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河蟹章节内容
作品:《凤鸣(女尊)》 !!!!v文部分河蟹章节内容,具体哪里的,不清楚,大家凑合着看:
夏梓桐迫不及待地倾身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辗转啃咬,细细地品尝着这份美味,想以此解开自己口中的干渴。
自他的唇瓣中传出一股沁凉感,直达她的脑海,而小腹中升起的浴火更甚方才。她紧紧地拥住他,汲取着身下人的冰冷温度,稍稍解了她身体里的燥热难耐。
罗刹半梦半醒,试图看清眼前之人,奈何始终无法将目光的焦距对准她,天旋地转,唯一的感受只剩下唇瓣上的酥麻感。他想推开她,可惜手上的动作违背了他的意愿,正止不住发冷的身体循着热源,双手攀上她的双肩,牢牢地环住她的脖颈。
这个微小的动作无形中鼓励着夏梓桐的进一步攻势,她仅有的理智瞬间崩塌。她想好好地爱他,只是单纯地爱着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没有江湖纷争,没有藏宝图的秘密,没有赤翟山庄的比武招亲,更没有她心中谋划的种种……她只要一名能读懂她的男子,而他只是一名被唤作赤翟若轩的男子,她亦只是一名身世简单的穿越女。
就在这一刹那,她抛开心中的顾虑,仿佛这天地之间只有她与他,让那些阻隔在她与他之间的东西统统都见鬼去吧!
夏梓桐不顾一切地用双腿摩擦着他的下身,悄悄地点起他身上的火焰,直到听得身下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她才罢休。单手顺着他的下巴线,一路轻轻地摸索过来,却在他胸膛上突起的一点重重地一下揉捏。
罗刹惊呼一声,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流在悄然涌动,又仿佛越来越猛烈,直想着怎样破体而出,脑袋渐渐地无法思考,只余这宛如梦境的片段残留。
夏梓桐趁机伸舌滑入他的口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满他的口腔。她顾不上这些,只是搅动着他的津液,邀请他同她共舞,一寸一寸地占有他的领地,而小腹内的欲火已然席卷全身,她也任由它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
罗刹被满腔的甜腥味惊得有一瞬间的呆愣,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情景……那些支离破碎的野兽尸体,自己皮开肉绽的身体,最后却定格在自己幼小的身体伏在满身是血的爹爹身上。
视野里到处都充斥着红色,那片夺命般的鲜红——没有夺去他和爹爹的性命,却是夺走了爹爹的自由与健康。他的爹爹,自此便在病榻上度过了他短暂生命中的最后年华。
“爹……爹……”罗刹含糊地低唤道,全身战栗着抱紧身上之人,唯有她身上的温暖令他有须臾的安宁,而泪水却再一次地夺眶而出。
夏梓桐放开他肿胀的唇瓣,轻轻地舔去他滚滚而下的泪水,感受着口中的点点苦涩,她爱怜地轻抚他的肩背,亲吻着他的脸颊,一面喘息道:“爹爹……爹爹还在,今夜之后我的爹爹便是你的爹爹,若……”
一个“轩”字被罗刹的吻封住。他半睁着双眼,眼神迷离,凝视着上方那双充满爱怜和深情的美目,寻到那吐着令他无比心安的话语处便急急地仰头吻了上去。
而夏梓桐却不再满足于这种亲昵,燥热的身体需要他更多的慰藉。她离开那让她无比陶醉的嘴唇,缓缓地往下移动着。
仿佛要宣示自己的占有,她故意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记,种上颗颗草莓。他只会是她的男人,她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一丝一毫。
直至那粒挺立的樱桃,她反复地吮吸着,用舌尖轻轻地碰触着樱心,直惹得他气喘连连,闭紧双眼身体难耐地弓起。
他下意识地摩擦着她的身体,双手不由自主地滑入她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裳内,不经意间触摸到那处丰腴,却带来美好的感觉,他不禁舍不得放手。
渐渐地,她的衣襟大敞,缓缓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夏梓桐察觉到身下人的挺翘,她低笑一声,解开二人的束缚,单手抚上他那片烫手的肌肤,再次俯下身去……
夏梓桐再次俯下身,挑逗着身下的两粒樱桃,直惹得他发出一阵猫咪似的呻吟声,她手掌下的那片滚烫更是渗出丝丝蜜液。
她将那处滚烫扶直,正待沉下腰,不料罗刹却在此时嘟囔开来,“爹爹……正夫……”
他睁着那双沾满情欲的桃花眼,单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分毫,又空出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双眼,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双同样沾染着情欲却爱怜非常的美目。
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夏梓桐还未来得及抓住它,但闻罗刹又断断续续道:“爹爹告诉暖儿……说嫁人一定……一定要做……做正夫……”
霎时,夏梓桐身体的情欲顿减,脑袋里轰轰地闪过几个片段。一直追逐着自己身影的男孩,一直等待着自己归来的少年,如今又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嫁给自己的男子。
“嗯——”她痛苦地双手抱住头,无力地跌倒在罗刹的身上。耳畔同时响起一阵嗡嗡声,脑海中那名男子的脸庞却逐渐地清晰开来。
犹自在欲海中沉沦的罗刹得不到宣泄,抱紧她,难耐地侧过身,不住地用身下的挺翘摩擦着她,奈何不得要门,只能亲吻着她的脸颊,试图缓解身上的燥热。不料适得其反,身下愈加胀得难受,甚至传来一丝痛楚。
一股浓烈的清香迎面而来,夏梓桐闪了闪神,可头痛之症却奇迹般地减轻不少,她猛吸几口,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但身旁人略微痛苦的低喘声亦不断地干扰着她的心神。
“若轩——”夏梓桐将脑袋抵在他的肩窝处,柔柔地唤了声,鼻尖萦绕着的那股似曾相识的清香,仿佛有着一种安神的魔力,能让她静下心来。
身侧之人不应声,只是一味地摩擦着她稍显冷意的身体。
夏梓桐抬眼望着那精致的锁骨,眼神再次迷离开来,她忍不住闭上眼亲吻起来。感受到身旁的硬挺,她单腿缠上他的腰肢,用自己的柔嫩碰触着他,却每每故意错过他,不让他得到满足,只是依旧忍受着自己脑袋中的剧痛。
一次、二次……罗刹仿佛察觉到了她对此地乐此不疲,他不满地攀住她的双肩,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的肩头,直至口中品尝到一股甜味。
夏梓桐吃痛,身体顿时僵住,恰逢此刻,脑中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
夏姐姐!夏姐姐——
她倏地睁大双眼,眼中的情欲尽数退去,毫无焦距的视线对着身侧之人,半晌,她才轻轻地吐出二个字,“辰儿……”
面对她的一再出神,罗刹又一次低下头狠狠地咬在她的伤口之上,二排牙齿印血淋淋地刻在了她的肩头。
夏梓桐痛苦地拧起眉头,眼神恢复一片清明,也终于看清了身侧之人究竟是谁,却是浑身一个激灵,身体骤然间冷了下来。
修长眉毛下那双流动着异彩的桃花眼,那被啃咬地肿胀万分的红唇,分明还留有淡淡的牙齿印。几撮汗湿的碎发紧紧地贴在他绯红一片的脸颊之上,他身上的爱痕灼伤着她的眼,更有二人缠绕在一起的裸体,青丝铺了一地。
不过片刻,眼前之人的影像再次模糊起来,直到与另一张脸重合在了一起。
夏梓桐情不自禁地探手抚上他雪白胸膛上那朵花苞花纹,身体中的痛楚不再。她凝望着罗刹,却道:“若轩,我们能拥有彼此吗?”她不愿意见到那双眼睛中充满对她的怨恨,却更不愿意她与他就此错过。
身侧之人仿若未闻,只是边喃喃着“正夫”二字边又欲同她进行另一番的缠绵。
夏梓桐连忙抬手捧住他的脸,昏暗的光线下,她隐约觉得此时眼中的他正散发着无限的风情,一种对她有着致命诱惑的气息。只是如此地看着那双眼睛,只是这么简单地触摸着他,自己的身体便蠢蠢欲动。
她皱紧眉头,忍着身体里逐渐强烈的疼痛感,仔细地回想着与他的点点滴滴。那个满眼悲伤却依然隐忍生活着的赤翟若轩不该有如此一面。
夏梓桐恍了神,近在咫尺的这张绝世容颜又显现出令一副模样,疗伤之时的情景刹那间回忆了起来。她脸色一沉,她跟他都中毒不轻!
