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
作品:《乌龙女仵差》 !!!!前章回顾:李尔帆竟然就当着大家的面许下了承诺,只是我没给予相同的承诺,他很好,好到我自卑,而更重要的是我们了解彼此吗?童年时的确相处过一段时间,过这七年里,什么都变了,更何况人呢?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害怕承诺,只是他没逼我,我愿意等你,他这样说,只是,这等,会有结果吗?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接着又有了新案件,九画山庄的华二少在密室里被杀了,我在查案的第一天里碰到了一个意外中的人——潘岳,被逼和我定亲的人。
我好奇地看着他,而他去清冷着面色,“你是死者何人,为何在这里?”总得有人说句话,于是我开口了,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打算挑明。
“你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他打量着我,我今天没有穿离心庵的尼姑制服,他看不出来也不奇怪。
“是我先问你的!”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这个道理吗?
“那又怎样?”他嘴角上扬,弯弯的,很是迷人,只是嘴边的笑意并没有传到眼眸,还有我抵抗力强,否则被冻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男很让人冰冻!
“他是我二弟的朋友,潘岳潘公子。”一个雄浑的男中音,我转头一看,三十岁开头,臃肿的身材,好像两个水桶叠在一起,中间的将军肚非常抢眼。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来自离心庵的静心师太吧?”水桶非常的有眼无珠,想想也该知道,我师傅已经六十几岁了,能有我这么年轻貌美吗?
我脸冒黑线,“静心师太是在下的师傅,在下法号‘八戒’。”既然出了离心庵,我也不再称自己贫尼了。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站在我旁边的潘某人手抖了一下,我望过去,却没在他脸上发现任何异样。
“哦,原来是八戒小师傅,华某真是……”真是什么他没有接下去,我在想他本想说有眼不识泰山,但我偏偏又只是只没名的小虾。
“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九画山庄的主人华修文。”
“失礼失礼,这是衙门的齐捕快,”我也为他们引见,“现在我能去验尸和看一下现场吗?”
“可以可以,我可怜的二弟啊,哎。”华修文唉声叹气,一副欲然泪下的样子,只是我总感觉很假,出门前,看了一眼潘某人,发现他冷眼瞪视着华修文,一发现我的视线,很快速地收回去,恢复到一脸冰冷。
这二人有古怪,一个假情假意,虚伪得很恶心,一个冷言冷语,似乎对"水桶"华修文有很大的不满,我多打量了一下他们,然后才和齐修庭到案发现场去。
华修远住的地方很大,外面是一个宽大的院子,种着各种花草,华修远保持着原装,几个男丁守在门外,我走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触目所及是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屏风上溅满了鲜血,华修远倒在血泊上,纹丝不动。
我套上手套和口罩,在尸房里燃起了苍术和皂角,嘴里再含住一小块生姜,并将其他的生姜发下去,由于死者是男性,其他人可以不用回避。
我蹲下去,想要开始动手脱掉死者的衣服,却听到一阵抽气声。
"她是女的,怎么可以脱男子的衣服。"
"就是就是,真羞啊。"下人小声议论。
仵差这职业虽然已经有几十年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尤其是思想比较落后又没受过教育的老孺学者,只是他们有所不知,我们一般只检验女尸体,而男尸体是由其他男仵作去做的,而这次衙门的男仵作告假回家,所以才由我来是很不利的。
死者,男,二十一岁,约5尺3寸(1米七五左右),面目俊秀,眼睛圆睁开,口未完全闭合,有点像被吓死的模样。心口处有一个伤口,血流一地,但以此看来,华修远应该是被刺中中心脏而导致死亡,他的心脏处有一条很细很长的剑口,大约15寸,从心脏处直下到肚子出,我虽然功夫很差,但对剑法也略懂一二,这一剑快而准,没留余地,一剑致命。
尸斑是人死后,血液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而在身体下方沉积的现象,在人死后2至4小时开始出现,从坠积期发展到扩散期需要8至10小时,最后才固定,不会再移动。如果在坠积期到扩散期这段时间内搬动了尸体,尸斑就会重新在新的下方;而尸斑本身是血液凝结现象,如果尸体运动的话,血块也会变得细碎。从尸体身上尸的斑位置来看,与身体的姿势是符合的,加上被褥,和墙壁上有大量的血迹,可以确认,这里的确是犯罪的第一现场。
我碰了碰尸体的肌肉,发现尸体冰冷而僵硬,尤其是面部,紧绷绷的,尸僵一般于死后l一3小时开始出现,最初出现在颜面部和眼肌,随后扩散到躯干的上下肢。12小时后,尸僵达到全身。尸僵持续6小时左右开始缓解,尸体恢复变软。我再用手指按压了一下尸斑部位,尸斑有点褪色,说明尸体正处于腐败性腹部膨胀,结合二者,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左右(现在时间21点至23点),跟小喜所说的时间基本吻合。
我褪开死者的衣服至腰下,发现旁边射来的冷光几乎将我冻死在当场,深呼一口气,继续选择忽略。
死者身上除了那条剑伤,并无其他伤口和出血现象,头部无发落,耳朵无流血迹象。我扒开死者的嘴巴,口腔内无出血,无异物,接着我将手指伸到死者的咽喉,使劲在她的咽喉部拭了几下,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将伸进咽喉的手指擦干净,布上没有染上任何颜色,我拿到鼻子底下一闻,无异味。
将死者的衣服穿好,我站起来,头有点晕,昨晚宿醉的症状还未完全消除,再加上蹲了好久,血液循环不好,两脚有点虚,一时站不稳晃了几下,向后面倒去,还好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
我回头一眼,修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细长眉眼,流光异彩,风情入骨,像一片柔艳之极的花瓣,绸缎般的丝发柔顺地垂下来,几条发尾落在我脸上,搞得我痒痒的。的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两人又奇怪地对视了几秒,只是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没什么温度。
我拨开他垂下的头发,站稳,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微微一笑,礼貌地说句,“谢谢。”
潘岳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抬头,愣了一下,“哼!”然后别过头去,继续扮冰川。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真不是一般地别扭!然后不再看他,朝齐修庭走去。
“我刚才所说的你记录下来了吗?”
