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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焚天愤天恋魔阴魔》 !!!!第七十一节桃花淫尼
峨眉五徒迈进中看前面黑影内,忽有光霞出现,知阵势已经发动,易静便纵遁光往前飞去。石生、金蝉同借遁光跟踪而往。轻云、英琼将双剑合壁,才往前追去,已不知三人何往。易静、金蝉、石生刚一冲进数十丈左右,四面金霞便像狂涛一般涌到,挤压上来,把人迫得气都难透,弭尘幡也只能护住身体。所经之处,层层彩浪,天遁镜虽不时将近身金霞冲破,但转眼间,依旧浓密,顾了前面,後面又起。石生手中天遁镜突破一条彩虹,易静从镜光隙处望到面前光霞分合中,似有一个彩圈,於四周时现时隐。
那是阴魔这时才得摆脱绿鬓仙娘,化形潜来,於两组人中的光霞隙缝处,发放出来。易静这才看出敌人阵法是不时倒转,大家在自飞行了这多时候,还没有离开原地。倏地回身,朝彩圈发出一粒金丸。一点深红奇亮的火星飞出,接着爆散开来,化成无量数针尖也似的微芒。光并不大,可是一经射入金霞层里,外层十四阵的神沙所聚的神沙,立即逐渐消灭。即见紫青双剑合壁,化成一道青紫色长虹卷来。
这是轻云、英琼失散後,仗着紫郢、青索双剑毕竟不凡,那麽厉害的沙障,竟不能挤压上身,剑光所到之处,那千寻金霞,竟似彩浪一般,纷纷冲开,幻成无数五色光圈,分合不已。可是四方上下,仍是层层霞彩,氤氲灿烂,照眼生缬,哪里看得出前行三人影子。青紫光华合在一起,化成一道青紫混合的彩虹,冷森森发出数十丈寒芒,飞龙夭矫般一阵腾挪卷舞。不消片刻,便耳听极轻微的散沙之声,光霞逐渐稀少。近身不远,有百丈金光白光一幢彩云,及红紫银白四道剑光,正在往来冲突,现出易静等三人。
忽听一声长笑过处,眼前一暗一明之间,所有光霞倏地隐去。回头一看,一团黄光白气,大约亩许,簇拥着一团霞光隐隐的圆东西,星飞电掣般直往甬道前面向下退去。所有光霞倏地隐去,现出一片黄墙,将甬道去路堵死。那是金须奴见敌人厉害,想起少主失踪後,自己对二矮已无利用价值,备受冷淡。频失外援,宫中恩宠也因此日衰。来人既是有进无退,何不借了外人力量,能将三凤、冬秀二女除去更好,否则略施惩戒,使二女吃点苦头。便在第四层阵内,将一连十馀层的阻力私行撤去,引敌人进入冬秀防地。反正来人该胜总是要胜,乐得假手为自己除害。
女神婴易静暗运玄功,然後双掌一合搓,便有一团火光飞出,落到墙上。阴魔法身寄入火光团内,带动火花深入墙中。一声小小的炸雷之音,那墙便化成一团浓烟四散,那甬道变成了一条玉石筑成的长路,两旁尽是瑶草琪花,琼林仙树。长路尽头,有一座翠玉牌坊,坊後面,是一所高大殿阁。远望霞光隐隐,金庭玉柱,琼宇瑶阶,庄严雄伟,绚丽非凡。五人攻入内阵,又飞了一会,那一段里许长的玉路,却老是飞不完。明明看见殿宇在前面,就是到达不了。金蝉首先不耐,看道旁那琼树花叶虽然灿烂,却似宝玉装成,并无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毁了再说。
那些琼林仙树,分列两行,明暗中藏隐阴阳奇正,多是神沙炼成的神柱,那经得起金、石、英琼这三口仙剑连绕,便即倒断。树刚砍断,便见树根断处,射出丝丝暗碧火花。易静一见便认出是魔法中极狠毒的阴火,忙即将兜率宝伞取出,化成一幢火云往发火处投去。刚刚罩向绿火之上,即听树根下面的地底下,一阵极轻微的爆音过处,一团碧荧荧的光华飞将出来,待要突起,吃火云往下一压,两下交接,只三起三落之际,碧光倏地雨一般爆散,往四面飞射。那团火云竟具有相克之妙,也跟着绿光飞射处爆散开来,化成一团火网,将碧光包没。眼看火云中碧光乱掣,转眼工夫,尽行消灭。火云依旧成了一团整的,被易静将手一招,飞将回来。
忽然罡风大作,刺骨奇寒。顷刻之间,黄尘滚滚,两排望不到底的仙树琼林,倏地疾如奔马一般,此东彼西,隐现分合,错综变化,自行移动起来。约有半个时辰过去,风势忽止,尘沙稍息,前面却是黑沉沉的。所有先见的琼林仙树,俱都不知去向。昏茫茫一片,休说其中玄妙,连门户也分它不出。稍微往前一探,那地却是软的。
