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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玉麟传QUAN

    “嘉妮……”我爱怜的望着嘉妮的俏脸,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干爸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这世界上比干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妈妈想去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比干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过我想最大的障碍还是你妈妈自己的心理,她只怕还会顾虑到你,所以我觉得你不妨找个机会跟你妈妈好好谈谈,把你今天跟我说的想法都跟她谈谈。”
    “好吧,我试试吧。”嘉妮沉吟着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有着某种担心。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最后还是要由她们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
    我笑着拍了拍她,给她打气道:“你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只要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她好好谈谈,她一定会理解你的。”嘉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嘉妮,你昨天就来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们三个又都不会做饭,你们是到外面什么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们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带我们去…”话还没说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我盯着嘉妮问道:“什么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们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还没有「我」出什么来,门突然被推开了,玉梅姐和若兰、莹莹从对门走了过来,看到我和嘉妮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咦?你们父女俩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莹莹,你过来。”我没有回答玉梅姐的问题,而是对她身后的莹莹说道。
    莹莹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边,不解的问道:“爸,怎么啦?”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板着脸问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来了,你们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莹莹脸色一变,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说什么,她脸上抱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莹莹脸色再变,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头道:“爸,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我寒着脸没有说话,室内的温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似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玉梅姐有点看不过去,对我说道:“玉麟,你也别莹莹和嘉妮,她们也是为了顾虑你的感受,说起来也是一片孝心,你别太苛责她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我用严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莹莹,心中的确有些生气。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她们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于她们,我是因为她们故意隐瞒我和玉梅姐而生气。
    莹莹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轻声道:“爸,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对面,跟我们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连你没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们说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却被她的真诚给打动了,还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泪……”
    “爸,你不也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莹莹偷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和嘉妮都愿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无心之下才铸成大错的,这点你也承认吧?”
    看我没有什么表示,莹莹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后来玉清姐又去学校分别找过我和嘉妮很多次,经常放学之后开车送我们回家;跟她接触的次数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谅了她。昨天她本来是想找你谈谈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帮雅诗姐搬家,所以她就请若兰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还给我们买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还真会收买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叹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谈话时的情景,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说这丫头还真是死缠不放啊,居然从莹莹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过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其实也只是为了求得自己心里的平衡,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错事之后,在神甫(牧师)的面前忏悔已求得心灵的平静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人都是这样,在做了错事之后,就会拚命的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样不能免俗,其实我辞不辞职都不能改变我对雅诗和刘玉怡母女已经做过的事情,辞职只不过是求得自己心灵的某种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说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是很虚伪的。
    只不过虚伪和虚伪之间还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个人的观点而言,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应的有了很多自称君子的伪君子。
    若兰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满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应的,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别怪莹莹和嘉妮。”
    抬头看了我一眼,若兰继续说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虽然我也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难过,不过我觉得柳叔您也应该大度一点,那位梅姑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竟然肯做那么大的牺牲,您难道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看样子梅玉清一定跟若兰说过什么,否则若兰不会这么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若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兰,连你也以为我是因为她们与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气吗?非也、非也,我是在气这个两个丫头故意瞒着我和你妈妈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莹莹和嘉妮,语重心长的说道:“念在你们两个是顾虑我的感受而瞒着我,我这回就不怪你们了,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可不能再这样瞒着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们屁股不可。”我本来就没有生多少气,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警醒一下两个丫头,看到两个丫头都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我当然也就不再苛责她们。
    “爸,我以后再也不会瞒你啦。”莹莹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是啊,干爸,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严肃过。”嘉妮也心有余悸的说道,看到两人夸张的表情,若兰和玉梅姐都娇笑了起来。
    若兰笑着对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说柳叔不会忍心责罚你们的,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好啊,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点回过味来了,狠狠瞪了若兰一眼。
    若兰嘻嘻一笑,然后脸色一整道:“柳叔,您这话倒是真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当时我就跟她们两个说,一定要尽早把事情告诉你,而妈妈更是刚才才知道的,不知何来串通之说?”
    “嘿,你这丫头倒较真起来了。”我笑骂着摇了摇头。
    靠着我的莹莹突然轻声道:“爸,玉清姐还给你买了套西服,一千多块呢,你要不要试试?”
    一千多块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了,还真是奢侈啊。其实我一直认为衣服这种东西只要得体合身就行了,至于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贵,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关心,我想就算我变得再有钱,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无谓的浪费金钱。
    “莹莹、嘉妮,我不禁止你们和梅玉清的来往,不过以后你们不能再随便收人家的东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后接着说道:“而且她们梅家毕竟是有钱人家,难免会沾有一些不良的习气,你们可不能跟着学。尤其是你们女孩子,千万不能沾染爱慕虚荣的坏毛病……想当年,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工资加起来才一百多块钱,但是我们依然过得很开心。莹莹、嘉妮,你们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用钱买不来的,有很多东西比钱更珍贵……”
    “爸,我晓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东西还给她。”莹莹抬头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嗫嚅道。
    “人家送东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经收下了,怎么好再还给人家,那不是太无礼了吗?
    倒说不定让人觉得我们是惺惺作态,故作清高。”我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和声道:“做错了事情其实并不要紧,只要以后注意改正就是了,关键是你自己心里要想明白,什么是对的、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对的、不应该做的。”
    “嗯。”莹莹和嘉妮乖巧的直点头,若兰咕咕娇笑着道:“柳叔,你还真是个当老师的料,教训起人来还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见识了好几次,也算是开了眼界。”
    “啐,你这丫头怎么跟你柳叔没大没小的?”玉梅姐笑骂自己的女儿道,我也不禁莞尔,也许真像若兰说的,当老师的时间长了,都有一种职业病了。莹莹和嘉妮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莹莹望着我道:“爸,那你还试不试那套西服了?”
    “试,怎么不试?”佛家有云,魔由心生,我若无法过梅玉清这关,心结只怕永远都无法解开了。唉,说真的,一千多块钱的西服看起来跟一百多块的西服也没什么多大的区别,只是面料更好些,感觉更笔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觉得有些不值。
    “干爸,你穿起来好帅啊。”嘉妮笑嘻嘻的望着镜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挤眉弄眼叫得很夸张。
    若兰闻言笑着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轻个十岁,说不定我会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着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莹莹等人都嗤嗤娇笑了起来,玉梅姐仔细的帮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后,很满意的道:“玉麟,还真不是丫头们说笑,这身衣服还真很配你呢,呃,我有点不明白了,这梅玉清她怎么会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么没想过这问题?”莹莹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连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么会知道了这么准确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时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脏了,后来就留在她们梅家,看样子她一定事先量过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爸,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那天你还真惨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后来又被若兰姐吐了一身,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莹莹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脸微红的若兰一眼,笑着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该不会是你给若兰姐洗的澡吧?我问过若兰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说……啊……”原来是羞得满脸通红的若兰去呵她的痒,莹莹这丫头是最怕痒的,尖叫一声逃开了。
    “别跑……你给我站住……”若兰追着莹莹跑进了房里。
    我偏头看到嘉妮红着小脸偷偷笑着,不禁脸上一阵发烧,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笑骂道:“小丫头,别听你莹莹姐胡说八道,你这小脑袋也别七想八想的,你还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纪……”
    “干爸……你说什么啊……”嘉妮被我说得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也跑进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这小妮子也开始懂事了,对了,刚才你和她在说什么?”
    我轻声道:“谈起了她妈妈的事情,回头我在跟你细说。”
    “哦。”玉梅姐轻嗯了一声,望着镜子中的我,轻声喟叹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觉自己老了。”
    “梅姐,你说什么傻话,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说起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了?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这是那位母亲再对自己的儿子说呢?”这一刻,我总算多少明白了点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这么在意自己年纪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娇笑出声,俏脸一红,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羞啐道:“贫嘴。”看着玉梅姐含羞带笑的媚态,我不禁心中一荡,痴痴的盯着她的娇靥。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脸更红,兰花指在我额头轻点,轻啐道:“呆子。”娇侬软语,美人情深,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过她的纤手,轻轻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后我送嘉妮到校门口,看她坐上车之后才回来,和若兰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势,这已经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现在我对诸如0号指数(流通总市值指数)、0A指数(平均股价指数)、0B指数(流通盘指数)、筹码分布指标CYQ之类的符号和术语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谓的经验也就是从形形色色的各种指标、曲线当中寻找一些规律性的东西,来预测某只股票的未来走势,从而指导自己的购买和抛出决策。
    跟若兰研究完股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若兰也有些乏了,就在网上东游西逛起来;玉梅姐则和莹莹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电视;我则躲进卧室,抓紧时间看起了计算机方面的书。
    最开始看计算机书的时候,看到铺天盖地的各种术语时,我真是觉得眼眩,看一会就觉得很累,现在慢慢也开始习惯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莹莹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爸,意甲比赛开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当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错过了,今晚的意甲当然得看了。”我一边回答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书。
    说起来我也是个喜欢看电视的人,不过我从来不看那些婆婆妈妈的电视剧,我只看新闻和体育两类节目。而在体育节目当中,按个人喜好程度从高到低,我最喜欢看足球、F1方程式赛车、围棋三种比赛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赛车是最近两年才刚刚迷上的,不过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现场看比赛了。
    说起足球的话,我只在大学踢过,到Q市后就几乎没有机会自己上场踢球,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足球这项运动的喜爱。跟很多喜欢看足球比赛的人一样,国内的足球联赛我是从来不看的,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充斥着假球黑哨、水平又滥的比赛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欧洲五大联赛,那种纯粹足球的快乐让我沉醉其中。
    当然欧洲的五大联赛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无疑问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触到的便是意甲,时间则要追溯到我的大学时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当时的大学还不像现在每个宿舍都有电视机,一栋宿舍楼能有一个电视机就不错了,而且还是黑白的。那时候电视频道扳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连中央五台都还没出生,当然也不可能有像现在这么多的赛事直播。我记得当时只有中央台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进球集锦,像什么桑普多利亚、那不勒斯、国际米兰、AC米兰这些球队的名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印入了我的脑海当中的。
    如果仅仅是那个意大利联赛进球集锦节目,我想是不会让我对足球这么痴迷的,追根究底还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给我的震撼太强烈了,马拉多纳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经典的长途奔袭式进球更是让人永生难忘。
    我至今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和几个同学从宿舍楼门缝隙中偷偷的钻出去、跑到校门外一个小饭馆里看比赛的情形。因为当时学校宿舍一到晚上十点半就熄灯关门了,而那个饭馆的四川老板恰好也是一个球迷,他和我们一起看球,而且还请我们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学时代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时光,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人心情激动。虽然现在我已经记不清那个饭馆老板的模样,但直到今天我对他依然心存感激,只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还过得好吗?
    相比起来,我对围棋的关注就更早了,与国内很多的围棋爱好者一样,我也是在当年老聂(聂卫平)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横扫日本棋手的那段时期喜欢上围棋的。不过我喜欢上围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围棋当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谓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并不下棋,开句玩笑的说,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级吧,只要稍微懂点围棋的人都可把我杀的片甲不留。不过我却很喜欢看围棋比赛的转播,因为职业棋手的讲解会让你充分领略到一盘棋过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转,让你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步走错就步步皆错,再想回头已是百年身,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的中国围棋早已没有了当初老聂横扫擂台赛的威风,连拿个世界棋赛的冠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
    远的不说,就拿前几天刚刚结束的LG杯来说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强赛上双双失利,韩国棋手又一次包揽四强。我想每个像我一样还在关注中国围棋的人看到这样的消息都会和我一样心如死灰,因为集体疲软的围棋国手已经让我们失望过太多次了,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自从一九九六年聂马在两大世界围棋赛事决赛中会师之后,整整七年时间居然再无中国棋手获得世界棋赛的冠军,这不能不让围棋国手们感到汗颜。在这七年当中,只有俞斌和周鹤洋两次夺得亚州杯电视快棋赛的冠军还堪一提,不过亚洲杯冠军的份量毕竟不能跟LG杯、春兰杯这样的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相提并论。
    在所有曾经冲击过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中国棋手当中,最让人扼腕叹息的当然非聂卫平、常昊师徒二人莫属。
    老聂是生不逢时,他棋艺处于顶峰时期的时候,世界性的围棋大赛还没有出现,只能在擂台赛上发发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围棋大赛,他的状态却已经开始下滑了,而且还出了曹薰炫、马晓春这两个苦手,虽经数次努力,但都是功亏一篑。
    至于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仅跟他一样成名于中日围棋擂台赛,而且冲击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历程也跟他有着惊人的相似,数次折戟沉沙于世界围棋大赛的决赛当中,只不过常昊的苦主已换成了有「石佛」之称的韩国天才棋手李昌镐,这不禁让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镐」之叹。
    时至今日,老聂早已是廉颇老矣,作为围棋甲级队「贵州卫视队」的一员混迹于围棋甲级联赛中,虽偶露峥嵘,但已是不复当年之勇,而且经常在局面大优的形势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嘘慨叹。
    而正当年的常昊也是状态持续低迷,国内外棋赛是连战皆北,这次LG杯居然输给了韩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棋手,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想他们师徒二人的遭遇,与其说他们是棋艺不精而屡屡错失良机,还不如说是命运对他们的捉弄更让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的事物,我们通常也会表现出自己的偏好来。
    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说出原因来,有的却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就拿意甲的球队来说吧,我喜欢国际米兰,而厌恶尤文图斯;厌恶尤文图斯的理由我可以说出一大堆来,但是喜欢国际米兰的理由却一条也说不出来,也许正如那句流行的广告词说的一样——「我就是喜欢」。
    一个人喜欢一样事物的时候,往往会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会有喜怒哀乐。
    足球和围棋,表面上看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物,但当你都倾注自己的感情之后,你会发现其实都一样,它们带给你的感受却是惊人的相似。
    就像国际米兰这些年的表现让喜欢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样,中国围棋国手们的表现同样让棋迷感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苦涩。仔细对比一下,国际米兰这些年争夺意甲冠军的历程就跟中国围棋冲击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历程简直是如出一辙,都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最后功亏一篑。想想2002年罗纳尔多泪洒圣西罗球场的情景,再回忆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杯时的黯然神伤,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相似的东西吗?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但是却还得继续下去,所以人们会用「明天会更好」来安慰自己。
    罗纳尔多在球迷高呼「犹大」的骂声当中黯然离开了意大利米兰的圣西罗球场,但却在一年之后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博纳乌球场夺得了他梦寐以求的第一个联赛冠军奖杯;国际米兰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练库珀,迎来了充满激情的继任者扎切罗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中国围棋协会也更换了自己的掌门人,但是中国围棋能够因此而走出困境吗?天知道。
    (二十)大水冲了龙王庙
    十一月五号,星期三,天yīn沉沉的,气温也很低,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压抑。下午四点多钟,我灰头土脸的抱着几本「博弈论」、「模糊数学」、「现代代数」方面的数学书从市图书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外面虽然yīn冷但是新鲜的空气,路过的人无不侧目。
    问我为什么搞成这副德性,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借的这几本书都是理论性很强的数学书,我在图书馆找到它们的时候发现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估计有年头没动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借这些无人问津、艰深晦涩的数学书,那是因为我最近正在看有关股市博弈论的理论,学数学出身的我出于一种近乎偏执的感情,希望能够做更深入一些的研究。
    我站在图书馆的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里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怔怔的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直到我看到图书馆对面招商银行的牌匾,我才蓦然记起出门的时候若兰托我帮她办张「一卡通」的事情。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说:“这是什么脑袋?”
    我就抱着借来的书穿过马路,登上十几级的台阶,掀开厚厚的门帘,来到位于图书馆对面这栋楼房二层的招商银行营业厅。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快到银行下班时间了的缘故,营业大厅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顾客,显得相当的冷清。在我等候的这个窗口的前面只有两个人在排队,所以很快就轮到我了。
    “下一个。”在漂亮的营业员小姐有些冷冰冰的声音当中,我凑到了玻璃窗前,递过填好的表格和事先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复印件:“我要办两张一卡通。”
    因为我听若兰说用「一卡通」炒股、转帐很方便,所以我干脆也给自己办一张。
    营业员小姐从我手中接过了材料,抬起美丽的眼睛隔着冷冷的玻璃扫了我一眼,虽然只是那么极短的一瞬间,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微妙的变化,我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丝鄙夷和不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暗自摇了摇头,谁让我搞成这副灰头土脸的德性呢?
    不一会儿,两张「一卡通」就办好了。说起来这小姐的工作效率还真可以,不过看到她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将两张卡递给我,我心中不由暗自揣测她是不是想让我在她面前快点消失所以才手脚都比平时利落?苦笑着摇了摇头,抛开这近乎无聊的想法,我抱着手中书向门口走去。
    “哎呀……”在我掀开厚重的门帘刚往外迈了一步,头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个人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后就是一声女人的惊叫和手上的书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东西滚动的声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为这个营业厅是从二楼凸出来的,经过十几阶的台阶直接连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给撞得滚下台阶去了。
    我急匆匆的掀开门帘往台阶下一看,不由一呆,只见台阶下一个身材不高的女人躺在地上呻吟,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式小皮包。因为她的脸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确定她的年龄。我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匆匆往台阶下跑去,说起来都怪这门口厚重的挡风门帘,让里外的人都无法看到对方的情况。
    “对不起、对不起,您伤着哪儿没有?”我一边道歉,一边赶紧把躺在地上的女人给扶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她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吧,虽然算不得绝色美人,但也眉清目秀、姣美可人,细细的眉毛,瓜子脸型,好像有些眼熟。不过此刻我哪顾得上仔细看她的脸,我关心的是有没有伤着人家哪里。
    “哎哟……哎哟……我的腰……”那女人皱着眉头轻声说着,手直揉自己的腰,看来有可能是把腰扭了。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我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发现她虽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是好像并没有看得见的伤口。我心下稍定,口中不敢怠慢的向她道着歉:“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你到底伤着哪儿没有……”
    “我的腰好像扭了一下……”女人一边伸手拍打着衣服的灰,一边确认自己是否受伤了,口中还念叨着:“应该没什么事吧?我穿的衣服厚着呢。”还真是的,还得亏她穿着比较厚的羽绒衣,要不然从这么高的台阶摔下来还真很容易摔伤呢。她身前身后都看了看,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受伤,才抬头来看我,看到我一脸的愧色,她好像倒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没什么事,您也没事吧?”
    看到我点了点头,她接着道:“这事也不怪您,是我太着急了,我是怕银行下班了……”也许看到散落在台阶上书,她对我道:“那些书是您的吧?您快捡起来吧,要不然一会该被出来的人踩到了。我还有急事,没时间跟您多说了…”
    说着她就低头去捡地上的包,我看她的神情显得很焦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低头去捡地上的书。
    “哎哟……”我才刚把一本书捡到手里,就听身后「哎哟」一声惨叫,我不禁吓了一跳,刚捡起来的书也掉到了地上。我扭头一看,只见她正痛苦的弯腰摸着自己的脚踝,我赶紧跑到她的身边,弯下腰问道:“你怎么啦?”
    “哎哟,刚才摔那一下把我的脚给崴了。”
    听她说只是把脚给崴了,我提上来的心又放下了不少,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其实如果真的只是脚崴了,是根本不必去医院了,只要推拿一下很快就好了。
    “这么点小事去医院也太麻烦了,而且这银行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我还急着取钱呢。”她皱着眉头一瘸一拐的往台阶上走去,还对我道:“我没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好像问题不大,也就点了点头,自去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等我捡起书直起腰来的时候,却发现她面有痛苦之色,扶着台阶边上的栏干站着。我心中微讶,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啦?”
    “我的脚踝好像肿了,一走就很疼。”她抽着丝丝凉气说道,显得既痛苦又焦急。
    我看她好像非常急的样子,于是就说道:“要不我扶着你进去,先把钱取了再说,回头我再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十几级高的台阶,脸微微一红,点头道:“那好吧,你扶着我上去吧。”在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几,跟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有着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不得不别扭的猫着腰。
    “不知可不可以问您一下,您有什么急事啊,怎么这么急着取钱啊?”看她因为身体靠着我,脸上有些尴尬,我于是赶紧找了个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她一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一边答道:“哎呀,您说我怎么不急?今天都已经五号了,我们厂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这工人们都快要把我这个会计的办公室门槛给踏烂了,您说我能不急吗?这不,今天下午刚刚有笔欠款到帐,我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取钱回去给工人们发工资。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这笔钱也还不够发的呢,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拿回去先发一部分再说呗,要不然你说让他们拿什么去养家活口,您说是不是?”
    “是、是,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我点着头,扶着她走上了台阶:“您是哪个单位的?怎么称呼?”
    “我姓梁,是市印刷厂的,说起来像我们这个企业的效益还是不错的,但是就是一堆欠款追不回来,真是没辙。”她摇着头直叹气,我不禁默然无语,因为像她说的这种情况我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得太多了,受困于三角债的企业在全国哪个地方都多的是。
    “小姐,我取钱。”我扶着她到了窗口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递过了支票。
    玻璃后面的漂亮小姐抬起了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噼里啪啦的在面前的电脑上Cāo作起来。
    几分钟之后,梁女成功的提出了五万多块钱,在她点钱的时候,空闲下来的漂亮小姐将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带着鄙视和厌恶的目光,让我感觉浑身的不舒服,心中不爽,暗怒道:“看什么看,不就是看老子的衣服有点脏吗?狗眼看人低。“
    办完手续,我扶着梁女出了银行往台阶下走去,路过的行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自己问心无愧,当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我却感觉我扶着的梁女有点不太自然。在下了台阶之后,她转过身对我道:“刚才真是谢谢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您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厂里去就行了。”
    她的脸有点发红,我低头看了她崴了的伤脚一眼,有点不太放心的问道:“你……你真的能行吗?”
    “我不碍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的表情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年头好人也不能做的太过头,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想怎么样呢?我只好点了点头,向她告别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跟她打过招呼,我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她在身后叫我道:“喂,您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诧异的问道。
    只见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一笑,然后望着我道:“哎呀,您瞧我,刚才都忘记问您怎么称呼了?真是太失礼了。”
    “哦,这样啊,我姓柳,柳玉麟,是市高中的一名老师。”我还以为什么事情了,原来只是想知道我姓什么。
    听了我的回答,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也有种惊喜莫名的表情,怔怔的望着我道:“您是市高中教数学的柳玉麟柳老师?”
    “是啊?你听说过我?”我满腹狐疑的望着她,心中非常的困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只见了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惊喜的道:“哎呀,柳老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是梁晓燕的妈妈啊。”
    “啊?”我也不禁一呆,心说这事也太巧了吧?我答应晓燕这个礼拜抽时间去她家拜访,本来是准备礼拜五去她家的,没想到今天却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跟她的妈妈相遇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呃,不过这倒也是应证了一句话,无巧不成书嘛。
    “哎呀,这事还真是巧,晓燕那丫头天天在家里念叨呢,说你这个礼拜要到我们家去,没想到我们却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她显得很高兴,脸也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哎呀,你看看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婉卿。晓燕跟我说过,你今年三十六岁是吧?我比你大三岁,说起来咱们也是干亲家,你就叫我一声梁姐好了。”
    “梁姐……咦……你怎么也……”我刚想说话,脑海中去突然想起,她怎么也姓梁呢?
    虽然我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我想说什么,她有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接过我的话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也姓梁?其实很简单,我跟晓燕她爸离婚之后,晓燕就改的跟我姓了。”我「哦」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个让人愉快的话题。
    “玉麟……”梁婉卿抬起脸刚想跟我说什么,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我和梁婉卿,那意思是问我们坐不坐他的车。梁婉卿向司机点了点头,示意是要坐他的车,然后回过头望着我,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我感觉很奇怪,于是问道:“梁姐,你怎么啦,你怎么不上车?”
    梁婉卿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微红着脸小声道:“玉麟,恐怕还得麻烦你扶我一下,我觉得脚疼的都快麻木了……”
    我吃了一惊,埋怨道:“那你刚才还逞什么能?”
    她红着脸瞟了我一眼,轻声道:“刚才我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嘛?”
    “好,咱们不说这些了,来,我扶你上车,我先送你回印刷厂,你把钱交给其他人,然后我送你回家,怎么样?”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扶着她先上了出租车的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司机说了句「印刷厂」,司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车慢慢开动了。
    看到梁婉卿脸上颇有痛苦之色,我低头问道:“梁姐,你是不是感觉很痛?
    让我帮你看看你好吗?“梁婉卿俏脸通红,偷偷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将扭伤的右脚抬起并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肿的这么厉害啊?”我将手中的书放到地下,伸手扶着她的小腿,将她的裤管轻轻往上提了一下,隔着白色的丝袜,我看到她的脚踝肿起了老高,难怪她疼的厉害呢。不过这种关节扭伤疼虽然很疼,但是只要处理得当,却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抬头看了一眼银牙轻咬的梁婉卿,轻声道:“问题不大,回头我帮你推拿推拿,再擦点红花油,你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对了,家里有红花油吧?”
    梁婉卿轻轻点了点头,通红的娇靥娇艳欲滴,更增几分秀色,我看得一愣,才恍悟她跟晓燕的容貌颇有相似之处,难怪我之前会有面熟的感觉呢。
    因为是在出租车上,我也不好跟她多说什么,不过好在印刷厂并不远,大约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就停在了印刷厂的大门口,我扶着梁婉卿下了车,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颇有些痛苦。通过看门大爷的传话,几分钟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厂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看来她好像也是一名财会人员,梁婉卿向她交待了几句,并将装着钱的包交给了她,然后就重新坐上了出租车打道回府了。
    印刷厂的职工宿舍楼不远,我们坐上出租车沿街道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六层高的旧楼前,梁婉卿就住在这栋楼的三单元四层。打发走了出租车司机,我扶着行走仍不方便的梁婉卿往楼道口走去。在离楼道口不远的地方坐着几个正说闲话的老太太,看见我们走近,有个老太太向梁婉卿打招呼道:“婉卿啊,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你的脚是怎么啦?”
    “哦,李婶,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梁婉卿一边回答着,一边指着我道:“这位是我女儿的班主任柳老师,碰巧看到了我,就扶我回来了……”我笑着向几个上下打量着我的老太太点了点头,扶着梁婉卿往楼梯走上去。
    听着背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声,我不禁暗自好笑的摇了摇头,梁婉卿恰好一偏头,看到了我摇头的动作,不禁笑道:“玉麟,我看你有些多心了,李婶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不是那种随便说别人的闲话的……”我低哦了一声,不置可否笑了笑。
    扶着梁婉卿进了她的家,我才发现她家也是一室一厅,只不过好像比我家那个一室一厅还要小一些。梁婉卿挣扎着要给我倒水,被我伸手拦住了:“梁姐,说起来我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跟我客气?还是你的脚要紧,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拿红花油,你告诉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现在却像倒了个个。”梁婉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告诉了我红花油放置的方位,我径直走进她的卧室去拿红花油。
    卧室正中摆放着一张床,水绿色的床单看起来充满了温馨的味道,看来就是她们母女睡觉的地方;靠床的里边横摆着个衣柜,旁边还摆着另外一个装东西的小柜子;靠门口这边则是一个小的梳妆台,上面摆着梳子、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卧室本来就不大,又放了这些东西,空间显得更加狭窄。
    红花油就放在衣柜旁边的小柜子里,我没费多少劲就找到了,等我拿了红花油出来,才发现她已经脱掉了羽绒衣,正神色略显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我出来。
    在肉色的毛衣下,xiōng部的曲线一览无遗,虽然虽然看上去她的xiōng部并不大,但是线条却非常优美,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梁婉卿俏脸微晕,轻咳了一声,才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老脸一热,心中暗自警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他处道:“梁姐,你把鞋和袜子脱了吧,我帮你推拿按摩一下,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嗯。”梁婉卿轻嗯了一声,红着脸开始脱鞋和袜子,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宽慰她道:“梁姐,你不要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我当医生就行了。”她轻轻点了点头,脱掉了白色透明的丝袜,露出了娇小而美丽的玉足。不过此刻的我是心无旁骛、目不斜视,让她侧身坐着,将腿伸直放在沙发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握住了她恰堪盈盈一握的玉足,温软的触感让我心中微荡,不过此刻可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她肿起老高的脚踝才是我注意的焦点。
    我拿过装红花油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后看了一眼羞得抬不起头的梁婉卿,轻声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梁婉卿低垂的螓首微颔,显得不胜娇羞,这也难怪,虽然现代人的观念开放了许多,但是像她现在这样被我将玉足握在手中,难免还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我沉下心来,双手逐渐加力,在她脚踝周围的几个穴道上按摩推拿,梁婉卿咬着银牙,忍不住娇声轻哼,显然是很疼。
    我双手均匀的施力,继续为她推拿按摩着,刚才还肿起老高的部位已经开始消退。梁婉卿闭着双眸,俏脸火红,红唇微张,呻吟有声,不过跟刚才相比,呻吟中痛苦的成分减弱,反倒是多了一丝享受的味道。我抬头轻声问道:“梁姐,感觉好点了吗?”
    “嗯,舒服多了,不像刚才那么疼了。”梁婉卿轻轻的点了点头,略现羞涩的问道:“玉麟,你怎么还会这么一手?”
    我微微一笑,手底下继续施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是跟我老爸学的,我老爸则是跟我老妈学的,而我老妈又是跟当过赤脚医生的外公学的。我老爸是个武术教练,带着一帮十几岁的小孩,经常免不了要杵个手腕、崴个脚什么的。
    我小时候经常看他给那帮小孩处理扭伤的关节,那帮小子每次都会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不过叫唤归叫唤,第二天就又都活蹦乱跳的了。“梁婉卿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梁姐,好了,你自己感觉怎么样?”看到她脚踝肿胀的部位都消退的差不多了,我结束了推拿按摩的工作。
    梁婉卿收回脚,自己活动了两下,抬起头望向我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感觉不太碍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掠了掠耳旁的鬓发,脸上的红色好像淡了一些。
    “梁姐,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说起来还是我害得你崴的脚呢。”我笑着说道。
    “玉麟,咱们别说到底是谁的错了,你看我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梁婉卿很快就重新穿好了鞋,站起来试着走了两下,不过到底还是不会这么快就完全恢复,她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
    她停下来望着我道:“说起这事也真是巧了,要不然还真难得请你这位大忙人到我们家来坐坐呢。哎呀,你看看我,连杯水都还没给你倒。”说着她就去给我倒茶。
    我忙道:“梁姐,你别忙了,我坐会就走。”
    “怎么?你刚来就要走?晓燕差不多该放学回来了,你也难得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吧?”她将水杯递过我,望着我开玩笑的道:“怎么啦?怕大姐的厨艺太差了?还是念着家里的那位?”听她的口气,晓燕应该已经跟她说过我和玉梅姐的事情。
    “梁姐,瞧你说的?”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晓燕都跟你说了什么?”
    “哦,晓燕也没说什么,就是跟我提了提你和那位李大姐的事情。”听梁婉卿的口气,晓燕似乎没跟她提过雅诗母女的事情,这倒让我心中也暗松了口气,要不然我该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了。不过晓燕那丫头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之一,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是该跟梁婉卿提一提。
    想到这儿,我抬头望着梁婉卿道:“梁姐,我本来是打算这个礼拜五来的,不过现在当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些关于晓燕的事情想跟你谈谈。”
    “哦,是晓燕那丫头又淘气了吗?唉,都怪我对她太娇惯了。”梁婉卿脸色一变,望着我诚恳的道:“玉麟,你是晓燕的干爸,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要有什么顾虑。”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有些紧张的又追问道:“晓燕她是闯什么祸了吗?”从她紧张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她对晓燕是非常的关心,不过这也不奇怪,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说。
    “梁姐,你别太紧张了,晓燕没有闯什么祸。”听到我的话,梁婉卿如释重负般的轻吁了口气,我继续说道:“晓燕她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你应该对她有信心,不过……”
    低头避过梁婉卿惊讶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在脑海中稍微组织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角度道:“梁姐,你也是从晓燕这个年纪过来的人,像晓燕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不太成熟和充满幻想的念头,这就需要我们做老师和做家长的给予正确的引导……”虽然我说的比较隐晦,但是我想梁婉卿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玉麟,你是说晓燕她……”梁婉卿眉头轻蹙,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然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颤,抬头望向我道:“玉麟,晓燕她该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那倒还不至于,不过防患于未然,梁姐你最好跟她好好谈谈,她这个年纪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我摇了摇头道,心中却暗自苦笑道:“要是我意志力再弱点,那就真搞不好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不过这话此刻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她说,而且我也说不出口。
    不过说出让梁婉卿跟晓燕好好谈谈的这番话后,我心中也有几分不安,我不知道晓燕是否会跟她母亲说实话,亦或连我跟雅诗母女的事情都告诉梁婉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在梁婉卿的心目当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不过人生在世,也不能太过自私,不求流芳百世,但求无愧于心吧。
    “这丫头……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梁婉卿沉吟了半晌后道,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哎呀,跟你说着说着我都忘了时间了。
    玉麟,这样吧,你先坐会,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今天你一定要吃了晚饭再走。“
    “梁姐,你脚还不利索,你别忙了,等晓燕回来了让她做饭吧。严格说起来我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这饭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吃吧,我先走了。”我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站起身向梁婉卿告辞。
    她吃了一惊,惊讶的拦着我道:“玉麟,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起要走?你看看现在的时间,晓燕也该快回来了,她要知道我没留下你吃晚饭,一定会埋怨死我的。”
    “梁姐,晓燕她有什么想法我倒不在意,只要你别有什么想法就行了。”我笑着道:“梁姐,你也不用留我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梁婉卿看我去意已决,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坚持要走,大姐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梁姐,你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好了,你也别送我了,还是让脚好好休息一下吧。”
    虽然我劝她不必送我,但是梁婉卿坚持送我到了门口,一直看着我下楼。走出楼门口,我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回头又看了看梁家的窗户,心中暗叹一声,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二十一)爱的困惑
    “干爸,若兰姐不在啊?”雅诗放学后来到我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探头探脑的四处巡视着。听到雅诗的问话,坐在沙发上的我眼睛仍然盯着手上的「体坛周报」,头也不抬的道:“你若兰姐刚才下楼去了,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嘻嘻……”雅诗清脆的笑声传入我耳中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没等我的大脑反应过来,雅诗的娇躯已带着一阵香风扑到了我的怀里,将我手中的报纸弄成了稀巴乱:“呃……你……唔……”我的话音在雅诗的偷袭下戛然而止,随着两片温软的嘴唇覆盖上我的嘴,一条香滑的小舌也灵活的钻进了我的嘴里,嘻,我居然被这小妮子给偷吻了,不过她现在接吻的技巧倒是长进不少。
    “唔……”雅诗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和我来了个法试湿吻,她一手圈着我的脖子,一手则拉着我的手覆盖上了她的xiōng前。隔着并不厚的毛衣,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手底下小白兔的形状和热度,哦,那种软硬适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不能自制的揉捏起来。雅诗的娇躯变得火热,软软的贴在我的身上,可爱的小鼻子里喷出丝丝的热气,弄得我脸上有些痒痒的。
    “咣。”正当我和雅诗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却突然被大力地推开了。我微微一惊,而雅诗则是被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了起来,及至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晓燕时,雅诗不由跺脚直埋怨道:“晓燕,你干什么啊,差点吓死我。”
    “砰。”晓燕重重的关上门,一言不发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噘着小嘴,小脸绷得紧紧的,十分幽怨的看着我。我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醋味,心中暗感头疼,笑着道:“晓燕,你怎么啦,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
    “嘻嘻,晓燕吃醋了。”雅诗还真会做怪,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做了个被酸倒的夸张表情。
    不过晓燕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我的身上,对于雅诗的取笑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道:“干爸,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好,我们到卧室里去说吧。”从晓燕有些反常的表现来分析,很可能是昨天我离开她家之后,她母亲梁婉卿已经跟她说过了什么。我伸手拍了拍雅诗的肩膀,示意她就留在客厅,然后我起身走进了卧室,晓燕跟着就进来了,并且立刻关上了房门。她就靠在门上,盯着我问道:“干爸,昨天你去了我家,为什么不等我放学回去就走了?难道我家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嘿,这丫头居然连这也斤斤计较,我微微一笑道:“晓燕,你该不是就为了这点小事来向干爸兴师问罪的吧?还是你连这种小事也要跟雅诗较劲?”晓燕闻言小脸一红,噘着嘴道:“干爸,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干爸,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哪点比不上雅诗,你什么都向着她不说,连好不容易去我们家一次吧,也是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跑了,好像多坐一会都会要你的命似的。”
    “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个小醋坛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朝晓燕招了招手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会吃醋的人,连这么点小事也会七想八想的,来、来,让干爸跟你解释解释……”晓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噘着嘴道:“不稀罕。”她嘴里说不稀罕,脚步却朝床边挪了过来。
    “这不是昨天你妈把脚给崴了嘛,腿脚都不利索,你说我还怎么好好意思腆着脸留下来吃饭?”
    我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晓燕坐下来说话。晓燕坐到了我身边,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在我说完之后,她紧跟着我问道:“那你跟我妈妈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搞得我妈妈如临大敌似的,审问了我一夜,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来了。”我心中微微一愣,心说梁婉卿怎么这样跟晓燕谈啊,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看着晓燕绷得紧紧的小脸,试探性的问道:“你妈跟你是怎么说的?”
    “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跟我妈妈说的吗?”晓燕白了我一眼,气鼓鼓的道:“干爸,我也听雅诗说过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雅诗一样地喜欢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而对雅诗却又是好得不得了,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干爸,今天你就跟我明说吧,到底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雅诗,弄得你如此的讨厌我,甚至还要去跟我妈妈说那样的话?”
    “这才是她真正想跟我说的话吧。”我心中暗自忖道,抬头看着面无表情、小嘴抿得紧紧的晓燕,沉声问道:“晓燕,你告诉我,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真的认为我是在讨厌你吗?“晓燕微微摇了摇头,小声的道:”干爸,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是恐怕你自己倒不明白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低头凝视着晓燕的俏脸道:“晓燕,我和雅诗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而且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所以,我和雅诗现在也没有办法再回头。虽然我也明知一旦我和雅诗的这种不正常关系曝光,我就会身败名裂,而雅诗也会遭到千夫所指,但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我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但是……”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道:“但是你不一样,你到现在还置身事外,你完全没有必要硬趟这潭混水……”
    “干爸,我是真的好想跟雅诗一样得到你的怜爱,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晓燕急声说道:“我不在乎未来会怎么样的,就算被别人戳着脊梁骨,我也无所谓的。只要干爸你是真心对我好的话,我觉得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爱?你还不明白什么叫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叹声道:“晓燕,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在你心目当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老师?父亲?爱人?”看到晓燕低下头沉思起来,我趁热打铁的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能够让你和雅诗为我争风吃醋的魅力,在雅诗而言,她在很大程度上是怀着一种抱恩的心理;而在你而言,我不知道是因为你从小缺少父爱而在我这里得到了补偿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和雅诗斗气的心理的影响,抑或是因为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的好奇心所致,总之我认为你现在的行为还不能称之为爱。而且我也一直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没有任何的男女之爱的成分在里面。而真正的爱情都是双方互动的,两颗心互相吸引,逐渐靠近,并最终走到一起,那才叫爱情。”
    晓燕低着头沉思不语,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色,我接着说道:“说起来也许只有你去世的干妈跟我之间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爱情,我和你梅姨之间掺杂了太多的感激,而我和雅诗以及她妈之间,则更是先欲后情,欲望的成分还多过感情。”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干爸不妨把说得更明白一些,说起来我已经和雅诗那样了,再多一个你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的良知仍在,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你,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时的冲动或不成熟的想法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来,要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怨恨我的。”我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接着说道:“虽然每个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的性幻想,但是我发现光是周旋于你梅姨、雅诗和雅诗她妈妈之间,就已经让我够头痛了,若是再有你和其他人掺和进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因为我既不是情圣,也不愿做个薄幸无情的花花公子。”
    抬起头望着晓燕秀丽的俏脸,我轻声说道:“晓燕,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根本无法给你所期待的爱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这种跟飞蛾扑火差不多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真的是因为爱吗?我就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做出这样的牺牲?而且你还不要忘了,你还有个为了抚养你而含辛茹苦多年的母亲,你自己想想看,她能接受得了这样为世人所唾弃的事情吗?”
    晓燕仍旧低着头沉思着,我也没有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晓燕才抬起头,凝视着我,有些迷茫的道:“干爸,原本我觉得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你刚才一说,我又觉得有些想法变得模糊起来……或许你说的对,我真的还没搞懂什么是真正的爱……而且我的确也没有考虑到妈妈的感受……干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忘掉这个美丽的错误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爱怜的抚摸着晓燕的秀发,轻声道:“晓燕,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就算你现在还没想明白,等你以后长大了再回过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干爸只不过是你少女时代的美好回忆当中的一朵浪花而已……”
    晓燕怔怔的望着我,眼睛慢慢的红了,脸上也浮现出伤感的表情。我心中暗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晓燕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层水雾,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有些哽咽的唤了一声「干爸」,然后一头栽到了我的怀里,轻轻的抽泣了起来。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让她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良久之后,晓燕才从我怀里抬起哭花的脸,望着我轻轻的问道:“干爸,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我伸出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干爸怎么会不明白呢?干爸也有年轻的时候啊……”看到晓燕停止了抽泣,并且竖起了耳朵,我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在读初三的时候,曾经迷恋过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当然当时的我还不像你们这么大胆,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
    后来她嫁人的时候,我还偷偷的哭过一回呢……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谈起自己二十年前的糗事,我不禁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晓燕,轻声道:“也许二十年后,你想起今天的事情,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晓燕轻轻的摇了摇头,抿着嘴道:“我不会的,也许二十年之后我是会觉得今天的我有些幼稚,但是我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因为这是我的初恋,虽然或许我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你。”
    她抬起水汪汪的双眸望向我,幽幽的道:“干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我心中微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晓燕轻轻闭上双眸,螓首后仰,将樱唇送到了我的面前,轻声道:“干爸,来吧,给晓燕的初恋留下一点甜蜜的回忆吧。”看着晓燕近在咫尺、娇艳似火、香泽微闻的樱唇,和她充满期待的表情,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双手捧住了晓燕的俏脸,迎着她的樱唇轻轻的吻了下去。少女的樱唇是芳香的,少女的初吻是甜蜜的,我只觉得满齿芬芳,如饮醇酒。晓燕的娇躯轻颤着,脸颊也热得发烫,虽然初尝甜蜜滋味的她还很生涩,只是被动的被我吻着,不过她还是显得既兴奋又激动。及至我的嘴唇从她的小嘴上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如痴如醉的表情,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吻而已。
    “干爸,你吻的真好,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你。”恢复神智的晓燕脸上还带着一抹桃红,略带羞涩的望着我轻声道。我心中暗自苦笑,刚想说话,不过耳朵里却听见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于是竖起手指朝晓燕做了个「嘘」的手势。
    晓燕不解的望着我,我笑着向她指了指房门,晓燕会意的笑了。我蹑手蹑脚的悄悄走到门边,然后伸手猛的一拉门把手,只听「扑通」一声,一下子从外面跌进几个人来,「哎哟」声也几乎在同时响起。
    我定睛一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是莹莹、雅诗和若兰这三个丫头。看着三个丫头从地上爬起,我不禁笑骂道:“若兰,两个小丫头就不说了,你怎么也……”若兰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打了个哈哈道:“呵呵,柳叔……那个……我一时好奇……一时好奇……啊……”晓燕闻言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莹莹和雅诗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嘻笑了起来。
    “还笑?该打屁股。”我朝两个小丫头瞪了瞪眼,两个小丫头却朝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我正要继续数落她们两个,却见晓燕红着脸走到了面前,朝我们说道:“干爸、若兰姐、雅诗、莹莹,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我叮嘱了一声,看着晓燕拿起书包离开,两个小丫头忙跟了上去,送晓燕出门。若兰看着晓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头朝我一笑道:“柳叔,你真厉害,又骗了一个小姑娘的初吻,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你这丫头也不正经,也该打屁股。”我被若兰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啪的在她的俏臀上来了一下。若兰「哎哟」一声,捂着俏臀跳了开去,红着脸嗔道:“柳叔,你为什么打我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话,你是很厉害嘛。”
    “好啊,你这丫头还没完了。”我做势再打,若兰嗤嗤娇笑着跑开了,看着若兰顽皮的俏脸,我心生感慨的摇了摇头,望着若兰说道:“若兰,我看你这段时间来总是闷在家里不出门,怎么不去找找以前的同学和朋友?”
    “哎哟,没劲。”若兰用手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的道:“我回来的第一天不就去找过以前的同学吗?后来又去找过两次,不过真是没劲,不是忙着谈恋爱的,就是已经结婚了的,聚在一起也就谈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感觉好没意思。”
    “你说人家没劲,我看倒是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了。”我笑着道:“要不然你整天跟莹莹、雅诗等几个小丫头混在一起,也变得跟她们一样疯了。”若兰似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轻笑道:“柳叔,您干嘛啊,嫌我是眼中钉、肉中刺啊,可我也没坏过您的好事啊。”
    “嘿,你这丫头还越说说来劲了,柳叔跟你说正经的,你倒歪搅蛮缠。”我笑骂道,然后脸色一整道:“若兰,柳叔跟你说真的,你也快满二十了,也该谈个朋友了。我听你妈说过,你在大学里也谈过朋友的,怎么最后都没有结果?”
    “谈朋友?再说吧。”若兰脸色一黯,摇了摇头道,蓦地又抬起头望向我道:“柳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别生气哦。”我摇摇头笑道:“你问吧,我保证不生气。”若兰沉吟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道:“柳叔,我问你,你们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脑子里都是在想着怎么把女孩子骗上床?而且一旦女孩子被骗上了床,你们也就不珍惜了?”
    听到若兰的问题,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我笑着反问道:“若兰,你怎么这样问,是不是你曾经碰到过什么问题……”若兰俏脸微红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在大学里跟两个男孩子交往过,都是很快就分手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大家互相都还不是特别了解的时候,他们就向我提出的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我实在怀疑他们到底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点明白了,我沉吟着道:“若兰,该怎么跟你说呢,应该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对很多男人而言答案都是肯定的。怎么说呢,男人可能是把得到女人的身体看作是得到了女人的心,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向别的男人宣布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权,这可能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在作祟吧?不过什么都有例外,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样想的,这世上也有不少好男人的,只要你用心去寻找肯定能找到……”
    “这可难咯。”若兰皱了皱鼻子,朝我俏皮的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把柳叔当中「好男人」 的典型,没想到这次回来却看到连柳叔你也开始变坏了,柳叔你说这世上还能找到好男人吗?反正我是没什么信心,估计等我找到的时候,人也是七老八十的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承认自己是变坏了,不过这世上的好男人可并没有绝种。”
    “没有绝种也差不多快成濒危动物了。”若兰笑着道:“我的几个已经结婚的女同学都跟我说,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到时候后悔的就是你了,因为他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那个×××了吧」,柳叔,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把我妈妈骗上床的?”听到若兰的话,我摸着鼻子苦笑起来,应该说她的话还是相当有代表性的。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啊,我这老太婆还用得着你柳叔骗吗?”玉梅姐无巧不巧的这时候回来了,恰好听到了我和若兰最后的对话,在她身后还跟着莹莹和雅诗那两个小妮子,看来她们是将晓燕送出了校门,只是不知道她们跟晓燕说了些什么。
    “妈,谁说你是老太婆?要是你跟我一起上街,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若兰是大拍她母亲的马屁,虽然玉梅姐保养的还算不错,但是也没有像她说的这么夸张。玉梅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伸手打了若兰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说这话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然后又摇了摇头,慨叹道:“丫头,女人过了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啦,你妈妈我是真的老了,不能跟你们这些小姑娘相比了。”
    “妈,瞧您说的,我觉得你看起来还很年青嘛。”若兰说着转头望向我道:“柳叔,你说是不是?”我当然是猛点头了:“是、是,你妈妈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二十呢。”「噗哧」一声,玉梅姐忍不住笑出了声,涨红着脸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你这人怎么也跟着丫头瞎掺和,在孩子们面前净说些疯话。”
    我摸着鼻子望着玉梅姐嘿嘿的笑着,玉梅姐更不好意思了,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哼声道:“老的小的都不正经,我不跟你们瞎磨牙了。”说着她扭身进了厨房,惹得莹莹、若兰和雅诗都咕咕娇笑了起来,雅诗一边笑还一边追着玉梅姐进了厨房:“梅姨,我来帮你。”
    望着雅诗消失在厨房的背影,我看了一眼仍旧嘻笑不已的莹莹和若兰,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懒,你们真该跟雅诗好好学学。”若兰嘻嘻一笑道:“柳叔,你要说别的,我或许还真能学学,不过学做饭还是免了,因为我一进厨房就犯晕,油盐酱醋都会搞错,您要是有胆量吃我做的菜话,我就豁出去下回厨房。”
    “那还是免了吧,你会不会做饭不要紧,我的老命还要紧呢。”我摇着头取笑若兰,要吃她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具有挑战性了。若兰双手一摊,耸着肩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笑着说道:“柳叔,这可是你自己胆子太小,不关我的事情哦,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我懒咯。”嘿,这丫头居然拿这来做挡箭牌,我能做什么,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本来还想说莹莹这丫头两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谁让有若兰这个「反面典型」呢?
