手。”
所以只保留了她掐的位置,也没再治伤,就是想等著她回来制裁麽?真傻!
却也傻得可爱!
“来吧,我来动手。”
按到他,半躺上床,跪坐在他腰腹两侧,褪去他沐浴後松垮披上的袍子,冰芝审视了下半年不见就瘦得肋骨铮铮的身子。
真丑!
皱了皱眉,挪了挪屁股,避开臀下压著的精神奕奕某物什,俯身嗅了嗅他一身沐浴後清香之气。想到什麽似的,撕扯开那xiōng前紧裹的纱布,果然瞧见里头已被打湿了的伤口泛起诡异粉红色泽,咬了咬下唇,不快道,“不是说由我来?你胡乱弄些什麽?我最恨谁越俎代庖了!”
不明所以的起身,安抚的亲了亲她俏脸,垠苍拨开她额际的一缕乱发,柔声道:“怎麽了?宝贝,你怎麽了?乖,不气,不气,有什麽给哥哥说。”
“你知道我讨厌不漂亮的东西,你在身上留这个作甚?就算要给你留印记,也得我来,谁许你自作主张的?”越说越气,手上擦拭水汽的动作便更重了几分,就这麽隔著布巾径直压在垠苍伤处,差点没把我们皇帝哥哥给痛晕过去。
“哦哦──我知道错了,乖宝贝,不气了哦!下次,再有什麽,我都待你回来在弄。你喜欢伤我,我也等你亲自来伤,可好?”知道她言辞了多少有几分心疼,垠苍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阵清甜来,搂著她胡乱亲了亲,低声下气的示好道。
“这还差不多。来人啊,传御医。”抿了抿嘴,也不起身,反是施力把垠苍按倒在床上,脑袋躺到他未受伤的另一边,就这麽眼睁睁的瞧著那半腐的肌肉在跟前渗血。这姿势,一直维持到御医来了,莫邪轻手轻脚把她抱开为止。
心中甜蜜异常的垠苍,难得的接受了御医等了大半年的治疗方法,也接受了小半月伤处不得沾水的叮嘱。看著冰芝在一旁,摆弄著一些个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儿,眉眼里都盈满了笑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刚被灌了蜜水似的。
而愤愤不然的莫邪刚送走一众医者下人,转身回来,就被龙床上的戏码给惊了一惊。
好嘛,他确实是知道自家冰主了不得,今个儿,确实第一次见识她真正了不得的手段了。你说,换了旁人,谁敢在皇上身上动用私刑啊!还是那种私密宝贝的部位……啧啧──冰主真是不得了,了不得啊!
(26鲜币)腹背受敌
“丫头,你这是想玩儿什麽?”比起冰芝那不淡定的侍卫来,身为皇上的垠苍就稳健多了。自家宝贝龙根被丝绢系住,还能用这般不紧不慢的溺宠语气轻声询问的男子,这世间怕是也只有他一个了。
半撑在明黄色贡缎床单上的修长男体,已半年多来的不善调养,少了往日的雄健之感。乍看过去,光裸的xiōng膛上,肋骨分明的纤瘦,外加伤处紧裹的纱布,真正是没了半点男子气概,文弱至极,可怜的紧。
“不许动!我这可是惩罚。哥哥刚不还说,怎样都由著我麽?怎的?这麽一会儿,就反悔了?”跨坐到他腰腹之上,毫不客气的压住那被绑缚住半软龙jīng,冰芝双手按压住垠苍肩头,居高临下的反问道。
“我的宝贝,我这只是问问罢了,怎算是反悔。你想怎样,哥哥都由著你,由著你还不成麽……”吞吞口水,眼见著她躬身问话时,衣襟半敞春光外露的美景,垠苍哪里还有半点不甘。魂儿都被勾去了,双眼中闪动的火苗,呼之欲出。
“这还差不多。”一则是气他动了赤珠,一则是气他不爱惜自己。低头时候毫不留情的咬了那挺直的鼻梁一口,圆圆的牙印便横再了他鼻头上。
那受害者还挺乐呵,除了吃痛的发出“!!”声外,满心满眼的都透著喜气,真是活该。
活该!
一旁看戏的莫邪,磨牙握拳的,却又隐隐有些欣喜。
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还骂他和龙牙护主不力不?还装清高装神圣假扮兄长关心不?
活该!虽然估摸著冰主最後还是得饶了他,可中途就不会如平日那麽美好了,最好把那自以为是的皇帝给弄的不举才妙喃!
性子本属纯良的莫邪,跟著这捣蛋的主子、火爆的师傅处了些时日下来,坏心思跟不费脑子似的噌噌往外涌,一个个在脑海里勾勒描画成图样,把那床上扭动著的帝君给暗自XOOX了无数遍。
“宝贝──我疼……”
“哪儿疼啊?”
