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品:《大侠很霸道

    转眼间,酷热的夏季到来,阳光炽烈如火,蔓烧蒸腾。
    虽然不过是初夏,但是对漠北而言,不单是热,还很干燥,唯有傍晚时凉风
    徐徐较为舒爽宜人。
    胡蝶卖力地照顾著药草,抬头拭汗之际,瞧见天边那抹红似胭脂的晚霞。
    再低头忙著手中的工作,幸好老太爷留下的药种不少,让她不用担心在制作
    上遇到缺药的困难。
    再抬肘抹了下额上的汗水,她突然瞧见眼前多了双翘头履,扬眉瞧向它的主
    人,只见他板著张脸,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谁惹你了?”她勾起一抹嫣然笑意。
    “你。”上官狩毫不避讳地说。
    “哦?”胡蝶这才放下手中工作,问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如果我说我现在要出去,你会怎么样?”他逼视著她不解的小脸。
    “我只能要你多小心了。”她想了想,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就这样?”他深吸口气,银亮的白发在风中狂舞著。
    “要不然呢?”
    “你还装傻!”他一对眉毛打了好几个结般地紧揪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问你,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啊!”她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什么意思?我以前不都这样?”
    “以前你……”他竟说不下去了──天,这要他怎么说呢?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呀!”胡蝶瞠著大眼,瞧他一张脸激动得发红,却还是
    不说话,不禁摇摇头,“算了,不想说就别说,我正忙著呢!”
    “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些药草,完全没有我吗?”终于,他被激得开了口,可
    话语里的呛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愣了愣,须臾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还笑!”她笑靥如花,彷似完全没被他的怒焰所影响,这下更让上官狩
    受不了了。
    “我笑你……跟这些草吃味儿!”她抿著笑睨著他。
    “我……”他一时气结。
    “反正我缠著你你又不开心,现在我找到兴趣,把精神全放在上头,让你可
    以自在些、自由点,不好吗?”她边说边忙著,窈窕的身影在夕阳下穿梭。
    “你真不在乎?”他冲上前抓住她的小手。
    胡蝶手一晃,草儿落地,根上附著的泥都散了。
    “你干嘛这么激动?”才要俯身拾起,身子却突地腾空而起,被他紧夹在臂
    弯内,往另一边走去。
    “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儿?”胡蝶慌得大喊。
    “只要没有草的地方都行。”他的语气很闷。
    “你别……我很忙,不要坏了我的事。”现在正在最后的调制阶段,刚才那
    些药草可是重要关键呢!
    “我坏了你的事?”这下他的火气更旺了,就见两簇火苗在他眼中跳动。他
    愤而将她带进房间,瞅著她胆怯的模样,“说,你这阵子到底在忙什么?”
    “种……种药草。”她眨著眼。
    “有我重要吗?”他靠在墙边睨著她。
    “呃……”本来不太重要,可事关救人,当然重要,只是她要怎么回答呢?
    “这个回答这么困难?”天,他竟还不如一株草?
    该不会他最近忙著营救师兄的计画而忽略她,所以她故意这么做,为的是要
    得到他的关爱?
    “也不是困难,应该说两样都很重要。”胡蝶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她这么回
    答应该没有得罪他,为何他还是端著张铁灰的脸孔瞪著她?
    上官狩一步步走向她,勾起她的小脸,很郑重地说:“最近我较少待在你身
    边,是因为我忙著找出我师兄被囚于何处。”
    “我知道。”她点点头。
    “不陪你不是忘了你,更不是不在乎你,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他僵著
    张脸,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几句掏心挖肺的话。
    “嗯……我懂。”她笑著点点头。
    “还有,听富克说,这季节会流传一种怪病,所以我不希望你外出,能待在
    屋里就待在屋里。”他紧握住她的双臂,语气很沉重,可见他也知道怪病的可
    怕性。
    “我明白。”她现在不就是为了这事在努力吗?