    若兰打开电脑上起网来,而莹莹则坐到了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爸,晓燕姐都自己送到你嘴边了,你怎么又把她给放了?”我苦笑了一下,刚想回答她,没想到背对着我们坐在电脑前面的若兰突然插了句道:“柳叔,幸亏您没有轻易的接受晓燕,要不然我会瞧不起您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若兰,别说你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微作停顿,我接着又道:“说起来有时候我都自己变得虚伪了,一方面老是经受不住欲望的诱惑,另一方面又不愿做个小人,真是有点别人说的那个「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意味。
    想想我连自己多年奉行的做人原则和道德信念都抛弃了,我已经变成了个没有信仰的人,看来我是无药可救了。”
    “爸,你为什么这样贬低自己呢?”莹莹仰起小脸看着我,轻声道:“虽然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你是变了不少,不过我觉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只要你以后别真的变成一个看到女孩子就两眼放光、满脑子只有色欲的鄙俗之人就行了。”她对我还真是宽容呃,只有「别变成老色狼」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我想这倒还不至于在我身上发生。
    若兰也从电脑前面转过身来,望着我诚恳的道:“柳叔,虽然按照通常的道德标准你的确不能称为一个好人,不过只要是人都会有私心杂念和各种各样的欲望,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不过我对您还是有一点期望,我希望您能够永远保持您的真诚和爱心,不要伤了关心和爱护您的亲人朋友的心,尤其是不能伤了我妈妈的心,否则我是不会原谅您的。”
    “若兰,你又在胡搅蛮缠些什么啊,我和你柳叔的事情不用你Cāo心,你还是CāoCāo你自己的心吧。”我正想回答若兰,却听到玉梅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若兰朝我吐了吐舌头,我轻声道:“若兰,你就放心吧,我死都不会伤害你妈妈的。”若兰看我一脸郑重说得很诚恳,也收起了嘻笑之心,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再说话,转过头去继续Cāo作电脑。
    我低头看了一眼靠在我身上沉默不语的莹莹,低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莹莹抬头看了一眼若兰的背影,将小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爸,我好想像晓燕姐一样把初吻献给你,不过我不想让你感到为难,我会等到你打开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无语的抚摸着莹莹的秀发,心中却暗叹了口气,心说:“和晓燕的纠缠总算是有个还算完美的解决,但是和莹莹的这笔糊涂帐,到哪一天才是个完呢?”
    是夜,雅诗留了下来,本来她是拉玉梅姐一起陪我的,不过玉梅姐却说:“我霸占你干爸的时间太多了,以后要多分点给你和你母亲,今晚你就单独陪陪你干爸吧。”对于玉梅姐的宽容和大度,雅诗自然是非常感激,我除了感激之外还多了份歉疚,玉梅姐似有所觉,轻轻的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道:“不要老是觉得对不起我,这对雅诗和玉怡妹子不公平。别瞎想了,放开心怀好好和雅诗过一晚吧。”说着又叮嘱雅诗道:“你明天还要上学,别玩的太晚了。”
    “梅姨,我知道。”雅诗目送着玉梅姐离开卧室,几乎就在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雅诗就蹦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来不及发出抗议,雅诗香甜的小嘴就堵住了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来。
    这个小妮子啊,我心中叹着气,从嘴唇传来的温柔香甜的感觉让我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我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和雅诗热吻起来。雅诗用尽气力搂着我的脖子,香滑的小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没有了第三者在旁边观看,心里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我和雅诗投入到了忘我的亲吻当中,我们如痴如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直到感觉嘴唇都有些发麻,我和雅诗的嘴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雅诗的小脸蛋已经是通红通红,眼眸里放射着热情的火焰,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小嘴娇喘微微,呼出带着少女芬芳的气息,嘴角流出了不少香涎,显得分外的yín靡。
    迎着我灼灼的目光,雅诗略带羞涩的甜甜一笑,还没完全成形的xiōng部在白色的睡衣下起伏着,两粒鲜红的rǔ头若隐若现,看得我呼吸不由一窒。雅诗甜笑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口中娇声道:“干爸,我们互相帮对方脱衣服,好不好?”
    她虽然是带着询问的口气,但是小手已经摸上了我睡衣的扣子,我当然也不甘落后,伸手替她脱衣。当睡衣从我们各自的身上离开时,我和雅诗的身上都只剩下一条内裤而已。我不再迟疑,伸手就去脱她的内裤,雅诗配合的抬起臀部,让我顺利的将她的内裤从脱到小腿处,然后她两腿朝天调皮的一蹬,一条粉色的小内裤就飘到了床的那一头,然后缓缓的落在床单上。
    “嘻嘻,干爸,让我来帮你把大宝贝放出来透透气吧。”雅诗用一种近乎天真无邪的表情跟我说着调情的话,让我感觉分外的刺激,胯下的ròu棒已经不可遏制的挺了起来。雅诗隔着内裤伸手握了一把粗硬的ròu棒,然后低头隔着内裤亲吻了我的大guī头一口,嘻笑着道:“好可爱的大宝贝,雅诗真是爱死你了。”
    我伸手在娇嫩的酥xiōng上捏了一把,笑着道:“不害羞的小妮子,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雅诗娇吟一声,柔媚的道:“干爸,我才不怕你呢,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让雅诗吃苦头的。”这小妮子,居然把我吃得死死的,谁让我处处怜惜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我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这小妮子倒是鬼灵精,连干爸心里想什么都知道,都快成干爸肚子里的蛔虫了。”
    “咦哟,蛔虫好脏的,我才不要。”雅诗皱起了的鼻子,表情十分的可爱。
    不过她手底下并没有停止行动,而是拉住我的内裤边往下轻轻拉着,将已经迫不及待的小弟弟给放了出来。已经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ròu棒在失去了束缚之后,好像更行粗壮,而且还不住的朝雅诗摇头晃脑,好像在像她打招呼似的。雅诗飞快的将我内裤从腿跟处拉出,随手往身后一扔,然后就一把握住了我的ròu棒,口中还娇声道:“干爸,你们男人的这东西还真奇妙,软下来的时候又细又短,硬起来的时候却这么吓人,又粗又长,要不是我已经经历过了,我还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我嘻嘻一笑,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双手盖着她xiōng前的两只小白兔上,轻轻的揉捏抚摸起来,口中笑着说道:“嘿嘿,其实你们女人的xiāo穴才更神奇呢,看起来那么小的洞,却是多粗的yīnjīng都能容纳得下,比起我们男人来显得更加收放自如,你说是不是啊?”
    雅诗嘻笑着不答话,小手却轻轻的套弄起我的ròu棒来了,无比温软的触感让我舒服的都要叫起来了,我的双手也更加温柔的在她的xiōng前活动着,挑逗着她少女的情欲。雅诗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声,赛雪欺霜的娇躯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层桃红色,她的小脸上也似乎渗透出了一层油油的香汗,果然是不堪挑逗的敏感胴体。没多一会,我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香味从雅诗的身上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妮子已经动情了,从她粉红色肉缝里已经渗出了滴滴带着异香的春露。
    “雅诗,你看这是什么啊?”我伸出手指在雅诗的mī穴里搅动了一下,然后拿出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在雅诗面前晃了晃道。雅诗羞得满脸通红,扑到我的怀里,娇嗔道:“干爸,你好坏,你自己把人家逗得……却又取笑人家……”
    随着她身子的扭动,她小巧的rǔ房在我裸露的xiōng膛上蠕动着,带给我一种强烈的悸动。我忍住下体的冲动,笑着在她光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追问着道:“你说什么,干爸没听清楚,你说干爸把你怎么了?”
    “干爸……你坏……”雅诗的耳根都羞红了,她伏在我的肩上,贴在我的耳边娇喘着:“干爸……你的……在下面顶得我好难受……我把它放进去……好不好……”说话之间,她的小手已经下探抓住了我的ròu棒,我轻轻的托起她的小屁股,嘴却含着她小巧可爱的耳珠轻轻一吮,雅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甜腻媚人的娇吟,小手却已经引导着火热的ròu棒来到了她馋得直流口水的小嘴。
    雅诗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臀部慢慢下坐,一种温暖包紧的感觉也随之从ròu棒的前端传来,雅诗头微微后仰,杏眼微闭着,小嘴微张着,不断的吐出灼热的气体。
    “哦……哦……”雅诗终于坐到了底,让我粗硬的ròu棒完全充满了她娇嫩窄小的mī穴,饱涨充实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我双手按着她的小屁股,柔声问道:“雅诗,感觉还好吗?”
    雅诗张开双眸,用带着情欲的目光凝望向我,娇喘着道:“干爸……我感觉棒极了……你的棒棒好粗……涨得我满满的……”她伸过头来亲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摆动起腰部来。感受到她贴在我身上肌肤的灼热,加上从下体传来的强烈的快感,我也变得冲动起来,嘴在空中追逐着雅诗的小嘴,同时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来回坐起活塞运动。
    “哦………干爸……唔……好棒……我都不用动了……啊………顶得我好舒服……”雅诗的小嘴在我脸上乱亲着,还不断的泄出诱人犯罪的呻吟。我也呼吸急促的在她的脸上、脖颈上、xiōng脯上留下一串热吻,口水也在她身上沾得到处都是。尤其是饱涨硬挺的小rǔ头沾了口水之后,显得更加晶莹透明,看得我欲火直冒,动作也有些冲动起来,托着雅诗臀部上下摆动的幅度也大了起来,速度也明显加快。
    “啊……啊……啊……干爸……不要这么快了……”在我突然加快速度和幅度之后,强烈的快感让雅诗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大声娇吟了起来:“啊……干爸……啊……太美了……啊……要美上天了……啊……干爸……你慢点啦……啊啊……啊……我不行了……啊……”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不经搞,才二三十下就大叫一声瘫软了下来,mī穴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从花心喷出了大量的yīn精,浇得ròu棒也是一阵肉紧。
    我的欲火刚刚被挑了起来,雅诗这小妮子就缴械投降了,这不禁让我有些失望,但是也只得强忍着xiōng中的欲火,搂着雅诗一起躺倒在床上。也许是刚才的高氵朝来得太突然、太强烈了,雅诗的双眸紧紧闭着,神情也有些恍惚,娃娃般的小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我静静的拥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小嘴,细心的体会着她高氵朝之后的mī穴里收缩紧束的独特快感。
    “干爸……对不起……”回过神来的雅诗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羞愧的望着我。我笑着亲了亲她渗出香汗的鼻尖,柔声道:“傻孩子,做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双方的全心投入,至于男女双方能不能同时达到极乐的颠峰,那就由很多因素决定的,并不是完全可以人为控制的,根本不能强求的。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不必要的,你只需要用心去感受,尽情的享受性爱的快乐就好了。”
    “干爸,你真是个好老师……”雅诗羞笑着亲了我一口,望着我媚声道:“干爸,来吧,我这个小学生还想从你这里学到更多呢……”看着她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我心中的欲火更炽,本来就胀得有些难受的ròu棒也变得更粗更硬了,跟我的下体还紧紧的连在一起的雅诗自然感受到了,娇吟道:“干爸……你的好像变得更粗了……哦……好胀……“
    雅诗的娇吟仿佛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欲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不可自制的抱着雅诗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刻也不耽搁的抱着她的腰肢冲刺起来。少女的嫩穴是如此的紧窄狭仄,ròu棒与穴壁嫩肉的快速摩擦产生出无比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也传遍了雅诗的全身。
    她大声的娇吟起来,双腿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腰部,一双柔荑也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拉向姣美的xiōng部。
    “嗯……爸……你真会弄……弄得雅诗快活极了……”雅诗在激动之下,连「干爸」的「干」字都省略掉了,干脆直接叫起了我「爸」。
    她的螓首在枕头上无助的摆动着,满脸潮红,双眼紧闭,两鬓的秀发都被汗水所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水yínyín的,秀丽更增几分。
    我抱着她的腰,卯足了劲飞快的冲刺着,粗长的ròu棒在她少女的花房无情的蹂躏着,穴内的粉红色嫩肉也不断被ròu棒带得翻起。随着「噗滋」、「噗滋」的抽插声和「啪」、「啪」的撞击声,yín水也被ròu棒带得四处飞溅,雅诗洁白无暇的小腹和xiōng脯上也被溅了不少,不过沉浸在性爱欢乐当中的雅诗对此毫无所觉,急速的抬挺着自己的臀部,迎合着我迅猛无比的攻击。
    “爸……爸……啊……你好会插啊……女儿……被你插得……快美死了…… 啊……“听着雅诗的小嘴里不断泄出的「爸爸」、「女儿」之类的字眼,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错觉,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身下婉转娇吟、曲意承欢的少女也仿佛变成了莹莹。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着一种莫名的快感在我心中同时升起,刹那间我的神智都变得有些不清起来,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一声低吼,向雅诗发起了近乎疯狂的冲刺,「啪」、「啪」之声如急骤的雨点般在室内响起,伴随着的是雅诗如泣似诉的娇吟呼痛声。
    “啊……爸……你太猛了……啊……轻点……啊……”雅诗略带痛苦的娇吟声将我从迷乱的状态中惊醒,我低头一看,雅诗的秀眉轻皱,银牙轻咬,似有不胜之态。我心中暗愧,立时放缓了冲刺的力度和速度,雅诗的表情也重新变得欢快起来,刚才还皱着的秀眉也舒展开来,眉开眼笑的浪吟起来:“爸……这样就好了……太舒服了……嗯……又顶到人家花心啦……哼……哼……”
    “爸……女儿爱死你了……啊……又要不行了……爸……女儿又要来了…… 啊……啊……啊……来了……啊……“随着雅诗的高氵朝临近,我也不再刻意的压制那份难言的酥麻,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
    随着雅诗一声悠长的娇吟,她的人也像只四爪鱼的紧紧缠住了我的身体,娇嫩的xiāo穴像只唧筒似的一收一放,yīn精也随之从穴心深处冒了出来。已经到了极限边缘的ròu棒再也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剧烈的抖动了几下,然后就猛烈的喷射出大量的阳精。受到滚烫阳精冲激的雅诗全身一阵急颤,口中又是「啊」的一声长吟,穴心深处再度冒出了大量的yīn精,和我一起登上了极乐的颠峰。
    “爸……刚才我差点快活死了,你也快活吗?”雅诗慵懒无比的躺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的脸上轻啄着。我含笑回亲着她道:“我当然快活咯。”我抚摸着她后背如丝缎般光滑柔嫩的肌肤,忍不住赞叹道:“雅诗,你的皮肤真好。”
    “真的吗?那爸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雅诗羞喜的望着我,轻声的问道。我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当然喜欢了,虽然你的身体还处在发育阶段,无法跟成熟的妇人相比,不过我相信等你长大了身材一定会非常棒。”雅诗喜滋滋的亲了我一口,突然却脸色一变,连道了两声可惜。我不解的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问道:“没头没脑的,可惜什么啊?”
    雅诗从我xiōng前抬起头来,望着我说道:“爸,我是在替你可惜,你真不应该轻易就放过晓燕的,她的身材比我好,nǎi子比我挺,屁股比我大,皮肤……”我没等她说完,就笑骂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丫头,怎么说起疯话来了………”
    我伸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的滑动着,柔声道:“人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我若不加节制的话,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唉,晓燕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莹莹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雅诗嘻嘻一笑道:“爸,你这话说的有点太早了,我看晓燕这丫头未必就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雅诗的话让我不禁一愣,雅诗笑着继续道:“爸,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你也别多想了,一切等到命运女神来做出决定吧。”
    “命运女神?”我不禁摇了摇头,如果这世界上真存在所谓的命运女神,那她也一定是个不称职的女神,因为她让许多善良的人遭遇到了非常悲惨的命运,这样不公平的神有还不如没有,我想真正的神其实只存在人的内心当中。
    “爸,你沉思的样子显得好深邃啊,也特别的迷人……”我的思绪被雅诗这小丫头的娇笑给打断了,回过神来的我笑着捏了她的小脸一把,笑谑道:“小妮子,发花痴啊?睡觉啦……”我笑着欲把她从我的身上抱下来,她却紧紧的抱住了我,羞笑道:“爸……我喜欢这种跟你融为一体的感觉,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吗?”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在我的心中,今晚才像是我和爸你的新婚之夜,我想有些不一样的回忆。”
    “你这调皮的妮子,我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我爱怜的亲了雅诗一口,跟她道了声晚安,然后就抱着她娇嫩的胴体慢慢进入了梦乡……。
    (二十二)母女情深
    “唉,这雨下得还真大。”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玉梅姐一边拉着窗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靠在床头拥着被子看书的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风雨交加的情景,无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看我的书。玉梅姐将窗帘拉好,走到我身边柔声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哦,没什么,梅姐,你上床来吧,别着凉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被子。身上只穿着浴袍的玉梅姐甩了甩还有些潮湿的秀发,伸手拉开了腰间的浴袍带子,宽松的浴袍一下子从中间分开,将玉梅姐玲珑剔透的娇躯一下子暴露了出来。我看得不由眼前一亮,玉梅姐在浴袍之内竟然是完全真空的,居然连条内裤也没有穿。
    “傻相,都看了不知多少次了,还没看腻啊。”玉梅姐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将浴袍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然后就钻进了被窝。
    我放下书,搂着玉梅姐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娇躯在她的小嘴上「啧」的亲了一下,嘻笑着道:“这么迷人的胴体,看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贫嘴。”男女之间的甜言蜜语是永远都不会嫌多的,玉梅姐口中虽然娇嗔着,但是面上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
    我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赞道:“嗯,好香。”
    玉梅姐俏脸微红的伏在我的xiōng口,轻声道:“香么?我今天用的是若兰买回来的沐浴露,好像是比以前用的那个牌子要好一些。”
    “嗯,真的很香。”我用力的吸着鼻子,手在玉梅姐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移动着,口中忍不住赞叹道:“梅姐,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更光滑细腻了,你自己有没有感觉到?”
    玉梅姐轻轻点了点头,小手在我的xiōng前划着圈,轻声道:“若兰那傻丫头还问我有什么秘诀呢,我就跟她说:「傻丫头,妈妈能有什么秘诀,你也不小了,妈妈就跟你直说吧。其实对于咱们女人来说男人的雨露滋润才是最好的营养品,比什么化妆品和补品都更有效,等你嫁人之后就能体会到了。」你猜怎么着?这傻丫头居然也被臊了个大红脸。”
    我微微一笑道:“梅姐,你想看到若兰嫁人恐怕还有得等,这丫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好像有点太过悲观了。”
    玉梅姐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倒不是太担心,男女之事是要讲究缘分的,缘分到了什么都挡不住,也许某天她就会突然带个男孩子回来,跟我们说:「妈、柳叔,我要结婚了。」”
    玉梅姐学着若兰的口气说话,居然也学得惟妙惟肖,逗得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玉梅姐自己也是嗤嗤娇笑起来。她这一笑可不打紧,赤裸裸的贴着我xiōng膛上的两个大nǎi子也随着她身子的颤抖在我xiōng前厮磨着,美妙的触感加上玉梅姐娇躯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我的性趣也来了。
    “咦?”感受到我男性雄伟的玉梅姐微咦一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一手探到我的小腹下,隔着内裤握住了蠢蠢欲动的ròu棒。感受到ròu棒的热度和硬度的玉梅姐俏脸更红,凑过小嘴亲了我一口,羞笑道:“今天是怎么啦,现在时间还早呢。”
    我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饱满的xiōng前掏了一把,嘻笑道:“谁让梅姐你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我要是没有反应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玉梅姐羞喜的瞟了我一眼,轻声道:“继续看你的书吧,我先给你含含。”
    我轻轻点了点头,自从那晚和刘玉怡一起用嘴服侍过我之后,玉梅姐渐渐也习惯用嘴了,基本上每次我和她交欢之前她都会先用小嘴服侍我一番。
    玉梅姐朝我略带娇羞的一笑,然后就头朝里钻进了被窝,被窝里一阵蠕动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已被脱下了,随之ròu棒就被两片温柔的嘴唇给包围了,然后被窝就鼓起了一块,起起伏伏起来。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从ròu棒传来的快感让我清晰无比的知道玉梅姐已经开始含着我的ròu棒在她的小嘴当中套弄起来了。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让我也变得兴奋起来,我伸手到被窝里将玉梅姐抱到了我的身上,以为我要用手为她服务的玉梅姐也善解人意的将雪白浑圆的大屁股撅到了我的面前。
    玉梅姐粉红色肉缝从雪白浑圆的屁股和大腿之间向后凸出,看上去与少女娇嫩的yīn户并无二致,显得分外的诱人。我忍不住凑上鼻子贴着粉红色的肉缝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种淡淡的幽香飘入了我的鼻中,让我有些发昏头脑为之一轻。
    虽然我不止一次的用嘴为雅诗服务过,但一直以来心底却总是有种对成熟妇人下体异味的莫名担心,所以我一直还没有用嘴服侍过玉梅姐或刘玉怡,不过今天我决定迈出这一步,因为我一直认为男女之间应该是平等相待的。我带着有些惴惴的心情,伸出舌头在玉梅姐的肉缝上轻轻舔了一下。
    “唔……”从被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哼声,玉梅姐的身体也一下子绷直了,显然她也感觉到了。
    试探之下,我心底的那种莫名的担心算是完全的没有了,玉梅姐的花房不但没有任何的异味,相反却还带着些沐浴露的香气,看来玉梅姐清洗得很仔细。我放下心来,伸过抱着玉梅姐雪白的大腿往两边分,让她的yīn户更加的突出,然后我就低头一口将她的肉缝含在了嘴里,舌头也一下子伸进了她的肉缝里面。
    “哼……”玉梅姐的反应有点超过我的预料,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贴在她雪白浑圆的大屁股在她的mī穴里活动着。「呼」的一下,被窝被玉梅姐掀开了,她吐出了我的ròu棒,满脸惊诧的扭过头望向我道:“玉麟……你……”
    “梅姐,怎么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用小嘴虐待我的小弟弟,就不许我用小嘴欺负欺负你的小妹妹?”我抬起脸笑谑着说道。
    玉梅姐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激动,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我朝她露出了温柔的一笑,轻声道:“梅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都不嫌脏,我又嫌什么脏?只是我以前一直担心会有异味而倒胃口,现在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姐姐你的花房不但没有异味,还有些香呢?”
    玉梅姐满脸红晕,娇羞的道:“那地方……我每次都洗得很干净的……”
    我嘻嘻一笑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咱们今天就来玩玩69式的花样,嘻嘻,我也是第一次玩呢。”
    玉梅姐略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跟雅诗早就玩过了呢。”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不想让雅诗在床上太放荡了,那对她不好。”说着轻轻拍了她的雪白的肥臀一下,嘻笑道:“梅姐,你别再说了,小弟弟有些等不及了。”
    玉梅姐横了我一眼,低头重新伏在了我的胯下,将我的ròu棒含在嘴里熟练的套弄起来。我只觉浑身都舒爽无比,抱着她雪白的屁股也重新舔起她的xiāo穴来,说起来我的舌技是无师自通,只在雅诗身上有过几次实践,今天也拿玉梅姐来练习练习。
    “唔……嗯……”因为嘴里含着我的ròu棒而无法发声,玉梅姐只能用身体的扭动和浓重的鼻音来向我传达她身心的愉悦,看到玉梅姐的反应,我非常满意,舌头在她的mī穴内壁左伸右顶,很快她的mī穴内是春潮涌动,溪水潺潺。yín水不断的从玉梅姐的mī穴深处涌出,虽然有点粘粘的,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异味。
    我一边用舌头在她的mī穴内左冲右突,一边也用心的体会着玉梅姐的反应,寻找着她的敏感点。
    “哼…哼……哼……”玉梅姐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螓首上下活动着,舌头也时不时的照顾我油光发亮的大guī头和马眼,带给我莫名的快感。我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温热的气体从鼻中不断喷出,舌头却在玉梅姐的mī穴里开始照顾她的yīn蒂。为了不让她受到的刺激太过强烈,我每次只是在她的yīn蒂上轻轻的舔两下就离开,饶是如此,玉梅姐每次还是会激动的发抖。
    「噗滋」、「噗滋」,粗壮的ròu棒在玉梅姐的口中快速的出没着,沾满了口水的棒身更形粗壮,让玉梅姐的小口感觉几乎无法完全容纳。另一方面,在我不知道算是高明还是不高明的舌技下,玉梅姐的情欲也是被完全挑逗了起来,雪白的屁股不住的抖动着,而且不住的向后顶着,想让我的舌头能更加深入,以便填补她mī穴深处的空虚感。
    虽然我们两人都是第一次尝试这种69式的口交方式,不过从反应来看,我们配合的还算相当默契,在体温逐渐升高、呼吸粗重的同时,情欲和快感也在一步步攀升,我和玉梅姐都到了爆发的边缘。
    “咚、咚、咚……”就在我和玉梅姐完全沉浸在欢乐的海洋当中、准备一起共同迎接高氵朝的到来时,却突然响起了极其不合事宜的敲门声,不,应该说是撞门声。我和玉梅姐两人就像是被从头浇下了一桶凉水,高涨的欲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也跌到了谷底。敲门声仍在继续,我和玉梅姐相视苦笑不已,我一边拿过放在床边的睡衣,一边很不爽的扬声问道:“谁啊?”
    “干爸……呜……是我……”不甚清晰的哭音隔着两道门传到我和玉梅姐的耳中,我们两人都是浑身一震,异口同声的道:“是嘉妮。”
    玉梅姐急忙拿过一边的浴袍,催促我道:“玉麟,你快去开门,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顾不得再说什么,一边扣着睡衣的扣子,穿起拖鞋就往外走去。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浑身湿透像落汤鸡的嘉妮,我刚来得及惊呼一声,嘉妮湿漉漉的身体就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干爸……”她抱着我的身体,就呜呜痛哭了起来。
    我心中也是大惊,本能的想到是不是她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当下急声道:“嘉妮,别哭,快告诉干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闹哄哄的?”穿着睡衣的若兰和莹莹出现在对面的门口,看到我怀里的嘉妮,也都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
    玉梅姐裹着浴袍就出来了,急声道:“玉麟,快抱着嘉妮进屋来。”
    莹莹和若兰也跟着我和嘉妮进了屋,我扶起怀中哭泣的嘉妮,再次催问道:“嘉妮,快告诉干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嘉妮抬起满脸是水的娇靥,嘴张了张,又嘤嘤哭了起来。我不禁更急,急问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你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嘉妮摇了摇头,哭得更大声了,我急得直跺脚道:“你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啊。”
    眼角不经意的从嘉妮的脸上扫过,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猛地一震,追问道:“嘉妮,你是不是和你妈妈吵架了?”嘉妮浑身一震,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禁长吁一口气,一旁的若兰、莹莹和玉梅姐也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
    我刚想再问,玉梅姐在一旁说道:“玉麟,先别急着问了,嘉妮的浑身都湿透了,得赶紧换上干衣服才行,要不然可要冻出病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嘉妮的身体直发抖,连小嘴都冻乌了,连忙说道:“对、对、对,嘉妮,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不迟,你快跟你梅姨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看着嘉妮被玉梅姐带进了浴室,我长吁口气对一旁的若兰和莹莹道:“这丫头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她妈妈出事了呢?”
    若兰俏脸通红的瞟了我一眼,偏过头道:“柳叔,你也快去换衣服吧,不然也该着凉了。”
    我低头一看,不由得也闹了个大红脸。
    刚才匆匆忙忙的套了个睡衣就跑了出来,扣子没扣好不说,连内裤也没来得及穿,而且刚才更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嘉妮,睡衣的前面都被弄湿了而紧紧的贴在身上,连下体ròu棒的形状都清晰可见,哇塞,我竟然春光外泄而不自知。羞窘中我抬头一看,发现偏过头去的若兰连耳根都红透了,而莹莹这小丫头却是满脸通红的盯着我的下体,及至触到我的目光才羞赧无比的偏过头去。
    “完了、完了,全被看光了。”我心中那个糗啊,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躲进了卧室,脱掉被弄湿的睡衣,拿过毛巾擦干身体,迅速的换好衣服。我再出来的时候,发现莹莹和若兰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什么,及至看到我出来的时候脸都是一红。我也觉得有些脸热,轻咳一声道:“你们都回去睡觉吧,别在这干耗着了。”
    莹莹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娇声道:“爸,明天是周末,我又不用上学,晚点睡应该没关系吧?”
    我低哦了一声,才想起今天是礼拜五,也就不再坚持了。我坐在沙发上,暗自猜测着嘉妮和她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周我还劝嘉妮和她母亲好好谈谈呢,看样子她们母女之间的沟通还是存在问题。我突然想到嘉妮的母亲苗玉秀现在一定非常着急,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去给她打个电话,我走到电话旁刚想拿起电话,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我拿起听筒道。
    只听苗玉秀的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柳老师,我是嘉妮的母亲苗玉秀啊,嘉妮有没有去您那儿?”
    “哦,嘉妮在我这儿,我正想给您打电话呢,没想到您却先打来了。”我心中暗暗称奇,口中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您和嘉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嘉妮的脸上还有手印,是不是您打了嘉妮?您能告诉我嘉妮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
    “哎呀,这个死丫头,我真是被她气死了。”苗玉秀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焦急了,估计心中也是长吁了口气。
    “柳老师,您是不知道,嘉妮这孩子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今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嘉妮还没有回来,本来我以为她是不是到您那儿去了还是到同学家去了,结果等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等到嘉妮的班主任送她回来,原来嘉妮今天放学的时候跟班上的女同学打架,结果把人家同学的头都给打破了,是她的班主任把受伤的同学送到了医院。柳老师,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稍微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我和她的班主任都问她为什么跟同学打架,她不但不肯说,而且还坚持不肯认错,我一生气之下就打了她,结果她就跑出了家门,我拦都没拦住,这丫头真是差点把急死我了……”
    “你先别急,嘉妮今晚就住我这儿,你就放心吧。”我沉吟了一下,对苗玉秀又道:“我还没问嘉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根据我对她的了解,这孩子还是很明事理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人打架。这样吧,回头我跟她好好谈谈。”
    “那就真的太谢谢您了,这孩子,净给您添麻烦。”苗玉秀的声音有些自怨自艾:“都怪我平时对她太疏于管教了,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在学校里跟同学们的关系一直就处得不好,在学习上好像也有些不太上心了。柳老师,我看这孩子好像听得进你的话,你帮我好好管教她。”
    “你如果一直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你对嘉妮的误解了,我跟她谈过,其实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苗玉秀的话中我知道嘉妮肯定还没找到机会跟她母亲沟通,于是我就说道:“您明天抽个时间来接嘉妮吧,我有些话想跟您谈谈。”
    “误解?柳老师,嘉妮这孩子跟您说过什么?”电话的那头传来苗玉秀有些错愕的声音。
    我想了想道:“在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您明天过来的时候,我再跟您细说吧。”
    苗玉秀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好吧,我明天早上过去,嘉妮就拜托您了。”
    “你放心吧,嘉妮不会有事的。”
    放下电话,我诧异的看了一眼浴室,心说:“洗个澡换个衣服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若兰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似的,轻笑一声道:“柳叔,你还是坐着慢慢等吧,估计妈妈正在问嘉妮是怎么回事呢?”我一想也就释然了,由玉梅姐单独问嘉妮也许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静静的靠坐在沙发上,心里却还是想不出嘉妮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和同学打架。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嘉妮才和玉梅姐从浴室里出来,嘉妮身上穿的是莹莹的衣服,所以显得有点大。她虽然没有再哭泣了,但是眼睛还是红红的,显得很委屈的望着我。我看得心中微痛,更加笃信她一定是受到了委屈,爱怜的牵着她的小手坐到了我的身边。
    “干爸……”嘉妮扑入了我的怀中,螓首埋在我的xiōng前,双肩还轻轻的耸动着。
    我爱怜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干爸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刚才已经跟你妈妈通过电话了,你今晚安心的住在这里吧。”嘉妮轻轻的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抱着我不说话。玉梅姐轻轻的坐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怀中的嘉妮,满脸的爱怜之色。
    “梅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轻声问道。
    玉梅姐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了解到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我和莹莹、若兰三人才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在放学之后,嘉妮跟一个女同学因为一点小摩擦发生了口角,这本来只是件非常小的事情,那个同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口不择言骂嘉妮是野种,更用「妓女」、「婊子」之类的污言秽语辱及嘉妮的母亲,所以嘉妮愤怒之下狠狠的推了那个同学一把,结果头正好磕在课桌上被磕破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嘉妮的那个同学也真是不象话了,怎么能这么出口伤人呢?我也可以理解嘉妮为什么在母亲追问的时候不肯告诉她真相了,她一定是怕母亲听了之后伤心,而且当时她的老师还在场,恐怕也无法说得出口。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爱怜的拍了拍怀中的嘉妮。
    就她母亲打她的行为而言,也不能说就做的有多错,毕竟她也是抱着「望女成凤」的心情,换做任何一个父母处在她那个位置,在发生误会的情况下做出那种举动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女同学真差劲,这不是往嘉妮妹妹的伤口上撒盐吗,换做是我就不只是推她一下那么便宜了。”莹莹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我瞪了她一眼,莹莹朝我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分辩。
    玉梅姐轻声问道:“玉麟,你跟她妈妈是怎么说的?”
    “我让她明天来接嘉妮,我想亲自跟她谈谈,她和嘉妮间存在一些误会。”
    玉梅姐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什么,因为我跟她说过上次和嘉妮谈话的内容。
    玉梅姐看了我怀中的嘉妮一眼,望着窝在沙发上的莹莹和若兰道:“你们两个回去睡觉吧,今晚嘉妮跟我们一起睡。”
    “好、好、好,回去睡觉。”若兰和莹莹有些言犹未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房睡觉。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嘉妮,发现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睡过去了,这也难怪,这小姑娘从家里冒雨跑出来,一直跑到我这里,身心肯定都疲惫不堪。我爱怜的抱着她站起来,伸手触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本来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这一触却惊得我叫了起来:“哇,好烫。”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怀里的身体很热,但是我刚才以为是因为嘉妮刚刚洗完热水澡的缘故,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在发烧。
    本来已经在往外走的莹莹和若兰都被我吓了一跳,立刻和玉梅姐一起围到了我身边,纷纷伸手触了触嘉妮的额头,都是吃惊不小。玉梅姐啊呀一声道:“这烧得可不低,若兰,你快去找找看,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
    “嗯,我这就去。”若兰急急忙忙的向对面跑去。
    我皱着眉头拍了拍怀里的嘉妮,轻声唤道:“嘉妮、嘉妮,快醒醒,别睡了。”怀里的嘉妮没有任何反应,我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摇她,口中的声音也一下子大了起来:“嘉妮、嘉妮,快醒醒。”怀中的嘉妮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呓语,神智依然没有清醒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嘉妮显然不是睡着了,而是高烧昏迷过去了。
    抬头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依旧是下着大雨,我转头对玉梅姐急声道:“梅姐,快给我把雨衣找出来,我得马上送嘉妮去医院才行。”
    玉梅姐也有些发慌,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跑去,莹莹也跟过去帮忙找。这时候若兰拿着退烧药回来,看玉梅姐和莹莹不在了,她忙去倒水,被我伸手拦着了:“若兰,别忙了,看来嘉妮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都烧得神智不清了,这退烧药还是别吃了,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若兰闻言不禁一呆道:“要上医院?”我点了点头,若兰怔怔的看了看我怀里的嘉妮,突然转身又向对面跑过去了,我也无心去管她,暂且将嘉妮放在沙发上,一边急急忙忙的给自己换上雨鞋,一边焦急的催促着玉梅姐和莹莹动作快点。哎呀,人越急的时候老天就是偏偏跟你开玩笑,这平常下雨都是打雨伞,雨衣早不知道放到哪个角落里了,现在要找出来还真不容易。
    “哎呀,总算找到了,可这雨衣太小了点。”玉梅姐和莹莹费了好一番劲,才从衣柜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许久不曾使用的雨衣,不过正如她所言,这雨衣也是小了些。不过这时我可没功夫跟她多说什么,一把扯过雨衣往嘉妮身上一裹,然后抱着嘉妮就往楼下冲去。玉梅姐和莹莹原本以为雨衣是给我穿的,看我就这样冲了出去,急得在后面直跺脚,但是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外面依然下着瓢泼的大雨,我心悬嘉妮,想也没想的就冲进了黑黢黢的雨夜里。雨下得还真大啊,我没跑出几步就感觉从头上流下来的雨水将我的视线迷糊了,让我几乎都无法看清前面的路;而且Cāo场上也积了很深的水,让我的小跑也只能变成了深一脚、浅一脚的疾走。雨点不断的击打在我的脸上,然后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顺着脖子直往里灌,让我感觉一阵阵透心的凉。
    “柳叔,你等等我。”身后传来若兰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模糊人影在雨幕中向我这边跑来。
    才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落汤鸡,眼睛根本无法看清一米之外的地方。
    我冲着人影的方向喊道:“若兰,你来干什么,雨下这么大,你快回去……”
    “柳叔……你等我一下……”若兰气喘吁吁的朝我跑来,及至等她跑到我跟前,我才发现她一手撑着伞,一手还拿着手电筒。她跑到我近前,用伞为我遮住了头顶的雨,不等我说话就催促道:“柳叔,我来帮你打伞,咱们从学校旁边的那个小胡同直接插过去,能够近一点……”
    这个时候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我也无暇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嘉妮,转身朝校园外疾走,若兰是小跑似的跟在我身边,手中的雨伞为我遮挡了不少雨水,让我感觉好受多了的同时也能看清前面的路了。
    在黑黢黢的夜里,手电筒的光也只能照到很近的距离,我和若兰是高一脚、低一脚的疾走着。
    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更别说能碰到出租车了,估计出租车司机这个时候都回家抱老婆睡觉去了。好在大街上没有很深的积水,我和若兰一路跑着赶往附近的医院,好在医院并不太远,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我和若兰就赶到了医院。
    我几乎是一脚踹开了医院值班室的门,满脸雨水的我也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什么人,只是模糊的看见两个两个像是护士模样的女孩坐在屋里聊天,然后被突然闯进来的我给吓得跳了起来,这时候我自然顾不得跟人家说对不起,大声问道:“医生在哪里?我的女儿要看急诊,她发高烧昏迷过去了。”
    “你别着急,抱着你女儿跟我到急诊室来。”两个女孩当中的一个显得老练一些,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我跟着她走,同时口中还吩咐另外一个女孩道:“小玉,你快去通知罗医生。”那个护士答应了一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好像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我和若兰急急忙忙的跟着那个护士来到急诊室,若兰和那个护士同时动手帮忙解着裹在嘉妮身上的雨衣,那个护士伸手触了下嘉妮的额头,也是吃了一惊:“啊?烧得这么厉害啊。”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我把浑身滚烫的嘉妮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无比焦急的催问道。
    女护士一边向门口走,一边对我说道:“您别着急,罗医生应该马上就到了。”
    我急得直跺脚,看着病床上嘉妮红得让人心惊的小脸,我心中不由暗自祷告着:“嘉妮,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和几个护士走了进来,刚才那个出去叫人的小护士也在其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嘉妮,那个医生问了我两句,然后就吩咐几个护士各就各位的忙活起来,量体温、测心率,准备输液的器具,倒还有点训练有素的味道。
    而我和若兰则被「请」出了急诊室,隔着模糊的毛玻璃,根本无法看清急诊室里的情况,这让我和若兰更是焦躁不安,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这位先生,您别太着急了,您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刚才被我吓了一跳的那个小护士受医生之命将我和若兰请出了急诊室,看到我和若兰焦躁不安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们在这干着急也没有用,值班室里有个电热器,不如让我带你们去把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吧,要不然里面的小妹妹病还没好,您两位又病了那多不好啊。”
    咦,这小护士还蛮好心的,我扭头看她了一眼,蛮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年龄好像跟若兰差不多吧。相貌普通了一些,不算很漂亮,不过心地还真不错。而这时我也突然注意到若兰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半边,虽然不像我般被淋成了落汤鸡,但是估计也不会好受。女孩子的身体可比男孩子娇嫩多了,湿衣服穿在身上时间长了很容易生病,小护士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我抬头对若兰道:“若兰,这位护士小姐说得很对,你赶紧跟她去值班室把衣服烤一烤吧,别真弄得嘉妮还没好你又病了。”
    “柳叔,我身上湿的不多,不要紧,柳叔你浑身都湿透了,你先去烤吧。”
    这丫头明明很不舒服还嘴硬,我一板脸道:“你看你嘴都有点发乌了,你还说不要紧?你们姑娘家的身体哪能跟我比,听话,快跟这位好心的护士小姐去烤烤衣服。”若兰迟疑着没动,我催促道:“快去啊,等你烤完了我再去烤。”若兰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那个小护士去了。
    望着她苗条的背影,我心中暗叹道:“这丫头长大了,也知道关心人了。”
    刚才我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到医院,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事情,现在回过头一想,肯定是若兰为了尽量帮我挡雨而把自己的肩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而遭雨淋,这丫头还真是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诊室里面的情况依旧不得而知,只看到里面人影在不断的晃动,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急躁。一阵凉风带着水气从走廊尽头的门缝当中灌了进来,浑身还湿漉漉的我不禁打了个寒噤,然后是连打了三个喷嚏。我正揉着鼻子,若兰和那个小护士已经烤完火回来了,若兰急声道:“柳叔,你快去烤烤湿衣服吧,我这这里盯着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急诊室的情况,看来一时半会还不会有结果,我于是向那个小护士道了声谢,自去值班室烤火。哇,衣服湿得都能拧出水来,我把值班室的门锁紧,将湿衣服脱了下来拿着手上烤,坐在电热器旁边还真是暖和啊,刚才冰冷难受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所代替了,不过心悬嘉妮病情的我心头依然沉重无比。
    还真是让人心急啊,我都烤干衣服了,急诊室的门却还没有打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若兰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我感觉自己的心头好像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时间悄悄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打开了,那个姓罗的医生面现倦意的走了出来,我和若兰忙迎了上去,急声追问嘉妮的情况。
    罗姓医生吁了口气道:“你们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望着我道:“您的女儿是由急性肺炎引起的昏迷,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比较大的危险,但是如果治疗及时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你们尽可放心。您女儿送来的时候是高烧三十九度,输液之后现在已经降低到三十八度以下,虽然还有点低烧,但是已经问题不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们最好是住院观察两天。”
    “医生,谢谢您了。”我由衷的道着谢,虽然我对于医生的观感一向不佳,不过今天碰到的医生和护士好像都还蛮不错。罗姓医生摆摆手示意不必道谢,叮嘱了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让一个护士领着我和若兰将嘉妮从急诊室送到专门的病房当中安顿下来。望着病床上嘉妮天真无邪的小脸,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地,呼,总算是逢凶化吉,没出什么大事。
    这个病房不大,并排摆着两张病床,中间是一个小茶几,然后就没有其他的摆设了。若兰坐在嘉妮的床边,细心的为嘉妮将被角掖好,然后又很仔细的将嘉妮额头的刘海拨弄整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若兰如此细腻的一面,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我看了一眼那张空着的病床,心中微一沉吟,轻声对若兰道:“若兰,你也累了吧?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看你就到那张空床上对付一夜吧。”
    “柳叔,那你呢?”若兰抬头望着我轻声问道,好像生怕惊醒了嘉妮似的。
    我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嘉妮,轻声答道:“我就靠着墙打个盹就行了。”
    若兰摇了摇头,微微沉吟了一下,咬着樱唇轻声道:“这怎么行呢?你刚刚淋过雨,而夜里温度又很低,你要是就这样坐着打盹不着凉才怪呢。柳叔,说实在的,要让我在这病床上睡我也睡不着,渗的慌,干脆我陪你坐着打个盹好了,这被子呢咱们横过来盖着上身就行了。”
    我又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也就同意了若兰的提议。不过我还是让若兰合衣躺下睡,而我则靠坐着床头,身上搭了被子的一角。
    也许是真的累了,若兰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我则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望着黑黢黢的雨夜,心中感觉空荡荡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和玲在一起的甜蜜过往,我不能自拔的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当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恍惚着我仿佛看到玲浅笑倩兮的向我走来,但是当我高兴的迎上前去的时候,她却如见路人似的跟我擦肩而过,我急得大叫她的名字,但是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我想伸手去拉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无法动弹;我眼睁睁的看着玲渐渐远去,一种恐惧和无助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无法自制的大叫了起来,然后……我醒了。我是被噩梦吓醒的,满声都是汗,而且脸上也感觉凉飕飕的,我伸手一摸,竟是满脸泪水。
    “柳叔,你醒了?”若兰的声音好像是从床那头传来的,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是头枕着枕头睡着床上的,而不是之前靠坐在床头的姿势。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明媚的阳光让我感觉有些刺眼,片刻之后,我的眼睛才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起来,我这才看到若兰正站在窗户边,表情显得很惊讶的望着我。
    “哦,天都亮了啊,瞧我睡得都昏了头?”我掩饰的边说边坐了起来,我做着揉眼睛的动作,双手却是趁机将脸上的泪水悄悄擦去,不过我相信若兰肯定已经看到了我脸上的泪水。唉,竟然在若兰这样一个女孩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我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大男子主义或是面子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有的「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一面的天性」在作祟。
    “嘉妮怎么样了?”我坐在床上望向另一张病床上的嘉妮。
    若兰轻声答道:“嘉妮睡得很安稳,烧也全退了,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听了若兰的话,我还有些不放心,自己起身下床来到嘉妮床边,亲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信嘉妮的烧是真的完全退了,我才真的放下心来。
    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到早上八点了,病房外面也显得嘈杂起来了,看来早上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我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昨晚还是风雨交加,今天却已是雨过天晴,天气的变化还真是跟人生一样变幻无常啊。
    “若兰,我看嘉妮差不多也快醒了,你在这看着她吧,我去把住院的手续补办一下。”我向若兰交待了一声,自出病房去为嘉妮不把住院手续。
    天气变化剧烈,人也容易生病,今天早上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到处都要排队,尤其等着抽血化验的人更是排起了一条长龙,都从抽血室门口排到医院大门外了。三个交费窗口也排起了不短的队,我也只能慢慢排在后面等着交钱。每次当我看到这种类似的场景时,我的脑海里都会冒出一个念头,中国的人太多啦!
    好不容易总算轮到了我,交完了费,办完了手续,我一看表才发现就办这很简单的手续就花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这人多真是耽误事啊。
    不过这医院的收费还真不便宜,二话不说先就要交一千五百块的住院押金,这还幸亏昨天我刚从银行取了些钱,要不然还真没带这么多钱呢。说起来这钱原本是想趁着周末带玉梅姐、若兰、莹莹、雅诗她们去逛逛街,给她们买点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往后推迟了。
    “咦?梅姐,你们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对了,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我办完嘉妮的住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玉梅姐、莹莹和若兰正站在病房门口说话。
    玉梅姐伸手指了指病房里面,悄声道:“玉秀妹子也来了,正跟嘉妮说话呢。”我恍然大悟,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发现病房里似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玉梅姐轻声向我解释道:“我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玉秀妹子说了,我想经历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她们母女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和隔阂了。”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和她们一起注意的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十分钟,病房的门开了,开门的是红着眼睛的苗玉秀,病床上靠在床头坐着的嘉妮同样是两眼红肿,脸上泪痕犹在,显然母女两人都哭过。苗玉秀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向我道谢道:“柳老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和玉梅大姐?”
    “你还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不是太见外了吗?”我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嘉妮,轻声道:“虽然你和嘉妮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风波和意外,不过我想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就像这雨过天晴的天气一样,你和嘉妮之间的误会和隔阂也该彻底消除了吧?”
    苗玉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道:“说起来都怪我,以前我只是一味对嘉妮严格要求,完全忽视了嘉妮自己的感受,也忽略了在其他方面对她的关心,我真不是一个好母亲。”
    “妈,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病床上的嘉妮望着自己的母亲,诚恳的道:“妈,你永远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母亲,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嘉妮……”“妈……”母女俩的手紧紧的拉在一起,四目深情的互相对视着,眼角闪动着激动的泪花,母女俩因为误解和隔阂而一度疏远的心也重新靠在了一起。在一旁看到这幕母女情深的画面的我、玉梅姐、若兰和莹莹的眼角里同样是泪光闪动,为她们母女之间的深情而感动。
    浪漫和甜蜜的爱情是无价的,浓浓的亲情又何尝不是无价的呢?
    (二十三)变生肘腋
    不知不觉之间,又是两个星期过去了,十一月十九日这天正吃午饭的时候,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经过四局棋的对抗,最终世界棋王卡斯帕罗夫与他的计算机对手3D-FRITZ战成平手,四局棋的结果为一胜一负两平。”
    “3D-FRITZ拥有强大的计算能力,每秒钟能计算500万步棋。它安装了德国公司开发的目前棋艺最高的FRITZ国际象棋软件。这台计算机还使用了美国公司开发的3D虚拟技术,使人感到是在现实环境中比赛。卡斯帕罗夫在比赛中一直戴着三维立体眼镜,这样可以感到是在真实的棋盘上比赛。
    计算机使用的语音识别技术使卡斯帕罗夫在比赛中不必动手,只需用嘴说出要如何挪动棋子。
    “卡斯帕罗夫被认为是国际象棋史上最出色的棋手,目前在国际棋联排名第一。他在1996年的人机大战中战胜了IBM公司的「深蓝」,但次年输给了经过改进的「深蓝」电脑。40岁的卡斯帕罗夫赛后说:「计算机变得越来越厉害,但是我们人类也在进步,我现在对计算机的了解比六年前多得多。」……”
    “真是厉害。”怡菁正好今天也来我家吃饭,听完新闻之后停下筷子大发感慨,看到我举着筷子发愣,她好奇的问道:“柳叔,你怎么啦?”
    小嘴里塞满了食物的莹莹闻言嘟囔着道:“怡菁姐,别理我爸,他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发呆,简直都快成「发呆男」了。”嘿,这小妮子居然把我的沉思说成发呆,还送了我个「发呆男」的外号,真是够损的。
    “嘿,莹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爸爸是在玩深沉,是想吸引女孩子呢。”
    若兰嘻嘻一笑,抿着嘴对莹莹笑道:“你难道没发现,每次你爸爸发呆的时候,雅诗都是目光呆滞、两眼发直的望着你爸爸,脸上还带着近乎虔诚的崇拜……”
    “若兰姐,你又来取笑我了,我什么时候两眼发直了?”雅诗被若兰取笑的满脸通红,羞嗔着找玉梅姐投诉:“梅姨,你看若兰姐她又欺负我……”
    玉梅姐的脸上带着一种会心的微笑,温柔的安抚了雅诗两句,然后笑骂若兰和莹莹道:“你们两个丫头真是不象话,哪有你们这样做女儿的?”
