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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奸情进行时

    第二十章
    虽是疯狂了,可到底还是要有个节制。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姚夏又吻了许久,这才将她的双腿放下来,身体一抖,ru白色的液体就射了出去。
    尺宿浑身一震,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喂!你怎么回事儿?!”
    姚夏喘息着压在她的身上,狐狸眼眨着,“我怎么了?”
    尺宿黑着脸,“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能在我身体里,那个……”
    到底还是说不出口,姚夏自然知晓她说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那精液!他就射了,怎么了?男女之事,有何不可的?
    姚夏的脸色瞬间就冷了几分,他是大少爷脾气,能为尺宿收敛成这样,实属不易了。尺宿似乎也觉得这样说煞风景了,拉了拉他的胳膊,“那个,我的意思是,没有措施,夏少明白吗?”
    姚夏的脸竟然又冷了几分,尺宿乍舌,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她最近好像嘴巴变得笨了!但也可能是发自内心,她也害怕,跟姚夏这样混乱的关系,若是真的怀孕,她怎么办?毕竟是要离开的人,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多久呢?未知数,也许明天就分开了,也许会很久。
    尺宿没个打算,她之前只觉得这样不错,最起码暂时是安逸的,鸵鸟的本性暴露出来。到底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现在算什么?情人?算是同居吧,可到底没个名分,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也不可能一辈子这样。当然姚夏也不可能,尺宿一直都认为,姚夏这人,是一时兴起,他在自己这里碰壁过,那大男子主义作祟,他才来一直的招惹自己。相处下来,也还愉快,就这么过了这长时间。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早晚是要分别的,还是保险的好。万一真的有个孩子,她会让那孩子变成孤儿吗?如若不然,夏殇怎么办?
    姚夏顿了许多没言语,只支起身子,看着尺宿,看她频频的皱眉叹息,似乎在难过什么,又似乎做什么决定。这么为难的样子,跟他在一起不好么?会让她这样为难?
    他轻笑出声,“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你的身体,想怀孕,没那么容易。到底是伤了,尺宿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尺宿愣了下,他有分寸,这么说,他也是不想让自己怀孕的吧。到底也是玩玩的吧,有孩子,还真的就纠结了,对就是玩玩而已。
    思及此,尺宿笑了起来,却是不自在的。
    姚夏打了个顿,岔开话题:“最近是不是闷了?眼看春节了,带你去度假村吧。上次的那家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也好。出去散散心。”
    尺宿略微抬眸,只看到他的下巴,“你不是很忙么?最近都早出晚归的,事业要紧。”
    “你更重要!安了,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过两天带你去度假村,你在那里也自在些。关键是空气好,你也好好养着。白白胖胖的才好,你这样太瘦了!”
    尺宿瞥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子,若有所思的,“似乎真的胖了,以前我是怎么都不胖的。姚夏,你太可恶了,居然让一个舞蹈演员发胖。你这是扼杀了我的艺术生涯啊!”
    姚夏满腹委屈,“乱讲,我一小老百姓,能跟艺术作对?再说了,你算哪门子的艺术家?好吃好喝的服待你,你还要嫌我!就是喜欢你丰满的样子,再胖一些更好,我抱着更舒服些!”
    “屁!我怎么不是艺术家了?本人可是获过奖的!芭蕾舞剧!懂不懂你!”
    “这我倒是想起来了,你那时候跟那个叫什么小雨的搭档,得了个季军是吧?”
    尺宿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季简雨,这个名字,她多久没听到了?那个少年让她等他,可又有谁等着她呢?现如今,季简雨可曾回来了?还有魏聆曦,那个妖娆的少年。那些过往的记忆,瞬间回到她的脑海里,他们三个人相伴的日子,倒也是诗情画意的。那混乱的,荒唐的生活,倒也是让人难以忘记的。
    “怎么了?”
    尺宿恍惚的回过神来,摇头笑笑,“我该减肥了!”
