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情杀之术
作品:《梦回天阙》 !!!!见赵平予与白欣玉达成了协议,蓝洁芸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藏宝图,照-图中指示开启了机关,只听得机关发动之声隆隆入耳,转眼间一旁的石壁已滑进了旁边,露出了另外一间石室。
高举-夜明珠走进了石室,赵平予「啊」了一声,只觉眼前一亮,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没错,这藏宝库中当真存有武功秘籍,只是这武功秘籍不全是书册,而是一幅幅的图画,全都镌刻在石室周遭壁上,这偌大的石室乍看之下,刻了至少有上百幅的图象,各分群落,各有系统,有些是内功,有些是刀剑武器,还有些乍看之下看不出是什麽东西,仔细一望才知该是轻功身法。石室之中只有少数几本书册,散散地堆在一旁,与石室的空间相比之下,格外显得渺小。
本来众人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武功秘籍,好助赵平予的功力一日千里,现在看到石壁上有这许多的武功,自是各寻其是,看看能不能找出好东西来;加上壁上所注的武功看似无甚奇处,但来此之人武功上皆颇有根柢,一见便知壁上武功均属上乘,许多图象中的姿势均是千变万化、捉摸不定,令人忍不住伸手抬足,跟-图形习练了起来。一时间众人皆是手舞足蹈,各寻各的图象练起武功,连向来以自身武功为傲的雪青仪,都无法脱离石壁上武功的绝大吸引力。
本来以雪青仪的武功之高,定力之强,深知武学一道重在专心深究,而非驳杂不纯,任你所学武功再多,也难敌专心致志的一门武功,旁的武功就算再博大精深,也难动其心,但这石壁上头的武功实在太过奇妙,诱惑力也太强,任意看到一个图形,略一思索,便觉图中姿式,实可解答自己长期来苦思不得的许多武学难题,但这姿式到底如何,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不知不觉之间,她竟也学-蓝洁芸、赵平予等人一般,在壁前手舞足蹈了起来。
「不能练啊!」突地,少女清脆的喊声,犹如石破天惊般,打破了洞中练武的狂热气氛,雪青仪猛地一省,向后退了几步。赵平予、蓝洁芸、项明雪和白欣玉等人虽不知项明玉为何高喊,但眼见雪青仪猛地后退,像是发现了什麽问题一般,他们纵不把项明玉的话放在心里,但雪青仪武功识见在众人中排名第一,她既后退了,想必这其中定有状况,四人虽不知其所以然,仍不约而同地随-雪青仪的动作退后了几步,眼睛全集中到站在一旁的项明玉身上,等待她解说。
若非给项明玉这一声提点,雪青仪差点就无法自拔地沉迷在石壁上头的奇妙武功当中,被那一声惊破了沉迷的心,她这才想起来,这石壁上的武功纵然玄奥精微,和自己所学可说各擅胜场,但用以参考参考倒是不妨,若自己沉醉其中,只知练新招却全然忘却了自己以往所学,那可就糟了,武学之道最重专一致志,心有旁骛、见异思迁,乃练武的头号大忌,自己竟险险忘却了。
只是这道理自己这参禅的人或能了解,毕竟参禅修道和练武一个道理,都最重专一不二,但项明玉小女孩儿,在武功上头全不及众人,所以当大伙儿都在研究石壁上图象的时候,她却独自一个跑去翻那些散在一旁的书册,她又如何看出自己的问题?雪青仪不由觉得疑惑,望向项明玉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之意,看得一旁的几人更是一头雾水,眼光集中到盯的项明玉不由有些发毛。
只见站在一旁的项明玉纤手发颤,一本泛黄的书册掉落在她脚边,一片灰色的小小云团正在她脚边逐步散开,项明玉的表情充满了慌乱和惊恐,似连腿都软了,一时间竟连走到众人身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站在那儿,簌簌地发-抖,像是看到了什麽奇怪可怕的东西一般。
「怎麽了,明玉?突然叫这麽大声,大家全都被你给吓到了。到底是什麽事,快说!」练武练到一半,却被人硬是打断,尤其又是自己这向来顽皮到不分轻重缓急的妹子,项明雪心下的火特别高昂,若非看项明玉一脸惶急,一幅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她还真想拖这妹子到外头去好好打一顿屁股,至少让她安静一下,免得自己的正事老是被她打断∶「这可不是无聊胡闹的时候!」
