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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寡情》 (11鲜币)相亲相爱
见垠苍如此坚持,著实是久攻不下,冰芝也明白得用点儿其他战术曲线救国了。转了转眼珠,眉头一皱,趁著他捉住她双手往外扯时,提高声线娇呼出声来:“哎哟──好痛哦……”
“冰主?”莫邪反应比当事人之一的垠苍还快,冲将过来,小心的托了托冰芝的背脊,急切得探视著衣衫不整的她是否受了伤。
“丫头?”有些吓到的垠苍,这会儿见那惹人厌的侍卫冲了过来,也飞快回了神,揽著她娇弱身子,眉头紧得足以夹死只苍蝇。
“呜呜──哥哥弄疼我了,哥哥坏蛋,你赔你赔!”偷偷朝莫邪挤挤眼,冰芝水盈盈的眼眶一下就装满雾气,眼见水珠儿就滚了出来,连成串儿的滴答著,只把所有注意放在她脸上的垠苍看得一阵心疼。
“噢噢──宝贝不哭,我赔你赔你,你瞧上什麽了,哥哥都允你可好?别哭了呵!”不是没瞧见她作怪的小动作,可就是对她眼泪没辙的垠苍,心都快被揪碎了。哪里还顾得上提防存疑,赶紧把人从莫邪怀里接过来,小心的哄著,生怕她再哭得急了伤了身子。
而乖乖松手,却心头同样不忍的莫邪,只寻思著,要不要干脆把皇上给挟持了,绑床上让冰芝“享用”得了,也免得她这般哭闹伤心。
“呜呜──垠苍哥哥是坏人,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仍是哭著,嚎著,捶打著垠苍肩头,扑在他宽厚xiōng膛上使个劲儿的擦拭著鼻涕和好容易挤出来的泪珠,冰芝这会儿用上了欲拒还迎的招数,生生把皇上的心给绞成了粉碎。
“小冰块儿,你真的不要我了麽?你打小便说了,要哥哥疼你一生一世的,现在,连你也同他们一样,要远离哥哥了麽?”搂著怀中哭泣的娇娃,垠苍心头抽痛著,语带哽咽的反问。
久居高位的他,似乎忘却了刚刚猛烈推拒的心头纠结与缘由,一心只想著他最疼爱的女孩儿再不要他了,就像那些儿时玩伴年少期挚友般,因这身天下无二的衣袍,而於他有了嫌隙,有了距离。
他不愿,这个从头到尾只知道没大没小的丫头,会突然如同所有人一般,待他只是皇上。
“可……可是哥哥先不要冰块儿的,哥哥坏!”吸了吸鼻子,偷偷憋著嘴角上扬的欲望,刻意抽抽著嘟囔撒娇,双手其实已偷偷把尚在伤怀中的男人,豆腐吃了个十成十。
“我的冰块儿,哥哥不是说了麽,这江山不要了,也不会不要你,乖,可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哥哥心疼……”捧起她双颊,爱怜得啄了啄那双可怜巴巴的殷切大眼,垠苍哑著嗓子轻语,言辞间,一时还真忘却了什麽伦理道德,只盼著能让这宝贝止了哭,又乐呵呵的赖著他戏玩撒娇。
“哥哥,那你要我的话,我自然也是要你的……”仰头,再仰头,把唇提高了些,送到了他薄唇下方,喃喃著,似倾吐迷咒般,印下了柔柔的一吻。
被蛊惑了的垠苍,只觉著,唇上的轻柔是天地间最美味的物什,反客为主的吻回去後,追逐著那挑逗的丁香小舌,用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方式,品尝起了她的甜美,吮吸,舔舐,轻咬……把她的呻吟娇吟全吞进肚里,用长舌有力的搅动她微张的小嘴,直到有了足够空隙,侵入其间,品味她唇齿间每一处甘甜芬芳。
两个彼此渴望的躯体,就这麽紧紧的交覆上了彼此,纠缠著,宛如连体婴的亲密,却又因那互相探触爱抚的双手而显得格外yín靡冶豔。
瞧著这番情形,一旁的莫邪,依了先前吩咐,洒了些无色无味的粉末在床上,随後识趣得默默退开了身去。若不是紧握双拳已在掌心抠出了血印子,连他自己似乎都忘却了心疼。
整间寝宫中,此刻都被染上了春色,唯有冰芝侍卫所在之处,才有著寒冬般的yīn冷冰凉。
“宝贝,我的宝贝……”亲吻著让冰芝喘息连连胀红娇颜後,垠苍这才顺势把人推倒,鼻尖顿时盈满了一股子诱人幽香,身体中情欲蠢动著叫嚣起来,他有些迷糊得开始解起了冰芝衣衫。直到越来越多的春色映入眼帘,脑子里的理智之弦瞬间断裂,哪里还记得伦理世俗,只盼著能占有她的全部,让她永远属於他才好!
“垠苍哥哥……我要……”双腿再度环上他的臀後,这会儿,已然光裸的她,知道莫邪已用了药,便主动用自己渴望的花穴往他胯间巨龙磨蹭而去,润泽的花瓣,似饥渴难耐的张开了小口,就等著,他的全情攻占全部进入。
“别急,都是你的……”猛吸著气,强压下就这麽野蛮冲撞其间的疯狂念头,脑中仅余的一点清明让他明白,必须帮她扩张一下,那小花穴才能完成不受伤的接纳他的巨大。
於是,伸出大手,一边握持住她的xiōng前两团绵软揉捏挤压,弄成各种怪异形状,一边探到花穴口,深深刺进一指去,模仿著交合的频率抽插起来。待到手指被甬道中逐渐充沛的蜜液所淹没,垠苍又开始探入第二指第三指,一点点拓宽那紧窄到极致的花穴,戳弄进入,大指头还不忘按住她穴口边的娇小花核,轻轻弹弄按压著。
如此高超的技巧,直把敏感的冰芝弄得娇喘连连,呻吟翻转,双腿间花蜜越涌越多,把那不断逗弄的大手都整个弄得润湿不堪。
“宝贝,我想进去……”有些失了心魂的垠苍,这会儿唯一的念头便是,进到她身体里,占有她,戳穿她,深埋进去,不留半点空隙。
“哥哥,垠苍哥哥……”而冰芝对这要求自是不会拒绝,她对他早就觊觎多时了,今天遇到了好时机,让莫邪帮衬著用了药,才让那从来只知道守礼的皇上,从亲吻跨越到了如此亲密接触。
不过,这会儿已经被急速攀升的快感给左右了全部神经,只能不断唤著他名字,说不出更多的其他来。
而就是这勾人的呼唤,便足以令垠苍疯狂,再不愿忍耐的抽出长指,替换上了巨大龙jīng,趁著冰芝扭动翘臀的时机,深深挺了进去,直到撞到了那最顶端的小花蕊,把那小小的身子,整个撞到猛然一震。
(10鲜币)忍耐一下
疯魔了的垠苍,也不知是药效原因抑或本身情欲驱动,当不再拒绝进入到冰芝身体後,後面的狂野冲刺就顺理成章起来。
水润的花径中,因为充满了香滑的蜜液而非常舒适温暖。
昂扬的巨龙在里面,虽然被裹得死紧,却不会感到半点不适。有的,只是顺著jīng身极度攀升的酥麻快慰。
“宝贝,你里面好紧……”抑不住喘息的压持住急欲喷射的欲望,垠苍爱怜得在她修长颈侧印上细碎的轻吻,满意得感受著她同样因为情欲而加快律动的脉搏,哑著声音,轻问道,“我想到更里面去,宝贝给我好不好?”