    “又说什么胡话呢?你才多重,就嚷嚷着减肥,我就觉得这样蛮好看的咧!你乖乖睡吧,去度假的事情我来安排。找个暖和的地方吧,天气冷的,也没有玩的兴致。”
    尺宿闷闷的不说话了,姚夏又道:“要不多找些人?人多了还热闹些。”
    尺宿背过身去,卷上被子,“你随便。”
    生气了?哪门子的气呢?姚夏凑过来抱住她,将她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里,“好了,怎么样我都依你的,这你该知道的。先睡吧,好好休息。”
    尺宿本就要睡了,有些疲倦,跟他说了这么会儿话,又有些精神了。背对着姚夏,头闷在被子里,虽然被他抱着,可也不会让他看见表情。她睁着眼睛,自是睡不着。脑袋里忽然乱的很,那乱七八糟的感情生活,原本以为只有一个夏殇需要她等待。怎么忘了,季简雨说过,魏聆曦也说过。
    一团乱麻了,看来,玩游戏,还得找姚夏这样的鼻祖。
    渐渐的,她胡思乱想着,竟也睡着了。可姚夏一直没睡似乎是习惯了,他总是等到尺宿睡得很熟了之后,他才会睡去。只是今天,睡得太晚,他没时间睡觉了。等尺宿睡熟了,他便起身,去洗了澡。
    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会儿,这才下楼去。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儿,给尺宿的补品炖上,照旧是让保姆看着。他请的这保姆,似乎就是来看着汤的一样。吃了早餐,便换西装上班去。
    男人穿西装的样子,总是绅士的,他身材高挑,穿着合身剪裁的西装,更显得风度翩翩。既然答应了尺宿,要带她出去度假,那么这边的工作,就要加快速度了。
    公司里依旧是忙碌的样子,姚夏从总裁专用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有人惊讶了一下,这也太早了吧?老板再次从良了!
    秘书连忙迎上来,跟在姚夏的身后,两个人一起进了办公室,秘书开始简单的汇报工作,姚夏细细的听着。
    “夏氏集团的股票已经开始全面收购,跟老板预期的差不多,他们的股票狂跌,我们是在上周开始买进的,今天统计了下,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三十了。”
    姚夏点了点头,“我们距离最大股东,还差多少?”
    “夏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大部分股份掌握在夏家人的手里。不过由于夏氏的中国区总裁将自己的股份转给了弟弟一部分,现在只剩下百分之三十,跟您持平了。”
    “辛苦了,继续!”
    “我的荣幸!”秘书小姐淡淡的笑着,转身出去。
    姚夏盯着手里的报表,失笑。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男人,一个嚣张跋扈的男人,若是什么都没了,会怎么样?欺负他的尺宿,就得付出代价!
    尺宿醒来的时候,照旧是枕边空了,余温早就消退了,看来今天走的更早。餐厅里有姚夏准备的早餐,都是根据她口味做得,保姆一样样的摆在她面前。
    吃过了早餐,保姆端过来一碗**汤,弄得香气扑鼻,大概是昨天炖的那锅吧,想不到,现在才喝上。
    并不油腻,反面有些鲜美。姚夏要是破产了,开家饭店也是不错的!她不禁笑了,怎么有这种想法,姚夏会破产?开玩笑一样,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
    闲来无事,她一个人出去逛了一会儿,就在花园里,并没走远,保姆也就没跟着。似乎是要下雨呢,天yin沉沉的,已经是二月份的天气了,农历的春节,近年来的格外的晚。
    果然下午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尺宿就在上了天台,躲在遮阳伞下,听雨听风,还真有点诗情画意了。
    保姆急忙忙的下楼去,尺宿不禁叫住她,“怎么了?这慌张的!”
    “下雨了,先生的那些收藏,可不要受了潮,我得去看看。先生交代过的!”保姆似乎十分着急。
    尺宿也不拦着她,“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还不知道,姚夏也有这样的高雅趣味了,收藏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成人用品吧!
    这间房尺宿还从来没来过,在一层,虽然比较偏僻,可也是朝阳的。房间是里一股子书香气息,尺宿一进去就傻了眼了。满屋子的书籍,书架塞得满满的,大多数还都是古籍,有年头了。难怪这样的宝贝了,这些都是些无价至宝,姚夏从哪里弄了这么多?
