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算了,认了吧
作品:《入骨缠绵:三爷的心尖宠妻》 廉魏文怎么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顺杆就往上爬:“让你娶顾家的女儿你也娶?”
廉榆阳面沉如水,嘴角勾勒出冷冽的弧度:“娶。”
听见这个许诺,廉魏文是一点开心的心情也没有。
那个叫童熙的女孩,居然影响廉榆阳到这个程度,却是超乎他的意料。
廉家什么时候出过痴情种,而且那小妮子的脸......
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天幕忽然下起了雨。
细细密密的砸在车身上,顺着顶端流下,淌在窗户上形成几道蜿蜒的水痕,入冬后的天气,不消多久时间,玻璃表面已然泛起一层冷霜。
游单铠坐在副驾,回身看着后座里男人淡漠至极的侧脸,沉寂了半响,才说:“查到了,裴阅两天前就来了临城,就住在教堂附近的一家酒店,熙熙出事的时候,他还在酒店里没有出来,我手下的人说,他是在熙熙被掳走后去了次教堂,隔得很远,像是去确认消息的真假,我猜,可能不是他做的。”
裴堇年头仰靠在座椅里,眉心紧皱,脸色不善,低低的沉嗓:“不能掉以轻心啊。”
“放心,我会让人一直跟踪他,一有动静就会知道。”
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雨势渐大,耳边只能听到砸落在车顶淅淅沥沥的雨声。
裴堇年睁开眼,透过雾气迷蒙的车窗,仰头看向天玺苑高楼,视线缥缈而无焦距,瞳仁深处沉淀着寒霜般的冷冽,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仿似被描了一层清冷,周身的气场森冷的让人怯胆。
他仰着的侧脸,下颚线条僵冷且紧绷,姿态矜贵淡漠,带着与生俱来的冷然。
微闭了闭眼,心尖不可抑制的颤动。
牵扯出丝丝细微又深刻的疼痛。
算了,认了吧......
除了童熙,裴堇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为别的女人动心,更不可能在一听见消息的时候,紧张到感觉天塌地陷。
他有那么一丝的庆幸。
庆幸这场婚礼没有顺利举行。
他挽留过童熙太多次,再坚韧的心肠也禁不住次次被拒绝,他已然放手,却又因她而倒退到原地。
一旦将她找回来,他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
漆黑的房间,沉调的光线,窗帘严丝合缝,看不太清,也依稀能辨别出是一处房间。
童熙侧躺在阴凉的地面上,醒来的第一时间,彻骨的凉意仿佛瞬间苏醒了般,蹿升到四肢百骸,叩在地面的五指撑开,又蜷缩,指腹下触到了光滑的表面。
她低着头,借由窗帘下端泄进来的光线,看见地砖上自己模糊的身体轮廓。
倒映出的剪影仿佛是被拉长的暗魅。
童熙动了动,撑着上身坐起来,肚子咕噜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的大声。
她下意识的抬手覆在小腹上。
能明确的感觉到饥饿,显然不是才昏睡一两天,她到现在已经确定,当时那辆车上冲下来的人,其中一个用手帕捂着她的口鼻,必定是掺了迷.药。
只是不确定,药性会不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门在这时打开。
突兀照进来的光线让童熙眯了眯眼,视线有些迷离。
接着又是轻声的关上了门。
童熙只看到一道人影走过来,微弱的光线打在那道曲线玲珑的身躯上,能隐约看出是一个女人。
走路时声音很轻,到近前时,童熙已经站起身,适应好了黑暗,反而在暗色里视线比较清楚。
她浅眯着双眸,精致的五官上不见丝毫惧意,问道:“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那人说话时声音很温婉;‘但我认识你。’
从声音上辨别,童熙之前没有接触过这号人物,却惊异的感觉到对方对她明显的敌意。
她站在原地,听声音辨别那人的脚步声,开关摁响的声音后,室内一片明亮。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得童熙闭眼,眼睑上仿佛被笼了一层金色的绒光。
再睁开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眉目清淡,五官标志,不算特别惊艳的脸,却很耐看,她看过来的眼神平静且漠然,冷冷的注视着童熙:“你这身婚纱不错,他给你选的?”
童熙垂下的手,指腹贴在软质地的纱上,裹胸的长裙款式,身上再没有御寒的衣服,光裸着的肩膀和锁骨触手冰凉,寒意丝丝渗进她的毛孔。
童熙强忍着,表情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使自己处于下风的痕迹,冷静淡漠的根本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该有的反应。
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是。”
不用问对方的身份,她也猜出十有八九。
必定是陈思思口中的那位姐姐。
“顾小姐,难道不觉得你现在的做法很幼稚?”
顾安冉略一怔肿,一抹讶然浮现在眼底,“你认识我?”
童熙垂下的视线,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廉榆阳手上也戴着同样的一颗。”
“是,你倒是观察入微。”顾安冉转动着那枚银戒,唇畔勾出无声的笑容:“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明明知道他有未婚妻,还要嫁给她。”
童熙略有些歉意,但嗓音沉静,不掺杂一丝面对“情敌”时该有的情绪,“我问过他关于这枚戒指的事情,他没回答过我,结婚是我提出来的,看来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能抵消了么?”
顾安冉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不适合他,一点也不,我原以为顾西北和思思为难过你后,你会知难而退,想不到你居然这么的......”
她说着,没有再说一下。
一双眼睛却是阴郁至极。
射出来的视线仿似刀刃,过分锋利的神情,嵌在她一张柔弱得,脸色趋近病态般的白的一张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即便没有将话说全,童熙也能大概的猜到,难听的话听得多了,不在乎多一句。
她闭了闭眼,些微的愧疚:“很抱歉,我......”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