她迅速地出手封住罗刹的穴道,不让他再有亲密的举动。而这个于平时再容易不过的动作竟然硬是扯动了她体内的内伤,她呼吸顿时有些急促,更枉论身体内的剧痛。
后知后觉的她才想起自己的真面目正暴露在罗刹面前,正想着是该杀还是该留之时,目光恰巧接触到他被情欲完完全全占据的双眼。
她心中一时不忍,举在半空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他同她一样被毒药控制住,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与谁亲热,否则怎会允许她的侵犯。
罗刹根本没有留意到她身上时有时无的杀气,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美目,仿佛只有那双带着怜爱的眼睛才入得了他的眼。
他不知自己此时正徘徊在鬼门关前,身体无法移动,燥热更加难解,他带着哭腔喃喃道:“难受……”
脑袋里又传来一阵眩晕感,夏梓桐来不及用真气压下毒药的再次发作,眼前之人又变成了她爱之却不能得的男子,本欲封住罗刹睡穴的手在中途生生地转变了方向,急不可耐地抚上他的身子。
罗刹舒服地轻哼一声,再次合上的双眼分明显示了他又陷入了某种梦境之中。
夏梓桐恍恍惚惚,身体里仿佛有二股气流正在厮杀,直搅得她的五脏六腑痛苦无比。她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闭紧眼等待着这阵剧痛过去。
待剧痛稍减,她复睁开眼时,身侧之人重又变成罗刹的容颜。她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做出令二人悔恨终身之事。
她方抬起手,罗刹却睁开了眼,迷茫的视线不知为何总能快速地找准夏梓桐的美目所在。
他叹息着,用着一种夏梓桐无法理解的语气,“若你是夏梓桐,而我是她的洛辰,只是一名平平凡凡的男子该有多好。”
夏梓桐被他的这番话惊吓住,怔怔地望着自他眼中缓缓淌出的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他的说话声,它们逐渐滑入她与他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之中,就像他的话语,在这一刻令她生出些许不明感受。
“因为身为一庄之主的她却甘心等着毫不出众的他,只为明媒正娶,只为给他她独一无二的正夫之位。”罗刹低低地笑着,可眼眶中的泪水却越积越多,他一再地重复着,“正夫之位……正夫之位……”
夏梓桐扫视一眼他布满爱痕的身子,伸手替他抹去泪珠,“……对不起!”是她害得他中毒,更是她害得他险些失去清白之身,明日醒来他怕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幅面貌。他,竟是在无意之中卷入了这场争夺之战,又在自己的诸番设计之下……
她出手点住他的睡穴,而他仿佛早就有预感般,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在闭眼之前依旧深深地望着她的美目,仿若想把它烙在心上,随后平静地合上了双眼。
夏梓桐站起身,此时方觉全身如针刺般的痛楚,她一件件地替他套上衣裤,而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牵动着她的痛觉神经。
时而,她晃神中竟觉得罗刹就是赤翟若轩。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这样地任她摆布,仿佛下一刻她就能彻彻底底地得到他,而她与他再也无需分开。不管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能明白她的心,感受着她的感受。他会是一个懂她的好丈夫。
而下一刻,她粗重地喘着气,凭着身上剩余的真气,压制住在她脑海里作祟的毒性,不顾身体的需要,生生地将手中温柔而又出格的动作停下,看似粗鲁却细心地理好他的衣裳,只为遮住他身上属于她的印记。
直至二人都收拾妥当,又让罗刹背对着光线,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夏梓桐才朝洞外沉声道,“都进来吧!”
闻言,萧湜雪第一个飞身进入山洞,在见到安然无恙的夏梓桐时,终于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到了胸膛。他早已听到山洞内不同寻常的动静,却碍着她的命令不敢擅自进洞。他只要她平安就好。
魑、魅、魍、魉看一眼躺在内侧而呼吸平稳的罗刹,齐齐地抱拳感激道:“多谢阁下对宫主的救命之恩。”
眼见四人想近前查看罗刹的脸色,夏梓桐吃力地抬起手,眼前几人的身形开始有些模糊不清,她气喘道:“不要去动他!”她不能让别人见到他的这副模样,否则他清白的声誉怕是真会毁掉。
她停顿一会,平息下自己语气中的急躁,解释道:“他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有事等明日他醒来再说。也不要过早言谢,他体内余毒未清,明晚我再帮他驱毒,你们——”
话未尽,胸中突然剧痛,脑袋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一股比先前几次更加浓烈的甜腥味顷刻充斥满腔。她脚下一个踉跄,眼前一黑,便要软倒在地,幸而身旁的萧湜雪朝前跨出一大步,险险地接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明明就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心却止不住地往下沉。怀中的她气息微弱,全身又异常滚烫。他匆匆地伸手搭上她的左脉。
脉象时轻时重,忽有忽无,体内真气尽消,幸好有一股莫名的气流护住她的心脉,否则她怕是早已倒下。可她又绝不是受了内伤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身染剧毒。
眨眼功夫后,萧湜雪竟是颤抖着打开她的双手手心,只见她右手手心上一片乌黑,显然是中毒之状。
终归是没有压制住脑中的嗜血杀意,他抽出长剑指向眼前的水月宫之人,魑、魅、魍、魉脸色一变,不知他为何突然欲对自己动武。
夏梓桐犹自存着一丝清明,她忙按住他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襟来稳住身形,“不可……冲动……咳咳!”
话未尽,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渐渐地浸湿她面上的黑巾。
萧湜雪收回长剑慌张地将她拦腰抱起,再也顾不上其他,她此时此刻所受的痛苦正撕扯着他的心。
夏梓桐缩着身子偎入他的怀中,拼命地用他的凉意来解身体的燥热,脑海中闪现大量五彩缤纷的画面,趁自己被脑中的幻觉完全控制之前,她艰难地开口,“放心,这点毒奈何不了我,快——”
她抬手指了指罗刹,又欲指向洞口,可惜新一轮的剧痛侵袭,她无力地放开手,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你们暂时留在此处,这几晚内我们自会再来替罗刹驱毒。”萧湜雪抱紧她,未待魑等人再次言谢,他已经运起轻功闪身奔出山洞。
※
一道黑影穿梭在密林之中,又时不时地在高枝上驻足片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萧湜雪找到另一处僻静的山洞,欲为夏梓桐疗治内伤。
他放下她,让她靠着洞外的一颗树,自己先寻来干燥的柴火在洞内点燃,确认洞内无野兽居住,又匆忙地整理了山洞的泥地,方回到洞外抱着夏梓桐来到山洞助她盘腿坐下。
萧湜雪揭开二人面上黑巾,她苍白的脸色和嘴角处的那抹暗黑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他是明白她的,她不愿意伤害水月宫之人,那他就放下心中的杀念,不动他们分毫。她想让他如何做,他便怎样做。
他心痛地抚上她红透的脸颊,取出自己随身携带却一直舍不得用的解毒灵药给她服下。它花费了她几个月时间才研制出三颗,她却将这仅有的三颗全部交给了自己,只为他行走江湖之时的不时之需。
他用衣袖动作温柔地擦去她嘴角的血液,只有此刻,自己才敢如此逾距。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萧湜雪叹息一声,将这几年来心中念了无数遍的呼唤终于说出了口,“梓桐……”
他不再多想,低头重新为夏梓桐诊起脉,未曾注意到她轻颤的睫毛。
须臾,萧湜雪面上一惊,既而又是一喜。没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她居然能够自行治疗内伤,而她丹田处的真气亦是自身体各处慢慢汇聚,但是若想完全治愈怕是还需几日功夫。怪不得她说毒药根本奈何不了她,原是她不知修炼了何种奇异内功。
“若……轩……”恰逢此刻,夏梓桐微微动了动手指,虚弱道。
萧湜雪没有听清这声呼喊,可她的苏醒带给他满心的惊喜。他扶住她,急唤道:“梓桐……”对上她半睁的双眼,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赶忙纠正道,“大庄主,你感觉如何?属下立刻替你疗伤!”
夏梓桐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身子恢复了几分力气,“我没事,当年我服下的毒药多得数不过来,这点毒药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过个几日,体内的毒药便会被内力自行化解。倒是你,怎么现在改口了?”
萧湜雪心下不解,但记挂着她的伤势,没有细问,只是道:“属下……”
来不及分辨,夏梓桐已然倾身向前伏在他的身上,指尖轻抚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急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肩窝。
此刻,萧湜雪才注意到她的异样。发烫的身体,迷离的眼神,还有那双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眼睛……不再透着深沉,不再笑意满满,却是盛装着他安全看不懂的内容。
他单手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给他带来奇妙的感受——一种足够扰乱他心神、使他无法思考的感觉。又攀上她的肩,不断地摇动,嚷道:“大庄主,快醒醒!”纵然她能百毒不侵,可毒性的发作恐怕不是她所能控制。难道她当真中了唐门的秘毒!
“嗯——”夏梓桐痛苦地呻吟出声,睁大眼辨认着身下的那张面孔,眼神中带起一丝清明,她再次抱住头,急切道,“湜雪,你快走,天亮之前带我回赤翟山庄就好。”
萧湜雪心下大惊,“大庄主,你到底怎么了?”
夏梓桐提起丹田之中聚集的小股真气,努力地让自己的神智不被脑中五光十色的镜头控制,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唐门的毒药真够诡异!”
不料,她胸中又感一阵剧痛,满腔充斥着甜腥味,还未向他解释清楚,身下的人再次模糊起来,便迫不及待地搂住他的脖颈,粗鲁地啃咬起来……
第四十四章甘愿
衣裳被身上人撕扯着一件件地剥离,随着吹入洞中的丝丝夜风,深夜的冷意仿佛钻入了他的每一个毛孔,纠缠住他的心。
萧湜雪有须臾的呆愣,纵然没有任何经历的他也明白她在做什么。她在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她在亲吻他。伴着身上传来得一阵阵陌生的酥麻感,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他僵着身子,紧张却又意外乖顺地躺在她的身下,任她在自己清白的身子上留下一道道欢爱的痕迹,可逐渐升温的身体已然一寸寸地软了下来。
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双手更不知该往哪里放。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做些什么,或者他该做些什么。
“大……大庄主!”萧湜雪舌头打着结,颤声道。自己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该如何打扮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讨女子欢心,更不知该如何留住女子的心。
所以一直以来的他都只是远远地、安静地望着她。亲眼看着她这几年为了山庄到处奔波,却不顾疲乏不堪的身体连夜赶路返回山庄,只为了与她的爹爹多相聚几日。他亲眼看着她对洛辰的百依百顺,目睹着她对山庄之人的万般护短。
直到某一日清晨醒来之时,他才惊觉自己梦里梦外都是她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更是面颊上一片火烧似的热度。
尽管如此,他也知道男子的身体不能随意被女子见到,更枉论这般的亲密。只除了,只除了……
见她没有应声,萧湜雪偷偷地抚上她垂落在自己胸前的一缕青丝,胸膛上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一股浓烈的喜悦感突然袭来,涌上他小小的心。也许……也许,她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会如此对待自己。那么亲密……亲密地仿似妻主对待自己的夫郎那般。
身上的最后一件蔽体物被她抛于一旁,四周的冷意又增一分,萧湜雪下意识地想伸手挡住那片春光。
夏梓桐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她低笑一声,轻轻地拨弄着他胸膛上的二颗挺立。
“嗯……”从萧湜雪的嘴里漏出第一声呻吟,身体四骸都翻涌着一股异流,比之当年的走火入魔更加难受与难以控制。双手又不经意地碰触到自己身下的那处硬挺,他脸上顿时羞红一片,急急地移开手。
夏梓桐停下手中动作,眯起眼在他的耳边低语,却不似往日般的稳重,语带轻挑,“平日里对我不是大胆的很吗?怎么,现下反而害羞了?”
