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 6
作品:《双恋》 喧哗的酒吧,杯中的烈酒一杯又一杯下肚,却依然无法洗刷痛苦、烦躁的情绪。
这几天,他直泡在酒吧里,喝点酒,抽点烟,郁闷的心情也释解一点。但是今天不行。他整个xiong口好象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疼痛。
“齐夜萧,你听着,就算死,我也不会生下仇人的孩子。”她的话,不断的在耳边盘旋,挥之不去。
仇人?……
原来,这就是她对他的定义。
自嘲的一笑,他举杯,为全天下可笑而愚钝的男人干杯。
“心情不好?”酒保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和他聊天。
没有任何回应,他又狠狠干尽了一杯烈洒。
“更烈点!”冷硬的说着,他将杯子重重搁下。
为什么一点醉的感觉也没有,头脑还是清晰的可怕,xiong口还是触目心惊的淌着鲜血。
“哥们,酒这东西越喝越烦。”酒吧耸耸肩膀无所谓的劝慰着,将一杯烈酒还是搁在他面前。
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她含恨的眼神还是不断在脑海里盘旋……
“要不要我介绍款好东西给你?”夜更深了,酒保看他喝了差不多一瓶烈酒了,他神神秘秘的朝他眨眼睛,怂恿着。
他面无表情挑了一下以眉毛。
这几日一直坐在吧台,所以和酒保也可以就熟了。
“这是qaingland,据说吸一口,就能让人把所以烦忧都忘记了。”酒保意犹未尽的陶醉样子,将一小包很小的粉状物品递给了他,“这个场子里,很多人都开始吸食这种新型花样。真的不错!你是试试看,包准你只有快乐的感觉,烦恼全部抛诸脑后。”
他接过粉状物品,在手里把玩,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吸过哦,只吸一两次,绝对不会上瘾的。”酒保赶紧保证。
他似笑非笑的扯动了一下唇角。
把他当什么?他夜萧还不至于孬成这样,要靠这种东西来摆脱痛苦。
他冷哼。
“真的,你试一下,我不会害……”
在酒保膛目结舌下,他手一扬,一个漂亮的弧度,白色的粉状物品被抛入垃圾筒。
随着有力牵扯,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有裂开的现象。
这几天心情有点烦躁,没特别注意伤口,好象有点发炎的现象了……
“下次再提,我不会客气。”他所鹰眼一眯,吓到原本还在和他套近乎的酒保冷颤一下。
“我、我……”随便找了点借口,酒吧脚底抺油溜到后巷,赶紧将一卷钱塞回给了一个在后巷等待了良久的俊美男人。
“不成功?”那个俊美男人在听了酒吧一番话以后,神情更加yin鸷了。
酒保一走远,俊美男人掏出手机,低沉的声音很yin狠,“恩……很难下手……软得不行,就来硬的!……他好象身上有伤,动这只老虎只要时机对,完全有把握……到时候我通知你……”
yin霾布满星空,连月色也忍不住发出寒光……
……
一回到家,就听到争执声。
“放我出去!”清秀的小脸,冷眉以对。
“乔小组,您别为难老麦了。”黑黝高大的身体整个挡住了大门,连半只苍蝇都别妄想飞出去。
一模一样的对话,其实一整天都在上演。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了?”慢条斯理的走入,夜箫面无表情的缓缓问她。
“齐夜箫,你打算就这样把我关起来?!”一见他回来了,她忿恨的情绪顿时扬到最高点。
倒是没有特别要去的地方,这些话的!她不该只想逞一时口头之快。
她好后悔,她后悔……
他已经走向了两个孩子,“对不起……”缓缓的,他蹲在两个孩子面前。
“爹地,不要不要格格!”格格扑倒在爹地的怀里,不断的哭,哭到肝肠寸断。
他摸着孩子的头,承诺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已经有预感,他和孩子们注定要分离。
“爹地,你保证!你保证!”格格拉着夜很箫的衣服,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酷爱干净的小公主此时来不及拭去狼狈,只是执意要一个承诺。
“好,我们不分开。”
他在撒谎,笑着撒谎……
“爹地是格格的亲生爹地,恩,对吧?对吧!”要完了承诺,格格要一个心安的理由,“刚才爹地和妈咪只是吵架,所以你们乱说的,对吧?!”
夜箫沉默了一下,正是这沉默了几秒,格格小小的心彻底慌了,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爹地,我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所在人都说格格长得好象爹地!”
“爹地你看!”格格慌张的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浓密的眉毛上,“格格的眉毛好粗,大家都说长得和爹地一模一样!”
“还有、还有!”她拼命的在翻证据,连忙拉扯过一直安静的低着头的弟弟,“别人都说轩轩更是和爹地长得象一个磨子刻出来一样,连性格也好象的,不太喜欢说话!”
“爹地,你不要不认我们……”说到最后,格格已经完全放声大哭。
轻柔的,夜箫用自己的衣袖拭去女儿的眼泪。
“格格,你听爹地说,你们听到的都是事实。你和轩轩的亲生爸爸确实不是我。但是爹地对你们的感情,并不会因此受影响,在爹地心中,你们一直是我的儿女,不会动摇,也不会改变。”他说的很慢,一个字一句话,都希望孩子们能听得仔细,记在心里。
事到如今,他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谎言,孩子们也大了,也该告诉他们了。
除了刚开始那一个月的挣扎,后来,他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我不要!我不要!”格格还是放声大哭,完全接受不了。
“乖……我们上楼吧……”将女儿小小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将儿子乖巧的小手牵住,他带着他们上楼,转角,他停住脚步,眼睛望着蹲在客厅,掩着脸一直哭泣的她,极其冷淡,极其冷淡的说,“你想走,就走吧……肚子里的孩子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心灰,意冷。
他的手轻轻一扬,门禁被解除,老麦退开了他黝黑、高大的身躯。
从此,她的去留,他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