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外复员

作品:《飘香风流

    夏日的天气是多变的,就像是小娃儿的脸一般。石叶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还晴空万里的,等石叶迷糊了一觉起来,窗外竟然下起了小雨。
    石叶和队员们吃完早饭,回到寝室,正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返回卧龙特种兵训练基地,门开,营长大人阴沉着张脸走了进来,由于石叶是背对门收拾东西,并没有看见他进来。
    “长官!”黄毅山见营长大人进来,忙站起,立正、敬礼。
    石叶闻声也站起身来,转身,见营长面色不善的进来,以为是昨晚带许卉灵出去的事被营长大人发现了,心里打鼓,面上如常,也立正、敬礼。“长官!”
    吴浩田还了个军礼,走到石叶面前,递给他一张纸,阴森森地说道:“5001,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石叶心里一激灵,接过那张纸低头细看,原来是一张总参谋部军情处的命令,大意是石叶被批准提前复员,此令立即执行的意思。石叶有些懵了,自己没提出过复员的要求啊,他惊异地看着营长,说道:“长官,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吴浩田激愤地说道:“什么意思,你被批准复员了,你真是叫我太失望了!”
    “长官,我没有提出复员要求啊!怎么就叫我复员了。”石叶辩解道。
    “你没有提出复员要求?!那太……唉!你没提出也不行了,真tmd邪门了,还从没见过军人复员由军情处长亲自审批的。”吴浩田本想说那太好了,忽然想起命令上签的是军情处长的名字,如果是军情处人事科,还可以申诉,军情处长的命令,对于吴浩田这一级来说就是最后的命令了。
    “长官,那我怎么办?”石叶焦急地问道。
    “怎么办?我也没办法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可惜了你这个人才了。”营长大人惋惜地说道。
    石叶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军区大门,他没有惊动其他队员们,吴浩田和黄毅山把他送到门口,在惋惜和不舍的目光中,他只是穿着一身浅色迷彩服离开了军队。
    回到东海路118号的家中,梁梅她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小洪看见他又回来,倒是非常高兴,两个小娘姨看见他也是欣喜异常。
    回到他的卧室,石叶脱掉衣服,进了洗浴间,泡在热水中,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心态平静了下来,能理性地思考这个问题了,应该不是任玉妍所为,按她的品行不可能背着自己这么做的,那是怎么回事呢?唉!既然已经这样了,再想也不解决问题,还是考虑一下以后如何生活的问题吧。
    心里的疙瘩解开了,石叶也轻松了,洗浴完,穿上睡衣,上床躺下。不知不觉间沉入了睡眠中。
    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石叶机警地坐了起来,四下巡视了一下,这才想起是在家里,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门被打开,梁梅她们四大一小冲了进来,惊喜地围在石叶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一堆问题。
    “叶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石叶,你再不用走了吗?”
    “石叶,小洪说你有些失魂落魄的,你怎么了?”
    “石叶,你在家能呆几天?”
    “大哥哥,你不用去当兵了吗?”
