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震撼与痛并着(澈和菱重逢)

作品:《缠绵不休

    翌日,程嘉雯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娘家卧室,甚觉纳闷,但很快便忆起昨晚的一切,随手抓起枕头和被子狠狠朝地面砸去。
    程母刚好进来,摇摇头,叹叹气,来到床前,放手轻按在程嘉雯的肩上:“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再纠结生气也无补于事,只会让自己更痛更难过!”
    “不,我才不罢休!他们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程嘉雯白皙的面容由于生气愤恨而变得扭曲可怕,语气也是骇意十足。
    程母继续叹息,一会,忍不住问出了纳闷了整夜的困扰:“录影机中的外国人,是以前跟你拍过电影的男演员吧?他怎么会来中国?你又为什么会与他一起,还做出那......那种事?”
    程嘉雯听罢,脑海灵光乍现,赶紧下床,走向洗手间。
    程母又是一阵纳闷,跟了过去:“嘉雯,怎么了,怎么不回答妈的话?”
    程嘉雯依然不语,自顾梳洗更衣,一切弄妥之后,留下一句话:“妈,我有点是要出去一下,其他的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人已像阵风似的闪出房外。
    而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程母,目瞪口呆,久久也无法回过神来。
    程嘉雯离开家门后,首先拨通佐治居住的酒店的电话,得到的消息是他今早已经退了房。心一沉,她踩紧油门飞车抵达机场。
    幸运的是,她在他登机前找到他!
    程嘉雯的出现,出乎佐治的意料,不过做戏做全套,他继续展示关爱和温柔:“嘉雯,你昨晚没事吧?”
    程嘉雯马上摆出一副惭愧内疚的模样:“佐治对不起,我昨晚......我昨晚那样对你......”
    “没事,我明白,我理解!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他们没对你怎样把?”
    程嘉雯目光朝周围扫了扫,才幽幽叹道:“我被迫在那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
    “什么?他们竟然如此可恶!”佐治惊呼,继而语气转向自责和后悔:“对不起,早知道我应该偷偷离开,否则你也就不会来酒店!我适可而止的话,就不会有把柄被他们抓到!都怪我,我该死,是我害了你!”
    程嘉雯想也不想就抬手掩住他的嘴,“不关你的事,是我情不自禁,是我控制不住!!”顿了顿,程嘉雯接着问:“佐治,你一定要走吗?”
    见到她依依不舍和楚楚可怜,佐治也马上装出一副心疼异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是的,我必须得走,我要做个勇敢坚强、敢于承担责任的男人!”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你喜欢的话,可以去美国找我,我有时间也会来中国看你!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正好这时,广播响起,提醒和催促大家入闸登机。
    “佐治——”程嘉雯梨花带泪,抓紧他的手。
    佐治伤感地望着她,好一会才轻轻脱开她的手:“保重!!好好爱护自己,珍惜自己!”
    留下这句意义深刻的祝福和一个真情的凝视,他转过身,朝登记入口走去。
    边走,他的内心边在翻滚,他真的想不到程嘉雯会如此表现,让他差点于心不忍讲出真相。
    不过,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只因他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他有义务去演好“这场戏”,他不能辜负“投资商”的好意!
    龙澈是个言出必行的守信“老板”,今天一早就把一亿七千万分批汇到自己在瑞士的银行户口,自己断然不能让他失望,目前来说,在自己生命中排第一位的是事业,有了事业才能扬眉吐气,活得更自在更潇洒!!
    幸亏佐治这么想,因为他不知道,在他高大的身影消失于转弯处的那一刻,程嘉雯立刻变了一个样,所有的深情眷恋和不舍瞬息消逝,换上的是满眼的冰冷和愤恨......
    程嘉雯驾车离开机场不久,接到ella的电话,半个小时后,两人在市中心一间咖啡厅见面。
    “嘉雯,你没事吧?听说你和阿澈正式离婚了,理由是你......你出轨!”ella一坐下,就十分关切地问。
    程嘉雯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待ella再唤一次后,她才抬起头,满眼耐人寻味的神情,红唇轻启:“我被设计,迫于无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
    “阿澈也太坏了,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这样整你!!”ella始终不信程嘉雯时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认识程嘉雯差不多10年,觉得程嘉雯不但美丽,而且聪明,简直是内外兼备的综合体!因此一直对程嘉雯带着崇拜敬仰的态度,甚至以之为榜样!