    两个丫头对于玉梅姐的话毫不在意,依旧嘻嘻哈哈的挤眉弄眼。这种互相斗嘴的场景我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今天晓燕还不在,要是晓燕也在的话,那就更热闹了。至于张怡菁嘛,虽然来我家也是非常频繁,不过毕竟她的年纪比其他人都大,这种时候她通常都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柳叔,你是不是看了刚才的新闻有些感触啊?”怡菁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莹莹和若兰的插科打诨所分散,她依然没有忘记问我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道:“怡菁,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肯定猜不到的。
    我跟你说啊,几年前卡斯帕罗夫第一次跟深蓝比赛的新闻被爆炒之后,我就一直有个想法,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欢围棋的,我当时就想啊,什么时候咱们也搞个人机围棋大战让别人瞧瞧。
    其实我对于国内有些新闻媒体的过分炒作一直不以为然,为什么啊?国际象棋多简单啊,哪能围棋相比啊?你IBM不是厉害吗?你咋不弄出个能够赢我们围棋职业九段的「最深的蓝」出来?你要是真的弄出来,那才真叫厉害,怡菁,你说是不是?“
    “哟,柳叔,你的想法还真让人吃惊。”怡菁的表情显得很夸张,这丫头也喜欢跟我开玩笑。
    看我瞪了她一眼,怡菁才脸色一肃道:“柳叔,应该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从算法的复杂性来说,国际象棋跟围棋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估计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够有像深蓝、3D-FRITZ这样能跟人对抗的围棋程序出现,因为围棋里面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复杂了,算法非常难编写。”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中山大学有个姓陈的教授,一直致力于研究围棋算法,但好像也没什么进展。虽然他的「手谈」是非常有名的围棋程序,但是棋力实在是太差了,据说最多只能到四、五级的水平,这离职业棋手的水平差得太远了,所以如果想在围棋领域看到像卡斯帕罗夫跟3D-FRITZ这样的顶级对抗,恐怕还得耐心等个几十年。”
    “几十年?”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怕那个时候我都已经入土了,也没法看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呗,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莹莹插了句话道:“爸,你也真是的,就中国围棋这臭样,你还对围棋这么痴迷,I真是服了。”
    这丫头,俏皮话倒是学的很快,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中国的围棋真是降到了历史的最低谷,就拿发生在这个月的事情来说,先是被国人寄予厚望的谢赫、胡耀宇在第八届三星火灾杯世界围棋公开赛的半决赛当中双双以半目失利、从而眼睁睁的看着日韩棋手杀进决赛;接着又是中国棋手在第九界「农心辛拉面杯」世界团体赛上连连失利,只剩下主帅古力一个光杆司令。在报道中国围棋的接连失利的时候,国内的新闻媒体都不约而同的使用了「耻辱」一词,委实一点也不过分。
    “唉,不争气啊……”对于莹莹的冷言冷语,我只能苦笑着感叹。人家日韩棋手到四五十岁了还能拿世界冠军,咱们的棋手却是三十多岁就基本上无声无息了,这里面就折射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国内棋手普遍自律不严、自我放纵、不思进取,最后的集体疲软也就不足为怪了。
    “算了、算了,吃饭、吃饭,咱们不说这扫兴的话题了。”玉梅姐看我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连忙笑着转移话题问怡菁道:“怡菁,我好像很少听你谈起你妈妈,你妈妈最近好吗?”
    “我妈啊?还是那样,除了有些贫血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怡菁笑着答道:“梅姨,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谈起我妈妈吗?”玉梅姐笑着摇了摇头,怡菁笑了笑接着道:“我一般是很少在别人面前谈起我妈妈,这是因为我妈妈她这个人的脾气有点古怪,她老是把人想得特别的坏,所以我基本上从不把自己的朋友带回家,因为她很容易让人误会。”
    “哦,还有这回事,这我倒是没听过。”玉梅姐有些讶异的道。
    莹莹好奇的问道:“怡菁姐,你妈妈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啊?”
    听到莹莹问得稚气,怡菁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倒不是,我妈应该算是很和善的人,只是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戴着一副有色的眼睛。”听怡菁说得有趣,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午餐也就在我们的笑声当中落下了帏幕了。
    午餐之后,照例是玉梅姐和雅诗收拾残局,而若兰和莹莹这两个懒虫则趴到了电脑前,在网上东游西荡起来,时不时还干点无聊的事,比如在QQ里面扮色狼调戏人家小姑娘啦,或是跑到什么无聊的论坛大肆灌水啦,我算是服了她们。
    至于怡菁嘛,倒不是她偷懒不想帮忙干活,而是她另有重任,她的任务就是抓紧这中午的时间指导我这个菜鸟迅速升级。
    “天啦,柳叔,你真是菜得让人发晕。”看到我写的一个很简单的计算FIBONACCI数列的C++程序报出了一大堆编译错误,怡菁在我的身后极为夸张的惊叫起来,惹得若兰和莹莹都是嗤嗤娇笑不已。我没好气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怡菁才忍着笑指点我道:“柳叔,你把这个函数的定义移到上面就行了。”
    我按她说的一试,果然顺利编译通过,按F5运行,一切OK。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程序,但是对于我这个编程菜鸟来说却还是感觉很有成就感,我想每个初学编程的人在运行自己写的第一个程序(通常是「HELLO,WORLD!」程序)时的感觉都差不多是这样的。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在怡菁的指导之下,我已经能够很熟练的使用MATLAB软件来计算股票的各种指标,绘出各种趋势曲线,以此来对股票的走势进行分析。MATLAB软件还真是不错,它使得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计算自定义的股票指标,绘制自定义的曲线,这对我研究股票的数学模型是至关重要的。
    不过MATLAB软件功能虽然强大,但是也有其不足的地方,譬如说其可编程的能力就有所欠缺,实现很复杂的算法会比较困难,所以我才会让怡菁教我C++编程。当然啦,我所要学的的只是如何用C++来实现某个算法,至于程序界面、消息响应之类的玩意则不是我关心的内容,因为这些玩意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弄明白的,而且对于我的研究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怡菁,为什么只是把函数的定义挪动了一下地方就没有问题了,而之前却出现那么多编译错误?”在短暂品味过成就感之后,我回过头问道。
    怡菁收起嘻笑之色,耐心的向我解释道:“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几乎所有的编程语言的编译器都会要求,在调用某个函数之前必须要知道这个函数的声明,不然的话它就会像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样报出一堆错来,因为它不知道如何对函数的参数进行压栈。也正因为编译器只需要知道函数的声明,所以我们也可以不像刚才那样把函数的定义移到上面,而只是在上面加一句函数的声明,同样可以解决刚才的问题……”
    “停、停、停……”我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急急忙忙的打断了怡菁的话:“什么声明?什么压栈?怎么加句话就行了,你慢点讲清楚。”
    看到我急迫的样子,怡菁忍不住笑了:“柳叔,你别着急嘛,听我慢慢给你说……”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继续道:“柳叔,堆栈我之前已经给你讲过了,所谓的压栈就是指在调用函数之前,需要把相关的参数压入堆栈,所以一般就称为压栈。而所谓的函数声明,就是只对函数的参数和调用约定的一个描述,喏,就像这样…”怡菁一边给我解释着,一边给我示范起来。
    “哎呀,怡菁呐,这玩意还真不好懂,你讲了这么多我还是似懂非懂的。”
    怡菁费尽口舌,又是演示、又是讲解,我却还是没完全弄明白,不禁有些苦恼。
    怡菁笑着安慰我道:“柳叔,你别着急,慢慢的你就会都明白的。柳叔,你可别把我刚才的玩笑话当真,其实像你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想当初我第一次上机编程序的时候,简直就是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怡菁姐,你也有这么菜的时候?”一旁的莹莹听怡菁说起自己的糗事,有些好笑的问道。
    怡菁娇笑着点点头道:“是啊,我上大学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计算机,你说第一次上机能不手足无措吗?不过我还不是班里最菜的,因为有些人一堂课下来,一个仅仅数行代码的「HELLO,WORLD!」程序都没编译通过,而我的程序好歹还能运行起来。”
    “那也太菜了吧?估计跟老爸有一拼。”嘿,莹莹这小妮子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没有一句好话?我记得上个礼拜逛商场的时候,就属给你买的东西最多,你自己说说看,我是对你不好还是怎么着你了,你非要让你老爸我出糗?”莹莹朝我做了个鬼脸,嘻笑不答,我笑骂道:“鬼丫头,还不快上学去,是不是想找骂?”
    “是、是、是,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莹莹怪腔怪调的道,活像个唱戏的。
    我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不去管她,而是招呼怡菁接着给我讲解C++中有关「指针」的问题。
    在C或C++语言中,指针是让很多初学者感到非常苦恼的一个语言特性,我也不例外。怡菁给我讲解了半天,我的脑袋里却依然是浆糊一团,只得朝怡菁摆摆手道:“怡菁,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的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今天晚上我再看看书,明天你再跟我好好讲讲。”
    怡菁笑着点点头道:“柳叔,指针的确是比较难懂一些,你看书的同时最好也多实践实践,用得多了也就熟了。”我点了点头,怡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后道:“柳叔,下午我还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边站起身,一边拿过一旁的外套道:“正好我要去小卖部买两节电池,那我跟你一起下楼吧。”
    “好。”怡菁点了点头,又向若兰和玉梅姐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我一起出了门。在下楼的时候,我问她道:“怡菁,你最近的兼职是做什么?好像没听你提过。”
    “哦,我最近兼职的那个公司是个做网络游戏的,二十来个人,算是个小公司了。凭我的感觉而言,公司里的这些人都是能力很强的人,有能力做出非常优秀的网络游戏出来,只是资金方面有些捉襟见肘,因此影响了游戏开发的质量和进度……”怡菁笑着向我解释道:“我到这个公司兼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觉得里面的高手不少,我可以跟着学两手……”
    我低哦了一声,转移了一个话题跟她闲聊起来,因为我对网游知道的实在不多。
    “柳叔,我先回酒吧去了。”我和怡菁在校门口分手,她往酒吧方向走去,我则抬头看了灰蒙蒙的天,今天的天气yīn沉沉的,而且有三级左右的风,气温偏低,感觉有些寒冷。
    我缩了缩脖子,举步向小卖部走去,这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口,然后从车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好奇的打量起几米外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稍显臃肿;而她头上则用蓝色的头巾给包了起来,口和鼻则被口罩给掩盖了起来,并且她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将整个庐山真面目给完全隐藏了起来。
    “这么大冷天的,戴什么墨镜啊,真奇怪。”我心中暗自嘀咕着,却见那个女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于是我站着没动。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悄的驶来停在了那辆红色的出租车后面,紧跟着车后窗被摇开了一条缝,然后从车里伸出了一根乌黑的管状物体。
    管状物?正将视线从小轿车上移开的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几乎是下意识的睁大眼睛再次望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因为我发现那从小轿车的车窗里伸出的管状物怎么看都像是手枪的枪管。
    青天白日之下,没搞错吧?这是在拍电影?还是在放香港的警匪片?我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我的眼睛清楚明白的告诉我没有看错。而这时那个有些奇怪的女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望着我问道:“请问……”
    几乎是在女人开口的同时,我也发现了那乌黑的枪管瞄准的目标是谁了,我没有听清女人说的什么话,恍忽中仿佛看到乌黑的枪管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我本能的跨前一步,伸手狠狠的推了面前的女人一把。没有枪声,只有女人倒地的惊叫声,但几乎就在同时,我感觉xiōng中猛地一痛,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贯穿了似的,然后就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
    怔怔的看着从xiōng口往外流的鲜血,我的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耳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身旁不远处女人的惊呼声以及远处仿佛是怡菁的尖叫声,我想回头望向怡菁的方向,但是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连这个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我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也变得混沌起来,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阿玲在不远处笑着向我招手。
    “阿玲,你是来接我的吗?”我的身体猛地往前一仆,然后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二十四)重生
    “我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我的意识突然又回来了,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漆黑的隧道当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隧道尽头有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过来。
    就像是黑暗中踯躅独行旅人突然看到了灯光一样,这微弱的亮光给了我无比的希望,我朝着亮光的方向跑去。噢,这隧道还真长啊,我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光线渐渐变得明亮耀眼起来。当我终于来到隧道的尽头时,我才发现那亮光的是一束耀眼的白光,瞬间喜悦的心情充盈了我的身体,因为我看到了面带微笑的玲正站在隧道的尽头含笑望着我。
    “玲,你是在等我吗?”我冲上前去,将玲揽入了怀中,玲一如过往般温柔的偎依在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拥着玲,口中喃喃自语道:“玲,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玲轻轻的从我怀里挣脱,望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由一愣,怔怔的望着她发呆。玲依旧是那样脉脉含情的望着我,温柔的轻声道:“麟,现在还不是我们相聚的时候,你必须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因为你还有很重要的使命没完成呢。”
    “很重要的使命?我?是什么?”我有些摸头不知脑,很重要的使命?难道让我去拯救全世界?别开国际玩笑了。
    仿佛是洞悉了我心中所想似的,玲的娇靥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轻柔的说道:“每个人的存在都有着其特殊的意义,每个人的身上也担负着各自不同的使命,你以后就会知道的。麟,安心回去吧,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还有每个爱你的女人……”
    “玲?你……”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玲面带微笑、一如平常的娇靥,心中却是如波涛翻涌。
    玲凑过头来,在我有些僵硬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麟,是不是我吓着你了?”我僵硬的摇了摇头,玲轻声道:“麟,五十年后我们还会再聚首的,到时候一切的因果你就都明白了,现在让我送你回去吧。”说完她伸手推了我一下,推得不曾提防的我跌了一跤,待得我再爬起来时,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已是大变,玲和隧道都消失无踪,我急得想大叫,却突然听见从脚下传来哭泣的声音。
    “爸……你不喜欢莹莹了吗……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你就是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也行啊…爸……”这不是我的宝贝女儿莹莹的声音吗?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正是莹莹伏在病床边低声饮泣,而周围还有若兰、雅诗等人在低声安慰。
    等等,那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的家伙是谁?我女儿莹莹怎么叫他为爸?咦,我自己又在哪里?
    我不禁狐疑的环顾四周,我的妈呀,我竟然飘在天花板上,我既看不见自己的手脚,也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难道我已经死了?我啊呀大叫一声,感觉自己从天花板上一下子掉了下来,直直的朝病床上的「我」砸去,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咦?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咦,好像身体又回来了,因为我感觉脸上凉飕飕的。我试着动了动右手,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女孩惊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莹莹,快别哭了,我看到你爸爸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呃?真的吗?”惊喜莫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莹莹的哭泣声也戛然而止,我又试着动了动左手,只听惊喜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动了……动了……我也看到了……是左手……”
    “对、对、对,是左手,我也看到了……”
    “晓燕……快去叫医生……”
    “好、好、好……医生……医生……”咚咚咚的跑步声向外远去,我狐疑满腹的睁开了眼睛。
    “爸……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莹莹如带雨梨花般的娇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含着泪水。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莹莹的嘴唇都在发抖。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几张带着惊喜莫名表情的娇靥挤到了我的面前,眼角也都带着泪花,我微微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脖子,一一看过去,是若兰、嘉妮、雅诗和一个有些面熟的女孩,哦,我想起来了,她是莹莹的同学兼死党林婉真,今年国庆的时候还到我们家玩过。
    “医生来了,快让开,爸怎么样了?”是晓燕急促的声音,然后就见她涨得红扑扑的小脸挤到了我的面前,看到我正盯着她看,她急声道:“干爸,我是晓燕啊,你不认得我了?”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认得她,我只是刚才经历了太过诡异离奇的事情,一时间脑子有点清醒不过来。我还在回想刚才与玲见面的情景,我可是个无神论者,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如果说是幻觉的话,那我飘在天花板上又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能看到莹莹伏在床边哭呢?
    “王院长,您快来看看,我爸爸他醒了,但是好像还不能说话。”随着莹莹带着哭音的催促,若兰、晓燕等人都让到了一旁,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女护士被拉到了我的病床前,咦,这不是上次嘉妮生病时碰到的那个好心的小护士吗?
    “别着急,让我看看啊。”老医生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架式,伸手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瞳孔,然后又捏开我的嘴巴看了看我的舌苔,我心说:“你这是干吗啊?”不由瞪了他一眼,他看见我瞪他,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对一旁的小护士道:“小玉,给他测测体温,量量血压,我看他意识相当清醒,这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奇迹?难道老子非要死了才算正常?
    “柳叔,你能听得到我的话吗?你听得到的话就把嘴张开,让我帮你量一下体温。”小护士很温柔的对我说道。
    我一边张开嘴,一边狐疑的打量着她。哟,叫得倒是蛮亲热的,我好像不认识你呃,也就上次雨夜送嘉妮来医院的时候跟你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心中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但是此刻却无法说话,因为嘴里被塞了根温度计。看着紧张的围在病床四周的莹莹等人,我才注意到玉梅和玉怡都不在,唉,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愿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院长,柳叔的体温和血压、心率都很正常,您看是不是……”小护士向老头说道。
    真看不出来,就这其貌不扬的小老头还能当上院长,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嗯,立刻对病人进行全方位的身体检查,也许能够查清楚他为什么还不能开口说话?”
    “你咒我啊,谁说我不能说话?”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之前倒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找不到机会说话。
    我这一开口,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莹莹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喜极而泣道:“爸……”然后就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嘉妮、雅诗等也是相陪落泪。
    “别哭别哭,爸爸这不是好好的吗?”看到莹莹有些苍白和憔悴的小脸,我的心也感觉非常的不好受,在中枪倒下的那一刻,我自己都以为是必死无疑了。想不到我福大命大,居然还能活过来,也算是老天见怜吧。也不知道那天的女人是什么来路,居然会有人雇枪手来取其性命,看样子多半是个当官的。
    因为从那女人的打扮和年龄来看,似乎跟钱和情扯不上边,那就只可能是为权了。
    以前就听说过有副局长、副书记之类的副手为了自己能够坐正,而买凶暗害自己的上司的,想不到我也亲生经历过一回。也不知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官,要是个贪官的话,那我可真要冤死、悔死了,不过当时也来不及想这么多,可以说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姑娘,别哭了,让我们替你爸爸做个仔细的检查,好不好?”
    莹莹含着泪点了点头,然后几个人就一起推着我向外走去,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睡的原来是那种安了轮子的活动式病床。趁这机会,我问若兰道:“若兰,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好吧?”
    “哎呀,我都差点忘了……”若兰的反应让我吃了一惊,不过她马上又让我放下心来了:“柳叔,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好,你不问的话我都差点忘了,我妈和刘姨昨晚守了你一夜,天亮的时候才被我赶回去睡觉了,我这就去打电话通知她们。”若兰说着急急忙忙跑去打电话了,我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因为我最关心的亲人都安然无恙。
    “莹莹,今天是几号,我昏迷了几天?”我记得出事那天是十一月十九号,星期三,今天莹莹、嘉妮她们都在,应该是周末了,这么推算来我应该是昏迷了三四天。
    莹莹还没来得及答话,在我脑后推着病床的小护士突然答道:“柳叔,今天都已经二十号了,您整整昏迷了一个月。”
    “什么?”我被吓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昏迷几天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如果昏迷时间长达一个月的话,那就差不多成为「植物人」了,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植物状态」。难怪刚才那个老头说是奇迹了,原来我都昏迷这么久了。
    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家急忙扶我重新躺下,老头有些不满的瞪了小护士一眼,显然是怪她太冒失了,说话不经考虑,惊吓了我这个「病人」。我于是趁机向后问道:“护士小姐,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上次也忘了问你了。”
    “咦?”众人都是一副见鬼了似的表情瞪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我有点不解的问道:“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
    “柳叔,我记得我你说过我姐姐的事情,搞了半天你还不认得我姐姐啊。”
    小真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呢?”
    闹了半天,这个小护士竟然是小真的姐姐林婉玉,怪不得别的医生都叫她小玉、小玉的。我想起小真国庆到我家玩的时候,的确是跟我提过她姐姐今年刚从卫校毕业、分配到市里的医院当护士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这还真是够巧的,我真没想到……”我一高兴,又想坐起来,后面的林婉玉急忙按住了我的肩膀:“柳叔,你现在还是病人,不能随便乱动的。”
    呃,做病人的滋味还真不好受,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不过还得乖乖的接受各种检查,一番折腾下来,除了有些不能立即出来结果的项目之外,其他的指标好像都很正常,这个结果让一直很紧张的陪着我做检查的莹莹放心不少,我这次出事恐怕是把她吓得不轻。
    虽然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负责给我做手术的医院王副院长,也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头,却还是要求我尽量少下床活动,等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说。
    “咦?妈和刘姨她们怎么还没到啊?这天都快黑了。”若兰突然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人没醒的时候眼巴巴的守在边上,这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她们却这么久都不见人影,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若兰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我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从她的口气当中我听得出来,在我昏迷的这一个月时间当中,玉梅和玉怡两人一定没少伤心和劳神,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爸,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雅诗在我的身后垫了个枕头,扶着我靠坐在床头,然后柔声问道。她不问还好,她这一问,我的肚子立刻欢快的叫了起来,咕噜噜的声音连若兰、晓燕、小真等人都听见了,大家都嗤嗤轻笑起来。这也难怪,靠输液才维持住生命的我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吃东西了,这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它能不叫吗?
    “爸,你想吃什么?”嘉妮也是有样学样,直接就叫起我「爸」来。
    一个月不食人家烟火的我,竟然被她这一问给问住了:“让我想想看啊……吃什么呢……“我怔怔的想着,已经一个月不食人家烟火的我,此刻最希望的其实不过是坐在自己家里吃顿普通的家常饭,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刚刚从死亡的边缘走回来的,此刻的我好像分外的怀念家的感觉。
    “砰……”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猛的推开,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两个人。我和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是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愕然望去,却发现这跌跌撞撞冲进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梅和玉怡,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而且玉梅上身的羽绒服鼓起了一大块,活像个孕妇似的,看起来非常的可笑。
    不过我却笑不出来,相反我却想哭,因为我看到了玉梅和玉怡两人那憔悴的不像样的脸,还有那深陷下去的眼眶,不用问也知道是我害得她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我的心不由一阵揪痛。
    “玉麟,你醒了?”玉梅和玉怡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相同的话来。虽然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句话,但是我却能够从中感受到她们两人的那似海的深情,我强忍心中的激动,默默的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刘玉怡的手,好冰啊。
    若兰这时候突然说了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她轻声向玉梅埋怨道:“妈,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啊,刚才医生已经给柳叔做过检查了,一切都很正常。妈,你这衣服里到底藏的什么玩意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梅听说我检查没事,是长吁了口气,然后就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这下我们都看见了,原来她把个保温瓶给包在羽绒服里了,显然是怕外面很低的气温影响了保温的效果。
    若兰一把抢了过去,拧开了保温瓶的瓶盖,顿时一阵诱人的香气随着冒出的热气一下子充盈了整个病房,勾得我空空的肚皮又咕噜噜叫了起来。若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妈,原来你是给柳叔熬粥去了,怪不得到现在才来呢。
    哎哟,还是莲子粥呢,妈,你好偏心咯,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去、去、去,你这丫头瞎起什么哄啊。你柳叔刚醒,不宜吃油腻的东西,所以才和你刘姨赶急赶忙熬了这点莲子粥。”玉梅一边笑骂着若兰,一边从她手中夺过了保温瓶,她先拿起勺子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才点点头道:“嗯,还挺热的。”说着她坐到了我床边,含笑望着我道:“一定饿了吧?来,让我喂你喝点莲子粥,要不然一会这粥该凉了,来,张开嘴……”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顺从的张开了嘴。怔怔的望着玉梅那憔悴不堪的娇靥,我的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的后悔,为了救一个毫不干的陌生的人,而让自己的至爱亲朋陷于伤心欲绝的境地,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连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烫不烫?”玉梅喂了我一口香甜的莲子粥,望着我柔声问道,此刻她的眼中仿佛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和物。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我完全可以自己进食,但是却无法拒绝玉梅这份难以言表的深情,我知道自己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回报玉梅的深情了,或许命中注定了我这辈子都要亏欠她了。
    玉梅极其温柔的一口一口喂我喝粥,而玉怡也在一旁不时的为我温柔的擦去嘴角流出来的少许粥汁,我喝的哪里是粥啊,分明喝的是情意和爱意嘛,刹那间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幸福感充盈了我全身的每个细胞。或许是被这温馨无比的画面所感染,几个丫头都是动容的看着我们,仿佛是被石化了般。
    我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到,我已拥有的和正在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如此的弥足珍贵,为什么之前的我却忽视了这份拥有的快乐呢?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它就像孤云出岫、朗月悬空,它就像山坡上静静地吐着芬芳的小花,我们时时刻刻的拥有着它,但却无视它的存在,是欲望遮蔽了我们的双眼,是欲望让我们的感觉迟钝。
    “一定还没吃饱吧?忍耐一下啊,你很久都没吃过东西了,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多。”玉梅喂我吃完粥,对言犹未尽的我温柔的道,我无语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一切的话语都显得多余了。
    若兰从自己母亲的手上接过了空瓶,我这才有机会将玉梅有些冰凉的手抓到了手里,望着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玉手被我抓在手里的玉梅和玉怡也显得有些激动,眼圈也开始红了起来。感受到我们三人之间不寻常气氛的若兰,悄悄的拉着莹莹、晓燕等人离开了病房,留给了我们三人独处的机会。
    “玉麟,你真吓死我们了,我都以为你要丢下我们不管了…”看见儿女们都离开了之后,玉梅终于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伏在我的xiōng前嘤嘤哭了起来,而玉怡也是靠在我身上直掉眼泪。
    我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用尽气力将二女的身体搂紧,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对不起……是我不好……”拥着两个熟悉的娇躯,我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更多的还有对二女的歉疚,因为在中枪的那一刹那,我脑海中竟然只想到了阿玲,我是不是个薄情郎?
    “梅……怡……对不起…对不起……”在二女憔悴的娇靥上留下了一连串激情的热吻之后,我贴在她们的耳边深情的唤着她们的名字,二女也是紧紧的偎依着我,仿佛要将自己的娇躯跟我融为一体似的。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我的眼里除了怀里的人儿之外,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不知过了多久,玉梅才从我怀里抬起仍带着泪痕的娇靥,羞笑着轻声问道:“玉麟,我和怡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我伸手托起二女的下巴,低头在她们的小嘴上各亲了一口才很心痛的说道:“你们也太不知珍惜自个了,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刚才我看到你们的时候,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二女都低下了头,我轻喟一声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们……”
    “玉麟,你不用再说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玉梅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望着我柔声道:“是我们自己太傻了,我们本该相信老天是不会这么不长眼的。”
    我暗自摇了摇头,要是真有老天的话,这世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平的事了,靠天还不如靠己。我突觉心头有点闷得慌,不由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脖子,二女忙从我怀里坐了起来,玉怡望着我关切的问道:“玉麟,你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
    “哦,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xiōng闷,现在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二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所有轻描淡写的说道。
    二女闻言都皱了皱眉头,玉梅面现忧色道:“玉麟,你这次心脏受伤不轻,医生说你以后都不能进行太过激烈的运动,而且也要避免大喜大悲,不然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
    “我心脏受伤了?”我有些怀疑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xiōng前,的确好像有手术过后留下的痕迹。
    玉梅凝视着我的脸,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一颗子弹正好射穿了你的心脏。”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轻声说道:“那天你出事后,怡菁从校传达室打电话告诉我们的时候,我和若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我们赶到校门口时,看到浑身是血的你正被抬上一辆救护车,当时可把我和若兰可吓坏了。还好莹莹已经上学去了,要是她看到你那幅血淋淋的样子,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呢…”
    “那后来呢?”听玉梅讲起我当日出事的情景,突然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好像她说的那个人不是我似的。
    玉梅伸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摩挲着,继续道:“你因为心脏受伤严重,失血过多,所以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们都不乐观,觉得你活过来的希望不大。后来是王副院长亲自给你动的手术,整个手术过程持续了八九个小时,因为医院血库里的血源比较紧张,嘉妮和莹莹还给你输过血呢。”
    “你不知道,当时可真把我们急坏了,听说要输血,我、若兰、怡菁以及莹莹、雅诗、晓燕都去验了血,却只有莹莹的血型合适。后来玉怡妹子、嘉妮和她母亲玉秀妹子、以及晓燕的母亲婉卿妹子都闻讯赶来,结果也只有嘉妮的血型相配。我当时是既担心你,又担心两个丫头。”
    我很吃惊的问道:“怎么之前没有人跟我说过输血的事情?”
    玉怡轻声道:“看到你醒来,丫头们肯定都喜翻天了,哪还记得跟你说这些啊。”
    玉怡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玉麟,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恐怕想象不到,你的一条腿已经踏上过黄泉路呢。在手术后的第二天的下午,你突然出现呼吸停顿的现象,医生检查之后宣布你已经脑死亡了,当时我们都被吓得晕过去了,以为你真的丢下我们去了。只有莹莹那丫头不相信你真的去了,哭着求医生们不要停下急救的措施,也许是她的真情感动了上苍吧,你奇迹般的又出现了自主呼吸的迹象,虽然你的人并没立刻醒来,但是至少我们知道你还活着…”
    “我被医生宣布脑死亡过?”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天方夜谭里故事的主角,再想起清醒之前的那段记忆,我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以前的认识来。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所谓的yīn间?人真的有所谓的灵魂,能够在死后脱离人的肉体而继续存在?
    不过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那就是在我身上的的确确发生了一些让人无法解释的奇异事件,也难怪那个老头(王副院长)看到我醒来说是奇迹呢。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玉梅轻声道:“玉麟,你也别多想了,不管是上苍见怜还是你福大命大,你这次总算是挺过来了。不过以后你可别再这样吓我们,那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握着二女的手紧了紧,向她们做着无言的承诺。我能够体会玉梅说这句话时的心情,其实对于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已经经历过失去玲的打击的我,同样无法再次承受失去眼前任何一人的打击。
    玉梅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眼角处却扫视到若兰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不由笑骂道:“要进来就进来呗,在门口贼头贼脑的干什么?”
    “呵呵……”若兰干笑着带着一帮丫头拥了进来,将手上装着两个饭盒的塑料袋递过玉梅:“妈,我刚才带她们出去吃晚饭了,这是给你和刘姨准备的。”
    她倒是蛮有心的。
    我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发现外面已经暗了下来。看了看围在床边的几个丫头,我轻声道:“晓燕、嘉妮、小真,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莹莹、雅诗,你们两个也跟若兰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也让你们受苦了,你看看你们的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
    “爸(柳叔),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晓燕、嘉妮和小真倒是听话,很快就跟小真一起离开了病房了。
    雅诗虽有些不情愿,但是一向柔顺,所以也没说什么,倒是莹莹这丫头却死活不肯走:“爸,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我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一个人的…”
    她的腔调中已经带着哭音,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我实在无法狠心再说出个不字,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雅诗,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早点跟你若兰姐回去休息吧,爸这里不用你Cāo心。”我轻轻拍了拍雅诗的小手,柔声的说道。
    雅诗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头轻轻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爸,那我先和若兰姐回去了。”说着她又向莹莹和玉梅等人道:“妈、梅姨、莹莹,爸就交给你们了。”
    “丫头,有妈和你梅姨在这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天你也没睡过安稳觉,听你爸的话,回去睡个安稳好觉。”玉怡也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轻声说道,雅诗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若兰离开了病房。
    等到若兰她们走了之后,莹莹立刻旁若无人的坐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爸,总算能够单独跟你说说话了,这一个月可把我憋坏了。”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吃盒饭的玉梅和玉怡两人,爱怜的拍了拍莹莹的后背,柔声道:“爸知道,都是爸不好,让你受苦了。”
    莹莹摇了摇头,轻声道:“吃多少苦我都不在乎,爸,我只怕你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要莹莹了……爸,我真的好怕……”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依然红肿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泪珠。
    “别哭、别哭……”我为她擦着眼泪,轻声道:“傻孩子,爸爸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不好?”莹莹仰起小脸望着我娇声道,我微一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莹莹靠在我身上,幽幽道:“爸,你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让你以后都做个自私自利的人,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想帮助别人的时候,别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因为我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爸,我要你知道,我绝对无法承受再失去你的打击,那会让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的……”
    “莹莹,我明白,你不想爸爸受到伤害,爸爸又何尝不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受到伤害呢。”
    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要不是刚才你梅姨和刘姨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和嘉妮给我输过血呢,怪不得你的脸这么苍白呢?”
    “咭……咭……”莹莹是破涕为笑,轻声道:“爸,你这话要是让医院的人听见了非笑话不可,我给你输血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到现在早恢复正常了,我脸色有点苍白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休息不好。”说着她又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爸,现在在你的血管中流动的有我的血,再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因为我们的血肉已经融为一体了,不是吗?”
    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莹莹却干脆脱掉了鞋子爬到了我身上,赖在我怀里不肯起来。我向玉梅和玉怡两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两人都是双手一摊,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爸,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接受我吗?那我每天哭着祈求你醒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希望女儿过得不开心,你尽管可以不理我,我只当你昏迷还没醒。”
    莹莹的话像是戳向我xiōng口的刀子,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揪痛,十分的难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爸,爸,你怎么啦?”
    “玉麟,你怎么啦?”
    “莹莹……快去叫医生……”
    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三个女人一下子惊慌起来,我伸手拉住了要下床去叫医生的莹莹,摆摆手道:“我没事……看来我这心脏的确是不比从前了……”
    “爸,对不起,我不该逼你……”莹莹满脸的歉疚,为我揉着xiōng口。玉梅和玉怡看我好像又没事了,才放心的接着吃起盒饭来。
    望着莹莹那仿佛是克隆自她母亲的娇靥,我的耳边也仿佛响起了玲的声音:“……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正如莹莹所质问的那样,如果我活过来并不能让她过得开心,那我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我而言,其实什么都看得淡了,什么名利权势对于我来说是毫无意义,认真的把握每一天,让自己的亲人能够过得幸福快乐才是我重生的意义。
    “莹莹,你真的仔细考虑过吗?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走回头路的。”望着怀中的娇女,我很严肃的问道。
    莹莹脸上闪烁着激动和欣喜的神采,聪明如斯的她已经从我的话中嗅到了什么,她仰起头望着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爸,我早就认真考虑过了,就算不为社会所容,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相信爱一个人不是罪。”
    “爸,吻我吧。”莹莹闭着眼睛仰起了小脸,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开启,xiōng脯剧烈的起伏着。
    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时间去考虑玉梅和玉怡两人会怎么想,我的嘴唇就好不容易的盖在了女儿的小嘴上。什么人言可畏,什么伦理道德,都TMD的见鬼去吧。我也闭上了眼睛,用心体味着怀中娇女的悸动和香甜,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占据了我的心房,让我的内心一片宁静空明,不带丝毫的欲念和遐思。
    “美吗?”望着莹莹起伏不定的xiōng脯和涨的通红的小脸,我轻声问道。
    莹莹点了点头,突又凑过小嘴在我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DADDY,ILOVEYO!”
    我心生促狭,故作不解的道:“爱老虎油,什么意思?”
    “爸,你坏嘛。”莹莹羞涩的将头埋在了我的xiōng前,少女的情怀展露无疑,惹得玉梅和玉怡两人都娇笑了起来。两人笑着坐到了床边,爱怜的看着我怀中的莹莹,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一个眼神就足以表达彼此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她们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和莹莹这不伦的父女之恋吧。
    我轻轻的拍着莹莹的秀背,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玉梅轻声道:“这些天也真是苦了莹莹这孩子。”
    我轻轻点了点头,低头凝视着怀中莹莹那天真无邪的小脸,口中不由自主的轻叹道:“缘也,孽也!”
    (二十五)圣诞大餐
    “嘿……你们两个丫头能不能安静一点啊?”我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头也不抬的对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咬耳朵的雅诗和莹莹喊道,她们还真是像对小麻雀似的,好吵呃。
    今天一大早,梁晓燕、梁婉卿和苗玉秀、嘉妮两对母女就跑来医院看我,之后没多久雅诗、若兰和怡菁也过来了,不过她们都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我统统轰走了,倒不是我不领她们的情,而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何必让她们在这浪费时间呢,该干嘛干嘛去吧。
    就连玉梅和玉怡两人,也被我好言好语给劝走了,只有雅诗和莹莹这两个小丫头,使出独门的缠人功,才让不胜其扰的我同意她们留下来,可是她们留下来也不安分,叽叽咕咕不知在那说些什么。
    “SORRY,SORRY……”莹莹有些抱歉的说道,然后两人的声音真的小了下来。
    我微微摇了摇头,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幸亏若兰今天到医院来的时候,想着把笔记本给我拎来了,要不然我岂不是要无聊死了。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今天自己的头脑好像格外的清醒,刚才我翻了翻若兰给我带过来的几本书,发现自己以前有些不是很清楚的地方,今天再看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还真是有些古怪啊,难道我昏迷了这一个月,脑袋瓜也变聪明了不成?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该来的人都来过了,还有谁会来看我啊,我抬起头望着门的方向道:“请进。”
    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张年轻而陌生的少女的脸首先进入我的视野,我的第一反应是她走错了房间:“你找谁?”
    “素馨姐……”莹莹高兴的跳了起来,朝门边跑去,雅诗也跟着站了起来,含笑望着门口的少女。
    咦,莹莹怎么叫得这么亲热,她怎么会认识这个少女的?
    从雅诗的反应来看,她似乎也认得这个不速之客,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我直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满腹狐疑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少女。
    俏丽姣美的脸蛋、黑白分明的凤眼、小巧可爱的鼻子、殷红诱人的樱唇完美的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优雅脱俗的感觉,好有气质的女孩啊,我心中不禁暗自喝了一声彩。
    “素馨姐、常姨,快进来……”莹莹招呼着客人进屋,我这才注意到在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呢,这个人我却并不陌生,我心中暗讶,口中忙招呼道:“校长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原来跟在少女后面的人竟然是校长常玉珍,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柳叔叔,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美丽的少女两个手上都提着东西,看样子估计是什么补品之类的玩意。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进屋就跟我打起了招呼,语气中还透着份亲热,我有些摸头不知脑:“姑娘,你是……”
    “咦?柳叔,莹莹妹妹没跟你说起过我吗?”美丽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马上又笑道:“那也没关系,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好了,我叫吴素馨,是受我妈之托来看望她的救命恩人柳叔叔你的,柳叔,你现在明白我是什么人了吧?”
    “哦,你是……请坐、请坐……”我这才会过意来了,我都快忘了那个那个差点让我去见马克思的女人,原来眼前的少女是她的女儿啊。
    我招呼着吴素馨和常玉珍坐下,一旁雅诗和莹莹早乖巧的从两人的手上接过了水果和补品,我有些困惑的向常玉珍问道:“校长,你怎么会跟这位吴小姐一起来的?你们以前认识吗?”听我这么一问,常玉珍和吴素馨都笑了,笑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常玉珍笑着向我解释道:“你问我们认识不认识,那我告诉你,我是看着素馨出生到长大,你说我们认识不认识?”
    我不禁轻「啊」了一声,想不到她们之间不仅认识,而且渊源很深。
    常玉珍继续说道:“玉麟啊,你恐怕想不到吧,你那天救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我多年的好姐妹,那天她其实就是到学校看我去的……”
    以前校长可是开口闭口把「小柳」挂在嘴边,看来因为我救了她的好姐妹的缘故,她连称呼都改了。
    “哦,校长,你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那位好姐妹、也就是这位吴小姐的母亲,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被枪手给盯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应该是个当官的吧,而且官还不小吧?”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是我的语气不对还是什么原因,吴素馨好像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涨红着脸站了起来望着我道:“柳叔叔,你是不是在怪我妈妈为什么不亲自来看望你啊?”
    “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奇怪。”我连忙摆手,示意吴素馨坐下。
    吴素馨一边坐下,一边向我解释道:“柳叔叔,昨天晚上我和妈妈接到常姨的电话,才知道您已经醒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从省城赶了过来。原本妈妈是准备和我一起来看您的,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她一再叮嘱我让我代她向您表示歉意。说句心里话,您住院这么长时间,我妈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你,的确是有些不近人情,连我都有些看不过去。唉~~我妈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谈到工作就什么都不顾了。不过我妈说了,她一定会当面向您道谢的。”
    “哦,那到不必了,你也别多心,我没有任何怪你妈的意思。”如果是在之前,我或许会真的有点介意她妈妈的不近人情,不过现在连生死都看透的我,又怎么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我于是问道:“姑娘,你妈妈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爸爸又是干什么的?”听到我的问话,吴素馨面色突然一黯,情绪好像一下子低落下来。
    “玉麟,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常玉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吴素馨的后背,轻叹一声道:“说起来,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要从素馨她爸和文秀她爸算起,他们两人是警校的同学,毕业后又一起被分配到刑警队,再后来我们两家就成了要好的朋友。玉麟,你肯定知道文秀她爸六年前因公殉职的事情吧?”我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自己刚才问错了话,戳到了人家的伤口。
    常玉珍轻喟一声,接着说道:“文秀她爸是在一次从匪徒手中解救人质的行动当中殉职的,那次行动一共牺牲了五名同志,素馨她爸也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的,这就难怪了。也许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常玉珍马上接着又道:“至于素馨她妈,玉麟你到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她不算很大的官吧,但是很多当官的却都害怕提起她的名字,因为她是省纪委的副书记,专门就是负责抓贪官污吏的。”
    “你母亲姓程对吧?”校长的话让我想起了两年前轰动一时的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胡××腐败案,这个案子是由当时省纪委的副书记程玉蓉主持侦办的,我听过这位被人称为「女包公」的副书记的一些传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程玉蓉就应该是吴素馨的母亲,也就是我那天在学校门口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
    “咦?玉麟,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不错,素馨的母亲就是办过两年前的那个胡××腐败案的程玉蓉。”常玉珍点点头道:“我听素馨说她妈最近两个月以来非常的忙,有时候连家都顾不上回,应该又是在查什么案子吧,也许就是因此而得罪了一些人而惹来杀生之祸吧?”
    这么说来我还真没有救错人,要不然平白无故的代人挨枪子也太冤了。向我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常玉珍和吴素馨两人又仔细的询问了我的情况,并叮嘱我要多注意休息。
    “柳叔,你好好休息,我下个周末再来看你。”临走时,吴素馨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到不必麻烦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估计很快就会出院了。你回去跟你妈说,多抓几个贪官污吏就行了,不要把什么救命之恩太放在心上,我也只是碰巧赶上了。”
    “柳叔,我一定会向妈妈转告的,不过我还会再来看你的。”送走了校长和吴素馨两人,我问趴在床边的莹莹道:“莹莹,这位吴小姐以前来过几次?”莹莹想了想道:“嗯,来过五六次吧,每次都是跟常姨一起来的。爸,你看出来没有,常姨对你的态度好像有了转变呃。”
    “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人心都是肉长的嘛。”我略带感慨的说道,雅诗和莹莹闻言都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雅诗突然仰起头望着我道:“爸,玉清姐和江姨也曾经到医院来看过你呢,你现在还是不能原谅她们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心中宁静而祥和,与梅家的所有恩怨情仇仿佛都随着这一笑而烟消云散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本是西方传统的圣诞节,但是走在Q市大街上的我也感受到了浓重的节日气氛。虽然感觉上中国人过圣诞节有些不伦不类,但精明的商家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不少商家都在自家门前摆出了圣诞老人和圣诞树的造型,吸引着过往路人的眼球。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暖的,我的心情亦一如这阳光般明媚,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间流淌,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美好。不管是街角玩耍嬉戏孩童们脸上天真的笑脸,还是路旁大声招揽顾客的商家身上洋溢出的那份热情,抑或是行色匆匆路人脸上漾出的那份憧憬和期待,都让我心情一阵的激动,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生活的这个城市是如此的生机勃勃和充满希望。
    我伫立街头,环目四顾,就像一个初入人世般的孩童般充满了好奇,心中颇有几分感悟。
    「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水;性天中有化育,触处见鱼跃鸢飞。」
    这是《菜根谭》中的一句话,尽管它的意思一目了然:「如果心中风平浪静没有波涛,所到之处无不青山绿水,一派美景;如果本性中有化育万物的爱心,那么所看之物无不是鱼跃鸟飞的悠然景观」,但直到此刻我才算真正的领悟了其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
    阳光均等的洒在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但对于那些内心灰暗的人来说是永远感受不到的;相反,只要你的心一片澄明,只要有爱在其中流淌,即使处于污秽脏乱之地,阳光照样可以盈盈的充满心田,让你感受到流水般的明快、跳跃和欢畅。
    “爸,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搞到现在才回来?”在街头踯躅流连了大半日,我才在暮色当中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一进门就被满面焦急之色的莹莹给劈头盖脸的埋怨了起来:“爸,你也真是的,要出院怎么也不跟我们预先说一声,而且出院之后还不立刻回家?爸,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处在找你,你差点把我们给急死了。”
    “哦,抱歉、抱歉,我也是临时起意才决定出院的。”看到莹莹身后同样面带忧急之色的玉梅、玉怡和雅诗等人,我诚心诚意的向她们道歉。在没有看到我回来之前,玉梅的心情肯定比莹莹还要急切,但是现在她却不忍再深责我,而是轻声阻止了欲继续向我发炮的莹莹:“莹莹,别再责怪你爸了,他这不是回来了吗?”莹莹小嘴鼓了鼓,还有些余怒未消的味道。
    “好啦、好啦,我的小公主别再生气了,爸爸向你认错还不行吗?”我拉过莹莹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抚着她为我担惊受怕的心。莹莹听我叫她「小公主」,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然后脸红红的将小嘴凑到了我的面前。
    这小妮子,我心中暗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将嘴迎了上去。在我这个好导师的言传身教之下,她这个爱情学徒的吻技现在已经可以毕业了,虽然这些天没少跟她打KISS,但是每次都给我一种新奇的感受,那种血脉相连的奇特感受让心静如水的我也不禁一阵阵心潮澎湃。
    良久唇分,莹莹鼻息咻咻的剧烈娇喘着,她的小脸如染了胭脂般红得分外可爱,明亮的大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好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我觑目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玉梅、玉怡和雅诗都是面色如常,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有若兰是面色红晕,目光也有些躲躲闪闪的,看来她还有些不太习惯。还好她是早就知道莹莹的恋父情结的,要不然她的反应一定会很激烈。
    “莹莹,你的气消了吧?快招呼你爸坐下吧,今天咱们要好好庆贺一番。”
    玉怡招呼着大家坐下,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圣诞大餐就呈现在了我面前,我不禁有些讶异。
    雅诗笑着向我解释道:“爸,莹莹中午去给你送饭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出院了。虽然你不回家把我们给急坏了,不过梅姨还是有先见之明,她说你兴许是在医院呆得久了,所以想在外面透透气,让我们不要着急,准备好圣诞大餐等你回来过节。”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脑海中很自然的冒出唐朝诗人李商隐的这道尽了男女之间爱情的最高境界的诗句,我情不自禁的凝望向坐在斜对面的玉梅。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她只是朝我温柔的嫣然一笑,但是蕴含在这笑容中的柔情却是浓得化不开,够我用一生来细细品味。
    “柳叔,你不回家到底去干嘛了?”若兰似乎是不堪忍受我和她母亲的「眉来眼去」,有些煞风景的突然开口问道。我从玉梅的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瞟了一眼有些不太自在的若兰,又看看竖起耳朵的雅诗、莹莹和玉怡,轻笑一声道:“说起来你们也许会不相信,我其实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在大街上闲逛,尽情的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和自由的呼吸。”
    “什么?那柳叔你不是从早上十点出院一直逛到了下午五点?”若兰很吃惊的叫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雅诗和莹莹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玉梅和玉怡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似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我。
    “不错。”我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面有惑色的几个丫头,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经历过之后才会有深刻的体会,单纯的说教是没有什么用的。看到气氛有些沉闷,玉梅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又是圣诞节,大家开心一点嘛,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杯吧。”
    “CHEERS!”莹莹举杯和我重重的碰了一下,这丫头跟她妈一样,嘴里总喜欢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英文。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我怎么刚出院就无所顾忌的饮酒?嘿嘿,谁让我的身体恢复得快呢。说起来连我的主治医生王副院长都感觉很惊讶,因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跟我出事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他才会允许我提前出院。
    说起来也真是有些古怪,刚醒过来的头两天还时不时的觉得有些xiōng闷气短,但后来几天就完全感觉不到了,就像我的心脏从来没受过伤似的,搞得王老头都是连呼「古怪」,说他几十年的行医经历当中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出院之前,我悄悄的问他,心脏的伤到底会不会影响我正常的生活?
    老头暧昧的一笑,压低声音道:“老弟,你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只要你别玩的太过火,一晚上搞个七八个的,不会有事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真是那样,恐怕先出毛病的也会是你的肾脏,而不是你的心脏。”切,还真是个老不正经的色老头,我真是服了他。
    “玉麟,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身体已经基本没事了,不过你还是少喝点酒、多吃点菜的好。”
    玉梅毕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我的身体,虽然口中说的是让我少喝点酒,但事实上也就是让我喝了一小杯啤酒之后,就把我的杯子给收起来了。不过对酒这玩意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的兴趣,所以对于玉梅的「专政」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相反我心里还感觉暖暖的。
    说是圣诞大餐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我们加起来也就六个人,还不如桌上装菜的盘子多。而且她们五个的食量都不大,五个人加起来的战斗力也没多少,消灭面前美食的任务也就大半落在了我的头上。
    一顿饭下来,在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我是大腹便便,饱嗝不断,惹得众女都是吃吃娇笑不已。唉~~你说这顿大餐吃的,你说她们一个个拚命给我夹菜,我又不能说吃了这个夹的不吃那个夹的,搞成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所难免。
    看到我的糗样,众女笑过之后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我却并不怪她们,想吃爱情大餐,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也许是被我们肆无忌惮的卿卿我我搞得有些受不了,若兰饭后不久就先闪人了;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在洗澡,而我搂着玉梅和玉怡说着永不嫌腻的情话。玉怡靠在我的xiōng前,微红着脸轻声道:“玉麟,你好像变了,以前的你可不像现在这样满嘴甜言蜜语的……”
    我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轻声道:“不错,我是变了,以前的我始终不能摆脱伦理道德的羁绊,虽然基于责任而勉强接受了你和雅诗,但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始终都无法全心全意的投入。从现在开始,我要换一个活法,我要让你们真正的享受爱情的甜蜜……怡,喜欢我的改变嘛?”玉怡轻轻点了点头,满脸的红晕显得分外的动人。
    “玉麟,你终于想通了。”玉梅凝视着我的面庞,轻声说道。我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柔声道:“梅,我是想通了,但是你却还没有。”玉梅浑身一震,怔怔的望着我,我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叫你梅姐了吗,因为我希望你忘掉自己年纪比我大这个事实,我不在乎这点,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这点,答应我,忘了它好吗?”玉梅眼圈微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抚摸着她经过这几天休养已经逐渐恢复如常的娇靥,凝视着她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的美眸轻声道:“别再叫我的名字了,叫我麟好吗?以前阿玲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
    “麟……”玉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羞涩无比的轻唤了我一声,然后就将羞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怀里。我满意的笑了,因为我知道玉梅的心变得年轻了,虽然她以后依然还会扮演着亦妻亦姐的角色,但是我相信她会更多的扮演娇小惹怜的妻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更多的时候是扮演对我关爱有加的大姐姐。
    “怡,你也叫声来听听。”我低头望着怀中目现痴迷的玉怡,轻声的说道。
    玉怡的俏脸涨得通红,羞涩无比的看着我,嘴张了几张,才轻如蚊蚋般的低唤了一声:“麟……”然后就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望着怀中仿佛一下子都年轻了二十岁的两个成熟美妇,我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啊,想吓死人呐。”玉梅羞涩难当的来捂我的嘴,却被我在她那如青葱般的玉手上偷吻了好几下,惹得她朝我直翻白眼。我志得意满的搂紧怀中的两个美妇,坏坏的在她们耳边轻笑道:“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有没有想过我?”