上位者的劣根性无声无息的彰显了,想要到最里面去,进入到花穴深处那张小口,是因为垠苍知道那里尚无人到达。
得不到她身体的第一次,起码要把最里面小嘴的第一次夺得,这便是他的想法。
之所以这般确定冰芝最里面的花壶还没有人到达,是因为皇族特有的密法,能让他到达寻常人到不了的深度。那是使宫中嫔妃最快获得子嗣的妙招,已经完全遗忘两人血脉亲缘的垠苍,这会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同她一道感受与众不同的高氵朝。有些魔怔了的垠苍甚至想说,如果能顺便留下他的精华,让她诞下他的结晶,自是最好不过了!
“会不会很疼?”虽然非常喜欢尝试各种性爱结合姿势的冰芝,唯一害怕的就是举措不当所带来的疼痛。
再往里面的深度,龙牙和莫邪也尝试过,不过,显然垠苍需要的不仅仅是像他们那样碰碰而已,他明摆著是想更往里进入,和她的蜜壶做深度交合。
有些害怕的微微颤抖,又有些紧张得期待,冰芝张大眼与他对视。
两人紧密交合的私处停止了动作,巨大的男根暂且顿下了进攻,静静的,深埋在她润泽花穴间,直余了两团盛满生命精华的囊袋在外面轻轻晃动敲击她翘臀。
用xiōng膛紧贴著她的,垠苍与冰芝额头相抵,温柔的询问,抛开了身为皇上的孤傲与高高在上,赤裸裸的把多年来一直只对她展现的眷宠疼爱释放出来:“宝贝,为我疼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耐心的哄慰被冰芝收入了小嘴,主动索吻,反客为主的拥上了身上健硕男体。
她决定给他这个唯一可以在床上弄疼她的权利,因为他对她也是这般连江山都甘於舍弃毫无保留。
“冰块儿宝贝,我的爱,我爱你,我爱你……”得到这个无声承诺的男人,自是受宠若惊得在她结束亲吻後疯狂吻遍她面庞各处。打小便於她相识相知的垠苍,非常明白惧痛的她下这个决定是多麽难得和珍贵,他xiōng中汹涌的爱火,比之高涨的欲火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房中另一位尽忠职守的侍卫,则因她这同样一个抉择,便感受到了深深的疼痛和哀伤。
她一直都拒绝承受半点疼痛,也让他不断发誓保证,可偏偏唤作皇上垠苍,就变了模样,连花穴最深处的绝密禁地也愿意让其到达。握紧的双拳,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里,可这些疼痛,均不能让莫邪从心脏的抽搐中回过神来。
他也爱她,或许没有垠苍早,可他有信心,绝不会比垠苍少!
可是他的身份仅仅是小小侍卫,哪里能和高高在上的皇上相比,咬紧牙关,强忍著冲上去摇醒她询问他为何无法得到允许的冲动,莫邪闭上了眼,心头默念起了冰门的武功心法。脑海里的情绪和伤痛,他也尽量用龙牙的那句“她不可能只属於他一人”的话来压抑自我安慰。
与此同时,一方欢乐一方愁的寝宫中,宽大的龙床之上,一场无与伦比的激爱正要开演。
已得到特赦的垠苍,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冰芝首肯之後,便小幅度的抽送起深埋在她体内的火热硕长。
这是前期的必要准备,让冰芝获得首度高氵朝後,花径最深处的小口会微微张开,垠苍便能趁机挤进去,享受从未有人品尝过的美味佳肴。想到这儿,巨大的男龙进出越发勇猛,每每撞到花壶入口处小嘴时,都能把那娇羞的柔嫩给撞到颤抖不堪才罢休。
“哥哥……哥哥……”亲昵的呼唤,双臂紧扣住他的身躯,即将迎来高氵朝的冰芝,根本舍不得他退出身体一点半点。
如此饥渴举动,引发了垠苍的无限自得,他的宝贝此刻正徜徉在他宠爱包围中,尽情的感受著情欲波涛,还有什麽比这种感觉更为美妙,初登龙椅的欣喜也比之不过了吧?!
“宝贝,宝贝,哥哥给你快乐……”俯身紧贴著她娇喘双唇,垠苍宠爱的给予承诺,胯下狰狞巨兽越发凶猛,冲刺在那柔软的甬道中,把那酥麻的快感一波波撞击到她身体深处,直到它们深深侵入她的灵魂深处,挑拨到了她脑际主管快慰的神经,方才罢休。
高氵朝来临了。
刹那间,脑际中之觉著一阵空白无依,任何思绪都化作虚无,灵魂与肉体都被这一波波麻酥酥的快慰所统领。身子宛若置身云端般柔软舒适,又似攀至山巅般畅快无比。
伸长双臂,紧紧搂住垠苍脖颈,死命的把两人贴合的身躯压在一起,宛如连体双婴。
因情欲而颤动的双rǔ,摩挲著垠苍那紧实xiōng前肌肉,无声的述说著她的感慨之情。
花穴最深处,温热的春潮伺机而出,熨烫了他的神智,惊醒了他的龙首。
“宝贝,哥哥来了……”握紧颤抖无力的双腿,深呼吸一口,施用了皇家秘术的龙jīng在那紧窒媚惑的甬道中蓬勃生长。
“啊──嗯──”吃痛的尖叫,随著那巨大冠头的深入,再深入,渐渐演变成了快慰的呻吟。绸缎般的花径在冰芝小幅度挣扎扭动中,越发得裹紧了垠苍的粗长。她想要推拒,却被心头那饥渴的野兽阻住了双手,也不知是蛊毒的催动,抑或食髓知味的成长,这些天,冰芝觉得自己欲望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10鲜币)非常了解
对於冰芝的改变,男人们若是能有时机凑到一块,定会齐齐振臂高呼叫好称快的。
毕竟,她的渴望,成就了他们的情欲宣泄,成就了好多人的夙愿梦想。
特别是,这会儿正在她身体内驰骋深入的垠苍,他忍不住一脸激动表情,由著越见胀大的龙jīng往那最里端的销魂处探去。好紧,好小,几乎是比他冠头小了好几号的花壶口,因喷吐aì液开了的小嘴,根本容不下他的巨大。
可这是唯一的机会,一个发狠,趁著她呼吸时的身体收缩,深深的进入到了那孕育子女的花房。
太美了,太妙了,绝佳的温热包裹,宛如上千百张小口齐力吮吸的爱抚,又紧又小的缠著他。垠苍并非是第一次进入女人的花房,却是首度感受到如此舒爽。屏住呼吸,舍不得退出那销魂的禁地,他停下了抽插的举动,就这麽抵在她花房的入口处,由著无法闭合的小嘴含著他,吻著他,给他极致快乐!