三凤在内层阵中已有觉察,不由大怒,想起敌人护身法宝厉害,不如引他分散开来,纵不全数受擒,到底擒一个是一个。易静好胜,径驾遁光,独自当先往前飞去。忽然阵中起了沙沙之声,四外一暗,一转眼间,易静便不知去向,被三凤用魔法将阵分开。
轻云等四人见阵内上下四方,仍是一团团的黑影飞舞,朝四人身上飞扑而来。那一团团的黑影里,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鸟兽鬼怪之类,张牙舞爪,势虽凶恶,但听不见叫嚣之声。吃天遁镜金光一照,俱都化为轻烟而散。妖法虽破,阵中仍是黑沉沉的。四人也不管它,仍然照旧前进。却不知阴魔顺着妖法的变幻,施展五行挪移迷魔障,引导众人攻向出路,以免他们逐个失陷。不多一会,又和先前一般,阴风骤起,寒飓袭人。接着不是沙障围压,便是阴云鬼怪齐至。似这样一连经过了**次,始终未见一个敌人出战。所经诸阵,均是金须奴退时掩蔽的阵图。
初凤见总图上连起变化,敌人所到之处,竟是势如破竹,所有沙障法术,全被破去。想起自己连费多年心力,好容易炼成这长及千里的神沙甬道,应用起来,连几个不甚知名的峨眉後辈都抵挡不住,不禁又惊又恨,又羞又恼。便将内层诸阵中的大五行魔火神雷移向前面。
阵内四人忽听四面起了轰隆之声,不绝於耳。霎时间,那惊天动地般的大霹雳,夹着一团团的大小雷火,密如冰雹,从上下四方打来,声势甚是浩大,弭尘幡那一幢五色彩云也时常被大雷火震动。石生手持天遁镜,放起百丈金霞,到处乱照。英琼、轻云也退入彩云里面,将紫郢、青索双剑联合,化成一道青紫色的百丈长虹,放出去迎敌,一面仍往前冲进。剑光金霞到处,虽然奏功,成团雷火遇上便即消散。这些雷火全是初凤用天魔秘法,从神沙中提炼出来的精英,其多难以数计,震得大家头昏目眩。阴魔施放的五行挪移迷魔障,本属轻微,只迷惑方向,也给大霹雳震散了。
众人醒来,猛想起杨鲤所赠沙母,石生更是慌不迭地将两界牌取将出来,金蝉更是时时刻刻准备驾弭尘幡往前急冲。大家一齐发动。英琼手脚最快,三人相次发出沙母。这东西虽是一个大如雀卵之物,才一出手,便有栲栳般大小。起初是千百层透明五色光霞,荧荧流转。转瞬间遇上雷火,立即噗的一声爆散,成了一团五色彩气,分布开来。千万雷火遇上,便即消灭无声。前面无了阻拦,云幢飞驶中,一道光华闪过,眼前修地风清日朗,身已出了甬道,落在岛上。那延光亭地底又起了飞雷之声,一片五色烟光过处,那甬道入口忽然自行填没,再也休想二次入阵。
阴魔心系盗水,将四人引出阵去,便高速射进神沙甬道。进入紫云宫後苑中心後,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郁郁森森。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十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离。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间。
那条玉路,长有三里,形如‘'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前面尽头路转处那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精光四射,庄伟辉煌。殿前有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乃是昔日紫云三女炼那五色毒沙之物,如今移在殿前,当作陈设。
阴魔回顾来路,细察神沙甬道轨迹,不禁哑然失笑。那黄墙位置就是当年铁伞道人攻入的狗洞。巧手灵龙也得不到宫门出入之法,所以封宫。许飞娘来访紫云宫,劝初凤姊妹由後苑宫门开了一条甬道为内阵,接合狗洞,再驳附当年铁伞道人凿穿的地壁,透上迎仙岛地面,为外阵。掩饰狗洞入口,装潢体面。另在狗洞後,设置密门为出宫秘道。
此阵以海底千年珊瑚贝壳和许多恶毒水产生物的精血炼成的一种神沙筑就,最厉害的是无形沙障。虽称无形,还是有物,只是视之不见;难如无相的搏之不得。阴魔的无相血影神光,无踪无迹,游遍八殿,如入无人之境,在金庭内玉柱中处寻获天一贞水。可惜连山大师祭炼的玉柱,慎密坚牢,虽然无阻阴魔穿透,但却带不出那载水的珊瑚葫芦,不得不出外招引助手。
