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齐敏抓着一件分明就不是她的size的纯白色内衣，坐在餐厅里
    发愣着。
    虽然前些天已经听云霜说过两家小孩的事了，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引起了不
    小的波澜。
    她的儿子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想当年，她和弘伟他爸爸在一起时，也差不多是他们现在这个年纪。
    叹了口气，齐敏决定好好跟儿子谈一谈。
    不然如果又演变成她的悲剧的话，她会深深觉得对不起隔壁那一对母女的，
    更何况她们又是这么好的邻居啊！
    “弘伟，你下来一下。”齐敏在楼下喊着。
    “有事吗？妈，我正在念书耶！”齐弘伟在自己的房里头看着物理参考书。
    “快一点下来，妈有话问你。”齐敏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了，她走到客厅坐
    了下来，心情复杂得很。
    齐弘伟闻言心下一惊，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想来妈妈已经知道他和子凌
    一起洗澡的事了。
    合上参考书，齐弘伟只能摸摸鼻子下楼去，可想而知，今天他一定会被母亲
    训得很惨的。
    齐敏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放着的正是王子凌的白色内衣。
    “坐下。”
    齐敏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对儿子说这件事时，齐弘伟倒是忍不住地先向她自白。
    “妈，我喜欢子凌，我们已经正式交往了。”他真的好怕妈妈会反对，“我
    们……昨天什么也没做……”他红着脸看着桌上的内衣，“只是一起……洗澡而
    已……”
    齐敏瞪了儿子一眼。都一起洗澡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齐弘伟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够让人信服。他低着头，脸色潮红，不过，他
    真的觉得很委屈呢！毕竟他和子凌真的什么也还没做啊！
    “我说弘伟啊！”齐敏心一横，该讲的时候是一定要讲的。
    “是。”齐弘伟必恭必敬地等着训示。
    “子凌是个好女孩，但你们都还是高中生而已啊！”
    “我知道……”但是她那么可爱，他忍不住就……就冲动了嘛！
    “要不是你王妈妈告诉我这件事，到现在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对不起啦！妈，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啊！那一天的事，王妈妈果然
    已经知道了。
    王妈妈也太老狐狸了吧！居然没当场拆穿他们，反而跑来向他母亲告状。
    “人家子凌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地对待她喔！”剧情急转直下，齐敏说
    出的这番话，可吓傻了齐弘伟。
    “妈妈不反对我们在一起？”齐弘伟笑开怀。
    “打小就看你那么喜欢子凌，我怎么会反对你们在一起！”
    齐敏拿出那一天和王云霜一起去买的保险套，放在齐弘伟的面前，“我们的
    意思是，既然阻止不了你们青春的狂热，就要教导你们正确的知识，做好预防措
    施，以避免不好的意外发生。”
    “意外……”
    齐弘伟看着母亲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就拿起并把它打了开来，见是保险
    套，他的脸又红了起来。“这个……”
    “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齐敏自己也不好意思极了，又不得不对儿子说明
    保险套的重要性。“学校有教你们怎么使用保险套吗？”
    “妈……”齐弘伟再怎么聪明，也料想不到母亲会跟他讲这种事。
    “我是认真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用保险套？”齐敏把一包保险套打了
    开来，准备拿出来示范给儿子看。
    “妈，我知道要怎么用啦！你不用教我了。”尴尬的齐弘伟赶紧出声阻止。