「不┅不是啦!姐姐,予哥哥,你们看这个┅」被项明雪吓的差点哭出来,项明玉忙不迭地拾起脚边的书册,送到了赵平予眼前,那书面上竟是大大的三个隶体「淫杀术」,显然书册里头写的全是正道中人不屑一顾的坏东西,怪不得项明玉要惊叫出声。这石室中的宝藏武功,显都是一人所置,若他留下的武功中有淫杀之术这等鬼域伎俩,其余的武功有多麽正经,也可以想见。
给项明玉这麽一吓,加上手上的书册,赵平予原本被寻到藏宝、复仇有望的热诚给冲的一昏的心登时一醒,外头的宝贝儿多得满坑满谷,而且全是无价之宝,要取得这麽多的财物,靠正当的手段绝不可能,此间主人多半非奸即盗,再加上现在项明玉手上的这本「淫杀术」,赵平予更可想见,制造这宝库,将这麽多宝贝藏在此处的人不但是个大盗,而且恐怕还是个采花大盗。弄出了这麽个骇人的「淫杀术」来,此人必是邪派中人,他的武功纵使高明,但自己修练之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麽邪效果,若练成正邪兼修也还罢了,最怕就是路子不合走火入魔,那才凄惨。
「原来如此∶「淫杀术」啊┅」将那书册拿在手中,赵平予正自推敲,突地身旁一团白影掠过,劈手便将他手中的书册取去,身影直向外冲,慌的赵平予和蓝洁芸连忙左右抱住,才将雪青仪硬是阻止下来。只见被两人紧紧抱住的雪青仪满面通红,拚命挣扎,以往平静沉稳的神态再不复见,代之而起的是满面的渴求和希冀∶「放开我,快放开我┅这里┅这里就是他练武之处┅」
「不是,不是的!」知道天底下能让雪青仪失去她那高雅娇贵风范的,只有关于一个人的事,偏生书面上这「淫杀术」三字,正好让她想起了那个人,那可是雪青仪心中真正的爱人,纵然她现在成了赵平予的女人,但一听到他的事,仍够令她无法自持。赵平予一边拚命地拉住雪青仪,不让她整个人冲出去,一边大声喊-∶「从这里头的灰尘就看得出来,至少有几百年没人进来过了,他绝对不曾进来过,也不会在这里头练过武功,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纯只是巧合而已!」
「是┅是吗?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慈航诀」最重心法修练,雪青仪浸淫其中,心理的稳定度也远胜常人,她冲归冲,其实心下也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所以成名,纯粹只是天赋异禀,和这儿所留下的「淫杀术」秘籍多半无关,只是一看到这东西,想到了他那时对自己的款款蜜爱,雪青仪胸中不由-慌,一千一百个想在这儿到处搜寻,找他的身影、找他的一切,弄的赵平予和蓝洁芸安抚了好一会儿,雪青仪才瘫了下来,再不挣扎了。
见雪青仪总算冷静了下来,只是狂乱之后的她一时还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儿,一幅瘫了的软弱样儿,全不像一个练武有成的高手,赵平予也曾有过类似的经验,知道现在的雪青仪正是沮丧至极的关头,自己这些局外人根本无法出言鼓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以雪青仪的修养,绝不会像赵平予当日一般死气沉沉,靠-自己努力,她早晚会恢复过来的。他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向蓝洁芸打了个秋波,小心地从雪青仪身边离开,伸手拾起了挣扎之中已翻开的书页。
本来自从看到了书面上那「淫杀术」三个大字之后,赵平予既知此乃邪派武功,便不怎麽想加以钻研,连石壁上的绝妙武功,他都不自主地偏开了目光不去接触,一幅怕看了之后就没办法靠自己离开的样儿,若非雪青仪的挣扎,只怕他也不会看到这「淫杀术」书中的内容。但巧合下看到了其中一页之后,赵平予的目光竟似被书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直到身边的蓝洁芸发觉不对,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赵平予才清醒过来,浮出了如释重负的一笑。
「原来如此。」赵平予笑了笑,伸手揽过项明玉,将书中的内容指给她看,还硬是把她掩住双目的小手拨开,让她再逃不过书中内容的吸引∶「好玉妹妹放心,这书名只是取的耸人听闻而已,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麽恐怖。从这内容看来,这本书的内容才不教人如何先奸后杀,纯粹只是用来媚惑女子的法门,如果平予学了里头的东西┅到晚上好玉妹妹就会知道其中厉害了┅」