阴魔自持神光精微,当然不甘再扒狗洞,由金庭直冲宫外。不过连山大师布在殿用它避祸脱身,可称并世无两。虽然有些自夸,却也真有许多妙用。
易氏兄弟御剑飞行,破空前进,音声甚是清脆,如流星飞坠般,落向岛上。
光处,易氏兄弟便往亭中飞去,易震从怀中取出金光围,光华灿烂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往地上一掷,立时满庭俱起云烟,青光连闪几闪,化成一道光华,闯入神沙甬道,从地底冲起,激荡开一面的火柱,光华中间裂了一洞,探出易鼎、易震两个人头。
这时风火爆炸之声密如连珠,易静先将身纵入光华之中,回手一招,刚收了宝伞一收,光洞立即闭上。四围火柱得了空,齐往中心挤轧,立即爆炸开来。等到化成一片毒沙火云,包上来时,辟魔神梭已在天崩地陷,金铁交鸣。一团约粗二尺的光华,围绕着一股长有丈许的金光,穿透沙层,由地底逃到迎仙岛,从甬道入口处飞将出来。光华处,正是易静和易氏弟兄。
众人仍以原藏身的暗礁作根据地,由金蝉、石生、易鼎、易震四人分两班轮流在亭侧守候,以引妖人入伏。一切准备停当,天方交子时,金蝉与易震值班。
忽听甬道入口的地底隐隐雷鸣,一阵五色烟光散处,甬道忽然开放,甬道中纵出来一个身材矮小,形容奇丑的幼童,径往亭外跑来。金蝉猜来的是杨鲤所说的龙力子。那幼童也甚眼快心灵,忙使个眼色後,变喝道:“我是龙力子,现奉紫云宫中三位公主之命,将甬道开放。尔等如能通过甬道,到了宫中,便将天一贞水奉上。”
一面不住将手连摇,意思是不可入内。说完,回身就走。
这时紫云宫内,三凤、冬秀已将万妙仙姑许飞娘由秘道引来。许飞娘明知紫云三女不是峨眉对手,还是约有云南西昆山九还岭的桃花淫尼李玉玉,江苏崇明岛金线神姥蒲妙妙等人,不过慷他人之慨,仗着紫云宫有神沙阵法甬道,能将敌人杀死几个,小泄多年气愤。如果峨眉诸首脑寻来,那时自己再见机行事。胜了固好;败了,紫云宫有险可守,或者攻不进;真要是看出不妙,便老早远走高飞。吃亏的是别人,与自己无伤。
众邪同见宫上微尘阵被阴魔引发後,五行诸光闪烁,杂混成千万色彩,周天旋回,疑是敌人由水面入侵。许飞娘将两个妖法厉害一点的同党留在宫中,由初凤、二凤等去款待,先只自己同了三凤、冬秀出宫观察。那桃花淫尼李玉玉,平时精於玄牝吞吐,摄神收精妖术,听说来人俱是峨眉门下几个生具仙根仙骨的童男女,不由欲心大动,跟了出来。
许飞娘见对方听了龙力子挑战之言,也只叫骂两句,竟不肯上当,念头一转,便准备先将金蝉一人置於死地。暗中嘱咐桃花淫尼李玉玉出去,一动手便用全力独自对付金蝉,摄他元阳。
桃花淫尼李玉玉闻言,正合心意,好生高兴,当先飞出。金蝉也恰好前来诱敌,将手一指,霹雳双剑便飞出手去。桃花淫尼李玉玉见金蝉如天上金童一般,真无愧是几世童身,神光满足,不禁喜出望外。先打算生擒回去,慢慢受用,没有施展毒手,只放出七道粉红色光华的桃花七煞剑。此剑由极秽七物祭炼,专污飞剑法宝,可是霹雳双剑不沾淫秽,九道剑光彩虹交缠在一处,扯得紧紧的。
妖尼卖弄风骚,朝着金蝉做出许多荡态,志在用元阴摄神妖法,媚眼摄神,去荡金蝉心志。只要彼此目光相触,便令敌人心旌摇摇,不能自制。再微一沾着她的肌体,便即失魂丧志,任凭她摆布,至死方休。不料妖法无功,那霹雳双剑出自仙传,不畏邪污,红紫两道光华夹着风雷之声,电掣一般,与桃花仙尼李玉玉的剑光绞着一起。更听帛也似响了两下,桃花七煞剑被绞断了两口,化成彩雾片片,满天洒落。
当下桃花淫尼怒睁杏眼,倒竖柳眉,张着一个比血还红的香口,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破口大骂。骂声中,粉红光华又断了一道,化成满天花雨,四散洒落。桃花淫尼倏地将残馀四道剑光收了回去,暗中将七煞销魂网放出,升起一片桃色烟光,冲霄逃走。金蝉破空追去,却见妖尼所化的五色烟光,已经由浓而淡,似有似无,如薄雾一般四散分开,转瞬间没了痕迹,只见地平似毡,细草繁花,林茂如锦。