时间宛如停驻在了这一刻,有些疼,又隐隐有些爽的冰芝,小口喘著气,凝望著身上用深沈的宠溺眼神看著她的男人。
春药应该已经过去了,现在垠苍的举动,分明是自动自发的。毕竟,施用皇室的秘术,不可能在他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来。
皇上哥哥也没逃出她手掌心不是?想到这儿,她得意的笑了。
这笑容,如春花般娇豔绝美,绽开在他身下,显得那般勾魂摄魄。
“还疼麽?”几乎是用尽全部自制力,才能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来。垠苍低哑的声线中,饱含了情欲与眷宠,分明是不在压抑得让情感外放,不再在乎别人知晓他的这段禁忌爱恋。
欣喜与他在这时都不忘关心她身子的举动,也觉著这男人本就属於她的,今个儿终是拿下了,无比得意。不过,明面上,小妖精还是知道分寸的。娇娇的声音,嗲嗲的吹著气撒娇呻吟:“疼……”
只一个字,就把垠苍的心给麻到酥软了。
“那……哥哥给你揉揉。”身体中叫嚣的情欲野兽都要破土而出了,可他就是舍不得她漂亮的小脸露出这麽可怜巴巴的表情,垠苍仍是没有继续他的冲刺,大掌轻抚在她小腹上,隔著丝滑的皮肤为她按摩,试图减轻她的痛楚。
可手一探上去,被自己身子给压著,算是紧紧的作了她小肚子上第二次肌肤。虽然隔著肚皮,可那里头的粗壮物什,根本掩不了多少,稍施力,就能碰得到其凶恶的形状。
吞吞口水,垠苍小心的在她肚脐下方揉搓著,一面寻思,这真是场甜蜜的折磨。
“啊──嗯──”这一按不打紧,冰芝刚被疼痛给压下去的情欲,竟被这麽不经意的就给按出来了。
想躲又想承著,小小的身子还是微微扭动挣扎,却总是逃不开那大手的按持。
带著隐隐疼痛的舒服,顺著两人结合处,隔著肚皮,窜了出来。
“好舒服……就是那里……”黄莺般的娇啼,这会儿,怎麽听怎麽像是快慰的情事高氵朝叫唤,哪里还有半点不舒服的调调。
“宝贝,哥哥耐不住了……”听了她的著勾人叫唤,又被那小幅度的挪动给激得胯下胀痛,垠苍再是没法自制,收了按摩的大手,双臂撑在她腋下两侧,就著那深入到花房的不可思议深度狠狠的小幅度抽插起来。
这种抽送方式,全然不同於以往莫邪龙牙他们那种大开大合深进深出,是很小幅度的浅浅碾磨,可位置却极为特别。那个巨大的,似能把她花房入口撑破的蘑菇头,就这麽来回的摩擦在上面。
不算太大的冲击力,只因换了地方,便能显出超越寻常的别样刺激来。
“啊──啊──哥──哥──”冰芝只能尖叫,旁的什麽都顾不上了。可这尖叫声,在旁人听来,却是根本连不成句的高音单字。
浅浅冲刺中的垠苍,伴著她那催情的叫唤声,越发加快了。眼里心头,从来都只有她身影的他,这会儿,根本觉得自己已置身天堂。
“宝贝,宝贝,我的宝贝……”嘶哑到近乎耳语的呼唤,伴随著最後那几十下飞速的撞击,这一次,当垠苍把浓稠的aì液直接灌注到她饥渴花房时,受不住如此激情高氵朝的冰芝,终於晕厥了过去。
有些心疼又有些满足得凝视著闭眼昏睡的宝贝,垠苍恋恋不舍得从她身体最深处退了出来。软掉的男龙挡不住那些多余的aì液流出来,顺著两人还紧贴住的私密部位,潺潺的淌了一床。
唤来侍子端来热水收拾床铺,挥退不想干的人後,招来莫邪帮忙清理了冰芝身子,换了身干净衣衫,想到什麽似的,把她揽在怀中亲了亲才开口:“下药是她的主意?”
闻言,莫邪垂下眼帘,不声不响的站在垠苍跟前。
现在他的心思有些自各儿都弄不明白,刚刚两人交合前,他本有些受伤的心,後面又在垠苍的表现中全然缓过劲儿来。冰芝受到的宠爱与对待,比当朝皇後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怎的,他总有点儿与有荣焉的感觉。
当然,对於这个男人,能够获得冰芝为之忍痛的殊荣,无论他是谁,莫邪都是嫉妒的。
也不管莫邪的思绪万千,见他不吭气,权当是默认了。
紧了紧怀中人,垠苍微微叹了口气,吻了吻那略带高氵朝余韵的绯红小脸,温柔的双唇,一点点在她娇豔上印下浅吻,连那微颤的眼帘也不曾放过。最後停顿处,是丰盈带著光泽的翘唇。轻轻含住,舔舐著,像是在品尝某种滋味绝佳的糕点,直到她双眼轻启,缓缓张开了来。
近距离的对视半晌,看著那长长浓密睫毛下,无法掩饰的yīn影,垠苍叹息著妥协:“宝贝,这一次,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只要你。”明白不能在这会儿伤他的心,冰芝也没说出此行真正目的,只抬手,捧住他俊颜,凑上去哑声应道。
“妖精。”迎住这个吻,叹息著,收紧双臂,垠苍加深了两人唇舌纠缠,也加深了两人感情的纠葛。
(11鲜币)皇後驾到
喘息中,两人结束了这个吻。
冰芝直了直腰,把头枕在他肩头,耍赖般低喃:“我是妖精,哥哥也得疼我。”
“疼你,疼你,你变作什麽哥哥都疼你到心坎儿里。”又好气又好笑得把她童语般的话纳入口中,又是一阵悱恻缠绵之吻,待到她气紧得开始猛捶他xiōng口,垠苍这才松开手来,“乖,我的宝贝,我的坏家夥,你弄了那药来,只是想和哥哥欢好那麽简单?”
“不然咧?”装傻眨眨眼,冰芝挤了个调皮的笑颜来,让对她没辙的垠苍连连摇头。
“也罢,你想玩儿就玩儿,可别伤了自各儿。”妥协了,从来在她面前就没法不妥协的垠苍,再度低了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际,关怀道,“宫中人手杂乱,你带的人够麽?可要哥哥借你两个?”
“不用那麽多,就借哥哥一个,哥哥一个抵千万个!”马屁拍的很顺利,逗乐了还有几分顾忌和无奈的垠苍。
雄健的双臂,拥著她躺倒在了龙床之上,般压著她调皮乱动的身子,他难得用皇上的身份低声命令道:“坏丫头,睡会儿吧!你眼下的黑圈儿,跟那狸猫没两样了。想玩儿什麽,都不急这一会儿,乖,闭上眼。”
“哥哥陪我!”乖乖闭眼,想到什麽似的,捉紧环在她身上的结实双臂,把小身子往他怀中更挤了挤,冰芝撒娇道。
“陪你,你想要我陪多久,都成。乖,睡吧!”怎麽舍得拒绝她这可爱要求,垠苍扯过薄被,把人拥得更紧了些,也闭了眼,浅眠起来。
清凉的皇帝寝宫中,一双交颈的人儿,酣睡在了宽大的龙床上。
彼此依偎的模样,亲昵而温暖。
因两人俊美出尘的外表,衬在这高贵的明黄色泽中,更显出了几分仙家般的超凡来。
看著这一幕,终想起许多杂事的莫邪,心头的妒意与酸慰统统没了踪影,他的xiōng口,满满的都是感激与感动。
他的主子,他的爱人,为了他,竟能做到这般,让他怎能不情动?!
时间再沈眠与静思中流逝,一切显得那麽不真实。
“皇後娘娘驾到──”寝宫中的人,直到有了俗世的干扰方才惊醒。
揉揉眼,冰芝半趴在垠苍身上,光裸著的身子在不甚齐整的薄被下春光微露。
撑起来,头晕,又趴回去,再撑起来,又再趴回去……同样有些衣衫不整睡眼婆娑的男人,此刻正用温柔的目光凝视著她的迷糊举动。嘴角上扬的弧度,把整张脸扯出了个温情脉脉来,与那平日的冷峻高傲相较,真正是天差地别。
皇後娘娘进入到寝宫时,隐约的,就能瞧见这龙床上睡卧著的两个身影。
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正在扶抱著怀中人撑坐起身的温柔男子,竟是自己的男人,那个高高在上连上床都没有一丝温情的皇帝。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守礼又恭敬的行礼後,身後跟著的一干侍从也跪地行了礼。
垠苍没有让他们起来,他只是先把冰芝抱正了身子,接过莫邪从侍从那里寻来的衣衫,一件件,认真的为她穿好。似乎这种事,他已做过千百遍,而且今後也要这麽一丝不苟的做下去似的。
皇後没有动,躬著腰,就这麽恭敬的垂头等待著垠苍的回应。天气极热,一身凤袍的她,在冰块包围的清凉寝宫中,也微微开始发起了汗来。可守礼的她,仍是尽量保持著姿势,等待著。
她没有仰头,没有看见垠苍与冰芝无声的互动,不过,单从龙床上传来的窸窣声,她便能多少能猜到床上两人此刻的举动。心头有些泛酸的红了眼眶,身子轻轻晃了晃,一些仍是跪著的侍从轻呼了声。皇後挥了挥手,众人许是瞧见了她衣摆的舞动,便齐齐噤了声,一干人有些愤然的继续跪在那儿。
“爱妃平身。”时间似乎过了几世纪之久,垠苍终於出声了,一干侍从赶紧站起来,扶住早已摇摇欲坠的皇後身形。
“臣妾听闻皇妹进了宫,特来相会,不知有否叨扰到圣上。”摆了摆手,几个端著托盘的侍从便往前走了几步。
垠苍起身来,便瞧见那托盘上分别是几样稀奇的珠宝玩意儿,点了点头,撩起帷幔来,招呼道,“冰块儿来瞧瞧,这里可有你喜欢的?”