「那┅那它为什麽要取这麽吓人的名字?」虽对这书的内容还是无法释怀,但赵平予既然这麽说了,项明玉也只会相信他,她睁开了眼睛,不明究里地望向赵平予∶「不是那麽可怕的东西就说明白嘛!吓的明玉差点心都要跳出来了。就算┅就算里头全是┅是不堪入目的脏东西┅可是若予哥哥喜欢,想要用上几下,玉儿也会喜欢的┅可是它┅它干麽取这麽个吓死人的鬼名字?」
「好吧!待我看来┅」轻轻地翻了几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只要稍大力点,这泛黄脆弱的书页就要散了架子,找了一会儿赵平予才找到了取名的源由,看的他不禁嘴角浮起了微笑,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不由瞪大了眼,全不知他在笑什麽?「好玉妹妹┅你总知什麽是欲仙欲死吧?」
「当┅当然┅」没想到赵平予头一句话,就是这麽不堪入耳的话语,这儿可不只有已成了他妻妾的蓝洁芸、项家姐妹和雪青仪,还有个「白羽凤凰」白欣玉在哪!这种夫妻床笫之间才好出口的话,他竟这般毫不顾忌的说了出口,教项明玉怎听得下去?若非她知道此语必和赵平予手中那本名称吓死人的「淫杀术」有关,怕连答都不敢回答呢!「予哥哥坏蛋┅你不是┅你不是老把玉儿弄的那般迷迷糊糊、又昏又茫的,像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又和这书有什麽关联?」
「就是这样啊!」将手中那书的序章翻给了项明玉,硬逼她看下去,赵平予一边解说,一边用眼飘-余人,蓝洁芸和项明雪虽不知究理,但她俩何等聪明,光听他们的对话也知道那是个什麽东西,不由得俏脸微红,却舍不得离开;雪青仪倒没什麽异样,只是一双眼儿似浸透了水一般,回应他的眼神满是媚意,勾的赵平予心儿也狂跳起来;而白欣玉呢?她早已避了开去,人都站到了石室门口,装-在注意外头的珠饰古玩,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里头写的就是这些┅」
「什麽┅」
见项明玉还想争执,赵平予微微一笑,搂紧了她,一边将嘴凑上她耳边,口中的热气熏的她小耳一红,声量却故意放得让雪青仪等人都能听得清楚∶「好玉妹妹自然知道,女子破身前和破身后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你那时┅也尝过滋味,该不会陌生吧?」
「这┅这当然┅」
「这里头写的东西就是这样,让女子试过其中滋味后,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好像死后重生一样,所以叫做「淫杀诀」,书名看起来虽然骇人,实际上并没那麽可怕┅唔,平予还没试过让玉儿在床上爽到人事不知,叫的像是要死掉一样,所以玉儿才感觉不出来,看来为了解释这东西,平予今晚要好好加油才行┅若换了有这种经验的雪妹妹,一定就可以一听就懂了┅」
没想到赵平予竟将床笫间的放浪言语都抖了出来,项明雪俏脸通红,想骂却又骂不出口,体内那令她又爱又恨的余毒,偏偏现在又像被赵平予的言语勾了起来,弄的项明雪腿脚发软,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那娇羞无伦的美模样,出现在这冰山美人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看的蓝洁芸不由微微摇头,她走到了项明雪身后,轻轻扶-她娇颤的胴体,一边对赵平予摇头∶「好予弟弟口头上检点些,这儿可不只有我们,还有别人在,千万别口没遮拦的胡说八道,难不成要洁芸再次发火,好好罚你一回不成?你可别忘了,不只玉妹妹,连洁芸也没被你弄成┅弄成那样过┅」
本来见蓝洁芸出面,赵平予不由得一股颤意从脚底直升上来,那回在天山派被蓝洁芸狠狠吼过一回的记忆,吓的赵平予遇上她便不由自主地乖了三分,偏偏这一路上众人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时只怕休息得不够,体力若无法恢复,赶路时便可能出岔,是以赵平予一直没有在蓝洁芸的肉体上找回场子的机会,现在的他遇上她仍如个小顽皮弟弟遇上了严格的姐姐般,吓的动都不敢动。但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时,不只他怀中提心吊胆的项明玉松了口气,连赵平予的惧意也溜了七八分,蓝洁芸语中的怨意一听便知,赵平予岂不知这美姐姐已是春心大动,正待自己的宠爱?
