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作品:《乱涟漪》 宴会上不免会有一些熟识的人,莫承恩上前去打招呼,我推拒了,说想一个人,嫌烦。他看了看我,放开了手。
其实我的手在发抖,心也在颤抖,刚才那一刻,给我太大的震撼,我感觉我的心在沉沦。
招过一边的侍者,看着盘子上的一个个酒杯,我随手拿过一杯透明的液体。
“这是冰酒!”
冰酒?从来没有喝过,我轻轻的尝了一口,口感冰凉而爽口,不是很烈。感觉还不错。
一杯喝完没过多久,就觉得开始头重脚轻,脸颊也开始发烫,晕乎乎的。
看了一眼会场的中心,莫承恩还是在和别人聊天,而不知何时,凌若风也到场了,没有注意到这边,那就先去外面透透气吧。
外面是一片花园,独具匠心的以大小高矮不一的树木,勾画出一幅迷宫一般的美景。
一个人独自走了一会,感觉脸上的燥热稍微消去了一点之后,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里是以一人多高的树木画出只有三平方米大小的空间,黑暗之中,树木掩着,不仔细看还真的注意不到。
就像一个小小的密室一样。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身体感觉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终于在石凳上靠着假寐。
将我惊醒的是在我脸上摸着的手,睁开眼,顿时花容失色。
那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手在向着我的脸上摸去,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打断他的手。
“你是谁?”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因为醉酒,身上几乎使不上什么多大的力。
他的脸上有这在我看来最龌鹾的神情,那一刻,我厌恶的险些要吐出来。
“果然是美人啊!这小手摸起来还真是滑啊!”
我用力者想要挣开手,这是他走离了树影,模模糊糊的月光隐隐约约的映出了轮廓,我见过他,刚才和席语冰一起谈话的他就是其中一个,两个人都是胖子,当时我还笑着对莫承恩说:“那两个人好像大鱼咬小鱼啊!”
席语冰,这时,我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可是现在的我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却不是她。
那个男人一步步地走近,浑身有使不出什么力气。
“啊!”一不小心,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顿时脚踝传来几乎刺骨的疼痛,与此同时,面对他伸出的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缩着身子。
呲啦!
就听见一声,右肩上的肩带连着布料一起被撕下,失去了支撑的布料一下子滑下,露出泰半的雪白。
我能做的就只有伸出手,挡住那滑落的布料,眼泪就要落下,这时我的心里下意识的冒出了他们三个人,他们之中不管是谁出现都好啊,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蓦的后面撑住地面的右手忽然摸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紧紧地把石头握在手里,实在没有办法……
看着他走近,就在我的心紧张得几乎要停止的时候,就听见那种一脚踹在骨头上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熟悉的声音。
我愣愣的看着凌若风狠狠地踹上那个男人,再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上去。
然后身边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踩着落叶,声音到我的身后停止,一阵快速脱衣服的碎碎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件西装外套就已经披在了我的身上。
熟悉的气息。
原本绷紧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手中的石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不顾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
“承恩,承恩……”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认一个劲地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周围所有的不安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着:“没事了,我在呢,没事了,不要怕了!”
我感觉到拍着我背的手在发抖,一下子明白,原来怕的人不只我,心一下子静了一来,只是仍是趴在他的怀里。
一直抽风,好不容易上了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安慰着:“没事了,我在呢,没事了,不要怕了!”
我感觉到拍着我背的手在发抖,一下子明白,原来怕的人不只我,心一下子静了一来,只是仍是趴在他的怀里。
当害怕从身上离开,我才意识到脚踝处传来的刺骨的疼痛,忍不住轻吟:“疼!”
“怎么了?”莫承恩一下子紧张起来。
“脚,好疼!”
莫承恩立刻跪在地上,就看见脚踝肿得老大,赶紧脱下她的高跟鞋,把人抱起。
在经过凌若风的时候,莫承恩很轻的落下了一句:“把他的命给我留下!”应该庆幸,树yin遮挡了他神情yin冷的那一刻,否则这个以斯文儒雅著称的人怕是明天就会改变。
这句话是决定了那个人的命运,怕是连死都不能。
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维尔利克父母担忧歉意地神色,也看到了他们旁边的——席语冰。
我想我的眼神是冰冷刺骨的吧,所以席语冰的眼睛在对上我眼睛的那一瞬间瑟缩。
我的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怒火,我明白那是仇恨的怒火,决不原谅。
回到屋子,莫承恩赶紧看了一下伤势:“幸好没有伤到筋骨,我去拿冰块来给你敷敷。”
对我而言,相比于脚上的疼痛,其实我更难以忍受的是另一件事。
我撑着站起来,忍着疼痛,扶着墙壁,就一跳一跳的跳进浴室,锁上门。
刻意的将水的温度提高,水冲下来,一下子在身上就变成红色,可是我一声都没有吭,只是原本一直隐忍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混合着水。
水流的声音让我没有注意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直到回神,浴室的门被人用力的踹开,莫承恩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然后一下子就冲过来,甩开我手中的毛巾。
“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原本白皙的肌肤在我毫不留情的用力搓揉下早就通红一片,致使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脏,那种恶心的感觉仿佛还留在肌肤上,挥之不去。
看见我的神态,莫承恩一下子明白了,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我已经是不着寸缕,而莫承恩也只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在水的冲洗下也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这是第一次我们如此亲昵却不夹杂丝毫猗念,我们之间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我有一种错觉,在这个人的怀里,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最后,在他的怀里,我号啕大哭,直到后来险些晕过去,是承恩把我抱回卧室,小心的在脚踝处上了药膏,然后裹上纱布。
不得不说一句,专业就是专业,用的是复杂的金字塔包扎法,和我的粽子完全不同。
“真不愧是专业,和我的包的粽子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自己包扎过吗?”
“嗯。”对于那一场经历我不愿多谈。
我突然想问他一个问题:“你说生与死哪个更重要?”
“为什么这么问?”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好奇!”
“生和死本身就是人生定律,无所谓重要不重要,只是一个事实而以。”
他的话一下子触动了我:“我很明白,生与死,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那是一个离不开的词,每天看着报纸上写着的生生死死,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它会发生在我身边,离我那么近!今天你无法想象,那一刻我是真的有死的那个念头!”
刚说完,就觉得原本环在腰间的手紧紧地将我箍住,我将头磕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此时的我们之间没有鲜花美酒,两个人都是掩不住的狼狈,我脚上还缠着绷带,可是这一刻,我却是真的感觉到了永远。
啊,抽风抽得我都快崩溃了,两天一夜啊,好不容易在别人的指导下删除了cookies以后,终于能上了,昨天差点没把我整地发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