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投机不成1

作品:《公主丑奴

    从不象别的女孩子那样在乎自己容貌的七七,忽受到这么大折辱又成了眼下这副尊容,就算性格再粗砺,在精神上也受不了的。
    在马厩做事的都是男人,只有两个给大家做饭的老妇人,做体力活的女人就七七一个,每天累得象滩烂泥,就算伤心欲绝想去跳河寻死,繁重的体力活让七七都没空闲和力气来寻死,而且那个刘管事的脾气特别火爆,七七私下听两个老妇人讲这刘管事不知道怎么象变了个人一般,七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行尸走肉地干着活,精神却处在一种崩溃边缘,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七七脸上的肿半消褪。
    七七端着一碗稀薄的野菜粥、拿着一大块高粱饼子,蹲在一旁,这两天脸上的肿好象褪了些,没有前些天难受了,一抹脸象起了褶子,偶尔在河水中看到自己的尊容,以前算得上白晰嫩滑的脸变得皱皱巴巴还非常地黑,难道以后真的跟姥姥的脸一个样子,想想姥姥那一脸的褶子,七七就有些害怕,但她又无力阻制这种变化,除了惶惑就只能惶惑。
    七七在马厩做事,虽要和男人做一样的事,辛苦得可以吐血,在吃的上对她倒没特别苛刻,吃食粗燥却和这里的男人一样可以吃饱饭,大周是北方人,喜欢面食,当然她不可能与那些大周的士兵一样吃白面馒头、饼子,七七倒不挑嘴,主要是没得挑,以前多数时候都是吃不饱,在马厩里有高粱饼或玉米面的饼管饱,她认为不错了。
    咬着高梁饼,七七知道不少好的战马也给吃这东西,而且比喂她的量要充足得多,现在知道剁的那些草,也是给这些膘肥体壮的好战马加夜料,其中有匹特别凶悍高大的大青头,除了充足的草料高粱饼,每天还要喂四五个**蛋,自己真还不如这些战马,这些战马只管吃好喝好四处遛遛,自己却得把它们当马爷爷侍候着,稍有闪失,刘管事就有一顿鞭子招呼过来。
    七七恨着那些马爷爷,刘管事常对人讲,这个丑八怪看马的眼神不友善!
    马厩里有个告示栏,七七蹲一旁吃饼时,却见几个军人围在那里看,上面有张新告示,有人看了小声道:“上面在寻会解蜘蛛毒的人!”
    七七一听yin郁一扫而空,高梁饼咬得更快了,一个人回道:“听说是个大人物中了毒!”
    有人小声道:“大军忽退十里,会不是尹大将军,他那匹凶悍的马好久没见骑过了!”
    七七更高兴,心里开始合计开来:原来那匹凶悍的大青头是那个什么尹大将军的,他只要敢活过来,自己想办法往那马身上做做手脚,再把他摔死了,只可惜了这大青头一直由专门的人看管喂养,比她彦七七宝贵得多。
    七七当年被那蜘蛛咬过,那痛是种讲不出来的滋味,反正当时痛得她一刻也不想活了,好在姥姥很快就给她配了解药,姥姥告诉她,这蜘蛛毒头十天是痛,如果解不了,就会全身僵硬,活活给饿死痛死,想着那个男人即将不得好死,七七这些天一直处于兴奋中。
    兴奋之余,七七终于冷静下来,想到如果那个男人被毒死了,会不会便宜了大岐国那几个混蛋和那个三皇子,自己以后用什么方法来报复他们呢,眼下这个人中毒了,自己如果给那个男人解了毒,不正好是自己一个接近的机会。
    思虑了好一会,七七放下碗筷凑到那告示那里假假看了一眼才道:“哎呀,这东西真毒,我就被咬过!”
    刘管事一听七七称“我”正要挥鞭子,但又听到她被咬过,立刻收了手上前问道:“那你是如何治好的!”
    七七顺口就吹上了:“以前家里住的地方,多的是这种东西,乡亲邻里都是用一味土方治,服两天药就好了!”
    刘管事有几分狐疑地看了七七一眼:“毒血红狼蛛奇毒,却是罕物,能亲眼见到的人都少,怎么都到你家乡过节去了!”
    七七被卡了一下,自己刚才好象有些贪功了,把那红狼蛛讲得跟蜘蛛一般寻常,赶紧用话圆:“反正这东西在我们那么多!”
    刘管事才yin着脸问:“那方子你还记得吗?”
    七七抓抓头发道:“好象还记得起一些!”
    刘管事便道:“你把方子写下来!”
    七七摇摇头道:“我不会写字!”
    刘管事一听就怒了骂道:“你敢胡说八道,你的身份是太常寺的千金,怎么会不识字!”
    旁边有一士兵听了便道:“刘管事,大岐国人最是狡猾无常,你看答应送来的那些个皇族女子,几个是真的!”
    七七是极想知道自己这桩和亲之事的前因后果,那人却没继续讲了,刘管事一听那士兵讲得也有道理,又严历地问:“你当真记得药方!”
    七七抖了一下后退一步,才怯怯地道:“只记得一部分!”
    宋小村一听有人中过血狼蛛毒还被治好了,有些惊奇,因为那是一种极毒的蜘蛛,本是长在南方,它的毒不是让人立刻毙命,痛上十天,然后浑身僵硬,头脑清醒,最后活活给痛死、饿死,它的血液却是一种极好的催情药物。
    宋小村也算知晓不少毒物,从没有听说过什么人能解得了这种毒,但尹正中毒已经都二十多天了,这时候的宋小村不得不急病乱投医了,仅管七七非常谦虚地称她只记得一小部分了,还是被人带到了宋小村面前。
    宋小村看了七七一眼,这张脸前两天看到过,有点恶心,所以不算陌生,本想想讲一些威胁的话,但簌簌发抖的七七,似乎用不着自己威胁,真怕一威胁,把仅记得的那点方子都吓忘了,只得吩咐七七立刻配治解药。
    七七很快找到姥姥告诉自己的几味解药,又装神弄鬼地加入了马尿,心里更想加点马粪、牛屎之类的,怕被宋小村识破不敢搞得太下作了,宋小村这人显然也不是个傻瓜,而且七七也知道再不将这药给那个男人灌下去,怕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他了,又折腾了一天,欣赏够了那个男人痛苦的样子,终于停止了装神弄鬼。
    七七把自己特治的药端了进那间糟蹋自己的帐篷时,身体还是打了一下抖,大军后退十里,地方不在山坳里了,但帐篷里的布置与那山坳里一模一样,这让七七又有些犹豫要不要救这个男人。
    那日作贱自己的那个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本是是极健壮的一个男人,眼下那脸色比彦子儒还要苍白,人也瘦了两圈,要知道这个男人中毒有快一个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命大没给饿死,看着那个狂妄凶残的男人成眼下这样,七七又莫名地欣喜起来,迅速作了决定:不能让他死了,要借他的手帮自己报仇,然后再让他不得好死!
    七七还能报复一次就是给那男人灌药,她进帐前准备了几种手法:臂如一不小心喂进鼻孔里,呛他个半死;又臂如一个失手把一半的药洒到那男人眼睛里,那解药的药性也是极猛的;又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