    古玩也是有的,陶瓷居多,青铜器占少数,再就是玉石。尺宿再次乍舌,当年抢劫圆明园的,是姚夏吧!这多好东西的!也怪她懒,住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么个好地方!信手拿了本书,坐在楠木书桌前细细读了起来。
    读了半页纸,才发觉读的这本竟然是《金瓶梅》?怎就这么巧,让她拿到这样一本书?
    正发呆,保姆从里面搬出一幅油画,嘴里碎碎念着,“虽然这房间朝阳,可到底这季节湿漉,莫要受潮才好。”
    尺宿来了兴致,“是什么画作?这样宝贝的!”
    保姆讪讪的笑了,“我哪里懂这个,先生去年买回来的,听说几百万呢!只吩咐我,让我好好的照顾着,若是出了一点事儿,我就得下岗了!先生可宝贝呢,小姐没来的时候,每天都要来看上几次。”
    尺宿更加的好奇了,“我能看看吗?”
    画作是包裹着的,姚夏亲自封好的。听尺宿这样说,还是打开来给她看。毕竟,这小姐的地位,在先生心中,可高过一切的。
    画布打开的刹那,尺宿呆住了。现的是一个女孩的人体,女孩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一双眸子,勾魂夺魄的。竟然是那幅《食人妖》?东方霖给她画的那幅画!竟然是让姚夏买来了?
    第三卷二十一章
    今天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原本乱糟糟的工作,竟然出奇的顺了。莫非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是什么喜事?一整夜没睡,当然是喜事。
    朝九晚五不是他的性格特色,这样的日子也过得腻歪了,五点一到,他就下班走人,其他的事情,交给秘书和助理,不然花钱请他们做什么?摆着好看的?笑话了。
    从大厦里出来,才发觉,原来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湿了地面,有些洒落在他的肩头,他出奇的没去躲。忽然觉得,这样淋雨也是不错的。不一会儿头发就湿了,黏在脸上,好不舒服,人也清冷起来。毕竟是二月呢,春寒料峭。
    “多大了,还淋雨玩。你要是病了,我可不照顾你!”虽然是埋怨的话,可到了姚夏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关怀的宠溺,娇滴滴的,直叩击着他的心。那原本平静的心,赫然就荡漾起来。
    尺宿将雨伞遮在他的头上,他个子太高,尺宿不得不踮起脚尖,可她猛然觉得,就算她翘脚了,给他打伞还是困难。
    怎么就这么高?尺宿扁着嘴,“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
    姚夏咧开嘴笑,搂住她的腰,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尺宿没料到他突然如此,手中的雨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甩了出去,两个人一起淋雨了。
    “喂!干嘛?姚夏你发春啊!放开我。”尺宿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
    姚夏转着圈,从大厦的门口,一直转到了石柱上,这才停了下来,可是就是圈着她,“不放,说什么都不放了。”
    尺宿望了一眼地上孤零零的雨伞,懊恼道:“雨伞飞了。”
    姚夏的脸近了一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软软的。
    “那就让她飞吧!”
    尺宿嗔他,“胡闹什么啊,还下雨呢。”
    “我们一起淋雨,我陪着你淋雨,不好么?”
    “好了,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羞不羞啊你!”
    “我没听错吧?我家尺宿也在乎这个?世人的目光,随他们。管那么多,活着多累。重要的是我们开心。”姚夏越说距离靠的越近,最后那一句,已经是贴着她的嘴唇在说了。他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起初是蜻蜓点水的浅吻,渐渐的就深了,沉了,销魂了。
    看的门口的保安目不转睛,大厅里的接待小姐,也凑了过来看的是惊叹连连。这么一出雨中拥吻,怎么能让那些大龄男女青年不羡慕?这男人的帅气逼人,外加多金,女的娇小可人,外加灵动,咋能不叫人羡慕?
