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品:《活色生香(喜了)

    第二章
    一早儿,跟毛毛套好了词儿,逃一上午课,收帐去了。
    米旆他们学校可能要搞什么活动,到处都是人,挺热闹。我手插在荷包里,蛮新鲜地一路走过来,
    “学姐,支持奥运,请踊跃参加我们的长跑活动,”一个男孩儿跑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做的火炬。
    我接着了,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学姐,”
    “哦,哦,学妹学妹,”男孩儿转弯特快,
    我又笑,“我是学姐,”男孩儿脸都红了。我摸着鼻子提哩着纸火炬走了。
    数学与统计学院。恩,就这,米旆是读数学与应用数学的。
    教学楼里蛮庄严,都在上课。我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瞄,
    嘿,找着了,米旆安安静静坐那儿记着笔记。我想了想,走到后门,写了张纸条儿,“和三来收帐了,”弓着身子谢谢后排的同学帮忙传到前面。
    我看见纸条传到米旆那儿,他,惊诧地回头!呵呵,可爱。、
    我跟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盘腿坐在了后排地上,手撑着脑袋。管它听懂听不懂,总得等到下课吧。
    “叮铃,”铃声就在我脑袋上吧,吓了我一跳。拍拍屁股站起来,看见学生都在往外走,只米旆还坐着,有人喊他,他也没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进去。他好象低着头趴在桌子上。怎么了?我能把他吓成这样?
    走近了,他确实捂着脸趴在桌子上,
    “米旆,”我轻轻喊了声,他没动,
    “米旆,”手抚上他的额头,他一下子抬起头打开我的手。一只手还捂着他的鼻子,手下有一丝血丝流下来,
    拜托!怎么回事儿?
    我才不管他那么多,上去就要去扯他另一只手,“米旆,别想不开嘛,”
    “谁想不开了,你胡说什么,————”他眼睛瞪着我,一只手还要推开我,另一只手依然紧捂着他的鼻子,
    “乖乖,你流鼻血了,”我还是拉开了他的手,他头仰着,还瞪着我,“要你管,你别碰我,”
    “呵呵,你是看见我就流鼻血了?”我随手就用袖子给他擦着,一手按着他的额头,让他别乱动,“没想到你这么纯情,是不是还想着我的”故意不出声的光做口型说,“裸体,”
    他一下子推开我!
    “这是你的钱!拿去,拿去!”鼻子还流着血,一打钱他还想往我脸上砸。
    我退后一步接住了。甩了甩钱,还跟他飞了个吻,“谢了啊,亲亲米旆!”转身走了。、
    还是厚道点儿吧,看你把人家米旆气地,人还在流血,让他快点儿舒服吧。
    我很自觉地立马消失在他眼前。
    赶到医院的时候,南子正好在外面吸烟,
    “三子,这怎么好意思,这钱,——”
    “说那么多干嘛,咱们邻居这么久了,陶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些,是我孝顺她的,”
    “三子,——-”
    我可不想看着南子搞地老泪纵流。摆摆手,“快进去吧,我还有课。”走了。
    从医院出来,心里象放下块大石头。
    这么赚钱确实不地道。可,现实险恶呐。陶阿姨那手术不能再拖了————
    还有什么不能拖的?肚子,对,早上还没过早呢,饿着呢。决定去吃顿好的,庆祝解决了心事儿。钱都花光了,没事儿,再赚呗。
    咱心态一向良好。小德川,咱海吃了一顿,包子,饺子,还打包了许多带回去给毛毛。
    一进寝室。毛毛才从对门晃进来,、3
    “这回耗子吊得大,喏,”她比划着自己的肚子。我一下子愣住,也摸上自己的肚子,里面现在填地满满的。可我担心的不是那一肚子包子饺子。孩子?
    天呐!
    上去抱住毛毛大大亲了口,“谢谢你,宝贝。”冲了出去。没管身后毛毛莫名其妙地大叫。
    是啊,是啊,怎么能这么大意,要是有了孩子,不是要我去死?现在人流贵啊!
    “三子!”