“你碰那儿。”
“这里麽?”温情脉脉的询问,似是蕴了无尽情愫,与那手间的揉捏欺压举动全然相反。单听声音,旁人还当她真是贴心的美人儿在认真伺候皇上来著,哪能瞧出其中端倪。
“!──宝贝,我错了……给我好不好?”高高在上的垠苍,唯有在冰芝面前,才会摆出如此低的姿态。特别是,在明知已犯下她的禁忌,故意示好的情况下。那带有水汽的双眸,因情欲和疼痛而低哑的求饶,真正全失了皇帝的尊崇,宛若随伺在侧的无依侍人,娇弱又妩媚。
妩媚?
好吧!冰芝其实并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不过,面前的垠苍这会儿所展露的风情,还真没法用其他的言语来描述。比起那个媚骨天成的赤珠来说,此刻的垠苍虽不是那麽妖豔,却也颇具风情。
“给你?给你什麽?”挑眉,装作不懂的询问。事实上,勾人的身子却早已贴坐上了那高耸的男龙,使个劲儿的磨蹭挑逗。每每就差一点纳入体内,她就状似不经意那麽一扭,又把肿胀发紫的物什给扭偏了去。
“宝贝,你还在气我麽?”垠苍的声音低哑到让人心疼,他顿住了恳求,似乎是想确定她的心思。事实上,他生怕听到她一句不肯原谅的答案,浑身都紧绷著,情欲像是被压下去了几分,心跳却怦怦的越发加快起来。
“是有点儿。”点点头,瞧著身下刚还精神奕奕的男人瞬间躺平,像是没了心气儿般,冰芝又有几分心软了。这垠苍从小就伴在她身侧,不比赤珠龙牙那种伺候迁就,而是货真价实的陪著胡闹闯祸代背黑锅……情分自是比旁的人多了几分,说实话,刚瞧见他xiōng口的腐坏伤口时,她心疼了。
“是麽……”干巴巴的应答,从紧闭著双眼的俊俏男子口中发出,显得那麽可怜无辜。
“是啊!”他真就那麽无辜?世人可没几个不知当今圣上暴戾无常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一叠声的讨饶,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可声音主人的低落与伤怀不是假的,若细细听来,怕是还有了几分的哭腔,只待她赏一句“不饶”便会无声饮泣起来。
“我气你没顾好自各儿身子,让我待会儿没法尽兴。”算了,这麽可怜,她又怎麽狠得下心欺负。
世人只知垠苍寻常为人无情yīn狠,哪晓得他耍起小性子讨好卖乖来是这般模样?时而化作妹妹奴对她宠溺保护,时而扮成小侍童为她马首是瞻,时而又拿出小男人神奇摇尾乞怜。同龄男子接触得不少,他这种稀奇古怪的性格,应算是吸引她的原因之一吧!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他多关注了其他女子,而一时置气给他充填了後宫……说到这儿,又想到,这一群让她越发觉著不待见,越发觉著要避讳的嫂子们,全是赤珠提议给弄的。
现在忆起,应算是那妖媚男子的小心思吧?把她身边适龄的男儿都给弄走,湛卢给推上王位之争,垠苍给弄了一群老婆,莫邪给送去苦修武学技艺……身边就给她留一群不怎麽顺眼的小侍人,是真的没安全感至此麽?开始动手坐大也是这个缘由?全是她引起的麽?
“冰块儿……我的宝贝,我错了,我错了……”垠苍语带哽咽的激动言辞打断了她的沈思,眼角挂上水珠的俊颜,竟难得让她觉出了不忍与心酸。
“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怎会舍得……”俯身,与他期待已久的双唇交叠重合,冰芝浅浅的印上一吻,心中微叹道──不能再让人因不安而胡为了,他们都是她身边顶重要的人,她还是盼著他们陪伴到老的。
被那句“唯一”给激到了,垠苍差点被嚎哭出声来。
他知道冰芝向来是冷情淡漠的性子,能说出这般话已算不易。
双手搂紧了怀中的软软身子,挺直腰杆迎上去,加深了口中唇舌交叠。闭上眼,垠苍抑下眼中泪涌,享受著这难得的情爱慰藉。
本以为是这一世都不会得到的珍贵宝贝,终於敞开心扉接纳了他,真好!
“我爱你,冰芝,我爱你……”紧紧揽紧了她,由著她又开始作怪的小手在他身下闹腾,刚还苦不堪言的折磨,这会儿偏生添了几分情趣来。打小就喜欢胡闹的冰芝又回来了,他喜欢伴著她,纵使当个可供差遣的小喽罗,当个玩具,也是好的。
“苍哥哥是傻瓜!”抿著嘴,又憋不住笑了,冰芝觉著他的神态表情似又回到了两人稚龄时那般,逗趣又可爱。
温热的小手触到了两人交叠的身下,握住他被绑缚住的肿胀,不紧不慢的拨弄了下,满意的看到他因兴奋而战栗,小手又撸了撸,“我想要什麽,哥哥都给麽?”