妖尼已赤着全身,掩藏在一株大树後面,手中拿着一副小弓箭,作势欲放。
金蝉没看出下面全都是魔境,径直大喝一声,追将下去。身未及地,那极薄的五色轻烟,如薄雾一般四散分开,往上合拢,由浓而淡,似有似无,转瞬间掩没了痕迹。五色烟光内的金蝉立时便被一股子异香袭来,中人欲醉,脚落地上便觉着地皮肉腻腻地往下一软。
幸好阴魔恰巧由此海面升上,立时液化法身,贴隔上金蝉脚底,金蝉才不致粘在桃花淫尼妙腿之间,但也全身阳脉偾兴,一股热气正由足心往上升起,心便荡了两荡。金蝉也知不好,忙把弭尘幡展动,拨身而起。只见下面是一片亩许大小彩云般的锦茵,妖尼赤身露体,仰面朝天,卧在下面,一双玉腿伸处,牝穴喷出五色烟雾,蓬蓬勃勃,疾如旋风,往上激射,同时五色彩烟又由隐而现,聚成一团烟雾,和初散蜃气相似,从四外包罩下来,使金蝉所驾云幢脱身不得,人亦逐渐昏迷。
五色烟雾如磁石吸铁,渐渐凝固在阴魔四周,现出桃花淫尼那双欺霜赛雪,粉致精圆的迷人白足,挑高逗引。彩烟内那元阴吸阳之法把阴魔那硕大的巨大力吸住,索入门。妖尼虽然毁伤了修道者无数,但如斯霸却是平生仅见,闻所未闻。长长的茎急遽插入,又深又重地直冲入子宫内壁,像是要把她刺穿过去。穴急速收紧,将巨紧紧束在穴中,快感爆炸般在全身乱窜,排山倒海的巨浪,把她抛向高空,忍不住,几近呐喊似的呻吟起来。
壁向内吸合,有着极强的吸力,紧紧地将阴魔的肉含住。内软肉时紧时松的收合,轻轻磨动。温热的黏液淋下龟头,既鲜又浓,淫香弥漫。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动,高挺的乳房波涛般起伏跳动,紧压的乳蒂擦出电花,震撼茎。
不断唧涌的热气黏液紧紧附上龟头,似吸似搔的带动元阴潜入阴魔体内,邪功的元阴内蕴激素,刺激大脑之性中枢,令麻痒难耐,顿觉脊髓微麻,玉液精元顿时疾泻涌出。穴又热又暖,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又像是紧夹无比地美妙啜吸,将茎中的所有汁液,一点一滴往外榨出,榨得全身猛烈抖动,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的臀部,在火热的膣道内尽情地宣泄,享受喷射快感。每一次的磨动中,巨也在跳动,融化在火烫牝户,火烫的精液不停在喷射。
但无相玄精对这些淫秽玄功,确属克星。因为这些淫女要运用淫法,必须自我开放,直是给血影神光畅通无阻入侵,免却解体之劳。一股元阳疾喷冲入子宫内。在销魂蚀骨的淫叫声中,妖尼蓦觉丹田一热,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劲猛然在丹田内爆炸,充斥得全身经脉都被逼得暴涨,疯狂地向三尸元神狂涌而来,迸散出赤红色的妖异光芒,包裹住妖尼的艳媚肌肤,阴魔也渐渐消失入妖尼牝穴内,鹊巢鸠占。
那边岛上,易震见金蝉追了桃花淫尼而去,便放出向祖母借来的一对太皓钩。两道形如新月,冷气森森,白中透青的光芒,飞上前去,迎上冬秀、三凤剑光。轻云等人见诱敌不成,也纷纷赶到。
石生头一个着急,人到剑到,一溜银雨早向飞娘飞去,一面把贼妖妇骂了个不绝於口。易静恐防石生有失,将剑光飞出相助。飞娘将手一指,空中飞剑倏地分化成了数十道青虹,光华满天。饶是石生、易静的飞剑不比寻常,只勉强敌住,休想占得一分便宜。
英琼向侧面的三凤飞去,三凤把烦恼圈施展出来,放起软绵绵、色彩鲜明的一团光华。哪知紫郢剑是西方太乙精华所炼,晃眼工夫,剑光已将烦恼圈圈住,越来越往小里缩紧,发出丝丝声音。两下相持不多一会,等到三凤看出不妙,想要收转,已是不及。耳听包的一声极清脆的爆裂之音过处,那月儿岛连山大师当年炼就的一件异宝,竟被英琼紫郢剑所破,化为一片粉红的淡烟,似雾轻绡一般,冉冉消逝。
易鼎赶来,将断金放起助战。冬秀飞剑力敌易震的太皓钩,也只平手,再加上一件金,剑光便被一钩一块绞住。轻云攻到,冬秀便把龙雀环飞出手去。
一蓝一黄两个光圈,将青索剑套住。轻云忙运玄功,立时光华大耀,竟似蛟龙一般,反卷过来,也成了一环,互相纠结不开。旁边易静看出稽徵,忙高声大喊道:“此乃玄门异宝,贱婢不知用法,周姊姊何不将它就势收去呢?”
