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精灵没找到自己的男友
作品:《叔叔,抱紧我》 “你醒来了。真是能睡,都9点多了。”
睁开眼,吓我一跳,她正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吃着香蕉。她腿翘在凳子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手上端着一盘水果,吃的真惬意。以前醒来,总听到小文说,猪猪,你醒了。现在一个陌生人在我眼前,真有点不习惯。
“我5点多就醒了。饿的慌,看你又睡的那么沉,只有自己打开冰箱,拿了水果吃,嘻嘻。”莫斯科跟国内有4个小时的时差,她应该还没调整过来。
“你先吃点,一会我去做饭。”
“你竟然会做饭?”她跟听到我会生孩子一样奇怪。都21世纪了,那种只有女人才进厨房的年代早过去了。以前是会做饭的男人,跟三条腿的蛤蟆一样稀少。现在是不会做饭的男人跟一条腿的蛤蟆一样珍贵。在莫斯科,进厨房的中国人,清一色man。偶尔也能见到一两个没有异性朋友,长得又非常影响食欲的女孩,孤苦伶仃的在公共厨房下着清水面条,还总是把面条煮糊。
“稍微会一点。”其实经过这几年的深造,自己的厨艺可谓进入了一种境界。曾经在莫大,我排第二,绝对没人敢排第一的那种。可这是莫斯科,也就那几个中国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还是先谦虚点好。
早餐很简单,电饭堡煮稀饭,切块大面包,夹几片香肠,一会就好了。
“叔叔真厉害,做的早点真好吃。”我想她是饿了,几片面包就吃得不已乐乎。
“这里离莫斯科大学远吗?吃完你把我送到那里就可以了。”
“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我住的地方叫大学站,顾名思义莫斯科大学就坐落在这里。那个阿明应该在莫斯科大学读书。把她完好无损的送过去,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吃过饭,我把她送到莫斯科大学门口,她说这里面很熟悉,我也就没送她进去。
因为小文的事情,快半年没有去公司上班了,今天想去看看。
从莫斯科大学毕业以来,我一直在一个中国人开的电脑公司上班,其实对电脑我也不是很懂。在里面,主要是翻译点文件合同什么的,或是跟俄罗斯人谈判的时候,我做翻译。可以说,一般情况下,不去公司,通过信箱,也能完成工作。
“小刘,好点了吗?你可以在家多休息几天的。有要翻译文件可以从网上发给你。”公司的经理是个40岁出头、很和善的福建人。在国外能遇到这样一个和善老板真不容易,我们都叫他李总。据说他曾经一个人在莫斯科打天下,白手起家,建立了现在这样具有一定规模的跨国公司。
“完全好了,整天在家闷的慌,出来转转。”身体是痊愈了,可心理的创伤却好不了了。
公司不是很忙,同事也挺照顾我,尽量把活都揽过去了,我就闲呆着。偶尔帮这位倒杯茶,帮那位倒杯水,简直就一拿高级工资、干低级活的白领服务员。
鸭子叫了。
“叔叔,他搬家了。不住学校,我找不到他。”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显然是哭过。在她看来,偷偷跑来莫斯科,突然出现在小明面前,给他以莫大的惊喜,这一切都应该水到渠成。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把意外考虑进去。生活,在作弄人这方面,一直有你意想不到的实力。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就在学校门口。”
跟经理说了一声,我开车离开了公司。
她蹲在学校门口,哽咽着,看到我的到来,马上就笑了。
“叔叔,对不起,我想可能又要打扰你几天了。”
“没关系,只要你不嫌我那地方乱。”
她住进了我家。小文离开后,半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有点人气,还是活力四射的那种。
我在客厅铺了两张毯子,再盖上床单,活脱脱的多了一张床。莫斯科的房子全是木质地板。读书的时候,我就喜欢打地铺。睡在地上有两大好处:凉快,够宽敞。
每天都是我做饭给她吃。她会的只有两样:蛋炒饭和饭炒蛋。
她进来以后,我家整齐了许多,少了点烟味,多了点香水味,最主要是房间里有了声音,人的声音。据说现在国内最流行的时尚:同居。我和小芳就开始了纯洁的同居生活。
她还叫我叔叔。
而我已经知道她叫小芳。
小芳是一个乐观的女孩。乐观的女孩吃饱后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有人称之为傻,我觉得并非依然。整天苦瓜着脸,怨天尤人,难道这就是聪明?乐观只是一种生活态度。天使和精灵是永远不会有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