    “鬼才想你这坏蛋?”连一向大方的玉怡也有些受不了我的调笑,红着脸嗔道。我轻轻一笑,伸手抓住了她xiōng前饱满的肥rǔ,轻轻捏了一下,口中笑着反问道:“是吗?”玉怡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口中却是银牙紧咬,不肯轻易认输。我微微一笑,手中轻重缓急的揉捏起来,熟稔的挑逗起她的情欲起来。
    没两下,玉怡就像一团泥般瘫在我的怀里,双眼像要喷火似的,放射出欲焰的光芒。
    将玉梅放到一边后,我的双手就直奔玉怡的腰带,而玉怡也急不可耐的去解我的腰带。一旁的玉梅也加入了进来,帮助玉怡手忙脚乱的将我的下身剥了个精光。而与此同时,我也扒去了玉怡的裤子,露出了她那肥美诱人、已经湿答答的yīn户。我轻笑道:“怡,你还嘴硬,你看你下面的小嘴都馋得流口水了,好可怜哦。”
    “坏东西,还好意思取笑人。”玉梅有些打抱不平的伸手在我一柱擎天的ròu棒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就引导着粗壮的ròu棒抵住了玉怡泥泞不堪的花径。玉怡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似的,银牙轻咬,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滚圆的臀部下坐,慢慢的将我的ròu棒吞噬进去。虽然不过才一月未曾亲近,但是感觉上却是那么的新鲜,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别的原因,感觉玉怡的xiāo穴好像又变紧窄了些,箍得我的ròu棒紧紧的。
    “呼……”玉怡慢慢坐到底之后,不禁长吁了口气,饱满充实的奇妙感觉让她几乎要晕眩过去。她凑过头来亲了我一口,轻声道:“冤家,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你的坏东西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我都有点吃不消了。”我不禁一愣:“不会吧?是不是因为我们好久没亲近过了,你的xiāo穴变紧了?”
    玉怡轻轻摇了摇头,略显羞涩的道:“我们不过才一月未曾亲近而已,不可能变化这么大的,绝对是你自己的东西变粗了。”真有这种事情?说起来在我的身上好像还真是发生了不少奇妙的事情,比如身体奇迹般的恢复,又比如脑瓜变得聪明了,只是没想到连小弟弟也变得更粗了,这还真是让人感到古怪呃。
    “傻瓜,想什么呢?变大了才更好呢。”玉怡看我一脸于思的样子,羞涩的亲着我道。我一想,倒也是,女人只怕「筷子搅空碗」的尴尬,可没听说那个女人嫌男人的小弟弟太粗了的。
    我回亲了玉怡一口,然后把她上身的毛衣连同里面的内衣一起往上掀起来,露出了两座被xiōng罩覆盖的rǔ峰。一旁的玉梅早善解人意的伸手到玉怡的背后,解开了xiōng罩的搭扣,砰的一声,xiōng罩弹了开去,两个白花花的nǎi子一下子裸露在我面前,还颤巍巍的向我直点头。
    “噢……”玉怡忍不住娇吟一声,却是我低头含住她的奶头轻咬起来,xiōng前异样的刺激和mī穴内饱满肿胀的双重刺激让玉怡变得狂野起来,她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开始上下摆动起她的臀部来,一种久违的舒爽快感立时传遍了全身,噢,MYGOD!
    “噢……噢……麟……我不行了……”不知是因为荒芜太久,还是玉怡的心情过于激动,总之她才套弄了几十下,就软软的瘫在了我的身上。咦?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她怎么这么快就玩完了?我忍不住笑谑道:“怡,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么不经搞?”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那坏东西撑得人家太紧了,让人家怎么能够支撑得久嘛。”玉怡像一个小女孩般,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轻笑道:“好、好……都怪我,你先休息一下,让梅来试试。”
    我笑着将玉怡从一柱擎天的ròu棒上解下,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而玉梅早已是下身不余寸缕,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噢……好粗……胀死人了……怡妹没说错……是你的坏东西变粗了……”
    一口气坐到底的玉梅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mī穴内火辣辣,又胀又满,好似mī穴都要被撑破似的。
    到此刻,我已经可以肯定,小弟弟的确是发生了变化,只是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些奇妙的变化呢?是长久以来一直练习的气功所蕴含的神秘力量发生了作用?是身体内的细胞在濒死状态下发生了异变?还是冥冥中有阿玲在保佑我?这也许是个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找不到答案就找不到好了,生活还是要照样继续。
    “快活吗?”我双手托着玉梅的腰肢助她一臂之力,玉梅面带一种无以言表的满足,一边用力的套弄着我的ròu棒,一边娇喘着道:“要快活死人了……你这坏东西……怎么这么棒……我都有点后悔把你……分给别人了……”
    看着玉梅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忍不住笑问道:“真的吗?”
    “假的啦………”玉梅急速的摆动着浑圆的臀部,撞击着我的胯部,发出「啪」、「啪」的声响。口中娇声轻吟道:“你这坏东西……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要是我不把你分给别人……那我迟早还不得……死在你的坏东西下……”
    我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也有些坏怀的,玉梅低下头在我脸上轻咬了一口,俏皮道:“坏东西,很得意是吧?别得意得太早了,我和怡妹一定会让你的坏东西服服帖帖的……”
    不过,玉梅的大话显然说得太早了,因为她很快就步了玉怡的后尘,随着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她的mī穴深处涌出,她的娇躯也如打摆子似的在我的怀中一阵急抖,然后就无力的倒在我的身上,再无刚才说大话时的那番豪情。
    望着玉梅那娇慵不堪的动人媚态,我忍不住笑谑道:“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贫嘴。”玉梅举起玉手轻轻的捶了我一下,然后轻笑道:“我可不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你也不是那「重色思倾国」的唐明皇,不是吗?”
    “当然不是罗,要不然我们岂不是要「天长地久有尽时,止恨绵绵无绝期」了?“我低头亲了玉梅的小嘴一口,轻声道:”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是幸福的,我保证。“
    “我相信。”玉梅轻轻的倒在了我的怀里,一旁的玉怡也靠在我的身上,轻轻的偎依着我。
    “好啊,梅姨、刘姨,你们趁我和雅诗姐不在的时候偷吃。”裹着浴袍的莹莹和雅诗出现在卧室门口,面带浅笑的望着下身光洁溜溜、紧紧的偎依在一起的我们三人。也许是因为感觉有些狼狈吧,对于莹莹的调笑,连早已习惯大被同眠的玉梅和玉怡两人也不禁羞红了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我身上离开。看到两人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裤子,我不禁轻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啦,还不好意思了?”
    “你以为我们像你那么厚脸皮啊?”玉梅白了我一眼,轻轻推了我一把道:“麟,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反问道:“你们两个不打算陪我洗吗?”玉怡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凑过头亲了我一口,轻声道:“你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那你们快点啊。”我就在客厅中将上身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赤条条的向浴室走去,胯下的小弟弟刚刚经过yín水的浸泡,显得油光发亮,面目更形狰狞,随着我的走动而摇头晃脑。看到我的恶形恶状,玉梅带着又羞又喜的神情轻轻娇啐了一口:“现宝啊你?”而玉怡则是两眼放光,美目凄迷;雅诗呢,则是面现迷茫,神情痴醉的凝望着我健美的身躯;至于未经人事的莹莹,则是满脸通红,又好奇又羞涩的偷偷朝我的胯下瞟。
    “小孩子别乱看哦,小心害眼病咯。”在经过莹莹和雅诗身边的时候,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们羞红的小脸。两个丫头是满面羞红,跺着脚娇嗔不依,我却大笑着躲进了浴室。要是在一个月以前,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来,但是现在我却做的那么自然。正所谓「身如不系之舟,一任流任坎止;心似既灰之木,何妨刀割香涂?」,向往消遥自在的生活是每个人的天性,已经死过一次的我不想再无谓的束缚自己,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得那么累了。
    “当我吻你时候,让我看你的脸……”我一边打着肥皂,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玉梅和玉怡两个人的动作还真慢啊,怎么还不来?我扯起嗓子向外喊道:“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
    咦?没人理我,怎么可能?我满腹狐疑的拉开浴室的门,呃?怎么这么安静?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一边冲着身上的肥皂沫,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搞什么鬼啊,人都跑哪去了?”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有些气恼的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嚷道。
    “嘻嘻,爸,你在客厅鬼嚷什么啊?”卧室里突然传来雅诗的笑声,咦?我满腹狐疑的走进卧室,却见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已经躺在被窝里面了。我不禁一愕,问道:“她们两个呢?不是说好要陪我洗澡的嘛,怎么人影都不见了。”
    莹莹嘻嘻一笑道:“爸,你好惨咯,梅姨和刘姨她们早就回去睡觉了,你被放鸽子了啦。”
    什么?居然敢这样玩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们?我心中暗自想着,面上却露出了大灰狼似的微笑,望着床上笑成一团、将被子拱起老高的两个丫头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居然敢笑话我,就不怕我把你们给吃了吗?”
    “嘿嘿……我们才不怕你这个大灰狼呢,嘻嘻……”雅诗和莹莹两人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我哈哈一笑道:“真的不怕嘛,那我可真要吃了。”我猛地一下子掀开了她们身上的被子,在我脑海中设想的情节是她们尖叫着来夺我手中的被子,但是恰恰相反,她们既没有尖叫,也没有来夺我手中的被子,而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羞笑着望着我,而我却反而吃惊得差点连眼珠都掉了出来。
    雅诗的身上已无寸缕,她那娇小的胴体一月不见,好像变得丰满了些;而莹莹娇嫩无比的雪白胴体大半裸露在我的面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可爱的白色三角裤遮蔽着她少女的禁地。
    我的目光一下子凝注在她刚刚开始发育的xiōng前,两个娇小的rǔ峰犹如两个小馒头似的,凸起在她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上,看上去非常的可爱;而在峰顶的两颗粉红色的樱桃则随着她的呼吸,还在轻轻的颤抖着,显得分外的诱人。
    让我目瞪口呆的却并不是莹莹美丽诱人的xiōng脯,而是在这美丽诱人的xiōng脯的用奶油勾划出的一个心形图案,心形图案正好将两座粉嫩的rǔ峰包在其中,而在图案下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还有用奶油写出的一句英文「HELPYORSELF」。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糗样,雅诗嘻嘻娇笑着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将我一把拉上了床,然后咬着我的耳朵轻笑道:“爸,别傻看了,这可是莹莹妹妹的一番心意哦。”说着她就将我推向了莹莹的身上。
    虽然羞涩难当,但是莹莹却还是满脸通红的强忍羞意望着我娇声道:“爸,圣诞快乐。”
    “莹莹,谢谢你。”我悬空伏于莹莹的身上,低头盖住了她那殷红似火的樱唇。莹莹娇吟一声,张着小嘴任我予取予求,我只觉满嘴芬芳,温软滑腻。我贪婪的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如麋似麝的处女幽香,嘴里则轻含着她香甜的小舌,如饮甘露似的的吮吸着她香甜的玉津。莹莹的美眸紧闭了起来,她螓首略仰、如痴如醉的回应着我的热吻,双手也不知不觉的搂紧了我的脖子。
    热情随着我们的热吻而高涨起来,我只觉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一种强烈的冲动也油然而生。终于,两张胶合在一起良久的嘴唇分开了,一条透明亮涎还意犹未尽的连接着彼此。
    莹莹娇靥似火,小嘴翕张,娇喘不已,白嫩的xiōng脯也剧烈的起伏着。望着身下娇女才刚刚开始发育的胴体,我的目光也变得灼热起来,我强抑心中的激动,轻声道:“莹莹,爸爸要开始享用大餐咯。”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莹莹只是轻轻的将我的头按向了她的xiōng前。
    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让人沉醉,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莹莹的娇躯陡地一震,肌肤也变得滚烫起来,却是我开始舔起她xiōng脯上的奶油起来。
    我从心形图案的最下方开始,按逆时针的方向转动,她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娇嫩,在我稍显粗糙的舌头所经之处,肌肤都会轻颤不已。我的动作小心翼翼,显得轻柔而缓慢,但即便如是莹莹似乎也非常激动,小嘴中发出了压抑的轻哼,雪白的肌肤上也泛起了一层桃红,使得我的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呼……”当我一鼓作气将构成心形图案和其下英文的奶油都舔干净之后,我也禁不住长吁了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沾染了少女体香的奶油更显甜腻,让刚刚已经是饱餐一顿的我颇有些吃不消,不过更让我吃不消的还是忍得太辛苦,因为我生怕吓着了还未经人事的娇女。
    也就在擦汗的同时,我才注意到置身事外的雅诗正撑着腮帮子,歪着小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脸上还带着沉醉迷惘的神情,就连我停下来盯着她看也不觉,还真是个有点花痴的小丫头。
    “爸,要了我吧。”莹莹睁开了半闭的美眸,咬着嘴唇望着我羞涩的道。
    望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脸,我轻声问道:“你确定?”
    莹莹面如桃花,神情似羞还喜,双眸却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终于要迈出这一步了,我心中暗自想着,头却不由自主的埋在了莹莹的xiōng前,含住她的一颗小奶头轻轻的吮吸起来,从未体会过的强烈刺激立刻让未经人事的莹莹晕眩了,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轻扭起来,诱人的娇哼也从紧咬的银牙间泄逸了出来:“嗯……哼……”
    带着浓重鼻音的少女娇哼听在我的耳中,简直比天籁之音还要动听,带给我无比强烈的刺激,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偾张起来。但是高升的欲火并没有冲昏我的头脑,我的心中依然保持着一份清明,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而细腻。
    在我的舌头温柔的爱抚下,小小的奶头很快就在我嘴中变得肿胀挺立起来,我马上转移阵地含住了另一个奶头,而改用手来继续爱抚已经肿胀的奶头。在我的舔吮轻捻之下,莹莹的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夹紧的双腿也难耐的伸缩起来,刚才还按着我脑袋的双手也向后抓着枕头的两边,螓首也无助的在枕头上摆来摆去,娇哼中的鼻音也更重了。
    感觉到身下的娇女已经开始动情,我停止了对她xiōng前的爱抚,视线顺着她光洁平滑的小腹下移,来到了她两腿交汇间的少女禁地。白色的卡通内裤上是个正大嚼胡萝卜的兔巴哥形象,在此情此景之下看到这种画面,我不禁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内裤正中一小块湿印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心中不禁一阵激动,忍不住低头在她内裤的湿印上轻轻舔了一下,嗯,有种特别的异香。
    “啊……”强烈的刺激让莹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立刻羞涩无比的闭上了美眸,但是长长睫毛的颤动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心中的激动。我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她那内裤的两边,感觉手指接触到肌肤是一片滚烫。莹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白皙的xiōng脯剧烈的起伏着,细长的玉腿却是一下子绷直了,还显瘦弱的小屁股也轻轻的抬了起来。
    我屏住了呼吸,双手微微用力,将莹莹的内裤慢慢往下拉,她那最神秘的花园终于慢慢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心脏也不可遏制的剧烈跳动起,让我有种窒息的错觉。
    我将白色的内裤从她的脚踝轻轻退下,闭着眼睛将它放到鼻子边深吸了一口气,一种异香混合着少女的体香和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闻之欲醉。
    轻轻的将内裤放到一边,我又做了个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然后才重新把目光投向女儿那最神秘的花园。她的整个yīn部光洁而美丽,白皙的yīn阜微微隆起,才刚刚开始生出了极少的、短短的绒毛,一道紧紧闭合的粉红色肉缝横亘其间,给人以一种难以言表的诱惑,让人油然而生一探幽境的冲动。也许是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莹莹的娇躯颤得更厉害,双腿也羞涩的夹得更紧了。
    我强忍冲动,双手抚上了莹莹的大腿根部,两手微一用力,就将她的双腿给分了开来。莹莹娇吟一声,羞涩难当的将娇靥埋在了枕上,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耳根和雪白的脖颈都红透了,想不到大胆向我示爱的她到了床上却变得害羞起来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柔情,低头埋在了她的两腿间,灵活的舌头先是在她的肉缝两边一阵游弋,然后就顶开她的肉缝朝里面伸了进去。
    “啊…”莹莹又是一声低叫,娇躯陡颤,娇嫩的mī穴里也似有液体涌出。我的舌头在她的花园里轻柔而仔细的探索着,一番搜索之后,我找到了她少女的yīn蒂,当然她的yīn蒂现在还是被一层包皮给包裹着的。尝试了几次之后,我的舌头终于成功的将包皮翻起了一角,舌尖也成功直接触动了少女幼嫩而敏感的yīn蒂。
    “啊……”莹莹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叫声,娇躯一阵急颤,mī穴深处也涌出了大量带着异香的液体。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我只不过轻轻碰了一下,她就激动成这样。
    我放弃了继续刺激她的yīn蒂,转而用舌头在她的mī穴内的伸缩挑逗起来,未经人事的莹莹满脸酡红,咬着枕巾的小嘴发出了哭泣般的呻吟。我的心情再度激动起来,我直起身半跪在她的双腿间,胯下坚硬如铁的ròu棒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一杆进洞、直捣黄龙了。我双手轻抬起她的双腿,面目狰狞的ròu棒轻轻抵住她的肉缝厮磨着,汩汩的玉液开始不断的涌出,空气中飘荡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莹莹,你忍着点痛。”雅诗突然清醒了似的,爬到了我们身边,一边轻声提醒着莹莹,一边用双手分开了莹莹闭合的肉缝,露出了内里粉红的肉壁。
    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腰部微微用力,ròu棒顺着雅诗分开的肉缝轻轻往里送。莹莹嘴里紧咬着枕巾,喉咙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有些不忍的停了下来,甚至起了打退堂鼓的念头:“莹莹,你还太小了,咱们不要勉强了,好不好?”
    “爸……你别管我……我受得了……”莹莹嘴里含着枕巾,口齿有些不清,但是献身的决心却是一点也不容怀疑。我心下一阵惨然,咬了咬牙,腰部猛的用力一挺,随着「噗」的一声脆响,我一下子占有了莹莹的处子之身,伴随的是莹莹的一声闷哼和娇躯的一阵抽搐痉挛。
    “没事了、没事了,过了这关就好了。”雅诗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般,抓着莹莹的手轻拍着安慰她。我心中涌起无比的怜惜,双手将莹莹埋在枕头上的俏脸给扳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莹莹痛苦得几乎变形的小脸和满面的泪水,我只觉得心中一痛,鼻子一酸,眼前被一层雾气给笼罩了。
    “莹莹,很痛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我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低头去吮吸莹莹脸上的泪珠。一边的雅诗也体贴的为莹莹擦着额头的汗水,不住柔声安慰着她。
    莹莹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咬着牙说道:“爸……对不起……我好没用……”
    “傻丫头,该说对不起的是爸,都是爸不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莹莹的小手给堵住了。她微微的朝我摇了摇头,轻轻的为我擦去眼角的泪花。
    体会到她无言当中所要表达的深情,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低头吻住了她有些发冷的小嘴,同时双手也在她的xiōng前活动起来。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心中的欲念也几乎消失无踪,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莹莹尽快从破瓜之痛当中解脱出来,并且让她享受到成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在我和雅诗的安慰和爱抚之下,莹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痛苦之色也减轻了不少。我心下稍定,示意雅诗爱抚莹莹的双rǔ,而我则轻轻托起了莹莹的小屁股,一边在她还未发育成形的小屁股轻抚柔捏,一边轻轻的摆动腰部,让ròu棒在莹莹的mī穴里做起了缓慢而轻柔的抽动。
    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动一下莹莹都是娇吟有声,面现痛苦之色,不过在我极尽耐心的轻抽五十多下之后,莹莹紧皱的蛾眉慢慢舒展了开来,口中的娇吟也有了欢愉的味道。我见状暗喜,却不敢一下子过于激烈,而是继续循序渐进,以「九浅一深」之要诀轻抽慢插,让莹莹逐步体会到性爱的欢乐。
    “嗯……嗯……哦……”莹莹的小嘴里不断泄出「嗯」、「哦」的娇吟声,晕红的小脸上也露出了享受的神情,要不是她那天真无邪的小脸,我几乎要以为是阿玲重生了,因为莹莹从她母亲那儿实在是继承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让我有时候都无法区分她们母女。不仅是容貌上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克隆出来的,其他方面母女两人也有很多惊人的相似,原本我还以为莹莹会比她母亲大方得多,但是没想到一到床上,莹莹马上就现出了原形,变得跟她母亲一样害羞。
    “莹莹,感觉美吧?”我双手把着莹莹纤细的柳腰,腰部慢慢加大了冲刺的力度,胯部相击,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我刻意控制着抽插的速度,又黑又长的ròu棒在莹莹稚嫩的mī穴当中有力的出没着,不时的还将粉红的嫩肉给翻出来。莹莹少女的mī穴有如羊肠小径般紧窄,带给我无比强烈的快感,但是此刻的我已经顾不上享受了,我一心一意的注意着身下娇女的感受。
    “嗯……”莹莹只是满面羞红的轻轻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正面回答我,但是她的身体却代她做出了回答,因为她的柳腰不由自主的扭挺了起来,笨拙的迎合起来。我心中暗笑,腰部却迎合她的心意加快抽插的速度,果然她的呻吟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啊……啊……啊……”
    “啪……啪……啪……”撞击声也变得清脆响亮,如急骤的马蹄声般在室内响起。莹莹的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螓首在枕头上快速的摆动着,带起秀发一阵飞舞;她的小嘴大张着,娇吟声也变得高亢起来:“啊……啊……爸……啊……爸……啊……“莹莹的脸上带着一种迷乱的神情,口中不断的叫着我;我的情绪也受到了她的感染,更加猛烈的冲刺起来。
    “啊……爸……啊……啊……”随着莹莹悠长的一声娇吟,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她的mī穴深处涌出,几乎与此同时她的娇躯也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达到了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氵朝。
    我爱怜的将满脸通红、失神落魄的她搂在怀中,温柔的为她整理好有些散乱的鬓发,同时亲吻着她有些发干的小嘴。良久,莹莹才从高氵朝的余韵当中清醒过来,她又羞又喜的回亲了我一口后,然后就羞涩无比的将通红的俏脸埋在了我的xiōng前,而且再也不肯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再次上演,少女娇羞的呻吟也再次在室内响起:“爸……太重了……轻点……”
    (二十六)股神出世
    “若兰,在想什么呢?”我无意中抬了一下头,却发现若兰坐在电脑前面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她关切的问道。若兰回过神来,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我更奇怪了:“若兰,你到底怎么了?”
    “柳叔,你变了。”若兰沉默了一会,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话。我不禁微微一怔,仔细想了想,还是无法确定若兰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于是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若兰,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跟我不用拐弯抹角的。”
    若兰咬着唇看了我半晌,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犹豫再三之后她才低头轻声道:“柳叔,我觉得你这次出院回来,整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让我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反正就觉得你给人的感觉跟以前很不一样了,让人有些看不透。”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想说我变得更帅了呢?唉,白激动了一回。”
    “柳叔,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若兰没有笑,抬起头神色复杂的望向我,有些迷茫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好久之后,她才咬着下唇轻声道:“柳叔,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很为妈妈感到担心,我很担心她从你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我不禁一愣,心下有些恍然,然后只听若兰继续说道:“柳叔,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妈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几乎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她甚至可以为了你而放弃一个女人的自尊、容忍你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妈妈对去世的爸爸都还不及对柳叔你一半好。柳叔,对于我妈妈的付出,你不会无动于衷的,是吧?”
    “当然不会。”我望着若兰沉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妈妈对我的好,我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若兰,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你妈的情,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妈过得幸福快乐的。”
    若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轻声道:“柳叔,这话要是搁在以前,我不会有什么怀疑,我相信柳叔你一定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稍微停顿了一下,若兰幽幽说道:“柳叔,我不知道昨晚你和两位妹妹荒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妈妈还有刘姨的感受?你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她们两个不眠不休的日夜守在你的病床边,两个人都瘦了好多,她们为的什么?昨晚是柳叔你出院回家的第一晚,我想她们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能陪在你身边,而且她们也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应该陪在你身边,但是事实上……”
    若兰轻轻摇了摇头,对我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面对她的质疑,我不禁默然。虽然昨晚是玉梅和玉怡把我放了鸽子,但是她们对我的付出跟我对她们的付出完全不成比例,我的确是不经意间有些忽视她们了。轻轻叹了一口气,若兰接着道:“柳叔,我对你和莹莹的关系也有些不能接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不为莹莹的将来考虑了?因为莹莹很早就告诉过我她对你的感情,而且也知道你以前为什么会不接受她,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若兰,有些事情是无法用一两句话来说清楚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轻轻摇了摇头,轻喟一声道:“若兰,你恐怕永远也体会不到我所历过的这样死而复生的感觉,那足以改变一个人对人生的看法。若兰,其实我现在的想法非常单纯,我就想让自己身边的亲人过得幸福快乐。”
    低头沉思了一会,若兰抬头望着我问道:“柳叔,你觉得你真的能够带给我妈、刘姨还有莹莹和雅诗她们幸福吗?爱情是人类的一种排他性非常强的情感,莎士比亚也说过,爱情的眼里是无法容下一粒砂子的,柳叔你觉得你能把自己的爱情均匀的分给几个人吗?即便是柳叔你能够一视同仁,那她们得到的还能算是真正的爱情吗?而如果你连女人最渴望的爱情都不能给我妈她们,那你怎么敢说能够带给我妈她们幸福呢?柳叔,你告诉我,没有爱情的女人能够算是幸福的女人吗?”
    “若兰,你说的不错,爱情的确是不能跟人分享的,所以我不能给你妈她们真正的爱情,这辈子从我这里得到真正爱情的只有你去世的玲姨。”我微微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但是若兰你要明白,爱情跟幸福是两回事,而且爱情是很容易褪色变味的,你得到了爱情,并不意味着你就得到一生的幸福。对于两个要相守一生的人来说,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生活的主旋律,爱情只是平淡生活当中的一道调味品而已。我和你妈她们之间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我们彼此宽容、彼此理解、彼此珍惜。曾经有人说,有菜篮子可提的女人最幸福,我不说这句话说的有多正确,但是它至少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幸福其实渗透在我们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细微之处,人生的真味其实存在于诸如提篮买菜这样平平淡淡的经历当中。一个人若是一心只想着要去追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那他永远也是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的。幸福是每个人自己的感觉,若兰,你不是你妈她们,你又怎么知道她们不幸福呢?正如庄子曾经说过的,尔非鱼,安知鱼之不乐也?”
    若兰低头沉默半晌,才用有些迷茫的眼神望着我道:“柳叔,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我一时也想不清楚。不过我会亲自去问我妈她们,因为我还是有些怀疑,几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会有完满的结局。”
    “只要你爱过、付出过,未来的结局是不是圆满,其实并不重要。”我微叹道:“与其为不可预知的未来而杞人忧天,还不如珍惜眼前的每一天来得实在,我现在根本就不去想未来会怎么样,我只想今天我应该怎么样。”若兰默然不语,低头沉思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幻不定,显然她还无法完全接受我的观点。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对我道:“柳叔,我的脑子现在有些乱,我想出去走走。”
    “去吧,记得回来吃饭就行了。”看着若兰出了门,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若兰姐走了?”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莹莹从里面探出了小脑袋。这小丫头昨夜献身,虽然我极尽温柔之能事,但奈何她幼小的花苞太过娇嫩,仍旧是受创颇重,今天只好请假在家休息。我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雅诗呢?”莹莹是因为刚刚破瓜而不良于行,而雅诗则是代莹莹受过,昨晚独自承受了我在莹莹身上没有发泄的欲火,结果也受创不轻,所以今天也请了假,为此玉梅还好好的埋怨了我一顿,说我太不知怜香惜玉。
    “诗姐在洗脸呢。”莹莹一边回答着,一边慢慢的走了出来,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还有些外八字。看到我盯着她看,莹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娇羞,脸蛋上也染上了一层桃红。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有些坏坏的笑,莹莹羞红着脸扑到了我怀里,粉拳轻轻的在我xiōng膛上捶了几下,羞嗔道:“爸,你好坏。”
    我哈哈一笑,揽住她的娇躯,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还疼吗?”莹莹娇羞无比的点了点头,将通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xiōng膛上。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受着她尚未发育的娇躯的曲线和起伏,心中充满了怜惜之情。沉默一会,我轻声问道:“莹莹,我刚才和若兰的对话你和雅诗也听到了吧?”
    “嗯。”莹莹抬起仍有红晕的小脸望向我,轻点了一下小脑袋道:“我和诗姐早就醒了,只是身子有些不便才没有起床,你和若兰姐的对话我和诗姐从头到尾都听见了。若兰姐说得对,昨晚应该是梅姨和刘姨留下来陪你的,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自己有些忽略了。”我轻轻在莹莹的额头亲了一口,莹莹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她仰头回亲了我一下,然后轻声道:“爸,你是不是在为若兰姐的事情担心?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若兰姐她迟早会想明白的。”说着她仰头望向我,红着小脸道:“爸,最好若兰姐也加入我们,那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瞎说。”我轻轻摇了摇头,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若兰半裸的胴体。莹莹的提议的确是让人心动,但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若兰连我和莹莹的事情都无法接受,她怎么可能自己跑来插一脚。
    我伸手在莹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轻笑道:“除了你和雅诗这两个傻丫头,谁还会把我当宝啊?”
    “人家才不是傻丫头呢。”莹莹轻轻在我的xiōng前捶了一拳,满面绯红的羞嗔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莹莹娇羞的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爸,你笑得好坏哦。”我笑得更得意了,莹莹娇羞不依的在我xiōng前轻捶着,我笑着逗她道:“莹莹,爸爸还真没想到,你这个大胆的丫头到了床上居然会那么害羞,简直跟你妈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莹莹窘得满脸通红,奋起反击道:“爸,我也没想到呢,你居然那么变态,拿着人家的内裤闻。”听到莹莹的反击,我不禁哑然失笑,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笑道:“小丫头,你当时不是闭上了眼睛嘛,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告诉她的。”雅诗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恰好接过了话茬。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外八字的情形似乎比莹莹还严重,我不禁心中暗生愧疚,伸手将她也搂到了怀里。轻轻的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我柔声问道:“雅诗,还很疼吧?”
    “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有点火辣辣的感觉。”雅诗仰头亲了我一口,娇羞的轻声道,然后她眼珠一转,伸手在莹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轻笑道:“小妮子,下次可别再这样煽风点火之后就撒手不管了,昨晚多亏爸能忍得住,要不然你这小妮子今天能下得了床才怪呢。”莹莹满脸羞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惹得我和雅诗都笑了起来。
    搂着两个丫头亲热了一会,我笑着拍拍两人的小屁股道:“好啦,你们别再赖在我身上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两个丫头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我怀里站了起来,似乎并没有离开我身边的打算,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莹莹咧嘴朝我嘻嘻一笑道:“爸,我和诗姐刚才在被窝里就商量过了,今天我们要过一天「HAKNAMATATA」式的生活。”
    “HA……什么来着?”我不禁一愣,这又是什么新名词,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雅诗抿嘴一笑,轻声向我解释道:“爸,是「HAKNAMATATA」啦,它指的是像那种吃饱就晒太阳的闲人的生活方式,嘻嘻,所以我和莹莹今天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跟在你身边看你都干些什么。”
    “你们要是不怕无聊的话,就尽管看咯。”我好意提醒着两个丫头,不过看来是白说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理她们,低下头在我的笔记本上忙活起来。在住院观察的这几天,我也没有闲着,在怡菁的指导下,我写了一个小的程序,从沪深股市的上千支股票近四年的交易数据当中抽出了近两万个当日涨幅在百分之五以上的股票数据和近八万个当日跌幅在百分之五上的股票数据,我接下来的研究就准备以这十万个左右的典样本据为基础。
    我的想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要从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数据当中构建出能够预测股票涨跌的数学模型,然后以此模型来指导股票的投资活动。不过什么事情都是说起来简单,真正要做起来却并容易。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就是利用数理统计和聚类分析的知识,对样本数据进行粗略的分类,为进一步的分析和研究做准备。在这个过程完成之后,接下来我要做的工作就是要从看起来毫不相关的数据当中找出共性规律,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要找出数据模式(DATAPATTERN)或者干脆把整个过程称为模式分类(PATTERNCLASSIFICATION),这是最困难、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如果能够这步能够很好的完成,那接下来建立数学模型和利用模型来预测股票走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听起来好像是有些罗嗦,不过搞计算机的人应该一眼能够看出,我所做的工作其实就是所谓的「数据挖掘」(DATAMINING),而且是属于时间序列数据挖掘(或称时序分析)。
    也许有人会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因为股市是随机的,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是却是似是而非,因为随机并不就等于没有规律,就像我们大家所熟知的正态分布就是一种随机统计规律。也许还会有人说,你能想到的别人肯定早就想到了,这话本来也不错,但就是太妄自菲薄了,别人搞不出来的东西,未必你也一定搞不出来,人还是应该对自己多些信心才是。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玉梅姐下班回来,我跟她把若兰的事情说了,她听完后皱着眉头道:“若兰这孩子啊,也真是的。”我安慰她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我倒不在乎若兰她怎么看我,我只是怕她因此而不开心。”
    玉梅沉吟着道:“这应该还不至于吧,不过象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爱情和人生的看法都容易理想化,我们说什么她也未必能够听进去,也只有她自己亲生经历过之后,才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倒是靠在我身上的睡觉的小懒猫莹莹睁开了眼,轻笑着道:“梅姨,要我说啊,咱们干脆把若兰姐也拉进水,那你和我爸爸不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玉梅笑着捏了一下莹莹的小脸,笑道:“你这小妮子,倒是真向着你爸爸,难道你就不怕你爸爸把身子给累垮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望着我道:“玉麟,你要是真有这意思,我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有玉怡妹子和雅诗的先例在。只不过依若兰那性子,她怎么肯呐?”我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现在你们几个我都照顾不过来,再把若兰拖下水不是害她吗?就算我真有这心,那也要若兰是象你们几个一样是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嘿,说漏嘴了吧,不小心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吧?”玉梅笑吟吟的望着我道,眼睛里还闪着狡黠的光芒。我微微一笑道:“玉梅,你不用套我的话,你说我现在连莹莹都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接受若兰还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吗?我啊,现在是什么都想开了,死后是进天堂还是下地狱,我觉得都无所谓,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我觉得就应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玉梅,你说我是不是彻底的堕落了?”
    玉梅轻轻的走到我身边,伸出纤纤玉手贴在我的脸上,凝视着我轻声道:“玉麟,你的确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了,而压抑了自己的很多情感,活得实在太累了。而且以前的你还有些婆婆妈妈的,不像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就拿你和雅诗、玉怡妹子的的事情来说吧,你说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呢?再拿你和梅家的恩怨来说吧,要么你就大大方方的原谅她们,要么你就恨她们一辈子,你可倒好,跟她们是爱恨交织、纠缠不清,我真是服了你。”
    “玉梅,经你这么一说,那我以前岂不是非常不堪,那你怎么还对我那么好?”我是第一次从温柔娴静的玉梅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不免有些许的讶异。玉梅嫣然一笑,温柔的道:“谁让我从十几年前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这个坏东西呢?我有时候也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能够心甘情愿的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为什么可以毫无怨言的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没有答案,我想也许只能用我上辈子欠你的来解释了。”
    “梅,苦了你了。”我轻轻的摩娑着她抚摸我脸颊的玉手,望着她动情的说道。玉梅轻轻摇了摇头道:“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种幸福,我又怎么会苦呢?”我摇了摇头道:“梅,你这话说得并不对,如果你所做的一切并不为你所爱的人所认同,你觉得那还能说是幸福吗?”玉梅笑了,笑得很甜,我也笑了,笑得很欣慰。虽然我们都没有说一个字,但是从彼此的眼神当中,我们已经读到了对方想说的话,我想我们都是属于幸福的那一类人。
    “梅姨,你是更喜欢我以前的爸爸,还是我现在的爸爸?”莹莹突然插了句话,笑问玉梅道。
    玉梅沉吟了一会,才笑着说道:“我想我是更喜欢你爸爸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他变得比以前洒脱了,不像以前那样有点假道学,非要人家送到他嘴边才肯吃。我想你也一定更喜欢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莹莹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惹得一旁的雅诗嗤嗤娇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让莹莹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脸一下子胀得通红。
    “呵呵,新娘子还害羞了啊?”玉梅也忍不住开起了莹莹的玩笑,莹莹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含羞不语,倒真像是个新娘子似的。看着莹莹依旧天真无邪的娇靥,我的心中顿时被柔情蜜意充满,无比怜惜的将莹莹初经风雨之后显得有些柔弱的娇躯搂到了怀中。莹莹柔顺的伏在我的怀中,将通红的小脸埋进了我宽广的xiōng怀。我轻轻的摩娑着她乌黑的秀发,幸福和宁静的感觉在心中流淌,仿佛做梦一般美妙,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梦境,而是我心境的变化使然,正所谓「风花之潇洒,雪月之空清,唯静者为之主;水木之荣枯,竹石之消长,独闲者Cāo其权」。
    “嘻嘻,还真害羞了啊?好了,我不逗你了,我要去做饭了。”玉梅笑吟吟的望着我怀里娇羞不已的莹莹说道,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雅诗站起来道:“梅姨,我来帮你。”玉梅忙伸手拦住了她,美目飞了我一眼,笑着道:“雅诗,你今天虽然不是新娘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休息比较好。下次注意一点,别再伤了自己的身子。”雅诗娇羞的瞟了我一眼,红着脸点了点头。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就进入了二零零四年,以「身体欠佳需要静养」为由辞去教师职务的我却过起了一种深居简出的隐士生活,每日窝在家里如痴如醉的研究着股票的数学模型,都有点走火入魔了。为此玉梅等人还紧张过一阵,不过后来看我一切如常,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当然,让她们放心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的研究成果在实际中已经初见成效,让她们感受到了科学和知识的力量,虽然她们内心当中或许还有些半信半疑。
    这天是一月八号(星期四)的下午,若兰从电脑屏幕前回过头来,有些担心的望着我说道:“柳叔,「东方集团(60011)」上午倒是涨停了,可是「中兴通讯(000063)」却还没有动静呢。”她说的这两只股票是我现在手中持有的两只股票,每只股票上投入的资金都有百万之巨,也难怪若兰沉不住气。
    我微微一笑道:“你这么性急做什么,现在离收市还早着呢。”虽然我跟若兰说的时候显得信心十足,但是其实我心知肚明,我现在构建的股票趋势预测数学模型还是比较粗糙的,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不过即便如此,该模型在最近一周的实践检验中效果还是非常不错,已经让我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赚了近四十万,也就是说在最近一个星期之内我在股市上获利就超过了百分之二十,这不能不说是个小小的奇迹吧?
    望着若兰流露出忐忑不安神色的俏脸,我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说起来若兰一开始对我的研究是很不以为然的,并不相信我真能研究出什么东西,在我果断的将手中的近两百万资金悉数投入股市中的时候她还劝过我不要冒险,但是现在她的态度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在事实面前,若兰终于意识到我的「股票趋势预测模型」并不是天方夜谭,她现在已经很对我的「股市也有规律可循」的观点深信不疑。从极为怀疑到现在的深信不疑,其实中间只经过了不到两周的时间,这也应证了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股票趋势预测模型」这个术语听起来有些吓人,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复杂,说得简单点,也就是我通过大量的实际数据运用概率统计、模式分类等数学方法总结出来的一个计算公式,这个公式通过股票最近一周的交易数据算出一个在[0-1]区间内的小数,这个小数代表的含意是该只股票在接下来的一个交易日上涨的概率大小,我把它称为股票的「上涨概率指标」。很显然,这个指标越接近于1,这只股票在次日上涨的可能性也越大;而我所要做的只是每天计算一下沪、深股市上千只股票的「上涨概率指标」,然后从沪、深两市当中各选一个「上涨概率指标」最大的股票来建仓,然后就等着次日股票上涨之后清仓;然后重新计算、重新买入、再重新抛出,如此往复,直至荷包满满装不下为止,^_^。
    不过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从最近一周的实践效果来看,虽然通过模型选出来的十多只股票无一例外的都在次日上涨,但是其中有约1/3的股票上涨幅度都低于5%,而涨幅高于%的股票也只占1/3左右,余下1/3的股票涨幅则介于5%~%。虽然这个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但是我却并不满意,因为我相信能够让结果更好一些,我相信至少应该能达到股票上涨幅度不低于5%的这个目标。
    让人高兴的事情不只是在股市上挣了钱而已,还有两件让我心情舒畅的事情。第一件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沟通,若兰终于渐渐谅解了我和众女的暧昧关系,尤其是对我和莹莹的不伦关系表示了相当的谅解,虽然她的内心当中或许还不能对我们的行为表示赞同,但是至少她已经能够跟我们坦然相处,人也重新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这其实就已经足够了,因为我和玉梅最担心的就是她不开心。
    至于另外一件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则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小心求证,我肯定了自己的确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在研究股票的数学模型过程当中,很多时候在面对纷繁复杂、看似杂乱无章的海量数据时,我却能够以异乎寻常的冷静直觉般的从中发现隐藏在这些数字背后的规律。从分析样本数据到归纳出模型,我只用了短短数天的时间,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事实上就是发生了,尽管这个模型还很粗糙。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奇妙、太难以理解了,但是我仍然不愿意去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因为那违背了我对科学的信仰。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只要科学进化发展到足够的程度。这些天来,我也在网上搜索了不少关于神秘事件和医学方面的资料,虽然还无法很好的解释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是有些资料还是很有启发意义,也许我在医院醒来之前遇到阿玲的场景就是一种「濒死体验」,而我变得更聪明了则也许是大脑在一种临界条件下发生了重组的结果。也许是受了我的耳濡目染,莹莹也变得对各种各样的神秘事件兴趣大增,她还特地去买了电视剧《FILES》第一季到第八季的DVD回来,说是要做一回DanaScully,所以现在每天晚上我又多了一项「例行公事」,那就是陪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看两集《FILES》。虽然电视剧里的剧情当不得真,但是在看完了第一季之后,我觉得《FILES》中描述的神秘事件中应该有不少是有真实背景的,搞不好哪天我柳玉麟的经历也会成为《FILES》未来剧集的剧情呢。
    “柳叔、柳叔,你在发什么呆啊?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若兰的推醒了陷入臆想当中的我,我回过神来,看到若兰正鼓着眼睛瞪着我,我歉然道:“对不起,我刚才想事情来着,我没听见你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啊,你想跟我说什么啊?”
    “呼……”若兰长呼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道:“柳叔,莹莹还真是没说错,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发呆男」了。”说着她摇摇头道:“我是想跟你说啊,我现在要出去见一个老同学,你自己看着点股市的变化,如果势头不妙,就把「中兴通讯」抛了吧,反正咱们也不赔。”
    “哦,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呃,有什么好紧张的,咱们都已经赚了几十万,有什么可怕的?”
    我自信满满的说道,若兰微微一笑道:“柳叔,你还真是牛气冲天啊,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股市上可是没有常胜将军的哦,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你还真是鸡婆呃,你不是要去见老同学吗,怎么还不走?”说着我又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去见老同学哦?该不是去相亲吧?如果是的话那可要打扮得漂亮点。”
    “是个女同学哪……”若兰被我说得红云上颊,娇嗔道:“柳叔,你就会取笑人,我不理你了。”若兰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有些忿忿的白了我一眼,我不禁哈哈大笑。若兰腰肢一扭,正欲大发娇嗔,这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朝若兰呶呶嘴,示意她去开门,若兰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走过去开门:“咦,是你?”
    “若兰姐,是我,柳老师在家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我心中微微一动,已知来人是谁。只听若兰答道:“柳叔在家,你请进吧。”然后就看见若兰领着梅玉清进来了,数月不见,梅玉清似乎清瘦了些。
    “柳叔,你看谁来看你了?呃,还给你带礼物了呢?”若兰将梅玉清带到了我面前,同时向我扬了扬手中的礼品袋。我站了起来,笑着招呼道:“原来是梅小姐啊,快请坐。”梅玉清娇靥微红,有些拘谨的道:“柳老师,您好,本来早就想来看您……”
    “这种话就别说了,快请坐吧。”我招呼着梅玉清坐下,若兰给梅玉清倒了杯茶,然后说道:“玉清,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招呼你了,你跟柳叔好好谈谈吧。”梅玉清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若兰又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出门去了,留下我和梅玉清独处。
    “柳老师,您最近还好吧?我妈一直挂念着您的身体,还要我代她向你问声好呢。”梅玉清伸手掠了掠额头的刘海,望着我轻声问道。我微微一笑答道:“好,能吃能睡,有什么不好?回去代我向你妈说声谢谢,就说我一切都好。对了,你也别再叫我柳老师了,我已经辞职不做老师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去见过常校长,她跟我说起过您的时候还颇为惋惜呢。”梅玉清轻声问道:“放弃了自己心爱的讲台,您有没有感到遗憾呢?”
    “遗憾当然是有一点的啦,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嘛。”我轻叹一声道:“你不也一样嘛,因为阿玲的事情,连大学都没上成,一定更遗憾吧?”我是前不久才无意中从莹莹口中得知梅玉清去年高考考上了人大,但是就在开学前夕发生了撞死阿玲的事情,所以后来梅玉清也就没去上大学。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让我如何能够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教室里听课?”梅玉清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从莹莹妹妹那儿知道了,您已经打算原谅我了,我非常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但是我却无法轻易的原谅自己,我想我这生都不会忘记发生在去年九月那一幕……”
    “我也不会忘记,不过……”我轻喟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再更改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你还年轻,也别因为这事而一蹶不振,把它当成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坎吧,我想你跨过这道坎之后会变得更加成熟。哦,对了,不知你有没有考虑今年再参加高考?”
    “我不打算再考了。”梅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人们常说社会也是一所大学,经过了这半年的是是非非,很多事情我也看开了。我觉得也并一定非要上大学不可,像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通过自学来掌握必要的知识,同时还能在实践中增加人生体验和社会经验,我觉得我从实际当中学到的东西可能比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还多些。”
    “你要这么想我倒是也完全同意,毕竟成材之路并非只有上大学一条。”我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又道:“你最近一定很忙吧,我听莹莹说,你当上了一家家电企业的副总经理。”梅玉清娇靥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您都听说了啊?这家家电企业是「腾龙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这副总经理的头衔只是一个吓唬人的大帽子而已,是我父亲硬要给我戴上的,其实我是去学习的,您说我现在哪懂什么企业管理啊?”
    “唉,你可别太瞧不起自己,那些成功的企业家有哪个是天生就懂企业管理的?还不是在实践当中逐渐摸索、逐渐积累经验、慢慢成长起来的?”我微微一笑道:“等你以后成为知名企业家之后,你就可以跟那些菜鸟们说:「想当初,我也是像你们一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瞧您说的,您还真会开玩笑……”梅玉清被我取笑得满脸绯红,起身道:“柳老师,我呆会还有事,所以必须得走了,等有时间我再来看您,您不会不欢迎我吧?”
    “欢迎,当然欢迎,只是你以后再来的时候就不要拿什么东西了。”我起身送梅玉清出门,在门口我轻声对她说道:“阿玲的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多想也是于事无补,别人为的给自己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这次见到你,我觉得你好像清瘦了些,以后注意一点。”
    “嗯。”梅玉清俏脸微红的点了点头,略带羞涩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就跟我告别了:“柳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看着她清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楼梯下,我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两点半了,才想起股市快要收市了。当我打开股市行情的网页时,看到网友上显示的「中兴通讯」的实时行情曲线时,我禁不住挥舞起拳头大叫了一声:「耶!」实在是太棒了,在快要收市的时候,「中兴通讯」竟猛然发力,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涨停了,而我手中持有的「中兴通讯」股票也在达到我预设的抛出条件——涨幅达9。5%——时顺利抛出,获利近十万。今天可真是可黄道吉日,是我和若兰炒股以来战果最辉煌的一日,净赚了差不多二十万,若是若兰知道的话,不知她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带着一种兴奋的心情,我启动了计算股票「上涨概率指标」的程序LOTSM(LordOfTheStockMarket),让它来帮我从沪深股市中选出两只明日之星。这个LOTSM程序是我在怡菁的指导下完成的,虽然只是一个没有窗口界面的控制台程序(ConsoleApplication),可以说是土得掉渣,但我却为它感到骄傲,而且还给它取了个霸气十足的名字「股神」。或许现在这个名字还有些名不符实,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股神」。每每想到这儿的时候,我都禁不住一阵激动,全身的血液也像要沸腾了似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未来,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二十七)温泉之旅
    年关渐近,身处异乡的人们如归巢倦鸟,纷纷踏上了归乡的路。虽然现在春节的气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有着几千年古老传统的炎黄子孙还是每年都在这个时候不辞辛苦的赶回父母身边,重温那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浓浓亲情。
    可惜我和阿玲的父母都是早就过世了,而且我和阿玲还都是独苗一个,连兄弟姐妹都没有,过年的气氛自然也就打了不少折扣,不过这样也让我省事不少,我不用挖空心思去想怎么买到火车票,也不用担心被火车上的其他乘客挤成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更不用去忍受牛气冲天的「铁老大」的趁火打劫。
    不知是不是沾了新年的喜气,中国股市也是牛气冲天的一路攀升,有了「股神」的帮助,我和若兰在股市上也是高奏凯歌,在一周多的时间里又赚了六十多万,总资金已经超过了三百万;可惜的是股市因为春节来临而休市,让我不得不暂时终止了赚钱大业。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这个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我也就暂时抛开股票不想了,放松心情和家人一起迎接猴年的带来。
    眼看着除夕就快到了,别的家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准备着各种各样的年货,而我们家则是另外一番景象,玉梅几人花费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把需要的年货采办齐全,然后大家就都无所事事了,只等着除夕的来临了。
    其实这也毫不奇怪,除了玉怡还有父母和弟弟这样至亲的亲人之外,我、阿玲、玉梅不但父母早已经不在,而且也都没有兄弟姐妹;虽然或远或近的亲戚还有几家,但也都是很少走动的,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像一般人家那样花费大量的精力和金钱来置办年货。
    一月十八日这天傍晚,玉怡下班回来告诉我们她们从明天开始放假,加上更早的时候就已放假了的玉梅、雅诗和莹莹,以及我和若兰这两个闲人,一家人终于都可以暂时把工作抛到一边,开开心心的欢聚一堂、尽情的享受天伦之乐了。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气腾腾的绿茶,嗑着瓜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说起来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在阿玲去世之后还是第一次出现,我的心中也感觉暖暖的。
    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明天干什么,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在诸如逛街、购物、搓麻之类毫无创意的提议被我无情的否决掉后,莹莹提议道:“爸,我有一个提议,你看也难得大家都有空,我看不如趁此机会找个地方出去玩一趟,你不正好也在股市上挣了不少钱吗?”