    宿舍门口,却被人叫住。那车,我都要吹口哨,paganizonda跑车。车门前,站着漂亮的减元。
    天堂。
    “昨天本来给米旆庆生的,他没来,今天咱给他准备了个特别的,”减元神秘又不无得意地说,
    我咬着唇拍了下他车前的娃娃,“恩,减元,我——”我在想扯什么理由下车。早上才在米旆那里拿了钱,现在又见面,不好吧。
    “哦,对了,佟岩说他们家月底那庆生宴,你还可以带个钢琴手过去。那是给他姥姥过生日,他姥姥80年代回国的老海归,喜欢听钢琴,不过特挑,”
    “没问题,毛毛的琴弹地特棒,”
    “三子,我们暑假去西藏,一块儿去吧,”
    “我哪有那闲钱,”我抓了抓脑袋,
    “你不出钱,——”
    “减元,我跟你说过,——-”
    又聊岔了。最终,还是被他拖到了“朵梨”。
    他们包了间房,里面音乐震天吼。米旆在里面坐着,看见我只当没看见的。
    “三子,减元那车怎么样,你可是坐里面第一个女孩儿,”
    “哦,是吗?”故意嘴巴咬住拳头做惊讶状。减元搂着我的腰坐在沙发上,“只要三子一句话,里面从此不坐女孩儿都可以!”
    “可以坐女人。”我望着他笑着说。减元凑过来咬了下我的鼻子。男孩儿们都笑了起来。
    “诶,米旆,你昨天上哪儿去了,给你打手机也不接,”
    “梦见头猪,心情不好,”男孩儿点燃支烟,挺不爽地说。啧,这少爷脾气———
    “哎,今天哥儿们让你心情好,是吧,”谢迪环住他的肩膀,朝减元暧昧一笑,“啪啪”只见他一拍手,门口服务生推进来一个大箱子。
    我猜里面是个美女,却没猜着里面是个这么美的美女,还穿着这么热辣的小衣服,
    米旆叼着烟懒懒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着大美女在他面前妖娆的舞动,
    “喏,她和你一个系统的,”减元轻轻撞了下我的胳膊,
    “什么一个系统,”
    “艺术派呗,她舞蹈学院的,”
    “呵呵,你们还特意去请个专业的啊,”
    “还用请?只说为了米旆,可以来一个排!这是她们院儿里现在最漂亮的,还可以吧,”
    我扬了扬眉。
    搞地象联谊。一支舞完后,又叽叽喳喳进来几个活泼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舞蹈学院的,还扯了个别致的小横幅,“米旆,生日快乐。”很下心思啊。
    “米旆,人家哓哓为今天这支舞可下了不少功夫,你总该有点表示吧,”男孩儿们开始起哄。看来,他们和这群女孩儿之前是都挺熟。跳舞的女孩儿大大方方坐在米旆身边,笑着望着他,
    “就一个吻吧,反正,你们又不是没吻过,”
    这米旆也是坏,一直要笑不笑地望着人家女孩儿,再大方地人也会被他这样看着不好了意思,
    “吻到什么程度呢,不如,先让减元和三子做个示范,”男孩儿们闹哄哄地又开始胡闹,
    减元也大方,我也无所谓,神情款款,他吻住了我的唇。减元真的很会接吻,他的唇也甜————
    “呜,呜!——”都是男孩儿们兴奋地口哨声,
    减元松开我的唇,迷迷蒙蒙地,“三子,我一辈子都吻不够你,”
    “去你的,”我呵呵笑地用额头的,我看他一眼,他看我一眼,都移开了视线。
    直到电梯下来,我上去了,他竟然也跟着进来了。我想可能他也有事。
    只是,出了电梯,出了“朵梨”,走到大街上了,他还在我后面?这就奇怪了,
    走走,我故意停停。他也停下来,还若无其事地看别处。我又走,他也走。终于———
    “你跟着我干嘛,”
    “谁跟着你了,我也去那边,”他象挺有理。咬着唇我算计地望着他,好啊,我看你是不是跟,
    毫无预示,转头我就跑,看着家药店就钻进去。一,二,三,气吁吁地,他不跟着跑进来了?
