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29 捉奸在书房
作品:《纷繁》 在书房的偷欢终於告一段落,伊人摇晃著想要离开。这一回仁念慈不再阻拦她,反正他已经做够了,伊人爱去哪儿里他都管不到。女孩推开门,愣了几秒,然後又把门关上。仁念慈正在调整裤子,见她回来,戏谑地问:“怎麽,有什麽话说?或者还想跟我做一次?”
伊人表情木讷地说:“咏慈少爷在外面,你又害死我了。”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说一句:你害死我了!应该是很娇俏的。可是伊人脸上透著哀莫大於心死的沧桑。
仁念慈见了,小小地吃了一惊,但马上又笑起来说:“他还能吃了你不成?”走到门前,拉起女孩的手,然後推开门,与门外的那个男孩正视。“哟,老哥,回来得挺早!”仁念慈头一次亲切地叫仁咏慈老哥。
仁家小哥可不喜欢这个称号,抡拳头打过去,重重地击在仁念慈的脸上。伊人仿佛听到有什麽东西碎裂的声音,但不确定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也许是什麽人的心碎了。仁念慈後退好几步才站定,抬起脸,左颊红了一大片,慢慢地鼓起来。仁咏慈一拳没打够,又出一拳,这回是从右面来的。仁念慈灵活地闪开,退到一米之外的地方,冲著哥哥笑。“刚才那一拳是我欠你的,让你打!但只此一拳。”
“你这混蛋!”仁咏慈气得五官变形,双目瞪得快要脱出眼眶,恨不得杀了面前的死敌。他几度出招,均被仁念慈闪过。这家夥像只猴子,左躲右闪,就是打不到。“混蛋,有种你不要躲!”
“不躲被你打到,我多没面子!”
“我要打死你!”
伊人站在书房门口,麻木地看那两个男孩打架,连劝的欲望都没有。说到底她只是个外人,只是个供男人玩乐泄欲的宠物,低贱得上不了台面。仁家两兄弟互斗,多半是出於十几年的恩怨,或是自尊心受挫之类的原因。而她伊人只是个引子,起一点点催化作用,然後就啥用处都没有了。
仁咏慈终究打不过仁念慈,几个回合下来,累得气喘吁吁,动作放缓。仁念慈头上连滴汗都没有,姿态反而愈发优雅轻盈。他笑得妖媚,冲著哥哥说:“不要打了吧,反正你也打不过,这样跑来跑去的不累麽?”
“你就这样恨我吗!”仁咏慈大叫道,晃了几步,终於站定。人一泄气,所有力气尽失,只剩绝望。“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喜欢的东西,全都抢走了。这样你高兴了?把伊人带走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两个!”
伊人静静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完蛋了!曾经一心想要离开这里,可真到这个时刻,她却觉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仁念慈淡淡地笑,说:“你真可怜。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你这样的人竟然是我哥哥。真让人恶心!”男孩眼中闪过yin霾,又很快恢复成随性的样子。这个家再待下去也没意思,还不如到外面玩得潇洒。他掀起眼皮望向伊人,说:“你跟我走吧。”
女孩不动,还在等著仁咏慈的话。
“他不会要你了,如果不跟著我,你不会有活路。”
伊人眼泪簌簌地落下,为自己悲哀。可她还留有最後一丝希望,如果咏慈少爷对她有感情,至少再给她一次机会。仁念慈也在等,看看老哥是什麽答复。等了好久,仁咏慈闷闷地说:“滚,都滚,我不要再看到你们!”
仁念慈拉起伊人的手,对她说:“别傻了,他不会再要你。”说罢强硬地扯著伊人往外走,到转弯处又回头笑道:“我会走,但是不能保证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没必要为了不让你生气而四处躲藏,不是麽?”
“都给我快滚!”仁咏慈的嘶吼传得整所宅子都能听得到。
伊人被吓到了,她见过咏慈少爷生气,但从未这麽生气过。像电视上演的那种被狮群赶出去的老狮王,不甘、绝望、颓废,又无可奈何。她感觉得到他的悲伤,但是什麽也不能为他做,自己消失,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走啦!”仁念慈牵著伊人的手,最终离开了仁家老宅。两人走到门口,外面阳光明媚,难得在十二月的日子还很暖和。可是伊人的心冷得在下雪。仁念慈问女孩:“你有没有感觉到自由的味道?”
