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人在做,天在看
作品:《抗日之痞子将军》 作为科班出身的向德飚,对游飞的一番论见是肃然起敬,的确是振聋发聩之言啊,向德飚也是在细细的揣摩着游飞话中的那种简单朴实却是十分实效的见地
刘全却是想得比较简单,将师长交代的事情做好,这就是他这种实心眼的人所能够有的唯一反应,而作为军中的大教头,刘全也不觉得自己做得就是顶好了,研究一下小鬼子的做法也是有必要的,回去得让那些个识字的秀才一字一字的念给他听,好好的研究研究才是。
“是,师长!”刘全干净利落的应道。
向德飚眯起了眼睛,他发现259师的旅长团长们都是言语干练行动有力,拥有极高的执行力,也减少了无谓的时间精力的消耗,可以说是难能可贵。
“参谋长,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游飞看着向德飚问道。
“啊?”向德飚倒是没准备师长还会向他询问,“师座高瞻远瞩,便是有劳刘旅长去贯彻实行了!”
游飞点了点头,冲刘全摆了摆手,而刘全也是人精,见到最后师长还特意问了下参谋长,自然也是意味着师长真正的认可了向德飚这个参谋长,告别的时候他也是特意向向德飚行了个军礼。
向德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是一个人才辈出的队伍,想要得到别人的敬重自己以后还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行,他是个严谨的人,却不会因为顺境就有娇宠之心生起。
“师座,也是到了饭点了,你要不要先吃个饭先!”向德飚轻声问道,毕竟游飞也是刚刚负伤,而军中也是没有什么滋补的药物的,还是得靠进食快速的补充营养才行,毕竟游飞可是259师的大脑,谁都可以垮,他是绝对不能够垮的。
游飞点了点头,便是让身旁的勤务兵去拿份饭菜来。
当勤务兵拿来饭菜的时候,便就是一碗的棒子面,上面加了点酸辣酱,连肉末星子都是见不到。
“师座……”向德飚急声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你是伤号。”
游飞眼珠子一瞪,粗声粗气的说道:“参谋长,我这点小伤也能叫伤号嘛?有时间你得去看看那些重伤号,看看他们能吃些什么,我对你们读书人是很敬重的,若是你再有如此恶劣的言论,我下次是不会客气的。”
向德飚闭上了嘴巴,他也是清楚师长的臭脾气,一旦是惹毛了他,那可了不得,砸吧了下嘴,向德飚心中是很感动,怪不得三军效死啊,这种士气可不是说有就能有了的。
“报告!”这时门外响起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进来!”游飞一边哧溜的吃着面条,一边含糊的应道。
一个高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以一当百蔡小强,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向德飚下意识的有种想要拔枪的冲动,蔡小强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让人本能的感到排斥。
游飞却是没什么反应的,还是老神在在的吃他的面。
蔡小强对游飞敬礼之后便是站在了一边,而他对向德飚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向德飚并不存在一般。
向德飚也是并不觉得落了面子,他也是敬重蔡小强的能力的。再加上他也是初来乍到的,毕竟是念过书的人,胸中有丘壑,并不会因为这等小节而生什么得失心,倒是师长的态度让向德飚觉得很是玩味,因为游飞一直是在吃面,连眼睛都没瞄过一下蔡小强,只是师长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进来的是谁的。
哗啦哗啦的将面给扒拉完了,游飞甚至将汤水都给喝了下去,草根出身便是草根出身,克勤克俭的良好品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掉的。
让勤务兵将碗筷收走,游飞这才是定睛看着蔡小强,游飞身上的威严感也是很强的,极少有人能够在他的双眼注视之下保持淡定自若,而蔡小强却是能,仿佛一块万年不变的花岗岩一般,你永远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中发现喜怒哀乐。
过了好久,游飞才淡淡的说道:“有事儿?”其实游飞已经知道这小子是来做什么的,这种平常连个屁都不放的人,游飞让他做神枪排的排长,这家伙怕是不乐意了。
“有事儿!”蔡小强应道。
“说!”游飞音调转冷。
蔡小强沉声说道:“师长,我不适合做排长,你能不能将任命给撤了!”
“你娘的,我说你能做你就能做,这么多屁话作甚。我决定的事情需要你来质疑嘛,那么是不是我这个师长的位置也是让给你来做一做啊!”游飞突然间怒声吼了起来,人也是冲到了蔡小强的身前,手指头是差点没戳上蔡小强的眼珠子的,做咬牙切齿状,仿佛雄狮发怒一般的骇人。
向德飚偷偷的吞了口口水,这师长震怒起来还真的是快啊。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的神枪排没有任何问题喽?过段时间我可是要检阅你们神枪排的,只要有一点让我不高兴了,我不但是让你蔡小强不高兴,我还会让你们整个排统统的不高兴,明白了嘛!”游飞继续的喷着口水。
“还不给我滚!”游飞指着门口,音量已经是震得身边的向德飚都有点吃不消了。
蔡小强这个闷葫芦嘴巴长了几次,却是屁都放不出一个来,在游飞暴怒的呵斥下,他的身子慢慢的向门口走出,出了门之后,这个心志全部都让射击给完全占据的神枪手也是没弄明白怎么自己先前想好的好多说辞一遇到师长却是连想要说出来都是这么的难。
向德飚也是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蔡小强身上那股杀气,连他都是觉得头皮发麻,师长却像是呵斥小孩一般的将蔡小强给赶了出去,还真的是叹为观止啊。
游飞方才却是没有动怒的,人一旦达到了一定的高位,喜怒哀乐的情绪就完全由不得自己了,喜怒越来越不形于色,即便是要有所表现,都是目的性十分的强的,非是心志坚定之人,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见到游飞眉梢总是有点微不可察的忧色,向德飚也是知道师长定是在担心对日军援军的狙击行动是否能够顺利,向德飚也是将话藏在肚子里。
人在做,天在看,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