    尺宿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了,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怎么突然就发情了?莫非真的跟天气有关系?春雨滋润,大地这就回春了吗?搞得某种动物,也开始复苏了?啧啧,真真是荒诞了,切切是无耻了。
    尺宿推他,纹丝不动,没辙了只好咬他一口,是用了力气的,姚夏唇上一疼,这才放开了她的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还真咬啊!”
    尺宿愤愤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免费成人性教育呢?”
    姚夏哈哈的笑起来,“尺宿啊尺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亲你的威力可没有你这一句、、、、、、”他顿了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性教育,来的震撼!你瞧瞧、、、、、、”他努努嘴,尺宿看了过去。
    果真方才那些观望的,个个像是吞了个**蛋,张大了嘴巴,等着消化。
    “咳咳、、、、、、”尺宿清了清喉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
    生硬的将话题岔开,姚夏就来附和她,“章光101.咱们回家吧,辛苦宝贝来接我下班了。”
    言罢,他放开了她,走去捡那把雨伞,被风吹的有些远了,已经吹到了台阶下面,姚夏几步过去,捡了再回来接她。
    章光101?听着耳熟啊!尺宿闷闷想着,止脱生发?那不是长头发的药吗,姚夏匡人都这么假的!当她傻子啊!这厮绝对是吃808饲料长大的!
    “发什么呆啊?走了,回家去。姚夏拥着她,保安已经将车开过来,两个人一同上车。
    姚夏却没急着开车,只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指了指后座,“有衣服,你换上吧,别感冒了。”
    尺宿疑惑的爬了过去,身子从座位中间的空,钻了过去。
    姚夏忍不住就笑了,真是个孩子。
    是套装,迪奥的新款春装,中规中矩之中,还带了点放荡不羁的洒脱,是尺宿的风格。不过,他车上怎么还有这个?
    “莫不是哪位沉鱼落雁落下的吧?我借来穿,好吗?”
    姚夏直想翻白眼,他哪里还有什么沉鱼落雁,他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尺宿见他不说话,直接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被我说中了?”
    姚夏无奈,只好顺着她说,“比起你还差点,同属于旺仔系列的。”
    “姚夏!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尺宿咒骂着,还不解气,直接用头撞了下他的xiong口。
    姚夏捂着xiong口揉了揉,“比你温柔点。”
    尺宿一眼瞪过去,姚夏哈哈的笑起来,“开玩笑的,我哪里敢啊?你没发现我有妻管严的潜质?尺宿,要不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咱两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尺宿连忙摇头,“得!您还是找您那沉鱼落雁去吧!死开,我换衣服。”推了他一把,姚夏笑着坐正了,也没跟她纠缠下去。
    “今儿怎么来了?我受宠若惊呢!”姚夏一边看她换衣服一边说着。
    尺宿正跟衣服纠结,突然听他出声,这才发觉他一直偷看,黑着脸说:“转过去!非礼勿视!”
    所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的就是这两位了,尺宿一直板着脸,姚夏就要嬉皮笑脸的,“这了解我的!你咋就知道我想非礼呢?”
    尺宿也笑了起来,“没个正经的,这可是在你公司门口!”
    “我要是正经起来了,你还能喜欢我吗?你换吧,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估计我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的身体了!”
    尺宿面上一红,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奇了个怪了!尺宿你今儿是怎么了?先是来接我下班,现在这是脸红了?你也太让我惊喜了,这还是你吗?”
    “这不是看见你紧张的吗,你愿意看就看吧,我换衣服,湿漉漉的不舒服。你换不换?穿我的衣服。”尺宿笑眯眯的样子,实则是在气他。来接他下班这个念头,她也是忽然起来的,就算她不来,姚夏也淋不着,只是她突然想来。尤其是看了那副油画之后,就更想来了。为什么呢?无解、、、、、、
    姚夏连连摆手,“我体质好,不怕着凉。”
    尺宿便不再理他,将那外套穿在身上,口子系好了,胳膊却没拿出来,在衣服里面捣弄着,几下子就将原来穿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姚夏一直在一旁看着,电话突然响了,是工作的那个号码,秘书打来的?