「那好┅今晚我就来好好爱-洁芸小姐,让洁芸小姐知道雪妹尝到的是什麽滋味┅」放开了怀中的项明玉,赵平予手臂一伸,既羞的想逃又不愿躲开的蓝洁芸早被他抱个满怀∶「好洁芸姐姐┅真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这麽久,平予知道你一定憋坏了┅今晚就让平予好好补偿你吧┅」
给赵平予这样公然示爱,蓝洁芸脸皮再厚也经受不起,幸好白欣玉听不下去,早已溜了出去,现在的石室当中只有已和赵平予有了肉体关系的几位美女,否则她可真羞的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呢!偏偏赵平予的怀抱如此温暖,他的臂膀又如此强壮,被几句坏话儿挑的娇躯酥软的蓝洁芸根本就逃不了,连想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勉力在他怀中欲拒还迎地推了两下∶「坏予弟┅别这麽急好吗?你如果要┅洁芸就是你的,可是┅可是依图上所载,这儿应该还有间秘室,至少┅至少等洁芸先开了那间秘室,弄清楚里头藏了什麽东西,你再要洁芸好不好?算洁芸求你┅」
见怀抱美人的赵平予还缠-不休,弄的他怀中的蓝洁芸香肌晕红,欲言无法,雪青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插了进来,她也知道现在有白欣玉在旁,赵平予口头上挑逗几句倒行,真要他毫无顾忌地和蓝洁芸翻云覆雨,这小子恐怕还没这色胆,她先示意项明雪扶开娇躯酥软的蓝洁芸,这才正色对-意犹未尽的赵平予∶「好平予先别玩了,正事要紧。这石壁上所刻的武功虽都玄奥莫名,显是高人手笔,但都走阳刚路子,与你所练的「雪梅剑法」路子不合,你练了对你未必有多大帮助┅不过这边的几招路子倒和羽翼剑法中的几路杀招颇为近似┅你了解青仪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虽说武学一道旷若渊海,赵平予在这方面的研究并不精深,但他的武功已算是不错,雪青仪所说路子不合之事,他倒也看得出来,所以才要特意调笑妻子,好把胸中那股愤懑发泄出来。但现在给雪青仪一点,他也想到了,至少自己已给阴京常点拨了一条路子,武功进步有望,若他拿这石壁上的武功当做对手,一边破招一边想法依阴京常所言,将自己的内力和雪梅剑法融合为一,不但不必怕壁上武功可能份属邪派,练了对自己有害无益,也可从绞尽脑汁之中不断进步,真可说是一举两得∶「还是雪前辈见的透澈,平予全疏忽了,多谢雪前辈指点┅」
新月如钩,一条人影飞快地左穿右插,避过了门外的守卫,迅捷无比地穿园进屋,很快地就找到目标所在地,他放轻了原就落地无声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立在树枝上头,伸长了脑袋窥探-四周,注意-是否有人走向这边,今夜月光不明,连星子都不多,正适合夜行人的隐密行动。
确定了四周无人,赵平予这才行动,小心翼翼地向-排帮帮主的寝室潜去。虽说一切顺利,但他心中却有一丝奇异的阴霾,排帮至少也是一大帮派,帮中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虽说现在湘园山庄复兴,将排帮的地盘分掉了不少,势力必然有所减退,不复当年兴旺气象,但绛仙既是帮主又身为女子,她的寝居附近怎麽会这般守卫松懈?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远比这儿森严。
本来若非必要,赵平予实在不想来此烦-绛仙,他与郑平亚之间的事牵涉颇多,虽说郑平亚已非玄元门人,但原先两人总是师兄弟,彼此之间的事外人实难参上一脚,而绛仙与两人有同修之谊,在两人之间更难取舍。先前赵平予之所以步步退让,绝不和郑平亚有冲突机会,一来是怕阴京常从中取利,二来也是不愿让绛仙和玄真子左右为难,若赵平予不出现,绛仙倒还可以落个清闲,可一旦赵平予和郑平亚的对立之势浮上了台面,要绛仙做出选择时,可就苦了她了。
只是赵平予等人虽连开启了两个宝库,金玉财货数不胜数,加上赵平予受阴京常点拨之后,寻-了路子,兼且练武不辍,武功与当日战郑平亚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但现在的他们既没了天山派的照拂,湘园山庄势力又正值如日中天,还在武林中悬赏缉拿于他,若赵平予行事不小心谨慎,又或至少寻人掩护,一旦形迹败露,别说湘园山庄的众多高手了,光是对付那些冲-湘园山庄悬出钜大赏格而穷追不舍的武林人物,已足够赵平予除了整日激战之外,什麽也没法子做了。
但让赵平予来此寻绛仙的,还不只是这个理由。从天山派下来,一直到寻-落在蜀境的宝库之时,赵平予等人一路专走偏僻,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了武林人,就是一场激战难免;直到在宝库中耽了许久,武功至少已有小成,赵平予才真正重拾信心,就算现在遇敌大战,他也不再害怕。在前往湘园山庄的路上,易容而行的赵平予一行人虽是小心谨慎,却不像以往那般风声鹤唳,加上已入中原,总不似天山派到蜀境路上那般荒凉,是以他们对武林中的情况,也就较为了解了。
偏偏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路上最让他们听的瞠目结舌的消息就是柳凝霜的失踪大案!原来当日湘园山庄大举攻上天山派,郑平亚打的如意算盘是拿赵平予或白欣玉当幌子,一举解决沈世珍口中和杨干最是相交莫逆的柳凝霜势力。虽说天山派形势孤绝,和中原武林来往不切,若湘园山庄当真和天门再战,天山派鞭长莫及,根本不可能对天门奥援,但在郑平亚看来,让杨干留个远在关外的盟友,总不是件好事,何况为了当日三年之约,郑平亚不能对天门各个分堂动手,只能转向对付天门的几个盟友派门,现在天门的盟友消失殆尽,就只剩个天山派,他又怎会放过?
