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夜 女忍者

作品:《御神夜

    勃朗峰上,通灵塔被毁,所有要犯死的死、逃的逃,给教会和普通世界留下了无穷的祸根。
    驱魔人队长里奇带着几名亲兵,来到这片瓦砾堆下,观察着毁灭的巨塔的那股力量。
    一名亲兵在仔细观察过场地之后,用镊子小心的夹起了一枚银质的子弹。里奇看了一眼,便马上认出了来历,“是天启机关第三席自制的驱魔弹。第三席现在什么地方?”
    一个手下上前禀报,“第三席已经去了东方。我们派去监视他的人已经没有联系,估计是凶多吉少。”
    “第三席到底想干什么啊?除了魔法力量强,拥有一名SS级的英灵使魔外,我们几乎对她一无所知。”
    “队长,看这里。”一名队员招手叫道。
    里奇走到跟前,见到两本被挑破的古本《圣经》,马上想起了书的来历,“这是天启机关第十人的两名副手的封印神器,同时那两个孩子也共同占据着天罚者名单的未位。”
    捡起古书的残章,里奇立刻感觉到里面还封印着东西,叫过一名手下,让他好好的保管,直到回教会销毁掉。
    突然,一个忍者打扮的身影高速掠近,特制高分子纤细的黑色紧身衣,脸上遮着黑色的防毒面具,眼前上一整片墨色水晶镜片。如同飞燕羽翼划过飞面,忍刀轻松的将拿《圣经》的那名驱魔人拦腰斩断。
    里奇大惊之下,伸手夺回一本《圣经》,另几名驱魔人也迅速的围了上来。
    忍者的目的明显不是杀人,抢到一本残破的《圣经》之后,就扔下了五颗烟雾弹,迅速撤向了不远处的丛林。
    驱魔人仗着人多势重,穷追不舍的向前,等到进入树林之后,突然发现忍者没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少女站在树梢上,长着一张精致的东方面孔,长长的黑发束成马尾,从脑后直垂到腿弯。紧身小打扮,背一把短小的忍刀,腰间插着苦无、飞刀、铁蒺藜之类的忍器。
    里奇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人,但根据世界各地送来的的情报,他马上记起了这张面孔,“安倍雪代。”
    少女没有过多的言语,板着小脸,双手高速结了几个法印。
    大树一阵狂摇,无数的树叶飘下,一落到驱魔人的身上,马上就转变成了熊熊的烈火,正是东洋的传统忍法——树叶火。
    少女阻挡住了驱魔人,转身去与之前的忍者相会。
    忍者揭下面具,是个精壮的男人,双眼中深敛着精光,见到少女靠近,用半跪的姿势献上了夺来的古书,“主人,您要的东西在此。”
    “嗯!做的好,服部……”少女答应一声,接着古书,握在手中摇动了两下,突然冒出黑色的火焰。
    古书很快便化成了灰烬,一个光球形的时空之门出现,这便是书中扭曲的封印空间。首先爬出来的是几只怪物,凶里凶气的还想吃掉少女,可惜被服部当场斩杀了。
    最后光球一阵变幻,逐渐崩溃缩小,正在少女奇怪的时候,天后从里面掉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圆润的屁股正撅向服部。
    服部脸一红,退缩到了少女身后。
    天后拍着混乱的脑袋,坐直了身子,一眼便看到了少女,“雪代小姐,你来救我了。”
    “我不是安倍雪代。”少女冷冰冰的说道。
    “呃!可你……”说到这里,天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你是安倍雨季?”
    “难得你还记的这个名字。”
    “你,你不是一出生就死了吗?”
    “你很希望我死吗?”
    “不,不!我只是个使魔,你们家族的事,我可不想多管。”天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站起身来,左右张望,“这是哪里啊?怎么才能找到雪代小姐?”
    “这里是法国,你暂时跟着我,我有很多事要问你。有问题吗?”雨季冷冷的问道。
    “呃!……没问题,没问题!反正有他在雪代身边,也不会出什么事。”
    “第一个问题,你说的‘他’,是指谁?”
    “翔夜,一个东方的傻小子。”
    雨季点了点头,转身指了指服部,说道:“服部半藏,英灵忍者,以后你们好好相处。”
    天后听到这个名字,便粘了上去,“哇!是著名的伊贺忍者首领啊!你是第几代服部半藏?”
    服部脸一红,努力向后退了两步,回答道:“初代,服部半藏正成。”
    服部半藏,是一个世传的称号。因为初代服部曾为德川幕府立下赫赫功绩,而被人稳之为“鬼半藏”。自此之后,每代的伊贺忍者首领都会放弃自己的名字,而使用“服部半藏”之名,这个名字也代表着忍者的神秘与荣耀。
    ……
    巴黎市,最近灾祸不断,搞的政府高官焦头烂额。
    而圣堂教会通灵塔的崩塌,天地人三种重刑犯的逃脱,更是让这一局势雪上加霜。
    一名疯子教授,刚从通灵塔里逃出来,他是一名地罚者,曾以宗教的名义做过人体实验,残害了几十名无辜的学生。
    现在,这疯子正拦挡在一只豪华的车队前,任由保镖和警察将子弹射入体内,却丝毫无挨。
    疯子教授一边狂笑着,一边走向中央的大车。宗教狂人和疯子科学家都是一些理想主义者,可能要向其中的某位高官提些要求,——比如说调拨科研资金,或要求提供实验原料之类的。
    这种事本来是他自由,但他好死不活的挡住了斗将的路。
    此时,斗将刚从勃朗峰回来,正在因为十六夜的无视而生气,看到挡路的疯子,随手扭掉了他的脑袋,然后旁若无人的穿过了车队。
    本来事情到此就应该结束了,可是这车队里坐着的却是法国总统。法国虽属西欧的强国,但其政府官员素来没什么排场,总统、总理等高官的仪仗向来简单,甚至在星期天都无权动用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