揉揉眼睛,带著莫邪缓步来到皇上跟前,踮起脚瞧了瞧,几个托盘上不过是些珠宝首饰,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皇後瞬间绷了脸,可还是硬生生挤了几句场面话说是这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得来不易云云,似乎对冰芝的不赏脸极端不快,可又碍於身份和垠苍不敢妄自发作。
无聊得瞥了好容易停下口来的皇後一眼,冰芝根本不想跟这女人废话。
刚刚欢爱过後,便睡了,这麽热的天,就算她是雪山下来的,也该口渴了吧?懒得为了这些俗物浪费唇舌,何况,她冰门里宝贝还少了麽?这皇宫都是她的,想要什麽,还不就是她一句话!这个女人还真当自己女主人了!
当年若不是她和垠苍置气,皇後轮得上这女人来做吗?靠的还不是那个黑心的老爹给撑著爬上了龙床!
不对,当年春药貌似是她让人下的,好像还威胁垠苍说必须娶这个女人来著。
吞了吞口水,看著身边一脸漠然的明黄衣袍男人,冰芝觉得自己当年做得真有些过了,吐吐舌头,有几分讨好的靠过去,扯扯他衣袖,柔声道:“皇上哥哥,我饿了,既然皇嫂来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用膳吧?”
“那就传膳吧!”不明白她莫名歉疚感的垠苍,只轻轻抽出袖子,把人揽入怀中,毫不避讳的在她微启小嘴上啄了下,才凑到她耳畔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柔柔道:“满意了麽?”
偷笑著点头,故意不去看皇後的表情,只招呼著莫邪要跟上,然後就死赖著垠苍怀中,拽著他衣襟,依在他身上,不动了。
仰著头,用力眨巴著大眼睛,与他对望,一副你奈我何的泼皮表情,让垠苍没了脾气。
“你这丫头。”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把人打横抱起来,垠苍也没管周围瞠目结舌的傻样,就这麽大步出了寝宫。从来都拿她没辙的他,纵然是做了皇上,对她也是极度纵容的。
对此,被雪暖石熨凉了的金贵身子抱著,後面还有凉飕飕的yīn狠眸子瞪著,不用大热天受热又省力气还好玩儿。冰芝觉得,这场游戏开局就非常有意思,她喜欢极了!
(11鲜币)哥哥疼爱
一行人,揣著各色心思,到了御花园。
早已遣退旁人的漂亮园子中,那个宽大凉爽的亭子里,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精美的菜肴。
抱著冰芝的九五之尊,在选了个最凉爽位置,把怀中人也安顿好了,才唤来一脸僵硬表情的皇後落座。
众人未动,只有垠苍举起了筷子。夹了块极为寻常的青菜,喂到怀中人儿小嘴边,轻声道:“吃吃这个,我特意吩咐他们做的,山上吃不到这麽新鲜的味道。”
点点头,也不拘礼,冰芝率先就著垠苍的筷子,吃下了一块脆脆的青菜。比雪山上更加新鲜的清脆味道,让她满足得眯起了眼来。想到什麽似的,转过头,朝著自家侍卫吩咐道:“莫邪,你也该饿了吧?先下去吃饭,待会再过来。”
看了看四周形势,莫邪摇了摇头,仍决定守在她跟前贴身保护,不愿离开半步。
点点头,冰芝抢下垠苍筷子,拿起个小碗来,一桌子菜肴夹了个遍,笑笑得抵过去:“那这个赏给你……”
“放肆!”啪的一声,皇後再忍不住了,一掌狠狠拍桌上,震得冰芝差点没碗都没端稳了。
挑了挑眉,看著不发一语抿紧双唇的垠苍,冰芝搁下碗筷来,拍了拍手,淡淡应道:“你才放肆。”
“冰芝,你竟敢对哀家这般无礼!”已气得再顾不上形象的皇後,瞪大的双眸盈满怒意,若不是冰芝尚在垠苍怀中,这般架势,应该是会赏几个巴掌才了了的。
“你可知道,我是轩辕家的冰芝麽?”淡淡勾起嘴角,冰芝状做不经意的偏了偏头,把那明黄色的龙袍枕在脑下,还特意炫耀似的,揪起那衣领处小巧盘扣戏玩起来。只有那可以加重的“轩辕家”三个字读音,让明眼人听出了端倪。
世人皆知,这世间,姓这个姓氏的人,仅余三个了。
“来人啊──扶皇後下去歇息吧!”一直没吭气的垠苍,淡漠得接收下皇後的求饶目光後,冷冽的唤来侍从,不容拒绝的遣走了他受了气还没讨著好的女人。
撇了撇嘴,冰芝仍这麽懒懒的趴在垠苍肩头,幽幽的冒了句:“这就算完了啊?”
“冰块儿想怎麽算完?”又夹了筷子青葱色的菜叶子,喂到她嘴边,垠苍好脾气的反问。
“人你都弄走了,我还怎麽玩儿?!”张嘴,一口咬住菜叶子,哢嚓哢嚓几下,囫囵吞枣的咽下了肚,看起来,是真的不乐意了。
“傻丫头,难不成,你这趟只准备玩玩儿她一人就够了麽?”放下筷子,轻轻掰正了她的小脸,垠苍戏谑得说道。
“自然不是。”吐吐舌头,知道自己意图被看穿了的冰芝,赶紧坐正了身子,半仰著头与垠苍额头相抵,娇嗲嗲得撒娇,“哥哥,哥哥,你可是最疼我的,你说了,由著我的!”
“是是是,哥哥疼你,疼你。”亲亲她撅起的小嘴,把她不依不饶的赖皮模样瞧在眼中,垠苍觉著自各儿难得的用上了兄长娇宠妹子的专利,连半点儿理智都没了踪影,哪里还兴得起拒绝的念头?一心只盼著能宠她爱她到底,这会儿,垠苍不是皇上,他只是她哥哥,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哥哥,“快用膳吧,菜该凉了。”
“哥哥也一起。”得到承诺,心气儿向来高到天上的冰芝,有了服侍人的心思。跳下他膝头,绕著桌子给他夹菜,然後一口口非要喂到他口中。
享受著心爱人儿的贴心服侍,垠苍心头跟灌了蜜似的甜,嚼下花椒都没觉著麻,只寻思著这一嘴儿的滋滋美味,比寻常可口了不止多少倍。
晚膳後,两人遣了莫邪等人进食,手牵手在御花园散起了步,没走多久,便得了通传,说是刘尚书求见。
“真是个疼女儿的爹爹,比我那不肖父亲好上不知道多少。”酸酸的开口,拽著垠苍衣袖,冰芝热得有些晕呼,不愿再走了。惧热的人,对这黄昏时分的闷热气息,是极度不能适应的。偏偏还有人来撞枪口上,还是她这次注定要灭的主,真正是让她想放他多活几日都不成了。
“你要爹爹疼干甚?哥哥疼你不就好了麽?还是,你觉著哥哥疼得不够?”没有急著传唤刘尚书,垠苍先是运功降低了身体的温度,这才搂著她,到了一处树荫下的小石凳旁歇息,把心头压了许久的不快倾吐而出。
“皇上哥哥,你怎的这般小气,人家只是随口提提罢了,人家最喜欢的,不就是哥哥你麽?老头子什麽样儿我都不记得了,可哥哥的脚趾甲模样我都没敢忘记喃!”脸不红,气不喘,冰芝拍著当今圣上的马屁,可遣词用字却明显不太高明。
脚趾甲若不是畸形,不都长一个样麽?
