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不是你的良人

作品:《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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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着脸皮垂了眼睑,孝廉沉声应答:“正是。”
    “那可得看你的故事如何了!”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不紧不慢的紧跟一句。
    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精神一振,瘦削的小身板儿一挺:“我先给你试讲一段儿!”
    恰巧这时,一名小厮打扮的圆脸小郎端了刚沏好的香茗过来。
    巫砚云默然不语的端起其中一杯,掀起杯盖动作娴熟的在茶水面上捋了捋,小啜一口,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她的双眼已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孝廉心头好笑,却不点破,清了清嗓子,凝神讲起故事来。
    为了在第一时间勾起他的好奇,又不冒太大的风险给,她斟酌着讲了一个莎翁的剧本《王子复仇记》,故事是现成的,讲得又是西方的事情,至于国土之类稍微有点不妥的,全都使用模糊概念,加上时不时的偷换上《夜宴》中更为易懂的剧情,甚至连她自己都讲得有些激动了。
    由于女孩子的声音始终少了一份凝重,她扮了男装之后,已是有意压低嗓音说话,此时讲起故事来,更是刻意带了点鼻音,经她添油加醋娓娓道来,故事刚一切入正题,就已将巫砚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过去。
    故事讲完,孝廉已是口干舌燥,情绪高涨。
    看着一脸意犹未尽,连手中茶杯都跌落了还不自觉的巫砚云,她笑了。
    “云大哥觉得可行否?”特意站起身来,一边拖长了音调询问,一边恭敬的抱拳俯身,就要鞠躬。
    “孝廉小兄弟……”巫砚云总算是回过神来,忙起身托住她的双臂,手掌一接触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又马上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去:“呃……不必多礼!不必……”
    尽管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但此刻孝廉的心情已完全被计划达成的喜悦之情充满了,无暇顾及其它。
    “那……”
    “行,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他这话,倒是把孝廉给弄得愣住了,他的意思是,她可以狮子大开口吗?如果她说要这座茶肆呢?
    “孝廉……”见她迟迟不肯开口,他不由得着了急。
    虽说早就想好了,要凭借自己这唯一的一点过人之处来混口饭吃,但真要她开口为自己讨个筹码,一时间,她还真不知要多少合适。
    毕竟,对于这个朝代的钱币价值,她并没有什么概念。
    不过是转瞬之间,她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小弟愚钝,敢问这几案上摆放的,是什么茶?”
    “呃?”大概是她的话题转换得太快了,巫砚云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么,是闲云居专供的高山云茗。”
    高山云茗?说起来汗颜得很,对于茶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孝廉一向不知,平素里也鲜有饮茶的习惯,至于这高山云茗更是闻所未闻。
    “孝廉小兄弟不知也是常情——”巫砚云留人心切,见她面露不解,忙开口解释:“这种茶,非寻常人家播种所得,而是为兄在渝州一带游弋时偶然所得,说来话长,总之此茶乃天然生长,非到深山密林不可得,十分罕见……”
    孝廉听得仔细,他这么说来,就算是北周的皇帝,也不一定有幸品过,这样的东西,他竟在闲云居中轻易贩卖,岂不是可惜?
    “上次我们来,喝的也是?”
    巫砚云点点头:“那是自然,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在楼下时用的茶,和上来后用的不一样吗?”
    呃,她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她不可能照实说,况且,自己提起茶的本意并不在此:“那,小弟今后讲故事所得,都换成此茶如何?无须太多,每月一结算,一结一秤便可。”
    其实,她也是临时起意,这么好的东西,拿出去只需好好包装一番,价钱还不是她说了算么!
    “一结一秤?”巫砚云错愕的看着她,良久才嗫嗫道:“想来云公子是常年养在……不知这茶也是有采摘季节的,并不是什么时候想要都能随便得来,更何况,这高山云茗数量本不多,我特意留了人在山上看着,这一年下来也才勉强得来半罐,你未免也……”
    未免什么?恐龙大开口?看起来,这姓巫的把茶看得比什么都要精贵呢!
    这一下,孝廉更尴尬了,为了挽回自己的失误,她又献媚般笑道:“这高山云茗既是如此珍稀的品种,云大哥何不命人将茶籽收集起来,带回邺城种植?”话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又犯了另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她想到了橘逾淮为枳的典故。
    好在巫砚云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对于她的提议倒是眼前一亮:“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很好,我这就着人去办——”
    口中说着,他甚至急不可耐的扔下孝廉,一个人掀开门帘子走了出去。
    “哎——”想要出声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下他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经意间瞄见窗外明媚不再的天空,她才恍然惊觉,这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该死啊!心里咒骂着,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她不得不下定决心,先回府去,酬劳的事,就算是她不着急,想来巫砚云也会主动找上来的。
    脑子里想着,刚走到门口,忽然帘子一动,一个结实的xiong膛硬生生的撞了过来。
    “啊——”
    “嗯——”
    她的尖叫声,并不比门外那位大。
    定了定神,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云大哥——”她试着唤一声。
    “……”
    难道不是巫砚云?本来还有些羞怯的她,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来。
    “我要出去了,烦劳转告闲云居士一声,就说……”
    “他不是你的良人!”门外响起一个别扭的男声,好像患了鼻炎,话却说得十分清晰。
    那股怒意,在她xiong中腾的燃烧起来:“你是谁?我……”凭什么认为我对巫砚云有那种想法?再说了,就算我对他有什么想法,又与你何干?
    当然,心中诸多的想法,她并没有一一问出口来。
    话未说完,却见帘子一挑,那侧身走进来的,不是巫砚云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