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阴谋的败露
作品:《凤凰恋》 “阿琼现在是在欧洲吧!昨天晚上弄出的声势可不小啊!不知道是他在和谁交手?”吴清山慢悠悠地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阳湖大学,此刻,他正坐在校长的小别墅里,和他随意地聊着天。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王校长眉头紧锁:“琼琼以前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从不暴露自身实力,怎么这次这么冲动?伦敦那一战据说引起了天象异变!还好他用的并非道术,不然,五处那里,还真不好交待!”
“是吗?”吴清山笑咪咪地问道:“那么你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干什么?”
“他自己在外面住……倒也没见生什么事……哦,前几天他伪造了一个身份证明,女性的,学生档案也被他动过了。”王校长想了半天,这才把自己掌握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哦?”吴清山饶有兴趣地凑了上来:“做了一个女性的身份?还动了档案?他动的是哪个档案?还有,他想用这个女性的身份,做些什么?”
“档案这边……我也没一一看过,不太清楚……”王校长笑得有点尴尬,“不过倒也没见他用这个女性的身份做些什么……证件拿到手之后他就去了美国,据说是去追星了。”
“追星?”吴清山又好气又好笑,倒也没去追究档案的事了:“谁给你提供的情报?阿琼会去干这种无聊的事?是不是说他去美国找一个叫刘诗诗的明星去了?”
“是啊?”王校长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个刘诗诗,就是安灵风。”吴清山说完,茶杯也见底了,起身重新又泡了一壶,看着氤氲升腾的水气,悠然出神。
“原来……是这样啊!”王校长恍然大悟,“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次长老会的交涉,他不用在这里掺合了。哼!长老会这些家伙,放着正事不做,专来为难人!东面水属,很明显是有外力干挠,他们怎么不去看看?来这里找事……我吴家未必就怕了他们!”说到后来,傲气不自觉流露,颇有一力承担天下之势。
“不用硬抗……这么多年的交际,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吗?算了,我把灵月那小丫头送来了,你多照顾一下吧!”吴清山摇摇头,看了一下手表,从背包里把笔记本电脑抽了出来:“时间到了,开工喽……”
王校长闻言一愣:“赵灵月?那小姑娘怎么来了?她现在应该在家里关禁闭才是吧……”
“阿琼帮她提升了功力,想必自然有他的用意,我再帮她求下情,赵德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拿他女儿说事……哼,都是心头肉,哪个不心疼?这帮人啊,太虚伪了……”吴清山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包括他自己?
想在这世上生活,还有谁会不虚伪呢?
王林……哦不,应该是王心琳,呆呆地坐在舞台上,有点头痛。试镜倒是很成功,在认真投入之下,就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东方胜,也大叫good,周研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演起戏来,竟然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神态,动作,语气,眼神,活脱脱就是戏中那个温柔恬静的萌萌小姐。吃惊之下,她也开始对这次游戏之作,重新重视起来。不过让心琳有点烦恼的是,自己刚换掉的衣服,很快就被某人拿去送洗了,并且还邀功让请吃麦当劳一次,而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可用来换洗的衣服,真的想换,恐怕只有回去一趟才行,但穿着这件华丽的衣裙走在校园,不亚于漆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好研研……你就帮我去买件衣服行吗?这星期我一定好好地陪你去逛一次街!”王心琳这已经是第三次向周研哀求了,但班长大人根本不为所动。
“逛街?好啊!我们快走吧!这次我一定好好地帮你买几件衣服!哎呀,林林大小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回头率一定会超过200%!……一定会有男生为你神魂颠倒的!”某人唯恐天下不乱,兴致勃勃地拉着心琳的小手就往外走去。
“可是……可是……”王心琳力气还没有周研大,被她拖着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自己又说不动她,不由得心中大急,开始四下找起理由来。
“研……研研!先等一下!这种白色的裙子很容易就弄脏的!这可是戏剧社的公共财产……我可不想为此买单啊!”
“没关系。”东方胜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饶有兴趣地说道:“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为这个角色定制的,既然你这么适合,就送给你了,只要洗干净就行了!哦对了,要记得明天过来报道啊!三天后就要正式开机了!”
你这个帮尽倒忙的家伙!王心琳恨得牙痒痒的,但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周研拖了出去。
“天……好小巧的手掌!好精致的面容……真是越看越喜欢!亲爱滴好老公哦……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天份啊……怎么样,要不要我叫你一声林林妹妹?”周研看着娇小动人的王心琳,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太不公平了,皮肤比我的还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王心琳有点哭笑不得,还好这里树木繁多,地处幽静,没多人来往,她这件华丽到极点的衣裙,倒也没被人发现。
唔……得想个办法逃出去,虽说现在暂时不怕露馅,但要是被人当成人妖看,那还不如表露了身份呢!这个该死的东方胜……出的什么主意!一边被周研拖着向前走,王心琳心中一边暗自思索着,不过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咦了一声,有点迟疑地叫了她一声:
“吴雨洁?是你吗?”