轻云闻言试将剑光往回一招,竟然带了龙雀环那两个圈一同飞回,仍用剑光逼住,由大而小,缓缓收落。那运转龙雀环的魔法吃青索剑一绞,已经化为乌有,仍变成了一副金连环,轻轻巧巧落在轻云手中。
易震将乃母绿鬓仙娘韦青青行时所给的火龙钗取在手内。易鼎也将祖母给的一粒冷光珠取出。不先不後,俱朝冬秀打去,冬秀怎能禁受。幸而许飞娘一声呼叱,空中飞剑倏地化成一道经天长虹,阻住易静、石生二人的飞剑。人已飞将过去,手扬处,一道光华,把易震发出来的一溜火光敌住。再一把将冬秀挟起时,易鼎发出来的一团白影,已打中冬秀身上。冬秀觉着一股奇寒之气逼向胸头,一个禁受不住,立时晕死过去。同时空中剑光也吃那断金块、太皓钩双双夹住,一拧一绞,化成万点光芒,坠落如雨。
飞娘救起冬秀,也是怒发如雷,忙向三凤飞来,倏地收回剑光,从法宝囊中把近年在黄山五云步炼成的修罗网取出,往空一洒。这修罗网污秽狠毒,无与伦比,外看似轻烟一般,其中鬼魔夜叉全是幻影,敌人只把心神一分,立时便要为飞娘的六贼无形针所暗害。那无数缕黑丝激射处,立时愁云漠漠,惨雾靠靠,万丈黑烟中,簇拥着无数大小恶鬼夜叉之类,猛从四面八方向英琼、轻云、易静、石生、易鼎、易震等六人包围上来。
一声娇叱发自天空,带来英琼的紫郢剑所化紫光,轻云也将那道青虹连在一起。双剑合壁,那青紫二色会合的一道光华,似经天长虹一般,伸长开来,倏地龙飞电掣的闪耀,立时将那万千缕黑丝挡住,与石生会合。
忽听天际破空之声甚疾。长才尺许的一道金光,如流星电闪一般,从遥空中飞驶而来,快得异乎寻常。眨眨眼,已经临头不远,立时便有万丈金霞,夹着迅雷,自天直下,照得大地通明,连四面海水俱成金色,奇芒飞射,耀目难睁。才亮得一亮,紧跟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霹雳,夹着百万金鼓之声,从云空中直打下来,只打得妖气四散,海水群飞,恍如山崩地裂一般。飞娘猛地想起一人,吓得连来人面目也未及看清,慌不迭地收转法宝,一手仍抱着冬秀,一手把三凤一拖,径往甬道之中遁去。
空中来人也降了下来,是瑛姆的记名弟子廉红药。妖气亦已荡清,石生猛见海面上一股子蜃气,已被迅雷震散,现出一团粉红色的彩光刚刚飞起,还未飞远。那是阴魔噬了桃花淫尼肉身,还未及时消化,也不及唤醒金蝉,便用换影移形之法,将身潜入海中,留下一幢彩云,和金蝉所用一红一紫两道光华,在那里上下飞舞。石生忙喊道:“那不是我金蝉哥哥!”