偏偏,有人就喜欢她的不高明。
“哈哈哈──你著丫头!”朗笑著,把那小身子往怀中揽得更紧了些,垠苍爱宠的在她面庞印下一连串的浅吻,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了,他才停下来,朝一旁恭候多时的侍从吩咐,“传刘尚书。”
未几,一身靛蓝色官府的官员远远跟著侍从便走了来。
一身凛然正气的刘尚书,行止间,无时无刻不让周围人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压力。
许是久居兵部的缘故,行礼言辞,都多少带了点儿军味儿,若不是因为莫邪的血海深仇,冰芝觉得,但看表面上,也不会觉著这老头有多讨厌。
“爱卿来此,只是找朕讨要珍奇药物麽?”闲话说完了,腰杆上的肌肉也被拧得快掉下来了,垠苍清清嗓子,赶紧问出某人想听的话语来。
“臣思念久未归家的爱女,想来讨圣上一个赏,容我同去後宫之中,与皇後娘娘见上一面。”刘尚书说话不卑不亢,冠冕堂皇,可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分明是被皇後娘娘遣来拖人的。那眼神,光顾到垠苍身上时很恭敬,光顾到某人身上,却不那麽舒服了。
被这麽光明正大的瞪了一眼,某人乐了,搅和的兴致高上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嘟起嘴,没羞没皮的扯著垠苍袖子,权当没听见刚刚尚书大人的请求,只可怜巴巴的依在垠苍肩头呢喃:“皇上哥哥,冰芝乏了,渴睡得紧。”
“放肆!圣上龙体启是你一介民妇可随便触碰的!”不愧是一家子,那口气,那态势,简直跟皇後娘娘一般无二,跟一个版拓印出来似的,威严无比。
可惜,那是旁人,现下换在冰芝眼中,只觉著逗趣极了,憋了两下没憋住,扑哧一声就猛得嬉笑出声来。
(10鲜币)哥哥吃醋
“你……你……”已经气到吹胡子瞪眼的刘尚书,这会儿全然忘记了该有的规矩,手指极不规矩的朝著冰芝无礼比划著,直到收到垠苍的冷冽凝视後,方才惊觉不妥的收了回去。
见此情形,早已笑得快趴下的冰芝,捂著肚子,把小脑袋埋在垠苍肩头蹭著眼角泪花。
怎麽能这麽搞笑喃?
本来还盛气凌人的老头,突然就变了颜色,只不过是因为垠苍那淡淡一瞥。真不知,这人前些年是怎麽把整个朝堂玩弄与股掌间的。抑或,是真如消息里所说,这人爱女如命,今个儿才会无法自持的失了礼。
“圣上的龙体若是碰不得,那麽,後宫这些人,不都应该砍去手足麽?特别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啧啧……那怕是得排上头一号的位置了。”最爱探人底线的冰芝,继续煽风点火的自言自语,那声音,偏偏大的方圆数丈都能听歌分明。
这一次,刘尚书咬紧牙关憋气不做半点回应,可单凭他握紧的双拳上已泛白的关节便看瞧出,此刻的他,对女儿素日里所受到的冷落对待,是怎的一番愤恨不平。
“芝儿别皮了。”似乎是瞧不见尚书大人眼中的期盼与愤然,垠苍收了收双臂,把有些下滑的冰芝往怀中揽了几分,亲了亲她面颊,头也不抬的朝旁边扔了句,“刘尚书且退下吧,朕今日颇为忙碌,改日再同你一同前去陪陪皇後。”
“微臣告退。”面色泛青的刘尚书,行了个礼,也不待垠苍发话,便疾行而去。
一直目送著那挺直的背脊和苍白的头发淡出视线,冰芝才稍松了口气,因为莫邪快回来了,目前的情形,她暂时不想让两人直接对上。
“冰主,皇上。”果然,不出半刻,莫邪便以极为迅速的领著几名暗卫回到了冰芝身边,一脸如常的表情,让人瞧不出什麽端倪。
“莫邪,我知道你不是急性子的人。”伸出手,招来自家侍卫,拉起他黝黑的胳膊,把自各儿柔荑塞进他掌中,冰芝这是试探,也是安抚。
“莫邪明白。”反手把她汗湿的小手执起,凑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莫邪收到了她的关怀。
事实上,已在龙牙身边受教数年的他,再不是当年那个兽般的野小子,他开始懂得“识时务”及“顾全大局”这两个词的真正意思,明白冰芝已为他想好了万全之策,自不会鲁莽上前坏了大事。
温柔的唇瓣印再手背上,留下的软软触感,让冰芝觉得很舒服。
她从垠苍怀中,挣了挣,依过去,在莫邪略带尘土味的怀中蹭了蹭,跟小猫似的嘟喃了句:“乖。”
闻言,莫邪同垠苍一道,勾起了嘴角。
怎麽就爱把这字眼搁别人身上?她这模样,才是真正的乖巧讨喜,招人怜爱的紧喃!莫不是,仁者见仁的变奏版?可真黏人又可爱!
“小冰块儿,你顾了他,可曾顾顾哥哥我?”有些吃味又有些撒娇得把人拉回怀中,趁著她不注意,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满意得瞧见那惊到的小东西往怀中只蹿,垠苍这才把心头酸涩劲儿给压了些下去。
这身子,过去他曾经有过禁忌,不敢妄动,不舍触碰。
今个儿起,虽是由她任性而为的启开了两人的情欲枷锁,让那乱了道德伦常的欢爱缠绕在了两人间,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欢喜的。当日她硬逼著他娶妻之日,那种绝望的几乎想毁天灭地的情绪,竟因得到她後,全然没了踪影。
给她,一切的一切,绝非空谈。
早已决定交付全世界只为了让她快乐幸福的夙愿,在被她躲避多年後,因这次突如其来的交集而越发强烈了。
想要占有她,进入她身体,进驻她心房,盘踞她灵魂……各种的奢望与梦想,在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後,越发蠢动。
“我的小冰块儿,我的宝贝,我的爱……”紧紧的,拥著她,一面宠溺的深吻著,一面缓步往寝宫中行进。已大半日未处理国事的垠苍,不顾周围一众随侍守卫的侧目,温柔的倾吐著爱语,双手如同环抱小娃儿般,把人护在xiōng膛里。
“唔唔──”有些不耐热的冰芝,这会儿再没了半点昨天的寻欢兴致,想要推拒,却因日头稍斜却仍炎热的天气而作罢。比她更有力气的垠苍身上,有好些个用雪暖石做的饰品,这麽近距离的依凭著,虽不算太过清凉,但也不至於热到她冒著流汗的危机去拒绝他的好意。
不是她懒!她不过是体谅垠苍对她垂涎已久,了了巴不得随时抱著她的夙愿罢了,真不是她懒!不是!