抑不住呻吟了几声,龙根又被握得紧了些,似是手的主人没得著答案心头不快,垠苍只好清清嗓子,如是应道:“嗯──给,我的宝贝想要什麽,哥哥都给。”
这是两人小时候惯常的对话,也是垠苍永不会变的承诺。
“那我想要玩玩这里。”满意的笑意加深了,冰芝另一只手往他阳根下方探去,摸到屁缝间的小孔,试探的触碰了下。知道了她的意思,红了脸的垠苍仍是点头了,这男人,惯著她都成习惯了。
冰芝也乐了,她就喜欢把这种强健男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好吧!又是赤珠给养成的恶趣味之一,打小就这麽玩儿惯了,总觉得自己的男人就要碰碰那里才算事。那群不讨喜的侍人也都玩过了,她可没打算放掉手里这些个充满了男人味儿的汉子。
垠苍是她回来後就决定第一个动手的,其他的,统统跑不掉。
被贴上“冰主”标签的男人们,此刻均觉著莫名後脊一阵发凉,身子弱的还偷偷打了两个喷嚏,齐齐望天,不明所以的寻思怎麽大太阳的秋日就让人觉得冷喃?
当然,床上被压住的这位就没空浑身发寒了,他有些紧张的侧趴下身子,褪去全部衣衫,乖乖的准备承受他宝贝的亵玩。刚躺下没一会儿,腾的就坐了起来,瞪视著一旁试图观战的莫邪,再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冰芝,那意思明摆著是不想让人见著他被那啥了。
“莫邪你退出帐外吧!”想了想,也不想真把垠苍的面子给伤著了,毕竟他君上的位置还在那儿,冰芝也就挥了挥手,让一脸不甘的莫邪退到了不能瞧太仔细的位置。
“丫头,你可得轻点儿……”见那碍眼的男人离开了些,虽不太满意,但心头还是舒坦了几分,垠苍便又开始撒起了娇来。
可惜这麽个大男人,长得又颇为英气,这撒娇的模样还真……真不太能看。
“好啦,我的好哥哥,你快躺下吧!”嘴角抽了抽,冰芝忍下想笑的冲动,把人再度推倒,开始她今天的重头戏了。
光裸的俊男她不是没见过,不过想想面前这位是君临天下的皇帝哥哥,心头就跳得畅快了。想想过去如此玩耍时的招数,冰芝褪下自己衣衫,也跟著躺在了他身後。抱住他清瘦许多的摇杆,把头俯在他背脊,探过爪子抓住他仍被绑缚住的阳根。轻轻松开它上面的绢子,改为用手握住,止住它的喷射,啄了啄他因隐忍而汗湿的肩胛骨,呢喃道,“别怕,不会疼的。”
这话怎麽听著像安慰小倌馆的雏儿啊?
垠苍忧郁了,可又不好推拒,只能咬咬牙,忍著即将到来的疼痛,後臀也越发紧绷了几分。
“苍哥哥,你倒是放松些啊……”用白绢裹住一根手指,试探著往那紧实臀肉里暗藏著的小菊花碰去,还真是紧。
“好好,我松些……”讨好的应了声,深呼吸好几口,努力忽视前方作怪的小手,以及後穴即将遭受到的威胁,垠苍尽量放松著全身肌肉。
趁此机会,隔著白绢,纤细的指尖探进去了。
“!──”有些吃痛的呻吟从前方传出,随著那跟指头毫不犹豫的更往里,忍痛的君主再忍不住了,“疼……好疼……”
“忍忍嘛……哥哥,我的好哥哥……”这会儿,只觉得有趣极了的冰芝,是绝不会松手了。过去同高壮的暗卫们玩儿过这游戏,她清晰记得那些壮硕的男人因手中动作而挣扎呻吟扭动的模样,太漂亮了!今个儿一想到垠苍也可能会露出那种表情,爱玩儿爱闹的她,便使出了全力哄劝起来。
“嗯……你轻点儿……”刚还准备重振雄风拿出点儿当哥哥架势的垠苍,这会又焉儿了,本来还是撒娇的叫唤,现在已经是货真价实呼痛。後穴被异物进入的感觉,让人有些恐慌,加之曾听闻过的小倌被如此逗弄後失血致死的传言,心头的惊惶加剧,身体的敏感度更添了几分。
“苍哥哥,我的苍哥哥……你允了我的……你允了的……”松开他前头,侵入的手指也停了,趴上他肩头,半压住他身子,冰芝伸长了脖子朝著他耳垂呼气撒娇起来。这是她用惯了的招数,从未失过效,今个儿自也不例外。
“恩──我允了,你……你且轻点便是……”还能说什麽,对这个宝贝妹妹从来说不出半个不字的垠苍,只好强咬紧牙根,由著她手指更加往里探去。
虽隔著绢子,可指节明晰的感觉仍让人浑身发紧。
冰芝的手指是修长的,指甲修剪得很齐整,在那高热的菊穴之内,一点点深入,就像寻宝似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最终还是全进去了。
“嗯──”说不清是痛还是爽,垠苍的这声呻吟暧昧极了,也诱人极了。
“哥哥这里头好舒服,我还要多摸摸。”得寸进尺向来都是咱冰主奉行的招数,她乐呵呵的顺势更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把那紧窒的菊穴扩张开了来,捣鼓著摸了两下,又抠又按的探寻起来。
“丫头……你闹什麽……”已经疼得快要红了眼眶的垠苍,这会儿只盼著她的好兴致能快快消停,刚还肿胀的男根,早已在後穴被侵占时慢腾腾的焉儿了下去,分明是情欲都淡漠掉了,只剩苦痛。
“我就闹……”冰芝哪里是个好伺候的?