脚一纵处,一溜银雨,先自往前飞去。易静将七宝中的六阳神火鉴取将出来,手扬处,飞起千万道其细如丝的七彩光华,交织成蛛网一般飞射空中,将七煞销魂网冲破成粉红色的残光洒布满天,乱落如雨,转眼弭漫全岛,和天幕相似,眼看罩将下来。易静更将一口真气喷向六阳神火鉴上,朝着空中照去。宝鉴能发六阳真火,一团其红如火的光华刚照向空中,立时便有六个火球飞起,互相才一击撞,便化成一团火云,万丈烈焰,朝那凝聚天地间极毒极污之气炼成,有形无质的万千缕七色彩丝射去。转眼之间,便燃烧起来,那桃色光华由浓而淡,转眼间已无踪迹。
那弭尘幡所化的五色云幢,仍在海面上升沉不定。轻云、石生俱知使用宝幡之法,忙将弭尘幡收起。金蝉虽未受着伤害,已是目定神呆,有些昏迷之状。由石生代他收了双剑,轻云先取一粒丹药与他服了,刻许工夫,才得复元。
第七十二节阴火世仇
廉红药负有使命,要潜入宫内破毁阵图总枢,金蝉、石生本来就等得不甚耐烦,尤其石生关心乃母,恨不得早早救出才能放心,更是执意非跟去不可。与甬道外遇上守候着的两个异派童子不期而遇。二童是寻父仇而来的南海双童甄艮、甄兑。
二童之父甄海,乃人与海豹杂交所生。其祖父乃南宋末年一个福建的舟子,被飓风吹落荒岛,无心中吃了一枝迷阳毒草,欲火如狂,拿上一条海豹交合了二日三夜。欲火是泄了,但人却从此瘫倒,不能行动。海豹竟然怀了孕,到第九年上,生下甄海,随即死去。甄海幼禀异质,更遇见异人,得传了许多道法。只因误信损友,为巧手灵龙所煽动,与铁伞道人的心爱门徒樊量,到紫云宫寻仇。
甄海骑着一个浑身雪白,双头六翼,长约五尺的怪鱼,手中拿着一个两尺来长,头朝下,底朝上的口袋,对准紫云宫上面的海眼,发出一股和烈火相似的红焰,烧得避水牌坊上面,滔天红浪,海热如火。
宫内初凤觉到炎热异常,听那灵兽龙鲛在牌坊下面昂首怒啸,忙使窥天测地之法,将手往地下一指,地面平空起了一个镜子一样的圆光。向圆光中一看,只见滔天红浪中,隐现着一个道人和一个头梳抓髻的幼童。那道童狮头环眼,凹鼻阔口,獠牙外露,赤发披肩,生相甚是凶恶。道人一手执剑,身背铁伞,与铁伞道人一般装束,容貌却又不似。初凤便用那两面隐形符,与金须奴偷出海面,看出两个敌人只是法宝厉害,道行并不甚深,便先潜回宫内,行法封锁全宫。二凤诸人在避水牌坊下等候,见一道细如游丝的青光从身後飞出,电驶星奔,直射海面。回身一看,偌大一座紫云宫,竟然隐得没有踪迹。
初凤二次同了金须奴飞身上去,命金须奴现身上前,自己暗中下手。那知甄海颈间戴着的一个圈儿,名九宫环,竟能自动飞起九道芒尾般的白光,团着一圈光华,把初凤在金庭玉柱中所得来的一口宝剑绞得粉碎,爆化成银光如雪,飞起万点银流,一片红光中,猛映着四周蔚蓝的海水,纷飞飘逝。环光再朝金须奴飞去,将金须奴用来抵敌的一道黄光围住,敲出铮铮之声,响成一片。初凤见他手上所持的那条口袋,赤红光华时幻五彩,便暗使天书副册中大搜摄法,一把将那口袋劈手夺去,却不知归藏袋的用法收法,没有持着袋底。刚一到手,便被阴火将身吸住,仗着玄功奥妙,先将心神护住,连人带袋飞回宫中。可是阴火照处,遁形符已渐失功效,那条归藏袋赤红光华也是锐减,隐隐现出一个少女从光华圈绕中往前急驶。金须奴接二连三发出法宝掩护,等到九宫环将法宝破去,初凤连人带宝俱都不知去向。
上面海水越来越红,下面越发炎热难耐。三凤素来恃强任性,首先飞上,二凤、冬秀也自跟去。上到海面上,金须奴已被伤了好些法宝,只波罗刀能够制它,於是唤二凤、三凤、冬秀三人合战道人樊量。慧珠随後骑在龙鲛背上冲上,见剑光法宝纷纷飞起,星飞电闪,银雨流天,正在相持不下。那龙鲛原有避水之能,才一飞到上面,四外的海水便疾如奔马,纷纷避开,露出方圆数里的一大片白沙海底。那条六翼双头的怪鱼倏地失水,往下一沉,几乎将甄海翻跌下去。幸而那怪鱼也非凡物,忙将六翼展开,飞将起来,才得稳住。
那怪鱼名为双首银鳌,也甚通灵,见着龙鲛原有几分畏惧,只为受了甄海法术驾驭,不得不听命上前。甄海不禁心里一惊,神微一散,吃金须奴乘机放起丧门打中。一道白光闪过,任甄海逃避得快,肩头上早着了一下。
慧珠见那一个带着九个芒角的白光圈子,将金须奴用波罗刀化的一道黄光围住,铮铮之声,响成一片,坚利非常,便将炼刚柔放起。一团夹着无数黑点银星的粉红光华,带着微微呜咽之声飞去,夹着微微一股粉香。同时金须奴将波罗刀收回去。那九宫环被光华中飞起的许多淡红的水珠吸住,休稱动转丝毫。环上九个星角光华由大而小,转瞬之间九宫环芒彩全消,才行坠落。