    “天,你知道、你懂、你明白,可你却不了解我在想什么。”他一把将她推
    在炕上,一张脸因激愤而变得通红。
    “你……你在想什么?”胡蝶口干舌燥地问,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我们有几夜没碰面了?”他嘶哑地问著。
    想这几天,他和富克两人早出晚归的,一回来也多与富克在书房里议事,他
    已有许久不曾碰她娇软的身子。
    “我……我算不出来。”她被他炽烈的眼神给焚了心,怎还可能算得出来。
    “我不是真要你算,我是要告诉你,不要一吃完饭就躲在园子里,别忘了还
    有我的存在。”
    他疯狂地将她锁在身下,下腹蠢蠢欲动著……
    胡蝶一颗心瞬间乱了,“别……狩,你不能老是在大白天对我……对我……”
    “对你怎么样?”他冷冷的笑问。
    “我──”话语未尽,他滚烫的舌已强悍地探入她的小嘴。
    跟著,他的一双大掌从她细柔的颈部往下滑,让她止不住地轻颤……
    就在她失神之际,她的衣襟已被松开,鹅黄色的小肚兜早被他给抽走。
    胡蝶气息微弱,只觉整个人快要焚烧起来,“我……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真的。”
    以为他这么做是要报复她这阵子对他的疏忽,但他却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
    只是不停的索求。
    她张著一双迷离的眼,看著他充满欲火的目光,呼吸不自觉加快。
    “不管是不是故意,我都要你赔我。”说时,他已与她融为一体。
    “啊……”她完全失去招架之力,只能与他一起燃烧在情焰之中。
    缠绵过后,上官狩拥著她赤裸的胴体,轻抚著她绯红的身子。
    “我已经查到师兄被关在哪了。”为免自己会忍不住再次要了她,他试著找
    话题。
    “他被关在哪儿?”她急问,虽然她并不爱刘荧,但他此行对她很照顾,她
    也很为他的安危担心。
    “黑岩洞。”
    “什么?黑岩洞!”上回听老太爷提及,那一带是怪病发源地,没人敢接近
    那儿一步。
    “我决定独自前往救人。”他眯起眸,“虽然富克执意同行,但我怎能让他
    跟著身入险地?”
    “可是你……”胡蝶这才意会到他为何会如此生气,原来他就要前去解救刘
    荧了,且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而她却只知窝在园子里。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逸出泪水,抓紧他的臂弯,“不要去了,求你不要去,
    宄釜将他关在那儿本就是个陷阱呀!”
    “明知是陷阱,我也不能不去。”救出师兄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在
    宄釜面前退缩。
    “可是……”她好焦急呀!“那……你何时出发?”
    “这两天气候太寒燥,我决定后天一早出发。”他抚著她的脸,笑著说:
    “本不该对你说,免得你干著急,可又不想隐瞒你,怕你又不理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该多陪陪你,是我不对。”现在懊恼已无用,最
    重要的是她得赶紧把药给炼成,虽然还没经过测试,但总比让他就这样去救人
    得好。
    “傻瓜,你只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把人救回来。不过,这两天我还是得
    出去探路,没办法陪你。”
    “狩……你不要这么说,好像我真是个废物。”她突然抬起头问道:“你能
    不能晚个一,两天再去?”这样的炼药时间比较足够。
    “不,后天是最佳时机,错过对我不利。”
    “那……那你能不能让我跟著?”她可以把小型炼药箱带在身边。
    “小蝶!”他眉心微蹙,脸色瞬变。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不行。”她鼓著腮,“人家也不过是问问,干嘛脸色
    变得这么难看?”
    “这不是闹著玩的,你听好,不准跟来,否则我会……我会教训你!”他只
    得用威胁的。
    “教训我?”胡蝶愕然地问:“打我吗?”
    “不排除。”他挑起眉。
    “你真坏!”她扬起一对柳眉,小手紧抓著他的衣衫,“那你要答应我,一
    定要平安的回来。”
    “我答应你。”捧著她的小脸,他以粗糙的大拇指轻轻抚弄她柔美的唇瓣。
    她心头又是一动,跟著仰起小脸,闭上眼。
    上官狩勾唇一笑,随即压下自己的唇,展开另一次的热情……
    ***bbscn***bbscn***bbscn***自从知道上官狩即将前往黑
    岩洞开始,胡蝶就开始积极地制作防御药方,可是才两天,时间实在太紧迫了!
    又怕自己会失败,更怕新药无效,她根本不敢事先告诉上官狩。
    但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不愿就此放弃,没日没夜的窝在老太爷为她准备
    的炼药室内。当然,只要上官狩一回来,她就会空出时间陪伴他。
    很快地,才一眨眼的工夫,两天就这么过去,就在上官狩要出发之际,富克
    和胡蝶在大门外送他。
    “你真不要我陪你一道吗?多个人好有个照应。”富克眉心紧蹙,因为黑岩
    洞真的太黑暗了。
    “不用,你留下替我照顾小蝶。”上官狩撇嘴一笑,再转向胡蝶那张焦虑的
    小脸,故意开著玩笑,试著放松她的心情,“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那会把我的
    心锁住,没了心要怎么救人?”