她放在垠苍後穴中的长指学著男人性器进出模样轻轻抽动起来,另一只得空的小手再度覆上他前方萎靡的小垠苍,捏揉搓弄,没一会儿竟又把那龙首给唤醒了,真真好技巧。
“嗯──”垠苍又不敢吭气了,再她面前,他从来都是做小伏低的。
身後的手指带来得疼痛似乎也顺著体内欲望升腾而淡去几分,身前肿胀的赤红肉柱被撩起了兴致。他想要更多,却碍於此刻“代罪受罚”的身份,只能轻轻的扭动身子,让那握持住他男龙的小手帮衬著给点儿快慰。
“哥哥想要了麽?”感受到了手中最直接的情欲表达,冰芝心情大好的在菊穴中又抽动了几下手指,不小心碰到某个小小突起时,发现了他明显抖动的情形,笑意更深了几分。
“宝贝……给我……求求你……给我……”只有她,也只要她,垠苍在这儿时候,痛苦又期翼到极致的时候,仍是盼著能由她来给予欢愉,只有她。
“嘿嘿,我终於也听到这句话了!”低呼一声後,双手的动作都加快了,撸动他男龙的柔荑配合著深埋他体内的长指按压某敏感点,很快的,早已忍耐多时的垠苍倾泻出了所有浑浊aì液。
“呼──”刚喘著气呼吸,却被突然丢到面前的白色绢子给惊了一惊,想到什麽之後,垠苍翻身便把那作怪的小东西给压住,佯怒的低喝道,“你个丫头,真是坏透了!”
“哈哈哈──哥哥,人家只是让你瞧瞧仔细,你刚求人家给你的证据嘛……哈哈哈──”被捧住腰肢的大手不断挠痒,冰芝笑不可仰,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洗涮脸红红的皇帝哥哥,闹腾在他怀间,直至两人都累了。
“冰块儿……你可是真不气了……”
“呃……”
“宝贝,你……哥哥求你了……不气了,好麽?”
“哈哈哈……好嘛,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不为例!”
“好好!那个……哥哥还想要,冰块儿给我好不好……”
“还想要什麽?後面麽?”
“你……”
“哈哈,好啦……这次我在上面!”笑嘻嘻得看著面前敢怒不敢言的垠苍,冰芝一个翻身跨坐上了他腰腹之上,漂亮的身子只用一双纤细胳膊撑著,春光尽泄。
“全依你。”仰了头去,循著她双手缝隙间的春色而去,埋首其间,深吸了一口独属於她的自然幽香,垠苍餍足的醉了。本以为,再没了亲爱可能的他们,终是前嫌尽释……他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喃?
微笑,发自内心,那张又恢复了往日自信爽朗模样的俊颜,勾起了色女的别样心思。
当然,深知适可而止重要性的她,这会儿决定今个儿就不再闹腾,将就著往下走正常路子便成。虽然,皇帝哥哥挺翘紧实的屁股她还没摸够本,那紧窒温热的菊花她还没尝到饱,但来日方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哥哥真好。”她也笑了,动了动腰肢,那本就易被她挑拨的男物又在翘臀下方颤巍巍起了身。抬了抬腰,用早就春潮涌动的娇穴吞下他的粗长,扭了扭,撑住他试图反客为主的身子给他个“看我的”的妩媚眼神定住他身子……当下,又一轮的欢爱已然开始,孤寂多日的帝君寝宫中,春色满满。
(35鲜币)又见赤珠
刚下龙床又上春塌,说的莫不就是咱冰主子此刻的情形。
若换了旁人,快改姓色的冰芝兴许还能抵得住诱惑,可眼前是半裸的龙家叔侄……那鼓胀的肌肉,那线条分明的身子,那轮廓深邃又相似的酷脸……太诱惑人了!
“龙牙,我的龙牙……”受不住诱惑的扑上去,冰芝压在人身上就开始乱摸。
软软的小手,很快就顺著强健xiōng肌滑到了紧实腰腹上,上下游动了一番,趁著龙牙呼吸加重时把手探进了他用澡巾裹著的下身。
“小东西……快住手……”半软的物事被捉住,龙牙双肘撑住的上半身腾一下就软了,倒在宽阔睡榻上,一个劲儿喘著粗气。当然,他没有忘记今天的正经事,急忙示意一旁的龙渊帮忙阻拦,本来看戏看得都想自各儿加入的大型犬,被瞪得一个激灵,把人整个拉抱起来揽进了怀中,这才救了龙牙於水火。
“小猴儿,怎得不先亲厚我?”不争气啊!分明应该怒斥其没正型的男人,有了软玉温香在怀就忘记正事了,光想著争宠,太没骨气了!
“你这个笨蛋,现在是说这事儿的时候麽?”整了整下身的巾子,坐起身来,一把夺过那软软的娇娃圈进自己怀中,龙牙很鄙视的看著那边厢胯下比他顶得还高的硬挺。
禽兽!他想著,把怀中人更揽得紧了几分。
防护间,哪里顾得上琢磨,自各儿都快硌著冰芝娇嫩翘臀的火热肿胀,难道就君子了?