知她心思的莫邪,这会儿心境明白了几分,平日里打翻的醋坛子也扶正了,只觉得天青日白一切都顺眼极了。瞧见她这赖皮样儿,心头莫名一松,平日抿紧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被趴在垠苍肩头喘气的冰芝逮住,还了个吐舌的怪脸,莫邪再绷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顿住脚,回头瞥了一眼迅速恢复神态的莫邪,垠苍把怀中人身子正了正,颇为严肃道:“莫非你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这侍卫?”
“嗯?”挑了挑眉,冰芝明白这会儿若不给个妥当解释,垠苍一定不会放过莫邪,眨眨眼,一脸惊喜得扑到他肩头,不顾汗湿满额的朗声道,“皇上哥哥晓得吃醋了,妹妹可真是开心咧!”
“小丫头顾左右而言他,定有蹊跷,看来……我们得认真谈谈了。”瞧她眼眸中似真似假的情谊,垠苍眯了眯眼,刚还汹涌的情欲,这会儿渐渐隐去了几分。虽说明白冰门之人皆薄情,他那从小到大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宝贝,肯定不会对他掏心掏肺的回以情爱,也不会今生只属於他一人。可他更不会希望,她第一个放在心坎上的人,不是他这个九五之尊!
“呵呵,哥哥想谈什麽,妹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抓了他一缕发,扯过那张有些憋气的俊颜,冰芝凑上唇去,不怕死的吻了吻,想听听看身为皇上的他,是怎样表达醋意的。
(10鲜币)宫廷纠葛
可惜了冰芝的无限期盼,当夜色渐浓之後,垠苍繁忙的国事不断扰著他们的交流。三不五时的宫人来报,足以让向来堪称明君的垠苍想要杀人泄愤。这种断断续续的“畅谈”,直到贤王湛卢进宫方划上完美句点。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湛卢本也是一脸正色的行礼觐见,哪知刚被呼平身,抬起头来,便瞧见了冰芝的一个稀奇怪相,严肃的脸色,飞快消逝到没了影儿,“皇上今个儿怎的带了个怪模怪样的女子在身侧,也不怕臣等见了笑话。”
“哎──朕为此也颇为烦恼,不然王爷替朕把这小妖怪带去寻个笼子关起来,也省得惊了群臣。”顺著湛卢的话头,垠苍也开起了冰芝玩笑,不过那瞧人的眼神,却半点不像是看到了妖怪的惊恐,而是毫不遮掩的宠爱珍视。
“哎呀,两个哥哥在这儿就知道编派我,怎得是齐心不待见我了?真这麽著,我回雪山一辈子不下来便是!”嘟起嘴,冰芝甩开垠苍,冲下龙椅,大步流星的就往门口行去。
“哎哟我的芝儿妹妹,你怎的这般天大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你真想再惹得别人砍掉我脑袋才罢休麽?”似是瞧见情形不对,自各儿玩笑有些过了,湛卢赶紧冲过去,把冰芝半拉半搂的制住,陪著笑脸道,“快别给你哥哥们置气了,不过是说些玩笑话,妹妹不愿听,哥哥此後不提便是。”
“湛卢哥哥,你可是真爱编派人不是,人家不过是从了你们的意,你偏要怨我说是我性子大,呜呜──皇上哥哥,你可要为我评评理啊!”撇开湛卢,一头又奔回了垠苍怀中,自顾自坐上那人膝头,揪著寻常人碰不得的衣襟,冰芝有些不依不饶的嚷嚷起来。
“乖,你和你湛卢哥哥置气,管我什麽事,可不兴随意拖人下水,不然,我可真当昏君,把他们脑袋都砍咯!”不太明白冰芝演的是哪一出,可垠苍却多少知道得顺著她的戏来配合,不然,晚些时候他不会轮著好果子吃,这是从小到大两人间的惯例。
“皇上哥哥真正舍得?”擦擦莫须有的泪水,收住假哭的劲儿,冰芝眨眨眼,赞许垠苍的上道。
“不舍怎得。”抿著嘴,把腿上的小人儿扶正了身子,垠苍挑了挑眉应下她的褒扬。
“那若是我看宫中妃嫔都不顺眼喃?”眼珠转了转,似是想到什麽的把头依到垠苍颈窝,冰芝似是非要难为这上位者,逮他不守诺的小辫子般。
“统统砍了。”温柔的摸摸她发辫,像是爱抚一只暂时收了爪子的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姿态半点不似刚吐出残忍话语来的君主。
“那我就谢皇上哥哥恩宠了。”舒服得把双眼弯成两道小桥,冰芝蹭了蹭那散发著男人香的强健身躯,娇嗲著嗓子,高喊道,“来人啊──”
“皇上,万万使不得。”见兄妹俩似乎真的要用人命来玩儿,湛卢有些急了,连忙上前,拱手进谏。
“皇上哥哥,湛卢哥哥不疼我了。你瞧瞧,不过是砍两个旁的女子,他都要拦著,败了我的玩性。”嘟嘴,张眼瞥了下一脸紧绷的湛卢,冰芝垂下眸去,心头已有了几分计较。
“呵呵,乖宝贝,你湛卢哥哥不疼你了,定是什麽人抢去了你的宠爱罢?可怨不得我。”似笑非笑得瞧了眼稍有几分局促的湛卢,垠苍把怀中人抱下了地,轻拍了拍她翘臀,凑到那小巧耳廓边对著那圆圆耳心吹了口气,柔声提议,“不如我们把宫里人都唤来,一个个当著你的面砍了,断了你湛卢哥哥的旖旎心思,让你重获宠爱。”
“这主意真好!”拍手,如同以往玩惯了的游戏般,冰芝乐呵呵的接受他的提议,事实上,世人皆知,那些馊主意,分明都是她给的。
“芝儿,你怎的这般胡闹!”湛卢自不是外人,对这对兄妹的游戏,从来都是知之甚祥的。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上前几步,就要把那主谋从垠苍身旁拉过去。却没想,胳膊被人从後方紧紧握住,使他动弹不能。
转头,瞧见那碍眼的侍卫,湛卢怒不可遏低吼道,“放肆!你胆敢对本王动粗!”
闻言,甩开湛卢双手,冰芝似是没瞧见周遭动静般,继续半依半靠在垠苍身旁,歪歪斜斜的站在龙椅边上,状似无聊的翻著一桌子奏折玩儿。好半晌,才从左看看右瞅瞅中回过神,半真半假的询问道:“啧啧──皇上哥哥,你可听过,何为近墨者黑?”
“愿闻其详。”无奈的捉住她一双捣乱的小手,垠苍决计赶紧演完这场不甚愉快的戏,为自己换个清宁的读写场子。
“尚书大人和湛卢哥哥常年一块儿商议国事,那口头上的调调相似无二也就罢了,怎的,皇後娘娘也与他们一模一样,哥哥可明白其中端倪?”甜笑著道出意有所指的话来,冰芝看也不看一旁被莫邪捂了嘴制住了动作的王爷,只顾著揪那垠苍不断避开的一缕纤细发丝玩儿。
“妹妹提点的是,一日三次听闻旁人在朕耳畔怒吼,偏偏还都用了放肆的话头,真让朕不太舒爽。想想,总觉著是头顶有股子绿色霞光照了过来,不快得紧。”顺著冰芝的话往下走,垠苍从她手中救出了被打了好几个死结的发丝,瞪了她一眼,这才把目光投道湛卢身上。
收到这番审视目光,湛卢竟像是被定了身,挣扎呻吟都忘了,怔怔的回望那一身龙纹的君主,目光惨然。
“朕本不欲多言,可时至今日,似乎并非是寻常的家事能说得走的了。”了然的收回眼,垠苍轻声询问,“皇兄,你可是耐不住,想坐这位置了?”
