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赶时髦

作品:《野蔷薇记事薄

    “咚咚咚”,猛地,一阵拍门声将我惊醒。
    “小姐,您没事吧?试衣有半个小时了,能出来吗?”专柜小姐的声音听着很担心。
    “没……没事……”,我慌乱地回答,颈侧处是他炙热的鼻息,真要命。
    “哦,那小姐能快点吗?外面的这位小姐想要试衣服。”
    啊,怎么办?
    我慌乱地用眼神询问他,他立刻附在我耳边告诉我办法。
    被他抱着拍背,我好安心,声音不自觉亮堂了,“小姐,不用卖了,这里的衣服我全买了,你帮我打包吧。”
    “啊?!怎么能这样?”外面那女孩吃惊地叫了一声。
    啊……瘟男人啊……天呀……
    我喘了一声,克制住夺口而出的呻\吟,却阻止不了结结巴巴地语句,“小……小姐……你……嗯……你要是喜欢……喜欢那条……那条裙子……你……你……你可以买那……那条裙子……我……我只要……要其余的……的裙子……”
    女孩呵呵地笑,“呵呵,那算了,我不试了,我比较胖,买衣服需要定制,你要买这条裙子就买好了,我是觉得你很能买而已。”
    “呵呵……小……小姐……麻烦你帮……帮我打包……包全部的……的……的衣服吧……”,被瘟男人弄,我哆嗦地哭了。
    “小姐,您还好吧?”隔着试衣间,专柜小姐担心地问,顺便还敲了敲门。
    “是啊,她怎么了?”女孩奇怪地说。
    “该不是临时犯病,羊癫疯什么的吧?”女孩的妈妈担忧地揣测。
    羊癫疯个鬼,是瘟男人在发癫来癫我……
    迫不得已,我一拳敲到瘟男人脑袋上,他这才收敛点,我语调相应正常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刚收到一条短信,说我小姨去世了,我……我伤心……”
    我哭,瘟男人你能不能老实点,我刚正常没两句,你就来弄我,作死的……
    浑身发软,我不得不抓住瘟男人的头发,才能不打哆嗦。
    “啊,是这样,那……那不好意思……您节哀,慢慢用试衣间,我这就给您打包所有的衣服……”,专柜小姐在试衣间门前向我赔不是,然后,我听见袋子稀里哗啦动的声音。
    俩母女也向我道歉,要我节哀,我一一应了她们,下一刻,再也忍不住在瘟男人怀里,哆嗦地小声啜泣起来。
    因为我的啜泣,门外,专柜小姐和俩母女同情地聊天,女孩子还说要定制衣服什么的;门内,我揪住颈边瘟男人的头发,啜泣得咬牙切齿。
    从进这个门,他就没对我干过好事,这会,他更是可着劲地对我作恶造孽。
    我的手,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瘟男人从背后搂住我,下巴颏搁在我的肩上,拿了我被扯掉手套的左手,将我的手指放在嘴里,又是轻啃又是吸吮,简直是做无耻的事。
    三管齐下,我不仅是手打哆嗦,全身都在打哆嗦,像得了某种怪病似的,再不揪住他的头发,转移发泄的渠道,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发出比啜泣更奇怪的声儿。
    不能纵容他啊,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我侧首,在瘟男人耳边啜泣,微声说话,也是求他,“哑巴哥哥……我……我是……冷感……不喜欢这种的……”
    正专心啃吸我纤长手指的瘟男人,停了,眼一转,眸光飞了过来,似醉非醉,亮得吓人,他说话的热气全拂到了我的耳朵脖子一侧,痒得我要命,“冷感?女人冷感,是男人不行,没有天生冷感的,薇要是觉得自己冷感,哑巴哥哥给薇多按摩几次。”
    瘟男人无声地笑,一臂横过,扣住我的肩膀,而另一手往下移动,接着按住,瞬间,我一个寒噤,全身的热流直奔他擒住的那个点去了,泪水凶猛,根根手指绞紧他的黑发。
    “知道这是什么穴位吗?”他一边揉,一边问。
    我……我不知道……
    我哆嗦地直想哭,只能不断摇头。
    他笑得像魔鬼,薄茧的手指以正常按摩的力道点压,“这是会yin穴,它是人体的大穴位,yin经脉气交会的地方,与头他不好,要是说他不好,他又按什么奇奇怪怪的穴位折磨我怎么办?我哭得无法言语,赶紧点头了事。
    这无耻的人,得了便宜,马上乘胜追击,他像小男孩似地朝我抱怨,“薇,这里好不舒服,怎么办?”