闻言,萧湜雪心下大奇,隐约察觉出似乎哪里有不对劲,还未来得及细想,夏梓桐却伸舌卷起那一片鲜红欲滴的耳垂,手中再不停歇,时轻时重地揉捏着他胸前的挺立,惹得他浑身一个战栗,再也无法思考。
直到耳边传来身下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夏梓桐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感受着指尖下柔滑的触觉,她轻声地说着,但语气中分明已是带上了一丝沉痛,“平日里你都直接唤我名字,是你自己说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疏离,是你先开得口,我并非有意招惹你。”
夏梓桐紧紧地搂住身下人,让彼此的身体没有留下一丝间隙,自言自语地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怀中瞬间僵硬的身体与一丝颤抖,“可你为何要送我玉佩?又为何要如此懂我?事到如今,我控制不住。让我怎能再对你无动于衷,若轩……若轩……”
她的声声呼喊,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毫不留情。萧湜雪伸出双手,迟疑了片刻,最终却没有推开她,只是环上了她的肩背,渐渐地搂紧……
萧湜雪埋首在她的肩窝,鼻尖充斥着她的味道,呼吸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明明自己就在她的怀里,明明她对自己轻声地说着爱语,明明自己在这一刻得到了她所有的宠爱,明明……现在的一切比所有的梦境美好万分,明明……
明明她与他离得这么的近,可为何……为何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而脑海中只剩下她对另一个人的呼唤声?
“若轩,我要你!我无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其她女人成为你的妻,更无法忍受你的身上被沾染上其她女人的味道!我要你——”夏梓桐放开他,低嚷了几声,便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萧湜雪却因为这几句话,神色大变。若此毒乃专为迷人心智,那么此时她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即为她内心深处的一份渴望。她怎可与赤翟山庄的人扯上一丝关系?必须趁此刻她心智受惑之时彻底地断了她的这个念头!
他顾不上自己裸露的身子,慌忙直起身攀上她的双肩,逼迫她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拜月山庄绝不能与赤翟山庄扯上丝毫关系,大庄主更不能与赤翟若轩发生什么,赤翟若轩必须参加比武招亲,否则我们的目的怎能轻易达到?!”
见夏梓桐的眼神依然迷茫一片,萧湜雪心下更急,可倏地心念又是一转,遂深深地望进那片毫无光彩的美眸,他低沉的声音在山洞内不急不躁地响起,“想想爹爹与辰儿,还有那群忠心耿耿的属下,应该清楚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与赤翟若轩有染!”
“爹爹……辰儿……不能与赤翟若轩有染……”夏梓桐重复地低喃着,眼睑微微垂下,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萧湜雪不敢大意,没有再出声,只静静地观察她的反应,而心中亦是忐忑不安。此举甚是大胆,他不知她身上的毒药究竟歹毒到何种程度,如此冒然行事,到底会不会奏效?
萧湜雪蹙紧眉头,浑然不觉自己身无寸缕。
或者说此举会有何后果。可是她既已存了这个心,就必须在出事之前阻止她,他断断不能让此事成真!否则……他实在无法预料如此性情的她,到底会为赤翟若轩做到何种程度!那么她们的计划……
“若轩,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啊……”夏梓桐不知在何时抓住了他的手腕,闭紧眼,低低道。却忽地语气一转,“赤翟山庄是武林世家,更是江湖上的第一山庄,决不能……决不能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缓缓地睁开眼,迷离的目光凝视着近在身前的那双黑眸,面颊贴着他的手心轻轻地摩挲着,“只是会舍不得……只是会舍不得而已……”
萧湜雪不顾她的阻止,生生地抽离手。自己在她的身边呆了整整五年之久,他豁出性命般地替她鞍前马后,只为出色地完成她交代的任务,只为获得她赞赏的一眼,却比不上她与赤翟若轩十几日的相处?
是自己不够优秀,他告诉自己说。
她始终是看不见自己,她于他,不过是他一人的幻想罢了。这些不是早就释然了吗?
可是为何自己的指尖在轻轻地颤动,为何连呼吸都那般的困难?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可到底是为她此刻的痛而痛,还是只是他自己的痛?
他分辨不清。
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萧湜雪决绝道:“舍不得也必须放下!你和赤翟若轩是不可能的!这是一开始便已注定的结局!”
望着她刹那间苍白万分的脸色,他话一出口才觉不对。
“你——”夏梓桐大怒,黑瞳稍一转动,眼神渐渐地清明起来,低喝道,“你不是若轩!你究竟是……”
待看清眼前之人,“湜……湜雪?!”
既而夏梓桐又是大惊,连忙闭上双眼,可是脑中已深深地烙上了他此刻的情景——身无寸缕!尽管她想不起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仅是他的这幅模样,自己便已猜中一二。
她暗中舒了一口气,至少她与他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至少他胸膛上的那朵花苞花纹还未绽放。否则……她苦笑不已,果然是女尊的世界,仅仅是一点迷惑神智的毒药便使她如此。但是心中依然存有疑惑,以他的武功修为轻而易举便能够制住自己,可为何他不避开,而任她为所欲为?
“湜雪,你先穿上衣服!离我越远越好!我必须趁此刻自己尚清醒之时运功压制住毒性!”夏梓桐稍稍拢了拢衣服,盘起腿,气沉丹田,试图以体内才恢复一成都不到的真气抵抗住毒性,还有在全身不断翻涌的情欲。
萧湜雪默默地伸手取过一旁的衣服,只匆匆地披上亵衣遮住裸露的肌肤,而后安静地凝视着身前女子的脸庞,仿佛想将她的一点一滴都刻入心中,却唯独没有任何的动静以及指责的言语。
她的状况很不好,唐门的秘毒,又岂是她说得用内力自行化解那般简单。若不是她脸上因刚刚的亲密而透出的绯红,怕是她的脸色会愈加的难看。
萧湜雪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双手不自觉地环住胸,想借此获得力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十年了……自己经受练武的磨难整整十年,连那名神秘的影少都称赞他们兄弟为练武的奇才,殊不知他们在人后所付出的艰辛,而他们却始终未曾落下一滴泪。只因泪水于他们这些注定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无用,他们唯一需要拥有地仅仅是将对手置于死地,如何让自己安然无恙的能力。
他何曾料到,前后不过是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自己居然再次涌现出泪水,而这一切都来自于眼前正竭力与毒药斗争的女子。自己与她相伴了五年,不,也许更为长远……
萧湜雪悄悄地动了动身体,察觉到自己身下还未退下的情动,脸上不禁浮起红晕,还有那一丝挂在嘴角的苦笑。
果然,他对她,已无药可救了吗?明知她对他丝毫都不在意,明知她口中念着的,甚至是心中想着的都不是自己,他在她的心中,没有一丝地位啊!可自己却还是陷进了方才她亲手编织的温柔之中,不可自拔。
可是,他亦不免忧心,又刻意不去在乎此刻涌上心头的酸胀感。内心深处的她,如此地在意赤翟若轩,真的不会影响她的行事,或是将来局势的转变?
沉默……在二人身上不住地蔓延开来。
一时间山洞内只有夏梓桐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不似情欲难解,却更像是正极力地忍受着某种痛苦的煎熬。
夏梓桐勉力压下那股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气流,将它逼回胸口。正是那股气流在时不时地左右着她的思想,奈何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是梦到何事,才会对他,甚至是罗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湜雪,我……”终究还是夏梓桐先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惊觉现如今的场面,她该如何收场。
该道一声对不起吗?可她对他做得事情又怎是一句对不起便能一笔勾销?尽管二人之间确实没有发生什么,然仅仅是这番肌肤之亲,自己已是犯了大错。身处这个时空,男子该是最重视自己的名节,他也定是如此。
他与罗刹不同,他到底同自己有着与普通属下不一般的情意,她们二人甚至是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他身上的武艺不是自己亲身传授的吗?只是没有两小无猜罢了。所以她必须给他一个解释……
思索良久,夏梓桐依旧闭紧双眼,虽然早已听到了对面衣服摩挲的声音,料想他该收拾整齐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索性借着这个当口逃避开来。
“对不起,湜雪……我……”到底不知该说如何解释,她能给她的也只有这声道歉。
萧湜雪接下了她的话语,也避免了彼此的尴尬,冷静道:“大庄主对此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对此耿耿于怀,因为方才全是情势所逼。而且今晚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决不会有第三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她对他不用负任何责任,更不用担心会有其她人知道,包括她全心全意想保护的那个人——洛辰。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般的冷静,声音中的鼻音亦几不可闻,只有那双不再平静无波的眼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可惜她紧闭的美目不会注意到他眼中的痛楚与挣扎,更枉论放至心上。
一面说着,萧湜雪一面忍不住抬起手想触摸眼前女子的面颊,却在夏梓桐闻言后瞬间放松的神态之下,生生地放下离她仅有一尺之远的手臂。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成为了她的负担。
他自嘲地笑了笑,若是自己能真正地成为她的包袱,倒也如了自己的意。只是他终归不会拥有如洛辰那般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纵然他是她的包袱,想必也是甜蜜的。而自己,怕会是她名副其实的包袱吧?