一夕间,时光交错,多年前的场景似乎再度上演。
不过,今时今日,这上下二人换了身份。
曾经的准皇帝,太子湛卢,今个儿,成为了只能屈居人下的悠闲贤王罢了。
(13鲜币)君心难测
“垠苍,你竟疑我至此?”红了眼眶,湛卢似伤痛不已,一气儿挣脱了莫邪挟持,捂著xiōng口,受伤得低吼。
“世间只道我垠苍暴戾,有谁又只贤王也非等闲。”冷哼一声,垠苍站起身来,把冰芝轻轻拂开,踱步到湛卢跟前,一字一顿轻问,“我且问你,当日刘君怜进宫,你可是杀光了当日刘府宾客下人?”
“是。”咬了咬唇,想想当年自各儿荒谬行径,湛卢呼吸一顿,闭上眼,微微点头。
“我再问你,这宫中,皇後身边,是否有你一半近侍随时待命?”嘴角更扬,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中,垠苍朝著湛卢更逼近了半步,与那身形相仿外貌相若的男子,近身而立。
惊觉垠苍的步步紧逼,湛卢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口中颤了颤,双唇开闭几许,方才吐出一个“是”字。
“你与我後宫之人过从甚密,也就罢了,念你们当年也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这做弟弟的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可你与刘尚书之往来,动到了国本的诸多举动,已非家事二字当得起的。你们私自拥兵,谋反之意已显,当年先皇传位只说保你贤王不动,可没说保你称帝!湛卢,你真当我还是当日吴下阿蒙,不敢动你半分?”说完这些话,垠苍双眸已露杀机,周身戾气早已弥漫,想来今日是不欲放过这面前的兄长了。
明白大势已去的湛卢,双腿稍软,浑浑跌坐於地,半晌後,只得吐出淡淡一句:“事已至此,你说什麽,便都是罢。”
“来人,把这些名单上的人都给朕抓来,统统砍了。”不再看著那瘫坐在地的男人,垠苍接过冰芝递来的单子,瞧也不瞧的就抛到了近卫身上。
未几,动作麻利的侍卫们,便捉了一干人等跪在武门之外,就著yīn惨月光,把那些个人命给断了干净。
连夜闻讯赶来的一干臣子,齐齐跪在宫门口,待到垠苍准备接见时,众人已大汗淋漓,里衣都湿透了。
眼尖的瞧见贤王率先从御书房歪歪斜斜的出来,有些怕事的这才稍松了口气,忙上去探听,却被莫名挨了劈里啪啦一顿好打。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明白大事不妙,却也再不敢妄动,生怕这轩辕家两兄弟间之事把他们给迁怒到了。
特别是家中被抓了人去砍的臣子们,更是惶恐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这麽跪著等著。
直到垠苍出了御书房,领著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一路来到众人跟前。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到上朝之时,却满朝文武皆到,跪拜在这宫门入口处的小广场上,壮观至极。
“朕近日得了一梦,说天边将有一巨石落地,恐扰了民众安危,今特地派贤王前去安抚平乱。另外朕也从边界得了消息,说是後宫之首惹了天神方才降下巨石惩罚众生,现特把一干相关人士寻来,交予上界惩处,众爱卿不必惊惶,现巨石之事已平息,国人安宁了。”不唤平身,不坐龙椅,只远远的,给诸人讲了个不咸不淡的神话故事。
垠苍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却也能强忍住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给讲完了。
“臣惶恐,斗胆问句,那皇後娘娘……”知道大势已去的刘尚书,跪地向前数步,抖著一夜苍老了数倍的身躯,颤声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皇後虽多年来并无所出,治理後宫也算有功,今个儿便打入冷宫,留她一命,算作对刘爱卿的赏赐。”语毕,不再多言,挥了挥手,垠苍便转身回了御书房内,直至东方微白,才支来侍从,说是今日不早朝了,大臣们只等畏畏缩缩的回了各家府邸,暂且不表。
只道那垠苍转身回了御书房,瞧见一只皮皮小猫儿蜷在他惯坐的椅子边睡著了,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气儿萦了上来,刚还有些怒意满满的xiōng间,这会儿竟奇迹般的平和了。
走过去,把人揽入怀中,帮她摆了个舒服姿势,由著她睡梦中把口水滴答在他衣衫上,直到看得够了,才抬眼,望向下方一直恭敬站立著的男子:“莫邪,朕要你说实话。你与刘尚书,有何宿怨?”
“杀父灭门。”莫邪明白现在是时候了,跪地抱拳,言简意赅的坦然道。
“她……为何要帮你至此?”用手压了压怀中人的翘鼻,怕痒的冰芝,睡梦中也皱了鼻头用手胡乱挠了几下。这般可爱模样,惹得垠苍又如此作弄了几番,见她都快被弄醒了,方才作罢。
“莫邪只知冰主一贯护短,而莫邪衷心可鉴。”这番话,可不算是推托之言,实在是,他真不太明白,冰芝为何会突然兴致来了,帮他到这般境地。当初说是给他惊喜,结果被证实失败,本以为也就揭过了,哪知进了帝都後,冰芝还弄了这些连环的套子让身居尚书高位的刘鸣鸿钻。
若说她对他是爱,那还真是过了,至多的,也不过就是宠吧?
毕竟,她曾说过,跟在她身边久些的人,她都会好好对待的。龙牙赤珠他们,不也得了她另眼相待的眷宠麽?
旁的,据他揣测,应是玩性大了些。
不过,对皇上,他不会说太多,毕竟在他眼中,他主子只是冰芝一人,也只能是冰芝一人。
“朕明白了。”点点头,垠苍把人抱了起来,天际日头已冉冉而起,新的一天再度来临,他差人遣走了宫门前的一干臣子,回了寝宫,拥著怀中沈眠中的人儿,缓缓闭了眼。
梦里梦外,那些过往记忆纷纷涌了上来,把他数度惊醒,又浑浑恫恫的几番睡去。
清醒时,垠苍入目的,仍是那张俏丽绝美的娇颜,只不过,这会儿,已全然张大的双眸,亮晶晶的望著他,引得他喉头发痒,不由自主的倾身上前,吻住她的娇俏。
“哥哥……”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冰芝把人推开了些,不明所以得瞧著有些神色哀伤的垠苍,“你不是放湛卢走了?”
“小冰块儿,今日若是换了我伤了你的人,你可会饶过哥哥?”心头的莫名情绪涌动得更加迅速,垠苍深深凝视著怀中的人,一刻不肯放过她的表情。是不是,她只会护著她身旁之人,他喃?他算不算?他从来都是护著她的,她可曾想过,护他一护?
“会,今天起,我会。”明白他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宫变给惊了神,也明白他高处不甚寒的无奈与不安,双手环上他颈後,冰芝郑重点头,许下她难得的承诺。
“那我们拉勾勾。”伸出手,难得孩子气的垠苍,用一双期翼的眼光,凝视著她的一头青丝。
“好。”松了手,躺在他臂弯中,勾住他的小指,让他安心。
“我的宝贝,这世间,我最不愿伤的人便是你,请你信我。”闭上了眼,把她小指勾到唇边轻吻著,垠苍说了句让人心生警惕的话来。
“哥哥,你怎麽了?”是做了什麽伤天害理不得了的大事,而且还是对她不利的麽?为什麽摆出这般表情来,难道他看她身边谁不爽,趁著昨天混乱,偷偷把人给砍了?