    “嗯,我看莹莹这个建议不错,现在好多家庭都不在家过春节,而是到外面去旅游。不过咱们倒不一定非要学人家去外面过年,咱们可以找个近点的地方,玩上一两天就行了。”玉梅首先表示了赞同,她望着我又道:“麟,这段时间你几乎就没出过门,我们都有点担心闷坏了你,正好趁这机会出去放松放松吧。”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雅诗、若兰和玉怡也都跟着表示了自己的赞同,我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点点头道:“这个主意是不错,我也举双手表示赞同,不过咱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可是要仔细想一想。”说起来要在Q市附近找个地方去游玩还真不容易,因为可选择的地点并不多。
    众女又是七嘴八舌的发表了一番自己的意见,不过地点都不够理想,大家商议了一番,也没有什么结果,讨论一时陷入了僵局。
    “柳叔,我有个提议……”若兰突然说道:“前几天我听人说起,在Q市和临近的W市交界之处刚刚新建成了一个高级温泉度假村,据说条件和设施都很不错,如果真的是像别人说的这样的话,咱们不妨考虑一下这个地方……”
    “对,是有这么个地方,我也想起来了。”雅诗突然一拍脑袋道:“我今天还从报纸上看到过它的广告呢,我怎么给忘了?”
    雅诗兴冲冲跑去卧室把今天的「Q市晨报」给找了出来,大家围过来一看,果然在广告版找到了关于度假村的介绍。虽然对广告上天花乱坠般的说辞有些怀疑,但是众人商议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就去这个名叫「梦幻山庄」的旅游度假村,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好是坏自己去见识一下就知道了。
    次日上午,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行驶,载着我们一家六口和其他二十多位游客的旅游客车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就到达了「梦幻山庄」度假村。
    我们下车一看,才发现这个建在一座山脚下的度假村规模还不小,而且在靠近外围的一块空地上还正在打地基,好像在不久的将来还要大兴土木似的。站在我身旁的莹莹笑着说道:“看起来还不错嘛,可惜嘉妮她们没有来。”在来之前我们本来是有叫怡菁、嘉妮、晓燕跟我们一起来玩的,不过她们都要帮着家里做事,没有时间出来玩,还真是有些遗憾。
    “先生,我们既提供一般的住宿客房,也特别针对一家人提供家庭套房。普通的住宿客房分为六人间、三人间、双人间、单人间四种,家庭套房则分为普通套房、标准套房和高级套房三种,每种房间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价目表,你可以仔细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不过因为您是和家人一起来的,所以我推荐您选择家庭套房,因为这样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而且没有外人的打扰,特别适合像您这样一家人出来旅游的情况。”
    长相秀丽、笑容甜美、声音迷人的接待小姐热情的为我们介绍这里的住宿环境,刚才我们四处粗略的逛了一下,发现这地方还真如广告上说的,可玩的项目还真是不少,所以决定在这住一晚。
    “小姐,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这所谓的高级套房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住一晚的价钱会这么高?”我指着价目表上标价为11元一晚的高级套房条目问接待小姐道。
    小姐甜甜一笑,然后伸手向不远处的一排房子一指道:“先生,你看到了没有,我手指的那排房子就是高级套房,每个套房就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楼,现在我们度假村一共也只有十二座这样的小楼。”
    稍微停顿了一下,接待小姐接着说道:“在跟您解释为什么住一晚套房的价钱这么高之前,我想先跟你说说这里的温泉,我想您也一定听别人说了,我们这里的温泉可是很有名的,有怯病养颜、强身健体等多种功效,如果来到这里而不泡温泉,那可就真是白来了。”
    “这高级套房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它的第一层就是一个面积达六十平方米以上的小型温泉浴池,您和您的家人可以在里面想泡多久就泡多久;要不然的话,您和您的家人只能去那种按小时收费的公共温泉浴池,而且还要和其他游客挤在一起,那种感觉当然差远了。先生我跟您说啊,这每晚11元的价格还是因为我们刚开业不久打七五折后的价格,要再过一阵子来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玉怡听得直咋舌道:“这么贵的房子会有人住吗?”
    接待小姐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人住了,今天一上午就有四户家庭选择了住这种高级套房,现在只剩下两套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这还是因为我们刚开业不久,而且马上要过年了,所以游人比较少的缘故,要是等过完年游人多了之后,这十二间房肯定不够用,所以我们马上将新建一批高级套房,现在都已经在开始打地基了。”
    我低哦了一声,朝身旁的众女笑了笑道:“我们一家人也难得出来一次,咱们就当回大爷,住回高级套房怎么样?”
    “还是不要了吧,实在太贵了,咱们还是住普通的套房算了。”玉怡和玉梅都小声的对我说道,而雅诗、莹莹和若兰三个丫头的脸上则充满了期待的神情。
    我微微一笑,朝玉怡和玉梅摆了摆手,然后对接待小姐道:“小姐,我们决定住高级套房了。”
    “哦,好的,请您先交一下押金、办一下手续,然后我们会有一位小姐带你们去。”接待小姐脸上堆满了笑容,要不是职业的味道太浓,还真是非常迷人。
    几分钟之后,我们一家六口在一位娇小可爱的服务员小姐带领下来到了我们定下的小洋楼,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够大的还冒着热气的大理石铺成的温泉浴池,在池边还有躺椅、软垫、茶几、饮料机、衣柜、电话等;在靠门左边的墙上是一面很大的镜子,右边的墙上则是挂着一副很大的山水画,而正对门的墙上则镶嵌着一个很大的液晶显示屏。
    服务员小姐向我们介绍道:“这浴池里面的水都是直接引自地下的温泉,通过先进的自动控制系统维持合适的温度和保持优良的水质,而且这水在引到这浴池之前还经过了数道过滤处理,水中的有害物质都已经被过滤掉了,所以你们可以完全放心的泡温泉,泡多久都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相反因为这泉水中含有很多对人身体有益的矿物质,泡的时间久一点对人体好处会更多。”
    说着她对玉怡、若兰等人道:“几位美丽的小姐,这里的温泉能够让女孩子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你们可一定要试试哦。”
    “真的吗?那我们一定要试试。”莹莹雀跃着说道,看来女人对于美丽的追求是永远没有终点的,连莹莹这小丫头也这么狂热。玉怡、玉梅等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从她们脸上流露出的跃跃欲试的神情,我知道她们的狂热程度比之莹莹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服务员小姐伸手一指对面墙上的液晶显示屏道:“对面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接到我们度假山庄的闭路电视系统,除了能够收看到国内几乎所有的卫星电视频道之外,还可以进行VOD点播,我们山庄为游客准备了上千部国内外经典电影,此外还可以一家人唱卡拉OK。”
    “哇,这么先进啊。”雅诗惊讶的说道。
    服务员小姐微微一笑道:“这是当然的啦,这高级套房也不是白叫的,虽然这里住一晚的花费相对较高,但绝对是物有所值的。”在带我们看完了二楼的卧室之后,她笑着问道:“不知几位还满意否?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没有?”
    我瞟了一下众女,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们倒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还提供哪些服务?”
    “哦,是这样的……”服务员小姐从桌子上拿起一本类似手册一样的东西递过我道:“我们提供的服务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在这本手册上详细的列出了我们提供的服务,以及每项服务的收费标准;此外这本册子还详细介绍了山庄提供的各种休闲度假项目,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你们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拨打服务台电话,我们24小时都有人值班。”
    “哦,那谢谢你了,我们没有别的事情了。”打发走了服务员小姐,我重重的往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一躺,舒服的几乎要呻吟起来。
    玉怡一边四处瞅着,一边感叹道:“呃,你们说说看,要建这么一个度假山庄,那得花多少钱啊?”
    “我看是少不了,肯定得好几千万。”若兰很肯定的说道:“不知道这度假山庄的老板是什么人,怎么会想到要建这么一个高级的度假村?”
    “什么人,有钱人呗,而且是那种钱多烧得慌的人。”玉梅白了一眼懒洋洋的躺在大床上的我,微嗔道:“麟,我看你也是有点烧得慌,才在股市上挣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按我的意思,咱们就不该花这冤枉钱,住什么高级套房。”
    我笑着从床上坐起,伸手将玉梅拉到了身前,笑着问道:“梅,你和怡是不是看我现在特像那种一夜之间暴富的爆发户?”
    玉怡笑着接道:“我看有点像,咱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何必去学人家大款摆谱呢?麟,你别嫌我和梅姐多嘴。”
    “怎么会呢?”我笑着将玉怡也拉到了自己身前,将二女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道:“你们两个都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还会浅薄到去摆什么谱吗?我是想咱们是冲这里的温泉才来的,不好好泡泡实在就真是白来了;虽然这里提供的休闲项目还有很多,但是这些项目在其他地方也有,只有温泉才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冲着一层大厅这温泉浴池,我觉得那一千多块钱花得并不冤枉。”
    “那按你的意思,咱们就该什么都不干一直泡在水里了,要不然那不就亏了吗?”玉梅笑着逗趣道。
    我微微一笑,看了看三个丫头道:“我倒是想这样,不过几个丫头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把决策权交给三个丫头,由她们来决定项目,反正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泡温泉。”
    雅诗、若兰、莹莹三个丫头倒是当仁不让,叽叽喳喳了一番,很快就确定了我们这两天的行程安排。
    今天下午先是去钻山洞,因为石灰岩地质结构的缘故,在毗邻度假山庄的山腹中形成了一个中空的山洞,由于石灰岩沉积而形成了很奇特的自然景观,所以到此地的人都要去看看。钻完山洞回来之后,如果时间早的话,就去溜冰馆滑旱冰;至于晚上当然是要泡温泉了。
    至于明天的安排则是去爬山,然后坐滑梯下来。本来莹莹这丫头还要提议去玩蹦极的,不过被若兰和雅诗给否决掉了,她们两个可没有莹莹那么大的胆子。
    说起来这个度假山庄还真是很有些现代气息,准备了各种常见运动的场馆,像什么溜冰馆、保龄球馆、羽毛球、乒乓球、台球室、健身房,跟现在流行的「健康休闲」理念很合拍。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就兴致勃勃的去钻山洞,顺着人工铺设的一条石子路,我们在有如迷宫的山洞中逛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出来,每个人都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当看到那些倒挂的钟rǔ石形成的瑰丽壮观的景象,让人实在不由得不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神奇,同时也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无比渺小的感觉。
    游完山洞出来是下午四点钟,看看时间上还来得及,所以我们就按计划去了溜冰馆。
    溜冰馆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场中溜冰,还不如围观的观众多。
    因为玉怡和玉梅两人无意下场,只好由我勉为其难的带着三个丫头进场,不过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一到场中我就乐了,因为我一看三个丫头的表现,才知道除了若兰有些基础外,莹莹和雅诗比我还要笨拙,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到要来滑旱冰,也许是想尝试一下自己没有试过的新鲜事物吧。
    虽然也是第一次滑旱冰,但是我毕竟是练武的人,下盘很稳,而像滑雪、滑冰这类的运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重心,所以尽管我的动作还有些笨拙,但是很快也能慢慢的滑起来了。
    若兰比我滑得要好看一些,不过我看她控制的能力也不强,所以她也不敢滑太快;而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则几乎是寸步难行,连连跌交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向我和若兰求助:“爸、若兰姐,你们别光顾着自己滑啊,带带我们啊。”
    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带着雅诗慢吞吞的滑着,而若兰带着莹莹同样也不轻松,只有场外的玉梅和玉怡是轻松无比,不时因为看到我们出洋相而发出很响的笑声。不过我们场中的四个人谁都无暇跟她们两个计较,因为稍不注意就得跌跤了。
    或许是因为继承了我的运动细胞的缘故,莹莹显然运动细胞要发达一些,在若兰的带领下,她很快也能滑起来了,而雅诗则还不行。看着不时从我们面前滑过的若兰和莹莹做出的鬼脸,雅诗不禁有些泄气,叹道:“爸,我真是个笨女孩,你看莹莹这么快就能够滑起来了,我却还是不行。”
    我笑着鼓励她道:“别这么说贬低自己嘛,莹莹她是个野丫头,运动细胞自然发达一些,没必要因此而泄气。”我笑着指着越滑越快的若兰和莹莹说道:“你看她们两个,走还没学会就想跑了,有她们跌跤出洋相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好好糗糗她们,看她们还得意不?”
    “嗯。”雅诗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看到若兰正牵着莹莹向我们这边快速滑来,我和雅诗就站着没动。看到逐渐接近的莹莹脸上带着有几分调皮、有几分得意的笑容,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可就在我这个摇头的动作还没有做完的时候,却是异变突生,只见一个小伙子从若兰和莹莹的身前高速滑过,莹莹可能被晃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带得若兰也失去了平衡,两人摇摇晃晃的就向我和雅诗立身之处高速冲来。
    “快躲开。”其实不用莹莹喊,我和雅诗也知道要躲开,但是一时之间哪里躲得开呢?于是若兰和莹莹两人就像两个肉弹一样,直直的撞到了我和雅诗的身上。
    我只觉得一个香喷喷的娇躯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自己就被撞得四脚朝天,带着怀里的娇躯向前还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而怀里的娇躯则因为惯性继续往前一冲,我只觉得面前一暗,一张如花娇靥盖在了我的脸上,紧跟着只觉两片柔软的嘴唇覆在了我的嘴上,发出了「啵」的一声脆响。
    说来话长,但其实整个过程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靥,看到的却是若兰同样呆呆的的眼神,一时之间,我们两人是大眼瞪小眼,谁都忘了要分开两人还作着亲密接触、维持着接吻姿势的嘴唇,直到四周的哄笑声清晰的传到我们的耳中。
    若兰的娇靥几乎是在瞬间就红透了,她羞急难当的从我身上撑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想站起来,但是她忘了自己还穿着溜冰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我的身体再一次当了肉垫,若兰的身体再一次跌到了我的怀里。
    “哈……哈……哈……”莹莹放肆的笑声还真让人可气,造成这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她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笑,而且笑得比谁都响,真该打她的屁股。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再次跌到我身上的若兰羞窘的从我身上爬起,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将溜冰鞋解开,面红耳赤的从地上爬起来后在众人的嘻笑声中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也难怪她害羞,在众目睽睽之下鬼使神差般的和我打了个响亮的KISS,她这个纯洁的少女情何以堪?
    至于我就跟她的感觉不一样了,虽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在我心中并无半点尴尬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我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都打不穿的程度,而是因为我心中一片坦荡。至于别人的取笑,就让他们取笑好了,与我何干?正所谓风来拂面,不着痕迹;雨来刷身,不觉清凉。
    从地上爬起来的我看到莹莹依然毫无自觉的搂着雅诗笑个不停,我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道:“都是你惹的祸,你还好意思笑?”她这才强忍着笑,拉着雅诗走了过来,一起帮我拍打身上的灰。看到两个小丫头因为强忍着笑而变得很古怪的表情,我忍不住笑骂道:“算了,你们想笑就笑吧,免得我看了你们这副鬼样子更生气。”
    “咯……咯……咯……”看到笑得像要岔气的两个小丫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玉怡也走到了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们,关切的问道:“你们没摔着哪儿吧?”
    我瞟了笑不可抑的两个小丫头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咱们回去吧。”
    “若兰呢?”回到套房,我看到玉梅很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却没有看到若兰的人影。
    玉梅朝楼上呶呶嘴轻笑道:“一个人躲在房里害羞呢,连我都不让进。”
    我耸了耸肩,像玉梅做了个无辜的表示,却听到身后传来莹莹咭咭的怪笑:“爸,若兰姐的嘴香不香?”「噗哧」一声,玉梅、玉怡和雅诗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猛地转身伸手将莹莹拉到了怀里,「啪」、「啪」就在她的小屁股上来了两下。
    “爸,你怎么打我啊?”莹莹捂着自己的小屁股跳了开去,可爱的样子引得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答道:“你还不该打吗?你害得老爸我和若兰当众出洋相不说,还在那儿使劲的嘲笑我们,你自己说说该不该打?”
    莹莹嘻嘻一笑道:“爸,人家哪有嘲笑你啊,你可不能乱说。”说着她又挤眉弄眼的道:“爸,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哪有机会一亲若兰姐的芳泽?”嘿,这丫头还表功起来了,我朝她一瞪眼,做势欲打她的屁股,她早知机的嘻笑着跑到了玉梅的身后,还得意的朝我做起了鬼脸。她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啊,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喂,你们饿不饿?我好像有些饿了。”我不想再跟莹莹胡搅蛮缠下去,拍了拍自己空空的肚皮笑道。
    一直含笑不语的雅诗突然望着我嘻嘻一笑道:“爸,难道你刚才吃若兰姐的香唾没吃饱吗?”
    玉梅等人忍不住又哄笑起来。
    我没好气的伸手在嗤嗤娇笑不已的雅诗脸上捏了一把,笑骂道:“跟什么人学不好,偏要跟莹莹那鬼丫头学使坏。”
    雅诗笑着挽住了我的胳膊,娇声道:“爸,跟你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啦。”
    我笑着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然后又看了玉梅等人一眼,提议道:“不如咱们现在就打电话叫东西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温泉浴,你们说怎么样?”
    “你是大老爷,你怎么说怎么好咯。”玉梅笑嘻嘻的道:“若兰这丫头估计也不会好意思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呆会给她留一份就行了。嘻嘻,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害羞成这样。”
    站在她身后的莹莹闻言接口道:“嘻嘻,我看若兰姐倒未必全是害羞,说不定是她想一个人独自品味初吻的幸福和喜悦呢。”
    “你这鬼丫头……”玉梅笑骂道,然后想了想后道:“若兰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子,搞不好真被你说中,还真有可能是她的初吻。虽然她在大学里谈过两次不成功的恋爱,但时间都是非常的短暂,搞不好连手都没被男孩子牵过呢。”
    “爸,你是不是感觉很开心?”雅诗小声的取笑我道。
    我没好气的在她可爱的耳垂上轻咬了口,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小丫头,别惹火了我,要不然呆会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哦。”
    雅诗小脸一红,娇羞的瞟了我一眼,娇躯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看到她娇媚痴缠的样儿,我心中不由一荡,忍不住低头向她可爱诱人的樱唇吻去。两张嘴紧紧的胶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吕」字;雅诗火热的娇躯挤进了我的怀里,热情无比的回应着我。
    “爸,我也要。”不知什么时候,莹莹这丫头也挤进了我的怀里,向我索起吻来。我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放过了鼻息咻咻的雅诗,低头封住了莹莹那娇艳似火的樱唇。在吻住她之前的那一瞬间,莹莹那白里透红的娇靥几乎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莫非潜意识里我一直是把莹莹当成了阿玲的替身?
    “爸,你怎么搞的,跟人家打KISS都这么不专心……”还沉浸在胡思乱想当中的我被猛地推开了,我愕然望向怀中的娇女,却看见莹莹噘着嘴望着我,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我不好意思的歉然一笑,放开了还搂着的雅诗,双手捧住了莹莹的小脸,温柔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花,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莹莹,你让我想起了你的母亲,因为你跟她真是越来越像了……”
    莹莹娇躯一震,轻轻的将娇躯偎依到了我怀里,娇靥靠在我的xiōng前轻声道:“爸,我知道妈妈在你心目当中的位置,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妈妈的替身……”
    听到莹莹的话,我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莹莹她怎么能够如此敏锐的察觉到我心中才起的念头?难道这世间真有心意相通这回事吗?我不断的扪心自问着,自己决定接受莹莹的时候有没有这层因素在里面呢?我发现自己无法做出回答,因为我现在回头想想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自觉的在莹莹的身上寻找着阿玲的影子,我总是在不自觉当中把母女两人作着对比。
    “爸,你搂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怀中莹莹的娇啼让我的思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将怀中的娇女搂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柔弱的娇躯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我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张嘴刚要道歉,莹莹却伸手堵住了我的嘴:“爸,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我无言的将怀中的娇躯紧了紧,无言的体味着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心中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所充满。
    “先生,您订的晚餐给你送来了。”服务员小姐的声音破坏了洋溢在室内的那种奇妙的气氛,我心中暗叹一声,放开了怀里的娇女,同时吩咐雅诗去开门。
    一段时间以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看透这世间的一切,但是现在想来实在太高估自己了,连我自己的内心都无法完全看透,又怎么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以及俗世间的纷纷扰扰呢?
    “哇……真舒服……”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舒服的都不想说话了。在吃完晚饭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在众女的娇嗔羞骂声中脱得赤条条后跳进了浴池,尽情的享受起温泉浴来了。没有了若兰这个「外人」在场,我也就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我笑嘻嘻的对四女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脱光了下来?可先说好了,谁要是下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衣服可要受罚的哦。”
    “色鬼。”四女虽口中笑骂着,手底下却都是很听话的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别看平时雅诗是个很娴静的女孩,不过闺房之内却是颇为大胆,有时甚至还有几分野性。这不,其余三女还在慢吞吞的宽衣解带的时候,她却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剥得精光溜溜,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浴池,水花溅了玉梅三人一身,惹得三人又是一阵娇嗔笑骂,而她却笑嘻嘻的投入了我的怀抱,抚摸着我的xiōng膛笑嘻嘻的道:“爸,没有了若兰姐这个大灯泡,你一定很得意吧?”
    “得意的是你吧,不害羞的小妮子。”我探手抓住了雅诗xiōng前可爱的双rǔ,大力的揉捏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时常受到我的照顾的缘故,不知不觉当中好像变大了一些。
    雅诗嗤嗤笑着,双手却在水面下悄悄的抓住了我胯下的小老弟,顽皮的套弄了起来,本来就蓄势待发的ròu棒自然立时就昂首挺xiōng,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我一边把玩着雅诗xiōng前的樱桃,一边笑着问道:“想了?”
    “嗯。”雅诗像小猫似的轻哼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我,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被她的媚态逗得有点上火,我于是腾出一只手,向她的胯下探去。只听雅诗娇吟一声,娇躯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这丫头的身体好像是越来越敏感了,只要一碰她的小花苞,她立时就会瘫软如泥。我的手指才在她花径当中抽动两下,她那娇嫩的花房之内已经是春潮涌动、溪水潺潺,与此同时,雅诗浑身雪白的肌肤的也蒙上了一层粉红色,酥rǔ顶端的樱桃也变得硬挺起来了。
    我见雅诗已经动情之极,于是伸手欲把她抱起,但是她却阻止了我的动作,并且轻声问道:“爸,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好不好?”我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雅诗朝我甜甜一笑,手底下的动作丝毫不见停滞,头却转过去冲着还在磨磨蹭蹭的莹喊道:“莹莹,你快点嘛…”所谓的老规矩,其实就是让莹莹打头阵的意思,这主要是考虑到莹莹的身体还难以完全承受的关系。
    “诗姐,你别催嘛,人家这不是来了吧?”莹莹羞嗔了一声,有些羞涩的脱掉了白色的小内裤,然后跨进了浴池。说来也真奇怪,莹莹平时是很大胆的,但是一旦跟我肉帛相见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很羞涩,有时候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差,想来想去也只有用她这是遗传自母亲的观点来解释。
    “嘻嘻,爸就先让给你了。”雅诗笑嘻嘻的从我怀里离开,并且把莹莹推到了我的怀里。
    莹莹咬着嘴唇,似羞似喜的瞅着我,红着小脸轻轻叫了声:“爸……”带着童音的娇声让我心头不禁一颤,望着怀中那稚嫩无比的胴体,心中的欲火大半被柔情所替代。我无比怜惜的搂着莹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低头含住她那红嘟嘟的小嘴吮吸起来,一种如兰花般的香气立时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虽然被我开苞已近一月,但莹莹跟我交欢的次数却还不到五次,这一方面是因为莹莹的身体太过娇嫩,每次和我欢好之后都有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如常。另一方面,我也是顾虑到莹莹的身体才刚刚开始发育,担心过多的性爱会对她身体的正常发育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我有意限制了自己和她亲热的次数。
    对此莹莹倒是能够理解,只是对于使用避孕套的提议她却是死活不肯答应,我也只好作罢,其实我是不想她的发育受到因服用避孕药而带来的副作用影响。
    轻轻的揉捏着莹莹那尚未发育的娇小rǔ房,虽然远不如玉怡或玉梅的丰满滑腻,但是那种软中带硬的触感却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兽性的冲动。幸好我没有恋童癖,而且莹莹是我最疼爱的娇女,所以我能够平心静气的以一种极为轻柔的动作温柔的爱抚着她的幼rǔ,感受着她那顶端小小蓓蕾在我的手指下慢慢肿胀挺立的成就感。
    莹莹一边轻轻的扭动着娇躯承受着我温柔的爱抚,一边无比热情的回应着我的亲吻,不期然间她已是娇靥似火,娇躯滚烫。
    “莹莹,你看这是什么?”我从莹莹的小嘴上挪开了作恶的大嘴,却将刚从她的mī穴里拿出来的还沾着丝丝黏液的手指竖在了她的面前。
    被我吻得差点要断气的莹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闻言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我的手指,本来就已经通红的娇靥在瞬间红透了,她羞涩无比的扑到我的怀里,羞嗔道:“爸,你真坏……”言罢还轻轻的捶了我两下,将少女的羞态展露无疑。
    我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让爸抱着你,你自己来动,好不好?”莹莹羞涩无比的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双手抱住了我的脖颈。我双手一捞,就把她的双腿给捞了起来,等我直起身来的时候,莹莹也无师自通的用双腿缠住了我的腰间,而我那早已怒发冲冠的ròu棒也急不可待的在莹莹的胯间探头探脑起来。
    “嘻嘻,还是让我来帮你们吧。”雅诗笑嘻嘻的从旁边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ròu棒,将它引导到了莹莹已经湿濡的mī穴口,在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那,我感到了怀中的娇躯猛的一震。
    我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双手托着莹莹的小屁股轻轻的蠕动着,让ròu棒在她的mī穴口一阵揉磨,异样的刺激的让莹莹忍不住娇吟出声:“爸……别磨了……逗死人了……嗯……哼……“娇吟之间,她已经忍不住的娇臀下坐,慢慢的将ròu棒吞吐进去。
    “慢点,别太着急……”莹莹现在的xiāo穴还紧窄无比,还不能十分顺畅的完全包容我粗壮的ròu棒,所以我不时的提醒着她别冒进。
    莹莹的小嘴贴在我的耳边,娇喘微微的道:“爸……我没事……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我受得了……哦……”随着莹莹的下坐,粗壮的ròu棒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身体内,这个曾经带给她母亲无数的快乐并且在她母亲的xiāo穴内制造出了她这个小生命的粗壮家伙,如今同样带给她无穷的快乐。
    “爸,我爱你……”莹莹亲吻着我的面颊,向我倾诉着她无尽的爱意。与此同时,她的屁股也小幅度的上下摆动起来,让我粗壮的ròu棒在她的xiāo穴内做起了短距离的活塞运动,棒肉摩擦产生的快感一波波从棒身传到我的大脑,让我产生了几乎难以抑制的冲动。但是我深知冲动的后果将会对莹莹柔弱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我只能强忍心中的冲动,默默的感受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啊……爸……好胀……嗯……又好美……”莹莹轻声的在我耳边娇喘着,腰部的动作也慢慢大了起来,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带动得平静的浴池也水波荡漾起来。而这时玉怡和玉梅也已经下了水,她们和雅诗一起围在我们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这对父女的激情表演。
    “你们……好讨厌……不要看啦……嗯……”莹莹满脸羞红,小嘴在我耳边娇喘着,腰部的动作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让我那又粗又长的ròu棒飞快的在她那娇嫩的mī穴当中出没着,yīn阳相接拍打得水花四溅,发出一阵阵的声响。
    虽然莹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但是由于她的身体很轻,所以我几乎没有感觉到负重感;我的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小心翼翼的提防她因为动作过大而出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唔……哦……爸……我要快活死了……啊……”强烈的快感让莹莹忘记了羞耻,情不自禁的在我耳边呻吟起来:“爸……你的……怎么那么粗啊……我觉得都快……要被撑破了……啊……涨得太满了……让人受不了……啊……”带着些许童音的呻吟声不断传入我的耳中,有如天籁之音般,让我充满了成就感,心中的欲火也更盛,胯下的ròu棒也似乎更粗更硬了。
    “啊……爸……怎么又粗了……要受不了了……啊……顶到了……啊……”
    莹莹的小屁股不自觉的用力过大,粗壮的ròu棒一下子顶到了她花心的软肉,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她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我的双手按着尚显单薄的小屁股,让guī头顶着她的花心一阵研磨,奇妙的快感让莹莹舒爽的大声呻吟起来:“啊…爸……你好会弄……磨得人家都快酥了…啊……爸……不行了……啊……“强烈的快感让莹莹一下子就到达了高氵朝,大量的yīn精瞬间从她的mī穴深处涌出,浇得我的guī头也是一阵酥麻,让我也是浑身一阵颤抖。
    “还想不想要?”我爱怜的吻着瘫软在我身上的莹莹,柔声问道。
    莹莹满脸潮红,娇靥上带着云雨之后的满足和销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般,有着说不出的娇媚。她没有说话,而是将小嘴送到了我的嘴边,随着她的两片薄薄的樱唇跟我的嘴唇相接,她的丁香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追逐纠缠在一起。
    我吮吸着她香甜的津液,呼吸着她的芬芳,感受着她xiōng前蓓蕾的翘挺,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满足,虽然我还远远没有达到生理上的满足。
    “爸……我想要更激烈一点的爱爱……不要顾忌我……好吗……”和我湿吻之后,雅诗气喘吁吁的在我耳边向我要求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一转念,已经有了主意。我在莹莹泛着桃红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咬着她可爱的小耳垂轻声道:“别太勉强自己,如果受不了就要说出来,知道吗?”莹莹轻轻点了点头,柔情似水的眼神当中带着喜悦、羞涩和期待。我不再迟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伸到她的小屁股下,托着她的小屁股猛地抛动起来。
    “啊……啊……啊……爸……啊……好……美……啊……”突如其来的异样刺激让莹莹有些猝不及防,随着我快速的抛动着她的臀部,她娇小的身子也在我的身前上下跳动起来,所以她的娇吟声也是忽高忽低、断断续续起来。随着她身体的跳动,她xiōng前的一对娇小的玉rǔ也如一对调皮的小白兔上蹿下跳起来,猩红的rǔ头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让人目眩神迷的轨迹。
    “啊……啊……爸……你真棒……莹莹……好满足……啊……这下好重……顶得莹莹好美……“
    莹莹的身体以自由落体运动下落,随着她的yīn部和我的胯部紧密结合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被mī穴套着的ròu棒也重重的击打在她花心深处的嫩肉上,让她不禁产生了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一丝疼痛的感觉从她的下体传来,紧跟着传来的是强烈上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快感,瞬间就将那丝微不足道的疼痛感给淹没了,同时被淹没的还有她的神智。
    莹莹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在大海中漂浮的扁舟,随着大海的波涛而被不断的抛起,然后又从半空中猛的掉下来,然后再被抛起、再落下……随着一次次被抛起和落下,她体内的快感也不断的积累,不断的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啊…爸……啊……女儿……快活得要死了……啊……不行啊……太美了… 啊……“莹莹发出了哭泣般的声音,螓首也无助的摆动起来,一头披散开来的秀发自然也随之在空气中飞舞起来。
    “呼……呼……”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在浴池内走动起来,同时双手则依旧快速的抛动着莹莹的屁股。虽然莹莹的身体很轻,但是时间一长也是很累人的,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还好我们是身处温泉浴池中,身上出来的汗马上就被泉水给冲走了,所以就没有那种粘乎乎的感觉。
    看着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粗黑ròu棒一次次被娇女那粉色的yīn道所吞没,我愈发的兴奋起来,双手更加剧烈的抛动着,带给莹莹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惹得她的娇吟也是忽高忽低,颇为抑扬顿挫:“啊……爸……太美了……我都快晕过去了……啊……又顶到人家的花心了……啊……”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我的额头滴落下来,我一言不发的动作着,嘴里呼呼喘着粗气。莹莹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也是香汗淋漓,娇喘不已;她那一头飘逸的秀发已经被抖得散乱了开来,有几绺还粘在了她满是汗水的娇靥上,凭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在我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势下,莹莹渐渐呈现出强弩之末的态势,娇吟声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嗯…哼…爸……你都不会累啊…我又快不行了……啊……”
    看到莹莹已经快到高氵朝了,我是卯足了劲,手底下的动作更加猛烈。
    “啊……啊……爸……我完了……啊……”随着莹莹的一声长吟,大量的yīn精有如出闸的洪水,从她的mī穴深处激射而出,给予我已经是酥麻不已的ròu棒最后一击。
    随着ròu棒传来的快感传遍全身,没有刻意压抑的我也是脊梁一酥,ròu棒顶着莹莹的小花心就猛烈迸发了。随着ròu棒在莹莹紧窄的xiāo穴内一阵抽搐,「噗」、「噗」、「噗」,阳精是激射而出,甫才达到高氵朝的莹莹初尝雨露浇灌的滋味,竟然再次达到了高氵朝:“啊……爸……你射死我了……啊……死了……”大量的yīn精再次从她的mī穴深处涌出,然后她的身体也如软泥般瘫倒在我怀里。
    “美吗?”我一边爱怜的用水清洗着莹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残留的云雨痕迹,一边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慢慢从失神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莹莹,水汪汪的眼眸里还带着情欲的光芒,娇靥上也带着云雨之后特有的慵懒和妩媚,天真无邪的娇靥上也凭添了几许成熟的味道。仰起头轻轻的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后,莹莹把依然滚烫的娇靥贴在了我的心口上,略带羞涩的轻声道:“爸,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性爱,你在我体内shè精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原来男女间可以这么快乐的,爸,谢谢你…”
    “傻丫头……”我爱怜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轻声问道:“累不累?”
    莹莹羞涩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看围在我们周围的玉梅等人,羞涩的小声问我道:“爸,你刚才一定累坏了吧?那可怎么办?她们一定会怪我的。”
    听到莹莹说的有趣,我不禁哈哈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小丫头,放心吧,就你一个还累不着我。”莹莹小脸通红,羞涩的在我xiōng前捶了两拳,我微微一笑,低声道:“你先休息一下,如果觉得累了的话就先上楼去吧。”
    莹莹微微摇了摇头,羞笑道:“不,我要看你和梅姨、诗姐她们欢好,刚才人家都被我们都被她们看光了,我也看回来。”
    嘻,这小妮子居然连这也要计较,我真是服了她了。笑着将她抱到浴池的一角休息,我扭头朝媚眼如丝眼巴巴的看着我的雅诗笑道:“小妮子,等得很辛苦吧?”
    “爸,你知道人家等的辛苦还不快点?”雅诗双手撑着浴池的边将白白嫩嫩的小屁股翘了起来,然后回头向我抛了个媚眼道:“爸,来占有雅诗吧,雅诗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
    在她雪白的两腿中间,绿草掩映下的mī穴像个成熟的水蜜桃似的向后凸出,不断涌出透明的yín液。看到这yín靡的一幕,我刚刚才在莹莹体内发泄过一次而稍稍变软的ròu棒再次挺直变硬,心中体恤雅诗等待的辛苦,我也不再多言,双手从后扶着她的胯部,ròu棒对准她粉嫩的mī穴腰部用力一挺,坚硬的ròu棒一下子挺了进去,然后一刻也不停留的就冲刺起来。
    “哦……天啦……太棒了……哦……爸……啊……好……再重一点……也没有关系……对……就这样……啊……”雅诗仰着头欢快的呻吟着,雪白结实的娇臀不住的往后顶撞着,迎合着我一下猛似一下的深深插入。
    我也放开xiōng怀,毫无顾忌的猛冲猛撞,随着我的胯部和她的臀部相撞发出的「啪」、「啪」声,我那凶神恶煞般的ròu棒也一下下结结实实的击打在她那娇嫩的花心,带给她几乎难以承受的快感。
    “啊…爸……你好棒哦……雅诗……都要快活得上天了……啊……太美了… 啊……爸……你真是个完美的情人……雅诗……愿意一辈子……都做你的女人…一辈子……都被你这样干……啊……雅诗……感觉……好幸福啊……啊……不要放慢……雅诗还想要更多一点的爱……“
    雅诗完全沉浸在性欲的海洋当中,毫无保留的向我倾吐着她的心声,激励着我向她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虽然我从未奢望能够一辈子拥有这善解人意又温柔多情的美丽少女,但是听到雅诗这样说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知道至少现在她的心还属于我。
    「啪」、「啪」、「啪」,随着沾满yín液的ròu棒一次次出没于雅诗娇嫩的mī穴,她那雪白健美的臀部也被我的胯部撞击得有些发红了,但是沉浸在极乐当中的我和雅诗都是毫无所觉。
    看着雅诗那mī穴内壁的粉色嫩肉一次次被我粗壮的ròu棒带得翻出来然后又被挤进去的yín靡景象,我的眼睛里也开始冒火,腰部快速而有力的挺动着,将雅诗逐渐推上快乐之巅:“啊……爸……你真能干……雅诗……都要被你……干上天了……啊……我要飞了……啊……”
    也许是因为已经在莹莹身上发泄过一次的缘故,我的火力是分外的猛,在将雅诗送上了高氵朝之后,我又让玉梅和玉怡两人并排躺在浴池边的软垫上,然后轮流的接受着我不知疲倦的鞑伐。
    在二女此起彼伏的娇吟和浪叫声中,我是愈战愈勇,勇猛之极。在玉梅和玉怡二女几乎同时被我送上高氵朝之后,我发现自己仍旧毫无shè精的迹象,不得不回头又再次找上了雅诗。
    本已有些疲态的雅诗也是鼓起余勇,极力的迎合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但是她毕竟已是强弩之末,不一会儿就呈现出了败势:“啊……爸……你怎么还不射啊……我又快不行了……啊……”
    我看着瘫软如泥躺在池边直喘粗气的雅诗,再看看胯下依旧雄纠纠、气昂昂的小老弟,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看来男人这方面的能力太强了也并不都是好事。
    我一鼓作气又再次把玉梅和玉怡两人送上了极乐的巅峰,才在身下玉怡的婉转娇啼和身后玉梅的玉体厮磨当中爆发了,大量滚烫的阳精从ròu棒顶端直射玉怡的mī穴深处,瞬间强烈的快感冲击竟然让玉怡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晕眩。
    “呼……累死人了……麟……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玉梅四肢大张的瘫倒在浴池边的软垫上,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云雨的痕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所浸透,就像是刚淋过雨的落汤鸡似的。我半跪着坐起,伸手拨了拨因为汗水而沾在玉梅娇靥上的几绺青丝,低头在她翕张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将她和玉怡的螓首都搬到了我的xiōng前,让她们半躺在我的怀里休息。
    原本躺在一旁休息的雅诗看到我们三人腻在一块,也从那边爬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我,感受到她少女的柔情,我反手到背后紧了紧她贴着我娇躯,让她那玲珑剔透的娇躯毫无阻隔的紧贴在我赤裸的后背上。一时之间,我们谁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品味着高氵朝之后的余韵,体味着彼此的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四人世界中的我们才猛然惊觉少了莹莹这个小丫头,抬头寻找,都不禁失笑出声,原来莹莹这个小懒猫早已靠在浴池角落里睡着了,此刻正呼呼睡得香着呢。
    左拥右抱虽然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是我在此还是奉劝那些身体不够强壮的男同胞最好放弃,因为你不但要有充足的体力满足几个女人的索求,而且还要在让她们满足得眉开眼笑之后抱她们上楼休息,这可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为四个获得满足之后慵懒不堪的女人仔细清洗一番并把她们一一抱上楼安置好之后,我也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今晚实在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让我也感到了疲惫,而泡温泉无疑是消除疲劳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并没有回房去睡觉。
    偌大的浴池平静无波,完全看不出我们刚才激情交欢留下来的任何痕迹。我赤条条的跨进了浴池,找了水比较浅的一面(浴池底部是个斜坡,深浅不一)靠着池边坐在浴池里,水面正好跟我的下巴齐平,整个身子除了头以外全都泡着热腾腾的温泉水里,那种舒爽的感觉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达。
    我关掉大厅的灯光,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静静的体味着那种毛孔扩展的舒爽,以及身边的泉水慢慢从身体表面流过产生的快意,不知不觉一阵睡意涌上来,我的人慢慢的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当中的我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个黑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我梦呓般的随口道:“谁啊?”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女声惊呼和「扑通」一声巨响,一个黑影砸在了我的身上,让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啊呀……柳叔……是你吗……咕咚……咕咚……咳……咳……”砸在我身上的黑影竟然是若兰,她也没有幸免,咕咚咕咚也是喝了好几口水,扑腾了好几下才抓着池边站住了,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从浴池里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伸手抹了抹脸,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对着眼前的黑影问道:“若兰,没呛着吧?”
    “柳叔,我没事……”若兰的咳嗽慢慢停止了下来,然后似嗔似怨道:“柳叔,你差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都睡了。”
    “对不起,我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我原本是想说我去开灯,但猛然想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若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话刚出口,我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成问题,因为很明显她是想趁我们都睡了来泡温泉,没想到却差点被我吓死。
    听到我的问题,若兰的呼吸似乎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许多,我正欲开口说话,却听若兰幽幽道:“柳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好吵的,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睡觉,所以我才等你们都睡了之后来泡个澡再回去睡觉。”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道:“我怕吵醒你们才没有开灯,哪想到柳叔你也没睡,还在这么黑咕隆咚的夜晚里吓人,简直是要吓死我了。好啦,我要去开灯了……”
    “别,别开……”听若兰说要去开灯,我心里一急,不禁伸手去拉了一下若兰。可能是因为没站稳,也可能是脚底打滑,总之若兰被我这么一拉,竟然朝我倒了过来,正倒在我的怀里。软玉温香般的娇躯入怀,我不禁心神一震,若兰的身上竟然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衣,她那饱满坚挺的酥xiōng就跟赤裸裸的贴在我的xiōng前一样,美妙的触感让我心中不由一荡。
    “柳叔,你……”若兰有些慌乱的声音听在我的耳中,反而让我激荡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在黑暗当中,我轻轻的在若兰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的身体,同时柔声安慰道:“若兰,别怕,柳叔是因为没穿衣服,所以不想让你开灯。”
    黑暗中若兰站着没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好像是在看着我,可惜是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要不然或许我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不禁有些奇怪,伸手捅了捅她道:“若兰,你怎么啦?”
    “叔,抱紧我……”黑暗中若兰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梦呓般的说道。
    我不禁一震,伸手欲扶起她,但是她的双手却紧紧的搂着我的后背,让我无从扶起。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猜测,但是一时半会之间我还是摸不透若兰的心思,我轻轻的拥着她,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若兰,有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说出来吧,你该不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而不开心吧?”
    伏在我怀里的若兰不但没有回答我,反而抽动双肩轻泣起来,我不禁又是一惊,轻声抚慰道:“若兰,你别哭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若兰没有回答我,依旧抽泣着,好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般让人油然而生怜惜之清。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假设,但是好像都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形,一时之间我竟然是一筹莫展、手足无措,无奈之下我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并且软语温柔的开解着她。
    良久之后,若兰渐渐停止了抽泣,静静的伏在我的xiōng前,峰峦起伏的酥xiōng随着她的呼吸在我xiōng前轻轻厮磨着,她那不逊于乃母的丰满xiōng部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拥着她的双手也有意无意的紧了紧。
    毫无疑问,像她这样一个美丽丰满的少女能让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为之怦然心动,而我不但属于这「绝大多数」男人中的一员,而且现在还拥抱着她近乎赤裸的娇躯,所以我很自然的动心了;不仅是为她的美丽,也为她的柔弱。
    黑暗能够带给人勇气,我捧起了若兰埋在我xiōng前的娇靥,我感到她的娇靥在我的手捧上的那一瞬间有如发烧般变得火热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激荡起来。黑暗中虽然连若兰近在咫尺的面庞也看不清楚,但是她那轻喘不已、呼出芬芳气息的樱唇为我指明了目标,我低头准确的用嘴封住了她那微张的小嘴。
    可能是被吓了一大跳吧,黑暗中我感觉到若兰的身体僵硬了有十几秒之久,然后又一下变得柔软无骨般的贴在了我的身上。算上今天白天在溜冰场的那次,这已经是我和若兰的第二次接吻,只不过白天那是意外,现在则是我主动的。
    若兰显然还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她的反应是那么的生涩,尤其是我的舌头顶开她的牙缝伸进她的口腔时,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牙齿还咬了我的舌头一下,幸好咬得不重,要不然我的舌头可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了。
    黑暗不仅给了我勇气,同样也给了若兰勇气,我感觉到她原本抱着我背部的双手哆嗦着搂住了我的脖颈,而且有愈搂愈紧之势。同时,她也开始笨拙的回应我的热吻,小舌头也开始试探性的伸到了我的口中。
    虽然若兰的牙齿刮得我的舌头有些疼,但她的反应让我惊喜,也给了我更多的勇气,我的身体稍稍往后退了退,让她和我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稍稍分开。
    我左手移到了若兰脑后扶着她的螓首,右手则不安分的动作起来。
    薄如蝉翼的低xiōng内衣早已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若兰的肌肤上,我的右手探进了若兰的内衣里,摸索着将若兰饱满的玉rǔ握在了手中,丰满滑腻的感觉让人无限的向往,也让人凭添了许多遐思和绮念。若兰的娇躯轻轻的颤抖起来,肌肤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明白无误的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不知不觉,我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若兰丰满滑腻的玉rǔ在我的手掌下不断的变化着形状,她那可堪与玉怡和玉梅比拟的双峰让我有些爱不释手,双峰顶端的樱桃也颤巍巍的逐渐肿胀起来。
    在我的情挑之下,若兰的双手死死的吊住了我的脖颈,小巧的鼻子里开始冒出让人肉紧销魂的娇哼,娇躯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修长的玉腿更是紧贴着我的大腿厮磨起来。虽然刚刚才在玉梅四人身上消耗了许多的精力,但是若兰生涩的反应让我心中的欲望又开始膨胀,我的手顺着若兰的xiōng腹下滑,手指挑开了紧贴着若兰肌肤的内裤边缘插了进去,一下子盖在了若兰那绿草茵茵的yīn户上。
    “叔……不要……”若兰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推开了我,靠在一旁的浴池边剧烈的喘息起来。
    她的反应让我一下子有点发愣,我有些愕然的道:“若兰,你不愿意?”任是谁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推开,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沮丧的情绪。
    “不…”若兰重新投入了我的怀抱,抱着我的虎腰轻声道:“叔,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听到一向在爱情观上比较保守的若兰大胆的告白,我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我轻轻的拥着怀中的娇躯,亲吻着她的耳垂和娇靥柔声道:“若兰,你放心,叔不会勉强你的……”若兰静静的伏在我的怀里,没有再说什么。
    “若兰,你刚才为什么哭?”我轻轻的拍着怀中若兰的秀背,柔声的问道。
    若兰沉默了一会,才幽幽的道:“叔,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很矛盾,每次看到你和雅诗她们卿卿我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又无法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命运,尤其是在这些女人当中还有我妈以及莹莹。”
    从若兰的这句话当中,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若兰这段时间以来有点反常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是很自然的需求,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满足她这个要求,所以我只能沉默以对。
    “若兰,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了打破有些让人难受的沉默,我向若兰提起了这个我内心最感好奇的问题。
    沉吟了一会,若兰才带着羞涩小声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从什么开始心里有了叔你的,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次醉酒的经历就让叔你的温柔深深印在了我的心上吧?而且那晚我的身体也被你看到了,我的心理上不自觉的也对叔你有种异乎寻常的亲近感。”
    “不过我觉得自己心理发生变化还是那次送嘉妮去医院的时候,我们一起靠坐着床头假寐,到凌晨的时候你突然紧紧的抱着我,泪流满面像个小孩子似的哭着求我不要离开你,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梦中把我当成了去世的玲姨,但是那一幕还是让我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因为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得那么深。”
    稍微缓了口气,若兰接着幽幽说道:“或许就是从那之后,你的身影就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梦中,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害怕,我害怕会像莹莹或者雅诗一样爱上你,所以我提醒自己,你是妈妈的爱人,是我的长辈,我不应该喜欢你。但是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看到你那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年轻俊朗毫不显老的面庞,看到你那俊美伟岸的身体时,我就不自觉的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听到若兰嘴里毫不吝惜的蹦出的溢美之辞,我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老脸,想看看是不是真如若兰所说。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举动,若兰发出了一声轻笑,她把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在我赤裸的xiōng膛上,轻声继续说道:
    “不过,叔,经历过那场变故之后,你真的变了好多,要是以前的你是不大可能做出像刚才那样吻我的事情来的,但是现在的你却可以很自然的做出。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更加温柔多情、体贴入微的你,又有点为现在多了些洒脱自在的潇洒气质的你着迷。叔,喜欢上你是我早已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我没想到原来喜欢一个人有时也是一种痛苦。”
    感受到若兰言语当中透露出的那份内心的挣扎,我的心情也有点难受,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若兰,我很抱歉给你带来的痛苦,我也清楚自己无法给你所想要的东西,所以如果你的内心真的难以接受的话,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因为我知道勉强的结果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痛苦,或许我们注定了有缘无份吧?”