    “你……你就不能再待一会儿?”她的药还在炼呢!
    “不了,事不宜迟。”他揉揉她的小脸蛋,再对富克点点头后,便不再多言
    地旋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胡蝶想起药室内的丹药,忙不迭地又往内奔去。
    “胡姑娘,你要去哪儿?”富克直觉好奇地问。
    “我……呃……去后头看看。”说著,她便拎起裙摆朝那儿跑了过去。
    眼看她是往里头跑,而不是往外头溜,富克也就不在意了。
    胡蝶快步走进药室,看著药锅上的丹药,心底默念著,“快呀!快呀!我怕
    会跟不上他。”
    睁大眼,看著丹药慢慢凝聚成粒,变得油亮,她立即将丹药装罐,系在腰际,
    悄俏往外走……
    事先老太爷曾向她透露后门边上有个小缝,一般人挤不过去,但是她个头瘦
    小,倒可一试。
    之前她一直没空去看看,但今天机会来了,趁后门看守较松,她终于找到老
    太爷所说的缝隙。
    天,与其说是缝隙,倒不如说是狗洞,还真是小……但为了上官狩,她即便
    是挤碎骨头也要一试。
    趴在地上,她开始挤呀挤的,万万没想到穿得一身厚袄的自己,真的钻出洞
    了,看看腰间系的药罐子还在,她便不再拖延地往前追去。
    虽然她不识路,却识得上官狩的鞋印,那鞋底还是她昨儿个帮他换上的,目
    的就是为了方便跟踪。
    看著那脚印上有个圈儿,就是她暗地动的手脚,她循著脚印而去,约莫半个
    时辰终于让她跟上了。
    只不过,胡蝶不敢太靠近他,生怕又被他发现,惹来一顿“教训”,但她还
    是得将药拿给他,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事实上,在她接近时,上官狩便已察觉到她的存在,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走,
    想找机会将她抓过来,狠揍她一顿屁股。
    这女人,居然把他的话当玩笑听?
    胡蝶偷偷跟著,才一个转弯,他竟不见了!她左瞧瞧、右望望。人呢?低头
    看看地上的鞋印,也突然消失了,难不成他就这么飞了?
    怎么办?他没服药就去黑岩洞,会不会出事?会不会生病?会不会──“啊!”
    突然,眼前的黑影吓了她一跳,抬眼一看,居然是上官狩那张铁青的脸孔。
    “你真不听话,是笃定我不会打你啰?”他语气也放沉了。
    “你……你知道我跟著你?”她吐吐小舌尖。
    “我不是聋子,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我当然知道。”他双臂抱xiong,端
    著一张吓人的脸望著她。
    此刻的他,白发飘飘、白衣飘飘,唯独那张脸是青色的。
    “人家不是故意要跟的。”她低下头,只敢用眼角偷瞧他。
    “那你是?”
    她赶紧将腰问的瓶子解下,打开来,倒出一颗药丸子给他,“快吃了它。”
    “这是什么?”他英眉一蹙。
    “药,我不知道有没有效,但我尽力了,希望这药可以预防那种怪病。”她
    眼巴巴地望著他,“相信我,就算无效也绝对不会伤身,我不会害你的。”
    上官狩眸子瞬亮,“我懂了,你最近老窝在药园子里,就是在忙这个?”
    “嗯。”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做不成让你笑话,不过我有信心,服下总比不用来得好。”她推推他,
    “快吃下。”
    “这……”他皱起脸,这东西能吃吗?
    “你怕我会害了你?”瞧他那副迟疑样,就是不敢吃嘛!她难过地从瓶子倒
    出另一颗药,往嘴里一丢,当场吃给他看,“我都敢吃了,你还不敢吗?”
    “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当然把那药丸子也吞了。
    见他吃了,胡蝶这才松口气,却依然不安地叮咛,“药瓶里还有一颗,见了
    刘荧请拿给他吃,如果他染了病,也有抑制病情的功效,而你……一定要小心,
    我等著你回来。”
    “我会的,你快回去吧!”他实在不放心她待在外头。
    “嗯。”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可每走几步,她便忍不住回头,直见
    上官狩对她挥挥手,她才强迫自己往回去的路奔去。
    上官狩眯起眸,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踩著坚定的步伐前往黑岩洞进行救人的
    计画。
    ***bbscn***bbscn***bbscn***水寒风似刀、白骨乱蓬嵩。
    黑岩洞果真yin暗得吓人,有别于外头的干燥,洞穴里十分潮湿,上官狩怀疑
    被关在这儿的刘荧还能活得下去吗?
