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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焚天愤天恋魔阴魔

    !!!!第百七十一节锋芒初露这地方名珠灵峡,虽名为峡,实则只是一片峭壁危崖,下面临著一条宽约二三丈的涧壑。由隔涧对面向崖壁遥观,只见碧障排云。崖壁上有好几处大小喷泉瀑洒,玉龙飞舞,齐坠涧中,若珠帘倒卷,翻起灵雨飘空,水气溟蒙,好个烟雨凄迷,看不出涧有多深。崖壁通体青苔鲜肥,草木华滋,郁郁森森,山容一碧,乍看风景,倒也雄丽非常。细看,除却崖壁那短短一片好地方外,他处迥不相称,不特山容丑恶,寸草不生,并且石质粗硕,宛如利齿密布,乱石森列,崎岖难行,偏又不具一点形势。
    从崖得多仔细,你师父也未必想到是我。由你这小鬼讨好去吧。”
    小孩就是小孩,相貌认不出来,却自己说了是三岁,哪还不知是谁?也是尹松云入宫未久,无缘得见灵峤三宝,才会多此猜测。李洪每年此时要到峨眉省亲,归途遇见藏灵子,谈起这里助花无邪取经一事,李洪想到师父去了休宁岛未归,回山无聊,便赶了来。
    正说笑间,便见花无邪飞来,到时也颇审慎,先在空中飞翔了两转,发下一道光华,见无动静,方始欣然降落。由身畔囊内取出一个寸许大小的五座旗门,分向五方掷去,随手一道五色光华闪过,便即隐去。掷完,立往对壁飞去,壁上接连现了六次金光,人便不见。李洪说:“糟了!我怎疏忽,忘却隐蔽外壁神光?踪迹已露,少时必被妖人寻来。只好做一点,算一点,等你师父来了,再说吧。”
    把神光遮掩过去,以阴魔之能,易如反掌,因李洪沾手其中,就不能不让他处理,任他随意实践才能长进,知取舍的玄机。只需待他陷入危机,才导他脱离险境,这才是宝贵的经验。
    事事安派详尽,养出的必是〔何不食肉糜〕的傻瓜,因为没给他知晓价钱,他才会有此一问。要是昏君,早已下旨,更自认为永远正确了。问,就是无甚信心,终身都是任由摆布,因何作出选择决定,全是一窍不通。
    阴魔教子的代价,可就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否则,遮蔽一下,让花无邪解禁後复完,可就难逃阴魔的胯下淫肏了。李洪随往对壁飞去,也是一晃不见。一会,飞回後,花女也从壁内飞出,面带愁急之容,在四下张望。忽听破空之声,一道暗赤光华,由五龙岩那一面斜飞过来。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凶恶的红脸道人,还未落地,花女已带著一道青光迎上,两下里斗在一起。那五座旗门也未发动。妖道邪法厉害,一会青光便被红光裹住,眼看青光暗淡。接连又是好几阵破空之声。
    李洪也不现身,倏地左肩一摇,手朝空中一扬,那连柄双钩也未现形,立化为两道金红色的精光,交尾而出,电也似疾,朝红光飞去。红脸妖道似知不敌,想要收红光逃走,如何能够。只一接触,金红精光便将红光绞住。红脸妖道由身旁放出一片红光,破空遁去。红光立被绞碎,洒了一天红雨。花女也飞落,手朝上一举,道声多谢,人便隐去。
    这原是一眨眼之事。花女身形一隐,那些妖人也随同破空之声,纷纷飞落,共是九人,何永亮温三妹也在其内,一个妖人说道:“我明见老徐和贱婢在此斗法,就走,也没这等快法。彷佛看见一片极淡金霞闪了一闪,莫非有人用太乙潜影迷踪之法,将形隐去不成?”
