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2

作品:《荼蘼花开

    【vol.22】
    看来天一亮,我和他之间就开始需要承诺了。
    我还是有点上下为难。从□的快感里抽身而出,开始思考未来要面对的情形。当然可以继续做情人,就这么不明不暗。
    但是我们都不是喜欢游戏的人,就算曾经是此道中人,现在也过了沉迷玩票性质游戏的年纪,我们更多的考虑放在事业和家庭上。也许我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唐真是否合适同我营建婚姻,不一定有爱情,但是如果两个人合得来,愿意共同组建一个家庭也是不错的。
    不过,看情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唐真对我动了感情,那难免索求爱情,我给得起吗?
    早晨凌丰很不知趣的来敲我们的门。不过见于他并不知道唐真昨天有留下来,我也没跟他急。何况他整个一副了然的样子到把唐真给窘了一回。也许是唐真没意识到我和凌丰已经熟到这个程度,反而为我被公司的副手撞见房事而担心不已。
    我没解释什么,披了睡衣去洗漱,任凌丰随便观看房间里的情况。事实上我们根本就像什么也没做过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一夜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战况激烈的证据。凌丰扫兴而下楼去吃早餐。
    奇怪的是之后我和唐真都没有进一步的谈及关系是否改变的话。他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女朋友,保持偶尔的约会。他的花样也算得上是繁多,我几乎不再拒绝,除非公事冲突。这样的关系发展得很顺当,谁也没有打破的意思。我乐于观赏后面的进展,于是耐心等待。
    顺利拿到莱卡的新单子以后我才发现这个麻烦的山芋没办法抛给裴启翰去做。他接了美国的广告,估计得三个星期人才能返回欧洲。但是也不能为了等他就压三个星期,莱卡的人一向盯得紧,有过被他们负责人亲自督促修改的经历,我不能怠慢。于是只能分出一个小组来策划,设计部的人最近恐怕要人人长白发了。我只能多多安慰,也没有其它办法。
    春天已经接近尾声,夏季的迹象隐约可见。
    巴黎不可否认是个迷人的城市,花都,风情万种,只是我呆了太多年,已然麻木。哥哥结婚以后开始大范围的接手程家的生意,母亲的让步也很大,基本除了钻石生意还有黑道上的交易没有放手以外,其它都全全脱手。
    她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不过精力尚且旺盛,那种一辈子都保持一星期工作80个小时的女人,我对她的放权感到很意外。不过也因为这个,我四月又回了一趟香港,哥哥已经没精力料理我的生意,我只能亲历亲为。现在还好有凌丰回来,欧洲这边的生意他一向比我还熟练,我也放心走人。
    没有牵挂,我处理起香港这边的业务也很投入。
    其实我本不想这么积极的参与香港方面的竞争,但是香港不比欧洲,很容易改朝换代,相对不稳定,必须主动出击,被动挨打的话撑不了多久的。
    我哥打着小算盘想我把生意的重心转回亚洲,好留在他身边帮他。
    我知道程家这么大个蛋糕要他一口吃下来很困难,加之我那个嫂子又是个万事不沾手的类型,更本帮不了哥哥。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就执拗,说了不管程家的生意那就不会插手,一点边也不会沾的。我哥到是一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架势,我也不拦着他。
    他帮我撮合了“成翔”的生意,很委婉的方式,我也不好太计较。
    说实话,对我哥我真有点拒绝不了他。他对我太好,无论我在不在他身边,那些关爱都是磨灭不了的,要我对他像对程家这么绝我是做不到。何况我哥这个人生意竞争上不算高手,但做人做事却老道圆滑到家,表面功夫好得人神公愤。这个境界以我的性格估计是一辈子都望尘莫及。
    “成翔”的生意如果不做的话,我也就顺利回巴黎了,但是做了就不容易抽身了。乔一俞还是最终拉我下水,我没能坚持住原则,开始碰走私的生意。不过这个是作为交换抵押,想赚他的钱可没那么轻松。
    我也不是没碰过这些,以前帮郑敬森漂白“凯定”的时候处理过很多这些生意,不过那时候是帮“凯定”脱手,现在是亲自下水,我怎么也不能做得心安理得。
    母亲听说我接受了乔一俞的生意到是欢欣鼓舞的,弄得我冷汗糁人。绝对是上贼船了。
    跟凌丰说起我下水的生意,他也很平静,仿佛早料到我有这么一天。以前他和我都是最不愿意沾黑道交易的人,现在看他都不怎么埋怨我我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度自厌了。一个人人都觉得正常的事我一个人在那里忏悔。
    他打电话来安慰我,“孝敏,其实我们以前的理想主义早就不适用了。”
    “话不是这么说,凌丰你知道的,有的东西你明知道它是理想化的,但是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再抛弃,难免觉得可惜。”
    “孝敏,你不是只做一家传媒公司老板的料,一早我们就能预料到今天。你就安心的好好做事业吧,不要为了那些已经不再重要的东西折腾了。”
    “我知道,我知道,凌丰,现实这玩意儿我们都不能抗拒。”
    “这么想就对了。”
    “所谓的原则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不可抗力。”
    “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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