    “不止他坏,还有他的朋友!!他是主谋,帮凶是李骏和......张少琪!”程嘉雯故意加重张少琪的名字,目不转睛地望着ella,语气充满无法形容的愤慨:“他是你的男朋友,不看佛面看僧面,他这样算什么意思?”
    果然,ella立即满怀歉意:“对不起,我想他......其实我也说过他很多次,但他每次都反过来指责我无理取闹,还叫我......叫我......”
    叫我别跟你在一起!!最后这句,ella实在不好意思说出。
    程嘉雯何其聪明,她当然猜到!黑眼珠诡异的转啊转,忽然道:“ella,你......好自为之吧!以后还是少点跟我见面!”
    “嘉雯,你这是什么话!他交朋友不让我干涉,那我和什么人在一起他也无权过问!!你是我的朋友,我和朋友一起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然而......”程嘉雯叹了叹气。
    “好了,你不用替我担心,他嘴上是那么说,但始终还是很在意我,毕竟,我们四年的感情不是说变就变的!!”
    4年!!哼,自己6年还不是一样!看着ella甜蜜自信的模样,程嘉雯猛然觉得非常刺眼。好吧,既然她这么重视崇拜自己,自己没理由让她成双成对,既然是好姐妹,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怨妇一起做!!
    犀利和算计的精芒迅速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和亲切,程嘉雯伸手握住ella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感性:“ella,很感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有你这个好朋友,是我程嘉雯的福气和运气!”
    ella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有反握住程嘉雯的手,越来越紧......
    随着日子的过去,童雨菱和龙浩的感情在递增,情侣之间的一些亲密举动也随之增多。可惜,童雨菱始终无法冲破那个性恐惧的yin影,每当龙浩想进一步时,她都惊恐万分,本能地抗拒。
    对此,龙浩很是苦恼,曾经私下询问过相关学科的医生,医生暂时也没什么良策,只能叫他耐心等待,一步步来!
    尽管如此,龙浩对童雨菱的爱河珍惜并没减少,而是越来越深!
    至于童雨菱,不知是否因为受过爱情的创伤导致潜意识里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和龙浩相比,她的爱显得很淡很渺小!
    龙浩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可他明白有些事情不宜过急,他依然碱性,只要自己坚持下去,终有一日会如愿以偿。
    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爱情,让他有时难免胡思乱想,引致了情侣之间的拌嘴!
    就像今晚,前一秒,他们才甜言蜜语,下一刻却马上出现挣扎。
    “下个礼拜我会与上官以爵出差上海,为期差不多一个月!到时我们只能晚上通电话了!”童雨菱的头依偎着龙浩温暖的xiong膛,细柔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舍。
    龙浩全身一抖,即刻抬起她的头,急问:“一个月?你们去干什么??”
    “那里下个月举行一场有关控股、投资策略等项目的座谈会,只有总经理级任务才有资格参加,上官以爵带我去,是想让我多多熟悉、了解、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公司员工知道我有幸跟去,个个都羡慕得不得了,他们都说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殊荣!”童雨菱兴致勃勃地说着,喜悦和欢欣难掩。
    龙浩想的可不是这么简单:“座谈会一般举行一个礼拜或者最多半个月,你却去一个月,没必要吧?”
    “是的,座谈会为期十天,因为那边有分公司,上官以爵到时会顺便视察业务......”
    “他视察业务关你什么事!”龙浩打断她。
    童雨菱愣了愣,才答:“他说我可以跟着学习啊!你也知道,他有心栽培我!”
    “哼,他想法设法带你去,我看是另有目的吧!公司那么多员工,比你优秀能干的大有人在,他却偏偏选中你,我看他在面试的时候就对你心存不轨!”
    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可听到贬低之语从他嘴里发出,童雨菱就是感到不舒服,语音开始透出略微的不悦和难过:“对,我是很差,我没用,正因为我底子不好,所以我更要努力!难得有机会发展,我不能错过!”
    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言伤害了她,龙浩顿时愧疚不已:“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吃醋嘛!而且还是吃莫须有的醋!真实的,我跟你讲过多少次,我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你偏偏就是不信我。阿浩,我发现你变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根本就不是这样!”
