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品:《傲鹰的纯洁祭品

    男人熟睡的脸庞有些孩子气,深深扯动朱宁茵心中最柔软的一根弦,在他臂弯里,她沉静地打量着他,无声的叹息悄悄逸出被他吻肿的朱唇。
    不能让他知道啊……她的心已经沦陷。
    她可以对自己坦白,却没办法勇敢地将内心真情大大方方地摊在他面前。
    男人若晓得了她的心,只会嗤之以鼻,他蹂躏她的身子,同样也会无情地蹂躏她的心意。
    然而,她在那样下流的交媾方式下依然能得到极至的快感,他对她施展可怕的魔力,彻底让她变成浪荡yin女,张开腿渴求他的贯穿和一次次的填满,她战栗、尖叫、哭泣,只因为他莫名又野蛮地侵占了她的心。
    他手中握有太多的筹码,而她是彻底的输家。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先是在床边坐了会儿,让腿间那股羞人的酥软感缓缓退去,这才起身走进浴室中。
    浴室墙上的大镜映出她的身影,那被狠狠爱过的娇躯种了不少“草莓”,她双颊淡红,唇儿微启,美丽眼瞳迷濛却也忧伤,她似乎已经迷失了自我,镜中的女人有些像她、又不太像她。
    叹了口气,她进入冲澡间迅速地冲洗身子,将腿间黏稠的液体清洗掉,那是她几度高氵朝时奔流而出的蜜水,也混着他欲望之端所喷发出来的精力。
    一个想法突然晃过脑海里──她会怀孕吗?
    有好几次他强烈地要她,赤裸裸地占领她的娇嫩,在她紧窒的甬道进出,将大量的生命之液直接洒在她腹中……
    是啊!她很有可能怀孕的,就算现在没有,按照他毫无预防的做法,以后也极有可能使她受孕。
    不行!虽然她爱孩子,渴望有朝一日能为心爱的男人产下爱的结晶,但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是个私生子,绝对不行!
    如果他不愿意使用保险套的话,那她就得尽快为自己弄到避孕药。
    想到这一点,朱宁菌心中又是一酸,突然兴起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咬了咬唇,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忍住心中的优伤,然后,她取来干净的大浴巾擦净身上的水珠,随意套上一件及膝的大浴袍,静静地步出浴室。
    男人还在睡,那睡相依然性格英俊,她忍不住靠过去,小手轻抚着他的俊脸,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敢大胆地让情意显露在眼里,以一种难舍又凄楚的爱恋眼神凝视着他。
    “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为什么我不能主宰自己的感情?为什么……我不想爱你的……”巧鼻一阵酸意,眼眶发热,她再次咬唇,终于收回眷爱着他脸庞轮廓的小手。
    趁着他尚未醒觉,朱宁茵转身离开床边,来到客厅,却未察觉床上原在沉睡的男人在她转过身之后,就已经缓缓掀动眼皮,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纤弱的背影。
    她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又静悄悄地踱到客厅那一片洁净的玻璃窗前。
    杜卓夫不动声色地跟着坐起,虽已瞧不见她的背影,却清楚地听见她以轻柔略哑的嗓音对着电话那端说:“您好,是卫斯理先生吗?”
    杜卓夫浓利的双眉不禁拧了起来,虽然他曾说,如果她有任何生活上的需求可以就近请饭店经理卫斯理帮忙,但一想到她刚下自己的床不久,就急着打电话给别的男人,心窝处便烧起一股莫名的狂火。
    更何况……她适才还对他说出那些话。
    另一边,朱宁茵仍未察觉到大床上的男人已然清醒,握着无线电话,她深吸了口气才出声。“卫斯理先生,我……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啊……不……不是的,谢老师的广东话教得很好,我不是要换老师,是我……我想请您帮我买避孕药……”
    说完,她脸红成一片,但电话那头应是给了她想要的答覆,她微微笑开,微绷的声音也松弛下来。“谢谢您,卫斯理先生,真的很谢谢您。”
    她咬咬唇,继而腼腆地又说:“还有一件事……可不可以请您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我想这样会比较好,可以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其他人”主要指的是谁。
    “嗯。谢谢。”吁出一口气,她按下红键结束通话。
    她依然静静伫立在玻璃窗前,抬起小脸望着窗外的天空。
    她一度曾渴望飞翔,在遇上那个男人之后,她的梦不知不觉落在他身上,却变得更遥不可及。“唉!”她忍不住柔声轻叹。
    “你要人帮你弄来避孕药?”