    “刘荧,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个声音。”此处沼气很重,如今他终于明白
    这里为何会是怪病的发源地。
    闻著里头浓浓的呛味,甚至令人想吐,黑岩洞说大不大,但若要绕上一圈也
    挺耗时。“师兄,你到底在哪儿?随便发点声音也行。”
    他就这么一路找,一边喊,大半天过去,终于听见不远处传来喘息声。
    上官狩快步走过去,循声挖开一块块黑岩,终于瞧见底下有个地洞。
    “师兄,是你吗?”四周太过漆黑,他根本看不清地洞里的情况。
    “嗯……你……你是谁?”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上官狩听出是刘荧的声音。
    他随即跳进洞内,利眸一眯,这才稍微看清角落有个身影。
    “师兄?”他轻声喊道。
    “是……是师弟?你……你……”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确定是他,上官狩立刻俯身将他背起,往上头攀
    爬。
    好不容易爬上去,刘荧虚弱得连眼睛都张不开,“我好像病了,浑身忽冷忽
    热又无力,上官狩……那些人到底是谁?”
    “那些人是冲著我来的,是我拖累了你。”上官狩突然想到身上的药丸,赶
    紧倒出让刘荧服下,而后又说:“别说话,我得尽快带你回去。”
    背著刘荧才刚走出洞穴,就见宄釜远远的走了过来,“上官狩,没想到你还
    挺厉害的,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这不就是你的计画吗?”上官狩泛著冷笑。
    “聪明,知道我想引诱你进黑岩洞,让你染上病!”宄釜眯眼看著刘荧,
    “他好像已经染了病了,想必你也逃不过吧?哈哈哈……”
    “你想趁人之危?”上官狩放下刘荧。
    “面对仇家,我已管不了这么多。”
    “我说过,我爹并没有杀害你爹,他们根本不相识,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明白?”
    上官狩握紧拳,“这事我就解释最后一次,信不信在你。”
    “我不信,除非你死!”说著,宄釜从身后拿出两把弓箭,“听说上官狩的
    箭术无人能敌,我们就来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带他回去;若你输
    了,就乖乖的送上性命吧!”
    “当真?”虽然宄釜的话向来不足以采信,可他不得不答应,“好,那就比
    吧!怎么个比法?”
    “前面有颗枯树,上头仅有一片枯叶摇摇欲坠,看谁能一箭射中它,谁就是
    赢家。”宄釜指著前方的树。
    “好!一起射吧!”上官狩接过弓,还有一支棕羽箭。
    而宄釜的则是黑羽箭。
    宄釜皱眉望著他,察觉上官狩似乎没有半点气虚的模样,难道他没有染上病?
    而坐在一旁的刘荧微喘地望著这一切,直到两人同时将箭矢射出后,他不由
    瞪大眼紧盯著!
    上官狩和宄釜同时走过去,看著落在远处的两支箭,棕羽的箭头穿刺过一片
    枯叶,而黑羽箭矢则是落空坠地!
    “宄釜,你输了。”勾唇一笑,上官狩便打算回身离开。
    “你作梦。”宄釜从他背后出手,但上官狩俐落一闪,两人展开激烈的缠斗。
    数招过后,宄釜已是节节败退,而上官狩则是轻松以对。
    “你……你运了气,病况理当加重,为何你还好好的?”宄釜忍不住问道。
    经他这一问,上官狩才想起胡蝶给自己服下的药丸,但他并未言明,“或许
    是老天不舍得让我死,让我带刘荧离开吧!”
    “休想!”此话一出,宄釜再次冲向他。
    上官狩也火了,“上回你使出诡计陷害我,让我差点命送连苜山,你若再逼
    人太甚,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就来吧!”宄釜杀红了眼。
    “好,我就成全你。”上官狩被逼得出手,一改方才的守势,全面展开进攻,
    狠狠朝宄釜的xiong口击去一掌,直至他倒地昏了过去。
    上官狩立刻回到刘荧身边,扶起他。
    “他死了?”刘荧问。
    “不。”
    “那你怎么不干脆杀了他?”那贼人将他关在那种地方这么多天,他恨不得
    一刀宰了他。
    “你该知道我爹……也就是你师父,一直以来对我们耳提命面的话──麒麟
    宫不为杀人而存在,我一直谨守著。”扶起他,上官狩一步步地往前走。
    说起师父,刘荧便紧皱双眉,“倒是我,老做些违背他、忤逆他的事。”
    上官狩敛下眼,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