    他不小心瞥眼一看。老天啊！老妈给他买的还是螺旋纹的耶！老妈什么时候
    变得这么先进了啊？
    “知道怎么用就早点说嘛！害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讲下去……”齐敏红着脸
    把保险套塞回包装袋里。“拿去吧！千万不要让子凌未婚怀孕喔！不然我都不知
    道该怎么对隔壁王妈妈交代了。”
    说完，她将保险套和子凌的内衣一起交给了儿子，然后转身走到厨房。“晚
    餐想吃什么，我煮咖哩好不好？”她急着想打破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在厨
    房里故意大声问着。
    齐弘伟坐在客厅沙发上，还在瞧着新潮的保险套和王子凌的内衣。他的内心
    感动得不得了，对母亲却又说不出足以表达自己感动的话来。
    “对了，忘了说一件事。”穿着围裙的齐敏自厨房里探出头来。“功课千万
    要给我顾好喔！不可以因为交了女朋友就考不上大学喔！”
    齐弘伟抓着东西走到厨房门口，对着母亲说：“我知道了，妈。”他搔了搔
    头，极不好意思地又说：“谢谢你，妈。”
    齐敏对他笑了笑，转身顾炉火去了。
    ☆☆☆
    经过了忙碌的星期一到星期四，齐弘伟每天下课之后都要到补习班补习，所
    以一直没能看到王子凌。
    终于熬到了星期五，下课之后。他匆匆忙忙地骑着单车到王子凌的学校门，
    等着接她下课。
    他已经不在意下课人潮中那些对他指指点点或投以爱慕眼光的视线了，他，
    想着久未见面的王子凌、她的内衣，还有母亲交给他的保险套。
    直到王子凌站在他的面前对他挥着手，他才回过神来。
    “弘伟，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王子凌摇着他的手，就像个天真无邪小
    女孩般可爱、耀眼。
    “我在想你。”他是真的在想她嘛！虽然还有她的内衣跟那盒保险套。
    “今天妈妈上大夜班，所以我要回家吃晚餐喔！”
    王子凌侧坐上他脚踏车的后座。两人又可以这样慢慢骑着单车回家，感觉真
    是好呢！
    每个星期她都在期待着可以和他一起回家的这两天，可以这样亲密地抱着他
    的腰。这样一面单纯的动作就可以给她极大的幸福感了呢！
    “嗯！”齐弘伟开始踩踏单车，跟着拥挤的车潮往前骑着。“子凌，你知道
    吗？我妈妈……”
    “啊！我的内衣！”她都忘了上礼拜六将内衣忘在他家浴室的事了。“你应
    该快一点把它还我吧！”
    “它已经被我妈妈看到了。”
    转进小巷道之后，齐弘伟放慢了单车速度，一直骑到公园才停下来。
    “哇！这个公园我们好久没有来了耶！”进了公园，王子凌怀念地坐上小时
    候常玩的秋千。
    齐弘伟将单车停好之后，走到她身后帮她推了起来，就像小时候一样。
    “王妈妈也知道我们的事了吗？”齐弘伟用力推着秋千，让王子凌得以享受
    荡秋千的快感。
    “嗯！不是跟你说过，我妈非常中意你吗？”王子凌高兴地大声叫着，“哇！
    我喜欢弘伟！好喜欢、好喜欢！”
    齐弘伟一听，也大声回应了她，“我也喜欢子凌，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接下来两人开始比赛谁荡得高，一直玩到天都黑了，才准备回家。
    上车前，齐弘伟自书包里拿出一个塑胶袋。“喏！你的。”他把它塞到王子
    凌的手上。
    “什么东西？”是送给她的礼物吗？王子凌开心地把它打了开来。“什么嘛！
    是我的内衣啊！”
    “你不是要我赶快还你吗？”齐弘伟还在思量着该不该把另外一样东西也拿
    出来给她看。
    “你居然把我的内衣放在书包里面带去学校？”王子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该不会上课的时候都在胡思乱想黄色的情节吧？”
    “我……我没有啦！”齐弘伟辩解得很没有服力。
    “你都没有想我啊！”王子凌一听他回嘴回得那么迅速，小脸马上皱了起来。
    “亏人家见不到你的这几天，每天都在想你耶！”
    “我……我也很想你啊！子凌。”他们在家时虽然每天都可以见面，但是可
    以这样单独相处的时间是一次也没有。
    “咦？你的手怎么一直放在书包里啊！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的吗？”
    “嗯……这个……”他还在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拿出来时，她一把将他的手拉