“嗯,记录好了,你看一下。”齐修庭将记录本递给我,“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会?”
“不用了,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我从本上抬起头了,微笑,“齐捕快你等会检查一下死者的下半身,并记录在案。”
“好的。”
华修远的下半身也没有刀伤等伤痕,只是令人咋舌的是,他死之前后庭已经撑开破裂,充血变成深红色,入口裂开着数条细痕,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看到这些记录,我沉默了,望着华修远的面目,难道这是一桩情杀案?而且还是bl的!华修远的确长得很不错,虽然是同个父母所生,华修文那只水桶跟他却有天壤之别,一个地上的泥巴,一个是天上的云朵,华修远长得很有女性美的,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女子(忽略身高)。
只是会是谁呢?
“这是什么意思?!”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冷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愤怒,我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潘岳那妖厮不知何时飘到了我的身边,两眼紧盯着我手上的记录薄,仿佛要将这本子燃成灰烬。
“死者后庭爆裂,有血迹,应该是身前被人强暴过,或者跟男人干过房事。”我据实说出自己的猜测,虽然很残忍,但这是案子,我不能有丝毫的玩笑之心。
“你胡说!”他突然捉起我的手,抢过记录薄。
“把记录薄还给我!”我想扭开他的手,却挣扎不开,别看他的手细皮嫩肉,比女子的手还要漂亮上千万倍,但却力大无比,很快我的手就感到麻麻地痛。
“放开她!”一看我们这样,齐修庭又奔了过来。
“齐捕快,你不要过来!”齐修庭被我这样一喊,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我,“放心,我能解决。”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第一次不带偏见地正视他的眼睛,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从中我知道了,死去的华修远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此刻他眸底深处沉淀着一种悲伤的情感,不小心观察,很难看出来,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此刻我知道,他的血还是热的,不象他表面那样冰冻三尺。
他看着我,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放松。
“你可以毁掉记录薄,但你毁得掉事实吗?你以为将记录薄毁掉,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了吗?那你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的越说越大声,几乎是吼了,“你想撕就撕吧,撕了我可以再写,但这案子我还是会查下去,真相只有一个,我是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
潘岳看着我,手依然没放开,但脸上的表情在悄悄的融化,两眼紧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放手吧,你现在能做的是配合我们,将真凶绳之以法!”我将手放在他之上,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我缓缓地掰开他的手。
“齐捕快,我们现在就开始勘查现场吧。”
我们首先仔细检查了所有门窗,发现果然和小喜所说的一样,都在里面反锁着,除了一处有被斧头的痕迹,其他还是保持着昨晚的模样。枕头床边的屏风上,都溅满了鲜血。
“安仁,要不你跟我到兰心亭去休息一会,在着呆着多累,来,我们走。”水桶的巨爪搭上潘岳的肩膀,人矮却喜欢搭高人肩膀,典型的攻型男,只是看他那猥琐的模样,还真恶心。
“拿开你的手。”妖厮手一拂,水桶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撞向木门。
“庄主。”那些下人赶忙手忙脚乱地上前扶起痛得大叫的水桶。
我嘴角略上扬,猪蹄也敢搭上天鹅的翅膀,真是找抽,看着水桶被打,我莫名觉得开心,或许是人的劣根性做怪——幸灾乐祸。
水桶被下人扶着下去了,那妖厮却没有走,一直留在现场看我们查案。
我们在九画山庄呆了很久,从早上到晚上,除了勘察现场外,我们还询问了一些下人,可是收获很小,没有问出有用的资料。
快入秋了,天暗得很快。我们戌时(现在时间19点至21点)时收队,无获而归。我跟他们先回衙门跟老吴报告一番,然后讨论一下案情的发展,之后老吴说我们今天折腾了一天,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我拖着疲倦的步伐,走在路上,古代没什么好消遣的,除非是节日,否则一般百姓都睡得比较早,才10点钟左右,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很安静。
我摇摇头,活动一下筋骨,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滑向我的腰身,“啊……”深夜空巷,我的叫声回荡着,引起一些狗热情地大叫起来,真是一呼百应啊!突然我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