    变了?不错,自己的确变了。因为太爱,他变得自私;因为太怕失去她,他变得紧张、疑心且患得患失!
    他本不想这样,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曾经,他把那份爱藏起来,放任她去选择,那样的结果却是她被伤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自己则陪着后悔莫及、痛苦不堪!
    有了那次惨痛的教训,他不能重蹈覆辙,他再也不能装伟大,他要好好保护她,和保护自己!龙澈的卷土重来,上官以爵的虎视眈眈,她的单纯迟钝,没有一样不让他胆战心惊和诚惶诚恐!
    想到他也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吃醋,童雨菱于心不忍,安慰他:“好了,别再吃这种干醋了!难得他这么器重我,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好意。我答应你,不管去多久,我和上官以爵的关系都不会发生变化。至于和你,更加不会变,出差之前我是你的女朋友,回来后依然是!”
    龙浩不语,继续用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对了,你喜欢什么礼物?我到时买回来给你!”童雨菱接着道,希望活跃气氛。
    终于龙浩收起沉闷的心情,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只要你买的,我都喜欢!而且,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童雨菱稍怔,随即呵笑:“我知道,我知道,最想要的不就是我这颗心吗?要不要我把它挖出来,让你保存着,等我出差回来再还我?”
    看着她俏皮的样子,龙浩彻底甩开那烦人的思绪,逗她:“这样最好了!”
    “呵呵,你就想!没了心,我还能活吗?”童雨菱娇笑着,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打一下,然后紧紧握住它。
    龙浩内心翻滚不断,反握住她的手,更实更牢,大有一辈子都不放的打算......
    在家人和龙浩的千叮万嘱、依依不舍相送之下,童雨菱踏上飞机,与上官以爵远赴上海。
    起初半个月,他们投入紧张又忙碌的工作,童雨菱庆幸自己能够参与这趟宝贵之旅,在上官以爵的耐心带领。在她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她真的学到很多很多。
    短短半个月,她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浑身充满智慧和自信。站在那些业界精英当中,她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个渺小的豆丁,而是一个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的同类!
    就连上官以爵也开玩笑说,现在的她,再也不是起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花瓶,已颇有“白骨精”的风范,不用多时就真正炼成一个优秀的“白骨精”!他还说,帮她参加了本年度金融年会颁奖典礼的新秀提名!
    对此,童雨菱又惊又喜,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她自认还没那个资格,担心给他丢脸。最后亏得上官以爵拍腿保证,势必让她夺冠,她才无奈地听从。
    自然地,她对他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层,他的大恩大德,她自认无以回报,唯有加倍努力,为他夺得新秀奖!
    忙碌了大半个月,这一日,上官以爵总算有时间带童雨菱出去游玩。
    阳光明媚,天高气爽,他们此刻正处于上海佘山,坐在缆车内。
    童雨菱第一次坐这玩意,既感到害怕忐忑,又觉得新奇兴奋。迎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看着后面那么多缆车,她有点担心缆绳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断掉。当又见到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她。
    童雨菱也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直到下了缆车......
    这趟上海之旅,足足持续了4个礼拜才结束。
    童雨菱一回家就约见龙浩,可惜龙浩临时出差,要三天后才回来。
    接下来,由于她工作繁忙,平时不是加班就是1—2日的出短差,导致她真正与龙浩见面的时候,已是两个礼拜以后。
    “这是我从上海带回来的礼物,看看喜欢不?”童雨菱双手捧着一盒精美的画笔,递给龙浩:“我在一个古董文具店看到两样独特的东西,一是这盒画笔,我马上想到你!另一个是钢笔,我送给了上官以爵!他经常要签名,正好用得着!”
    她精心为自己挑选礼物,龙浩原本很开心很激动,可是又听她也送礼物给上官以爵,那份喜悦立时减退一半,眉头蹙起:“他又不是不去,用得着送礼物给他吗?”
    “当然要!我不是跟你讲过,我这次出差学到很多东西吗?还有哦,他推荐我参选本年度金融业新秀大赛,我买份礼物送答谢他也是应该!”
    “你要参选本年度金融业新秀大赛?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当时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直到上礼拜填了表我才确定是真的!”