萧湜雪撇开那些思虑,语气低沉,轻声道:“大庄主的毒伤如何?可要属下助你一臂之力?”
夏梓桐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拧紧了眉头,仿佛连这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动她的毒伤,“你的内力于我身上的毒药无用,还会白白浪费了你的真气。如今我们在赤翟棠的地盘上,小丫在武功修为上毕竟远不及你,而我又不方便出面,所以你肩上的担子不轻,我不想连你也受伤了。”
一口气说完,察觉到体内的那股毒性有再次复苏的迹象,夏梓桐连忙凝神引导着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脸上更是惊疑不定,随后全身上下传来不再陌生的剧痛感。难道连她的养生诀内力都无法压制它吗?甚至毒性发作得比方才更为猛烈!
“可是……”萧湜雪还待再劝,却在见到夏梓桐突然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之后,急忙倾身向前扶住她的身体,惊呼道,“大庄主!”
夏梓桐无力地抓住萧湜雪的胳膊,咳了好几声后,终于在降生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露出了惊惧的表情,却似笑非笑,“唐门的秘毒,居然让我再次尝到了毒发的痛楚。”万万想不到以她今生的内力修为,还有毒药能够控制住她。
她试图脱离萧湜雪的怀抱,只因脑海中的幻觉又重新占了上风,更让她吃惊不已的是幻觉中竟全是赤翟若轩的音容笑貌。此刻,她才终于明了自己究竟为何会失去理智。
无奈萧湜雪搂得过于紧密,甚至她能感受到此刻他战栗的身子。
夏梓桐没有时间细想他反常的原因,只是出声提醒道:“若不想方才的事再次重演,湜雪,你必须速速离去。”
见他仍是一味地抱着自己,丝毫没有离去的打算。夏梓桐猛呼吸几次,自知不能硬生生地压制毒性,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端起架势,厉声道:“还不出去!?”
萧湜雪被她脸上的怒色骇住,而一直都听命于他的他,下意识地松了手,便欲起身离开,不料此时夏梓桐却不管不顾地扑入他的怀中。
“大……大庄主……”萧湜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放手不是,抱着她更不是。
而他最不明白的是为何她有如此反常的动作,直到对上夏梓桐半是迷蒙、半是清醒的眼神。
“……若轩,别走……”夏梓桐祈求着。下个瞬间,她硬是提起一股真气克制住毒性,放开萧湜雪,而鲜血随着她的话语不断地自她口中溢出,“湜雪,你……快走!咳咳……我不想伤害你……”
而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唐门秘毒的歹毒,绝不似普通毒药那般用深厚的内力便能压制住,它居然会反噬?!而且恐怕这反噬的后果不是他能承担得起!
无法想象这个后果,萧湜雪忽然顺势拥住她,脑袋抵在她的颈边,低笑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我会永远地守护着你。”
话音刚落,他轻轻地扯动她的衣襟,本就没有系好衣带的衣裳轻而易举便露出她身上白色的亵衣。
萧湜雪还欲继续,夏梓桐一把抓住他的手,凭着意志保留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却不敢再用真气,怕身体的内伤愈发加剧,急喘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初的他只希望她平安,却终究无法抵挡住心中对她的渴望。如今的他也希望她平安,却更希望自己能无时无刻地在她的身侧保护着她,而不必担心哪一天她会抛弃他这颗棋子。重情重义的她,不会对他这个即将成为她包袱的自己不闻不问。
“我不想离开你,而我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永远地留在你的身边,梓桐……”他在心底轻轻地念道。
萧湜雪面带微笑,轻松地挣开了她的手后,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呼唤着,边缓缓地脱下二人的衣裳,“梓桐……梓桐……”一声声,道尽了他对她的相思,更道尽了他内心的苦涩。最终,化为一丝丝缠绕在心头的爱恋。
受到蛊惑般地,夏梓桐一手托住他的腰身,双双倾倒在地。迷茫的目光似乎透过身下人在看着谁,又似乎只是专注地凝视着身下人略带紧张、略带羞意、略带欣喜却分明沾染着几分痛楚的面颊。
当她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他的硬挺时,她没有听到他的低语声——
“今生今世,你都不能再抛下我,梓桐……”
夏梓桐沉下腰,当他进入她时,二人的身体均是不由自主地一僵。
她这具稚嫩的身体里尚未容纳过男子的硬挺,夏梓桐只觉得身下传来一阵撕裂感,刹那的清醒下,脑海中哗哗地闪过某些片段。也只是这么一瞬,不适感顿消,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嗯……”她满足地喟叹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撑住身体的重量,身子前倾贴住身下同样滚烫却不知为何在颤抖不已的身体。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轻轻用力,摆动了下腰身。不料闻得身下人的一道痛呼声,慌得她赶紧停下了动作。
夏梓桐半眯着眼,紊乱的气息直扑到身下人泛着一层透明红色的肌肤上,她不禁疑惑开来,恍惚中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他呼痛,可声音却是分外的轻柔,“若轩,怎么了?”
萧湜雪下意识地环上她的双肩,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双泛着柔情的美眸,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本不属于他的宠爱,仿佛害怕下一刻,此时此地的她便会消失。
他柔声回答着,语气却在不自觉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唯有泪珠不受控制地悄然隐入他的发间,“痛——”
痛……这次才是在身体上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痛。
夏梓桐忙不迭地离开他少许距离,目光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他,口中急切道:“哪里痛?”
她作势想抽离他,也顾不上小腹处传来地一阵紧接着一阵的情潮,萧湜雪连忙按住她,抓着她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左边胸膛,那一处因为身下她温暖的包裹而发生着永远都无法挽回地变化。
“这里痛。”萧湜雪轻声地喊着痛,面上却带着笑,就像一名等待了许久而终于得到了幸福的男子。
只有他知道,痛得何止是那处正在绽放的花苞花纹,还有里面那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每一次呼吸间,伴着她的气息、她的温暖,还有她的声音。明明已经是痛得不能自已,可那颗心却是如此剧烈地跳动着。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一颗心在欢腾,在雀跃……
微弱的火光下,隐约可见一双黑眸中的泪花,还有那抹笑意……只是过于虚幻,虚幻地仿若就这么轻轻一触,便会化为须有。
夏梓桐呆楞了片刻,该是不明白他话中之意,直到她目睹着指下那片肌肤——那处纯白色花纹逐渐染上了血红,花苞的花茎丝丝分明,仿似要渗出血来,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所指是何意。
“梓桐……”萧湜雪梦呓般地唤了一声,指尖穿过她的发际。
你可知如今你身下的人是谁?他在心底悄悄地问她。
夏梓桐回过神来,他仰头去寻找她的那双美眸,二目相接,随后是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双手战栗地在她光滑的背部游走,动作生涩无比,又隐隐透着几分羞涩,竟给她带来另一股奇妙的感觉。
一阵情潮涌来,她忍不住收缩了下内壁,却引得他一阵急喘。她再也无法控制,攀住他的肩膀便开始律动起来。
“啊……嗯……”萧湜雪难以自制地微仰起颈,胸膛上传来阵阵的痛意,指尖更是不自知地划过她背上的肌肤,留下道道或重或浅的血痕。
一串已然变调的呻吟声自他口中漏了出来,似痛楚,又似欢愉。他闭紧了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睫毛上甚至沾染上了晶莹的泪珠。纵然如此,他的嘴角却始终噙着一抹笑意,逐渐地晕染到整个面颊。
他终于在那双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她到底还是看见了自己。独独只有他的身影,而没有别人,更没有主仆之分。
“梓桐……梓桐……”萧湜雪低唤着。只要如此便好,只要这一刻便好。这一刻,她只有他。却是故意不去回想,她想要的他,可是他吗?
夏梓桐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情欲,减慢了节奏,只因身下人的痛吟声,更有那声声的呼唤。
察觉到身体里的硬挺仿佛又胀大了几分,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低下头亲吻他胸膛上血红的莲花花纹。
不经意间舔舐到他胸前的挺立,他蹙紧了眉头,状似痛苦万分,指尖亦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肉中,身体痉挛着尖叫出声。
夏梓桐只感到体内的小东西颤抖地跳动几下,一股灼热便埋入她的身体里。
“嗯……”不知是快感过甚,还是身体的伤势,夏梓桐呻吟了一下,无力地伏倒在他的身上。
她抬起眼,身下的人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垂着眼睑,还兀自平复着高氵朝后的余韵。楞了片刻后,她捧起他的脸,伸手来回地摩挲着,却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他,想要把他看透般。
萧湜雪深呼吸几次,睁开眼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人,便觉眼前一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孔,更混杂着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
夏梓桐亲吻着他的唇角,又缓缓地舔着被他自己咬破的唇瓣,一点一点,极尽怜惜。
未等萧湜雪回过神,可他的耳根子已经先他的意识有了反应,红了个透。
夏梓桐轻触着他的唇瓣,却不深入,但听得她模模糊糊地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湜雪待开口,岂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自她唇中传来,紧接着是她的一声呼唤——
“湜雪……”
身上一沉,萧湜雪只来得及捧住她颓然垂下的脑袋……
赤翟若轩倏地睁大了双眼,脑海中顿时空白一片。刹那间,天地万物失去所有的声音,周围变得静悄悄,独剩一道心跳声,而唯一的感受只来自于唇瓣上的温热。
夏梓桐仰头轻轻地碰触下他的唇瓣,并不深入,亦不多做停留。
赤翟若轩目光呆滞,依旧沉浸在方才的“突发状况”中。自己的上半身伏在她的身上,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到底……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胸膛里的那颗心在剧烈地跳动,但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那“噗通——噗通——”的声音,是她的,还是他的?