只是那日当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之时,不只是原先边打边逃,逼的她非上天山派不可的白欣玉,连赵平予竟也不见踪影,天山派掌门柳凝霜好整以暇,一幅先礼后兵的格局,动手前先问郑平亚为何兴师动众,这一下可把郑平亚问倒了,天门之役后在赵平予的奔走下,天山派已向中原各门派言明严守中立,绝不参与湘园山庄与天门间的冲突,没有白欣玉和赵平予这两个「理由」存在,郑平亚总不能明说是为了解决天门的盟友而大举进犯,名不正则言不顺,湘园山庄终还算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若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纵是势力再强,也不能随随便便灭人门派啊!
给柳凝霜当众问了个气沮,虽知赵平予和白欣玉绝不会无故失踪,必是眼前这美若天仙、妩媚清秀的「雪岭红梅」柳凝霜将他们藏了起来,这才敢在众人面前装傻,义正辞严地问他们何所为而来?但既没有证据,郑平亚想骂都无话可说,柳凝霜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让他派人-索派内了,再找不到郑平亚也只能怨自己的手下无能,改口说自己是为了重申前盟而来,大举来此只是为了确定天山派确实没有参与中原内部的争斗,绝非无故兴师,硬是把那股火吞回了肚子里去。
只是郑平亚的手下,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虽说此次目的不成,却也没这麽容易放过天山派,既是找不-赵平予和白欣玉等人半点踪影,在部属进言而下,郑平亚改口请柳凝霜前往湘园山庄作客,与尚光弘等人切磋武学,顺道游赏湘江风光。心中知道郑平亚藉此为名,实则是想将自己软禁作为人质,但他说的冠冕堂皇,又有骆飞鹰在旁帮腔,柳凝霜就算心下不喜,却也不能不看-「铁臂神」骆飞鹰的面子,幸好她虽不喜欢郑平亚那一闪即逝的好色眼神,但在湘园山庄中有尚光弘坐镇,两人虽无深交,但尚光弘的人品柳凝霜倒还信得过,是以她也无拒却的理由。
问题却出在之后,在湘园山庄作客了一个多月后∶「雪岭红梅」柳凝霜竟然趁夜回转天山派!她走的甚是匆忙,连走前都没向尚光弘等人辞行,只是匆匆和郑平亚解释了几句,取得他的允许,又留了封书信给尚光弘等人,便趁夜而行,其它人别说阻止,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听到柳凝霜趁夜离开的消息,湘园山庄中人心大哗,有好许人甚至以为这是柳凝霜打算背反前约,投入天门的证明,群情激愤之下,纷纷向郑平亚进言,要他先下手为强,差点迫的郑平亚再起征天门之师,若非郑平亚恪于三年之约,尚光弘等人虽对她的不告而别大为不喜,却也认为进兵的准备尚有不足,郑平亚身为湘园山庄庄主,更不能违约动手,支持他咬紧牙关压住了属下们的议论纷纷,只是不住招兵买马,准备到时再与天门一决雌雄,只怕一场大战又要提前展开。
但当湘园山庄的人前往天山派兴师问罪的时候,却被柳凝霜走后暂署天山掌门的柳傲霜反打一耙,柳凝霜虽离开湘园山庄,却没有回到天山派,竟似就此消失掉了,柳傲霜姐妹情深,甚至以为柳凝霜会否被湘园山庄暗算身亡,好除去心头大患,差点要亲往湘园山庄大兴问罪之师,闹的沸沸汤汤,若非郑平亚反常地捺-性子解释,甚至派出了「飞鸿」梁虹琦亲自上天山派解释,答应要全力寻找柳凝霜的下落,这才安抚住了天山派鼓噪之心,只怕两边立时就要冲突起来。
这件事闹得极大,连耳目遍天下的丐帮都惊动了,但任丐帮中人千查万查,不只是往天山派的路上,甚至连中原武林中,都没有柳凝霜的影子,这个人就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此事一发,弄得武林中登时议论纷纷,街谈巷议尽是此事∶「雪岭红梅」柳凝霜可非一般弱质女流,而是名登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江湖阅历丰富,要暗算于她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自己想要躲起来,又或是同为风云录中的高手出手攻击,否则活见人死见尸,怎可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消失?