那金须奴二次将波罗刀放起,一道黄光疾如电掣,从斜刺里飞射去。甄海忙将两足一夹鱼背,往下一沉,且先避过危机。谁知两下相隔已近,龙鲛猛地一伸长颈,两个大头同时张开血盆大口,捷如风翻恰将怪鱼双头咬住,白白地送了性命。
道人樊量起初原想生擒众女,见道童无功,自己运用法宝俱被二凤破去,大有相形见绌之势,只得披散头发,脱去衣服,口诵真言,一声大喝,收去飞剑法宝,现出九个赤身女子,连同自己,俱都倒立舞蹈,打算用天****,迷了三女灵智。谁知三女的一部天书副册正是魔宫秘笈,这种魔法最是厉害,除金须奴外,全宫姊妹早已炼得纯熟。初凤嫌它恶毒,而自身总是女子,赤身行法,有许多丑态,胜人不武,不胜为羞,再三告诫叮咛,不许大家妄用。
道人满念淫邪,首先发难,将三凤惹恼。三凤返身朝道:“贫尼道行浅薄,适才寸功未立,实在无颜回去。如凭现成阵法取胜,难免敌人讪笑。自愿单人出阵,胜了自然擒敌献寿;如再失败,从此不复相见了。”
许飞娘料她此番出去,必难活命,正可借此蛊惑她那避祸三劫,隐遁多年不闻外事的父兄,北海铁犁山无底洞的金风老人与散花道长出来。唯恐众人拦劝,忙即答道:“道友此举甚好,我等在宫中静候佳音便了。”
阴魔李玉玉连头也不回,径驾遁光,往甬道外飞去。三凤却看出阴魔李玉玉词色不善,讪笑阵法,故意高声喊道:“李道友且慢行一步,阵门还未开放,恐怕出不去呢。”
这正好给阴魔李玉玉一个借口,扰乱甬道,放弃李玉玉肉身,为紫云宫召惹强敌。慧珠以来者为客,三凤行为太不合理,便手掐魔诀,暗将阵门打开。阴魔李玉玉已无需展露锋芒,只施用粉光障眼法,弄出一片桃花色的烟光,乘机掩护。廉、金、石三人和甄氏二童,俱在阵门开放之际,乘虚隐身进入。连飞娘那样机警的人,也为阵法一收一放,光霞潋滟所乱,当时通没丝毫觉察。魔镜固是神秘,毕竟甬道相隔千里,总图包括全阵枢机,看上去人同蚁大,给阴魔化的烟光弄得色空无二,模糊不清,也就看不出了。阴魔李玉玉这才破口大骂道:“无耻贱婢!只知倚仗些须妖法,用魔阵邪术暗算,等你仙姑我再来扫荡魔窟时,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三凤闻言大怒,一面封闭阵势,想将李玉玉困住,一面便要追去。骂声中只听阴魔李玉玉一声冷笑,一片桃花色的烟光过处,形影不见,故意现出身外化身,飞出甬道之外。三凤知道阵中未将她困住,追出也是无用,气得千淫尼万淫尼地痛骂不绝,将阵门交与蓉波防守,与众人回转。那血光返照太阴神镜耗损真元,不宜多用,见飞娘、三凤、冬秀三人已随了去人同返,总图中无有朕兆,忙将镜法停止。
石生见乃母独留,无论如何,不肯偕往。待廉、金二人和甄氏二童紧摄三凤等人去後,阴魔亦蜕化回原身,隐形藏匿陆蓉波背後,发声施诈,道:“蓉波,多年不见了,这位就是呵哥儿了吗?”
阴呵是阴魔户籍中名字,只因自嘲为‘呵'来满城风雨,成伪造假笑面、奸笑面後的眼中钉。在”恶之欲其死〔的人性规律下,饱受阴毒摧残,才愤世嫉俗,改‘呵'为‘魔',自认阴魔。陆蓉波只道是当年旧识,随口答道:“不,呵儿福薄,婴孩时夭折了。”
阴魔心灵震撼,强忍下激剧波动,故作诧异道:“你说到那里去了,当年呵小兄四出求道,还曾到我道观来呢!户籍及出生证明可不就是你的吗?更弄得满城风雨呢!”
陆蓉波语带嘲弄的道:“朋友既知满城风雨,还要探索秘密吗?那小孽种已失踪多年,不会再为你带来好处了。”
阴魔心感曲折,暗思量着,何来象齿成焚身毒火。故作奸笑,道:“秘密怕人知,不就是奇货可居吗。”
陆蓉波藐笑道:“飞蛾扑火的可真多!偷窃隐秘必然惹祸上身。你今日不是归顺紫云宫,就是天下再无容身之地了。”
阴魔嗤声道:“凭你?”
陆蓉波傲然道:“出面的虽然是紫云宫,背後的势力却真不少。当年二次群仙大会战,昆仑派托钵老宫主巧手灵龙阶下,多少也受了点禁制。幕後的有嵩山二矮,峨嵋也放不过你。灵峤宫与峨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荒二老也牵涉到这隐秘内。兀南公、轩辕老怪的魔徒贪婪枉法,更倚重昆仑派另起炉灶。你吃得下吗?”