    “啊?”朱宁茵被突如其来的沉声质问吓了一大跳,迅速地转过身来。
    “你……你醒啦?”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可是朱宁茵就是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两腿发软。
    “我当然醒了。”杜卓夫只随意套着一条长裤,健臂好整以暇地抱在裸露又结实的xiong膛前。
    朱宁茵咽了咽唾沫,好希望自己别这么胆小,能够更勇敢地面对他。
    略嫌僵硬地走回桌旁,将无线电话放回,她努力调整呼吸,故作轻快地问:“你肚子饿不饿?我请人送早餐过来好不好?你可以先冲个澡,对了,你想喝什么咖啡?:“既然你爱我,那么,我可以娶你。”
    什什什……什么?!这男人刚才说了什么?
    朱宁茵双眼瞠得好大,不可置信地瞅着他。
    杜卓夫轻抚着她粉嫩的颊儿,将残留在上头的泪珠拭去,以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心态。
    “你……你要娶我?”她突然觉得空气好稀薄,像是快要晕厥了。
    “有异议吗?”他挑眉,表情高深莫测。
    说实话,会提出结婚的主意,杜卓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是一向最排斥婚姻吗?就连与他早已订下婚约的童丽芙,他都急着摆脱,怎么现在会对另一个女子提出结婚这个“蠢主意”?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更古怪的是,他心中竟不觉懊悔,反倒觉得这个“蠢主意”其实还挺不错的。
    “卓夫……”朱宁茵小口小口地呼吸,哑声轻唤。
    “嗯?“他再一次性感牵唇,心想,娶个在人前温柔听话,在床上却野艳放荡的女人当老婆,应该是项划得来的决定。
    “你爱我吗?”朱宁茵的甜美红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杜卓夫先是一怔,左xiong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俊挺的五官凝了凝。
    “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朱宁茵鼓起勇气又问。
    周围陷入短暂的寂静,男人抿抿俊唇,终于出声。“没有。我不爱任何人。”
    虽然早已是预期的答案,朱宁茵仍差些喘不过气来。
    心好痛……痛到让她挤不出虚应的微笑。
    不过,至少她明白,他并未费心地欺骗她,纵使他的诚实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入她的心脏,她仍是感谢他的直言坦率。
    “嫁给我,我有足够的能力提供你优渥的生活,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喜欢我、爱我,可以为我生儿育女。”他眼神变得深沉,语气好低,带着不能抗拒的诱惑,薄唇勾出邪气的弯弧。
    “我虽然不爱你,但我却渴望你的身体,你就像一团烈火,总是轻易燃起我的欲望和热情,小茵……”他低哑一唤,大手恶作剧地探进她浴袍的襟口,握住一边粉嫩的高耸,粗糙指尖或重或轻地拧着可爱的ru尖。
    “哈啊……不要……我们先把事情谈完,你……你不要这样……”一碰上他的“毛手毛脚”,朱宁茵根本没什么抵抗的能力,两腿像果冻一样站也站不住,软绵绵地靠在他健壮的身上。
    “没什么好谈的,反正事情我说了算。可怜的小茵,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唉!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呀!”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他邪笑加深,眼神坏坏的。
    欺负她xiong脯的大手慢条斯理地扯掉她浴袍的腰带,跟着,又大大方方地探向她虚弱的腿间,尽情地刺探那片女性的密林,逗弄着底下那朵为男人绽开的玫瑰,在一片湿润间滑入温暖无比的小径。
    “啊啊……不要……你……讨厌啦!”攀住男人的颈项,她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他,小脸迅速泛开潮红,在他长指极有节奏感的抽插下,她可怜兮兮地轻哼着,绝望地沉迷了。
    “不对……不能这样……我、我不能嫁你,这样不对……”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会有什么未来?