    “这不是跟?”我无可奈何地望着他,
    “你来药店干嘛,真有病?”他才不管那,到理直气壮地问这,
    “我来买避孕药,”没必要遮掩,我搜索着柜台。一个女孩儿去问店员总不好意思,还是自己找吧,
    他不做声,就跟在我后面。
    终于找着了,刚要付钱,他撑过去一百块钱,
    “我自己来,”我扒过他的手,
    “我来,也是我——-”男孩儿脸红了。
    “你已经付过钱了,”我还是扒开他的手,把钱递过去。这时才发现营业员的脸色。cāo!这都是什么事儿,买的本来就是不好意思的东西,还你来付钱,我来付钱,你已经付过钱————
    尽量还是装做若无其事地拿着药,揣着找回来的钱,走出了药铺。一出门,我就跑。忒丢脸了吧!
    他却一把跑过来抓住了我,“和三!”男孩儿双手捏着我的胳膊,紧紧地,眼睛盯着我,象要把我吃咯,
    “干嘛,”我不明所以,
    “既然你也买了药,我们,我们再做一次吧,”看得出,说这话,他也挺难。可,真把我吓着了,这,这太不象米旆了!!
    “我还给你钱,三万六!”
    “你疯了?”我傻傻地看着他,
    “没疯,我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看见你我就要流鼻血!”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疯了
    他特喜欢吻我的唇。天呀,我都快没呼吸了。
    “哎哟,你咬我干嘛,”终于分开,他瞪着我,
    “你要谋杀我也不用这样,你也会死!”我气啜吁吁地也瞪着他,
    他望着我会儿,又俯下唇,在贴上之前,我赶忙说,“我要呼吸,”贴上了,他喃喃,“知道,”
    这次,他吻地很温柔,轻轻地。身体间也在慢慢地摩擦,他的手———
    我快融化了。
    说真的,我们在床上真的很完美,那种感觉——perfect。
    我们一刻也没有分开,他时时刻刻纠缠着我,有时候,依赖地象个孩子,
    终于,感觉他放开了我,却,不一会儿又被他抱起。我双腿环在他的腰间。他抱着我走下床,
    “干嘛,”
    “我渴了,想喝水,”
    “我又不渴,”我揉了揉眼睛,被他折腾的,我只想睡,
    “不渴也要喝水!”这才象米旆,霸道地以为自己是神仙,
    走到他家那面整块落地的大镜子前,他突然停下了。镜子里,两个纠缠的裸体,也蛮有美感。我也看着镜子。
    “我发现你屁股好小,”他突然一巴掌拍了下我的屁股,
    “你屁股还不是小,”我后脚跟也狠狠嗑了下。抬起下巴不服气地望着镜子里的他,
    他突然一下子将我抵在镜子前,就冲了进来,“啊!”我的尖叫被他含进嘴里,又是热浪滚滚地一拨————
    整个屋子,到处我们都做过了,啧啧啧,yin秽不堪呐。
    “叮铃,”我好象听到门铃声,“叮铃”,又一声,
    我拍了拍怀里的脑袋,“米旆,有人敲门,”
    “别管他,”他在我xiong前象个小猫咪蹭了噌,又睡了。他干的“体力活”比我重,累坏了,
    “叮铃,叮铃,叮铃”这不是响一声,是疯狂按了,
    “谁呀!睡了!”咱小少爷已经很不耐烦了,仰起脑袋就吼了声,
    “米旆,你最好开门,要不我们砸了啊!”
    完了!是减元他们!我们两都愣了,
    “快!”同时手忙脚乱地起身,他却一把抱住赤裸的我就往浴室跑,把我放在马桶上,“你等会儿,我马上把他们打发走,”
    “还有衣服,还有鞋,”我在后面轻嚷。看见他呼里嘛啦一把抓全塞进床底下,又迅速地套上裤子,并走过来一掌拍上浴室的门,
    “好啊,米旆,你什么意思,哥们儿给你庆生,你跑回来睡觉?”
    “明天还要考试,下次我回请好吧,一定同规格,同规格,”
    “这不是规格的问题,那几个女孩儿——-”
    叹了口气,摸了摸肩膀,这光溜溜地坐在马桶上,挺冷的。突然外面一句话,没差点儿把我本来就冷出来的**皮疙瘩全抖掉!