“好嘛,说吧,什麽事儿?”撅著嘴,一脸的憋屈不满,冰芝抚著圈著她的粗壮胳膊,有一下没一下揪著,小嘴里还发出不满的嘟喃,“人家摸美男才是正经事喃!尽搞破坏……”
“我想问问,你这些天在查什麽?”由著她揪头发捏胳膊的闹腾,龙牙埋首亲了亲那胀鼓鼓的小脸,轻声道。
“赤珠啊!那麽明显,难不成我还找那个跑腿的冉翼?”嘴上回应著,脚下也没歇著,冰芝伸长了一条腿,把脚丫子探进了龙渊那薄薄的巾子里,灵巧的指头好巧不巧正搁在某个渐渐起立的粗长肉柱根部,抵住两粒分量十足的肉球,或轻或重的逗弄著。
“你这调皮的猴儿……”吞了吞口水,上下滑动的喉结暴露了主人的渴望。
伸手,捉住那作怪的小脚丫,顺著脚底心往上方抚去。来到脚踝处,俯下身去,就著那白皙的脚脖子一路吻上去。带有厚茧的大手也顺势攀爬,直到到达柔软的大腿根部。
“唔──坏狗狗……”被撩得有些心痒痒的,脚趾头张张合合的戳弄那炙热肿胀,身子往後缩了缩,躲避手口并用的攻击。
“寻他做甚?”揽著往怀中挤的小身子更紧了几分,龙牙埋首於她耳畔,柔软的呼吸喷到她怕痒的耳廓,引发阵阵轻颤。
“总不能一直这麽耗著……”已算是腹背受敌的冰芝,双腿夹紧却躲不了龙渊的探触,偏头缩颈也避不开龙牙的轻吻,本就敏感不经逗的身子,有些迷迷糊糊的泛起了软。
“那……寻著了麽?”
“你说喃?”
“我不知。”也不想知。
“那便不知得好。”点点头,摸摸颈侧的俊颜,再瞧瞧俯身在腿根的“巨型犬”,冰芝不再赘言。
男人们也沈默了,只需明白她仍要他们,便已足够。
卖力讨好吧!她不是个易知足的女子,虽然她并不会喜新厌旧。
香闺阵阵春色暖,欢情脉脉。
本还有些逼迫盘问心思的龙家叔侄,这会儿光顾著与自家娇娃亲热欢愉,哪里还记得那许多俗事繁杂。对於他们的“不务正业”,冰芝也乐得配合。这两只的持久与力道是上好的,加上血缘那东西的莫名牵连,配合默契上也没话说……一切,且待享乐後再议也罢!
说起享乐,现今的冰门门主自是一等一的高手。
雪山上下来的人儿,周身肌肤剔透得跟南方女子无异。白皙柔软的身子,现正软软倒在一壮硕男子怀中,四周还有来往伺候著的。那懒懒的抬手搁脚,单姿态先就暧昧撩人得紧了。再瞧瞧那些个围著绕著宠著捧著的男人们,生生把屋子里的三分情靡添足了十分。
任谁见了这阵仗,都会软下劲儿来,愣在当场。
“小生拜见冰主。”端是冉翼这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到了这儿,也自会矮下身来。就不知,他的示弱,是因冰芝的身份,还是其他。
“冉大人,你拜帖可投的是轩辕公主。”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就著龙牙的身子趴得更软下去了几分。若不是有两人衣衫相隔,单就这幅形态姿势,一张漂亮的鲜活春宫图便能上市了。
“下官只是,误以为公主与我尚有两分私交。”似乎是很稳妥的应了冰芝的话,顺势就改了称呼。可明眼的都能瞧出,冉翼身子轻晃的模样,像足了受到天大打击,正死命硬抗著一般。
“私交?”像是听到了什麽挺有趣的词儿,冰芝支起了身子,一脸新鲜劲儿的朝著坐在一旁的龙渊询问,“狗狗,这堂中站的可是你旧识?你可曾认得他相貌?”
如此撇清,还真是把本还报著几分攀谈兴致的冉翼,给生生打压了下去。
原来,他们曾经的旖旎亲密,在她眼中,竟连私交也称不上麽?