    她心好痛,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这男人太过霸道,太专断独行,他把她的心撕裂了,把她的感情也撕裂了,她依然不争气地渴望着他,在他的侵犯下骚动不已,为他春潮泛滥,渴求他的填满和狂野的侵袭。
    “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杜卓夫拧起浓眉,没料到会听见朱宁茵的拒绝,虽然那声音说得既虚弱又无力,仍让他十分不爽。
    “你……你不可以这么恶劣。”简直是在“逼婚”嘛!
    朱宁茵心里一酸,眼泪随即涌出,再加上男人突然来了几记惩罚性的侵占,让她忍不住叫喊出来,终于瘫倒下来。
    杜卓夫索性让她躺在地毯上,她的浴袍大剌剌地敞开,露出晶莹剔透的胴体,而美丽的肌肤更是散发出无形的yin靡气味,足以让任何男人发狂。
    “小茵,我就是这么恶劣。我要你的人、你的心,我要你永远离不开我。”
    他对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此时此刻,杜卓夫才清楚了解到,他根本不能接受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景象,她是他的,只有他能玩弄、欺负、占有,谁也别想染指。
    “不要……啊……”没有她置喙的余地,男人推开她雪白的大腿,让她双膝弓起。
    随即,他俯首攻击女性最脆弱的娇花,灵活的舌头舔弄着前端的小珠蕊,勾引起她阵阵的战栗,在一声声难抑的娇吟下,那温暖的舌儿挤进粉红的密穴里,在里边翻搅、勾卷,犹如他正亲吻着她的小嘴儿一般。
    “卓夫!啊……啊啊……”老天!这动作好……好yin秽!
    朱宁茵被杜卓夫吸吮、舔弄的力道弄得全身酥麻,媚眼微掀,他舌头进出粉穴的模样她看得一清二楚,又一声呻吟逸出红唇,她呜呜哭泣起来,不知道这甜蜜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你好可恶……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指控,杜卓夫吻上她可爱的肚脐,又吻上她高耸的美ru,拉着她的小手为自己解开裤头,让蓄势待发的男性在她柔软掌心里变得更为雄伟。
    “顽固的女孩儿,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吗?还是……你其实希望我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惩罚你呢?”他语气带笑,灼热气息喷在她赤裸的xiong前。
    “呜呜呜……”朱宁茵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摇头,把一头乌亮的发丝全摇乱了,衬托得她的小脸更加秀气、脆弱。
    “小茵……”轻唤了声,他终于挺身进入那片温暖。
    “啊……”饱满的感觉在底下膨胀,她的花径里全是他,两人再一次紧密地连在一起。
    “卓夫……卓夫……”朱宁茵迷乱地呼喊着心爱男人的名字。
    这一刻,什么也不必多想了,他们属于彼此,就算被过多的热情烧成灰烬,也不会后悔。
    他削瘦的臀在她腿间急速律动起来,狂野的欲望穿刺她的柔软,既深又重地凿进,要她抵受不住地放声叫喊。
    他要她,这不是爱,只是纯粹的占有。
    她是他的禁欲、他专属的玩具,他可以尽情地玩弄、泄欲、摧残,她只能是他的。
    这不是爱!绝对不是!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绝不会!
    杜卓夫在心中用力说服自己,像是要努力坚守这个信念,他用力地撞击着她,每一下的进入都仿佛要撕裂她,然而在抽退时又似乎要无情地卷走她的灵魂。
    咬着牙,剧烈喘息,他硬是将内心那抹奇异的怜惜重重压下,专注地、强而有力地持续占有身下的女人,让那酥了骨头的呻吟充斥整个空间。
    他不爱她,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罢了,他之所以决定娶她,也仅是图个方便。
    所以,他不爱她!
    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