    “下班了。”接起电话,姚夏首先说的就是这一句,就是在提醒秘书,不要来烦他了。
    秘书有些无奈,她也不想打扰老板甜蜜温存,只是不得已,“老板只一分钟。夏氏集团的代表来了,等了您一个下午。”
    “我知道啊,不是说了不见,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
    “是,但是现在他们的总裁夫人来了。”
    “哈!派老婆上场了?我怎么记得,那两家公司没合并啊,管的什么闲事儿!”
    “苏小姐想请老板吃饭,老板您看、、、、、、”
    “我得去买菜做饭了,哪里有时间理她,他们喜欢等,就让他们等着!”最好就等到,夏氏破产了。来找他有什么用,自己的公司的内部没有问题的话,他会这么容易就收购了吗?
    这话说的够狠,买菜做饭?老板真是从良了,怎么有点骇人呢?秘书小姐应了,顿时觉得yin风阵阵的。
    “你有事要忙?”尺宿换好衣服,问他。
    姚夏摇摇头,“去超市转转,给你买好吃的,今天本少爷亲自下厨!”
    “你不是每天都做饭么!”
    这一句话将姚夏的巧舌如簧给堵住了,他还真的是每天都做饭。
    三天之后,四架私人飞机从a市的上空划过。一字排开的,好不壮观,新闻记者纷纷报道,此举自然又引来一片骂声。这种新闻已经不少见了,富二代弄出来的花样还少吗?
    只是这一次,排场是大了点儿。雷声大了点,雨点也大了点。
    谁这么奢侈?谁这么摆阔?还不是姚夏那群人!他上次说要带尺宿去度假村玩儿,还真就上心了,选了一座小岛,只能开飞机过去。怕尺宿无聊,叫了孙饶、叶易行那些人过去。都带着女伴儿,大约十来人,这不就出动了四架飞机。
    这些人爱玩,玩得开,也是尺宿见过几次的,所以才叫了他们过来。
    刚下飞机,开了手机,姚夏的电话就炸开锅了,全是一个人打来的,雷晓。
    姚夏接起来,雷晓暴怒的声音就穿过来,“姚夏!你大爷的,还是人不是?这烂摊子丢给我,你丫的跑去度假了哈?”
    姚夏呵呵的笑了,“都尾声了,还烂摊子,我的亲哥哥哟,帮兄弟个忙吧!”
    电话那头还是不依不饶的,“你不知道我这一天天的多忙?琪琪还等着我带她去北海道呢!”
    姚夏简直无语,雷晓这人从来都不按理出牌。他只又说了些好话,好歹稳住了雷晓。
    “你有事?”尺宿忽然问他,“我自己在这里也可以的。”
    “没有,交给雷晓去做。不然他闲着总想干坏事儿!”姚夏说的是实话,雷晓越来越荒唐了。他这次出来,一是带尺宿散心,二来么,省的总有人来找他,求情的嘴脸,他可不想看了,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呢?
    第三卷二十二章
    虽然是二月份的时节,可小岛上已经是盛夏了,烈日炎炎的,阳光沙滩,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姚夏这一行人,包下了整座小岛,分别住在别墅的四层里。下了飞机已经疲倦,各自分了住所,就窝在房间里去了。
    也是天气忽然变热,不大习惯了,各自消暑去了。
    尺宿跟姚夏的房间在二层里最里面的一间,尺宿选的,她喜欢着偏僻的角落,免得有人打扰,万一这隔音不好,外面走廊的走路声,还不吵死个人?
    是套间,公寓式的房子,卧室客厅厨房浴室什么都有了,摆设的简单简约,白色基调的,很合姚夏的胃口。
    尺宿一来就钻进被子里去了,在被子里脱了衣服扔出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这就准备睡了。
    姚夏也跟过去,卧在她旁边,胳膊支着头,另一只手去扒她的被子,“蒙着头做什么,当心中暑!这里不比家里,二十几度呢!听话,别闷着。”
    “热死了最好。”尺宿仍旧闷在被子里,乏得很,也不愿意搭理姚夏。
    听着这话有几分负气,姚夏追着问,“不高兴了?又怎么了呢?”