    了出来。
    “这个……”她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脸又红了起来。“不会吧！”
    “这个……这个……”齐弘伟还想解释，他真的没有一直在想色情的事。
    “哈哈哈”王子凌笑倒在齐弘伟的身上。
    “你笑什么啦？”齐弘伟懊恼地问，然后将东西收回自己的书包里。
    “齐妈妈……也给你买一盘喔！”王子凌又将它拿出来仔细一看，“喔！还
    是螺旋纹的呢！”说完，她又笑着说：“我妈妈也给我买了一盒喔。”
    “什么！？”
    这两个母亲真的是一对宝呵！
    “我妈买的那盘，还是萤光的呢！”然后，她再度笑倒在齐弘伟的身上。
    ☆☆☆
    “回来了啊！没在学校顽皮吧？”王云霜接过女儿的书包，顺道谢了送她回
    家的齐弘伟一声，才关上自己家的大门。
    “嗯！我很乖的啦！”王子凌冲进浴室去洗了把脸。“妈，今天吃什么好料
    的啊？”
    “今天我煮了一锅玉米排骨汤喔！另外还有清蒸雪鱼，烫青菜和荷包蛋。”
    全是好宝贝女儿爱吃的家常料理。
    “哇！妈妈最棒了，都是我爱吃的菜耶！”王子凌开心地走到餐桌旁，帮忙
    摆起碗筷，准备等母亲把热汤端上来就可以开饭了。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喔！”王云霜将玉米排骨汤盛进大碗公里，直接端到餐
    桌上来，开始母女两人的晚餐。
    她们坐定吃饭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突然听见隔壁传出大声的关门声，
    然后是开车门声，再“砰”地一声狠狠地关上。
    “妈，等等我，我也去！”是齐弘伟的大叫声。
    屋子里的母女俩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看。”王云霜示意着女儿一起到屋子外面去。
    “怎么啦？”王子凌问着自齐家冲出来的齐弘伟，他双手拿着来不及穿上的
    薄外套和齐敏的包包，可见他们匆忙的状况。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望了王子凌一眼后，他急忙坐进齐敏已经发动好的
    车内，扬长而去。
    “到底是怎么了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王云霜纳闷着。
    “不可能是齐妈妈医院里头工作的事情吧？”王子凌将母亲拉回家里。“如
    果是工作的事，弘伟应该不会跟去的。”
    “嗯！说得也是。”王云霜替他们分析着。希望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才好。
    “快点吃吧！妈妈今晚要上大夜班，等一下要去补眠一下。”
    “嗯！快点吃！我会负责收拾这些还有洗碗筷的。”王子凌体贴地替母亲分
    担工作。
    “乖女儿。”王云霜一脸幸福的微笑着。
    ☆☆☆
    直到第二天晚上，齐敏和齐弘伟才回家，而齐敏更是匆匆忙忙梳洗完毕之后，
    拿了一个塞满东西的旅行包包，又准备匆匆忙忙地出门。
    “弘伟，对不起！妈妈必须陪在他的身边。”齐敏眼中闪着莹莹泪光，她叮
    嘱着齐弘伟，“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先过去拜托王妈妈，好吗？”
    “嗯！妈，你别担心我，我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齐弘伟帮母亲拎着旅行
    包包，送她出门。“有什么事的话，打电话联络我。”
    “嗯！妈妈在医院手机不能开，不过我会主动和你保持联络的，你要乖乖上
    课喔！”齐敏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妈妈房间梳妆抽屉里有钱，要是手边钱不够
    用了再从那里拿喔！我走了。”
    “嗯！妈妈再见，记得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的状况。”齐弘伟挥了挥
    手，示意母亲该出发了。
    王子凌在屋内看到他们在门外的情景，马上走了出来。
    “弘伟，你们昨天去哪里啊？齐妈妈怎么又出去了。”今天是星期六，弘伟
    居然没有到学校接她，也没有事先说一声，害她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个多小时，