听到这个消息,赵平予心中不由忧心忡忡,一心只想赶快上湘园山庄查明真相,偏他连个声音都没出口,蓝洁芸和雪青仪已出言阻止了他,她俩说的也不由赵平予不点头称是,就因为赵平予和白欣玉的「消失」,郑平亚才没有理由寻天山派的碴,若他此时出现,岂非给柳凝霜扯后腿?加上湘园山庄搜索赵平予甚急,他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湘园山庄外头,只怕非得一路打进湘园山庄之中不可,到时候光打都耗尽全力了,那有办法去寻找柳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呢?
虽知此事绝不能惊慌,更不能打草惊蛇,赵平予虽知尚光弘为人光明正大,他的义兄弟们也绝不会向柳凝霜动手,但对郑平亚他就没什麽信心了,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的他,千思万想总算想出了主意,排帮的防卫总不像湘园山庄那般严密,绛仙又原是郑平亚同门十余年的师妹,若自己暗中求见绛仙,求她去湘园山庄看看有否尽力之处,郑平亚总也不能不卖她这个面子吧?
远远寻-了灯火阑珊处,赵平予心中阵奇阵喜,奇的是都这麽晚了,绛仙怎麽还没睡?她这般年轻,也处理不了什麽大事,照说帮中事务该都由四大长老处置,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熬夜熬到这麽晚,喜的却是这麽一来,他更好求见了,无论两人关系如何亲近,绛仙总是女孩子家,若绛仙已经睡下,要他趁夜侵入女子寝间,赵平予可真做不来这种事,还是得等她睡醒之后再出声叫她才行,现在既知道她还没睡,今晚就可以把事情处理掉,赵平予可真暗地里吁了一口气。
轻巧地登上了绛仙寝室外的树枝,藉-茂叶掩住了身形,才刚把脚站好,向-绛仙房里一望的赵平予差点没吓得掉下来。他抹了把冷汗,固定好了立足之处,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绛仙的房里,眼前的景象却是那般真实,加上声息隐隐可闻,在在告诉他这绝非是自己看错。
只见灯火通明的房中,正上演-一出诱人无比的活春宫∶床上的绛仙一丝不挂,跪坐床上,上身直立起来,让胸前那美妙的曲线展现出无比的诱惑力,此刻的她藕臂轻揽,圈住了身后搂-她的男人的颈项,一边和他交接-甜蜜的亲吻,随-娇躯的颤抖口唇交接处映出了美丽的光丝,一边让他的手毫不顾忌地掌托-自己贲张的玉乳揉弄搓动,腰臀之间不住轻扭,带-香汗不住洒出,显见她正乐在其中地承受-男人自后而来的冲击,两人交合已到了紧锣密鼓之际,光看绛仙媚眼如丝、眉目含春的媚态,便知她乐在其中,很快便要高氵朝泄身,绝不是给人打扰的好时候。
在兵发天门之前,赵平予就曾在玄元门里和绛仙好过一次,他自然知道绛仙的情况,一方面她被恶人所算时的淫药药性在体内缠绵未褪,再加上绛仙练就媚功,最需男女交合的精气交流助她功力增长,既然身在排帮,她若找了面首上床,并非难以想象之事;而且现在和绛仙交欢正浓的那人,便是排帮中最为风流自喜的风采旬,赵平予虽听绛仙说过不太喜欢他,但在排帮几位长老当中,武功方面或许各有独到之处,但在男女风月方面,若风采旬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绛仙既有床笫方面的需求,不管论功夫论经验论体贴,这风采旬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何赵平予一路行来,只见排帮总舵外头戒备森严,里头却是个巡逻的人也没有,警戒松懈到像是全不在意,绛仙虽因特别情况而放纵男女之欢,但她总是个女孩子家,又是贵为排帮帮主,夜夜纵情男女之欢这种事若传了出去,虽说江湖男女不拘小节,但总算是个丑闻,绛仙和几位长老说明白,让他们将总舵之内的巡哨撤掉,以免消息外泄,也是理所当然。
真正让赵平予差点跌下树来的,是绛仙邻房中的情况,不只是绛仙正在爽,连隔房的绛雪竟也逃不过男女之事的诱惑!不像隔房的姐姐那样主动与男人拥吻,绛雪四肢趴伏在床上,完全是被男人控制的姿势,脸儿朝向绛仙那边,也不知她能否看得到绛仙宣淫的景象,她身后的男人生的雄壮威武、虎背熊腰,不只身材体格,连动作之间都难见老态,此刻的他双手控住绛雪的纤腰,让已被体内泛滥的春情所控制的绛雪无论是扭转挺动,都逃不出男人的控制,股间随-男人的抽插不住啪啪作响、汁水漫溢,混-她口中娇吟时作、呓语不绝,好一幅春光烂漫的冶艳景色!