夏梓桐抬手抚上他的面颊,触手发烫,而掌心下的雪肤光滑细腻,竟无一丝瑕疵,“若轩?”
赤翟若轩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得动了动喉头。目中所及是她放大的容颜,她的鼻息尽数地喷洒在自己的面颊,略微显得有些急促。“梓桐,你……”
背后的青丝自他的双肩披散开来,柔顺地落在枕面两侧,丝丝缕缕,将二人与周围的事物隔离,形成一方小小的空间。那绝美容颜下,是一道优美的线条和白皙脖颈,衣领内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直惹人一窥究竟。
夏梓桐仿若未见,抬眸凝视着他,眼眸中的光彩逐渐退去,又隐隐地沾染着一丝绝望。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根,指腹更是若有若无地轻触他的肌肤。
她语气低沉,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若轩……”
赤翟若轩鼻尖忽而泛酸,伸手覆上她的面颊,掌心触及到一片冰冷的肌肤。他的指背拂过她的眼眶,“梓桐,我说过,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不要勉强自己,想哭的时候……”
话未落,一滴清泪已落在他的指尖。
赤翟若轩指尖一颤,眼见着她的眼眶中涌出大量的泪珠。
夏梓桐先是小声地啜泣着,转瞬间,却没了声音,只是双肩依旧耸动,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唯独两行泪水掠过她的双颊。
赤翟若轩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脸蛋,任由那冰冷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袖。他从来不知一个人的泪水会有那么多,仿似她想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尽,又仿佛那泪水不仅仅是积累了十五年之久。
半晌,她面上的泪水缓缓干涸,双手脱力般地放开他,直直地落在锦被之上。
“梓桐?”赤翟若轩轻唤一声,她却似未听见般地毫无反应。他不由得提高声音,轻拍她的面颊,慌张道,“梓桐!”
夏梓桐双眼无神,目光空洞,只怔怔地盯着上方。片刻后,她微微转了转眼珠子,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目露一丝疑光,声音嘶哑,“若轩?”
赤翟若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抓着她的手臂,动作亲昵,“还好你没事。”
夏梓桐欲开口相问,赤翟若轩却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攥着手绢,神色自然地擦拭她的泪痕,双眼笑意浅浅,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有什么难过的事不要总是憋在心里头。”
赤翟若轩顺手理了理夏梓桐额前稍显凌乱的碎发,抬眸看向她,“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夏梓桐表情僵硬,轻蹙着眉头,面带疑惑,似乎想不通眼前的情景到底是为哪般。而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清晰无比地钻入她的耳内,荡起心间涟漪无数。
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许的痛楚,赤翟若轩心里一紧,关怀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了,梓桐?是不是哪里还有不舒服?”
夏梓桐微微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灼灼。
赤翟若轩被她的目光瞧着浑身不自在,脸颊发烫,不禁赧然一笑,“梓桐,你看什么?”
“若轩,若是我犯下无法挽回的事情,你会怎么做?”夏梓桐垂下眼帘,踌躇良久,才斟酌道,“比如说……我伤害了你们赤翟山庄的人?”
赤翟若轩料不到她会有此一问,略一迟疑,才轻声道:“我……不知道。”
夏梓桐抬起眼,嘴角扯起一个弧度,艰涩道:“你……会杀了我,替你的亲人报仇吗?”
“梓桐!”赤翟若轩急急地低唤,猛地单手捂住她的唇,直摇头。
许是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她的双唇干裂,搁着他的手心肌肤有些生疼,而她的这份笑容,落在他的眼中,如此苦涩与虚幻,似乎已然幻化成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心扉。
“纵然我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你半分。”赤翟若轩目光缱绻,带着一丝羞涩,垂首回望她,低喃道。
“为……为什么?!”夏梓桐五指使劲地摁住后脑勺,面露几分痛楚,急喘道。
“今时今日,你还不清楚吗?”赤翟若轩眼神转为哀戚,“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将你……”
夏梓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年的她,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将那个负心人狠狠地报复一番。她对自己同自己的孩子尚且狠得下心来,却至始至终都舍不得对那个负心人狠心。只因为她爱他,只因为当年的她,满身满心的都是他……
笑话!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咳——咳——”夏梓桐直感胸口憋闷,侧过身子,忍不住剧烈地咳嗽。
“梓桐,你怎么了?”赤翟若轩满面急色,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她的背部,试图减轻她的痛楚。怎么好端端地又是如此?如此反反复复发作,简直是要了人的命。
他只恨不得此刻躺在病榻之上的是他自己。
夏梓桐直咳得满脸都是泪水,这才停下来急喘几口气。
见状,赤翟若轩扶住她的双肩,咬牙扶起她的身子,又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好让她靠着床榻,顺顺气。
赤翟若轩动了动有点坐麻的双腿,顾不上自己的伤脚,欲站起身倒杯茶水,让她润润嗓子。
不料,夏梓桐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弹。
“怎么了?”察觉到今日的她有些反常,而此刻的异样更比方才。赤翟若轩带着几分审视,仔细地打量她的神色。只除了面色更白了一分之外,似乎又添了一丝痛楚,而眼底的哀伤再无掩饰,赤裸裸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夏梓桐不答,只是默默地伸手揽住他的腰身,随即动作缓慢地收紧手臂,二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将脸颊埋进他的胸膛,不让他见到她面颊上的痛楚。
请允许她任性一回,自私一回,让她神智清醒地拥抱这个少年,这个唯一懂她的少年,这个宛若当年的她的傻人儿。她不想只是在毒发之时,拥着一个幻觉。此时此刻,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声,他的温度,于她而言,才是真实的。
赤翟若轩全身僵硬,似察觉到她的心情,便放松了身体,缓缓地抬起手臂,环住她的双肩。
夏梓桐忍受着脑海中一波波强烈的剧痛,抬头叹息道:“若轩……”
若不幸真有那么一天,请你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我的身体,并忘掉现在的一切。不要再做同我一样的事情,不要变成第二个我,那么傻,傻到无药可救。又那么蠢,蠢到只知伤害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
赤翟若轩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夏梓桐见他并不抗拒,心脏不由得一阵紧缩,一双美目沾染上一丝丝愈发绝望之色,双手却托住他的腰背,俯身含住那嫣红的唇瓣。
她轻轻地啃噬着那处红润,却比想象中来得还要柔软万分,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忘情地沉沦在他的美好之中。
“嗯……”赤翟若轩只觉得自己全身发软,脑袋里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寻回一丝理智,却只得双手无力般地搂紧她的脖颈,才不至于令自己直接躺倒在床榻上。
她伸出舌尖,试图撬开他的贝齿,可他却牙关紧闭,气息急促,浑然不知该如何迎合她。她一面吮吸他的那处柔软,一面腾出一只手,隔着衣衫自他的纤腰而上,摩挲他的肌肤。
蓦地,他身形一颤,呻吟着开启了红唇,“啊!”
她乘机伸舌滑入他的领地,追逐着他的丁香小舌,攻城略地。
小腹里迅速地升腾起一股陌生的热流,他觉得自己被置于火炉上,只能剧烈地喘息,而唯一的凉意仅来自于二人的唇腔。
她吮吸着他的小舌,他微微有些吃痛,恍恍惚惚中,他觉得她仿佛在用她的整个生命在亲吻他,却令他无端地升起一丝寒意。
良久,夏梓桐减慢了动作,双手使劲全力般地拥住他,仿佛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闭紧眼,眼睑轻颤,最后一次缠住他的小舌,彼此唇瓣相依。
一股既苦又涩的味道钻入二人的口腔,赤翟若轩还未从深吻中缓过神,夏梓桐倏地推开他的身体,低头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裳,哑声道:“回去吧。”
回去吧,回去吧……回到彼此还未相见的那一夜……
“嗯。”赤翟若轩垂着脑袋闷声相应,三两下整理好衣裳,红着脸,不敢看她一眼,一瘸一拐地仓惶而出。
若他能在离去之前,回首望向她,他便能一眼望穿她,面上的决绝,眼底的挣扎,以及二行还来不及干涸的泪痕。或许,她同他,会走向另一个结局。
“噗——”夏梓桐晃了晃身子,口中随即涌出大量的鲜血,沿着她的唇瓣,“嗒嗒”地滴在她白色的亵衣上,耀眼非常。
“不要原谅我。”夏梓桐用衣袖拭去鲜血,轻念道,“也请你忘了我,若轩。”
她疲惫地阖上眼,右手习惯性地摸向枕被,却是哗地睁开美目,眼底一片慌乱。
辰儿不可能将她的东西胡乱放置,他更清楚自己的习惯。那么,可以断定的是,玉佩不见了!
——还有那张藏宝图!
第五十七章好眠
夏梓桐轻轻地,在他的眼角落下一吻。
她深深地望着他,身上人呼出的热气尽数地扑洒在她的面颊。
她忍住体内的躁动,喟叹一声,道:“湜雪,可以吗?”
