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爱人》 大三的时候
作品:《兄弟爱人》 —— 卅三
大三的时候逸白遇见了秋童。
她的名字是《秋天的童话》的缩写。那是周润发和钟楚红的一部唯美爱情片。
大三开学已是入秋,城市里的枫树在秋风里簌簌地飘落下来,像一只只随风起舞的蝴蝶。美丽绰约而略带轻柔的伤感。
逸白、王伟和林云飞一起去火车站接新生。
“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林云飞抱怨着,“现在的女生怎么越长越困难,真是应试教育害的她们内分泌失调呀。”
王伟和逸白忙碌着帮新生们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到校车上。
“喂,喂,逸白,阿伟,过来啊!”林云飞好像看到了史前猛兽。
“什么人啊,侏罗纪恐龙也不用那么恐怖吧。”王伟懒洋洋地说,“我搬得可是腰背酸软啊。”
“快看,我保证你现在全身沸腾,四肢瘫痪,两眼发直,一柱擎天……”林云飞夸张地说。
像爱情电影的重要角色出场,秋童从站台的另一边风姿翩翩地走了过来,娇好的娃娃脸,皮肤白皙,穿一身碎花的淡青色棉布裙,光滑如雪的小腿款款动人。她秋眸忽闪,左顾右盼,像一个等待约会的女子。
“她真是个美女呀。”素来端庄的逸白也有点失态了。他拍了拍王伟的肩膀,毫无夸张地说王伟的确已经四肢瘫痪,两眼发直,至于有没有“一柱擎天”逸白就不得而知了。
从看到秋童的第一眼起,王伟就爱上了她。
逸白用手在王伟的眼前晃晃,“喂,上去帮忙啊。”
“哦哦。”王伟恍过神来,连忙殷勤异常地跑上去对秋童结结巴巴地问,“同,同学,我们是……厦门大学中文系……”
“是的。”逸白微笑着说,“我们是接待员,你需要帮忙吗?”
一旁的林云飞也装作亲切地奸笑。
“你们是学长吗?”秋童不仅长的漂亮,声音也如泉水般清冽。
“是呀,这是我们的学生证。”王伟拽起xiong前的照片。
“不像呀,他好像比你帅喔。”秋童开玩笑地说。
“啊?”逸白以为秋童警惕性太高,他掏出自己的学生证,“你也看看我的,我的照片上有戴眼镜,可是我现在戴隐形你不要误会喔。”
这时林云飞和几个女生从工作小组跑过来,举起手中写着厦门大学的接待牌子说,“你这新生还真多疑喔。”
秋童这才腼腆地笑了笑,“学长学姐好,我叫秋童,秋天的秋,童话的童。请多多指教。”她让车站的工作人员把行李托交给逸白他们。
这时已是黄昏,秋天的阳光把站台染的一片橘黄,火焰的颜色铺满了遥远的天际,风中偶尔飘来几片落叶,感觉萧瑟而唯美。
他们带着秋童坐上了校车往校部开去。
王伟凑到坐在窗旁的秋童,“你,你好,我是大三的。我叫王伟,大王的王,伟大的伟。”
秋童“扑哧”就笑了出来。逸白突然觉得她笑的有点像婉婉。
相见时难别亦难。暑假放完刚离开婉婉时最舍不得,而现在正处在过渡缓冲期,逸白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美丽的秋童几眼。
“请问这位学长叫什么呢?”秋童迷人的嗓音问。
“啊,是问我吗?”逸白脑子里正想着婉婉呢。他连忙回答,“我叫逸白,飘逸的逸。李白的白。”
“咯咯,学长们真厉害啊,一个李白一个王维,可要多多照顾我小女子喔。”
“一定一定。”王伟忙不迭地套近乎。
“我们长的真像坏人吗?”逸白好奇地问秋童,“你怎么那么多疑,难道看不出我眼睛里的真诚吗?”
“啊?你眼睛?真诚?”秋童娇声娇气地说,“可是我看到你眼睛里只有……”
“只有什么?”林云飞也插进来问。
“你的眼睛里只有隐形眼镜啊。”
“哈哈哈……”大家都被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学妹逗得开怀大笑。
大三的时候,王伟已经成文学社的中流砥柱了。
“王伟,今天怎么红光满面的,走桃花运了?”情场高手曹正楠一眼就看出了不正常。
“是啦,是啦。”足球员李安说,“你看他走路晃晃悠悠的,我进球都没那么兴奋呢。”
“不是啦,逸白,我今天好高兴呀!”王伟有心事只喜欢告诉要好的逸白。
“怎么了,一份快乐的事和朋友分享就变成两份了呀。”
“她参加文学社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林云飞鄙视地说,“一帮文学青年整天舞文弄墨的,有什么大不了……”
“是她来了呀!”王伟强调了一下。
“谁这么值得你这么high啊?”逸白问。
“是秋童!”王伟兴奋地喊,“现在我可以经常看到她了。”
“怪不得。怪不得……”林云飞和其他人恍然大悟。
“加油哦。我们宿舍只剩你一个光棍了。”李安对王伟鼓励道,因为李安从他的球迷里找了个女朋友了。
《幸福的人》
“我想做一个幸福的人
有一匹马,一双鞋,闯闯天涯
一本书,一块表,伴我走过尘世的旅途。
有一壶圣洁的水,让时间在手心里开花
陌生人,我把花送给你,我不要别的报答——
只要你的笑,只要你快乐就足够
愿你也把幸福的种子
传遍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岸每一片绿洲
我想做一个幸福的人
耕作一块地,种一棵树,呼吸自由
栽一束花,养一群白鸽,让无暇的翅膀
抚平飞过的每一块土地的每一处伤痕
过路的朋友,请你们歇息一会
告诉我远方的故事
告诉我每一个世界角落的虫鸣
告诉我每一朵玫瑰花盛开的欢欣
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不再年轻
我希望你记得,有一双眼睛
一直朝你的方向喃喃自语
我想做一个幸福的人,只愿悲喜
与你同在,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真美啊!”秋童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逸白,你好厉害哦!”
在文学社一月一次的社团活动上,逸白拿出了自己刚写的一首新诗。赢得了社员们的一致赞赏。
“真棒!逸白,这一连串的量词用的真巧!”
“对呀,读起来也是琅琅上口!”
“这诗简直不应人间有呀!太理想太浪漫了!”……
“逸白,教教我,教教我,怎么来这么优美的灵感?”活泼可爱的秋童尤其喜欢这首诗,缠着逸白不放。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摹仿海子,拾人牙慧嘛。”一旁的王伟冷冷地抛下一句,场面一时有点难看。
“阿伟阿伟,你怎么了?”逸白看着拂袖走远的王伟,“奇怪了,他最近怎么说话老是怪怪的。”
“逸白,不要理他了。你再对我分析分析这首诗的意象吧。”秋童露出甜蜜的笑容。
“王伟这人不错的,秋童你不要见怪喔。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好。”逸白抱歉地对秋童笑笑,“对了秋童,阿伟最近还找你出去玩吗?”
“比较少了,自从上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献血屋献血后,他每次见我也总是躲躲闪闪闷闷不乐的。”
王伟与逸白之间因为秋童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