    虽然经历过生死之后的我对世俗伦理可以毫不顾忌,但是对于可能给若兰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我却不能不顾忌,所以我又一次退缩了。
    “不……”若兰从我怀里仰起了螓首,望着我幽幽道:“叔,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好吗?人们不是常说缘由天定、份乃人为吗?连你都说我们有缘,为什么就想轻易的放弃呢?叔,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不止一个女人,或许并不缺我一个,但是我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啊。叔,给我多一点时间,也给我多一点的爱好吗?也许只有你的爱才能让我克服心里的障碍。”
    “若兰,你真想清楚了吗?现在的你陷的还不深,及时抽身还能全身而退,如果陷得更深而又不能让自己接受的话,那会让你更加痛苦的。”我沉声问道,心里却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自己经历过生死之后不会再受感情的羁绊,但是现实却让我又一次清醒的认识到人生的变幻无常,在人的一生中遇到的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无法预先想到的。
    “叔,我要不想清楚就不会接受你的吻,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了。”若兰幽幽的道:“这些天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叔,是你的吻和这黑暗给了我向你倾诉的勇气,我感觉现在心里轻松了不少。”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低头亲了我一口,然后小声地道:“叔,我想回去睡觉了,你还要继续泡吗?”
    “嗯,我还要泡一会。”我轻声答道,同时放开了怀里的若兰。
    若兰走出浴池,裹着浴巾摸索着向楼梯走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又走了回来,轻声叮嘱我道:“叔,这件事情你先别告诉妈和莹莹她们好吗?我不想被她们笑话。”
    “好吧,我就先不告诉她们。”若兰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梯口,而我今夜却是注定要渡过一个不眠之夜,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那首老歌熟悉的旋律:“今夜无眠,今夜无眠,当欢乐穿越时空,激荡豪情无限……美在梦想之间,心相连风雨并肩,未来不再遥远,情无限祝福永远……”
    翌日清晨,当我双眼通红的出现在众女面前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要被玉梅她们取笑,只有若兰俏脸一阵阵发红的偷偷瞟我。原本是打算要爬山的,但因为玉梅等人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爬山就取消了,而是大家一起坐缆车上去,在山顶稍做停留后就坐滑车下来了。因为少了爬山这个过程,所以我们坐滑车到山脚下的时候,时间才上午十点多。
    因为莹莹这丫头一个劲嚷着口渴,所以玉梅带着她们买饮料去了,而我则站在路边的报摊边随意的翻看起来。蓦地,一个醒目的新闻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就顺着标题看了下去。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陡然浑身一震,颤抖的手竟然没有拿住手中的报纸,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刮来,将从我手中掉落的报纸给刮得老远,我突然感觉到这风好冷。
    (二十八)真实的谎言
    “爸,你等等我们啊…”莹莹气喘吁吁的在背后叫着,我却恍如没有听见般依旧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脑海中还一直浮现着从报纸上看到的那个让我触目心惊的新闻标题:「凶残匪徒财迷心窍丧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头生命垂危。」
    让我感到心惊的不仅是因为事件的本身,更是因为事件中的女主角就是晓燕的母亲梁婉卿,那个身材娇小的柔弱女子。
    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它总是在不期然间将不幸带到你的身边。虽然现在的我对于人的生老病死和人生的各种际遇已经有着一份异于常人的超脱,但是发生在梁婉卿身上的不幸却还是让我怎么也接受不了。
    我无法理解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公,为什么像梁婉卿这样柔弱善良的女子会遭受如此的不幸;我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贪婪竟可以让人丧失人性若斯,以致为了区区的几万块钱而对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疯狂的挥起了手中的屠刀。
    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昨天的上午十点半左右(差不多正好是我们一家人到达「梦幻山庄」度假村的时候),身为市印刷厂会计的梁婉卿到工商银行取了一笔准备用来给工人发放工资和年终奖金的款子,在她走出银行不久就遭到的飞车抢包贼从侧后方的袭击。
    由于她背包的带子缠住了她的胳膊,匪徒没有能一下子将包抢走,而梁婉卿也被摩托车给带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梁婉卿大声呼救,同时死死的抓住背包带。抢包的青年开着摩托车拖着梁婉卿的身体前行了一段距离,见并没有如预想中将背包到扯断,就穷凶极恶的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凶器,对倒在地上的梁婉卿连砍数刀,梁婉卿身负重伤,倒在了血泊当中……
    匆匆向护士小姐问清楚了梁婉卿的病房号后,我就急匆匆的向住院部赶去,身后的众女早已是气喘吁吁,她们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我的脚步。
    梁婉卿的病房位于住院部的一楼,当先走进大楼的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晓燕,她正趴在一间病房的窗户上,双肩还抽动不已,显然正在哭泣。
    整个住院部大楼显得非常安静,空旷的走廊里除了晓燕之外也看不到别人,从我站立之处望去,形单影只的晓燕显得是那么的孤苦无依,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看透了晓燕那被无尽的悲伤和强烈的无助感所充满的心灵,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谕的伤感。
    “爸……”晓燕终于发现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隔着老远她就带着哭音向我奔来;当我看到她那红肿的双眼和如梨花带雨般的娇靥时,我的心中不由一阵揪痛。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个救生圈一样,晓燕飞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我失声痛哭起来:“爸……我妈她……”
    “好孩子,快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妈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轻轻的拍着怀里痛哭的晓燕,心中感觉很不好受。看到晓燕伤心欲绝的样子,身边的众女也不禁黯然神伤,尤其雅诗和晓燕这两个小丫头更是差点陪着晓燕掉起眼泪来。
    因为刚才从护士的口中我们已经知道梁婉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身体还非常虚弱,所以我们就没有进病房里去。隔着几乎透明的窗玻璃,我们看到梁婉卿静静的躺在雪白床单的病床上,因为被单遮盖的缘故,我们无法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包扎情况,只能从鼓起的被子形状猜测一二。看上去她的神情很安祥,但是脸色却跟身下雪白的床单似的,苍白得有些吓人。
    “晓燕,你妈妈醒来过吗?”我一边替仍在抽泣的晓燕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柔声的问道。
    晓燕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哭音回答我道:“妈妈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醒过,医生说她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爸,我好怕……”
    “好孩子,别怕,你妈妈那么好的人,她一定会挺过来的。”玉梅把晓燕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柔声的安慰着。
    一旁的雅诗也牵着晓燕的手,安慰她道:“晓燕,你别太担心了,伯母她会慢慢好起来的……”晓燕红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渐渐停止了抽泣。
    看看楚楚可怜的晓燕,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梁婉卿,我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为这对母女的命运多桀而叹息不已。
    虽然我一直拒绝相信人的命运是预先安排好的,但是人与人的际遇不同的确有如天壤之别;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一生安逸享乐;而有些人则是一降临这个世界就多灾多难,一生颠沛流离。
    虽然古语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之说,而且的确有不少人能够历经磨难之后终成大器,但是从宏观上整体来看,这些能够脱颖而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还是那些遭受磨难而又无力自救的弱势群体,他们往往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命运」强加于他们身上的厄运所带来的痛苦,除非有人能够向他们伸出援助的手。
    “晓燕,你妈妈所在的印刷厂有人来过吗?”低头沉吟了一会,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晓燕从玉梅的怀中抬起头,望着我点了点头道:“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有印刷厂的人来看过。”稍微停顿了一下,晓燕又补充道:“哦,对了,我妈的住院押金也是印刷厂给交的。”
    我低哦一声,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于是招呼众人就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又让晓燕把她妈妈出事之后的事情给我们讲了一遍,发现跟我们从报纸上看到的并无太大出入。
    从晓燕的口中,我们还知道了梁婉卿只差一点就被刺中了心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此刘玉怡连连感叹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我闻言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老天爷要真是保佑好人的话,也就不会让梁婉卿这柔弱女子遭受这血光之灾了。有句古语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老天爷不是个天生的瞎子就一定是个有目如盲的睁眼瞎,与其指望什么狗屁老天的庇佑,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看看身边面现疲态的众女都默不做声,我沉吟着对玉梅说道:“玉梅,不如你带着她们回家休息去吧,我留在这儿陪着晓燕就行了。”不经意间想起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我猛然醒悟今天医院里为什么这么冷清,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我想恁是谁在这种时候碰上这种事情都会感到很郁闷的。
    “玉麟,还是我留下来陪晓燕,你带她们回去吧。”玉梅想是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她一边对我说还一边向张口欲言的玉怡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心意相通般,玉怡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看到她们姐妹俩之间的这小动作,我心中不禁一暖,悒郁的心情也感觉好受了不少。我不避嫌疑的伸出双手去将玉梅的小手握在了掌心,望着她的娇靥柔声道:“梅,你不用跟我争了,回头咱们要轮流来陪伴晓燕,你还怕没机会吗?”
    玉梅娇靥微微一红,把小手从我手掌中抽了回去,然后望着我轻声道:“那我晚上来换你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我身边的晓燕就急忙说道:“爸、梅姨,用不着你们这么辛苦来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陪着妈妈就可以了。”
    “傻丫头,又说傻话了不是?又不是一天两天,你的身体能坚持得了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爱怜的望着晓燕柔声道:“就算你的身体能够受得了,我们也不放心让你夜晚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医院啊。晓燕,别再说什么了,一切听爸的安排好吗?”
    晓燕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望着我和众女道:“爸、梅姨、刘姨,还有若兰姐、雅诗、莹莹,谢谢你们……”
    “晓燕姐,什么时候你变得跟我们这么生份了?”莹莹拉着晓燕的手,娇声道:“咱们可是一家人呃,你干嘛这么客气啊?”
    雅诗也拉住了晓燕的另一只手,附和道:“就是嘛,晓燕,你说这话也不怕爸和梅姨她们听了伤心?”
    “我……”晓燕的嘴唇动了动,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角里也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一直没有说话的若兰突然望着晓燕柔声道:“晓燕,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
    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晓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因为我们会陪伴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若兰姐,谢谢你,谢谢你们所有的人……”晓燕十分感动的说道,她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微感诧异的看了一眼若兰,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丫头其实还蛮懂得揣摩人的心理嘛。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注视的目光,若兰娇靥微微发红,别过头去躲避着我的视线。嘻,这丫头还害羞了,我心中暗自好笑,扭头又看了看围坐身边的玉梅众人,我心中的那份郁结之气顿时消除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的脑海中不期然间想起那个关于蜘蛛与佛主的故事,说的是佛主和栖息在寺庙前横梁上的蜘蛛关于「世界什么最珍贵」的对话,蜘蛛最初的回答是:“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但后来它投胎到人间亲身经历一番之后,它却有了另外一个答案:“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第一次看到这故事的时候,我是很不以为然的,因为我觉得它有种劝人「安于现状」的颓废感,而且我内心中也一直认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但是在经历过像阿玲的突然离去以及我自己劫后余生这样的诸多变故之后,我对这个故事的内涵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与其在失去之后才后悔,为何不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珍惜呢?与其整天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白日梦当中,为何不脚踏实地的从现在开始努力呢?人不能生活在幻想和美梦当中,也不能生活在回忆和悔恨当中,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执著于「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对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都视而不见,那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快乐和幸福可言呢?
    “玉梅,你们回去吧。”我收拾起情怀,催促玉梅她们回去休息。玉梅点了点头,和若兰、玉怡一起站了起来。
    这时候却听莹莹说道:“梅姨,你们回去吧,我和雅诗姐要留下来陪陪晓燕姐。”
    玉梅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我,我轻轻点了点头,玉梅于是转头对若兰和玉怡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吧。”向我们打了个招呼之后,玉梅她们三人就转身离开了医院。
    看着轻声软语安慰晓燕的雅诗,我心中不禁生出了许多感慨,眼前不禁浮现出在学校顶楼发生的那一幕,感觉上好像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事情,但实际上却已是物是人非,雅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清纯可爱、含苞待放的少女了,在她的身上已经多了几分少妇的风情。靠在我身上的莹莹见我又在发呆,轻轻捅了捅我道:“爸,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叹道:“我是在想人的命运真是很难捉摸,冥冥中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Cāo纵着一切,它时而翻手为云,时而又覆手为雨,把我们这些普通的凡夫俗子玩弄于股掌之上。”
    也许是有感于在梁婉卿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只能束手无策的枯坐死等,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很强的无力感,言语之中也不禁流露出一点颓废悲观的味道。
    莹莹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大眼睛眨了几眨,正要张口说话,却听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柳叔,你说这话也未免太悲观了吧?”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们都是一惊,抬头望去,却发现这不速之客原来是医院的护士林婉玉,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面生的姑娘。
    莹莹站了起来,跑向了林婉玉:“婉玉姐,是你啊,这位姐姐是……”
    “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姐赵佳慧……”林婉玉将她身后的姑娘拉到了自己面前,向我们介绍道。
    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这赵姑娘,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身材丰满而修长,一身休闲的牛仔装将她凸凹起伏的身体曲线表现得更加突出;她面目姣好、容颜秀丽,一头柔顺的秀发染成了耀眼的金黄色,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小巧漂亮的浅红色眼镜,显得很新潮时尚又活力十足。
    “柳叔,您好,我是「都市生活报」社会新闻版的专栏记者,我老早就听表妹说起过您的传奇经历…”在我打量她的同时,赵佳慧也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大方的向我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
    记者?我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出于礼貌的站起身来和她握了一下手,口中敷衍道:“赵小姐恐怕搞错了吧,我一个平民百姓,哪会有什么传奇经历?”
    “我都叫您柳叔了,您还跟我打马虎眼啊?”赵佳慧微微一笑道:“柳叔,我可是早听表妹说起过您英雄救美的事迹,你还想不承认啊?说实话,我对您昏迷一个月之后能够清醒过来而且奇迹般的康复的事情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想采访您一下,您该不会拒绝吧?”
    “采访我?你没搞错了吧?我有什么好采访的?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
    我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再说你是负责社会新闻的记者,应该是要报道那些跟社会民生有关的新闻才对,可是我刚才听你那口气,倒有点八卦的味道……”
    “柳叔,这可是你理解错了,我们搞社会新闻的记者就是要反映社会底层普通大众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经历,我报道柳叔的见义勇为难道也不对吗?”赵佳慧很平静的望着我说道,但是语气之间却隐露锋芒。
    我心中暗自忖道:“这个小姑娘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还真有点难缠呐。”
    想了想后我觉得还是让她死了心算了,于是就直截了当的说道:“赵小姐,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采访的,因为我不想自己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表姐,我早就跟你说过,柳叔是个很低调的人,他肯定不会接受你的采访的,你非不信,看吧,碰钉子了吧?”一旁的林婉玉也许是怕赵佳慧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打起了圆场。
    不过她显然多心了,因为对于我直截了当的拒绝赵佳慧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是微微一笑道:“柳叔,你知道我们当记者的脸皮都很厚,所以我是不会这样就轻易放弃的。不过今天我并不是为您的事情而来的,我是来看看这位晓燕姑娘的母亲梁阿姨的…”说话间,她指了指面有凄色的晓燕。
    “哦,是这样的,表姐昨天听我讲了梁阿姨的事情之后,连夜写了一篇关于这个事件的报道,就发表在今天出版的「都市生活报」上……表姐今天是特地来看梁阿姨的,也顺便来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林婉玉看我们都面露疑惑之色,连忙向我们解释道。
    “哦,「都市生活报」上那篇「凶残匪徒财迷心窍丧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头生命垂危」的新闻是你写的?”我不禁微感讶异,当时也没注意写这篇新闻的记者是谁,想不到原来是出自眼前这个有点难缠的小姑娘之手。
    “不错,是我写的。”赵佳慧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天的报纸出版之后,我们报社编辑部上午就收到了不少热心观众打来的电话,他们或是关心梁阿姨的伤势,或是询问捐款帮助梁阿姨的事宜,所以报社领导让我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同时决定对这个事件的后续发展继续做追踪报道……”
    “哦……”我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听说还有人主动提出要捐助,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这事发生在民风还很淳朴的二十年前,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但是在如今这个道德沦丧、拜金主义甚嚣尘上的年代,有人能够主动提出捐助还是很难能可贵的,这倒也说明了不管到了什么时代,这世上总不乏心地善良肯乐于助人的好人,这一点对整个社会来说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我不知道如果自己生活在一个谁都对别人的死活漠不关心的冰冷社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情景,但是我知道每个人生活在社会这个大家庭当中都难免会遇到困难挫折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所以当你看到身边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请不要吝惜伸出你的手。
    “赵姐姐,谢谢你来看我妈妈……”晓燕很懂事的说道:“虽然我妈妈她还没有醒过来过,但是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已经知道了……”赵佳慧透过玻璃静静的望着病床上的梁婉卿好一会,才回过头轻轻抚摸着晓燕的秀发道:“晓燕妹妹,我有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你想听吗?”
    晓燕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听,是什么?”
    赵佳慧苦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的道:“我来医院之前,去了一趟市公安局,询问了一下你妈妈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说到这里,她低头望着晓燕问道:“晓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案子不能及时侦破,那意味着什么吗?”晓燕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瞪着赵佳慧有些发呆。
    赵佳慧抬头看了一眼大家,然后盯着晓燕继续说道:“今天上午我也抽空去了一趟市印刷厂,采访了他们的领导和几个工人,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晓燕摇了摇头,赵佳慧继续说道:“他们除了对你母亲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外,更加担心公安局无法及时破案追回公款,因为这意味着那些工人就无法在过年之前拿到他们的工资和奖金了,这对那些工人家庭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那也不能怪我妈妈吧?我妈妈她为了保护公款差点连命都丢了……”
    晓燕脸色一变,急声分辨道。
    赵佳慧点了点头,很平和的说道:“没有人会怪你妈妈,但是你妈妈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我在印刷厂采访的时候,也顺便了解了一下你母亲的情况,这次的事件虽然不是她的责任,但是我想依你妈妈的性情来看,她多半为归咎自己…我本来想是否可以号召大家来捐款,但是时间上也来不及……“
    “爸,怎么办?赵姐姐说的不错,我妈妈这人有点死心眼,她一定会这么想的。”晓燕面现焦急的望着我,声音都有些变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连我都忽略了,不过还好只是区区几万块钱的事情,那就不成为什么问题了。我轻轻的拍了拍晓燕的肩膀,安慰她道:“晓燕,你不用着急,这事我来想办法。”晓燕柳眉一扬,还待再说什么,莹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晓燕这才不做声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赵佳慧望着我道:“柳叔,你有什么办法?”
    我不由暗感头疼,这女孩子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也太难缠了吧,什么事情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种女孩子可不大受男孩子的喜欢。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客气的反问道:“赵小姐,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强了?”
    “我……”赵佳慧嘴一张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林婉玉早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我歉然一笑道:“柳叔,我表姐有记者的职业病,您别往心里去啊……对不起啊,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半拖半拉的将赵佳慧给架走了。
    赵佳慧倒是也没有太剧烈的挣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挑衅——我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个词来;望着赵佳慧慢慢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情绪,冥冥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赵佳慧?我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她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到底是福是祸呢?
    “爸,你在看什么啊?”莹莹白嫩的小手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收回目光低头一看,莹莹这小丫头正鼓着嘴不满的瞪着我,而一旁的雅诗则正抿着嘴偷笑。我先是一愣,继而恍然,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莹莹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道:“你这丫头想哪去了?小醋坛子一个。”
    “嗯……”莹莹嘤咛一声,投入到了我的怀里,娇羞不依的举起粉拳就是一阵乱捶,她好像是把我的肚皮当成了鼓。雅诗嗤嗤的娇笑着,神情既娇且媚,让我不禁心中一荡;不过眼角的余光却让我注意到了晓燕的存在,只见她悄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然后神色复杂的转过脸去不看我们。这一幕看在我眼里,心情也有些复杂,毕竟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么一段说不明、道不清的纠葛。
    “啊……我妈她醒了……”晓燕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
    我和雅诗、莹莹凑到窗户边一看,病床上的梁婉卿手的确动了。虽然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我还是很冷静的提醒晓燕道:“晓燕,别太激动,小点声。”晓燕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走进了病房,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一下子胀得通红,眼睛里含着激动的泪花。
    “妈,你醒了?”随着一声轻微的呻吟,病床上的梁婉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呈现在她面前的四张脸,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好像还没有认出我们来。晓燕也察觉到了,她伸手抓住了梁婉卿的手,急声道:“妈,我是晓燕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晓燕……我怎么……在这儿……”梁婉卿很困难的在枕头上转动了一下头部,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晓燕忙伸手按住了她母亲的肩膀,防止了她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妈,你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妈,你还没想起来吗?”
    “嗯……”梁婉卿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尽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静静的望着她,没有出声打扰她。过了好一会儿,梁婉卿突然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想坐起来,晓燕忙伸手按住了她:“妈,你别乱动啊,你想做什么跟我说啊?”
    “咳…咳…”梁婉卿忍不住咳嗽了两下,雪白的脸上也添了一抹红晕,她娇喘着道:“晓燕……我都想起来了……我从银行里面出来……碰上了抢包贼……我抱着包不放……他就拿出了藏……在身上的西瓜刀……朝我刺来……咳…咳…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咳……晓燕……快告诉我……我的包到底有…没有被……抢走……咳…那可是……要给工人……发工资……和年终奖金的…“
    “梁姐,你就安心的养病吧,那个歹徒已经被抓住了,你的包也追回来了,里面的钱一分也没少。”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在背后伸手捅了一下晓燕,我想聪明如斯的她应该能够反应得过来。
    果然,她马上附和道:“是啊,妈,钱都追回来了,你就安心休养吧……”
    “玉麟,是你啊?哦,还有莹莹、雅诗啊,麻烦你们来看我。”梁婉卿这才注意到我们三个,有些歉然的向我们打招呼。
    莹莹乖巧的凑了上去,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梁姨,咱们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晓燕姐,你说是不是?”
    “是、是。”晓燕连声说是,她自然是随声附和了。
    梁婉卿不禁笑了,笑得很温柔,她爱怜的望着莹莹,轻声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又聪明又漂亮,比我们家的晓燕可强多了。”
    莹莹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微红的忸怩道:“梁姨,瞧你说的,我哪比得上晓燕姐啊。”
    梁婉卿笑了,晓燕笑了,我们也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梁婉卿虽然身体还十分虚弱,但是她精神似乎不错,我们原本是让她好好休息,她却要晓燕把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她讲一遍,尤其她还特地仔细问了歹徒被抓捕的细节;这下可有些难为晓燕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睁眼说瞎话了,我也不时的在旁边帮腔,总算才没有穿帮将梁婉卿给蒙过去了。
    虽然我这人最痛恨别人说谎,不过此时情势所迫之下,也不得不说一回谎。
    趁着晓燕在给梁婉卿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我出了病房去解决内急的问题,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在走廊里看到一对中年男女正向梁婉卿的病房走去,我忙在后面叫道:“呃,你们找谁啊?”
    两人一起站住身回过头朝我望来,男的大约五十上下,女的大约四十出头,而且好像有些面熟。我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的,一边急步朝两人走去,蓦地,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恍然大悟眼前的两人是什么来路了,我快步走到面有忧色的二人身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是印刷厂的吧?”
    “对,我们是印刷厂的,我是印刷厂的厂长齐国辉,这是财务室的小秦…”
    中年男人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狐疑的目光却在我身上打转。
    我压低声音道:“我是梁晓燕的干爸柳玉麟,请两位借一步说话可以吗,就两分钟。”两人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满腹狐疑的跟着我走到了一边。
    几分钟后,这一男一女出现在梁婉卿的病床前,看见厂里的领导和自己的同事来看望自己,梁婉卿显得非常高兴:“厂长、秦姐,谢谢你们来看我,工厂里的工人都还好吧?他们的工资和奖金都发下去了没有?”她还真是一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她自己都伤成这样,却还惦记着厂里的工人。
    “小梁啊,你就安心养伤吧,因为明天还有最后的半天班,所以工人们的工资暂时还没有发下去,不过你就放心吧,明天中午之前每个工人都会拿到自己的工资和奖金的,厂里不会少他们一分钱。”齐厂长从我这里得了好处,自然要帮我圆谎了:“哦,对了,厂里的工人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大家都很关心你。本来是有不少人想来看你的,不过怕人来了太多吵了你,所以就由我和小秦作为代表来看望你。你现在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安心把伤养好,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回到厂里上班呢。”
    “是啊,婉卿啊,你就安心养伤吧,有什么困难直接跟大姐说。”姓秦的女人也很会说话,不过我看她不像是那种特别实诚的人,所以我也无法猜测她这话里到底有几分诚意。
    不过对于梁婉卿来说,她肯定不会像我这么想了,她很感动的道:“谢谢你们,也代我谢谢大家,我一定争取尽快康复。”
    齐、秦两人和梁婉卿又闲谈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出门。等他们走了一会后,我才向梁婉卿说道:“梁姐,我有事要先回家一趟,一会再和梅姐她们一起来看你。”
    梁婉卿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连忙说道:“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麻烦来看我了。”
    “哦,那怎么行呢?”我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吩咐雅诗和莹莹两人好好陪着晓燕。走出医院门口,我看到之前一步离开的齐、秦二人正站着医院门口的报刊亭前,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焦急的神色。看到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两人都是面色一喜,我忙走了过去说道:“别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咱们走吧。”
    “好。”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向街道对面走去。
    (二十九)恋情曝光
    除夕之夜,本是一家人享受团圆合美之乐的时候,但因为出了梁婉卿这档子事情,我们的心情也多少受了点影响。一家人草草的吃过年夜饭后,玉梅就让我和玉怡赶紧把为晓燕母女准备的年夜饭送去,我和玉怡出门不久,若兰从后面追了上来:“柳叔、刘姨,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晓燕。”
    我们三人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入我们的耳中。
    但是当我们三人走进医院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感受,那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也让我的心头多了几分莫名的伤感。
    医院的值班室里,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嗑着瓜子聊着天,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她一眼瞅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我,就立刻把头给缩了回去。也许是因为昏迷一月又奇迹般康复的经历有些过于离奇吧,再加上这半年以来我也经常光顾这里,所以现在这个医院的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认得我了。
    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耳尖的我「不小心」听到了如下一段对话:
    “小美,是什么人啊?”
    “呵呵,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僵尸先生」啦,要不要跟人家打个招呼啊…”
    “小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要是被主任听见了,我又得挨骂了……”
    “嘻嘻,你怕什么嘛,主任今天又不会来的……”一阵女孩子的嘻笑声将这个名叫小美的护士的声音给淹没了,但是就我听到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由此我不难想象这些年轻的女护士在私下里是如何议论我的。瞟了一眼走在我身边强忍着笑意的玉怡和若兰,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难道我真的是复活的僵尸?
    “爸、刘姨、若兰姐,你们来了啊。”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晓燕抛下正与她谈笑的林婉玉迎了上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了她:“饿了吧?”
    晓燕顾不上答我,扭开保温瓶盖深吸了口气,然后馋相毕露的嚷道:“哇,好香啊……”
    晓燕垂涎三尺的样子惹得我们都笑了起来,玉怡笑着把自己手中的保温瓶也递了过去道:“我这还有饺子呢,也很香的哦。”
    晓燕一听忙高兴的接过去,打开盖闻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嚷道:“太香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这小馋猫,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你还说忍不住要流?”斜躺在床上的梁婉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嘴馋的女儿,忍不住开口取笑道,看来她的情绪相当不错。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晓燕小脸一红,跺着脚娇嗔道:“妈——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败坏人家的形象吗?”
    梁婉卿微微一笑,并不理她,而是含笑向我们三人道谢道:“怡妹、玉麟,还有若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母女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梁姨,你怎么还说这种客气的话,来,我扶你坐起来。”若兰体贴的扶着梁婉卿坐了起来,玉怡忙不迭的在梁婉卿的背后垫上了个枕头。
    晓燕坐到了床边,夹起一个饺子送到了母亲的嘴边:“妈,你快尝尝这饺子的味道……”这小妮子倒是还有点孝心,虽然自己很馋,但也没忘了让自己的母亲先尝。
    “你这丫头……”梁婉卿爱怜的望着面前的女儿,感觉是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儿越来越懂事的,心痛的是女儿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晓燕期盼的目光中把饺子吃到了嘴里,只轻轻咬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赞叹起来:“嗯,味道真好,晓燕,你也尝尝……”
    “嗯,真好吃,妈,来,再吃一个……”晓燕尝了一个,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她没有忘了自己的母亲。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们几个心头也感觉暖暖的。我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无意中目光落到了含笑站在一旁的林婉玉,于是笑问道:“小玉,怎么你今天也值班吗?”
    林婉玉笑答道:“是啊,谁让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呢?”她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若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拉着林婉玉坐到了对面的那张空病床上,低声笑道:“小玉,我跟你说件事情……”说完她就和婉玉咬起了耳朵,两人一边说着还一边轻笑不已,不时还朝我投来谑笑,不用猜我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我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我和若兰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连Q市也变成了不眠的都市,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或远或近的爆竹声。我偏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在我身边的若兰,轻声问道:“若兰,怎么不说话?”
    “呼……”若兰轻轻的吁了口气,往我身上挨了挨,然后抱住了我的胳膊,软软的靠在我身上轻声道:“我在想一些事情……”经过这两天的适应,若兰好像不是那么害羞了,也不是那么爱脸红了。
    我轻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想什么?”
    若兰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幽幽一叹道:“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有些感慨道:“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的确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忘记的事情,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什么滋味都尝过了,也许是老天爷他老人家觉得我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吧?”
    “我倒宁愿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视在若兰那如花的娇靥上,只见她黛眉轻皱,双眸当中带着一丝的迷惘,在路灯光线的映照下,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清晰动人。我轻喟一声,凝视着若兰的眼睛柔声问道:“若兰,大学里发生的那件事情你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吗?”
    “我怎么能够释怀呢?”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反问我道:“难道因为她是副校长的女儿,所以我就该自认倒霉?”若兰的脸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好像是在内心当中下了某种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自食其果,让她为自己的卑鄙行径付出代价……”
    “若兰,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你还是要看开一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人而毁了自己的生活。”我有些担心的劝道,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会快乐的,我有点担心若兰会钻牛角尖。
    听到我的话后,若兰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柳叔,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那样一个小丑人物而想不开。”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又道:“柳叔,谢谢你……”
    “咦,怎么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我爱怜的望着靠在我身上的若兰,轻声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有什么可谢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兰仰起头凝视着道:“或许对于你来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我来说却都足以让我铭记在心……就拿我回到这里的那天说吧,也许你现在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向你哭诉在学校的遭遇后,你连问都没问,就说相信我。或许你无法想象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不啻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我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我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如果我的一句话真像你说的这样有魔力,那你就不会跑去喝闷酒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担心你,生怕你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轻生的事情来。”
    “对不起啦,人家当时情绪很坏嘛……”若兰向我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向自己的父母撒娇似的,然后又抱着我的手臂摇了摇道:“说起来这都要怪我的那个老同学,本来我是想从那里听到些安慰的话的,结果她倒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我来,说我太单纯、大傻,对人太实诚,让人害了都不知道云云。本来我的情绪还好,给她那么一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情绪也一下子坏到了极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跟她喝起酒来……”
    “嘿,你这老同学还真会安慰人……”我有些好笑道。
    若兰也笑了,不过她马上又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她也是无心的,唉…”若兰突然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我微微一愣,讶然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你这位老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那段时间她正跟她老公冷战呢…”若兰轻轻一叹,幽幽说道:“我这位老同学其实是我的一位学姐,她老公是她高中的同学,两人结婚之时别人都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两人婚后日子也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后来却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人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口角,感情也接近破裂的边缘……”
    “哦,那现在她和她老公是不是和好了呢?”这种两口子吵架的事情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我听在耳中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随口问了句。
    若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没有,前些日子我听一位朋友说她和老公闹着要离婚,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叹了口气,若兰接着又道:“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同学都羡慕得不得了,谁又能想像得到,这么快就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呢?”
    “两口子的事情很难说的,要想维系一段婚姻,很多时候都需要双方做出一定的牺牲,双方都需要更宽容一些。”我轻声说道:“婚姻往往是爱情的结果,但要维系婚姻却常常不是仅靠爱情就能做到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真是这样的吗?”若兰的语气当中带着些许的疑惑:“难道你和玲姨这样让人羡慕的模范夫妻之间也需要靠牺牲和宽容来维持婚姻吗?”
    “当然。”我肯定的说道:“毕竟我和你玲姨都是这红尘中人,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和你玲姨在那间租来的小平房里整整住了六年,虽然她从未亲口向我抱怨过,但是从她每次谈起别的同事搬进新家时流露出的那种向往和憧憬,我能够体会到她心中的那份渴望。”
    “爱情虽然美好,但是既不能拿来当饭吃,也不能拿来当房子住,你说你玲姨看到自己的同事朋友都住着比我们好的房子,她心里能没有想法吗?凭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比我强得多的人,你说她是不是为我做出了牺牲呢?如果没有宽容和理解,你说我们能过得下去吗?”
    若兰默然良久,才挤出了一句:“柳叔,依你的意思,那是不是说只有生活无忧之后才能谈爱情呢?”
    “我没有这么说,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可以这么说。你看看琼瑶的里,哪个男主角不是有钱的少爷,也只有像他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阔少爷才有时间来演绎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要是换成个穷小子,每天为了生活而疲于奔命,哪有时间整天围着女孩子转?”
    我笑了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贫贱夫妻也是有的,只是在如今的商品社会里,能够相濡以沫的贫贱夫妻是越来越少咯。我听说大城市的很多女孩子找对象的时候,最低条件都是要有车有房,你说有了这前提条件的爱情还是原滋原味的吗?”
    若兰没有说话,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的父母也真会教育孩子,前两天我还从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有个四岁的女孩许愿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有钱人,你说这女孩的父母是怎么教育自己孩子的?
    要是你玲姨的父母当初也是这么教育她的话,你玲姨恐怕永远也不会看上我这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
    “叔,那玲姨当初怎么会偏偏看上你呢?”若兰好像对我和阿玲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似的,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我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我的,我自己也问过她很多次,但她就是不肯说,也许她哪根筋不对吧,谁知道呢?唉,不说她了,若兰,你倒是说说,你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年龄可以做你父亲的小老头呢?”
    “哼,谁看上你啦?”若兰害羞了,洁白如玉的娇靥上好像蒙上了一层桃红色,也许是受不了我注视的目光,若兰羞涩的低下了头,将染上粉红的脖颈露在了我的面前。灯下看美人,羞态最迷人。我心中不禁一荡,双手不自觉的把若兰拉到了面前;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若兰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没有任何的迟疑,我轻轻的捧起了若兰那发烫的娇靥。
    羞涩的瞟了我一眼,若兰轻轻的闭上了美眸,吐着芬芳气息的樱唇却仰了起来。
    我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了下去,嘴巴准确无误的包住了若兰那小巧的樱唇,轻吮起来。若兰的娇躯轻轻的颤抖着,香甜的小舌却主动的伸到了我的嘴里,虽然还有些笨拙和生涩,但却带给我更加强烈的诱惑和刺激。两条舌头在口腔内纠缠在了一起,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若兰的香舌有些乐此不疲在我口中搅动着,挑逗着我的神经。
    不知什么时候,若兰的一双柔荑紧紧的吊住了我的脖颈,而我则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移到了她那丰满的臀部,紧紧的将她玲珑剔透的娇躯压向我的怀里;仿佛是要将她的身体揉进我的身体似的。
    我手底下的力量在无意中逐渐加大,但是沉浸在热吻中的我们都毫无所觉。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若兰的反应,但是却是最从容的一次。若兰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鼻翅在急促的翕张着,美丽的面庞上挂着让人沉醉的笑容。真美,我在心中暗暗赞叹道,此刻的若兰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美丽的安琪儿。
    时间在我们的热吻当中停滞了,我和若兰不知疲倦的吻了又吻,我的嘴都有些发麻了。「咻」,一只响箭带着尖利的声音从我们身边飞过,然后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发生了爆炸。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和若兰都吓了一跳,热吻也戛然而止,从头顶上飘来的笑声让我们的脸有些发烧,看看四周,才发现我们停身在一栋居民楼前,我和若兰抬头愕然望去,却见四层楼阳台上露出了一个小男孩顽皮的笑脸,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看到我们抬头,少妇娇声向我们道歉:“对不起两位啊,我的儿子太调皮了……”
    想到刚才的一幕都落在了第三者眼中,若兰有些羞涩难当,「嘤咛」一声,将通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怀里。
    “没事……没事……”我的脸也有些发烧,抱着若兰赶紧逃离了现场。看着怀中的若兰仍旧紧紧的把娇靥埋在我的xiōng前,我不由心中暗笑,口中却开玩笑的道:“若兰,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沉啊,看来你应该减肥了哦。”
    “人家哪里沉了,人家才……”是女孩子都不会容忍男人对自己的体重提出质疑,若兰也不例外,但是及至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她立刻明白受到了愚弄,举起粉拳轻轻的捶了我两下,羞嗔道:“叔,你真坏,又来骗人家……”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若兰捶了我几拳,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嗤嗤笑了起来。
    我和若兰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猴年(按农历)了,给我们开门的是莹莹,她开口就埋怨道:“爸、若兰姐,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啊,我们还等着你们回来一起许愿呢。”我和若兰闻言不禁相视一笑,因为我们刚才已经许过愿了,而在农历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一家人一起许下新年的愿望是我们这里的一个风俗。
    “对不起啦……呃,怎么啦?”我向莹莹歉然一笑,正想解释一下,却突然发现莹莹的眼神十分古怪。
    我和若兰都是一愣,却见莹莹一脸狡黠的凑到我身边一阵猛嗅,之后又跑到若兰的身边直吸鼻子,然后咭咭娇笑着跑开了,口里还嚷道:“哈哈……我知道了……梅姨……诗姐……”
    “怎么啦?”玉梅和雅诗闻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拦住了笑不可抑的莹莹:“莹莹,你笑什么?”
    “你们自己看啦……哈哈……”莹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们的手也直颤抖。
    我和若兰面面相觑,各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玉梅和雅诗狐疑的看着我和若兰,突然一起举手指着我的脸嘻嘻娇笑了起来。我不解的道:“你们怎么啦,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啊呀……”若兰突然怪叫了一声,俏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匆匆抛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然后就夺门落荒而逃了。
    我伸手摸了摸脸,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三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发呆。好半晌,玉梅才忍住笑将我拖到了挂衣柜的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影像时,我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笑了,我的脸也一下子红了,因为我看见自己脸上有两个清晰的唇印。
    “我去看看若兰……”玉梅「温柔」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后娇笑着出了门。
    看玉梅出了门,莹莹和雅诗两个丫头娇笑着围了上来,看到两个丫头不怀好意的眼神,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们想干什么?”
    “诗姐,上。”随着莹莹的一声令下,两个丫头一起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扑到在沙发上,然后两人的粉拳就像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身上,当然啦,她们的粉拳打在我的身上跟挠痒痒也差不多了多少,让我直想笑。莹莹这丫头更搞笑,也许是觉得光打还不够解气吧,她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揪住了我的衣领,扳起小脸喝道:“大色狼,你招不招?”
    “女侠饶命,小的招。”雅诗早被我们父女的装腔作势给逗得笑晕了,捂着肚子直嚷疼。莹莹板着小脸瞪了我一会,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xiōng前嗤笑起来。被两个丫头这么一闹,我觉得自己好像也一下子年轻了很多,抱着两个嘻笑不已的丫头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捏了莹莹的小脸一把道:“小醋坛子,就你眼睛尖。”
    “人家才不是醋坛子呢,我吃醋也吃不到若兰姐身上啊。”莹莹皱起小巧的鼻子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取笑我道:“老爸,你也真是太逊了,偷吃之后都不知道要擦干净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佯怒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小丫头是不是讨打,敢取笑起老爸来了?”
    莹莹嘻嘻一笑,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噘起嘴埋怨我道:“爸,你也太不应该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一旁的雅诗也是附和道:“是啊,爸,你快给我们讲讲,你和若兰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我们一点都没察觉?”
    “小丫头,好奇心不要太强,小心以后变成长舌妇。”我笑嘻嘻的在雅诗鼓鼓的xiōng脯上掏了一把。
    雅诗小脸一红,伸手按住了我在她xiōng前作怪的魔手,央求道:“爸,你给我们讲讲嘛……”
    看看莹莹也是一脸的期待,我有些无奈的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啊…好吧,我就跟你们说说,不过你们可不能拿去取笑若兰哦。”
    “嘻嘻,爸,你好偏心哦,现在就开始向着若兰姐……”莹莹这丫头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看我拿眼瞪她,她忙笑道:“爸,开个玩笑啦,你接着往下说…”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像小猫一样窝在怀里的雅诗,清了清嗓子,然后给两个丫头讲起了我和若兰之间发生的一切……。
    正月初二这天,正好苗玉秀、姚嘉妮母女来给我们拜年,所以我们就一起去看了看淑玲。从墓地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就连几个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也是出奇的安静。我心里一直在想,如果阿玲泉下有知,看到我带着其他的女人出现在她的墓前,她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哎哟……”心神不宁的我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跟人撞个满怀,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人。我抬头、她低头,两人这一照面,都不禁一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典雅端庄的绝美脸蛋,黑白分明的眼睛、轮廓分明的鼻子、白里透红的脸蛋、瓠翕微露的小嘴,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不过让我发呆的倒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那冷艳动人的独特气质,以及那成熟妩媚的独特风韵。
    “柳老师,你是柳老师……”我刚想说对不起,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神情也显得很激动,我不禁又是一呆:“你是……”
    “玉麟,你怎么糊涂了,这是你救过的玉蓉妹子啊。”校长常玉珍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我仰头看去,却见常玉珍正和两个美丽的少女并肩站在楼梯的拐角处,这两个少女我并不陌生,一个是常玉珍的女儿郝文秀,一个则是曾经从省城来看过我的吴素馨,我终于知道了眼前这美丽的少妇是何许人啦。
    “来,请喝茶。”主客落座之后,常玉珍首先说明了来意,原来程玉蓉、吴素馨母女是特地从省城赶来看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没想我不在家却在下楼之时碰上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美丽的少妇就是让贪官们胆战心惊的省纪委副书记,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在常玉珍说完之后,程玉蓉望着我微微一笑道:“柳老师,我隔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她有种冷艳的气质,这优雅的微微一笑,让人不禁有种春风解冻般的感受。
    “怎么会呢,你工作忙嘛。”我随口谦虚道,心中却想道:“难怪她上次要把自己的脸都全部包起来呢,原来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程玉蓉又仔细的询问了我的身体各方面的状况,我敷衍了几句,然后道声「失陪」溜出来到阳台上透透气,或许是因为有校长常玉珍在场的缘故吧,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女人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还是别掺和的好。
    “柳老师…”我扭头一看,是常玉珍的女儿郝文秀,她正站着门口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大半年时间不见,她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看到我转过了头,她咬着嘴唇问道:“柳老师,你是不是又想起了许老师,我听说你们刚去墓地看过她。”我默默点了点头,文秀在这里读高中的时候,淑玲特别喜欢她,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师生之情那么简单。
    文秀有些伤感的走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目光望着远方幽幽道:“为什么像许老师那么好的人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呢?”我无言以对,因为我也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老天要残忍的把阿玲从我身边夺走?沉默一会,文秀轻声问道:“柳老师,你很爱许老师,是吗?”
    “是的,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或许我以后会爱上许多的女人,但是阿玲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
    文秀偏头望向我,轻声问道:“那你爱李老师吗?”从文秀这句话当中,我就知道常玉珍并没有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女儿,要不然文秀也就不会这么问我爱不爱玉梅了。
    “爱。”凝视着文秀那有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我毫不迟疑的答道。
    文秀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又抬头问我道:“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又或者我问你,当你如此回答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把许老师给抛到脑后了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我和玉梅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一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文秀看我默不做声,可能以为我不高兴了,忙解释道:“柳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兴,我也知道李老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我只是……”
    看到文秀憋的脸通红,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解释了,你是想为淑玲鸣不平吧?”文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微微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文秀刚到Q市的情景,六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到她充满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材,我心中一动,笑问道:“有男朋友了吗?”文秀俏脸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放到清华那种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的地方,男生们一定会为了争着追你而打破头吧?”
    “柳老师你又取笑我啦,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文秀被我说得满脸通红,有些羞涩的道:“柳老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去了。”看着文秀的背影从视野中慢慢消失,我心中不禁暗自默默为这初涉爱河的少女祝福,但愿她在爱情的道路上能够一帆风顺。
    (三十)虎口脱险
    短短的七天春节假期转眼就过去了,整个城市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家里的女人们也纷纷忙于各自的事情,搞得我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不过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我可以完全沉下心来在数学世界里尽情遨游。
    玉怡要上班,而玉梅则抓紧开学之间的时间逐家走访那些申请助学金的学生家庭,她这个「淑玲助学基金会」的主任也不能光说不练呐;而若兰则是参加了一个工商管理方面的培训课程,说是要给自己充充电;雅诗和莹莹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但是到医院陪伴梁婉卿、梁晓燕母女的任务全落到了她们的头上,所以也不得轻闲。
    随着一月二十九日的重新开市,中国股市依旧延续了去年的牛市,简直是祖国山河一片红。
    我并没有执著于却分析具体的哪一只股票,而是开始重新审视股神LOTSM中使用的算法模型,尝试着将博弈论的思想引入模型当中。
    中国人可以说是博弈论的老祖先了,春秋战国时代「田忌赛马」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实说穿了一句话,所谓的博弈就是在一个竞争局面下,考虑到所有参与竞争人的行为影响下,采取什么样的策略能够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从博弈论的观点来看,股市就是由成千上万的股民构成的一场竞局,在这场竞局中,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对手,如果不了解自己对手的心态,在股市上赔钱当然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更进一步,中国股市是一场接近于零和(甚至是负和)的竞局,因为中国股市当中的分红派息所注入的资金远远少于交易税和佣金所带走的资金,所以总体上来看股市不仅没有让投资人手中的资金增值,相反却可能是贬值的。
    在零和竞局中,一个人的胜利必然建立在其他人的失败之上,自己的赢就等价于别人的输,自己想赢就等价于想让别人输。而要想在股市当中赚钱,首先就必须找到自己的输家。
    沃伦。巴菲特曾经打过一个比喻,他说:“好比打扑克牌,如果你在玩了一阵子后还看不出这场牌局里的凯子是谁,那么这个凯子肯定就是你。”也就是说如果在入市时你算不清谁将成为自己的输家,那么你将肯定成为股市中的输家。
    虽然沃伦。巴菲特是以善于投资闻名于世,但他实际上是一个深谙股市博弈之道的人,这点从他那个著名的「市场先生」的故事当中也可以进一步得到验证。
    从宏观上来看,股市竞局的对立双方可以用庄家与散户来代表,要想从股市上赚到钱,其实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种是你有足够的智慧,能够与庄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并能从中获利;一种则是跟庄家站在一起,要么跟庄、要么帮庄、要么干脆你自己做庄。
    有些进入股市多年的人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采用技术分析的方法能够挣钱而我同样采用技术分析的方法却老是赔钱,这其实是他没有想明白这背后其实都是庄家Cāo纵的结果。
    执迷于技术分析的股民,其实往往最容易成为狡猾庄家的猎物,这些庄家往往会采用先训练后利用的办法,先故意形成某种规律,让人看懂,再利用这种规律反做,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些只知在行情起伏中捕捉规律而对宏观的博弈局面没有清晰意识的人必然会着这个套。
    LOTSM之所以能够预测出股票的走势,其实深层的原因是它利用概率统计规律找到了庄家拉升股价的某种Cāo作模式,或者换句话说是从某种程度上摸清了庄家的意图,当然能够用它来赚钱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LOTSM的Cāo作思路就是一种跟庄策略。虽然从实际上的效果来看,LOTSM的效果已经非常不错,但是它纯粹从统计概率的观点出发有时难免出现偏差,而且很多时候我们有一些更好的方法来预测庄家的Cāo作思路,如果能把这些先验信息加入到模型当中,无疑将会使模型的准确性得到进一步提高。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看到某支股票在股价上升过程当中穿过了筹码分布的密集区,但是抛售股票获利的筹码却很少,这就是很明显的庄家在拉升股价,Cāo作的时候可就要瞪大眼睛了。
    不过什么事情都不是说的这么简单,要将博弈论方法引入到LOTSM模型当中同样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现在的我似乎对数字和符号有种天生的敏感,往往能够从如迷雾般的数字图表当中发现通向光明的捷径。根据实际Cāo作的效果,我不断的修正和改进着模型,LOTSM预测的准确性也有了明显提高,当然与此同时,我投在股市里的资金也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平淡无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婉卿的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但是我和若兰的关系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虽然亲个嘴、摸个rǔ什么的已是家常便饭,但是却始终没有捅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若兰似乎对我们目前这种关系很满意,而我也并不着急,因为我不想有丝毫的勉强;相反倒是玉怡等人对我和若兰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有点心急,这正应了一句老话,皇帝不急急太监。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十六号,如平静的湖面被突然丢进了石头一样,一向平静的Q市突然变得不平静了。随着程玉蓉带领的省纪委工作组的突然到来和市长周×皮被宣布双规,一场反腐的战斗正式在Q市打响了。
    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明白程玉蓉上次告别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是什么意思,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呢。如此看来,我替程玉蓉挨子弹的那次事件背后恐怕另有隐情,综合种种迹象来分析,程玉蓉的那次Q市之行恐怕是怀着特殊的目的来的。
    所谓树倒猢狲散,随着市长周×皮的倒台,Q市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当中,一种不安的气氛也在Q市悄悄的蔓延了开来。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依然闭门不出潜心研究我的股票模型,到了月末一盘点,获利竟然超过200%,总资金已经过千万。不过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的几个女人时,她们却都是「哦,是吗?」这样冷淡的反应,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让我小小的郁闷了一回。
    随着三月的到来,春天的气息也一天比一天浓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也许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闷吧,玉梅等人鼓动若兰拉我一起去学车,说是以后买了车家里有两个司机会方便许多,我一想也是,所以就和若兰去找了个驾校报了名。
    以前看别人开车好像是很轻松的事情,等自己摸上方向盘的时候才知道并非那么轻松,我还好些,只是在练贴库揉库的时候撞断了几根标志杆而已,而若兰可就闹了不少笑话,不是差点把车开进水沟里,就是倒车的时候猛往前冲把教练吓得半死,看来她是得了那位开宝马车的东北大嫂真传。
    因为若兰参加的培训班是下午上课,所以我们都是上午去驾校练车,今天同样也不例外。
    午饭后,家里的几个女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又只留下我这个光杆司令悠哉游哉。泡上一杯茶,点上一只烟,我悠闲的在网上搜索起自己感兴趣的资料来。随着LOTSM的预测模型越来越准确,我不再把大量的时间花在研究国内股市上,一方面,我开始有目的的关注起国际股市的动态来;另一方面,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围棋这块让人又爱又恨的天地,因为我有一个梦想。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将我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前引开了,我一边暗自猜测会是谁,一边有些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梁姐,是你?”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前几天才刚出院的梁婉卿,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有些诧异,梁婉卿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梁姐,你真会开玩笑,快请进。”我一边把梁婉卿让进屋里,一边说道:“梁姐,你才刚出院,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早都没事了,还休息什么……嗯,这是什么味?”梁婉卿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
    她的目光在室内快速扫视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异味的来源,她皱着眉头道:“玉麟,你还抽烟?”