    龙浩心头莫名一慌,拉住她的手:“菱,把这份工辞掉,好吗?”
    童雨菱愕然:“为什么?我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重新找的话,绝对找不到这么有前途的工作!”
    “不用再找!我养你,你以后都不用工作!”
    童雨菱恍然大悟,同时拒绝:“阿浩,我知道凭你的能力,可以提供给我很丰裕的生活,但是,我始终想拥有自己一份工作,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而非整天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少奶奶!”
    “可是,我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这个我知道,而且我也在尽量弥补。刚起步是这样的,再过两年,我有能力了,工作稳定了,我们相处的时间就多了!”
    两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有些事,一个月就会面目全非呢!龙浩感到无尽的苦涩和悲哀。
    望着他怅然哀愁的面容,童雨菱不禁握住她的手,恳求着:“阿浩,希望你谅解我,不管怎样请记住我那句话,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男朋友和女朋友!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两人成为丈夫和妻子!!
    “对了,颁奖典礼在下个月25号晚上举行,你那天要不要出差?我希望你能来!”童雨菱又道。
    “我后天出差半个月,你请假陪我去,那么我就出席!”龙浩不假思索,颇有赌气意味。
    童雨菱一震,随即低嚷:“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请这么长时间,特别是大赛当前,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说半个月,请假半天也难!”
    见他不吭声,只是黑着脸,童雨菱憋闷得慌,可她又能不管他,思前想后,还是柔声哄他:“别这样嘛,我们难得有机会见面,别老是用这些事情破坏我们的好心情!”
    龙浩目光回到她的脸上,面有所思地望了她一阵子,最后竟然辞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童雨菱明白肯定不是这样,不禁喊他,可惜龙浩听而不闻,大步向前,毫不回头......
    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童雨菱既气恼又无奈。这是两人之间头一次争吵得这么厉害,也是他头一次弃自己而不顾,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如果这就是他的爱河紧张,那么,她情愿他像以前那样......
    因为这次的不欢而散,接下来的日子童雨菱和龙浩见面更少!
    童雨菱知道他还在赌气,却又无可奈何,唯有把精力凝聚在工作上,决定等大赛完毕再找个时间好好与他谈谈,必要时,就请假陪他几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这一年来和他的点点滴滴,再次体会到他的好,让她知道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这个尽管有点小气、却是用心来爱自己的男人!
    光yin似箭,一年一度的金融年会颁奖典礼终于来临!颁奖礼在本市金融中心的大会堂举行,受邀参加的全是业界人士、精英和杰出企业家。
    本次年会,被选中的金融界新秀总共有10名,童雨菱有幸成为其中一个!
    大会司仪字字珠玑,用他了得的口才请出每一位得奖者,轮到童雨菱的时候,他更是毫不吝言地大力夸奖:“童小姐拿到这个奖,可谓当之无愧、实至名归!虽然她踏足业界只有短短7个月,但是凭着她的聪颖、努力、坚强、善良、淡定和毅力等等,创造出了惊人的辉煌成绩。”
    在一片欢呼声和鼓掌声当中,经过精心打扮的童雨菱,面带微笑、婀娜多姿地走到大家的面前,霎时又引起一场欢呼!!
    颁完奖座后,根据大会惯例,得奖者有几分钟时间讲述自己的感受,轮到童雨菱的时候,她从容淡定,大方发表自己的感受:“首先,感谢大会颁发这个奖给我,非常谢谢!!其次,感谢我的父母和家人,他们赐予我生命,让我有机会来到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享受多姿多彩的人生。感谢他们对我的疼爱和栽培,就算我曾经长时间徘徊于鬼门关,他们也没想过放弃我,而是坚持对我不离不弃!另外,非常感谢我的上司上官先生,是他让我从一个刚出社会、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发生了蜕变!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这份恩情,我将永远铭记于心!”
    童雨菱顿了顿,美目在台下人群中快速扫了一圈,接着道:“还有一个人,虽然他没来,但我依然要说出以下的话:浩,你的宽容、包涵、关爱和呵护等,我都感受得到。因为最近我忙于工作,令我们之间发生一些争吵,借此机会,我想对你说,无论我的心被多少东西塞着,那里依然留有一处给你,而且......永远属于你!”