    哇!你们不用这么激动吧,这叫我先回答谁的问题呀?石叶为难地左右前后看看,笑道:“我复员了。”他自己都挺得意自己的回答的,四个字回答了她们所有的问题,呵呵。
    “真的!”惊喜的声音同时发出,除了梁梅以外,其他人都乐得蹦了起来。
    石叶看着美女们的欢呼雀跃,心里暖暖的,非常理解她们的心情,自己已经成为她们情绪波动的原因,都是因为一个爱字,她们可以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而忍受痛苦,也可以为了自己能长久地留在她们身边而欢呼。
    “喂!喂!小心别引起地震!”石叶忍不住开玩笑道。
    “哇!可恶,胆敢取笑我们,上啊!”辛小雨调皮地喊道,并向石叶扑来,她的话还是很有煽动性的,紧随其后李梦欣、任玉妍也扑了上来,吴语荛更是小孩心性,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少了她,最后连梁梅也玩兴大起。
    石叶被几女摁在床上一阵按摩,身上又开满了久违了的紫色花朵,一边掐,李梦欣还一边抱怨石叶满身都是肌肉,不好下手,听的石叶是哭笑不得,掐人还嫌弃人家的肉不好,这哪还有公理了,公理当然是老公的理喽。
    等诸女玩够了,石叶的身上也没剩下什么好地方了,不过这点小伤对于石叶来说是小菜一碟、无关痛痒。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肉痛的表情,依旧笑咪咪地讨人嫌。
    辛小雨看了一眼那既讨人爱又讨人还是爱的笑脸,刁钻地说道:“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好玩!不玩了,走,我们吃饭去,呵呵。”
    除了梁梅以外,诸女都笑嘻嘻地跟着辛小雨走了,梁梅的脸上也满是得意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石叶的苦笑,看来还是小雨的词锋比较有效,命中要害。
    “唉!你们就是这么欢迎老公复员回家的!”石叶对梁梅抱怨道。
    “呵呵,你没听说过,久守空房的怨妇,在老公回来以后都是使用这招的。”梁梅由于有些兴奋,不禁也口花花起来,说完就有些后悔,嫩白的脸上绯红一片。
    “不会吧,怎么还是怨妇啊,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石叶笑嘻嘻地戏谑道,可惜没能说完,就被梁梅给打断了。
    “又油嘴滑舌的!快走,吃饭去,好久没看你风卷残云了。”梁梅知道石叶再说下去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有好东西,忙打断他的话,说道。
    石叶起身想换一身衣服,打开柜门一看,吓了他一跳,只见柜里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全是他的。
    “这是我们没事时,逛街顺手给你买的,怎么嫌弃买的款式不好?”梁梅看石叶惊讶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为防止他说出肉麻的话来,故意轻描淡写地介绍了一下。
    “好,好,怎么会不好呢!呵呵,以后我一天换一套衣服也够了。”石叶笑嘻嘻地回道。
    吃完午饭,石叶回绝了诸女想请假在家陪他的请求,等她们都走了以后,他来到了久违的书房,用手摸了摸那些书籍,一股熟悉的感觉逐渐弥漫了他的身心,不知不觉间他又沉醉于书的海洋之中。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明显地感觉到翻书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现在看书的数量是以前的一倍,看来随着‘从色修身功’功力的提高,自己翻书的本领也在不断增强了。到目前为止,他对这功法还是不是十分理解,与黄毅山的内力比起来,它有许多奇怪之处,比如香气,现在竟然带有一点颜色了,是淡淡的粉色,而且颜色在逐渐地变深,通过内力能够看见它们在体内的分布,是那种绝对均匀的分散在全身各处。
    再就是看书的能力,随着功力的提高,能增强眼力和记忆力他能理解,他不理解的是,现在他看书只要翻过一页,大脑中自然就会有一个整页的影像,根本不用逐行去用眼睛看,而且每一页都是如此,现在只是受自己翻页的速度限制,否则的话,看书会快到什么程度,他都不更想象了。
    不知随着功力的提高,还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出现,真是叫人期待啊!
    “少爷,小洪说大门处有位中年人要见你,请示你见不见?”春兰打开门,打断了石叶的思绪。
    “中年人?!”石叶狐疑地重复了一遍。
    “他说他姓王,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春兰看见少爷迟疑的样子,忙进一步说明道。
    父亲的老朋友,又姓王,不会是自己一直未能谋面的那个家族律师吧,他忙说道:“告诉小洪,请他进来。嗯,还是你去一趟吧,把他领到客厅。”
    春兰迅速离开书房,石叶也起身满腹心事地出了书房,下到一楼。在客厅中等了一会儿,只见春兰领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中年人大约四十一二岁的样子,国字脸,一双眼睛透出精明和智慧,满脸的书卷气,中等个头,穿了一身名贵而得体的西服套装,显得气宇轩昂,仪表非凡。
    石叶见客人进屋,礼貌地站起身来。那中年人进屋以后,边走边细细地打量着石叶,来到石叶的面前,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一些奇怪的表情,眼里透着迟疑,问道:“你是石叶吗?”
    “是的,我就是石叶,请问先生你是?”石叶感到有点意外,如果是家族王律师的话,应该从自己的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可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不能确定自己似的,难道自己长得不像父亲?还是他不是家族律师?
    “哦,我姓王,是石天风先生生前的好友,你好!”那中年人主动伸出手。
    石叶见他说出父亲的名字,顿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即使他不是家族的律师,也一定认识父亲,石叶露出笑容,握住中年人的手,然后客气地说道:“王叔叔,快请坐!”