王心琳有点愕然地停住了脚步,周研也奇怪地回头望去。站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穿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有如一朵微开的睡莲。
“你是?……”王心琳和对方同时开口问道,看着这个清丽温柔的女生,王心琳觉得很是面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抱歉……认错人了……”两人打了个照面之后,女孩就有点拘谨地退了一步,道了歉之后,就想离开。
“等等……对了!你是赵灵月!天!你怎么这种打扮?”王心琳终于想起了记忆中的人影,但好像这女生是个同性恋,而且从不喜欢女装打扮的,怎么会……
“你是?”女孩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小心地问道。
“……她叫王林……是我妹妹!”一边的周研不太清楚两人的关系,但任何女生,都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与其它女孩接触,周研也不例外,何况对方还是这么漂亮的女生,心中自然是大为警惕,抢先报明了身份。不过还好她总算没把‘是我男朋友’这句话说出来,要不然,这句话可就真的惊世骇俗了。
“王林……王林?就是那个总和吴宇琼在一块的王林吗?”赵灵月小声念叨几句,突然惊叫了出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眼睛里布满了恐惧。“可是……你应该是男生才对啊……”
看到这个情形,周研也明白两人关系也只是一般,想起王林女装打扮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现在对方显然认出了他,再在这里呆下去可就真没意思了。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连忙找了个借口溜掉了,只留下两位佳人在这里闲聊。
看到周研走开,王林也并不在意,只是有点疑惑地看着赵灵月:“是……我是男生,这种打扮是演戏用的,你来这里,是想找吴宇琼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王林小心翼翼地问道。赵灵月的变化太大了,之前她给人的印象就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全身都散发着锐利的锋芒,但现在……她柔弱的就像雨中的小荷一般,几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的……”赵灵朋点点头,“我是想……来谢谢他……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很感激他……”粉裙的女孩子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着,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这副情形,却更惹人爱怜。
不是吧……这么强势的女生,竟然被你弄成这副模样!吴宇琼,偶真是佩服!五体投地地佩服!王心琳可算服了,赵灵朋是怎么样的人,虽然接触不算太多,但她也知道,但现在这副样子……谁会把她与之前的那个女强人联系起来?
“咦?……这个……这个好像是东方家的血灵戒啊!”低头的瞬间,赵灵月看到了王心琳手上那枚小巧的戒指,惊呼了出来。
听到这声惊呼,王心琳也重新注意起这枚奇怪的戒指起来:“你认识它?这是东方胜送给我的,好像是起誓用的……”
赵灵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感应了一下:“血契已经开启了……东方胜到底想干什么?”她突然直视着王心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你到底是男还是女?东方胜绝不可能把血契用在男性身上的!快告诉我!”
“血契?那是什么东西?”王心琳心中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直觉认为,那个血契,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赵灵月的问题,她犹豫了一会,心念电转,决定如实相告:“好吧,我就直说了,我是女生,但我不喜欢这个身份……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血契,是什么东西?”
“不想做女生?……这个我可能理解一些,至于血契,哼!一种不入流的手段!”赵灵月不屑地说道,身上英气尽现,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不弱于人的高傲女子:“东方家已经100多年没用过它了罢!用血契控制女性,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什么意思?”王心琳渐渐听出了眉目,这个指环,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哼,你是不是在这上面滴过血了?东方胜也滴了吧!通过秘咒,他可以控制你的身心,甚至能影响你的精神!这种阴险卑鄙的方法,他也用得出来!”赵灵月越说越生气,披肩长发无风自动,隐隐竟然有暴走的迹象了。
竟……竟然是这样!王心琳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东方胜骗子了!这小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安什么好心!而且,听赵灵月的说法,这个血契,是一种极难缠的术法,竟然以血为媒……
“有没有破解的方法?”王心琳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两种……一种是下咒人帮你解开,不过会对你造成严重的伤害!另一种,是强行解开,会对下咒人造成严重的伤害!不过,强行解开的话,功力要超过下咒人十倍以上才行……”也许,吴宇琼就可以做到吧!赵灵月心中暗想,一想到此人,她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是这样啊……王心琳静静地考虑了一会,突然说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地方?除了摘不下来,一切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啊!”
有吴宇琼帮你,想来他也不敢做得太过火!虽然这么想的,但赵灵月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微一笑,对王心琳说道:“你现在也知道真相了,准备怎么做?直接让他帮你摘下来吗?要想清楚了,这样做对你的伤害极大!据我所知,中了血契,还没有被解除掉的记录!”
“没那么简单……”王心琳冷笑一声,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恨意:“竟然敢这样对我……不给他点教训,我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
“……你想怎么做?”赵灵月突然觉得,自己体内某种不良的因子,被成功地挑逗了起来。
“我想……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王心琳阴阴一笑,只是在这天使的面容之上,却显得很是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