“没什麽,只是,舍不得湛卢。”见她眉头紧皱,垠苍不再多说,只扯出抹笑来,淡淡摇头。
“湛卢哥哥,也许离开这里会更开心一些。”知道垠苍根本不是外人瞧见的那边无心无情,冰芝只道他是心头孤寂又被勾了出来,笑笑的再度环上他肩头,拍拍他紧绷背脊,柔声安抚道。
“我知道。”闭上眼,用最大的力道把她拥到怀中,垠苍已开始觉著,这个位置,根本不是当初奢想的那般安逸舒适,反而冰冷刺骨,让他都有些倦怠了。
(12鲜币)想要赤珠
又再陪著垠苍过了数日,冰芝回了自己地盘,见到安然无恙的数人後,方才放下心头久悬的巨石。
“龙牙龙牙龙牙……好想你哦……”依旧是直接扑到那高壮宽厚的男人身上,不管不顾的往那紧实xiōng膛里蹭,冰芝觉著,垠苍虽然也算是帅气的,可比起她家龙牙莫邪这种肌肉紧实高大的男儿来说,还是差了几分。
“哎哟喂──我的小主子,你的心可真是长偏了的,去了宫里那麽些日子,谁不是扳著指头等你回来的?你偏偏只唤那烂牙,只想他一个,当我们全死了不成?”赤珠吃味了,对此,他这人是从不加掩饰的。冲过去,一把把人从龙牙怀中拖出来,抱举著,作势就要打她屁屁。
“赤珠赤珠,我的好赤珠,我哪里是只想他一人?我也想你了啊!你的身子,你的吻,你的眼,你的眉……你整个人都是我想得紧的,来来来,我们进屋里去,把这些年欠你的都给你还上……”一面亲著摸著,冰芝还不忘一面把人往屋里拽,亏得一干侍卫也都是冰门的人,见惯了她的这般不羁言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只暗暗在心头揣测,两人进了屋得闹几个时辰才罢休。
“好了……小东西不闹,这会儿该是晚膳的时候了,大家都饿了,先用膳吧!”搂著她往一旁大厅里拽,赤珠并没有陪著她在这会儿胡闹的兴致,毕竟从晌午知道她要回来的消息後,众人都又惊又喜的没了用膳的念头,这会儿人回来了,饿了许久的众人,怎会不觉著饿。
可那凡是就喜欢不依不饶的冰芝就不管这些了,难得她想扑倒谁,竟然还被拒绝了。
抱著她的手,现在没法阻挡她行事了,正巧让她好好摸摸赤珠那漂亮的xiōng脯。要知道,当年在雪山上,她常年都是手脚窝再他xiōng口取暖方能入眠的。
“你这小色狼,怎得进宫了没被喂饱不成?这会儿在外头就朝人衣服里伸手了,是想野地里来一回麽?”把那双作怪小手从衣襟里捉出来,扯到嘴边吻了吻,好生安抚哄劝了几句,这才让众人得以顺利进膳,以解腹中饥渴。
饭後,闲话几句,瞧著左右俊帅男子快滴下口水来的冰芝,被赤珠拧了拧耳朵,给勒令送回了屋子。
当然,送她回去的龙牙,好久之後,才红著脸,慢腾腾的出来,众人也就自然明白屋子里发生过什麽了。
了然一笑後,男人们开始筹划著下面将行之事。
尚书府这个名字,三天後,应该就不会再是人人闻之心颤的朝中重臣之住所,而是一处寻常的官员府邸了。朝中大臣经了前些天皇上的杀**儆猴,自是不敢出手相援,刘鸣鸿这人,今生的好运算是走到头了。
当然,最後的凌迟处死,是留给莫邪来享用的。
相较莫邪这几日才日渐开阔的心xiōng来说,龙牙赤珠他们,事实上早已看淡了冰芝的左拥右抱这个问题,待他,也算是似徒似友的。
这会儿,眼见著大仇即将得报,对冰芝的感激,对“兄弟们”也多少有了几分同进退的情谊。
一夕间,现任冰主後宫和乐融融,气氛颇喜。
唯一不怎麽可喜的是,冰芝瞧赤珠的眼神。
从渴望期盼到哀怨,不过是七八日的时间,都让众人掩著嘴瞧了个遍。
龙牙和莫邪身子强健,自是不会让冰芝“食不饱腹”,可正因如此,对赤珠或明或暗的拒绝,搞不懂他想什麽的冰芝,就有些恼了。
当年,开启她人生情欲之门的男人,之余不太看重情谊这玩意儿的冰芝来说,多少算是奇迹般存在的。
打小便侍奉在侧,一点点,耐著性子引领著她明白男女之事,教会她从接吻到爱抚一点点的享受鱼水之欢……虽然最重要的那事儿他们没做到头,但其他的,哪一样不是他让她学会的。
现在,彼此爱抚亲吻过周身的他,竟然开始避著她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他曾经的风情万种和今日的回避,冰芝心头就涌上种酸酸胀胀的疼来,觉得难受极了。
“莫邪,你说赤珠为何要避开我喃?”这一日,打著哈欠,品著下午茶,冰芝窝在莫邪怀中,享受著初秋的凉爽舒适。
“属下不知。”摇摇头,徒手帮她捏开一颗核桃,拨开其中渣子,把那四瓣完整果肉喂道她口边,莫邪一板一眼应道。
“不知不知!你和龙牙是套好词了的麽?怎麽都回的是一模一样的话啊?!”嘟著嘴,吃著核桃仁,冰芝有些不快得捏了捏环著她的一方胳膊,见他不为所动,徒劳的又施了些力气後,方才忿忿然的作罢。
“冰主,你该去习武了。”虽然历届冰主都不是什麽武艺高强的人,可莫邪龙牙他们已暗暗商议,为了能让她不至在随便一江洋大盗手中落败,至少还是得督促著她练练。
“不嘛──练武好热好累人!你们会就好啦!有你们保护我,我又有高强内力护身,江湖人哪里打得过我,不会有事的!”对於这种容易让人出汗的事,冰芝从来是避之不及的。她觉著,冰门这种双修的奇特法门,实在是好用的紧,不过是和龙牙他们胡混了几日,双方便觉著内力看涨,她还练那些劳什子的招式干嘛?不是说,高手是能飞叶摘花御敌的麽?她不会有事的啦!
“内力强有何用,你看看刘鸣鸿,自称内功独步武林,还不是栽在了我们手上?我的小主子,你若是中了软筋散什麽散功的药,别说江湖人了,寻常路人,拿把杀猪刀就能戳死你!走,练武去!”推门进来的赤珠,应该算是所有人中最不给冰芝面子的男人了,这会儿,他一脸yīn沈的盯著本该在练武场蹦躂的主子,脑子里已想到了数十种招数能把人给弄过去。
“哼!”见赤珠又在转眼睛,知道她今天是逃不掉了的冰芝,不快得撇嘴,把头硬转向了另外一头。
“怎的?叫你练武就不待见了?小东西,你可是一门之主,武功连新近门的小娃儿都比不过,算什麽事?”见她置气,赤珠刚幻想的那些强硬手段又生生退了下去,你说,这小东西可是他捧手心里长大的,怎麽舍得她受苦。这不是为了她好麽?若她哪日被恶人盯上,他们又被支开了,受了伤或遭了罪,可如何是好?
“呜呜──赤珠不疼人家了……练武练武……你过去都只教人家好玩儿的事物的!”又想到了连日被拒的不快经历,冰芝嘟喃著,揉了揉眼眶,竟生生就揉出了几颗泪珠来。
见这情形,本还盛气凌人的赤珠,心头的软处一下就被拨到了。伸出手,接过莫邪对此情形不知该怎麽处理的人儿,揽在怀中,柔著声音劝哄著:“哎哟喂──我的小东西,我的小心肝儿,你哭什麽……”
“你就知道逼我,我次次都妥协了,你为何次次都能把我推开,不依不依……”在这人面前,冰芝就真是一孩子,双手乱挥双腿乱蹬的哭闹著,跟人前那古灵精怪聪颖佳人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