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从此尘埃落定
作品:《入骨缠绵:三爷的心尖宠妻》 “谢谢你,铠哥哥。”
她说得很轻声,尾音落时,人已经闪身出去,轻手关上门。
背对着玄关坐在沙发上的游单铠嘴角弯了弯,双眶内蕴着星火般的亮光,转瞬却又暗淡幽沉,一股不太强烈但萦绕着持续不散的担忧渐渐袭了上来。
但愿,童熙是真的相信了裴堇年的说辞。
要不是当初她疯的那半年,现在精神还不稳定,谁会愿意瞒着她,这世上还有一个亲生儿子。
裴堇年车开得很稳,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别墅门口。
童熙一时却有些不敢下车,只要一想到昨晚上在别墅里出的丑,和那个孩子,她便觉得些微的后悔,竟平白的生出了一丝怯意。
“发什么呆,还不下来。”裴堇年撑开副驾的车门,弓着上身俯视着她。
童熙收敛起脸上的犹疑,手攀在他遒劲的手臂上,借了点力道,落地站稳之后,他顺势搂着她的腰往身前一带。
光线昏暗的车库里,斑驳的微弱光影跳帧般拂过他眉眼深刻的俊脸,童熙近距离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心口一悸,问出的话却很不适宜此刻暧昧的气氛:“我昨晚吓到那个孩子了吧?”
裴堇年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闻言却是压了一压,平静的说道:“无妨,生生昨晚是闹起床气,我们回去的时候,他恰好睡醒,他脾气很乖,你相处了就会喜欢。”
童熙一汪清澈的瞳眸,闪现过半分的怀疑,“两岁的孩子,哪里有那么懂事,要不要我先去买个礼物?”
裴堇年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了回来,菲薄的唇角挽着一丝不易显见的上弧,“别紧张,今早上他和他姑姑已经回北京去了。”
童熙突然静默了,没说话。
“爷爷奶奶想了,特地派人来接的。”他把着童熙的腰,走出车库,“用的私人飞机,生生的身体,不适合飞客机。”
别墅里果然空无一人。
童熙多年前曾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呢,今次却觉得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
即便裴堇年说得很婉转,她心里也免不了觉得是自己把人给吓走的。
第一印象肯定差评,哪怕那个孩子只是他的养子。
裴堇年在家里陪了童熙一整天,亲手做了两顿饭菜。
童熙屡次抬眼打量他,皆没从他脸上看出半点异样的神色,平时工作那么忙,今天竟无事可做,她心里暗暗臭美的想,也许人家特地抽了一天的假期,专门来陪她这个病人呢。
吃完晚饭,童熙在客厅里看电视,手上拿着遥控器按台,这个时间各台都在转播中央新闻,她向来游手好闲惯了,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镜头一晃时,她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孔,居然和裴堇年有几分相像。
“三哥,新闻里有个人和你长得好像。”
她趴在沙发靠背上,眼睛朝着厨房的方向,敞开的双推拉玻璃门后,裴堇年挺拔的身躯站在洗碗池前,闻言似乎挺了挺脊背,双肩下的扇骨略微的突了一突。
“是么。”他只是轻轻的一笑,低沉的嗓音潺潺的流动出来。
童熙那双浅褐色的琉璃目略微的缩了一瞬,脑袋枕在手臂上,轻声呢喃般:“嗯,很像呢。”
裴堇年洗完碗,擦干净手,室内暖气充足,他脱了西装外套,最上的两颗纽扣未系,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推至肘弯,精致的黑色袖扣随着他走动间,反射出淡淡的光影。
他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顺手放在茶几上,坐下来后将童熙抱来腿上坐着,倾身时,半个胸膛覆在她前胸,隔着衣料摩挲间,感觉到他身体上温热的暖意。
“把牛奶喝了。”
童熙听话的从他手上接过牛奶杯,一口一口小小的啜饮着。
裴堇年深邃的眸瞳注视着她,眉眼间带着深刻的宠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她鬓角的发丝,轻轻的抚弄,勾缠。
童熙被他弄得有些痒,往后瑟缩了一下。
裴堇年一下捻起她一缕发丝,沉目盯了一眼,“要不要洗个头?”
“洗头?”童熙抿了一下上唇沾到的牛奶沫,觉得他似乎在开玩笑:“我伤在后脑勺,怎么洗。”
裴堇年深眸凝视她片刻,眼中似乎有所波动,随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你向来爱干净,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碰到你的伤口。”
他所说的办法,就是让童熙趴在他双腿上,裴堇年打湿了她伤口以外的发丝和头皮,用了少许的洗发露,指甲挠她头皮的时候,童熙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洗完头出来,她依然是趴他腿上的姿势,只不过半个身子侧躺在沙发上,比刚才在浴室里要舒服许多。
裴堇年手上拿着干净的毛巾,轻柔的擦拭她已经半湿的发丝。
童熙在他小心又柔缓的动作下,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句:“童童,跟我回北京吧。”
童熙缓缓睁开了眼睛,思绪空茫了几秒的时间,“回北京?”
“对,回北京,我们结婚。”
童熙仰头看她,暖黄的灯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恍似镀了一层浅金,眉眼间的认真一览无遗。
她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怯意,“等我把伤养养吧,也不是说去北京就能去的。”
他的公司在这,朋友在这里,而且,还有陆允溪那个大麻烦没有解决。
裴堇年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回去见见我的父母,如果你还是喜欢待在临城,那就回来。”
说来好笑,童熙和他认识有十二年的时间,却从来不了解他的身价背景,也没见过他的亲人。
见父母,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从此尘埃落定。
她眼睛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一时竟然忘了应答。
裴堇年将她的身子捞起来,轻浅的吻落在她眉心,然后抱着她走向床榻。
童熙以为他也要躺下来,勾在他脖颈后的双手没有松开,却在看见他眼角那丝戏谑的笑意时,一时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