    “哎呀,这手刚才推车都是脏的,洗一下,”
    “呵呵,谁让你这么怜香惜玉,又不认识那女孩儿,”
    “咳,碰着了,人家有困难,要帮助嘛,这是传统美德,”天呀,把手都在扭动了,
    “唉唉,我们家马桶坏了,又停水,里面挺脏的,我去给你拿点儿干洗皂,擦擦得了,”
    呼!还算米旆同志沉着,他不慌不忙闪进来。我一口气都没沉下来地望着他,他也象受着惊吓地望着我。开始拿干洗皂,
    “诶,把那个浴巾给我拿过来,我冷死了,”我很小声地指了指那边的浴巾。他走过去捞过浴巾就递给我,刚站起来准备围住,他突然过来拦腰抱住我,我一蹲抱住他差点叫出声,他狠狠吻住我的唇,
    别说,这么偷确实刺激,他吻地相当激情,游走在身体上的手————我捧着他的脸,小声呜咽,
    “米旆,有没有!”外面叫起来,
    他放开我的唇,盯着我,又狠狠地俯下来吻了口,“等我,我马上过来,”给我拢好浴巾,他快速又闪了出去。
    愣愣地坐在马桶上,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这哪是和三,象个妖精。
    “女孩子在外留宿不是好事情,和三你连续两晚上在外面鬼混————你让我又买了两碗面,谁吃?!”
    “我吃,我回来一定吃!毛毛,好毛毛,帮我给庞豆豆递张假条,我知道你最会扯理由请假了——”
    “和三,你学坏了,越来越坏——-”
    手机拿远点儿。耳朵都快给毛毛炸聋了。不过,早想的到,她肯定会装腔作势地轰我一顿,可还是好姑娘,事儿都会给我办妥的。
    满意地合上手机。继续穿衣服。
    男孩儿盘腿坐在床上,就那么望着我,
    “诶,你早上没课?”他摇摇头,
    “好命。”
    他弯腰从床底下捞出一个纸箱子,里面杂七杂八都是些游戏手柄、遥控器、键盘。底下,他竟然捞出一打人民币出来,
    “喏,”他递给我,
    接过来。我笑着弯腰看着他,“怎么没见你流鼻血了,”他一下子捞过我的脖子,两个人顺势倒在床上,
    先是眼睛,然后脸庞,最后——他最爱的唇———又是吻地我气啜吁吁。双手埋进他的发里,分开几许,
    “我还要去上课,”
    “你已经请好假了,”
    咳,好容易穿好的衣服————白穿!
    再缠绵的耳鬓斯磨也有个钟点。中午,一人在他楼下撑了碗盒饭,都准备去学校,他车又没油了,只能都乘公交。呵呵,还出了件趣儿事。
    我们两个人的学校恰好是相反两个方向的,乘车是马路对着面乘,我站这边,他站那边。突然,我看见他那边有个看起来蛮斯文的中年人在和他说话,我以为他碰着熟人了,可是,米旆同志脸色越来越臭,先是左右走了走,好象不想理那人,那人还跟着,一会儿,米旆怒气冲冲地横穿马路冲了过来,那人,还在后面跟着————
    “她是我老婆!老子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还偶像明星!老子就是个打工的,把她养活都不错了,还招惹什么小姑娘孩儿——-”
    他拉着我的胳膊对着那人说的义愤填膺,“你说两句啊,他拽你老公去当偶像明星!”
    原来是个星探啊,不过,我挺应景儿,还夸张些,“老公,你别去,你是我一个人的,——”圈着他的腰,眼睛都要嗲出水儿了,
    正好一辆车来了,他拉着我就上了车,
    “喂,同学,你们两都适合演戏,”
    车开了,那人还在车下跟着叫。真敬业。
    “呵呵,不想理他跟他直说得了,费那么大劲儿,”车里人多,我们挤在车门口,他环着我的腰,护着不让别人挤着我,
    “他想看戏演给他看呗。”男孩儿散漫地皱皱眉,
    “诶,这车去哪儿,”
    “咱们下站就下。”
    他一直送我回了学校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