他的余光扫过她另一侧的洛辰,羞得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人,却依然执着地、笨拙地学着方才她的动作,缓慢地舔舐她的双唇。
这已然是默许了。
她微微开启了双唇,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这份身上人带来的碰触,就仿佛他的人,永远都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然后,慢慢地走进她的心,渗入她的血。
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沸腾了……
夏梓桐深吸几口气,暂时压制住体内喷涌的燥热,环住他的腰,避开他带着伤口的胳膊,轻柔地将身上人带到身下,自己则侧过身子,背对着洛辰。
萧湜雪还未从晕眩中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暗。
她的手紧紧地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品尝着他的味道。
烈如醇酒,又甜如果糖。
她的舌猛烈地纠缠住他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更多……
他生涩地跟随着她的步伐,却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无法呼吸……却不想,也不愿离开……
终于,她放开了他。
“傻瓜,用鼻子呼吸。”夏梓桐轻啄着萧湜雪红肿的双唇,气喘吁吁地低语道。
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如脱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更说不出话来。
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好奇怪……
见萧湜雪已喘过气来,夏梓桐不再顾虑,搭上他的腰际,摸索到那根腰带,轻轻地一扯……
顿时,衣袂翻飞。
月白色的衣袍离了身,只余一件雪白的里衣里裤。
身上一冷,萧湜雪有一瞬间的回神,却在夏梓桐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中,蜷缩起了身子。
好像她的目光有着一种神奇的法力,令他浑身发烫,身上羞人的那处也愈发的难受了……
夏梓桐亲了亲他的嘴角,低笑道:“湜雪,害羞了?”
萧湜雪不敢接话,只是将脑袋深深地埋入她的颈项间。
夏梓桐搂紧他轻颤的身体,执起他的手,不顾紧贴在她脖子上愈发烫人的温度,一道解开了她的腰带,更是一起探进她的里衣。
掌下是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他仿佛被迷惑了般,挣脱了她的手,自主地,缓缓地来回抚摸着。
她微阖上眼,仰着脖子,陶醉地享受着这种久违的感觉。
身体内传来越来越强烈的空虚感……
待她胸口的某处被他覆在掌心,甚至还手感颇好地轻轻捏了捏,她瞬间倒抽一口气,眼中酝酿起暗沉的风暴……
她猛地按住那只正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的手,阴沉沉地一笑,咬着他的下巴,口齿不清地道:“湜雪,自己惹的祸,可是要自己负责。”
“什么……”萧湜雪软绵绵地问道。
可是,夏梓桐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而且他的目光也开始迷离。
因为她已经撩开了他的里衣衣襟,一手沿着他的脊线,时揉时压地轻缓而下。
她的亲吻自他微凸的喉结,重重地落在他的锁骨,胸口的红点,最后留在胸膛上那处盛开的莲花花纹……
一路的水渍,一路的点点梅花。
她的那只在他身上一刻不停地作乱的手,也已停留在了他的翘臀上。
他没有反抗,更无力反抗。
她除去二人下身的累赘。
她侧着身子,单腿环上了他的腰,一手握住了正在哭泣的他。
“湜雪……”
她搂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在他的耳边轻唤。
他睁开眼,看向她,也看到她眼中的自己。
明明心神有些恍惚了,却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她的眼底也映上了自己的身影。
她眼中的自己,双眉含情,眼中水汪汪的一片……
莫名地,想要掉眼泪……
“嗯……”猝不及防下,身下传来难以言喻地快感,他仰起脖子,轻哼一声。
二具同样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连结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汗珠自额头、胸口处滴落,她急喘几口气,在原地驻足不动。
等待着这阵酥麻感过去,萧湜雪睁大着双眼,目光不停地四处游移,喘息着想找寻什么,口中不断地喃喃道:“梓桐……梓桐……”
“我在这里……”夏梓桐按住他乱动的脑袋,对上他不安的目光,低声哄劝道:“我在这里……”
萧湜雪怔怔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深深地看着她被情欲充斥,又不乏有几分清明的眼睛,心下稍安。
他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原本晕染着热气的脸颊,又逐渐地弥漫起笑容。
点点笑意,好像通过这种方式,透过他的身体,渗进她的体内。
“梓桐……”
她聆听着他低低的轻唤声,也低声相应:“嗯,我在这里,湜雪……我的雪儿……”
闻言,他的笑意愈发浓烈,这当头,只是默不作声地含笑看着她。
她只觉心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伴随而来的,是无法自控地情潮。
要疯了……
她不能自持地开始摆动腰身……
浅浅地后退,又深深地前进。
整个世界,都在她们的眼中晃动……
冲撞,亲吻。
轻吟,低唤。
无论用哪种方式,仿佛都不够发泄……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她的体内,伴着她的气息,蔓延到他的身体内部,缓缓地升腾……
霸占他的五官感触,掠夺他的理智……
“慢……慢一点……”萧湜雪紧搂着正在做俯冲运动的夏梓桐,连伤口崩裂都不自知,却在下一刻,被一个全力的冲撞搅得再次意乱情迷。
“嗯啊……”他情难自禁地仰起脖子,失声尖叫道。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啃噬着他白生生的脖颈,紧致的古铜色肌肤,还有冲击着她视觉的雪白莲花花纹。
恍恍惚惚间,透过她发丝的细缝,他好像看见她另一侧的身影,轻动了下。
那人,难道醒了?这种场面……还有自己的呻吟……
萧湜雪并没有思虑太久。
随着她的一阵紧缩,丝丝缕缕的快意自二人的肌肤相亲处,蔓延而上,顺着脊椎,直抵大脑。
“嗯……”他的身体一阵轻颤,识海里一道白光闪耀,然后疲惫地埋身在她的体内,只知道不住地喘着粗气。
夏梓桐怜惜地将身边人拥在怀里,体味着情事后的余韵,低语道:“雪儿,我们再做一次吧。”
萧湜雪尚未回神,却是习惯性地点头,虚弱地道:“好。”
夏梓桐眼睛一亮,也不耽搁,堵住那方才吐出令她疯狂吟哦声的红唇,体力充沛地再次耕耘起来。
萧湜雪晕晕眩眩地任她轻薄。
良久,神识终于回归,却心惊胆颤地发现二人重新开始的场面,而尚在她体内的自己已然跃跃欲试。
他羞窘地不敢低头看她的身体,侧过头去,却发现屋内的第三人背对着她们,呼吸声也不似沉睡中的轻浅。
那人,当真是已经醒了?
萧湜雪慌忙别过头去,而体内重新升腾起熟悉的快感。
二人已经再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缠绵。
“梓桐……别……”萧湜雪气喘地止住在自己身上忙碌不停的夏梓桐,压低声音道:“别……辰儿……辰儿……他好像醒了……”
他的声音,怎么听,都不觉得有甚气势,反而软绵绵的,惹得人心瘙痒难耐。
至少,听在夏梓桐的耳朵里,只觉得有一只手,正挠着她的心。
所以她头都未抬,自顾自地一手轻抚着他胸膛上的那朵莲花花纹,好奇地研究着,一手抚向他大腿根部,温柔地揉捏着,引得他气喘连连,而埋在她体内的他,也重新振奋了精神。
“这人伦大礼,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无须多心。”
话落,她便做起了现在该做的事。
既然已经决定娶了二人,这些是必然要经历之事,又何须顾忌。
仅仅一个俯冲,萧湜雪便神游天外,口中只顾着轻哼,再想不到其他。
室内的温度持续上升着,三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有些粗重。
而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起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此刻,雨骤风急。
冷月被乌云遮盖,夜空下,无一丝亮光。
一把雨伞,一柄重剑。
一处庭院内,有一白衣人信步走着。
离那人前面几步远处,还有一人往前疾走。
一手撑伞,一手打灯笼,还时不时地回头替后面那人照亮道路。
当先领路之人,行色匆匆,神态间甚是恭敬,而后面那人,不疾不徐,似在雨中漫步。
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可更加奇怪的是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自先前二人敲开一扇门后,从屋里走出来的。
她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但练武之人的外貌是做不得数的。她脸色红润,深夜被别人从睡梦中叫起,也不见她有何不快和朦胧睡意。
可你若仔细地看去,她的眉梢眼角都挂着淡淡的愁绪,甚至连眼神都有一丝阴郁,虽然她遮掩得很好。
但其实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异样,因为尚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往她的脸上猛瞧。
因为她的身份,和在江湖中的地位。
因为她是赤翟棠,是武林世家赤翟山庄的当家人。
但当她接过白衣人所持之物时,她眉间的愁绪顿时烟消云散,甚至是喜笑颜开。
只是等白衣人再次开口时,她脸上的笑容就有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这个状态也只是持续了一个眨眼的功夫。
只见她微微点了点头,看向白衣人的目光也带了点深意。
而这个白衣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她不怒自威的眼神,她只是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定定地看着赤翟棠。
所以,她是第一个敢直视赤翟棠的目光,并且还将视线驻留在赤翟棠身上许久的江湖后辈。
随后,白衣人向赤翟棠敛袖施礼,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离去前,白衣人做了一个微小的动作。
只见她抬手轻抚重剑剑身。
她的动作很温柔,就好像她抚摸的不是冷冰冰的剑,而是她的爱人。
很不巧的是,白衣人的这个动作落入了赤翟棠的眼中。
因为赤翟棠一直目送着白衣人的离去,还叹息了一声:“段諠啊……”
第七十二章天地
明月,残灯。
夏梓桐任由身体里的酒精作祟,耍赖道:“雪儿,抱我进去……”
萧湜雪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只觉怀中人的身子烫得厉害,而扑洒在自己颈项的热气,不仅带上了酒气,更是熏得自己也开始头脑发晕。
“雪儿……快点……”夏梓桐不依不挠地蹭着他的身子,娇声道。
“啊……哦。”萧湜雪呆呆傻傻地抱起那人,一步步地朝内室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一片水雾朦胧……
萧湜雪呆愣地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解开自己的束腰,衣裳缓缓地离了她的身子,露出如玉的胴体。
一双如丝的媚眼,挺翘的鼻尖,殷红而微微上翘的嘴唇……
他的目光慢慢地往下移动,落在尖尖的下巴,精致的锁骨,胸口上的丰满……
萧湜雪下意识地动了动喉头,却霎时忘了呼吸。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光洁的小腹,还有修长有力的双腿……
夏梓桐好笑地看着他惊艳的表情,抬手解开发带,如墨般的长发顿时散落,遮掩住胸口上的美好春光。
她玉足轻挪,靠在他的身上,嘴唇若有若无地碰触着他的,揶揄道:“雪儿,好看吗?”
