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血战长街
    狄风果断地把心脏的跳动速度加快了一倍，血液迅速涌向手掌，他猛地用力向后一抽，到底还是扯下了手上的一块皮肤。鲜血迅速渗出，手掌上转眼一片淋漓的红色。
    “散开！”
    心脏恢复方才的跳动速度之后，狄风才张口喊出这两个字。
    “晚了。”
    蛇隔着冰墙对着骤然停在原地的几十个变异人温柔一笑，她有漆黑空洞的眼睛有如梦魇一般，当指尖回归到起点，巨大的咯啦啦的相声刺破了夜晚的寂静，冰墙上出现了规则的裂纹，并且几乎在一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分解，然后化做无数的冰箭射出。
    还沾在冰墙上的四个变异人直接被射成了筛子，但是冰箭从他们的身体中穿过的时候，并没有血液流出，仿佛他们的血液已经冻结了。狄风距离冰墙最近，他也在最早警醒的人，直接一个跟头腾空跃起，从上方躲过了冰箭的射击。
    他后面的人可没这么幸运，两侧的人散开得很快，可中间的十几个人根本没机会躲避。冰箭呼啸而来，迅速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开枪！”狄风怒吼，方才蛇发射冰箭已经制造了巨大的声响，眼看就会有蛇的人前来或者是拾荒者，甚至还有可能有夜出的猎人。无论是谁，看到这些没有佩带身份标志手表的变异人，都会想办法把他们送进工厂。
    狄风身在空中，他直接向蛇的背后扑去，手中武器已经失去，他只好顺手拔出腿侧的匕首。如果蛇去防御正面的子弹，那自己就在背后给她一刀。对于这种军用匕首能否伤到蛇狄风一点把握都没有，匕首上没有涂毒药，扎不中蛇的要害的话，这些人都得死在她的手里。
    狄风双脚落地，头也不回，疾退中反手刺出一刀。
    蛇回身，左手一张，掌心五芒星闪动，陡然出现一把冰晶短枪，她提枪刺向狄风的后脑，而她的右手从容地在背后的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圆圈内波纹起伏，形成了一道水幕，变异人猛烈射击的子弹全部打在这水幕之上。子弹没有穿透过来，反而在这个圆形水幕中随着能量水流旋转起来。
    蛇的冰晶短枪在月光下闪着宝石一样的光辉，狄风只觉得脑后冰凉，思维为之一窒。好在他比才招来的变异人实战经验多出太多，危急时刻，身体的反应速度超过了大脑的反应。在蛇的冰晶短枪眼看要刺入他的后脑的时候，狄风猛一转身，让过了抢尖，速度突然提高了一倍，双手握住匕首，斜斜地刺向蛇的肋骨下方。
    无论什么异能者，肝脏被扎破都是重伤的下场吧？
    蛇的手腕一抖，冰晶短枪横扫在狄风的面颊上，狄风感觉大脑一下就完全麻木了，手上的匕首眼看要扎在蛇的皮衣之上，却再也无法寸进。狄风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整个人都硬邦邦的，他的脸孔此刻也是惨白一片，皮肤表面已经形成了冰晶。
    见狄风倒下，剩余的变异人有的已经开始向后逃去，还有几个疯狂而又盲目地对着蛇的水幕射击，期望能打破这个异能者的防御。
    蛇再度回过头来，迅速在水幕中心反向画了个小小的五芒星。水幕陡然沸腾起来，一个巨大的蛇头出现在水幕中央。见这个蛇头张开了嘴，还在开枪的变异人也开始逃跑了。
    “去吧！”
    蛇在五芒星的中心用手指一点，水幕中的蛇头立刻从水幕内挣扎着冲出，并且迅速扩大，后面还拖着长长的由蒸汽形成的身子。冰冷的长街上迅速地酷热起来，蒸汽形成的长蛇扑向逃走的变异人，转眼间，这些变异人便凄惨的嚎叫起来。
    蒸汽的烫伤让他们皮肉剥落，一个个摔倒在地，直到长蛇消散在空气中时，这些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远处的厂房传来猛烈的爆炸声，这声音震得蛇耳膜一痛，她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又是谁干的？太暴力了。”说着，她再次转身，来到狄风身边，俯视着狄风道：“你说，我杀人是不是很具有艺术性？”
    狄风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流动异常的慢，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身体内的温度仿佛都被抽走了。
    “你说，我怎么杀掉你才算有艺术性？就这么弄死太普通了。”蛇用冰晶短枪拨动着狄风的胳膊，狄风感觉胳膊立刻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也许该为你下场雪，让无罪城的冬天早点来？”蛇抬起冰晶短枪，正想施展异能，却听见身后有个声音道：“把他送给我吧。”
    蛇微微一惊，即使是方才的爆炸声影响了自己的听力，也不至于感觉不到百米之内的人类存在啊！她慢慢转过身，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高大，容貌平凡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空中的水幕已经消散，男子手指间八个银色的金属球在不停地转动着，一点红色的月光都没有反射出来。这个人的身上没有异能者的能量波动，额头上也没有封印，但是蛇却感觉他极其危险，和自己一样，这个男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一切和他敌对的人。
    “把他给你，我有什么好处？”蛇的声音再度的甜了起来。她很有耐心和这个人玩一会儿，反正这边枪一响，远处的同伙很快就会到来了。
    “当然是饶你不死。”高大的男子平静地道。
    “我们有仇吗？”蛇故做惊讶，其实，在这个城市里，相互残杀的事情没有哪件是因为仇恨的。
    “有啊！我也是变异人，你今天杀的够多了，我看着生气了。”高大男人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表现出来，依然平静地说着话。
    蛇的眉毛陡然立起，声音的温度也直线下降，道：“那你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