    我根本来不及答他……啊呀……霍然战栗……
    “薇,帮我。”那个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叹气,我26年以来的汗,尽数出在今天了……
    旗袍吸了所有的汗渍,是彻底的不能要了,用来拖地都嫌多余。
    我推推抱住我死死不动的瘟男人,“松手,我要脱掉衣服,穿裙子出去了,不能老赖在这儿。”
    “薇,亲我一下。”他钢铁般的胳膊搂住我,下巴颏腻在我肩膀上,歪首,稚气且慵懒地微笑。
    与他目光骤然相逢,我通身打了一个战栗的哆嗦,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余波尚存的激\情,而是因为他笑容之中传递出的温暖,仿佛太阳一般照耀的温暖,这几年来我一直缺乏的东西。
    心有所动,他笑得又实在好看,我禁不住抚着他的面颊,亲亲他撩动的嘴角,感谢他在这样的一个小空间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本意是亲嘴角,他却给我来了一个吻,无关情\欲,仅仅是分享彼此美好的感觉。
    亲了一会,他意犹未尽地分开,说:“薇薇,要回去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是的,要回去了,所以……”
    “所以?”他紧紧盯着我,黑眸之中有了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这个社会从古至今的例俗是对男人宽容,对女人苛刻,我身为弟媳和大伯做这样的事,舆论不会让他死,却会让我死。假如爸爸和小姨的事情败露,别人充其量说他风流本事,小姨恐怕是要被人用吐沫淹死,我与关晏真有那样的一步,我岂不悲哀?
    我岂不是成了另一个小姨?
    那么,对关晏未来的妻子,何尝公平?
    我出轨,也是一个讲良心的人。
    我的精神已经被小逸哥哥带走,假如我的肉\体还被关晏带走,那我就什么都不剩了,连行尸走肉也称不上,肉\体不存在,那就一切不存在。
    关晏,对我来说是地狱里飘漫的曼陀罗,迷幻而致命,美好而可怕。
    我耽溺于关晏的按摩,实在是不应该,他有cāo控我身体的本事,毁灭我的肉\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害怕关晏毁灭我的肉\体,因为我还要活得好好的,去孝敬我的父母。
    像我这样有些被动的女人,要去主动拒绝别人,多少会觉得紧张。
    关晏近乎于严厉的注视,我依旧硬着头皮说下去,“这是一个意外,我们……”
    “别说,乖,别说。”关晏掩住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下去,“我肚子饿了,回去吃饭。”
    “嗯……”,他这样,我满肚子的话都要吞回去,不太想破坏此刻的气氛。
    “全身都是汗,我帮你弄干净。”关晏说完,拿剪刀剪掉旗袍两侧剩下的部分,帮我脱掉身上的烂布片。
    本应羞涩,自己来弄的,可是此刻的关晏让我无法拒绝,他想看便看吧,没有以后了……
    我将头扭到一边,不看他,我便不羞涩。
    他仔仔细细为我拭干净身上的汗,很专心,很细致的样子,所到之处,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对我的用心,唯恐照顾不到位。
    最后,一方软软的唇儿,吻在我的锁骨上,他眷恋地停留片刻才离开,像烙下一个温暖的印记,而我不得不望着左上角的小风扇转动,努力抽空自己的思绪,维持冷漠的表情,才能不被这个人所感动。
    穿好衣裙,我从包包里翻出镜子等物品,将妆容补好,才先开了试衣间的门出去。
    打开一道门缝,眼睛四下里看看,确定专柜小姐不在周围,我极快地开门,闪身而出,然后将门关好。
    买衣服的那对母女早拿着订货单据回去了,这会只有专柜小姐在打包衣服,快打包完毕了。我看了一下她的位置,距离试衣间没有多远,我得引开她才可以……
    我咳嗽了一声,专柜小姐立刻转了身,关心地说:“小姐,您不要太伤心,去世的亲人见到您这么悲痛,走得也不会安心的,您节哀。”说完,她顺手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水杯,向她道谢,继而,我声音略高地说:“可以帮忙把这几条裙子拿到走廊那边看看吗,我觉得灯光下看衣服颜色不太真切。”
    “好的,完全可以,小姐。”
    等我和专柜小姐从走廊外面回来时,关晏已经从试衣间里出来了。
    在光亮处见到关晏,我倒吸一口气,专柜小姐捂住嘴“啊”地一声,“先生,您的头发还有脸……”
    关晏略一提眉,接着走到试衣镜前照镜子,不出三秒,他的脸全黑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黑脸……
    在我看来,这模样完全将他外表沉稳内敛、内里邪恶滔天的形象给外化了,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像个鸟窝,嘴唇有晕开的口红印儿,脖子那儿也有,黑色t恤看上去没大碍,仔细看的话,一副完全被人糟蹋过,也糟蹋过别人的样子。
    当然,罪魁祸首除了我,没有别人。
    不知怎么的,心里居然很得意,我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正在镜子前大皱其眉的关晏,闻声看向我,见我笑,那眉头渐渐舒展开,深邃的黑眼有熠熠流星而过,嘴角微弯,轻声笑骂,“小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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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冷笑话一则——夫妻小电影
    薇薇:关大,咱们最近也赶赶时髦嘛。
    关大:什么时髦?
    薇薇(羞涩滴扭捏了一下):我想提高一下咱们夫妻的生活质量。
    关大:那很好啊,出国旅游还是在国内去吃各地小吃,你任选一个吧。
    薇薇:讨厌,你米有想象力。
    关大(斜眼):那你有什么好提议?
    薇薇(玩完头发,玩衣角):人家想和你拍夫妻小电影,重温一下恩爱滴生活,据说俩夫妻一起看片,会提高xx生活质量哦。我看了一下春x图,咱俩可供拍摄的姿势起码有九九八十一种,你要努力哦,见证你床技的时刻到了!老公!
    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