    打手机给他，他也居然没开机。
    气唬唬地回家之后，她才想到也许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系吧！所以，一看到
    齐弘伟出现，她马上跑了过来。
    满脸疲倦神情的齐弘伟，在看到王子凌时，突然想起今天他应该去接她下课
    的。“对不起，子凌，我……”
    “进来再说吧！你吃过晚饭了吗？”晚上七点多了才回来，齐妈妈又马上出
    门了，他一定还没有吃晚饭。
    王子凌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往自己家里头走。
    “弘伟啊！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王云霜本来在楼上补眠的，听到隔壁的
    车声，她也醒过来了。
    “王妈妈。”齐弘伟被王子凌挽到餐桌边去坐了下来。
    王子凌跑进厨房去帮他弄吃的了。“妈，弘伟还没吃，我帮他把菜弄热。”
    “弘伟，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是不是一夜没睡啊？”王云霜问道。昨天他
    们母子俩匆忙离开，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妈妈昨天接到一通电话。”齐弘伟趴在餐桌上，眼皮因为到了熟悉的地方
    之后已经不必要再苦苦支撑着，便开始想睡了。
    “是什么事呢？”王云霜担心地追问。
    “妈妈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出车祸了。”齐弘伟已经快要进入睡眠状态。
    “重要的人？！”王云霜听得一头雾水。
    “嗯！”齐弘伟的眼睛己经闭上了，但是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却还是清晰
    地传进王云霜的耳朵里，“我爸爸。”
    “你爸爸！？”王云霜嘴张得都合不拢了。
    王子凌热好了饭菜出来，就看见齐弘伟已经睡着了，她嘟着嘴生气道：“哼！
    难得我帮他弄饭弄菜耶！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她将饭菜摆回厨房里，再上二楼走到自己的房间，替他拿来一床小毯子，温
    柔地替他盖上。
    “妈，你快去睡觉吧！晚上还要上班呢！”王子凌看着嘴巴张得开开的母亲，
    笑着问，“怎么啦！你好像被吓到了似的。”
    “是啊！我是被吓到了啊！”王云霜不敢置信地指着睡着的齐弘伟说：“你
    知道他刚刚跟我说什么吗？”
    “什么啊！”王子凌爱恋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他一下。
    “他说他爸爸出车祸了。”
    “什么！？”这下子，王子凌也瞪大了眼睛了。“他爸爸？”
    “嗯！”王云霜肯定地点点头，她真的是听到他说“我爸爸”这三个字没错。
    “他这样睡会很不舒服吧！”她心疼地看着累极而眠的齐弘伟。
    “我们也抬不动他啊！先让他睡一会儿吧，等他醒了，我会叫他上床去睡的。
    妈，你还是快点去睡觉吧！不然晚上上班会没精神的。”王子凌将母亲推上楼。
    “详细的情况，等弘伟醒来我再问他好了，而且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ok？”
    “好，那我去睡了。你好好照顾他喔！”王云霜这下才乖乖回房去。
    ☆☆☆
    一直到十一点半，王云霜上班前，齐弘伟还在餐桌上熟睡，就连陪伴在他身
    旁的王子凌，最后也不济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凌晨将近两点齐弘伟才缓缓清醒过来，以这样不舒服的姿势趴睡了这么久，
    一醒来他就觉得自己的手好麻，在他艰难地伸展着手臂的时候，发现王子凌就趴
    睡在他的身边。
    “子凌，你怎么也睡这里啊？”好好的床她不睡，偏偏待在这里陪着他。心
    疼地看着趴睡的她，他将薄毯子覆在她身上，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睡着的王子凌被这样一个晃动，醒了过来。“嗯……”
    “笨蛋，你怎么也睡在这里啊？”齐弘伟不但手麻，脚也开始麻了起来。将
    王子凌抱到二楼的房间之后。他开始拍打起自己的手脚来。
    “怎么了？！”看着他好笑的动作，王子凌讶异地问。