    尺宿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并且坐了起来,用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直勾勾的,冲着姚夏傻笑,“我就是看看能不能憋死我!姚夏,这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她来的路上打量了一番,青山白云缭绕,海风呼啸而来,却是确实是个世外桃源。
    “你喜欢?喜欢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奢侈了吧?”
    “反正是我的产业,我们自己住了,有什么奢侈不奢侈的?”
    尺宿咋舌,“啧啧,真是个奸商啊!太会做人了!你这么圆滑的一个人,难怪我跟你在一起,一直吃亏呢!”
    可不是会做人么,带了一大伙的人来度假,一切费用夏少报销,原来是自己的产业。算来算去,都没亏啊!这男人,精明的很喏!
    姚夏用力的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莫要抹杀了自己啊!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再精明圆滑,也不还是被你吃得牢牢的?”
    尺宿挑眉,凤目流转,姚夏又说道:“去洗澡吧,冲个凉避暑也好、我给你做好吃的,等你洗完澡就能吃了。”
    听到吃的,尺宿还真饿了,貌似最近很容易饿,兴冲冲的看着姚夏,“要吃水煮鱼!”
    “好了好了,给你弄辣辣的!”姚夏拿她没办法了,真怀疑是个四川女孩,咋就这么喜欢吃辣的,为什么他就消受不起呢?
    身上有一层薄汗,冲澡倒是舒服,尺宿穿了件t恤,是姚夏的衣服,她穿着已经快要到膝盖了。
    头发还湿漉漉的,脖子上搭了毛巾,也不擦干,似乎是用毛巾阻止水流进脖子里去,懒人的做法。
    “好香!”尺宿赞叹着,已经闻到辣辣的味道了,别看姚夏不吃辣,可川菜做起来也是相当拿手。只是他每次做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毕竟他有哮喘病,太刺激的东西也不行。尺宿也不是不近人情,多多少少还是心疼他的。
    有好几次,尺宿嘴馋想吃辣的,姚夏都说做给她吃,可她一咬牙愣是拒绝了,这小爷犯病了可不好。饭店里的东西姚夏又不放心,最后只得两个人去了饭店他在厨房看着人家做,这才让尺宿吃了。
    姚夏将满满的一盆水煮鱼端上餐桌,尺宿早就口水涟涟了,拿了筷子就开始吃。姚夏笑她,“馋猫,你看看你,我就说你不是艺术家,瞧这样子!”
    尺宿一边翻动食物一边说,“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哪里还能做艺术家。”
    “哈!合着是我耽误您了?”
    尺宿终于找到一块形状好看的鱼肉填进嘴里,点了点头,“你总算是觉悟了,我跟你在一起,那就是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趁着天色尚早,咱们分道扬镳吧!”
    她虽然是笑眯眯的开玩笑说,可姚夏听了,心里像是挨了重重的一击似的,他们的关系该怎么说?似乎什么都不是,可这段日子的生活,俨然就是小夫妻过日子。要是真的分开了,他怎么适应的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在不经意的那一刻,用最欢笑的语调,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姚夏下意识的握紧了尺宿的手,尺宿缩了一下手,疑惑的看他,“这么热的天,你的手怎么这样冷?莫不是病了?”
    说着尺宿放下了筷子,双手攥着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暖着,“你可别生病,不然我怎么办啊,您得健健康康的,不然这岛上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混啊?”
    怎么只是如此,他的手就已经冰冷了吗?当真就这样离不开她了?姚夏苦笑,将尺宿抱在怀里,不是早就离不开她了么。
    “尺宿,咱们不分开好不好?让我一直这么守着你,我保证,往后的每一天,都把你宠的像公主一样。你说好不好?”他的声音软软的,仔细听来,还带着一点点的鼻音。
    “你压着我了,还让不让吃东西了。”尺宿嘟囔了一句,眉头又蹙了起来,“姚夏我觉得你是个受虐狂!啧啧,你小时候是不是常常咬自己的手,或者拿针扎自己玩?”