    我忙走过去将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笑着解释道:“这是最近刚养成的一个毛病,嘴里不有点东西好像总不舒服。”
    “来,梁姐,喝茶。”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梁婉卿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笑问道:“梁姐,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她好像变得丰腴了些。
    梁婉卿微微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我道:“我今天来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就是想亲自跟你说声谢谢。”
    “梁姐,你也太见外了吧?还专门跑来跟我说什么谢谢,这又何必呢?”我怔怔的道,因为我们都是这么熟了,再说这种话好像有点虚伪的味道。梁婉卿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脸,倒让我有点莫名其妙,“梁姐,你怎么啦,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梁婉卿又摇了摇头,轻声道:“玉麟,见外的应该是你才对,明明是你自己拿钱出来的,你还让厂长他们来骗我?”
    我先是一愣,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梁姐,你知道了?”
    梁婉卿点了点头,苦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没想到你们压根没这打算,就连晓燕这丫头也瞒得我紧紧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晓燕告诉你的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呢?”听了梁婉卿的话,我不禁一呆,当时编那个谎言只是为了不影响她养伤,并没有要一直瞒着她的意思,因为这谎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后来因为一直没人提起,我们也都把这事给忘了。
    梁婉卿望着我轻声道:“是有天赵记者来看我的时候无意当中说出来的,要不然我还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呢。”赵佳慧?她怎么会知道的?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让人有点头疼的女孩形象,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面之后,她又几次找到我希望采访我,但都被我不太客气的给拒绝了,因为我不想成为流言蜚语的主角。
    “梁姐,其实……”我刚想解释两句,梁婉卿摇手阻止了我,她幽幽说道:“玉麟,你不必解释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好心呢?只是这样值得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望着我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玉麟,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做的,为什么……”
    “帮助一个朋友还需要理由吗?”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道:“区区几万块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我要不这么做的话,你还能安心养伤吗?其实这个问题是那位赵记者最先想到的,是她提醒了我和晓燕。梁姐,你也不必太耿耿于怀,等这案子破了,这钱也许还能追回来呢。”
    “你就别安慰我了,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破,谁知道还能不能破?就算以后破了,那笔钱估计也早给匪徒挥霍光了,哪还能追得回来?”梁婉卿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你的这个人情看来我这辈子都是没办法还了,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八万块钱呐。”
    “梁姐,你何必把什么人情看得这么重呢?如果还要你还什么人情的话,那我又何必帮你呢?”
    我摇了摇头道:“梁姐,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就行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梁婉卿轻叹一声道:“你说的倒轻松,你施恩不图报说忘就忘还说得过去,我要是也像你说的那样说忘就忘了,那不是忘恩负义吗?古人说,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何况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厂里的那些工人?”
    “梁姐,我觉得你对自己也太苛责了吧?那又不是你的错,我想只要明事理的人都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你又何必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呢?人要都是像你这样,那活得岂不是太累了?”
    我好言劝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果太执著于某些东西的话,往往会让生活失去乐趣,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的,你何不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呢?”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我这个人也就这命了,想改也改不了。”
    梁婉卿一副认命的消极态度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从梁婉卿的口中听到这么消极的话,在之前一次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我曾无意间听到过她和玉怡的一次谈话,她们谈论的话题是从我和玉怡的关系开始,当时梁婉卿问玉怡道:“怡妹,玉麟对你好吗?”
    玉怡回答道:“玉麟对我很好啊,我从未过得像现在这么踏实。”
    梁婉卿有些不死心的又问道:“那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像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他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不要你了?”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本来就是我先找的他嘛。”玉怡轻声说道:“玉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心肠又好,我想他不会无情的丢下我们母女不管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那天,我想我也不会太怪他的,因为他给我们母女的已经太多。”
    “怡妹,你也太死心眼了吧?我看玉麟虽然看上去谦谦有礼,但是骨子里难脱花心的毛病,你一心向着他,却不知道他的心里又在念着哪个女人呢?”梁婉卿叹了口气道:“怡妹,你知不知道,连我们家晓燕都差点给他……”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玉怡语气中透着些疑惑:“卿姐,你该不会是因为晓燕的事情而对玉麟有成见吧?要不是玉麟把持得住,晓燕恐怕……”
    “怡妹,我知道。”梁婉卿幽幽一叹道:“我并没有责怪玉麟的意思,只是晓燕她……唉,自从她告诉了我她和玉麟之间的事情,她的心变重了;原来回到家跟我总是有说有笑,有时还打打闹闹的,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是一个人呆呆想心事。”
    “怡妹,你我都是过来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怡妹,玉麟帮过你们母女,你对他这么死心眼我还想得通;但是我却想不通,为什么连晓燕这样的黄毛丫头对他也这么着迷?我真替你和梅姐担心,要是哪天他真的招惹了年青姑娘,那你们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凉拌呗。”玉怡嗤嗤一笑道:“卿姐,你就别替我们瞎Cāo心了,你还是替晓燕多CāoCāo心、替你自己多CāoCāo心才是。卿姐,说真的,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吗?”
    “怎么没想过,但是谁肯要我这样带着女儿的离婚女人?”梁婉卿叹了一口气道:“而且那个狠心的男人实在太伤我的心了,让我不敢再轻涉雷区……”
    “卿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开吗?”玉怡轻叹一声,沉默了一会后道:“卿姐,你也别想太多了,而且晓燕也大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我们女人呐,终究还是要找个男人依靠的。现在我每次想起以前和雅诗相依为命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我认命了;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心愿,只要老天能让我看到晓燕欢欢喜喜披上婚纱的那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梁婉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可惜晓燕这丫头却让我提心吊胆的,唉…”
    玉怡显然也不知道如何再安慰梁婉卿,两人的谈话就此戛然而止,但梁婉卿言语之中流露出的那种对生活消极的态度却在我心里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记。我可以想象她作为一个单身母亲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种种压力,我也可以理解她作为一个心灵受到过伤害的女人对于感情的态度,但是我依旧无法接受她那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而不作任何抗争的人生态度。
    “你自己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改不了?”我觉得心中有一股悒郁之气,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变了:“梁姐,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亲人朋友。你是没见过晓燕听到那位记者提醒后着急的样子,要不然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教训人的味道,我停顿了一下,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接着道:“诚然,勇于承担责任是一个正直的人应具有的最基本品质,但是也要看看是否属于自己的能力范围。就拿你这次的事情来说吧,固然是因你而起,但是这属于突发意外事件,不是你所能预料和控制的,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既没有必要,也于事无补,你这样除了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和给亲人朋友们造成困扰之外,不会有任何益处。”
    “但是我一想到那些辛苦工作了一年的工人可能因此而无法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新年,我就会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们了。”梁婉卿有些嗫嚅着道,也许是我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一些压迫感吧。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那些工人的确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同样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的伤害比他们更大。他们最多是不能及时拿到工钱,但是你却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还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梁婉卿低下头沉默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如人愿,我们只要尽了努力,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
    看着梁婉卿那娴静的面庞,我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梁姐,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不是坏事,但千万别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这个世上没有救世主,你不是,我同样也不是。虽然这次我出手帮了你,但是这世上比你更需要帮助的人又何止千万,你说你我能一一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吗?答案当然是不能。梁姐,或许你会觉得我多嘴,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与其执著于一些虚幻的东西,还不如多考虑怎么让自己和亲人过得开心些来得实际。”
    “玉麟,谢谢你这番话。”沉默良久,梁婉卿才抬起头望着我真诚的说道,微微叹了口气她又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只是有些事情……唉……一言难尽呐……”
    我想起了曾经听到的她和玉怡的谈话,也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道:“什么事情这么复杂,还一言难尽呢?不就是怕受到第二次伤害,又怕晓燕受到委屈吗?”
    “你…”梁婉卿的俏脸一下子染上了一层桃红,她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服忸怩的道:“是玉怡跟你说的吧?”我不好说是自己偷听到的,只好点了点头。梁婉卿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都知道啦,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们女人天生就是这么命苦……”
    “什么天生命苦?你自己不晓得去争取幸福,还想等着幸福来敲你门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说以前还要为晓燕考虑的话,那她现在都快成人了,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要不然就像你说的,你等到晓燕披上婚纱的那一天,你说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夹在他们小两口中间?“
    “我觉得玉怡说得很对,就算是事业上很成功的女强人,也终究还是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其实我觉得这句话对男人也同样成立,事业上再成功的男人同样需要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因为一个人独立撑起一片天要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但如果能有个人能跟你分担就完全不同了。”
    “我又何尝不想有个避风港呢?但是…”梁婉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我都成小老太婆了,高不成低不就,谁肯要啊?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老头…”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谁说梁姐是小老太婆了?我看是梁姐眼界太高了吧?唉,本来小弟还想毛遂自荐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噗哧」一声,梁婉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红着脸斜睨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轻嗔道:“你还真是口花花的,居然吃起梁姐的豆腐来了?要是被梅姐她们听见了,她们会轻饶了你?你也真是的,招惹了雅诗还不够,还要来招惹我家晓燕,还好你没有动晓燕,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虽然梁婉卿并不是那种绝色美女,但是此刻她红云上颊,含羞轻嗔的模样看着我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动人,我怔怔的望着她的娇靥,心中却是绮念横生,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轻怜蜜爱的冲动。
    “梁姐,你真美。”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的娇靥,喃喃自语道,对于她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
    梁婉卿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羞涩不已,再听到我没头没脑的话,不禁羞的娇吟一声,粉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低着头羞嗔道:“玉麟,你胡说些什么,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梁姐,我不是开玩笑,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美……”仿佛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驱使般,我如被催眠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梁婉卿的面前。
    梁婉卿看到走近的我,面上出现了一丝惊慌的神色,有些吃惊的抬头望着我道:“玉麟,你……你想干什么?”
    “梁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近一点看你……”
    梁婉卿有些惊恐的将自己身子往后面的沙发上靠,我却如影随形般的靠了上去,直至她退无所退。纤秀的瓜子脸,配上一双细细的柳叶眉和一对若清潭般的双瞳,以及一个小巧可爱的鼻子和一张殷红的小嘴,感觉是那么的和谐,我如中了魔般,突然低头向梁婉卿那轻吐着兰息之气的樱唇之上吻去。
    “玉麟……别……别这样……唔……”在我的唇封住她小口的一刹那,梁婉卿浑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被吓呆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樱唇柔软而香甜,更有一种如兰似麝的幽香从她的发间不断钻进我的鼻孔当中,让我如痴如醉。
    “呜……你……欺负我……”像是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梁婉卿猛地一把推开了我,然后伏在沙发上嘤嘤哭了起来。
    我的神智也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心中也暗暗诧异刚才自己的出格举动,但是此刻却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看到伏在沙发上耸着双肩抽泣不已的梁婉卿,我的心中不由一痛,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卿姐,别哭了……”
    “玉麟……你…你快……放开我……”梁婉卿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身材娇小的她力气毕竟有限,她越挣扎反而被我愈抱愈紧,这让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一边双手用力的推拒着我,一边急声道:“玉麟……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卿姐,我真的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仿佛一下子又被我的话吓呆了般,梁婉卿浑身一震,也停止了挣扎。我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慢慢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梁婉卿那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头又是一震,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我的心头升起。几乎是不加思索,我低头就去吻她脸上的泪痕。
    梁婉卿像是被惊醒了似的,伸手挡住了我,同时身子也向后缩,像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玉麟……别这样……”
    “卿姐,看着我的眼睛…”我紧紧的把她揽在怀中,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卿姐,做我的女人吧,我会让你和晓燕过得幸福的,相信我。”
    梁婉卿显得很慌乱,像个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不……玉麟……不……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玉麟……你放过我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低头轻轻的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口,轻声道:“卿姐,你害怕什么?还是不相信我?你不是说没人肯要你吗,我要你,我要让你和晓燕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而激起了我征服的欲望。
    “不…玉麟……我不要这样的同情和怜悯……我也不能对不起梅姐她们…”
    梁婉卿使劲的摇着头,显然她的内心还不愿意就此投降。
    我低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同时柔声道:“卿姐,这不是怜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再紧锁自己的心扉了,打开一扇窗,给自己一片新的天空吧……”说完我就一口封住了她的小嘴,梁婉卿咿咿唔唔了几声,慢慢放弃了挣扎。
    “嗯…哼…”在我热吻和爱抚下,梁婉卿的抵抗变得微不足道,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她的双手也不知不觉的勾住了我的脖颈,将我的头拉得更低。
    一吻勾动天地情火,梁婉卿热烈的反应了起来,丁香小舌也主动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梁婉卿双眸紧闭,鼻翅翕张,不断的喷出芬芳的热气;而我则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美丽的娇靥,这一刻我在心中暗暗发下了个誓言。
    热吻已不能让我满足,我的右手不知不觉当中已经移到了梁婉卿的xiōng前,隔着并不厚的衣衫,开始探寻她美丽的xiōng部。哦,柔软滑腻的感觉真好,她的xiōng部虽然不大,但是触感非常美妙;我只觉得xiōng中有团火烧了起来,手底下不克自制的加大了力度,隔着衣服揉搓起她的xiōng部来。
    “啊…玉麟……别这样……”我的动作惊醒了梁婉卿,她一下子推开了我,气喘吁吁的道。
    此刻的她满面潮红,鬓发微乱,眼神有些迷乱,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定定的凝视了她半晌,我突然合身一扑,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然后低头就去找她的小嘴。梁婉卿忙用手撑着我的xiōng膛,口中也急道:“玉麟……对不起……我真的不能……”
    “对不起?”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那还布满红云的娇靥,口中喃喃的念道,这句再平常不过的礼貌用语,此刻听在我的耳中,却让我感觉有如5T重的巨锤击顶一样,心中的所有的柔情蜜意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我颓然叹了口气,有些失神落魄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慢慢走到一边抱头坐下,心中全被苦涩和失落所填满。
    梁婉卿去浴室洗过脸出来后轻轻走到了我身后,我很想转头看看她此时的表情,但心中的挫折感却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涩声道:“对不起……”虽然心中很是失落,但是我并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我目前近乎荒唐的生活方式。身后的梁婉卿没有说话,我也是无话可说,两人就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言不发,室内也一时陷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沉寂当中。
    “那……那我走了……”久久之后,梁婉卿终于开口说道。我头也没抬,也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见?慢走?欢迎再来?也许是看我没有说话的意思,身后的梁婉卿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脚步声慢慢向门的方向移去,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终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三十一)收之桑榆
    “怎么会这样呢?”梁婉卿走后,我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着,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去强吻梁婉卿的。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那段很短的时间之内我的思维和行动都不受大脑控制了,心中的绮念也来得毫无征兆,感觉上就像是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我」的存在,而且他还短暂的接管了我的身体,这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置信了,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玄幻看多了而得了臆想症(作者按:诸位可要引以为戒哦,^_^)。
    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的,但是我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而且后来我跟梁婉卿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我的的确确是想把梁婉卿变成我的女人,而且这个念头并不是今天才突然起的,而是我在医院看到晓燕趴在病房的窗户上哭泣的那一幕时就有了的,那一幕给我内心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时至今日,我闭上眼睛依然能够强烈的感受到那一刻从晓燕的身上透出的那无尽的悲伤和几近绝望的无助感,也正是那一刻我第一次起了要照顾梁婉卿母女的念头,只不过那时的我还并没有细想梁婉卿的问题。
    及至后来,我无意当中听到了梁婉卿和玉怡的对话,将她变成自己女人的念头于是开始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因为我自信能够带给梁婉卿幸福和快乐。我之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现在的我对女人这种奇特的生物有了一份更深的认识。像梁婉卿这种年纪的女人,早已过了浪漫的年代,而且还经历感情的挫折,对于生活她们会非常的理智和实际,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疼她爱她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和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女就是她们的最高追求了,而这些都是我能够做到的。
    但如果换做晓燕的话,我就不敢这么有自信了,因为现在的晓燕还只是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正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她在感情上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能是不理智的一时冲动。也正因为有了这层认识,现在的我虽然对于伦理道德已经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跟像晓燕这样的小丫头发生情感纠葛我还是极力避免。如果有朝一日非要让我在梁婉卿和晓燕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梁婉卿,因为我知道自己能给梁婉卿幸福,但是我却无法预知自己能给晓燕的是幸福还是噩梦。
    虽然今天出师不利,但是我心中并不气馁,对今天的结局我也不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我早就注意到了,梁婉卿是一个相当坚强的女子,在她那柔弱的身体之下隐藏着一份让人肃然起敬的坚毅。另外,我想梁婉卿在感情上曾经遭受过的伤害也使得她不会轻易的接受另外一份感情,但我有信心能够用自己的真情打动她那尘封以久的心。我并不认为我和玉梅等人之间的关系是我和梁婉卿之间的最大的障碍,晓燕也不是,真正的障碍其实还是梁婉卿那紧锁的心扉。
    “叔,怎么啦?不舒服?”上完课回来的若兰看到抱着后脑勺靠坐上沙发上的我面色有点不太好,关切的走到了我身前问道,同时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摇了摇头,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若兰满脸迷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狐疑满腹的坐在了我身边。我轻咳一声,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慢慢说道:“今天晓燕她妈来向我道谢,但是我却干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呃?叔,你没发烧吧?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听我讲完,若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当时好像是很自然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不可能啊……”若兰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突然俏脸一红,压低声音道:“叔,是不是妈和刘姨她们这些天忽视你了,所以……所以……”若兰见我盯着她看,脸立时红得像个大红布,也「所以」不下去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失笑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想说我是因为欲求不满而见色起意?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的吧?”看到若兰羞态可拘的样子十分可爱,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要是我真的欲求不满的话,你还能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吗?”
    “叔……”若兰满脸涨红,羞涩的摇晃着我的胳膊以示抗议,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揽将她揽入了怀中。若兰温柔得像只小猫,柔顺的偎入我的怀中。虽然在众人面前她不好意思与我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但是在只有我们二人相处时,她却并不介意与我亲热温存,显得相当的温柔乖巧。跟若兰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我发现若兰骨子里其实是个相当传统的女孩,身上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许多优点。
    “嗤……嗤……”静静的伏在我怀里的若兰突然嗤嗤娇笑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我不解的看着她道;“你笑什么?”若兰俏脸涨红,强忍着笑意道:“叔,我在想梁姨一定被你给吓坏了,她哪想得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咯——咯——”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啊,你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治你?”我佯怒道,伸手去搔她的痒。若兰一边咯咯的娇笑着,一边摆动娇躯躲避着我的偷袭,打闹间我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若兰xiōng前高耸的部位,刹那间的奇异感觉让我和若兰都是浑身一震,怔立当场。我只觉有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指尖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虽然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攀越过若兰的玉峰,但却似乎都没有此刻的感觉这般强烈;我不可自制的大手一张,隔着衣服抓着若兰的玉rǔ揉捏了起来。
    “嗯……”若兰娇哼一声,俏脸涨得通红,贝齿轻咬,樱唇微张,神情似羞似喜,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瞟了我一眼后就羞涩无比的闭上了。她的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螓首微微后仰,将形状美妙的酥xiōng挺得更高了,让我手底下的行动更加自如。看到若兰如此的善解人意,我心头的欲火腾的一下被点着了,我抓着她衣服下摆往上一翻,就将她的毛衣连同里面的粉色内衣给翻了起来,她那丰满饱满的两座玉峰就一下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若兰xiōng前这美丽的春光,但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留在脑海中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今日美景得以重见,让我一下子看直了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若兰的rǔ房似乎比我用手掌测量出的尺寸还要大一些;她两个又白又嫩的rǔ房将黑色的蕾丝xiōng罩撑得高高鼓起,好像随时都有撑破xiōng罩的可能;在两个罩杯顶端,rǔ头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而在两个罩杯之间则是一道深深的雪白rǔ沟,让我一下子就迷失了。我一头扎在了若兰的双峰之间,闭上眼睛大力的嗅了起来,尽情的呼吸着若兰那让人神往的rǔ香和她那如兰似麝的处女体香。
    “呀……”若兰轻呼一声,双手抱住了我的头压向她的xiōng前,娇躯也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若兰的反应让我兴奋欲狂,我一口叼住了她右边罩杯的顶端凸起,而右手则抓住她左边的罩杯大力揉捏了起来。若兰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丝毫阻止或挣扎的意思,相反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将我的头压向她的酥xiōng,与此同时她的酥xiōng也更向前挺起,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也从若兰那似火的樱唇中溜了出来:“嗯……叔……哼……叔……”
    若兰的娇吟传到我的耳中,让我一阵阵的肉紧,胯下的小老弟也涨得发疼,着急的想从裤子里跑出来透透气;不过此时的我正忙着照顾若兰的酥xiōng,暂时是顾不上小老弟了,只好先委屈委屈他,一会再让他吃大餐好了。在我的爱抚情挑之下,若兰的两粒如樱桃般的rǔ头在我的口中和手指下变得硬挺肿胀起来,她的娇躯也剧烈的颤抖起来,肌肤也变得滚烫起来。对于若兰的反应,我自然是洞若观火,我知道她的处子春情已经被我挑逗了起来,我心中暗喜,继续的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嗯……叔……别逗我了……抱我进房吧……我不想在这儿……”若兰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我这个花丛老手的挑情手法,她终于禁不住心中的酥痒,咬着我的耳朵娇喘着向我投降。我心中一阵狂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我终于要采撷若兰这朵娇嫩无比的鲜花了。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拦腰抱起若兰向卧房走去;怀里的若兰娇靥似火,星眸半闭半睁,又羞又喜的瞟着我,说多娇媚有多娇媚。
    “哗……”我一把拉上窗帘,转身走向坐在床边的若兰,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洞房花烛之夜的新媳妇似的,咬着嘴唇瞟了我一眼,又立刻羞涩的低下了螓首,纤手也有些无措的绞着自己的衣角,紧张不安的心情表露无疑。我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定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道:“若兰还是第一次,可别把她吓着了。”
    我轻轻的走到若兰的身前,低头凝视了若兰那比花还娇艳的娇靥半晌,然后蹲下身子去脱若兰脚下的运动鞋。若兰一动不动,咬着嘴唇偷偷的瞟着我,任我帮她脱鞋。若兰的脚虽然不是三寸金莲,但是也不大,显得小巧可爱,我握着她的纤纤玉足,感觉似有一股独特的香气飘到我的耳中,我的心中不禁微微一荡,忍不住低头去闻她玉足的气味。
    “叔……别……很臭的……”若兰看我竟然低头去闻她的脚,惊得忙要收回自己的脚。我手下微微一紧,她的企图便宣告失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混合着少女香汗和体香的独特气味让我精神一震,我瞟了一眼羞涩难当的若兰,轻笑道:“若兰,一点都不臭哦,还很香呢。”
    “叔……你……你好坏……”若兰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耳根都红透了,显得可爱之极。怔怔的望着若兰这娇羞可爱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此刻的若兰简直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一副的图画,我都有点不忍心去破坏这美丽的图画了,口中脱口而出道:“若兰,你真的想好了?”话才出口,我就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冒出「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的念头。
    听到我的声音,若兰也是浑身一震,螓首也猛地抬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一丝讶异的光芒投向我的脸上。我心中一片湛然,毫不退缩的跟她对视着,眼神中没有半点虚伪的成分。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和若兰就这么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突然,若兰笑了,是梨涡浅笑,如春风解冻,又似百花绽放,让我不禁一呆,脑海中陡地想起了一首老歌的歌词:“梨涡浅笑,似把君邀,绮梦轻泛浪潮,春宵犹未觉晓……”
    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若兰又是微微一笑,梨涡浅现,让人目眩神迷。我正暗自不解,却见她贝齿轻咬、面带羞涩的将一双柔荑举过了头顶。我心中猛地一震,双手如被人Cāo控般向若兰衣服的下摆伸去,口中却不由自主的轻唱出声:“但望相看慰寂寥,时刻与共享分秒,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
    “……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若兰竟然轻声和了起来,我真没想到她也会唱这首八十年代的老歌,但此刻我的心境却正如这歌中所唱。在唱到「同林鸟」的时候,我正好把她上身的毛衣连同内衣从她高举的柔荑中脱出,现在她上身的遮掩就只剩下那快被撑破的黑色蕾丝xiōng罩了。我不再迟疑,伸手就欲去解开她的xiōng罩,若兰却在这时候朝我微微摇了摇头。就在我茫然不解的时候,若兰又羞涩的朝我呶呶嘴,我顿时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一下子变得年青了许多。
    “呼……总算弄开了……”我轻吁了一口气,随着我牙齿的松开,若兰那前扣式的xiōng罩也「腾」的一下弹了开去,两个白花花、颤巍巍的大nǎi子一下子冲破束缚顶到了我的脸颊上,丰满滑腻的感觉让我心中一热,我几乎是本能的一偏头,就将其中一个奶头含在了嘴里,然后轻轻的吮吸起来。若兰发出了压抑性的轻哼,纤手插在我的头发里轻轻的摩挲着。
    “若兰……你的nǎi子真漂亮……”我吐出了已经肿胀不堪的奶头,发自内心的由衷赞叹道。若兰又羞又喜的轻嗯了一声,纤手却引导着我的双手来到了她纤细的腰间;虽然有点惊奇于她今天的表现,但是此刻却不容我多想,因为眼前还有个难题等着我解决呢。
    “是哪个孙子发明的这牛仔裤啊,这不是让人着急吗?”在几次的努力都告失败之后,掌心冒汗的我终于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忿忿不平的说道。满面娇羞的若兰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了起来,将臀部又抬高了一些,好方便我行动。呼,费了一番劲、出了一身汗,还是在若兰的全力配合下,我才终于把她那条紧得不能再紧的牛仔裤给扒了下来,这也太折腾人了。
    “叔……别看了……好羞人的……”见我死死的盯着她的两腿之间,若兰羞得要将腿并起来,但是我怎么会让她如愿呢,我还没有看够呢。几乎接近透明的小三角裤本来就遮掩不住她两腿之间的春光,现在则更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被浸湿的三角裤紧紧的贴着她的yīn部,粉红色的肉缝已是清晰可见,黑色的森林区域也一目了然。我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以近乎虔诚的心情轻轻的扯下了若兰的三角裤,若兰顺从的曲起膝盖,让我很从容的将她的三角裤从她的腿弯褪出。
    “真美……”面对若兰的桃源美景,我忍不住赞叹道。高高隆起的雪白yīn阜,整齐排列在两边的黑色森林,以及正中那粉嫩诱人的、流水潺潺的小溪,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处女发春图。听了我的赞美,若兰却羞得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红得不能再红的娇靥,雪白的肌肤也因为害羞泛起了一层桃红,变成了白里透红,煞是可爱。但是此刻的我全部心神都被她两腿之间的美丽景色所吸引,我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双手从下抱住她雪白圆滚的臀部,低头朝她那粉红色的肉缝吻去。
    “啊……嗯……”若兰禁不住情欲的煎熬,有些难耐的呻吟起来,我却并不着急上马,舌头仍旧灵活的在她的娇嫩的mī穴里搅动着。她的mī穴里已经是春潮滚滚、玉液横流,不断溢出一种奇异的香味,直往我的鼻子里钻,刺激得我的神经更加的兴奋。我的舌头灵活的在若兰那鲜嫩无比的mī穴里左冲右突着,以前的我对口交还有些抵触,现在却已经很习惯了。若兰「嗯」「哦」不已的娇吟着,臀部也难耐的向上挺着,似乎想让我的舌头更深入一点,我当然会如她所愿,舌头更加深入,而且不时的在她的小豆豆上拨弄一两下,若兰的呻吟声立时大了起来:“啊……叔……别舔人家那里……啊……啊……叔……别逗人家了……受不了啊……”
    见若兰已经不堪挑逗,我暂时放过了她,直起身来给自己解除武装,没想到刚才还用枕头蒙头的若兰却坐起身来,望着我羞涩的道:“叔,我来帮你……”我不禁一愣道:“你……”我是想说她刚才还那么害羞,现在怎么敢来帮我脱衣服。若兰望着我羞涩的一笑,伸手去解我衣服上的扣子,同时口中轻声道:“难道做妻子的不应该服侍自己的丈夫吗?”
    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也一下子呆住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被触动了,我终于明白此刻的若兰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来跟我做爱的,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而我呢,充其量也只是把她当成了情人,因为阿玲早占据了我心目当中妻子的位置。我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羞愧,我觉得自己真的好薄情,即便是在和玉梅、玉怡、雅诗她们激情交欢的时候,我在内心当中也从未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
    “哇……好大啊……”若兰的惊呼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这才发现若兰已经将我坚硬如铁的小老弟从紧绷绷的内裤当中给解放了出来。她用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握着我粗硬的ròu棒捋了两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低头一口含住了我的ròu棒,我只觉得涨得有些难受的ròu棒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环境当中,强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哦……”
    “咳……咳……”粗大的ròu棒让毫无经验的若兰差点窒息,她狼狈不堪的吐出了ròu棒,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带得xiōng前的丰满的rǔ房也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我心中甚为感动,轻轻的拍着若兰的后背为她顺气,若兰望着我歉然一笑,羞涩的道:“叔……我太没用了……”我轻轻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若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不服输的她还想再次来过,却被我给阻止了,我捧着她的脸柔声道:“若兰,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温柔的凝视着若兰那美丽的大眼睛,以充满虔诚的声音柔声说道:“若兰,我爱你……”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若兰一个。
    “叔,我也爱你……”若兰定定的望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射出万千的柔情,仿佛要将我熔化一般。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我和若兰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热烈的吻在一起。一吻勾动天地情火,我们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我们不知疲倦的你吸我吮,双手也紧紧的把对方搂向自己,好像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似的。不知不觉之间,熊熊的情欲之火也在我们的心中越烧越旺,吻已经不能让我们满足了。不知是谁主动,反正我们是相拥倒在了床上,若兰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她用柔软的小手引导着我粗壮的ròu棒抵住了她窄小的mī穴口,媚眼如丝的望着我娇媚的道:“叔,爱我吧……”
    “刚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我柔声提醒着若兰,双手捞起她修长的玉腿盘在了我的腰间,同时双手搂住了她的柳腰。若兰轻轻摇了摇头,娇声道:“叔,你尽管来吧,我不怕痛……哎哟……”我趁着她说话分神的时候,粗壮的ròu棒野蛮的顶开了她的mī穴嫩肉,「噗」的一声冲破了她珍贵无比的处女膜,直接顶到了她的mī穴深处。骤然承受如此强烈的破瓜之痛,若兰的俏脸疼得都有些变形了,她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则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尖都快插进床单你了。
    “若兰,很痛吧?都怪我。”看到若兰痛苦的样子,我心中也是一阵揪痛,我低下头亲吻着她,同时腾出手在她的xiōng前轻柔的揉动着,想借此来让她分心。若兰想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仰起小脸迎合着我的亲吻,娇喘着断断续续的道:“叔……我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听妈说过……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叔……你尽管爱我吧……”
    “小傻瓜,这么多天叔都等了,难道还急这一时半刻吗?”我心中暗暗为若兰的痴情感动,心中充满了爱怜之意。若兰仰起小脸回亲着我,一双柔荑也吊住了我的脖颈,气喘咻咻的娇声道:“叔……你真好……我感觉好像不是那么痛了……你动动看……”
    “好,如果太痛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勾着若兰的细腰,腰部轻轻的动着,慢慢的将ròu棒抽出一小截,然后再慢慢的插回去。处女的mī穴果然紧窄无比,紧紧的箍着我的ròu棒,让我十分的肉紧。虽然从生理上急需大起大落、痛痛快快的插干一会,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无能如何也不能干出这煮鹤焚琴的事来。我的动作相当的轻柔小心,我的眼睛也一直注意着若兰的反应;刚开始的时候,随着我抽插的动作,她的眉头会跟着皱起,显然ròu棒刮得她娇嫩的mī穴ròu棒有些疼痛。大约轻抽慢插了约百余下,若兰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她的脸上也流露出快活的神情来,我知道她已经挨过了最困难的阶段。
    “叔……我不痛了……你别顾忌我了……啊……啊……”若兰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却是我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看到若兰已经开始享受性爱的欢乐,我也放下了心中的禁忌,双手捞起她的两腿玉体架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双手抱住她丰满的臀部大开大阖起来。若兰的mī穴又湿润、又温暖,而充分分泌的yín液让mī穴里变得滑腻无比,让我的ròu棒进出十分的顺畅。
    “啊……叔……好美啊……你插的我美死了……啊……”若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此刻的她已经是满脸酡红,清纯秀丽的娇靥也因为初尝性爱的滋味而变得更加妩媚动人。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腰部向打桩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将粗壮的ròu棒狠狠的顶到她的mī穴深处,还不时的顶着她的花心一阵研磨,强烈的快感让若兰意乱情迷,她无师自通的挺动着下体疯狂的迎合着我的抽插,口里更是yín词浪语娇声不绝:“啊……叔……我的爱人……啊……你真太棒了……啊……插得我太美了……啊……叔……再插深一点……对……啊……”
    若兰的媚态刺激得更加狂野,我扳着她的双腿就是一阵狂抽猛插,面目狰狞的ròu棒在她那娇嫩无比的mī穴里横冲直撞,guī头如雨点般的一下狠比一下的击打在若兰的花蕊上,插得她一阵大呼小叫:“啊……叔……你太会干了……我要被你插死了……啊……”
    「啪」、「啪」、「啪」,下体相接之处不断发出让人血脉偾张的撞击声;「噗滋」、「噗滋」、「噗滋」的水声也是此起彼伏。若兰娇靥酡红,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她的脸上春情荡漾,樱唇翕张,吐气如兰,不断发出让人消魂的呻吟声:“叔……快点……我要不行了……啊……要来了……啊……”她的纤腰一阵急扭,丰臀一阵猛摇,急速的迎合着我的抽插,xiōng前的一对又白又大的nǎi子也是一阵猛烈的晃动,真是rǔ波臀浪,让人目不暇接。
    “啊……叔……我死了……啊……”随着我重重的一击,若兰的花心一抖,大量的花蜜喷涌而出;与此同时,她的花房也一阵猛烈的收缩,紧紧的挤压着我的ròu棒,好像要从我的ròu棒里挤出点什么似的;并且,她的花心也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吸力,我感觉像是有张小嘴在吮吸着我的guī头。一阵酥麻的感觉在瞬间又脊梁传遍全身,我没有可以的忍耐,低吼一声,弓着腰,guī头顶着若兰的花心「噗」、「噗」、「噗」就是一阵猛烈的喷射,滚烫的阳精烫得若兰尖叫了起来:“啊……叔……烫死我了……”她的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住了我,直到我的ròu棒在她的mī穴里吐尽最后一滴阳精。
    “若兰,快活吗?”高氵朝之后的若兰娇柔无力的躺在我的怀里,xiōng前的玉rǔ被我抓在手里揉捏着。若兰的脸上带着高氵朝之后特有的满足和娇慵,她轻轻的吻了我一口,玉手在我的xiōng膛轻轻的画着圈,含羞带喜的轻声道:“嗯,快活死了,叔,你的这个东西真是个宝贝。”说话之间,她柔软的小手探到我的胯下握住了那尚未完全软化的ròu棒;受到异样的刺激,胯下的ròu棒不受控制的又变硬变粗了,若兰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放开,吓声道:“怎么这么快又变大了?”
    我微微一笑道:“谁让你又撩拨他的?”说着我一翻身,又将若兰压在了身下。若兰吓了一跳,急声道:“叔,别这么快嘛,让人家休息一下。”我哈哈一笑,翻身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若兰,我逗你玩呢,我怎么舍得让我可爱的小「妻子」受苦呢。”我故意把重音放在「妻子」两个字上,就是想让若兰明白我的心意。若兰果然浑身一震,怔怔的望着我半晌,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秀背,心中充满了柔情。
    “若兰,你怎么哭了?”好半天若兰都没有说话,我却感觉到xiōng前一片冰凉,捧起若兰的俏脸一看,她果然是泪流满面,让我不禁一惊。若兰一边伸手擦着眼泪,一边转颜朝我笑道:“叔,我是太高兴了……”我自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感受,一边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一边却取笑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叔,你坏嘛……”若兰羞涩的举起粉拳在我xiōng膛轻轻的捶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在我的xiōng前轻轻的咬了一口。若兰毕竟跟莹莹和雅诗那两个青苹果不一样,她已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拥着她丰满的娇躯,柔声问道:“若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以前你一直都说还没做好准备,今天怎么没有这么说?”
    噗哧一笑,若兰娇声道:“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今天是舍身饲狼,牺牲自己来解救广大妇女同胞,要不然谁知道你一时冲动会对哪个良久妇女下毒手?今天幸好是梁姨,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可就麻烦大了,只要她喊一嗓子你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不是?反正我迟早都有这一天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叔,你说是不是呢?”
    “嘿,你这丫头倒会取笑人。”我佯怒的在她的股间摸了一把,若兰嘤咛一声,嗤嗤娇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望着我道:“叔,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其实我是看你向梁姨求欢被拒绝显得很失落,我要是再拒绝你的话,那你岂不是太惨了?”
    “啊?”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呆呆的望着怀里的若兰,我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若兰噗哧一笑,在我脸颊上轻轻印上了一吻,然后笑着道:“叔,你呆呆傻傻的样子真可爱。”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若兰,心说:“难道女人都喜欢捉弄自己的男人?”
    若兰又是嫣然一笑,将娇躯往我怀里偎了偎,然后幽幽的道:“叔,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本来的确没有打算在今天把自己交给你,我原本是打算明天才把自己交给你的。”嗯?我又不明白了:“明天?明天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若兰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天是三月十一日号啊,又不是九一一,有什么特别的啊?”
    “哎哟,我的天呐。”若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我被她看得心中一阵发毛,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叔,你也真是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我真是服了你。原本人家是想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的,不过提前一天也没有关系,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提前送了呗。”
    “生日?”我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若兰说出来,我还真想不起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爱怜的望着怀中的若兰,低头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柔声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若兰,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了今天……”
    “我也不会……”若兰小声的说道,然后略带娇羞的问道:“叔,你满意吗?”听若兰问得好笑,我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满意,我当然满意啦。”若兰羞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道:“这还差不多,人家可是为了这一天而特地做了准备的。”
    “准备?”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若兰,她被我看得脸一红,羞涩的道:“是啊,人家又没有经历过,当然要先做些准备啦,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唔……”其实她也不用再说了,因为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已经知道了,我心中暗暗感动,低头封住了她的樱唇。
    正当我和若兰你侬我侬的时候,客厅方向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若兰啊呀一声,羞得直往我怀里钻,口中急声道:“这可怎么办?非得被她们笑话死不可?”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却是玉梅和莹莹出现在了门口,两人先是一愣,及至看清床上的状况,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
    (三十二)出师未捷
    “真美啊……”看着怀里的若兰那有如天使般纯洁的面容,我在心中暗自赞叹道。此刻的她也许正做好梦吧,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让我看得都有点痴了。顺着她睡衣的领口望去,我看见的是她有如婴儿般细嫩红润的肌肤和那对雪白丰满的酥rǔ,正是春光这边独好,但我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欲念,纯粹是一种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老实说,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若兰,但是我却很清楚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又多了一个,同时自己肩上的责任也多了一份。
    “若兰,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快乐的。”我在心中暗暗发誓道,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她那柔顺的秀发。虽然我的动作十分的轻微,但怀里的若兰还是嘤咛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也许是一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若兰的眼神当中还带着些许的迷惑,我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早啊。”
    “哦……早啊……”清醒过来的若兰忍不住俏脸一红,面带娇羞的向我问安。初为人妇的少女总是很容易害羞,若兰也不例外,更何况昨天她还被撞破「奸情」的玉梅和莹莹等人笑话了一番,尤其是还被莹莹那可恶的小妮子趁她手脚发软的时候上下其手大吃了一通她的嫩豆腐。
    “睡得好吗?”看到若兰的羞态,我心中爱怜大增,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若兰娇羞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扭头看了一下还拉着窗帘的窗户,呀了一声道:“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微微一笑道:“现在大概快到九点了吧,你放心,她们都早已经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没有人再来笑话你的。”听我这样一说,若兰羞涩的将通红的俏脸埋在了我的xiōng前。昨天还真是羞了她这个初经人事的娇娃,尤其是莹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居然跳上床来在我和若兰的身上一阵乱摸,真是败给她那个家伙了。不过莹莹她还算懂事,晚上没来给我和若兰捣乱,让我和若兰过了一个平静的洞房花烛之夜;真要说起来这洞房花烛之夜还真有些名不副实,因为我和若兰只是相拥在一起说着永不嫌多的甜蜜情话而已。
    “叔,你睡得好吗?”在我的怀里静静的伏了一会,若兰抬起依然发红的俏脸羞涩的问道。看她那幅娇羞中带着喜悦的娇媚样儿,我觉得自己也好像年青了好多似的,我故意暧昧的朝她挤了挤眼,然后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睡得好呢?你自己想想看,有个丰满漂亮的大姑娘睡着我旁边,但却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说我能睡得安稳吗?”
    “叔……”若兰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脸上都快能滴下水来了。她羞涩无比的将螓首靠在我的xiōng前,小声的道:“叔,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我可以的……”看到纯洁的若兰真的相信我的话,我哈哈大笑一声,有些感动的将她搂得更紧,然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兰儿,叔逗你呢,你还当真了?不过说真的,你昨晚搂得我是真紧,让我都差点透不过气来。”
    “叔,你好坏。”若兰羞涩的举起粉拳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粉红的娇靥望向我道:“叔,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我被她问得有些发楞,怔怔的道:“我叫你兰儿啊?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若兰摇了摇头,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咬着我的耳朵道:“叔,我好喜欢听你这样叫我,你再叫我一声好吗?”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嘴里还是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别说一次,就算叫几千几百次也无不可啊,兰儿……”
    “嗯。”若兰娇媚的轻嗯了一声,搂着我后背的双手搂得我更加紧了。我不知道若兰现在心里想什么,我也不想去猜她在想什么,我只是静静的拥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心中一片宁静;若是时光能就此停住脚步,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上午的时光就在我和若兰的卿卿我我中很快过去了,中午玉梅和玉怡先下班回来,但是等她们把饭都做好了,莹莹和雅诗这两个小姑奶奶还没回来,我忍不住嘀咕道:“她们两个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边上的若兰听了,望着我答道:“昨天我好像听到莹莹和雅诗商量来着,我想她们是不是放学之后去给你买生日礼物了。叔,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们先吃吧。”我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还不饿,这两个丫头也真是的,我哪要她们给我买什么礼物嘛?”说着我转向玉怡和玉梅两人道:“你们两个也不用Cāo什么心啊,我也不要你们什么礼物。”
    “知道啦,不过买个生日蛋糕总是要的吧。”玉梅笑着道,瞟了一眼靠在我身上的女儿,她嘻嘻一笑道:“我都差点忘了,昨天你就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自然不用我们再准备什么礼物了。”说完她和玉怡一起嘻嘻笑了起来,倒把若兰笑得满脸绯红,不依的嗔道:“妈……你……你好坏……”
    “哦,现在就开始嫌弃妈啦?”玉梅笑吟吟的逗着若兰,让若兰大感吃不消,只得转而向我求援:“叔,你看妈嘛,老是取笑人家,你也不管一管?”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别这么小气啦,让她笑话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初你也不是没少笑话她嘛。”若兰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走过去打开了电视,借此来掩饰心中的羞意。
    “唉,真惨呐。”本来还想继续取笑若兰的玉怡和玉梅却被电视当中正报道的马德里爆炸案给吸引了,看到电视上播放的爆炸现场画面两人是忍不住叹息了起来。想不到我昨天对若兰说的一句戏言倒真应验了(乌鸦嘴?),这三一一还真成了个跟九一一似的日子,真是晕啊,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呃,这该不是个不吉利的征兆吧?
    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各国的政要们自然少不了要像小丑一般跳出来大骂一通恐怖分子,不过他们似乎都忘了一点,那就是他们自己也同样要为惨案承担一份责任;恐怖分子固然是要遭到谴责,但他们这些虚伪的政客比恐怖分子更应该遭到谴责。想想看,死在美英等国枪炮下的伊拉克平民有多少,死在以色列导弹之下的巴勒斯坦人又有多少,跟这些流氓国家的流氓政客们相比,区区一个本。拉登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用博弈论的观点来分析的话,这些恐怖活动不过是恐怖分子为了在和政客们之间的博弈中占得上风而采取的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行动,正如各国政府都不遗余力的加强反恐力度一样,都是为了使己方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只不过在这场双方势力悬殊的博弈当中,利益受到伤害的却往往是与他们毫无干系的平民百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好比是两人在打架,结果被打伤的却是旁边看热闹的人。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九一一之后各国都加强了对恐怖活动的打击,但换来的结果却是恐怖活动越来越猖獗?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既然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和正义,那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式的报复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是人类固有的思维逻辑。在九一一已经过去两年多的今天,作为九一一策划者的本。拉登已经成了恐怖分子阵营当中的一面旗帜,美国为了抓住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抓住他就真的万事大吉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在所有据称是本。拉登的录音讲话中,都有这么一句开场白:“你们希望生,而我希望死。”在我们看来是疯狂的恐怖活动,但在本。拉登和他的追随者看来却是在「殉道」,这种由于仇恨而产生的信仰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而且这还不是反恐行动或战争所能消除的。正如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在伊拉克战争爆发之后发出的警告所描述的,一场战争不但不能消灭恐怖分子,相反却可能催生一百个新的恐怖分子。
    “若兰,想什么呢?”看到若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若兰将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幽幽叹息了一声道:“我在为那些死在爆炸中丧生的无辜平民感到悲哀,因为他们本来是可以不用遭此厄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生命是被他们的政府夺走的。如果没有西班牙政府当初不顾国内反战的民意而一意孤行的参加伊拉克战争,恐怕也就没有今天的「三一一」马德里爆炸案,这还真应了中国佛教里的因果之说。”说到这里,她突然歪头望着我道:“叔,你说这民意在这些政府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民意?”我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道:“恐怕大多数的时候,民意都是被这些政客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政治筹码吧?虽然连中国古代的封建帝王都知道说「民为贵、君为轻」,但从古到今,真正又有几个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官员呢,更别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什么民主、什么民意,都不过是政客们用来蛊惑人心捞取政治资本的伎俩罢了。想想看,中国改革开放都二十多年了,还不是一样有很多人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但你再看看,哪次开人大的时候不是一片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之声?听取民意?说得很好听,但真正有几个当官的愿意这样做呢?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只有在温总理碰上那个敢说真话的农妇之后,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问题才会被大家提起,那些当官的以前都干嘛去了?”
    “叔,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些?”若兰沉吟着道:“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在逐步改善当中,而且温总理也是个很务实的人。”我点点头道:“我不是悲观,而是现实的确让人无法乐观。诚如你说,看上去温总理的确是个很务实的人,国务院的那些部长们他也能时刻盯着,但是下面的那些省长、市长、县长、乡长之流呢?天高皇帝远,下面的这些人里面又有几个真正是务实为民的呢?恐怕还是想着自己乌纱帽的居多吧?”
    若兰默然无语,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我的话有偏颇之处,但是很多时候明明是下面政府份内的事情,却非要上面的领导批示之后才给办,好像没有上面领导的批示,下面的人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这种事例我们从新闻媒体当中知道的已经太多了。当然还有更可笑的事情,我们经常从电视上看到,哪个地方煤矿爆炸出生产事故了,当地的什么书记省长总是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来部署什么安全生产的重要指示,人都死了,你再怎么部署有个P用啊?其实这些当官的也知道没用,但是这面子上的功夫还必须得做,你可别误会了,以为他是做个老百姓看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人家当多大的官啊,哪有这份闲功夫来取悦你老百姓?其实人家是做给上面那些人看的,这可关系着他以后的仕途呃,你说人家咋能不卖力表演呢?一句话,中国,已经到了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的时候了。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玉怡站起身道:“肯定是两位小姑奶奶回来了,我去开门。”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刚拉开门,莹莹和雅诗就出现在了门口,两人都跑得是气喘吁吁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玉怡一边将二女往屋里拉,一边埋怨道:“怎么跑这么喘啊?慢点走不行啊。”
    “不好啦……咳……不好啦……”莹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我们都是吃了一惊,玉梅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啦?”莹莹喘着大气道:“咳……大事不好啦……玉清姐……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谁被抓走了?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抓走了?”莹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边拍着xiōng口边对雅诗道:“诗姐,你来说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是玉清姐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雅诗娇喘着道,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玉梅笑骂莹莹道:“你这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我还以为玉清被人绑架了呢,这不是吓人吗?”说着她对雅诗道:“雅诗,还是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知道玉清的事的?”