虽知绛雪当日也中了媚毒,虽被自己及时以拔毒之法抽出了大半毒性,但残留体内的余毒却非赵平予所能处理,绛仙既在这儿大享云雨美味,自没有不让绛雪一同享乐之理,但亲眼看到绛雪在男人的冲击下婉转逢迎的媚姿浪态,对赵平予仍旧颇为震撼。若非从他的角度虽只能看到绛雪倒不怎麽样,但对绛雪而言,可就是新奇无比的遭遇了。虽说身为江湖儿女,不理从一而终那一套,加上冰雪聪明,女子幽谷中的感觉又远较男人敏锐,是以练阴功媚术,女子的进境远较男子为快,但绛雪终究是前一夜才给白山君破瓜,才到第二天立时就和风采旬交合,对绛雪而言的震撼可真大,是以在床上她特别的娇羞畏怯,看的风采旬雄风大振,表现的更为勇猛,满足的滋味也格外厉害,弄的她舒服死了。
也因为这样舒服的经验,令绛雪在床上格外投入,表现的正如白山君在床上形容的骚娘儿一般,她那样的投入,让绛仙也再没顾忌,对四大长老几乎是夜夜需索,只是管桓和范达理终究年纪老大,虽说勇猛如昔,持久的力道却远不如白山君和风采旬了,干个一晚往往得休息个两三夜才能再振雄风,是以床笫间多半由白山君和风采旬两人尽展所长,其中又以风采旬搞的最为激烈,他手段既多,经验又丰,在床上往往弄的两姐妹娇吟不休,加上白山君深藏不露,到床上才知道他的勇猛竟还胜风采旬一筹,虽说细腻之处尚不如他,那般强攻硬上,却也足令人魂销,是以两女倒也不嫌寂寞,尤其到四大长老齐集之时,那被干的死去活来的滋味,才真正醉人哪!
一来两姐妹向来亲近,本也不想多所隔阂,二来又为了方便两边交换和彼此窥视,任他们胆子再大、再不顾一切,交欢之中或云雨初泄之时,总也不好赤裸裸地换到另一边房间,是以他们干脆在绛仙和绛雪的寝间壁上打了个通道,装上了帘子,隔帘窥看他人交合确够刺激,若看到痛快处,还能和另一边的人交换再干,这样不只对他们方便,两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好。
看-姐姐云雨之后娇慵柔弱的媚态,连绛雪自己都不由心动,这风采旬还真是厉害,技巧更是高明,便是绛仙深谙采补之道,也往往被他弄的神魂颠倒,只是采补之术最重暗来暗往,绛仙又不肯用这招来暗害四大长老,是以四人虽与两姐妹夜夜狂欢,四大长老却也不觉自己吃亏,只以为是因为年纪老大的关系,以致于搞过女人后身体特别虚累疲惫,多休息一下也就是了。
「姐姐┅」怯生生地开了口,绛雪取过布巾,小心翼翼地帮娇躯犹然虚软的绛仙清理下身和床上的余痕,她方才被风采旬撩的情热如火,共赴巫山之际表现的远较绛雪热情,扭摇的姿势更大,是以床上淫渍斑斑,清理起来格外累人∶「风长老在床上真的┅真的好厉害┅姐姐你又被弄成这样子了┅再过两天管范两位长老也要回来,到时候他们一起上,姐姐你可受得了?绛雪可是光一个白长老就已经吃不消了,可别奢望绛雪还有余力帮你分担,一次三个人齐上可不好消受,小心又像上次那样,搞的整个人都泄的虚瘫了,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还得想办法瞒过去┅」
「放心。」娇慵地微挪裸胴,让擦拭-的绛雪更好动作,绛仙的声音中还透-无比媚意,像是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云雨欢快当中,两女虽容貌相似,绛雪在床上清纯娇羞的魅力也自有自的动人,但说到光靠声音和姿态上透出的无言之意,便能诱的人想入非非,绛雪根本远及不上绛仙的十分之一∶「风长老自有分寸的┅若是和其它人一起来,他就会稍微留一手,好准备后头长程熬战,这方面他可比你想的多了┅若非白长老特别爱你,老是选-和绛雪上床,十次也没一两次和绛仙欢爱,让风长老老挨在我这儿,如果没有他在,绛仙纵然一次对上其它三人,也不会那般吃不消,他们合起来也没有风长老那般厉害呢!小心那天风长老先挑到你,到时候才有得你受┅」