伤怀之情毫不加掩饰的出现在儒雅面庞之上,冉翼低下了头,深呼吸数口才缓过气来,正色言道:“公主既说没有,那自是没有罢!”不知怎的,说这番话时,那心头像是被个重若千斤的石子压住,半晌都没缓过疼。
“既无私交,也无旧情,不知冉大人为了何事而来?”淡淡的疏离微笑,与衔过龙渊指尖樱果时的娇俏迥然不同,冰芝对待男人,果真是泾渭分明的。
“下官手中有些私产,近日频频遭到公主手下指点,甚觉不安,遂前来拜访请教。还望公主不吝指正,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话里话外,冠冕堂皇,却又隐了几分旁的心思。
“喔──”可也不知这冰主是装不懂,还是不想搭理,闻言後竟只淡淡的应了这麽一声,便又接著吃龙渊喂食过来的樱果,再无它话。
厅中气氛一时间便冷了下来,冉翼独自站在堂中出神。旁的冰门人往来忙碌且不谈,围在冰芝身侧的这几位,竟也不吭一声的各做各的──帮忙按摩肩头,给她送上樱果,为她打扇去热……自得其乐的仿佛这时间只是一场主人的私宴,再无碍眼旁人。
“过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主莫要介怀,今个儿下官来访,只想讨个赏,恳请公主高抬贵手……”沈默半晌,终是耐不住再度出声的冉翼,躬身作揖低眉顺眼的模样,十足官场熟手。
“我要是不同意喃?”不紧不慢的,就著莫邪帮扶双脚下地,冰芝款款生姿的踱了过去。
“公主你何苦如此为难下官。”不相信她会如此洒脱的忘却两人那段情谊,冉翼再度抬首,真切的与她相望。
绝美佳人缓缓而至,那双剔透双眸中,总算是倒映出了他的影子。
可惜,当她一张口,一切期望便瞬间化为了泡影。
“让你主子来吧,在我跟前,他的话或许还有几分份量。”如是笑著,谈论著他并没有另一个男子重要,纵是叱诧情场多年片叶不沾身的冉翼,也不禁伤怀起来。曾对她有过的妄想,那种圈养起来的奢望,终归被现实所击破。
“主子?公主的话,下官不明白。”还想装傻,还想强辩,还想为自己争那麽一星半点。
冉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事已至此,他本应该顺著台阶下去便是,偏就心头有那麽一丝不舍,非要她给他留点儿念想。
“冉叔叔……”换了称呼,甜笑的冰芝满意看到身前男子浑身一震,顺势便砸下猛药来,“你真当我什麽都被蒙在鼓里麽?回去吧!把你主子从红鸢盟请出来罢!就说我想念盟主大人了。或者,我该唤他一声赤珠?”
“下官告退。”脑子嗡嗡作响,冉翼再无法多说什麽,机械的跪拜行礼後便匆匆退了下去,留下堂中仍旧笑得一脸明媚的冰芝公主。
“小猴儿也会伤心?”不太明白前因後果的龙渊,靠过来把人揽入怀中。
他单纯只觉著,面前女子能耐非凡,自各儿努力了多年的外域通商问题竟被她三言两语给解决了。可当下,就连神经大条的他都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哀伤,那种非要把情愫掩埋进微笑的苦痛,“不想笑就不要笑。”
“狗狗,你安慰人时能不顺手揩油麽?”被那扎人的大脑袋扑在肩头一阵磨蹭逗弄,冰芝的沈重心情遂淡下了几分。捏住那“巨型犬”的脸颊,往旁边拉了拉,瞧见一张俊脸被拉扯得变了形状,xiōng中昏暗散开了些,“我只是不喜欢人家骗我。”
“那个叫赤珠的?”并未避开她小手的蹂躏,反而把脸更往那边凑了凑,方便她下手。
“我以为会是一辈子的赤珠。”点点头,冰芝松开了手,软软得搭在他肩上,言语中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只余下轻柔浅淡,透著徐徐心酸。
“猴儿,你不适合做著表情,我喜欢见你笑。那个什麽赤珠蓝珠的,难不成比我更帅,比你身边其他人都更重要。”皱眉,反手捏了捏她苦著的小脸,外域孤狼安慰人的方式竟是如此不同。夹杂了各种羡慕嫉妒恨,以及对自各儿外表的得意满满,外人眼中酷酷的城主大人,在冰芝面前,真正是一个讨好卖乖的大狗狗。
“好啦,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我没事了。”双脚顺势环上他结实双腿,也不躲不避的就著他大手欺负脸皮的动作迎上去,给他歪斜衣襟中展露的xiōng口来一连串细碎啃咬亲吻。
不会同自各儿好运作对的龙渊,把手顺著柔嫩娇颜移到她脑後,稳稳扶著。垂涎多时的狼嘴就这麽埋下去,顺著额际一路往下,趁著她仰头的动作与那两瓣红唇汇合。
“猴儿,给我生个小猴儿吧?”容易发情是不是野兽行径的表现?单就这麽一个深吻,龙渊又发情了,哑哑的嗓子,透著男人独有的蛮子风味。言语间的恳求,那麽真切又那麽虚幻。
“可以试试。”就著他不知何时滑到後臀的大手往上攀爬,冰芝狡黠的点了点头,在大狗狗欣喜莫名的表情下,补了句,“不过得轮著来啊!龙牙必定是第一位的。”
“小子,想争宠,再等十年吧!”早就看不过去的龙牙从後方伸出双臂,一把就把人夺了过去,得意洋洋的模样,激得龙渊红了眼。
“叔叔,你确信你还撑得上十年?”刻意加深的称谓,加上挑衅的表情,若是龙牙不出手,就真不是男人了!