    “睡太久、手脚都麻了。”齐弘伟拼命想甩掉麻痹的不舒服感，但血液循环
    过的刺痛感，还是让他皱起了俊眉。
    “嗯……你皱着眉头的样子好难看喔！”王子凌的小手伸向他的脸替他抚平
    那道痕迹。
    “喂喂……别碰我啊！人家手麻到全身正不舒服呢！”他这种时候是最害怕
    别人碰触了，这小妮子居然这么可恶。
    “弘伟。”王子凌娇声喊着他的名字。
    “怎样？”齐弘伟终于晃完身上所有的不舒服感觉，便呈大字形地躺在王子
    凌的床铺上。
    “你……你爸爸出了车祸？”王子凌闪动着好奇的眼光追问着。“到底是怎
    么一回事啊？”
    小时候她就一直追问着自己和弘伟为什么都没有爸爸，念小学的时候妈妈才
    跟她解释，原来她爸爸因为肝癌而过世，而弘伟的爸爸也不在人世间了，虽然不
    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为什么会冒出一个弘伟的爸爸呢！
    那种有父亲的感觉她这一辈子都不能体会了，如果是弘伟的爸爸，将来也会
    是她的爸爸的，所以，她一醒过来，就急着想问弘伟这个问题。
    “这个……说来话长耶！而且，我也真的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弘伟自己也是吓了好大一跳。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的感觉，要他怎么形
    容呢？感觉真是复杂呵！
    “那你就慢慢说嘛！把知道的全部说给我听。”王子凌依偎到他的身边，静
    静地等待他细说分明。
    “昨天晚上，我们准备开饭的时候，妈妈接到了一通电话。”
    齐弘伟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开始说着令他一头露水的事件。
    “妈妈挂上电话之后，神色不定地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我问她怎么了，
    她回过头来看我时，眼泪已经流满脸了，她对我说我爸爸他……她说得不清不楚，
    但我看她这么急，心里也急了，便跟着她冲出门外了。一听到‘爸爸’这两个字，
    我也很纳闷，因为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一直想问妈妈，但是她一边哭
    着一边开车，真的好危险，所以我乖乖地跟着她到医院去。我们到了医院，妈妈
    换了护士服之后就进急诊室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门外等着。”
    “你看到你爸爸了吗？”王子凌抓着他的手臂，给他温柔的安慰。
    “一个男人被推出来，两只脚包裹着石膏，我看到妈妈哭泣着。”
    “那个男人就是你爸爸！”哇！那么他真的有爸爸了耶！王子凌随后担心地
    问，“那你爸爸的伤还好吗？”
    “他还昏迷不醒，所以妈妈带我回来后拿了东西又到医院去了。”
    “那个人真的是你爸爸吗？”
    “嗯！虽然妈妈还没仔细地跟我说明全部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真的就是
    我的爸爸。”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未经证实的事，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误会的。
    “因为我看到我的奶奶了。”
    “什么！还有奶奶！”真是赚到了，不但有爸爸，还送一个奶奶耶！
    “对啊！她激动地抱着我，问我是不是正人的儿子，一直说我长得和他小时
    候很像。”
    “正人？”
    “嗯！应该是我爸爸的名字吧！”齐弘伟猜测地说着。
    “那……齐妈妈都还没向你说喔！”真是急死人了啦！
    “我都不急了，你那么急做什么！”齐弘伟好笑地看着她，真的是皇帝不急、
    急死太监了。
    “人家高兴啊！爸爸耶！我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了，但要是弘伟有爸爸，那他
    也是我的爸爸了嘛！”她兴高采烈地扬眉道：“还有一个奶奶呢！”
    “你这小子。”齐弘伟作势搔了她痒痒，“这么会认亲戚啊！”
    “哇……哈哈……哈哈哈……不要啦！好痒喔！弘伟……不要啦！人家怕痒
    啦！”两人在床上翻滚着玩起搔痒痒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