    把那中年人让到沙发上坐下,石叶也陪着坐下。等春兰上完水以后,那中年人又细细端详了石叶一会儿,开口说道:“石叶,能介绍一下你父亲去世以后你的经历吗?”
    石叶这时已经能肯定,王叔叔想验证自己的身份,于是他就把自己十四岁以后的经历简单地跟那中年人介绍了一下。
    随着石叶的介绍,那中年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了,神情显得很激动。
    “石叶,我是你们石家的律师王国平,把你的金卡拿出来。”王国平激动地说道,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石叶的身份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他还要看看金卡。
    石叶掏出金卡双手递给王国平,王国平接过金卡,仔细看了看,激动地用手摸了几下,又还给了石叶。
    然后起身,说道:“叶儿,请找一静室,我有话说!”
    石叶闻言,心里猜测,他可能要交待金卡的事,于是把春兰喊来,嘱咐道:“我和这位先生有事要谈,不再见任何人,另外二楼以上禁止所有人上去,你就在客厅看守着。”
    王国平非常满意石叶的机敏和安排,眼里透出欣赏,跟着石叶来到三楼的大卧室,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王国平忽然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石氏家族金卡监护组持卡人监护者王国平拜见石家主!请家主不要动,礼不可废,受完一礼,国平自然会有合理的解释。”
    石叶见王国平忽然要对自己行礼,作为小辈这点礼仪他还是懂得,忙起身要回避,被王国平制止了,只见王国平行的是古之大礼,跪下叩拜礼,石叶如坐针毡,心里非常不安,不知应该如何对待。
    王国平行完整套的礼仪,站起身来,石叶那局促不安的神情早已落在他的眼中,知书达理,谦恭豁达,看来石家后继有人啊!
    王国平回到沙发上坐好,严肃庄重的表情不见了,脸上洋溢出关爱和蔼的笑容,和声道:“叶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别怨叔叔这些年的袖手旁观,一会儿我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的。值得庆幸的是,你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从困境中走了出来,不但成为了大陆最著名大学的学子,而且还眼光独到地去特种部队锻炼自己,连叔叔也非常佩服你的毅力和眼光。”
    石叶闻言,不太以为然,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了,过去的经历也好,到特种部队锻炼也好,那些已经都成为历史了,再谈无益,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金卡的事,他主要是好奇,金卡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让人如此的关注,如此的敬重,如此的不择手段!当然他对王国平自然流露的感情还是深深感动的,那是一种父辈的关爱,他缺少这方面的感受。
    石叶看着王国平,眼里透出感激,脸色平静,淡然道:“王叔叔太夸奖我了。”
    王国平能体会出石叶此时的心情,金卡当前,谁还有闲心去理会别的事情,光金卡中藏着的秘密,十个人中恐怕就的有九个人急着想去了解,剩下的那个人恐怕还是个精神病人,更不用说金卡中藏着的财富和权力了。
    王国平律师看着石叶,把金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他娓娓道出。
    金卡始创于石叶爷爷的爷爷那辈,当时大陆第四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大陆各国在这次世界大战中,不论是战胜的一方,还是战败的一方,都大伤元气,整个大陆满目疮伤,一片残迹,工农业生产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民众流离失所,百业萧条,经济快速衰退,几乎快达到崩溃的边缘。
    基于这种形势,当时的大陆十大富翁在石叶爷爷的爷爷、十大富翁之首的石鹏飞的召集下,进行了一次秘密集会,商讨大陆重建、建立制止战争发生机制等事宜。
    在会上,大家都有感于战争的破坏力,纷纷发表见解,提出建议,最后形成共识,那就是一定要建立一个超国界的大陆商人反战联盟。利用各大商人手中所掌握的财力和物力去干预和控制战争的发生。