“哼!”冷哼一声,啄了啄怀中小东西的挺翘鼻子,把人放进了莫邪xiōng膛,转手就朝著某外域野狼的脖子攻了过去。
全武行开始了,三天两头就来一次。暗卫明卫们都纷纷开了庄下注,对这双叔侄的逞勇斗狠专门开了盘,赔率一比一。冰门门主从不阻止,私下里还扯著自各儿贴身侍卫一同下注,说是要赚点儿零嘴钱。
自然,那对相貌相若脾性相同的男人,打得更是欢畅了。
“莫邪,乖,你也可以排龙渊前头哦!”圈住被转手塞入的宽厚怀抱,冰芝安抚著浑身发冷的侍卫。
“恩。”不多言,双臂却无限收紧,莫邪的感动从来都是沈默又隐蔽的。
“瘦了好多,我不喜欢,你可得吃胖点儿才成。”摸摸背脊明显的肩胛骨,再从臂下空档伸手入了那衣衫里面,锁骨竟有些硌人,让咱冰主不太开心。
“好。”乖乖点头,坐到身後木椅之上,沈默的侍卫暗暗决心今天起每顿吃三碗饭,早日回复到让他主子满意的身段去。
“我摸摸看,这边瘦了没。”喜欢听话又安静的莫邪,色色的小爪子越发往下探去。顺著仍旧条理分明的腹部肌肉南行,来到隐於衣衫间的亵裤中,寻到了垂首丛林间的柔软男物,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起来。
“芝,这是外面。”呼吸开始发紧了,莫邪抱住跨坐自己大腿上的娇躯,有些脸红的轻道。
现下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宅子的一处偏厅,虽不会有太多杂人出入,可也是任谁都能来的地方。太习惯隐忍的男人,对欢爱的地方选择是非常介怀的。
“你我身材都不错,不怕他们看。”可冰芝是谁啊?为及笄就已同一群裸身侍卫共浴同欢的冰门门主,哪里会担忧场地为何?这麽一声大喇喇的回应,直把害羞的贴身侍卫弄的脖子都泛起了红晕之色来。
“芝……”没法拒绝,却又憋不住羞怯的莫邪,xiōng房怦怦撞击,紧张的心绪加深了身体的敏感度。胯下物事恰巧在此刻被握入一双柔荑抚弄,还没弄明白什麽滋味,一股浓稠白浊便倾泻而出,染了冰芝一手。
“涩涩的。”从男式衣襟中抽出一只小手来,伸出柔软粉舌舔了舔,微微皱眉,冰芝评断著他的味道。
“芝!”这下,连莫邪大侍卫的脚丫子都红遍了。
“叔叔,这是不是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停下手中攻击,龙渊以一副专心治学的资优生模样把身子凑了过去。
“笨蛋,这应该叫‘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死活不承认自己是食物链中间环节的龙牙,甩出的答案却让冰芝乐坏了。
“哈哈哈──我的龙牙,你的意思是,莫邪对你俩都有意思麽?”
“少主!”
“好啦!我们回房继续。”
“小乖,我也要一起。”
“小东西,可不兴喜新厌旧。”
“知道啦!回去试试御医给的招数,看看能不能一举得女!”
“那个,可能得缓一缓了。”停下步子,指了指从外庭入内来的一抹鲜红身影,龙牙冷声道。
“赤珠,你可算来了。”敛了笑意,冰芝捉住就近的一只大手,感受到温暖从对方手心传来,心头突而涌起的悲伤总算被压了下去,“不对,我现在应该唤你一声盟主大人吧!请盟主大人入屋来坐。”
“谢公主赐座。”红衣微微晃动,像足了当年那些个相守时日的样貌,可身份已然不同。那红巾蒙著面的男人,早已不是她身後的赤珠,成了个万人之上的盟主,背弃了当年一生守护的承诺。
“呵呵,盟主客气。”冰芝握紧手中大掌,寻到了支撑力道,转身回了堂中高位,端正的直视摇曳而入的红衣男子。
面貌被掩,可风情依旧,恍惚间她又忆起了雪山上的点滴,以及那避无可避的分离。
原来再度相逢,不过几年光yīn,一切竟已全然不同了。
“你来,是为何?”淡淡的,状似不经意的询问,却轻易显出了她的紧张。
“公主传唤,实属皇命难为,不敢不来。”略带低哑的回应,虽只是疏离之言,竟也被那垂眸的男子说出了几分哀怨清愁。
“我想看看你的脸。”松开龙牙的手,冰芝放弃坚持,快步来到他面前。
“不可。”挡住她伸过来的手,紧紧捉紧,低垂的眸却仍未改注视方向,像是怕两两相望透露出什麽秘密一般。
“为何不可,你不是说,我的命令你不敢违抗麽?”有些气急,又有些恼火,冰芝挣不开他的挟持,声音不由拔高几分。
这是她多年来难得的失控,她不想掩饰自己对他的在意。
这个跟随在身边伺候教导了她太多太多的男人,她到如今仍是不忍放手的。
“事已至此,冰主且当我是个不忠不义的叛徒便可,何必……”
突然上前,一口衔住那张遮面的红巾,施力往後一拖,冰芝成功看到了他此刻的容貌。
“也不算太难看。”吐掉巾子,把那满脸刀疤红痕的脸认真打量了一番,冰芝如是评价。
