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宛如处女

作品:《野蔷薇记事薄

    第一章宛如处\女【宛如处女——麦当娜大姐如此唱道】
    最近我很想出轨和离婚,同时我也开始这么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促使我背叛他,并非是我天生缺乏道德,而是我先前过于遵守大众认知的道德,听从父母教导的行为规范,不善拒绝所致。
    现如今,我又不得不陷入自己酿造的苦果,一个怪圈,履行床\事义务,满足他的快乐需要,于我自己本身没有丝毫快乐而言,还要伪装自己从他那里获得了巨大的快\感,满足他的男性自尊心。
    别人婚姻的床\事如何,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再明白不过,我和他的床\事,在我而言是义务……不过……是义务……
    如同此刻一般……
    身体被迫随着身上的这个我应该叫老公的男人起舞,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回荡,喃喃叫我的名字,压迫我的每一根神经,一切看起来、听起来很销魂,实则我厌烦不已。
    为了让他能够尽快完事,我的双腿稍稍用了点力,嘴里哼哼唧唧地,把汉语拼音的五元音“a、o、e、i、u”,每个元音按四声调,高高低低哼一遍,脸上还相应作出半痛苦的微笑神情,力求刺激他快点完事。
    我一边或高或低的哼唧,一边半眯眼观察他的表情,当他的眼睛即将有翻白迹象时,我抱紧了他,半高亢地哼着“o”字第四声,故意弄出一个拖长的破音,双腿加把劲,终于,他僵住了,死死按住我,喉咙里发出奇特的抽气声,瞬间喷发。
    “啊,我爱你,薇薇。”那个英俊男人如此说,然后,如同泄气的皮球,彻底软倒在我的身体上,瘫了似的。
    我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完美地完成了一次义务,接下来,我可以安静个一两天了。
    “薇薇,喜欢吗?”我的老公关皓问我,每次完事后一模一样的问话,真是一成不变,和课程表似的。
    我低柔地“嗯”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回答他。不想违心赞扬,又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了。
    他却满意了,扬着完事后满足的笑脸,凑到我耳边,状若亲吻地说:“结婚3年了,怎么还是那么害羞?”
    不太喜欢这样的亲昵,有一种汗毛倒竖的错觉。
    头一偏,我微微避开他的脸,顺手推开死瘫在我身上的这男人,接着,我伸手,抽出床头放置的纸巾,给他清理干净,扮演好一个温柔可人合格的妻子角色。
    他没有反抗我的摆弄,平瘫在床上,呵呵地笑,“真好。”
    打火机轻响,他点起了一支事后烟,一只手枕在后脑,双眼沉醉地闭起,一副别无所求状的喷云吐雾。
    低头看看手中软不拉几的东西,再望望他此刻的状态,我不由好笑,这软东西根本送不进我的体内,每次只能借助我双腿的夹紧,才能办事,其余情况的动作,他无法坚持,与我那儿一接触,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硬度,又立刻软掉。
    他有什么好享受的?
    我和他的床\事,别说高\潮,就连身体的愉悦都谈不上,我是纯技术应对他。
    这个不\举男!
    大概是我婚前的保守,和他深知家人对我的保护,令他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是一无所知,好糊弄的性(xing)\盲。
    可笑。
    他难道以为现在是以前吗?
    家庭环境接触不到,难道我就一点儿不知道了?
    我的闺蜜周晓萌说,像我这种长相甜美的小女人,在某些男人看来就是好骗的小白痴,是温室小白花,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将我骗上手。
    我承认,我的智商是比不过关皓这样的精英人士,但如果将我当成三岁白痴,也忒看高他自己的智商了。
    偏偏,碍于种种,我不能戳穿他,我得包容他,害我每次都要演得他神勇无比,才能遮掩我早已洞悉他的无能,提升他的男性自尊。
    我何其杯具!