    姚夏咋舌,,“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变态?”
    尺宿不由得点头,“是有那么一点点。”
    “你呀!吃你的吧!”姚夏挫败的。她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不想听懂?姚夏只能苦笑,没辙了。顺手抓过她脖子上的毛巾,放在她头发上擦了起来,“懒虫,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了,这样吹空调,还不头疼!”
    “头疼你就给我按按呗!”
    “尺宿,我发觉你是个虐待狂,你就喜欢奴役我。”
    尺宿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去吃水煮鱼。姚夏也是笑,继续给她擦头发。
    她吃的慢了,突然觉得不是个滋味。其实尺宿又怎么会不知道,姚夏是想跟她一直这样,也许他是一时兴起,觉得这样都不错。可是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呢?谁有真心,谁有长性,谁能守住那诺言?她是贪图安逸的,所以给不了任何的承诺,明知道自己受不住,那干脆不要说。充傻装楞,也不错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静悄悄的,敲门声突然想起来,就显得尤其突兀。
    “请进。”姚夏应了一声。
    推开门,是孙饶笑眯眯的脸。
    “我说么,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一直找啊找的,原来这香源是在夏少这里!躲在房间里吃,太不够意思了啊!”
    他一边打趣,一边坐在了尺宿的对面。
    姚夏笑骂道:“你那鼻子整过容怎么?原来是扁扁的黑色的小巧鼻子吧,不然怎么这灵的。”
    尺宿扑哧一声笑了,不知为何,她脑子里想到的,是京巴狗的鼻子。
    孙饶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好啊!姚夏你这嘴巴也忒损了点儿!尺宿你可瞧见了,你们家姚夏欺负我呢,你得主持公道!”
    尺宿眨眨眼睛,“你都说是我家姚夏了,我还能主持什么公道啊?”
    姚夏哈哈大笑起来,捧住尺宿的脸,吧吧的印了一个响吻,“奖励,真该奖励!”
    孙饶灰头土脸的,直摇头,“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就不应该来的!本来是叫你们下去吃饭的,结果你们这样,在这里开小灶了,好,好,好,我走,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看人吃瘪的样子,总是欢快的,姚夏和尺宿相视,又是哈哈大笑。
    孙饶也绷不住脸的笑起来,“大伙等着你们吃饭呢,来不来?”
    姚夏收敛了笑容,点点头,“等我们一会儿,马上就下去。”
    别墅的一楼,并没有住客人,只是客厅、餐厅和厨房,这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都住在不远处的小楼里,每日来别墅里打扫煮饭。
    换了身衣服,姚夏和尺宿姗姗来迟。
    西式宫廷的长餐桌,一行人围着坐着。
    虽然大家都是熟人,可寒暄一番到底是要的,再加上姚夏算是主人。
    尺宿打量了一圈,男人她都认得,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了,只是这些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尺宿轻笑,这再正常不过了,这些个男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女人与他们,锦上添花而已。
    因着尺宿喜欢中餐,所以这顿饭还是按着尺宿的口味来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酒过三巡,就都有些醉意了。
    尺宿自然是没有喝酒的,有人敬酒,姚夏也都不动声色的挡下了,实在挡不住的,他就黑脸,旁人也不敢让尺宿喝酒了。她的面前是一杯牛奶,姚夏亲自热了端过来,自己尝了一下,不烫,才给尺宿喝了。
    接着酒劲儿叶易行笑道:“尺宿啊尺宿,你真是好福气了,瞧瞧咱们夏少多宝贝你!喝个牛奶,都给你尝尝烫不烫。让人好生嫉妒啊!”
    姚夏笑眯眯的,“要不我也给你弄一杯?也帮你尝尝?”
    叶易行连忙摆手,“免了免了!夏少可别这啥了我!”
    确实是宝贝了,这是年底,他们这些人当中哪个不是最忙的时候,做生意的忙碌打点,官场里的,更是忙着打点。能让这些人放下手里的事儿,跑到这里偷闲的,也就是姚夏,他一句话,这些人总得给面子的。而这一切,都是他家尺宿想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