    另一妖人答道:“就说有人行法迷踪,到此总该见人,徐道友为何不见?适见徐道友已经大占上风,也许杀了贱婢,故弄玄虚,使我们扑空,自去破壁取宝。莫如我们照温三妹所说,就今夜分出两拨,一由崖完,终无回音。因是笑声在外,全神注定门外禁制有无变动,忽听身後书桌上纸笔微响,知道人已入室。表面故作不知,仍朝外说话,倏地回身将手一扬,同时左肩摇处,一片银光立将全室满布,口喝:“嘉客已经惠临,为何吝教,不肯相见呢?”
    随说,随将五行禁制催动,当时五色光华一齐闪变。心想:“这回你便是大罗神仙,也不愁你不现身了。”
    方一动念,猛瞥见一片极淡的金光祥霞微一闪动,觉有一种极大潜力,在禁光中荡了一荡,便自逝去。再加施为,仍和先前一样,无迹可寻,知已冲禁遁去。照此高强法力,真是罕见。又看出那金光祥霞是佛门传授,自来自去,只是故意取笑,并无敌意。惟恐因此树怨,便朝窗外赔话道歉,也无应声。收法一看,桌上一纸一笔已然不见,测不透此人是甚用意。
    时限已经快到,正待起身,忽听噗的一声,禁圈微动,由门外飞进一物落向桌上,乃是失去的纸,将笔裹住。打开一看,上写:“答应帮可怜人的忙,偏不早去,在此坐冷板凳,当穷酸,害人家受苦,已是可气,还用五行禁制吓我。幸而我警觉得快,不曾上当,没有丢脸。那姓花的女子不久便要元神被妖僧擒去,受风雷水火苦劫,有多可怜,还不快去!”
    另外一行写著:“你猜我是谁?如何反朝我赔礼?可笑,可笑,可笑。”
    没有具名。字虽刚劲,语却稚气。暗忖:“照此语气,分明是个六七岁的幼童?所留的字,也和小孩一般稚气。”
    忽然从龙娃说的装扮,想起仙宫至宝,但他生下才只数年,不应有此法力,并有严师照管,也不会放他一人下山犯险。此时时限越近,忙即起身,往珠灵涧隐形飞去。
    李洪已先飞回,对龙娃说:“你师父就来,如觉一阵微风急吹上来,便是你师父来到。如果久候不至,便不是落在这里,我再带你寻他。此时我还有点事须走一趟。”
    尹松云还未到达,相隔老远,便见崖前约有十多丈的五色精光彩霞,将涧面连同对面十数亩平地一齐笼罩。内有五座旗门,随同烟光明灭,不时隐现。七八道妖人遁光穿梭也似,在旗门之下往复出没,其疾如电。那旗门烟光杂沓,随著众妖人在阵中飞驰穿行,闪变不停。涧壁上面,却看不出什动静。便往涧侧一座兀立平地的小峰上飞去。那峰离战场只数十丈远近,高约二三十丈,比对崖低些,看不见崖出来,你要不敢动手,当著许多欺软怕硬的狗男女,你丢人却大呢。还有甚邪法,我不要你留情,只管使吧。”
    妖妇闻言,并不发火,冷笑道:“我老婆子一生怕过谁来?你果是有来头,值我下手,休想活命,杀你易如反掌;如是无知童稚,如此胆大,倒也合我脾胃,我不杀你,只捉去当儿子便了。”
    李洪接口怒喝:“放你狗屁!小爷便是峨眉教祖妙一真人之子李洪,拜寒月大师谢山为师。你那两个杀子仇人,便是我两位师姊。休看我才只三岁,似你这类妖妇却不在小爷眼下呢。你不用怪眉怪眼,小爷现形让你看,你那鬼手到底能出甚花样?只管来吧。”
    话未说完,人已现身。只见一个背插双钩,腰悬如意金环,胸悬玉辟邪,各焕奇光,短衣赤足的童子。年纪看去虽不似三岁,最多也只七八岁光景。生得粉装玉琢,俊美非常,加上那一身装束佩饰,一身仙风道气,分明天上金童,下降凡世。在一片祥霞拥护之下,一手掐著灵诀,一手戟指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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