    我的生活,有很多事情已经杯具,再添丈夫不\举这档子事,简直演变成装了杯具的茶几。为阻止“茶几”扩大化,我私下偷偷拿了关皓的健康报告,询问医生。医生说从报告里面,再结合我的描述,关皓属于轻度不\举,另外,排除大部分疾病导致的病因,从另一方面推断,他的不\举有可能是心理因素或者是以前有过频繁性(xing)\交引起。
    所谓的心理因素是紧张、内向、保守教育等问题,以我和关皓相识十几年,勉强算青梅竹马,了解他和他的家庭不算浅说起,心理因素可以排除。
    推断到最后,只能归结为频繁性(xing)\交引起的不\举。
    关家和我家是世交,他爸和我爸是交情很好的上下级,两人年轻时在市里工作,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市长秘书。胜任市长秘书的人,那得是市长的心腹,所以,他爸和我爸的关系不用说了,铁着呢。
    后来,我爸辞了市长秘书一职,下海经商,他爸调任省里,一路升官,做到省委书记一职,两个老头儿依旧来往不断,我爸的生意被他爸照顾了不少,做得算是顺风顺水。
    按照古代的说法,关皓称得上是公子哥,背后有老子撑腰,人前喝五邀六,没人不买他面子。他的头脑不错,别人眼中的精英成功人士,并且他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开了公司,跟着我爸做生意,赚得挺不少。
    关皓大我七八岁,这人长得不差,相貌英俊,身家优渥,从小颇有异性缘,长大后更是桃花不断,接近他的女人们怀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总的说起来就三点——情、钱、权。
    假如揣测我对他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暗恋情谊,那想法实在是太风花雪月了。想象一下,我刚出生,人家已经上小学了;我好不容易八岁了,人家情窦初开,开始早恋了;等我青春萌动,幻想白马王子和公主纯情牵手,人家早不知和第几个女友上过床了。
    所以,两家尽管世交,我与他认识颇早,但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能成就一段美青年爱萝莉的情史。
    我和他的情感步调,没有一致过。
    我不聋,也不瞎,他历经n多个女人的风流史,我心里门清。
    如此,我嫁了一只种马男。
    我嫁给关皓,与爱情无关,其他杂七杂八、导致我嫁给他的因素,倒是挺不少,比如我妈怕我当剩女,做高龄产妇危险不说,她到时年龄大,想带外孙带不了;我爸想和关家的纽带联结再紧密点……等等,诸如此类的社会问题……
    婚前,我妈对我说了一段云里雾里的话,过后,我像嚼甘蔗似的榨汁,终于被我破解出原话的大意。大意很老套,她说有的男人婚前花心,婚后收心,对妻子好,关皓那么爱我,肯定会收心,让我保持婚前温柔的特色,婚后继续发挥,就能把关皓牢牢栓住,让他做像我爸那样的新好男人。
    好吧,我听话,我温柔,关皓如我妈所愿,貌似被栓牢,可不幸的是,种马变成良家马,竟然是因为种子耗费干净所致。
    他不能对别的女人播种,自然也不能对我播种,我妈想要孩子,得我和关皓去医院做个人工受孕什么的,可是,身为一个“性(xing)盲”,这事能由我嘴里说出来吗?
    显然不能够嘛!
    僵着呗,等哪天关皓自己想透自个是个病,得治,我再奉陪不迟。
    由此,我没事就暗中使劲琢磨,大约琢磨出一个头来,说不定他口头说爱我什么的,都是屁,实际上,他娶个老婆,是为了掩盖他不\举的事实,好比有的人明明是同性恋,偏要结婚生子,证明自己是异性恋。
    医生叮嘱我,不要刺激他,慢慢努力,一切会好的。
    这叮嘱,简直是放屁一样,有谁知道我结婚3年,依然是一名处\女。
    处\女,是的,不要怀疑,我还是一名处\女。
    给这位大少爷清理完毕,扔掉手里脏成一团的纸巾,我准备下床,去浴室给自己洗洗澡,那腿间的东西,弄得我难受死了。
    要走,衣服被扯住,我转身问,“怎么了?”
    “别洗了,睡觉吧。”他一边说,一边要碰我的手,似乎想拉我上\床。
    我侧身避过,“好多汗,我要去洗一洗。”
    “我的汗比你还多,我陪你。”
    那脸笑得英俊,我忍得辛苦。
    尽力温柔以对,垂了头,忙不迭地摇,我拒绝,“我先洗,你再洗。”
    关皓这人有个优点,我坚持要或者是不要的,不管是事情,还是东西,他不会违逆我的心意。
    见我坚持,他笑笑,放过了我,任我独自去浴室洗澡。
    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最后,我按摩好双手,仔细抹匀护手霜,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时,我听见了沉睡导致的微微鼾声,看样子,他不会骚扰我,也不会进浴室了,意识到这点,我全身随即放松。
    今晚最放松的时刻,莫过于此。
    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颈部、肩部活动一遍,踢踢腿,然后才上床。
    我小心翼翼躺在床边,和他保持最大的距离,以防自己睡梦中碰到他,身体反应自动醒,那又不得好眠了。
    躺床上没那么快入睡,我脑子里止不住地想东想西,眼睁睁盯着窗外大月亮,研究它和旁边那朵云的关系,等待睡神降临,周公入梦。
    说老实话,关皓是个不\举男,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一个性(xing)\冷淡,对床\事没有期盼,还多少带点厌恶的感觉。
    嫁给关皓之前,我是处\女;嫁给他之后,我依旧处\女,没有经历过其他的男人,没有经验,没有比较,我无从分辨自己是天生性(xing)冷淡,还是后天被爸爸的事情,和关皓的不\举给逐步阉\割成性(xing)冷淡。
    对床\事没有期盼,是个性(xing)冷淡,不代表我没有躁动的感觉。躁动不一定和身\体有关,有时候,它更多是来自情感方面的需求和萌动。
    周晓萌说我这是性(xing)压抑多了,造成的性(xing)冷淡,得治,找个男人,保管药到病除。
    呵呵,男人有那么好找吗?
    别忘了,我公公是谁,我婆婆是谁,我丈夫是谁,我爸爸是谁,我自己又是谁,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可是,不找一个平息我躁动的男人,难道,我一个性(xing)冷淡,必须陪同不\举的丈夫,如此过一辈子?
    这监牢一般的婚姻。
    心有不甘……
    好想离婚……
    窗外的大月亮有催眠的效果,我看得眼睛渐渐疲累,睡神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