    想要发动一场国与国的战争,无论哪个国家都必须要有一个完备的物质供应体系,而商人就是这个物质供应体系的主体,所以要控制战争的发生还是有可能的,也是可以实现的有效渠道。
    经过十几天反复的酝酿、磋商,大陆商人反战联盟正式成立,建立了符合商人特点的金卡管理制度,设立金卡四块,分别由大陆十大富翁的前四位掌管。
    金卡只有在国与国将要或已经发生战争时才会发生作用,而且必须是四块金卡齐聚,它可以号令所有的商人遵从直接控制战争发生或发展的指令,由此造成的损失,由掌控金卡的家族均摊给予补偿。对于不遵从的商人,经四位金卡的掌控家族共同查证确认后,其中的两个家族同意,就可以采取任何措施挤垮或消灭其所有的产业。
    除此以外,金卡对商人没有任何约束力,为维持金卡长久发挥作用,金卡持有家族将在此次大陆重建中有优先发展权十年,可以间接控制军队,可以间接控制黑帮。
    金卡持有家族必须广招人才,开宗明义地说明金卡存在的意义,设立金卡监管机构、产业运营管理机构、情报机构、军队黑帮联系机构,这些机构有实际的管理权,决策权属于金卡持有者。
    金卡制度出台以后,以大陆商人反战联盟的名义通报了所有商人、所有国家的首脑,并对所有参加会议的富翁和金卡的持有者采取了保密的办法,没有公布,而且在通报中严令知情者不得泄密,否则格杀勿论。
    由于大陆商人反战联盟没有干涉各国内政的内容,所以各个国家对此反应都不大,而且各国都忙于恢复国内经济,当然也不想得罪这些恢复经济的主力门啦。
    而持有金卡的四大家族,也在这场世界性的经济复苏中获得了最大的利益,得到了飞速发展和壮大,由于四大家族采取了幕后操纵的办法,所以在以后的十大富人排名中,纷纷消失,再没有出现过。
    所以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真正了解金卡持有者的情况了,但那个金卡制度则被一直流传至今,仍起到震慑的作用,确保了大陆近一百年的稳定。
    王律师介绍完金卡的来历,看看石叶,然后又继续说道:“金卡传到你爷爷这一代,由于各项管理制度更加完善,金卡的持有者已经不用再经常过问具体的事务了,所以他带着你爸爸跑到北海市享清福去了。”
    稍顿,又继续说道:“你父亲接手以后,除了用五年的时间寻找考察自己的班底,剩下的时间基本没再过问过金卡的事务,并把金卡扔在我这,做起了甩手掌柜的。平时他性情洒脱,淡泊名利,做人又比较收敛,应该是最安全的,没想到,他还是出了意外。”对于石天风的离去,他是神情悲哀,嘘吁有声的。
    石叶想起父母的惨状更是神情惨淡,悲痛有加。他刚想质问王律师为什么对自己父母的死不闻不问的。
    王律师看了石叶一眼,振作了一下精神,说道:“你父亲当年邀请我们加入金卡事业时,曾交待过石家的规定,是针对金卡持有者及其后代的,当金卡持有者意外身亡以后,金卡监护组必须马上展开调查,如是图谋金卡的行为,必须立即处理,否则由其继承者成人后自行调查处理。继承者如果是男性,满十二岁,则不予扶持,任其自由发展,但必须保证其生命安全,金卡监护组所有成员要随时考察其品行、能力,尤其是持卡人监护者必须不定期暗中观察继承者的一切,但不许提供帮助,继承者长大成人后,如考察合格,由持卡人监护者宣布其为金卡持有者。”
    石叶听完,心潮起伏,久久难平,他明白石家规定的意图了,那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意思,而且父母的死因很显然也跟金卡的事无关,心里的怨气没了,感激地说道:“没想到叔叔这些年竟然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而且还违反家规提前给了我金卡。”
    王律师脸露惭愧之色,歉意地说道:“不是我,暗中保护和考察你的另有其人,我在你父亲去世的前一年就到湄公国治病去了,直到最近才回来,都是这该死的肝癌,一直折磨了我八年,差点误了大事!”
    石叶这才想起他刚才见自己时的表情。显然不认识自己,怎么可能在暗中保护自己呢,也怪自己听了金卡和父亲的事情以后,心神有些恍惚。
    王律师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又说道:“我托人转交给你的这张金卡,并不是真正的金卡,是一个仿制品,只有提取资金的功能。当时给你这仿制品,是为了使你发展得更顺利些来考虑的。嗯,该说的我都说了,详细的等回到总部我再给你介绍,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走。”
    石叶低头考虑了一下,出人意料地说道:“王叔叔,我想放弃继承石家的产业,我不想做金卡的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