“自由又如何?我什麽都没有,得到自由,只是死路一条。”这点伊人认识得很清楚。自己被仁咏慈保护得太好,都要忘了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
“放心,现在跟著我,饿不死你。”仁念慈带著伊人找辆出租车,到靠近市区中心的一个小区下车。伊人抬头看著十几层的高楼,问:“这是哪?”
“我家。”虽然不是郊区的大别墅,但这里房子可也不便宜。
伊人奇怪地问:“我以为你无家可归……”
“笑话,我能到晨星中学上学,难道会没有钱?”
“我以为你有奖学金。”
“我是有奖学金,但我也从我妈那里拿到学费了。”
原来他拿著双份钱,难怪可以活得这麽潇洒。晨星中学一年的学费可以够普通的一家四口过上三年的日子了。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即使是在外流浪的私生子,也要比小老百姓强得多。
伊人苦笑著,没再说什麽。她是有点傻,但还没傻到底,这种时候依靠仁念慈是她唯一的出路,虽然这个人很讨厌,但她一个幼女,双手空空,又能做什麽?伊人垂头丧气地跟著仁念慈进入小区,来到b幢17层。男孩打开门,里面是三室两厅两卫的公寓,相当敞阔。仁念慈指著居中的一间房子说:“这是卧室,以後你得跟我睡。”
“我现算是你的什麽人?”女孩淡淡地问。问明白了,她也知道怎麽做才是对的。
“女朋友吧。”仁念慈笑得很温柔。
伊人也笑了,说:“这称呼真好听。”感谢他没说是妓女或是性奴之类的词,给她留了点面子。此时已是深夜,两人身心俱疲,草草洗过便睡了。伊人穿著仁念慈的衣服,有点大,不过很可爱。她羞怯地爬上床,躺在男孩身边,静静地等著。
仁念慈抬头亲了她一下,说:“晚上好好睡。”然後什麽也没做,就睡觉了。伊人松口气,她现在没心情和仁念慈搞,他不动她最好。女孩一夜睡得死沈死沈,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仁念慈放大的俊颜在自己面前。她吓得後退,却退到床边,不小心摔了下去。仁念慈觉得有趣,哈哈大笑,“看来带你过来是对的,你很能逗我开心。”
伊人爬起来,懊丧地说:“只要别人倒霉,你就开心吧?”
“你终於开始了解我了!”仁念慈更开心了。
女孩私忖,这种人有什麽难猜的,只要把他想得最坏就好啦。
和仁念慈在一起的日子没伊人想象得糟糕。大概是因为这个男生比较yin险,反而不容易生气。早饭就吃在便利店买的面包,然後上午都待在家里。仁念慈席地而坐,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沙发前的小几上,劈劈啪啪地不知在打什麽。伊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下面小花园里微小的人影来来去去。过了不知多久,仁念慈做完事情,关上电脑问伊人:“你中午要吃什麽?”
女孩回答:“无所谓。”
“是出去买,还是我们自己做?你会做饭吗?”
女孩点点头。他们就去了更远一点的超市,买回许多新鲜的肉菜,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一起抱回家,然後开始做饭。伊人的厨艺不算高,切菜切得粗细不均。仁念慈看不过去,拿过刀来自己切。伊人惊讶地发现,这家夥的刀功相当厉害。
“你会做饭?”女孩小声地问。这样她只在旁边发呆,感觉自己很笨。
“做饭又不难学。”仁念慈手下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切出的土豆丝只比头发丝粗那麽一点点。“别傻站著,去把水果洗了,然後削皮。”他也不爽伊人闲著。
伊人遵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两个人用了两个来小时,完成了一桌颇为丰盛的午餐。桌子摆好之後,伊人很有成就感地叹了口气:“这麽多怎麽能吃得完?”
仁念慈咧嘴一笑,说:“我只是喜欢这种热闹。菜少了没意思,吃不完就扔。”
伊人突然意识到,像这样的情况,在咏慈少爷家中是不可能出现的。那里餐厅空旷,餐桌巨大,堆上十几盘菜也不过是占半张桌子。什麽都是空荡荡的,仿佛冒著寒气。仁念慈的小公寓里却有种家的味道,这大概也是他喜好吧?