    最后这段独特的感谢词,引起了台下的轰动,欢呼声和掌声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响亮。
    台下那些人当中,有的充满好奇,有的充满敬佩,有的充满崇拜,还有的,带着浓浓的失落——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竟然名花有主!!
    最大震撼的莫过于坐在第一排贵宾席上的龙澈!!
    他很少出席这种带有商业目的的“无聊”宴会,可这次,主办方的主席亲自出马,他不得不来应付一下。
    整个过程,他心不在焉,直至她的出现!!
    今晚的她,身着一袭紫色晚礼服,精致的五官经过一番修士显得更加绝美动人,清晰脱俗的气质,再加上淡定从容、自信大方,简直完美得无人能比......
    日夜萦绕的容颜,多少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倩影,娇柔甜美的嗓音......一切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吓傻了的他,不断做着一个不符合他年龄和身份的举动——用手拼命揉着眼睛,掐着自己的手臂,最后才确定,他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
    继而,心里开始窜起一个个疑惑,这些疑惑尚未得到解开时,他又被她的那番话深深刺痛。她竟然有了另一个男人!!她还当那么多人大胆地向那个男人表白!!
    这是怎样的五雷轰顶!!不,他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要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哼,什么嫁到加拿大,什么全家移民,原来都是谎言。难怪自己多次跑去加拿大都毫无线索,原来她根本就没离开过中国!早知道,当时应该托人去出入境处询问一下,笨啊,自己真笨!!
    浩!!刚才她提到这个名字,莫非......该死!!一种被骗被耍的感觉,让龙澈更加怒火冲天!看到童雨菱已经下去,他便也赶紧起身,朝后台走......
    后台,童雨菱捧着沉甸甸的奖杯,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欢喜。
    早在后台等候的上官以爵,立刻向她献上一束鲜花,给她一个拥抱!最后,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童雨菱赫然惊喜,把花盒奖杯交给他帮忙保管,对他说了一句谢谢,匆匆离开后台,赶到偏厅。
    寻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狂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
    高大的身躯微微抖了一下,随即转过脸来。
    “浩,你来,怎么不预先告诉我?”童雨菱嘟起小嘴,娇嗔地瞟着他。
    “假如提前通知你,我又怎么会听到那番肺腑之言!”龙浩唇角蓄着一抹戏谑的笑,看来心情大好。
    童雨菱俏脸陡然一红,小声地问:“你......你都听到了?”
    “不但听到,而且看到!!”龙浩抬起她的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菱,再说一次好吗?现在对着我,再说一次!”
    童雨菱赧然,下意识地摇头,“不要啦!”
    “菱——”
    童雨菱忽然想到某事,不禁道:“其实,我还想对你唱首歌,只不过刚才那么多人面前,不好意思开口!”
    “真的?什么歌?”
    “呃——”
    “菱啊!!!”龙浩稳住她的肩膀,四目相对,不让她逃避。
    童雨菱眼里含情脉脉,对着他那永远带着深情的黑眸,樱唇轻启,缓缓唱出一首《爱是永恒》,还稍微改了歌词:
    爱点亮心里,永远不会熄;
    燃烧着真心情意诺言已不必;
    这一生只要有你什么都愿意,
    有欢喜有哭泣一切变成甜蜜;
    黑夜和晨曦,狂风和四季
    你像温暖的摇椅永远抱紧我
    你的心从未曾犹豫,
    最真的爱全部献给我
    我和你相守相依真爱生死不移,穿过悲和喜,跨过天和地
    我和你永不分离,千千万万世纪,无边无际,爱是永恒因为爱是你......
    听她唱完之后,龙浩心中的感动已经无法形容,他欣喜若狂地看着她,眼中闪着泪花,最后,长臂一挥把她搂住,闪电般地吻住她,压根不去考虑会不会有人看到。
    童雨菱颤了颤,发现周围四下无人,便也安心地闭起眼睛,热切回应他......
    刚才那首触动人心、柔情婉转的歌曲,不但传到龙浩的耳边,同时传进了另一个人的心里,那个人就是——尾随童雨菱而来的龙澈。
    此时,他静静站在一角,幽潭似的黑眸死死盯着他们,盯着吻得浑然忘我的他们,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心破碎而掉下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