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一分,傻傻地道:“好……看……”
夏梓桐轻笑一声,迅速地除去他身上的束缚,在他尚未回神之际,一个漂亮的旋身,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双双轻巧地浸没在热水中。
她靠着浴桶,感受着泡浴带来的舒畅感,闭上眼,舒服地喟叹一声。抬手取来边上挂着的毛巾,浸了热水,敷在脸上,好解解美酒带来的十足后劲。
注意到那人到此刻都没有声音,她用脚趾头勾了勾他的,笑道:“傻瓜,快回神啦……”
其实哪里是萧湜雪没有从震撼中醒过神,根本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香艳的场面,羞地只知道低垂个脑袋,靠在桶背上,一动都不敢动。
听到她的声音,萧湜雪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下巴几乎碰到了胸口,呐呐道:“嗯……嗯……”
夏梓桐笑得更欢了,取过脸上的毛巾,猛地搂住他的腰身,彼此的身体没有任何障碍地紧紧贴在一起,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道:“我帮你洗?”
“梓桐……别……”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来不似拒绝,更像某种邀请。
所以,夏梓桐直接选择了后者。
只见她抬起他的下巴,用手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
她的动作很细致,她的神情也很专注,他仿佛被蛊惑般,忘却了羞涩,抬眼迎上她的目光。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软绵绵地唤了一声:“雪儿……”
他的脸庞愈发的红了,甚至连脖颈间的肌肤都泛出一分绯红。
他不敢迎接她此时的目光,再次垂下眼眸,逃开她的注视,只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她擦拭的工作,但当她的手指停在他红润的双唇时,她的目光起了一丝变化。
美酒,少年,柔情……每种因素都是刺激她的欲望所在。
当体内燃烧起那股熟悉的燥热时,她直接赋予了行动。
只见她轻轻地含住他的唇瓣,如品尝可口的佳肴,一点点,极尽温柔地缠绵。
“梓……桐……”他呼吸急促,含糊地唤了一声,脑中的晕眩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嗯,雪儿……”她微微抬起身子,柔柔地应道。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主动地抬手环住她的脖颈,闭上眼,吻住她的唇。
她的身子一震,随后又惊喜地发现那人正探出舌尖,试着侵入她的领地。
她不会给他退缩的机会,抬手紧紧地扣住他的后脑勺,开启双唇,瞬间缠住他,直把他胸腔里的空气榨得一干二净,方罢休。
他瘫软在她的怀中,急促地呼吸着,可那人不但没有因此放过他,更得寸进尺地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摸索着,不停地四处点火。
她的手滑过他的脊背,落在他的腰间,轻轻地绕着圈,听着他越来越粗的呼吸声,轻轻地笑出了声。
她没有因此而停止,手指落在他翘臀间的凹陷,指尖猛地刮过他后穴的褶皱处……
“嗯……”他一阵剧烈地喘息,微微挺起了身子,仰着脆生生的脖子,呻吟道:“别……”
“雪儿……”她凑在他的耳边,一手握住他脆弱的硬挺,低低地道:“你都有反应了,还不要吗?”
话落,手中的小东西又胀大了几分。
他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埋进她的颈项间,微微颤栗着身子。
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欲火,随着一阵哗哗的水声,她将他的身体抵在浴桶边上,环住他的肩背,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
她全身的重量都由他一人承担了。
“梓……梓桐……”他不住地喘息着,对于她的动作表示了疑惑。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气喘道:“别……别松手……”
说完,她顾不上他的反应,径自缓缓地坐了下去。
“嗯……”
“嗯……”
二道吟哦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来。
她沉醉地闭上了眼,身体里的空虚被充填得满满当当,欲火更有一瞬间的浇灭。
可他全身发软,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离体而去,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梓……梓桐……我……”他勉强地说了几个字,竟四肢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地软下身去,直直地没入热水中。
待夏梓桐发觉时,彼此的身体已彻底地淹没在热水中,慌忙一手托住他的臀,一手环着他的背,跪坐着捞起他的身子。
“咳咳……”萧湜雪喝了好几口水,呛得直咳嗽。
“雪儿,你怎么样?”夏梓桐心疼地拍着他的背,满脸的急色。
萧湜雪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夏梓桐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住腹内澎湃的欲望,挑开粘在他脸上的湿发,柔声道:“是我的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身子承受不住。”
她顿了顿,牵着他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脖颈,喘息道:“抱……紧我……”
“什……”萧湜雪不解地抬头看她,才问出了一个字,身下的紧致却在一瞬间松懈,下一个呼吸,当头迎来的是温暖……
“嗯……”所有的话语都化成这个变调的单音。
仿佛身体也被熔化成一滩水,与热水融为一体,唯有埋在她体内的自己,湿润,炙热……
铺天盖地的快感窜至全身,耳边恍恍惚惚地传来阵阵水声,他绷紧了身子,声音沙哑地道:“不……不行了……”
她停下激烈的缠绵,缩了缩内壁,制住那个跳动的小东西,吻着他的嘴角,压抑道:“再……再忍忍……雪儿……”
话落,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埋首在他的胸膛间,吮吸着他滚烫的肌肤,重新摆动腰身……
“嗯……”他情不自禁地一个挺身,配合着她冲刺的动作,一股快欲瞬间冲至头……”萧湜雪指着那坛酒,惊讶得说不出话。
“是啊。”夏梓桐淡定地道:“红烛、嫁衣都有了,怎能少了交杯酒?所以趁你还在沐浴之际,我就逛了一圈赤翟山庄,顺便去酒窖走了一遭。”
“一刻钟不到,你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梓桐,你的武艺到底到了何种可怕的程度?”萧湜雪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
“飞花摘叶吧。”夏梓桐随口道。
萧湜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过又有所了悟,十年前,年仅五岁的她便神鬼莫测,更何况现在。
夏梓桐轻轻地叹息一声,正色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总觉得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无法护你们周全。”
萧湜雪自信地笑道:“现在不是一切进展顺利吗?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拜月山庄的名头定能让闻者退避三舍。”
夏梓桐耸了耸肩,轻叹道:“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不谈这些。”
她顿了顿,语调一转,凑近他的脸,低声道:“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把今夜的时间浪费在此。”
萧湜雪见她一脸没正经的样子,便控制不住双颊发烫,“梓桐……”
夏梓桐轻笑一声,抓过酒坛子,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少取了一样东西,喃喃道:“没有酒杯怎么喝交杯酒?”
蓦地,她眼珠子一转,瞧了眼身边正害羞不已的那人,一手搭上萧湜雪的腰间,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人带到自己的怀中。
“梓桐,你……”萧湜雪尚在惊疑中,却见夏梓桐抓起酒坛子,仰头猛灌一口。
“酒多伤身……”他正要相劝阻拦,却被她直接抬起了下巴,用红唇堵住了他的话。
“嗯……”他紧张地抓着她的衣襟,一点一点地饮下美酒。
夏梓桐伸舌舔去他嘴角边的酒渍,又啃咬起他的唇,含糊道:“好喝吗?”
萧湜雪神识不清地点了点头,道:“嗯,好喝。”
夏梓桐唇角一勾,抓起酒坛子,递至他的唇边,低声哄道:“那就再喝一些。”
萧湜雪本能地想摇头拒绝,却在触到她的眼神时,乖乖地接过酒坛子,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片刻后,夏梓桐见他的神情开始迷茫,这才拿走酒坛子,抱起那人,朝内室走去。
萧湜雪只觉全身发烫,心神恍惚不定,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晃了晃脑袋,却见头的秘密。
思及此,她轻叹一声,只能待他日回庄,亲口问问那位一向疼她疼得紧的爹爹。
她无奈地道:“总之,你一切小心。”
萧湜雪轻笑着点头答应。
夏梓桐微一沉吟,正色道:“月前你说唐门秘毒打探得有些眉目了,今后也别放松对唐门秘毒的关心。”
萧湜雪也收起了笑意,沉声道:“我会让她们继续打探消息,你别为山庄之事分心,我会时刻关注的。当务之急,是全心处理好影楼之事。”
“嗯。还有……”夏梓桐眯了眯眼,冷声道:“你与小丫会合之时,顺便去交代益州的管事一声。待我们都离开后,让她好好地招呼招呼赤翟若谨,她太活蹦乱跳了。”
萧湜雪霍然张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夏梓桐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待赤翟若轩有些不同,便会放过赤翟若谨吗?”
她的眼中寒光一闪,摇头道:“雪儿,你想错了。谁敢染指我的人,那她就得做好准备来迎接我的报复!”
“那……”萧湜雪试探道:“那如何惩罚才好?”