    “哦,是这样的……”雅诗接过自己母亲递过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说道:“前两天玉清姐来看莹莹的时候,莹莹无意说起今天是爸的生日,玉清姐知道后说她也要送一份生日礼物给爸的。原本我们和玉清姐说好了的,中午放学后她开车来接我们,然后一起去给爸买生日礼物,但是我们没有等到她,打她的手机也打不通,给她家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和莹莹就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一问才知道她上午被人给带走了,有人说是检察院的人,又有人说是调查组的人,爸,你是不是打电话问问蓉姨?”
    “哦,是这样啊。”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程玉蓉的那个调查组是由省纪委、反贪局、监察厅等多个单位组成的联合调查组,的确是有检查机关的参与。随着市长的周×皮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Q市被卷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社会上不时有××局长被请进调查组的传闻,看来曾经在Q市呼风唤雨的梅氏家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了进去。不过这并不奇怪,梅氏家族跟市里的这些头头们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中国的民营企业家里根本没几个屁股干净的,梅氏家族恐怕也难说清白。
    “爸,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似的?”看到我一脸的平静,莹莹忍不住埋怨道。我微微一笑,示意她们都坐下,然后我才说道:“看样子是调查组的人带走玉清的可能性很大,你们想想看,玉清的父亲梅腾龙跟市里的头头们是什么关系,既然周×皮被调查,他们梅家的人自然也难脱干系。不过我想应该跟玉清关系不大,什么事情只怕也难扯到她的头上吧?我估计是调查组找她了解情况,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莹莹和雅诗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到了傍晚,嘉妮、晓燕和怡菁也联袂而至,参加我的生日晚宴。说是生日晚宴实在是有点夸张,因为只不过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普通的家常饭而已。嘉妮显得很活泼,一会跟这个说笑几句,一会跟那个打闹一些,整个气氛让她这么一闹,显得活跃了许多。相比起来,晓燕和怡菁两人显得就沉闷了许多,尤其是怡菁,最近来我家来得少了,人也好像跟我们生分了许多了似的,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
    “晓燕,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分吃完生日蛋糕之后,玉怡关切的问着坐在自己身边沉默不语的晓燕。晓燕看了我一眼,有些闷闷的说道:“我妈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古里古怪的,本来今天我是让她跟我一起来的,但她却不肯来,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啦?”听到晓燕这么说,莹莹、玉梅等知道内情的人都给了我一个笑谑的眼神,让我不禁脸上一热。
    “哦?”玉怡眼珠一转,接着问道:“那你跟你妈说你要来这里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玉怡还真是鸡婆呃,她问这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不过晓燕的反应让人感到很奇怪,听了玉怡的问话,她先是脸一红,然后支支吾吾的道:“没……没说什么……”很显然,梁婉卿肯定跟晓燕说了什么,听晓燕刚才的口气,梁婉卿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但从晓燕的反应来看,她跟晓燕说的什么话很值得玩味。
    “咱们别说这些了,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敬今天的老寿星一杯。”玉梅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站起来招呼大家向我敬酒,当然她们女士们喝的是饮料。唉,今天这个生日晚宴还真是有些不尴不尬的,莹莹和雅诗两人仿佛还在担心玉清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话也很少;晓燕是闷闷不乐,而怡菁则是心事满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的嘉妮,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也变得安静了下来。虽然玉梅、玉怡、若兰三人极力想活跃气氛,但奈何其余众人都是各怀心事,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生日晚宴搞成这样,我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想先告辞了。”饭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辞,让众人都是错愕不已。玉梅还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色制止了,我起身对张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们也不留你,让我送你出门吧。”张怡菁张嘴欲言,但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声招呼后,怡菁当先向门口走去。
    “怡菁,怎么有阵子不见,你跟我们变得这么生分了?”在楼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怡菁勉强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有常来看你和梅姨她们,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怡菁这话说得很勉强,想起曾听莹莹说起她看到怡菁和一个青年走得很近,于是就带着猜测问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嗯。”张怡菁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看到她的反应,我颇为不解,于是问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把你的他带来让我和你梅姨她们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参考参考呢。”
    “嗯。”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柳叔,我真的还有事,我得走了。”看到怡菁这有些反常的反应,我心中虽然满腹的疑惑,但是也不会再追问什么,只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楼小心点。”送走张怡菁回到客厅,却见众女都停杯放筷望着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
    “爸,你问清楚了吗?怡菁姐她怎么啦,怎么好像一下子跟我们都疏远了起来,刚才我跟她说话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诗忍不住问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多问她,不过从她口中我还是知道了一点,她正在谈恋爱,也许是跟她对象闹别扭了吧?”众女都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什么,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家用餐。
    过了一会,坐在我身边的嘉妮突然小声的问我道:“爸,是不是谈恋爱的人都像怡菁姐这么大的反应?”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边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道:“等你再大一点,你自己就知道了。”嘉妮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再问了。
    也许是因为心事满腹的怡菁离开的缘故,气氛好像比刚才也活跃了许多,几个丫头也嚷着敬我的酒,当然她们是想用人海战术把我灌醉,用心还真是险恶啊。也许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的缘故,玉梅和玉怡都没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倒是若兰一脸的担心。正和几个丫头闹着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若兰起身道:“我去开门。”
    “啊,玉清,是你啊。”若兰的声音让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都是一喜,两人跑到门口不容分说的将梅玉清给架了进来,梅玉清以为两人是因为她失约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释道:“莹莹、雅诗,对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他们没难为你吧?”莹莹性急的问道。梅玉清吃了一惊,怔怔的问道:“莹莹,你怎么知道的?”莹莹眼珠一转,正要解释,玉梅已经开口招呼道:“玉清,来,坐我这儿。”莹莹话到嘴边,被玉梅这么一打岔,就没有说出来。
    “嘻嘻,玉清姐,这该不是你要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吧。”细心的雅诗发现了梅玉清手中的用丝带包扎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莹莹嘻嘻一笑,一把从梅玉清的手中抢过了盒子,娇笑着道:“我来看看是什么……”说着她就要去拆开盒子。
    “莹莹……”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朝莹莹瞪了一眼道:“丫头,别胡闹,把礼物给我。”莹莹本待再说什么,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满腹不高兴的将小盒子递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骂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挂油瓶了,小姑奶奶,你可别忘了,这是人家送给你老爸我的生日礼物呃,你怎么抢着要拆?”
    莹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这丫头,虽然已经提前告别了少女之身,但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不急,不急,呆会再拆不迟,倒是你和雅诗担心了一下午,难道不想问问玉清是怎么回事吗?”听见我说不拆,玉清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同时向我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对的。
    “哦,对了,都差点忘了。”被我提醒的莹莹忙跑到梅玉清身边,她先将中午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然后就追问梅玉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同样很关心。看到我们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梅玉清也没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的对我们说道:“想必你们也猜到了一些,我们家是因为市长周×皮的案子而被调查的,因为我爸爸跟周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其实,调查组一来Q市我们家的人就被有关方面的人给监视了,只不过迟到今天才采取行动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梅玉清继续说道:“我和妈妈、大嫂都只被单独询问了一番便被放了出来,不过我爸、我哥哥还有我姨父却是被批捕了,他们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虽然对自己父兄以前的行为有所不满,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所以梅玉清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玉清,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我沉吟着问道,梅玉清摇了摇头道:“具体我爸他们做过什么我并不太清楚,也许妈妈会知道一些。不过有次我听见她跟爸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言语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过后来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不肯说。”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Q市早就有人对我们梅家看不顺眼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将我爸他们往死里整。其实凭良心说,我爸他们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吧,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应该不至于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计是经济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过虑了,这次的案子是由省纪委的程副书记主持侦办的,我想她应该能秉公执法的。”玉怡出言安慰道,梅玉清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说着又转言一笑道:“咱们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众人于是把话题岔了开去,大家边吃边聊了起来。
    “爸,现在可以拆开了吧?”送走了梅玉清、晓燕和嘉妮之后,莹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来这丫头还一直记着这事呢。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莹莹嘻嘻娇笑着,毫不客气的拿过小盒子就拆了起来,众女也围了过来,女人嘛,好奇心难免要强一点。才把盒子拆开,莹莹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哇塞,是领带呃。”我凑过头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条很精致的领带,我没好气的在莹莹的小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骂道:“领带就领带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老爸,你还真是迟钝呃。”莹莹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而雅诗和若兰等女也是一脸笑谑的看着我。雅诗笑吟吟的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老爸,你的魅力还真是超级无敌呃。”我当然知道女孩子送领带的暧昧之处,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来对于阿玲的死她还是不能释怀啊,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了起来,这般纠缠下去,何日才是个了结呢?
    三月十二日,植树节,但Q市的人们显然都没有植树的心思,因为早晨传出来的一条消息让所有的Q市人都感到震惊:Q市首富梅腾龙、其子梅云鹏以及其妻妹夫童自刚昨夜离奇暴毙于调查组驻地内。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谣言,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为这条消息的真实性做了佐证。先是各种版本的谣言和传闻满天飞,接着就是新闻媒体也卷了进来,各家报纸都争相做独家报道,但其实也都是道听途说再加胡乱猜测。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Q市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让本来已经不平静的Q市更加动荡不安。
    中午的时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尸体解剖结果出来,显示他们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紧接着就是,调查组驻地遭到一群市民的围攻,他们当中大部分是梅氏腾龙集团的员工,这些人将攻击的矛头直指调查组的组长程玉蓉,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后是公安部门出面干涉才暂时平息了事态。但事情到此还没有完,到了傍晚时分又有最新消息传来,省委已经做出决定,程玉蓉停职检查,同时省纪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书记来接替她的工作。
    一时之间,有关程玉蓉的各种谣言也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说是说她程玉蓉是××大官的情妇,因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于她情夫的证据,所以她才丢车保帅、杀人灭口,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这些八卦的传闻,当然是不足为信;但是对于程玉蓉的处境,我们一家人却真的很替她担心。想想我替她挨枪的那次,再想想这次的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迹象都在告诉我,程玉蓉来Q市的目的显然并不只是一个市长周×皮而已,因为周充其量只能算条小鱼罢了,很显然在周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鱼。虽然程玉蓉是个经验丰富的纪检工作者,但是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她对手的能量,不说对方能在她的势力范围内毒杀梅氏父子,单就这社会上流传的种种对她程玉蓉不利的谣言和传闻来分析,也能看出背后有人Cāo纵的痕迹,由此可见对手的影响力有多大。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们的担心,几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关于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调查结果也她越来越不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杀梅氏父子的。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关于案件的有关调查结果本来都应该属于机密,但却被新闻媒体给提前捅了出来,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程玉蓉处境的危险。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的三月二十六日,一个黑色星期五,传来了一条让我们感到有些无法接受的消息,是说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开除党籍和免除公职,并已经被移交司法机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的省纪委副书记,竟然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处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的情形下。在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仿佛是老天也在为程玉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命运而哭泣,但是命运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吗?
    (三十三)最后的王牌
    三月,对于Q市的人们来说意味着动荡和不安,但对于已经历了两年寒冬的中国股市来说,却是久违的春天终于来了。随着沪指一举突破一千七百点的大关,中国股市终于一扫长久以来的yīn霾,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既然股市的大盘都是这么强劲,手握股神的我自然是无往不利,投入股市中的资金也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到三月底的时候已经超过五千万了,说起来够吓人的,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看来什么东西多了都会腻啊,连钱也不例外。
    虽然在股市上所向披靡,但是程玉蓉的事情却搞得我们一家人心里都不痛快,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我们都把程玉蓉当成了是自己的亲人吧。在得知自己母亲被移送司法机关的消息之后,程玉蓉的女儿吴素馨也从省城赶了过来,她和校长常玉珍两人到处托人打听程玉蓉的消息,但是却都徒劳无功,因为相关的当事人都怕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惹火烧身,谁都不愿意透露更多的细节。
    在吴素馨提出跟自己母亲见面的要求被有关部门驳回之后,我们以吴素馨的名义为程玉蓉聘请了一名律师,然后向司法机关提出了对程玉蓉取保候审的申请。虽然不出我们意料的取保候审申请被驳回,但是没想到连律师申请会见程玉蓉的要求也没有成功,倒不是有关部门故意为难,而是程玉蓉自己拒绝了见面请求,这让我们颇感意外;不过程玉蓉也透过工作人员的口向我们转达了「她现在一切都好」的信息,让我们多少也安了些心,惟有吴素馨对于自己母亲的行为还耿耿于怀,在回来的路上还直埋怨:“我妈也真是的,她到底想什么啊,怎么连我们都不肯见啊?”
    “会不会是蓉姨她……不好意思见我们?”一直低头沉思不语的若兰突然插了一句,大家闻言都是一愣,吴素馨有点怀疑的道:“不会吧?”虽然她是怀疑的口气,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显然她也没有自信。
    除了那位我们聘请的方律师已经先行离开之外,陪吴素馨一起去见她母亲的还有我、若兰和校长常玉珍,本来常玉珍是满心希望能见程玉蓉一面的,所以才暂时抛开了繁忙的校务陪我们一起去见程玉蓉。但她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让她的心情颇有些郁闷,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此刻听到二女的对话,她皱着眉头接过话头道:“素馨,我看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你妈那个人很好强的,她肯定不愿意让我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吴素馨沉默了一会,很苦恼的说道:“那她也不能这样啊,我可是她的女儿啊,她不应该连我也不见啊,难道说她怕我们不相信她?”看到这个靓丽的少女陷入了无尽的苦恼当中,我忍不住劝道:“素馨,别瞎猜了,虽然我跟你妈只见过几面,但我相信她不会是因为面子问题而拒绝跟我们见面,我想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哦?柳叔,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吴素馨精神一震,急急的望着我追问道。视线从她那与乃母颇为相肖的美丽面庞上掠过,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道:“素馨,你仔细想一想,如果说你妈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那受了冤屈的她这个时候应该最希望见到自己的亲人,她怎么会因为微不足道的面子问题而拒绝跟我们见面,除非她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这不可能。”吴素馨大声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向我们投过了异样的目光。吴素馨话才出口,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她俏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柳叔,我不相信我妈会做出那些事情,那些污七八糟的谣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们大家也都不相信。”我点了点头,给了吴素馨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低声道:“所以我才说你妈一定另有打算啊,原本我还非常担心你妈的处境,现在我倒不是那么担心了,从你妈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
    “柳叔,你是说?”吴素馨面现一丝惊喜,望着我追问道。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相信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了我想说什么。原本我心里还有一丝怀疑,程玉蓉怎么说也是省纪委的一面旗帜,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的对手给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并没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程玉蓉手里似乎还有牌可出,只是不知道她最后的王牌会是什么?
    等待,永远是一件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但很多时候除了等待你几乎不能够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处在这种境地当中。虽然经过我们大家的开导之后,吴素馨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肯回省城,而是不顾自己的学业滞留在了Q市。四月一日这天下午,我正一个人在家里盘点上个月在股市里的收获,吴素馨找上门来,进了屋她开门见山的对我道:“柳叔,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微感讶异的说道,一时猜不到她想让我帮什么忙,但是她的回答马上消除了我心中的疑惑:“柳叔,我想请你带我去看看梅家的人,我想代我妈跟她们道声歉,你觉得合适吗?”对啊,梅家,我心中不禁一动,我怎么把梅家给忘了?说不定能从她们那里找到线索呢。我点了点头道:“你去见见梅家母女也好,但愿她们别听信了那些传言……”
    “请问你们找谁?”虽然只来过一次,但凭着印象我和吴素馨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梅家的别墅,但给我们开门的却是一位有些面生的美丽少妇,看上去她似乎还不到三十岁,身材却极为惹火,无论是高耸的rǔ房和浑圆的臀部,还是性感的红唇和白皙的肌肤,都给人一种天生的诱惑。在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冷冷的打量着我和若兰,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小姨,是谁啊?”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梅玉清美丽的娇靥也出现在我们面前,多日不见,她姣美的面容似乎有些许憔悴,看来家庭发生的剧变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当她的视线看到我的时候,梅玉清的眼睛陡然一亮,略带惊喜的道:“是你?”
    “玉清,你们认识?”少妇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口中却向梅玉清问道,从刚才梅玉清对她的称呼来看,她应该就是江瑞香的妹妹,也就是这次跟梅氏父子一起遇害的那个童自刚的妻子江瑞珠。还真看不出来,她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身材保养的还真好。
    “小姨,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那位柳……柳老师啦……”在向江瑞珠介绍我的时候,梅玉清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停顿了一下才说了个「柳老师」,仔细想想好像除了最开始有几次她是用「柳老师」这个称谓来称呼我之外,其他大多数时候她跟我说话时并没有使用任何称谓。
    “柳玉麟,不过不当老师已经很久了。”望着江瑞珠那美丽却没有一丝笑容的脸庞,我伸出了手。在伸出手的同时,我突然想起自己说话的口吻就像「英雄本色」当中的那句台词:「阿SIR,我不当老大已经很久了!」心中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江瑞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伸出纤纤玉手跟我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江瑞珠,玉清的小姨。”
    “吴素馨,我一位朋友的女儿。”我指着身旁的吴素馨向梅玉清和江瑞珠两人介绍道,三女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彼此盯着对方打量起来了。感受到三女之间那微妙的气氛,我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心说:“难道女人看到漂亮同性的时候都是这般深怀戒心吗?”
    “柳先生,吴小姐,请进吧。”江瑞珠首先回过神来,招呼我们进屋。请我们在大厅坐下之后,梅玉清忙着给我们倒茶,而江瑞珠则上楼去叫江瑞香、莫雨晴婆媳。趁着梅玉清给我们倒茶的当儿,吴素馨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和布置,而我则在考虑呆会怎么跟梅氏母女点明吴素馨的身份,同时我还很想了解一下有关梅氏父子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来,请喝茶。”一身休闲装的梅玉清将手中的两杯茶分别递给我和吴素馨,有钱人家还真是不一样,这茶杯接到手里,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淡雅的茶香,头脑也为之一清。说了声谢谢,我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哇,好苦啊,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看到我的反应,梅玉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笑着解释道:“这是上等的「苦观音」,刚入口的时候很苦,但再回味时却是香甜无比。”其实不用她说,我已经体会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香甜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这倒真是契合了「苦尽甘来」之意境。
    旁边的吴素馨听到我和梅玉清的对话,有点不相信的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了一翻苦尽甘来的滋味之后,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茶。”梅玉清微微一笑,正待说什么,却突然转头朝楼梯口方向望去,我和吴素馨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转过了头。
    出现在楼梯口的是江瑞香、江瑞珠和莫雨晴三人,江氏姐妹走在前面,而莫雨晴跟在两人身后。这是我时隔近半年之后再次见到江瑞香,看上去她曾经光彩照人的娇靥似乎略显憔悴,秀眉轻颦,似乎笼罩着一种浓烈得化不开的哀怨。在我望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向我看来,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在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她躲避我的眼神和她微微发红的娇靥:“原来是柳先生呐,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咦?江瑞香说话的这口气不对啊,在场众人听着都是一愣,这哪像是招待客人的口气啊,分明是在怪我没早来看她们嘛,我和吴素馨都不禁愕然站了起来。也许是察觉到了不妥,她马上又掩饰的说道:“你们快请坐,我是开玩笑的,我是想说前两天你不是让若兰和莹莹来看过我们吗,今天怎么还自己亲自跑来?还有这位小姐是……”她指着吴素馨问道,虽然她掩饰得快,但她洁白如玉的俏脸上已然染上了一层红晕。站在她身旁的江瑞珠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讶异和好奇的成分。
    “你是瑞香阿姨吧?我叫吴素馨。”吴素馨跑到了江瑞香的面前,很乖巧的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她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江瑞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牵着吴素馨的手向我们走来,同时口中还称赞着吴素馨的美貌:“真漂亮,今年多大了?”
    “二十。”吴素馨被称赞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也有点红了。以我的观点来看的话,现场的五个女人都可称之为美女,但要真分出个高下的话,还是吴素馨和江瑞珠两人要更胜一筹;吴素馨的高人之处在于不仅拥有天使般美丽的相貌,更在于她继承自乃母的独特气质,让人感觉是天生丽质;而江瑞珠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成熟、丰满、性感、惹火,给人的感觉是天生尤物;相比之下,江瑞香、梅玉清、莫雨晴虽然也都是不多见的大美女,但比之吴素馨和江瑞珠两人还是显得略逊一筹。
    宾主各自落座寒暄了一番之后,江瑞香首先忍不住问起了我此来的目的:“柳先生,看你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们今天恐怕不是专门来看我们母女的吧?”我苦笑了一下,摸着鼻子道:“大姐,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这「柳先生」三个字听着实在太别扭了,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噗哧」一声,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莫雨晴首先忍不住笑出了声,跟着梅玉清、吴素馨、江瑞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的吗?”江瑞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柳好了。”小柳?饶了我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人叫成小柳,那感觉别提有多别扭了。看到我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江瑞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她轻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呐,玉麟,你现在该可以跟我们说了吧?”
    我点点头,朝吴素馨使了个眼色,有些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吴素馨有些吞吞吐吐的朝梅氏众女道:“瑞香阿姨、瑞珠阿姨,还有雨晴姐姐、玉清妹妹,今天是我让柳叔带我来的,一来是看看你们,二来是想代我妈妈像你们说声抱歉。”
    “抱歉?你妈?”梅氏众女都是一愣,江瑞珠首先忍不住问道。吴素馨好像有点缺乏勇气跟对方对视似的,低头呐呐答道:“我妈叫程玉蓉,就是现在已身陷囹圄的那个调查组组长。”
    “什么?”梅氏众女都是大吃一惊,江氏姐妹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众女的目光也一下子全聚集到了吴素馨的身上。一瞬间,室内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似的,连我都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刚才还融洽无比的气氛如今已经是烟消云散。看到吴素馨咬着嘴唇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我忍不住对江瑞香说道:“大姐,我不知道你们对外面的那些传言是怎么看的,但是我相信你们梅家的人绝对不是素馨她母亲干的,我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听我这么一说,梅家众女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梅玉清像是在给我帮腔似的:“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太相信外面那些传言,我想一个纪委副书记还不会笨到干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就算她真的想置我爸他们于死地,也完全用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
    “是啊,我也相信素馨她母亲是被人陷害的。”看到梅玉清帮我说话,我趁热打铁的道:“今天我带素馨来看你们,一是素馨她想代她母亲跟你们说声抱歉,二是我想问问你们是否知道什么线索,看能不能对素馨她母亲现在的处境有所帮助,我想你们也一定希望早日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吧?”
    “哦,我说你怎么今天这么好心来看我们,闹了半天你原来是来帮那个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女人做说客的啊?”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已经趋于正常的江瑞香脸色不禁大变,冷笑着对我说道:“对不起,柳先生,您和这位吴小姐还是请回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呃,她还毫不留情面的向我们下逐客令了,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说完她看也不看我们,转身就向楼梯口走去,莫雨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江瑞香追去:“婆婆……”江瑞珠脸上带着一种颇堪玩味的表情瞟了我一眼,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去,留下我、吴素馨和梅玉清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什么啦?”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梅玉清苦笑了一下,对我们道:“对不起,我妈她最近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我也不知她是怎么了,也许她还无法面对爸爸和哥哥遇害的现实吧?算了,我送你们出去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
    “玉清妹妹,你真的相信我妈是清白的吗?”在门口吴素馨拉着梅玉清问道,梅玉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个案子里面的疑点实在太多了,只是事情的发展太匪夷所思了,我听说你妈她自己已经承认了,所以才会这么快的就立案了,反正我现在无法分辩哪些事情是真的,哪些事情是假的。”吴素馨默然了,她何尝不是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供认不讳,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玉清,你回去吧。”在别墅门口,我们和梅玉清告别。虽然今天我主要的目的只是带素馨来跟梅家母女见见面,并未对找到什么线索抱多大期望,但是出现这样的结局还是让我始料不及,我没想到江瑞香会突然翻脸,而且是这么毫不留情面。
    低着头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猛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听见吴素馨说话了,我扭头一看,却见她正歪着脑袋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我疑惑的问道:“素馨,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吴素馨微微一笑,咬着嘴唇轻声问我道:“柳叔,你跟瑞香阿姨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胡说,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情。”我板起脸一副教训人的样子,只是我却忘了吴素馨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听她噗哧一笑道:“柳叔,你可别搞错了,我可已经是成年人了。”说到这里撇撇嘴道:“柳叔,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两三分。柳叔,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花心的人,居然跟瑞香阿姨也有一腿。”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玉清她妈之间清清白白的。”我有些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吴素馨。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吴素馨也不敢再说什么,吐吐舌头乖巧的道:“柳叔,你别生气嘛,我不说就是了嘛。”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心中的气恼也消去了不少。仔细想想,我和江瑞香之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越轨的事情,但是要说清清白白恐怕也值得怀疑,毕竟我们几乎是肉帛相见过。
    看到我久久不发一言,吴素馨有点不太确定的道:“柳叔,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笑骂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小气?”吴素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俏皮吐吐舌头,想了想又道:“柳叔,那我妈的事情怎么办?”
    “等。”我只说了一个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等待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吴素馨也默然了。回到家,若兰已经上完课回来了,看到我和吴素馨,她有些惊奇的道:“叔,你和素馨姐去哪里了?怎么都是一脸的不高兴?”
    “瞧你说的,我哪有不高兴啊?”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倒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即便是江瑞香那样翻脸对我们,谁让我去揭人家的伤疤呢?虽然江瑞香的反应显得有些过度,但想想阿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的反应,我也就释然了。虽然江瑞香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无法跟我和阿玲之间的感情相提并论,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与妹夫两位亲人。
    “若兰妹妹,我跟你说啊……”两个年龄相若的女孩子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无心偷听两个女孩子的谈话,所以自己走到了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发起了呆。我在脑海里把梅氏父子遇害前后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猜想着是谁要除掉梅氏父子。从我们知道的情况来分析的话,几乎可以肯定程玉蓉的调查组里有内鬼,而能够在程玉蓉的身边安插自己的人,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人的份量,想通这点,我不禁又为程玉蓉的处境担心了起来。
    “叔,你在想什么?”一具丰满的娇躯从背后贴上了我,同时一双雪藕般的柔荑也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用说除了若兰不可能是别人。我反手搂住她丰满的臀部,随口问道:“素馨呢?”若兰伸出香舌在我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腻声道:“早走了。”
    我偏头在若兰那吹弹得破、白玉般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说的那么投机?”若兰俏皮的用牙齿在我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用一种醋意十足的口气说道:“叔,素馨姐刚才向我举报,说你看到梅家那位小姨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是不是真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过身将若兰丰满的胴体揽入了怀中,在她那噘起的殷红小嘴上狠狠亲了一下后笑问道:“兰儿,你吃醋了吗?我可没想到你还会吃醋,素馨这不是在害我嘛。”若兰仰起小嘴回亲了我一下,甜甜一笑道:“我怎么会因为素馨姐的玩笑而吃醋呢,不过……”若兰的脸色一整,很认真的说道:“不过如果叔你见一个爱一个或者是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的话,那我可真的会吃醋哦,而且是大大的吃醋哦。”
    “哦?”我抱着若兰坐回了沙发,听她说得有趣,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个大大的吃醋法,说来我听听。”若兰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出去找八个,不,十个情人,气死你。”我低头作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八个,不,十个,你受得了吗?”
    “噗哧……”若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举起粉拳狠狠的捶了我一下,娇嗔道:“叔,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朝她一龇牙道:“谁说的?你看我这满口都是上好的象牙,嘿,牙好胃口就好,吃饭倍香,身体倍棒……”若兰笑不可抑,瘫倒在我怀里。
    笑闹过后,若兰从我怀里抬起头道:“叔,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时碰到了什么人吗?”我笑着摇了摇头,若兰继续说道:“我碰到了那位赵大记者,我看到她和一个男孩手牵手很亲密的走在一起。”我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我们俩不也看见过她和她男朋友互相搂着腰在大街上走吗?”
    “可是这次的男孩换了呃,不是上次那个。”若兰没好气白了我一眼道,我微微一怔,然后笑道:“怪不得小玉跟我说,她这位表姐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我本来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位赵大记者还真是一位新新人类啊。”
    “叔,那你怎么看待她这种对感情的态度呢?”若兰很感兴趣的问道,我微微一笑道:“这很正常嘛,至少比你和我之间的感情要正常,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孩,等到有一天她遇上自己的白马王子,她自然就会停止玩这种爱情游戏。我记得香港有位姓何的女星,年轻的时候什么都追求完美,在十六岁那年一口气结交了42个男友,平均八九天就换一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让她动心,而她自己却慢慢患上悒郁症,直到遇到她现在的丈夫,一切才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若兰默默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问道:“叔,要是……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你会不会伤心?”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当然会伤心,但是我会祝福你们,然后从你的生活当中消失。”
    “为什么?”怀里的若兰娇躯一震,问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爱怜的看着怀中这朵已经为我绽放的鲜花,我轻叹一声道:“兰儿,你看叔都是奔四十的人了,而你还正是花容玉貌年纪,叔能够拥有你一时已经非常满足了,哪敢再奢求拥有你一世。”
    “叔,瞧你说的老气横秋的,好像你真的已经七老八十似的。”若兰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俏脸微红的说道:“叔,说真的,我觉得你像越来越年轻似的,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我微微摇了摇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道:“兰儿,别安慰我了,岁月不饶人呐,任何人也无法消除岁月加诸于人身上的痕迹啊。”
    “叔,我是说真的,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若兰急急分辩道:“不光是我这么觉得,妈妈她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听到若兰说的这么肯定,我不禁也有一丝动摇起来,难道真的像她说的,我越活越年轻了?那不成了时光倒流了?看到我将信将疑的神情,若兰轻声说道:“叔,我确信在你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不仅如此,就连我们这些跟你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也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叔,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
    看到我愕然摇了摇头,若兰羞涩一笑道:“你没发现妈妈她们眼角的皱纹都快没了吗?你也没发现我们的皮肤比以前更光滑了吗?”我怔怔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唉,你这么一说倒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中国的道家早就有yīn阳和合之说,有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本来就会变得更漂亮的,你说是不是?”若兰俏脸羞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把发烫的娇靥静静的埋在了我的怀里。
    “兰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爱怜的看着像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的若兰,我轻轻拍着她的秀背问道。若兰从我怀里仰起了小脸,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我也没想好,反正我不会每天无所事事的,我要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充实一些。”
    “哦,没想好?我倒是有个想法。”看到若兰的好奇心已经被我吊了起来,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你不是正在学工商管理的课程嘛,光有理论没有实践显然是没有用的,你看咱们现在也有钱了,我想要么咱们自己开个公司,要么干脆买个小公司,让你先玩玩,积累积累经验。”
    “啊?这……我行吗?”若兰显得很没自信,但是从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得出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跃跃欲试了。我有些好笑的道:“你这是怎么啦,这还没开始干自己先就没了自信,那怎么行?兰儿,谁都不是天生的企业家,何况又没人要你非挣钱不可,就是赔钱也没关系嘛,就当是交学费了。”
    “那怎么行,我朱若兰可不能让人看笑话,要是公司赔了钱我还有什么面目见江东父老啊?”若兰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想不到我一句安慰的话倒激起了她的斗志,这倒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若兰看我带着笑谑的眼神看着她,俏脸又是一红,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的道:“叔,你不会哄我吧,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嘿,连我都不相信了啊?”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若兰忙低下头亲了我一口,娇声道:“叔,你别这么小气嘛,人家是太兴奋了耶。”说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然后望着我道:“叔,你饿不饿,我到厨房去做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什么?你下厨房?”我吃惊的连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吧,我们朱大小姐也会下厨房?”若兰从我身上爬了下来,朝我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袅袅走进厨房,一副「你等着瞧好了」的神态。虽然看见若兰是一副信心爆棚的样子,但是我却还是心中忐忑,暗自祈祷不已。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四月七日这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方律师的电话,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久违了程玉蓉。不过见到她的时候,我、吴素馨和方律师都小小吃了一惊,因为我们见到的是一个一身休闲装打扮,正在轻松的翻阅时装杂志的丽人。吴素馨首先忍不住埋怨乃母道:“妈,你倒真是悠闲啊,却把我们给急死了。”
    “谁让你急的,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们我很好了吗?”程玉蓉的一句话噎得自己女儿说不出话来,吴素馨有些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看到这对母女的斗嘴,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向我和方律师分别打过招呼之后,程玉蓉笑着拉过仍旧气鼓鼓的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这么不经逗啊,还生妈妈的气啊?”
    “你还说呢,一点都不体谅别人的心情。”吴素馨有些不满的嘟囔道,程玉蓉笑着道:“好、好,是妈不对好不好,别生气啦。”吴素馨当然不会因这小事而生气,她望着自己的母亲很严肃的问道:“妈,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听见吴素馨问出这个问题,我和方律师不禁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同样是我们最想知道的。程玉蓉的目光从自己女儿的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又从方律师的脸上掠过,最后又停留在了吴素馨的脸上。室内一下子静寂如水,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从吴素馨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中,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紧张,我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她现在是既期待又害怕知道答案。目光在吴素馨的脸上停留了好久,程玉蓉才轻启樱唇,很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妈,你吓死我了。”吴素馨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如释重负的道:“我就知道妈妈不可能干出那些事情的,我就知道……”程玉蓉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透着份溺爱。虽然心中很想知道程玉蓉突然叫我们来的用意,但是看到母女相拥的动人场面,我和方律师都不忍心惊醒她们,所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良久之后,程玉蓉将女儿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爱怜的为她拨了拨额头的刘海,然后才抬起头对跟我站在一起的方律师道:“方律师,能不能请你和小女离开一下,我想和柳先生单独谈谈。”
    “好的。”方律师很识趣的走到了门外,而吴素馨却有点不太高兴了,小嘴也噘起了老高:“妈——”程玉蓉没有跟她解释什么,只是轻轻的瞪了她一眼,吴素馨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母亲,狠狠的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去,留下我和程玉蓉独处。看到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户,程玉蓉才收回目光投向坐在她对面的我,她自嘲的笑了笑道:“玉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让你看笑话了。”
    “唉,我说大姐,你还真沉得住气啊。”对于程玉蓉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再过十天就要开庭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我真是服了你。”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姐,你今天把我们找来,总该不会只是想跟我们聊聊家常吧?”
    “当然不是。”程玉蓉的脸色一整,盯着我道:“玉麟,我这次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我不禁一震,心中也是一沉,心中也有点恍然刚才她那轻松的姿态可能是做个自己女儿看的了。望着她又恢复了冷艳的面庞,我沉声问道:“大姐,你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了,怎么这次会这么不小心?”
    “不小心?”轻轻摇了摇头,程玉蓉面带苦笑的反问道:“玉麟,你知道人类的什么行为是最不能让人原谅的吗?”看到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她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悲愤的道:“不错,就是背叛。”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继续道:“第一次来Q市碰到杀手后,我就知道纪委内部出了内鬼,所以这次组成调查组的人员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但是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最信赖的人,一个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也被大家公认为很有前途的纪检干部,却在我的背后狠狠捅了我一刀,你说我还能埋怨谁?我有目如盲,竟然对自己身边的内鬼一无察觉,相反还对他信任有加,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那位新来的纪委副书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被收买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程玉蓉的俏脸突然一红,冷声道:“别提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提到他我就想吐,真不知道我们纪委里面怎么会出现他这种败类。”看到我一脸的不解,程玉蓉歉意的笑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从程玉蓉的口气和反应当中,我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看来这位姓牛的纪委副书记一定做过什么让人感到恶心的事情。
    “玉麟,你肯定感到很奇怪吧?为什么上次你们来看我,我却没有见你们吧?”程玉蓉看我没说什么,主动换了个话题。我轻轻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只听她道:“其实很简单,因为那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我怕你们不明究竟之下乱说话,所以就没跟你们见面。”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本能的看了看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看到我的举动,程玉蓉显然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她轻声道:“你不用看了,这里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感到很奇怪是吧?”程玉蓉好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有正面解答我的疑惑,而是冲我笑了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世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反之亦然。”简单的一句话,却解答了我心中许多的疑惑,我心情轻松了些,低声问道:“大姐,那你们到底掌握了对手的多少罪证呢?”
    程玉蓉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自责的道:“本来我们的确是掌握了很多线索,但当时出于怕打草惊蛇的考虑,所以我们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准备把网张开然后一网打尽。后来我察觉到对方有除掉梅氏父子的企图,所以当机立断的申请逮捕了梅氏父子,原本是想保护梅氏父子这重要的线索,但是没想到我这招却正好中了敌人一石二鸟之计,等于是自己伸出脖子让人砍。”稍作停顿,她继续说道:“后来看情势非常不利,我只好出来承担了所有的罪行,以便能给自己的同志争取调查的时间。不过由于出卖我们的人对我们掌握的情报太清楚了,因此很多线索都被对手给掐断而无法继续调查下去,对手这招还真高啊,只靠安插在我们身边的这个人,就给予了我们致命的打击……”
    “那……那你们难道一点罪证都没掌握?”我的心不禁一沉,从程玉蓉低沉的语气当中,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程玉蓉微微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轻声道:“那当然不会,但我们手里已经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让对手遭受致命打击,对方的主要认为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采用「丢车保帅」的策略脱身,而一旦让对方的老帅脱身,那我们可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那……那你们岂不是非常危险?”虽然内心非常不情愿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说了出来。程玉蓉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不能掌握更有力的证据,那我们的确会非常危险,而我更将是首当其冲遭到对方最猛烈的报复,不过……”她话锋突然一转,紧紧盯着我道:“不过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我们手里还有最后的一张王牌。”
    “最后的王牌?”我浑身一震,情绪也一下子上来了。程玉蓉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盯着我道:“不错,最后的王牌,想知道我手中的这张王牌是什么吗?”看到我点了点头,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在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的时候,她突然伸手一指我,一字一顿的道:“最——后——的——王——牌——就是——你——”
    “啊?!”我毫无形象的大张着嘴,脑中也陷入了一片空白。
    (三十四)美男计
    “大姐,你开什么玩笑啊?”回过神来的我看到掩嘴而笑的程玉蓉,不禁有些气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捉弄人。
    程玉蓉看我面色不善,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啊,开个小玩笑。”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却见程玉蓉脸色一肃道:“玉麟,玩笑归玩笑,但我们要想拿到决定性的证据,却非得你帮忙不可,这也是今天我找你来的原因。”
    “不会吧?我一个平民百姓,能帮什么忙啊?”看程玉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刚才跟她的对话当中,我知道还有她的同事在暗中帮助她,既然连他们都无法取得证据,那我一个老百姓又能做什么?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程玉蓉摆摆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后沉吟着道:“玉麟,一时半刻要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释清楚也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调查组来Q市绝不只是为了你们这个周市长,他只是一条小鱼而已,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想顺藤摸瓜,挖出他背后的大鱼。”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这条大鱼就是省里的一位主要领导,我们纪委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陆续收到反映这位领导有腐败行为的举报信,但是却一直没有抓到他真正的把柄,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我们收到一封来自Q市群众的举报信,事情才开始有了转机,哦,你救我的那次,我就是来核实举报信中所反映的问题的……”
    不出我的所料,调查组来Q市的目的果真不单纯,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直指省里的主要领导,这就难怪为什么会出这么多事了。两年前的那个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胡××腐败案也是程玉蓉主持侦办的,当时是在省纪委组织的调查组掌握了胡××的充分犯罪证据之后,中纪委才介入案件调查的,看来程玉蓉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却没曾想还没拿到对手的七寸,反被对手先狠狠咬了一口。
    轻轻吁了口气,程玉蓉接着道:“这封举报信中所反映的问题非常严重,而且经我初步核实发现信中反映的问题也基本属实,不但你们Q市及临近的W市的主要领导都牵涉其中,而且也牵涉到我们一直想调查又无从下手的那位省领导。
    经过我们的工作,你们周市长已经供认了他受那位省领导的授意而违规批准「梦幻山庄」旅游度假村项目的建设而导致大量农民土地被非法侵占的事实,但是光有他提供的证据还不够……”
    “梦幻山庄?”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一愣,程玉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问道:“你听说过这个地方?”
    “听说过?我还带玉梅她们去那玩过呢,那是过年前的事情了。”我一边回答着程玉蓉的问题,一边在心中暗自忖道:“当时在梦幻山庄的时候我就觉得它的老板肯定不简单,看来我的直觉还真准,从程玉蓉的话来分析的话,梦幻山庄的幕后老板肯定跟那位省领导有关系,要么是他的亲属,要么就是他收了人家的钱。”
    “哦?你去过?那就不用我多费舌了,那里面的奢华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你知道它的老板是谁吗?”程玉蓉看了我一眼,见我等着她往下说,她就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
    “通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虽然它名义上的老板是你们Q市的首富、「梅氏集团」的董事长梅腾龙的儿子梅云鹏,但其实梅氏家族投入的资金只占整个项目建设资金的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建设资金的来源不明,我们怀疑这里面涉及到更深层次的腐败问题。现在我们已经初步判定,梦幻山庄最大的老板就是那位省领导的儿子,其次才是梅云鹏,此外Q市、W市一些的主要领导的亲属也在里面占有一小部分股份……”
    “哦,原来是这样……”听程玉蓉这么一解释,当初在梦幻山庄的很多疑惑都解开了,当时我们还在猜测是什么人这么有钱有势能够盖这么豪华的度假村,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又是一次典型的官商勾结,一次权力加金钱的经典演绎,只可怜了那些靠土地吃饭的农民;但世道往往就是这么不公,最弱势的群体常常也是受到伤害最多最深的群体,真是天道无行呐。
    “不过……”程玉蓉话锋一转,面带苦笑道:“对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那位省领导的儿子就是「梦幻山庄」的幕后老板,而如果不能够证明这一点,那我们一切的辛苦也就都白费了,所以现在就看你肯不肯帮忙了?”
    “大姐,你这是什么话?我要能帮忙的话还能袖手旁观?”我话出如风,但话一出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注意到了程玉蓉脸上那不易察觉的黠笑。
    只见她微微一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看到程玉蓉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我突然有种所救非人的感觉,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恐怕我也不会皱眉,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程玉蓉和她所代表的人间正义被邪恶的黑暗势力所迫害,即使那正义的力量跟邪恶势力比较起来是那么的渺小。
    凝视着程玉蓉那艳丽脱俗的绝美娇靥,心中一片宁静的我沉声道:“说吧,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
    程玉蓉诧异的看着我,好像一下子不认识我了似的,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她才回过神掩嘴轻笑道:“玉麟,你这是干嘛啊,怎么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你放心,不是叫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我没有笑,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娇靥,虽然她的笑颜如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温暖感觉,但我的心中却如平静无波的湖水,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起。
    看我不为她的言词所动,程玉蓉有点不好意思的收敛了笑容,掩饰的轻咳两声后正色对我道:“玉麟,这件事情对你来说,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见我只是看着她而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她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们需要你帮我们取得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有了这份证据,我们的对手就无处遁形了……”
    “那份证据在哪里?”我不动声色的问道,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
    程玉蓉没有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我微微一怔,低声问道:“确定吗?”
    程玉蓉点点头,轻声道:“很可能在他老婆的手里。”虽然她没有明说这个「他」是指谁,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人。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问道:“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你们没有…”
    程玉蓉轻轻摇了摇头道:“最开始我们只是根据他话中的暗示而产生了怀疑和猜测,最近我们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一份秘密档案,通过解密这份档案,我们终于确认了这份证据的存在;而且从档案中的内容来看,这份证据可能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从我跟他谈话的情况来看,他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这种人做事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的,所以我坚信一定有这份证据的存在。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对我身边的人放松了警惕,也许他不会出事,在这件事情我确实是难辞其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言语中流露出了很强烈的自责。
    “大姐,这种事情谁又能未卜先知呢?你就不要苛责自己了。”我轻声安慰着程玉蓉,自己却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程玉蓉又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道:“玉麟,我们的人也尝试过,但是她们一家人现在对调查组的人都怀有很深的敌意,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她们。
    另一方面,对手的人也在紧盯着她们,这也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如果一旦对方知道了这份证据的存在,那将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这点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道:“狗急了会跳墙嘛,我当然明白。”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眉头紧锁的样子,程玉蓉轻声问道:“玉麟,感觉有困难吧?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不过以你和她们家的那层特殊关系,恐怕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也许会有点困难,不过我会想办法的。”我轻轻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然后低声问道:“大姐,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证据的话,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程玉蓉轻声答道:“你就到这个地方去找这个人,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Cāo心了。”说完她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将那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写给我看,写完之后还不放心的问道:“看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想想又道:“这人可靠吗?”
    她微微一笑道:“你又忘了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微微一怔,才恍然明白她话中所指。看看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我问道:“大姐,你没什么要交待的吧?”见她微微摇了摇头,我又道:“那我去把素馨和方律师叫进来。”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想见你。”程玉蓉轻轻摇了摇头道。
    想想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起身告辞:“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就转身向外走去,却听身后传来程玉蓉低低的声音:“玉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程玉蓉的声音柔柔的,听在我的耳中让我心中不由一荡,但我强行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脚下不停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方律师,今天辛苦你啦,回头见。”送走方律师之后我回头一瞧,却见吴素馨正噘着小嘴生闷气呢,想必是在因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兴。见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写着「我不高兴」的小脸向我问道:“柳叔,你和我妈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说了那么久?”
    “别问了,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回家去吧。”心里想着事的我无心跟她解释,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一言不发的钻了进去。
    吴素馨虽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她毕竟还不敢在我面前耍小姐脾气,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噘着小嘴钻进了后座。跟司机说了句「市高中」之后,车缓缓开动了,而我则往后一靠闭目养起了神。虽然美其名曰为养神,但我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脑子也一刻没有停止运转。
    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我扭头对坐在后座仍在生闷气的吴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家去,我还有事要去办。”
    吴素馨显然是猜到了我要去办的事跟她妈有关,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车,而且还娇声对我道:“柳叔,你要去哪里啊?带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只好板起了脸,沉声道:“你要希望你妈早日洗刷冤屈的话,就乖乖的给我回家去。”吴素馨虽然满心不高兴,但是也不敢跟我犟嘴,噘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开了车门下去,然后「啪」一声狠狠将车门关上了。我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对司机道:“开车。”
    “咱们去哪?”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我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前几天若兰刚给我买的手机,一边对司机道:“你往前开就行了。”
    司机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闷声不响的开着他的车;而我这时已经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一个清脆无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刚才我已经翻来覆去的想过了,这件事情还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帮助比较妥当。
    从手机里传来梅玉清的一声轻「啊」,显然她有些惊讶,然后我听到了另外一个人声音在问梅玉清是什么人,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位少女,过了一会梅玉清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哦,我听出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急事找你,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我想马上见到你。”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这样稍嫌唐突,但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生变,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梅玉清对此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她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开车去见你。”
    “玉清,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现在已经上了出租车,告诉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这样啊,我和表妹小雨现在正在南大街华联商厦对面的咖啡厅里…”
    一刻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梅玉清所说的那个咖啡厅前面,但是我刚一下车,就看见咖啡厅前面围了一堆人,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听到了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小骚货,给你脸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Cāo死你这小婊子老子不姓许。”
    我奋力挤进了人群当中,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正一手捂着脸,一手朝他对面的一个姑娘抓去。我定睛一瞧,那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面色铁青,咬着嘴唇向后躲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禄山之爪,姣美的面容因为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间,我只觉得热血上涌,心里像有团火烧了起来,那是愤怒之火。因为我实在无法不愤怒,这么大一群人,居然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负而无动于衷,而且还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热闹,让人怎能不愤怒?
    在愤怒之余,我也从心底深处涌上一层深深的悲哀,为我们有着几千年灿烂文明和优秀传统的中华民族感到悲哀,因为在我们的国家日益强盛的时候,几千年一脉相承传下来的民族精神却在流淌于我们身体里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们现在还不正视和反省和这个问题,有朝一日我们抛弃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后,龙的传人就会变成蛇鼠一窝,这决非危言耸听。
    “嘿嘿,我看你往哪儿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哈哈…啊……”正满嘴污言秽语yín笑不已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却是他抓向梅玉清的咸猪手被我一下子给扭到了背后,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你……小子……管……什么……闲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中年人的缘故,这家伙居然叫我小子。
    “我管你是谁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就冲你今天欺负这位姑娘,我也非教训你不可。”说话之间我扭着他的手一使劲,同时伸脚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油头粉面又是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惊魂未定的梅玉清才发现是我,连忙跑到了我的身边,满腹委屈的望着我道:“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虽然感觉她的语气有点过于亲昵,但是看到她那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看到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忙向她道歉,同时伸脚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油头粉面的屁股:“还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
    油头粉面的手还被我扭着,疼得直龇牙咧嘴,听见我的话他扭过头怨恨的望向我,咬牙切齿道:“小子,你胆子够大,在Q市敢如此对老子许祖雄的你还是头一个,识相的就快点放了老子……”
    “嘿,你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才不管你祖上是雄还是雌。”虽然许祖雄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是他的嚣张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然后骂道:“快点向这位姑娘道歉,不然老子扭断你的胳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胳膊硬?”说话之间我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油头粉面又惨叫了起来。
    旁边梅玉清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是要我算了,但我没理她,就冲这坏小子刚才那番污言秽语,我也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你……你……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认栽……”油头粉面无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到他这副态度,我非常不满意,又狠狠踢了他一脚道:“老子没听见,说大声点。”
    “对不起——”油头粉面几乎是用喊出来的,因为他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我放开了扭着他的手,最后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滚吧。”四周围观的人群又是发出了一阵哄笑声,这群无聊的看客,我在心中暗自咒骂道。
    油头粉面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走出去老远,他停下来扭头怨毒的望着我和梅玉清骂道:“小子,你听好了,跟我许祖雄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给我等着瞧。”
    “你小子还皮痒是不是,老子正好要活动活动筋骨。”我作挽袖子状向许祖雄那小子走去,那小子见势不对,撒腿就跑,惹得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就连梅玉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似乎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围着四周仍不肯散去的无聊人们,低声道:“你的车在哪儿,我们上车再说。”梅玉清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但是他们的目光却还是集中在我和梅玉清的身上,眼神里面有艳羡,也有忌妒,让我感觉颇为不舒服。
    走出老远,我低声对身边的梅玉清道:“玉清,你可以放开我的胳膊了吧?
    这样让人看了容易误会,你难道没看见刚才那些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似的?”
    「噗哧」一声,梅玉清轻笑出声,但是她不但没有放开我的胳膊,反而是往我身上靠了靠,微嗔道:“那些讨厌的家伙理他们做甚,刚才看着人家被欺负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话,我都为他们感到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