“你一个人住的时候,也做这麽多菜吗?”伊人问完,仁念慈怔了一下,笑道:“看心情吧。”他叫女孩陪他吃饭,两人坐下努力干掉眼前的食物。伊人比平时吃得多,因为这些东西确实好吃。等到她放下餐具,肚子已经撑得快要吐出来了。仁念慈戏谑地问:“你在我哥那儿也这麽能吃吗?真看不出来。”
“才不是。”伊人红了脸。今天的仁念慈和她习惯的仁念慈不一样,温柔了许多,笑容也不那麽凉薄,带著人类的味道。所以伊人不是很怕了。
吃完饭後仁念慈叫伊人去收拾,这也合情合理,伊人对整理的工作很胜任,盘碟洗得干干净净,全做好之後,仁念慈评价道:“果然,养你不会白花钱。”他拿她当女仆了。
在仁念慈家中的第一天顺利地过去。到晚上,他们又睡在同一张床上,依然什麽都没有发生。伊人悬起的心渐渐放下,借住在这里也不是那麽糟糕,也许可以暂时当成一个避风港。
到周日,仁念慈出门有事,冰箱里有食物,伊人可以自己做著吃。到了晚上仁念慈才回来,身上带了点伤。伊人离他远远的,不知道要做什麽,等男孩脱掉衣服,她才看出来,他身上的伤应该是女人给弄的。
“过来帮我擦後背的伤。”仁念慈冷冷地命令伊人。
女孩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棉球,把他後面的伤口全抹过一遍。仁念慈相当能忍耐,後背的伤有的都露肉了,但就是一声都不吭。伊人小心地擦好,又退到一边。仁念慈回头说:“再帮我擦红药水。”
“你不用去医院处理一下吗?”
“不用,这点小伤消消毒就好。”
“会留疤的。”
男孩扯著笑问:“我留伤疤,你会心疼吗?”
伊人不回答。
仁念慈又有点生气了,站起身,欺到伊人面前,低头封住她的嘴巴。他冲过来的力道太大,压迫著伊人不断後退,唇瓣被用力地撬开,男孩用舌头在她嘴里猛搅一通。没有什麽技巧,纯粹为了发泄而吻她。
“呜……”伊人无路可退,脚下绊到地毯的边缘,差点摔倒。仁念慈扶住她,嘴唇分离,扯了个yin笑,说:“你这笨蛋,连撒谎骗我高兴都不会吗?”不等伊人回应,横处一抱,便将女孩扛到肩上,朝著卧室走去。
女孩被扔到床上,男性的身躯立刻覆上,嘴巴再度被占满,吻密得透不过气。伊人没有反抗,但这样狂暴的吻令她眩晕窒息。口腔内娇嫩的颚肉被密密舔过,激出更多的津汁,泛滥成灾地从唇与唇的缝隙间溢出,拉出一道道银线。肺部存储的氧气越来越少,伊人的眼睛开始发黑,可是那吻却怎麽都不肯停下。
“呜……不……”人在面临生死问题时,都会比较积极,伊人还不想被一个吻憋死,这太可笑了!她拼命闷哼终於收到成效,仁念慈狠咬了她的嫩唇一下,慢慢地撑起身体。男孩唇边沾著两人混合的涎水,慢慢地咧开,弯出漂亮的弧度,闪出清润光泽,性感致命!
伊人望著他,被吸引得移不开视线,傻傻地张著嘴,大口呼吸。小小的xiong脯在男孩身下忽高忽低,仁念慈伸手摸到她的左ru,轻轻地捏了捏,然後又用整个手掌包住,五指随意地玩弄。女孩不安地颤抖,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动。
“你在害怕?”仁念慈轻声地问。
“我……”她是怕,但还有一点期待。
“应该说你是白痴吗?跟我做还会害怕?”男孩笑得诡异,“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复杂,多可怕,多恶心吧?”
伊人是不知道,她成长的环境太单纯,她的性格又太天真。所以她到现在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小白痴,以为仁念慈这样的人就是世上最讨厌的家夥。可在仁念慈来看,她还差得远,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地狱是什麽样子。
这样一个被哥哥当成珍贝守护起来的女孩,换到他手上,是应该继续维护?还是撕开她纯洁的外膜,让她彻底堕落为最下贱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