阴魔忍不住,凄厉狂笑道:“吃不下,也要吃的了。”
陆蓉波摇头叹息,道:“你肯死,我却不肯埋呢。这里更不是你发横的地方呢。”
可惜陆蓉波自持过甚。阴魔自经紫云宫道:“诸女迷途罔返,大限将临。你父母之仇,早晚得报,毋须急在顷刻。”
在金蝉耳边吩咐,待廉红药破了晶殿中总图,才可攻入宫来。金蝉听後,即猛觉身子被一种绝大的力量吸住,凌空而起。阴魔施用千里洞庭法术,把金蝉、二甄由甬道秘洞送出宫外。三凤眼见烟雾中四个人影,忽然似一朵金花爆散开来,转眼即行消灭。初凤在殿中遥望,一道清光,像电闪一般掣了两下,那片黄烟便忽然消散,不禁大惊失色。忙又取了两道灵符,分给二凤、慧珠速去相助,将血光返照太阴神镜运转,飞向二女面前大放光明,二女向空中注视,自能观察敌人踪迹。
阴魔以先天真气播弄血影神光下牺牲的血肉,酿成的若有若无,似真似假,也实也虚的幻影的身外化身,在各殿间地下流窜不休。二凤、慧珠才照见正南方彩蜃殿,有一片青烟升起,刚追过去,又是东方大熊礁红烟升起,紧接着正西的蚣殿,正北方的圆椒殿,西北方的虹光湖,西南方的珊瑚榭,相继各色烟光升起。本就碧树琼林,玉宇瑶阶,珠宫贝阙,绚丽无穷的紫云宫,再被这各色彩烟笼罩其上,越显得光华缤纷,蔚为奇景。虽是黄烟刚将敌人困住,便被走脱,却自青烟继起後,敌人网入四方八面各色彩烟,未见逃出,就说是一处只困住一人,已有六七个之多。这其馀诸人从何而至?照这样,神沙甬道岂不形同虚设?初凤真是越想越烦。
自从神沙甬道筑成以後,初凤把全宫殿都用魔法封锁埋伏,入魔益深,明知今日事太扎手,再加上适才新召来了魔中七圣,如果伤了敌人回来,还易打发;否则魔头无功而归,便要反攻行法之人。但在飘渺无迹的影像下,还未自知魔法已为高人破去,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已被反噬而毫不自知。
阴魔原身志在天一贞水,掩护廉红药潜入内殿後,已往金庭试开玉柱。金庭玉柱间受到阴魔扰攘,也光霞上升。初凤正是魔头高照之际,知有敌人前去盗宝,中了埋伏,不由又勃然大怒,忙命金须奴持了护身灵符速去查看。金须奴持了护身灵符去後,先是二凤、慧珠两人空手回转,说只远看烟雾弭漫,越是近看,越没一丝痕迹,等到转身,离得较远,烟雾又由淡而浓,不解何故;如今四方八面俱已寻到,皆是如此,那发烟之处,并无一物。先到第一处彩烟前,太阴神镜曾放了一次光明,并未照见敌人形迹。後来连飞巡了六七处,直到回殿,便始终是一团黑影。那是被阴魔舍弃的荡女肉身所垢蒙,幻成暗影。初凤大惊,忙掐灵诀施法,见镜影依旧是寒光皎皎,纤微俱照,知未被人破去,这才放心。
三凤也狼狈而归,说眼见烟雾中还有四个人影,忽然似一朵金花爆散开来,转眼即行消灭。那烟雾也越近前越淡,及至到了阁前,连一点痕迹都无有了。初凤深信那七圣**,只一冒起烟雾,必有敌人被陷,决不致空。料是敌人道行深厚,中法被困,神志不会十分昏迷,虽是隐起身形,还在那里运用真灵,以绝大定力来相抵御,所以看他不见。即使会用什绝妙的隐形地遁之法,也只掩得两三个时辰耳目。虽听得烟中人语,也以为被这类魔法困入,一切幻象,均由心生,千奇百怪,变化万端,常有自言自语的时候,并不放在心上。
金须奴也从殿外飞来,说是远看金庭玉柱彩雾蒸腾,光霞辉耀;近视依旧是好好的,并无一物埋伏,也不见有敌人侵入形迹。初凤听说和昔年发现宝物时情形相似,竟想到是又有宝物出现。因为降生时辰将至,怕金庭玉柱疏於防守,也是七圣迷神之法的後患,成心想在人前炫耀,施展那近数月来所炼成的各种幻景法术,便吩咐除黄晶殿外,再设一席寿筵在金庭玉柱之间,藉此娱宾,兼以诱敌。飞娘早已存了趁火打劫之想,正苦无从下手,这一来可认定是天夺初凤之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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