“却是绝对不好看。”松开握持中的双手,想要捂脸,却被阻住,赤珠叹息般抬起了双眸。眼中几欲垂落的水汽,以及那明晰的伤痛是无法遮掩的。这一刻,冰芝觉得,她有些怨恨垠苍了。
“我不介意这个。”踮起脚,她亲了亲他依旧红润如昔的双唇。
“你知道我介意。”甩开她的手,连连退开好几步,把本身搁在他身後的木椅都给撞开了些。
“你建那拥兵自强的联盟是以为何?”不再步步紧逼,只站在原地,问出心头疑惑。
“最初只为收集信息,尔後,自是想留一席之地自保。”也不避讳,赤珠直言多年来的惶惶不安,“圣上恼我至极,下山後欲赐我高门大婚,不从後他便出手把我给……我只想有力量站在你身边,如此而已。”
“若是与他抗衡,需要笼络帝都中这麽多官宦家臣?”勿需他多言,也明白他被垠苍去势後心头的伤痛,冰芝只想明白他到底为何会开始贪恋权势。
“主子,你可知,这世上有种境地叫身不由己。”摇摇头,不欲多言,赤珠再度垂下了漂亮双眸。一时间,破了像的脸庞变得清晰起来,没了耀眼明珠遮掩,一道道刀痕在白日里也显得有些骇人。
“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你可愿意。”像是下了决心,再度上前,迎上他不再俊美的脸庞,冰芝郑重道。
“你……我……”不知该如何应答的赤珠,愣在了当场,他没想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她竟还愿收留他在身边,“我勿需冰主怜悯。”
心头自卑感又再度袭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懵懂少年。
当有些事,注定就争不过的时候,他已慢慢开始学会忍著伤痛放开双手。
“怎会是怜悯?单就你身上的熏香,便能让我对一个男子放下心房来亲近。难道,你伤了身伤了脸,连脑子也被伤了?”牵起他衣袖,果然嗅到了冉翼身上的那股熟悉香味,冰芝微笑著明白了那些日子没来由想要亲近那个书生的缘由。
“我这身子,已不配在主子身边伺候。”跪下身来,泪如雨下。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他不想令她为难。
垠苍对她的占有在乎,其实也算是对她的保护,他怎能因一己之私置整个冰门於不顾。
“你在怕什麽我知道,难不成,你觉著我连个皇帝也制不住麽?”抱住他肩头,埋首那如云秀发之间,嗅到安神的淡雅熏香,恍惚间她似回到了幼时夜间听他唱催眠曲的场景。
“我是不想。”摇摇头,赤珠明白她愿意为他做出许多牺牲,乃至与皇帝翻脸。可他也明白前冰主的意图,那个独宠女儿的公主,不会愿意见到他这种本该求去的低贱侍人仍留在冰芝身边。於是咬咬牙,他下了决心,硬下心肠道,“主子,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去罢!”
“你想去哪里?你要去哪里?纵使不在我身边,你也让我偶尔见上一见……”终是忍不住垂泪,冰芝绝不许他做出什麽自裁的行径。
“那就让我去外域,把我放逐漠北之地,与湛卢王爷作伴去吧!”明白她的不舍,他眷恋的凝视著她的娇颜,提议道。
“喂喂!漠北可是好地方,为何叫做放逐?湛卢在我们那儿不过是个寻常流寇,哪里比得上我的地位?怎的不是与我作伴?”一旁插过来一叠声的质问,把那紧拥中伤心哭泣的两人给惊了一惊。
“是啊!我的乖狗狗,你可算说了句人话。”吸了吸鼻子,缓过劲儿的冰芝寻回了理智。垠苍当皇上这麽些年,国泰民安不是作假的,她终归不能为了丁点儿家务事误了一国人。这个龙渊外域拥兵多年,那城邦早就算是小半个国家,就算赤珠去了,凭著他的脑子和经验,也决计不会吃亏,还能帮衬著打点那蛮子的通商之事,“赤珠,你去吧!好好守著我的宠物,也好好守著自己。”
“赤珠遵命。”站起身,牵起她的一方柔荑,凑到唇边,印上郑重一吻。
那没了姿色的脸庞,一时间竟豔光四射,让人移不开眼来。
“那红鸢盟你也带去吧!假刺杀真绑架的事就别干了,我会去看你们的,一定。”心头重担卸了下来,一时间冰芝都觉著有些不可思议。扯过赤珠的手咬咬,再拉起龙渊的爪子啃啃,见到两人吃痛皱眉方才松开……这不是梦,真好!
“那麽……便恳请主子,让我与龙渊,一同伺候你一晚吧!”决定择日启程的赤珠,再度跪拜了下去,引得冰芝二度红了眼眶。
“你可不许私藏招式。”抚上他额际,有些哑的声音如是命令道。
“自然倾囊而出。”微笑,迎著光,不避不闪的让她瞧著他一脸疤痕,这一刻的赤珠,又有谁能说比破相前少了姿色情态?
冰芝只觉: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及赤珠送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