夏梓桐思量一会,淡淡地道:“赤翟山庄之人都用剑,我虽不曾见过赤翟若谨的剑法,但身为赤翟山庄的少庄主,想来剑法也不错。看在赤翟若轩的面上,就放过她的右手,挑断她左手的手筋也是一样的。”
萧湜雪把玩着她的手指头,不在意地道:“我会交代她的。”
忽然,夏梓桐面色一沉,冷笑道:“有人在屋外的庭院里徘徊。”
萧湜雪心弦一紧,抓着她的手指,朝外间看了几眼,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梓桐顺手地摩挲他的肌肤,轻松道:“我们从山庄带出来的人,昨日已有部分撤离益州,不会出任何问题,也许是有人单纯地找我。不过刚才所说之事,我不管她们用什么手段,叮嘱她们手脚干净些,毕竟这里是赤翟山庄的老窝,我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引起赤翟棠那只老狐狸的戒心。”
萧湜雪郑重地点了点头。
夏梓桐又思忖了片刻,觉得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那件事也按照她的计划徐徐图谋之。
所以,她极其少见地撒起娇来,嘟囔道:“我们才在蜜月期,就要分开了。”
一面说着,她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萧湜雪气喘着抓住她的双手,看了眼天色,提醒道:“别……快到了同小丫会合的时辰。梓桐,我该走了。”
“好吧。”夏梓桐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别过脸,不悦道。
萧湜雪坐起身子,忐忑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又仔细地审视她的脸色。在羞涩与那人之间艰难抉择后,终于壮起了胆子。
只见他掰正她的身子,迎着她的目光,俯身吻住她的唇,一手探入被褥间,如昨晚那般,轻重适宜地揉捏掌中的丰满。
夏梓桐环上他的脖子,微阖着眼,陶醉在此刻他对她刻意的取悦中……
半晌,萧湜雪顾不上羞涩,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小声地问道:“还生气吗?”
夏梓桐微笑着摇头。
萧湜雪暗自松了一口气,取过被丢弃在床榻角落里的里衣里裤,在枕边人灼灼的目光下,略显窘迫地穿戴衣裳。
夏梓桐安静地窝在温暖被子里,看着他穿衣,掀开纱帐,下了床榻,然后拿了她的衣服,守候在床榻边。
“梓桐,你……”萧湜雪支支吾吾地道:“你要起身吗?”
“嗯。”夏梓桐重重地应了一声,随即大大咧咧地钻出被窝,跳下床榻,伸展腰肢,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猛瞧他。
萧湜雪瞬间涨红了脸,转身不是,不转身更不是。只见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布满昨夜欢爱的痕迹,尤其是胸口处,白皙与粉红形成鲜明对比。
他猛然记起,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所以,他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开始加速,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地站在她的身侧,替她着装。
夏梓桐一直咧着嘴,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为她整装,束发,照顾她洗漱,又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更没有忘记将昨夜的二件红衣整出一个包袱。
萧湜雪道:“先找个地方妥善地保管,待事情完成后,再取回。”
夏梓桐十指交扣地握住他的手,默默地听着他面带笑容的讲述这段话,唯独指尖的力道不曾放松。
她想,她已经舍不得放开这个少年的手,心头有些疼,也有些甜。
她想,她放不开了……至死不休!
二人刚踏出房门,谈笑间,乍然闻得一道出乎意料的声音。
赤翟若谨站在离房门一步远处的走廊上,双眼死死地盯着黑衣蒙面的萧湜雪,口中却温言道:“夏庄主,能否与在下一叙?”
很多年后,她偶尔会想起,那个一身素衣的少女,转头看向她时,那张艳丽的脸蛋上,那双亮如星辰的凤目里,是一片来不及收起的柔情。
经历那些事后,她坐在客栈的角落里,安静地听着别人口中的那个少女所创造的一切。
她侥幸地猜想,那个少女也许会用同样的神情和目光,注视着她的弟弟?
所以,当年她的那个决定,是她张扬的前半生里,所做的唯一正确的决定?
第七十六章诀别
“热……好热……”夏梓桐使劲地扯着衣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遗忘了自己特殊的运功方法,她的内息不用她催动,每时每刻都是自主地,平稳地游走在她的经脉间。
她更不知枕魄的阴损,怕是真正了解唐门三大秘毒之人,这世间仅有一人。
所以,她只能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神智完全被体内的两种毒药支配,迫切地想寻找发泄的出口。
不过片刻功夫,她已衣衫凌乱,隐隐可窥见几分春光。
赤翟若轩咬了咬唇,搀扶起她的身子,使劲全力地揽着她往内室走去,一面道:“梓桐,你先忍忍……”
欲火焚身,岂是说忍便能忍得下来的。
夏梓桐紧紧地贴着他凉快的身子,上下其手,恨不能整个儿地粘在他的身上不下来。
好不容易来到床榻边,赤翟若轩双腿一软,直接躺倒在被褥间,随即一具滚烫的身子压了上来。
“唔……”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便被身上那人堵住了双唇。
夏梓桐口干舌燥,毫无理智地在他的口中肆虐,纠缠住他的舌,不停地吮吸。
赤翟若轩被她吻得几近窒息,脑中更是传来阵阵晕眩,尚未从激烈的缠绵中醒过神,身上一凉,耳边已响起一道道清脆的衣料撕裂声。
夏梓桐三下两下地除去他身上的束缚,随手扔掉碎布,又抬起身子,迅速地解开腰带,开始褪起自己的衣裳。
赤翟若轩目睹着那人在药性的控制下,再无往日的风姿,心头也不知是悲,是喜……
“梓桐……”他抬起手臂,握住她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低唤一声。
夏梓桐宽衣的动作一顿,缓缓地抬眼去寻找声源,空洞的目光重新汇聚点焦距。
“……若轩?”她迟疑地唤道,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正隐隐作痛。
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深受求不得之苦,何不现在要了他,免去这难熬的灼心之痛……”
她微阖着眼,诡异地点了点头。
然后,夏梓桐敞开了衣襟,白皙的肌肤一寸寸地裸露在赤翟若轩的视野里。
他的吐息渐重,胸膛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却在发现她胸口上的红印时,面上的绯红顿时褪去一分。
赤翟若轩闭上眼,任由她抱起他的上半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清白的身子上留下她的痕迹……
纵然她的身上还留着其他男子的味道,只要她肯要他,只要如此便好……
今日过后,他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他是依附她而活的侍君,没有地位,没有名分,但……总归有一个地方可以安身,如此……便好!
“梓桐……”他抬手环上她的脖子,呢喃道。
她自他的胸膛抬起脑袋,微笑着低头吻住他的唇,轻轻地应道:“嗯……”
他用力地环着她的脖颈,顺从地接纳她温柔的侵略,感受着自下腹缓慢升腾起的一股陌生热流。
“好……难受……嗯……”他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腰,感觉异物摩擦自己的私处所带来的奇妙,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她粗喘了几口气,双手穿过他的双臂,环住他的肩背,一面轻吻着他的嘴角,一面抬起自己的臀,低语道:“若轩,忍忍……”
闻言,赤翟若轩身体一僵,甚至微微战栗着,在下一刻,随着胸膛上的剧痛来临,自己被她紧紧地包裹住时,他阖上了眼,却控制不住泪水的悄然滑落……
他想,他再无反悔的余地了……所有的退路,都被他亲手掩埋。
他无声地笑了,自己何曾有过退路?
“若轩,很疼吗?”夏梓桐极力忍耐着体内叫嚣的欲望,一动不动地跨坐在他的腹间,微曲着食指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右手缓缓地摩挲着他胸膛上开始染上血丝的花苞花纹,试图驱散他的痛楚。
“没有……”赤翟若轩仰起脸,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只为她一人绽放笑容。
夏梓桐被近在咫尺的美色恍惚了心神,再也无法控制地摆动起腰身……
“若轩……你……好美!”她啃噬着他颈项间细嫩的肌肤,叹息道。
“嗯……”他双手十指紧紧地扣上她的肩膀,只觉得这片天地都在他的眼中摇晃……
柔顺的长发在他的背后不住地摇摆,形成层层如墨般的波浪……
胸膛上的剧痛点点逝去,彼此的的汗珠汇聚在一起,滑过那朵逐渐绽放的明艳花苞,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抵挡的快感……
他在她几近疯狂的缠绵中释放了自己,身体痉挛地瘫软在床,下一个呼吸,再次迎上了她的纠缠……
他无力抵挡,更不愿,不想……
所以,他合上双目,放纵自己在被他算计而得的欲海中,沉沉浮浮……
她贪婪地,翻来覆去地享受着身下少年这具美妙而又年轻的身体,似把自己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欲望都发泄出来,直到最后一次的高氵朝来临,她彻底瘫倒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神识一点点的回归,夏梓桐看着身下陷入昏睡的那人,而彼此的身子依旧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良久,她都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覆在他残留着指印的脸颊上,心头不可抑制地纠结在一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她的心,有些微的疼痛传来……
“若轩……”她捧起他洋溢着浓郁笑容的脸蛋,一丝绝望染上她的眼盼,喃喃道:“将来……别恨我……”
她吻了吻他柔软的双唇,留恋般地抚摸他的脸庞,低语道:“我恼你这般算计我,可我更恨自己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你的身上留了情,让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我宁愿你将我彻底地遗忘,找一个配得上你的身份,只一心爱你的女人,更不愿你将来恨我……”
她沉痛地闭上眼,颤声道:“今日你如此的爱我,来日你便会翻倍的恨我……”
这种痛苦,她深切地体会过,如噬心蚀骨一般,彻夜不能安睡。
夏梓桐下了床,穿戴整齐,又点了他的睡穴,仔细地替他掖好被子。
她静静地守在床榻边,凝视着他的睡容,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夏梓桐在屋里翻找一遍,寻到笔墨和针线,又在包袱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令牌,将数根丝线拧成一股穿过木质的小令牌,随后在纸上提笔写了一行字。
她回到床榻边,俯身将小令牌仔细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又将纸条放到枕边。
她摩挲着他的眉眼,扯出一抹笑容,轻声细语地道:“我实在无法将你带在身边。若有一日赤翟山庄再也容不下你,凭着我给你的令牌,你就到山庄来找我,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悄悄地走出屋子。
当推门而出时,她抬眼看向冬日,突感眼睛一阵刺痛,竟莫名地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