「那麽┅」听到绛仙说的话,微微咬起樱唇,绛雪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连功力胜于自己的姐姐,都被风采旬弄的这般酥软无力,若他真选上了稚嫩如她,自己那吃得消?不过看姐姐每次和风采旬上床之后娇慵瘫软的媚态,眉宇之间满是幸福满足的神采,绛雪也不由向往,若那天让自己和风采旬单独好上就好了,他知道如何调节,该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到时候就由绛雪和风长老干,姐姐你独个面对其它人┅只是白长老偏爱那种姿势,要挤三个人恐怕得多花些脑筋┅」
「你呀┅坏┅」纤指在绛雪额上轻轻一戳,绛仙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山君那点都好,就是太偏爱让女孩子四肢趴伏,活像狗儿交合般的姿势,这体位偶一为之是不错,老用这招就不怎麽好了,惟一的好处就是让绛雪一边被干,一边还能看-绛仙与其它人尽情放浪的姿态。说句实在话,正在干的时候感觉到被别人窥看,虽是羞人却也有种格外厉害的刺激存在,尤其那又是自己的妹子,刺激到让绛仙几乎都快爱上了这种感觉了呢!「就只知道调笑姐姐┅那天姐姐不在,让你一个人去被四大长老轮流干的要死要活,想休息都没得休息的时候,你才知道那种苦头呢┅」
「有那种苦头绛雪吃,有多少吃多少,就算累垮也很痛快,是不是,姐姐?」环住了绛仙的颈子,绛雪将小嘴贴上了她的耳朵,轻轻地呻吟-,听的绛仙忍不住娇笑出声,这小鬼头没吃过苦头,根本不知道那样子有多累,不过她说的也是,若是双方心甘情愿,没什麽暴力或胁逼存在的情况下,那样弄法确实强烈到令人魂销魄散,累是会累的死人,不过滋味却也格外畅快。
突然之间,绛仙立起了身子,弹下了床,脚下虽是一个踉跄,颇见立足不稳,却还是一手将绛雪拉到了身后,竟就那样赤条条地立在床旁,面朝-窗外,一手护-妹子,一手摆出了迎敌的架式∶「不知何方高人趁夜驾临本帮,绛仙未及远迎,先此谢过,只是男女有别,况且夜深人静,若有要事请阁下就此明说,若无要事,还请阁下明日再上门,绛仙必扫榻以待,绝不怠慢。」
「师姐┅是平予啦┅」听绛仙一语叫破自己,背靠在墙上的赵平予并不奇怪,自己从方才开始就故意小小弄出点声响,好让里头的人感觉到外面的自己,一方面不至于打扰到其它地方的人,一方面云雨方过的两女犹自娇慵软弱,一丝不挂的不好见人,由她们出声总比自己莽撞地闯进去要好,只要别把自己当淫贼就行。只他没想到绛雪干过之后还不睡,竟会到绛仙房中串起门子来,他本来可不希望弄的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一点总比没有好啊!
「哎,是你┅好师弟,你可真吓了我一跳。」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仙芳心一松,若非靠-身后绛雪的搀扶,怕要滑到地上。她向-妹妹微微一笑,缓缓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感觉到赵平予的声息就在窗边,只是还赖-不肯进来∶「先进来吧!外头风寒露重的,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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