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美色计
作品:《妖颜惑君心(原名绝色孤颜)》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肖衍冰带着司空牧及其他一干锦衣卫冲了进来,与慈宁宫太后亲属的锦衣卫兵戎相见,肖衍冰越众而出道:“启禀太后,陛下在宣室遇刺,刺客此时就在太后寝宫,陈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全,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后见谅。
李太后轻蔑地问道:“你是谁?”
肖衍冰不紧不慢地说:“在下肖衍冰,大理寺卿。”
“你不就是陈关河向陛下推荐的那个肖家的罪人吗?你和陈关河狼狈为奸,陷害皇亲国戚,还有脸在哀家面前喋喋不休?”
肖衍冰的眼眸霎时森冷了下来,但还是谦恭有礼地回道:“在下的官职是陛下亲封的,和陈大人没有关系。”
李太后冷哼了一声,恨恨道:“谁不知道皇儿最近被这个不男不女的狐狸精迷上了,连是非亲疏都分不清楚,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来人,将陈关河和肖衍冰同时拿下,私闯哀家寝宫,死一千次都绰绰有余。”
此时,司空牧走了出来,躬身道:“启禀太后娘娘,陈大人是陛下亲封的宰相,乃百官之首,位比诸侯,怎可由锦衣卫私自诛杀。臣恳请太后三思。”
“反了,你们简直都反了!”李太后气的面色通红:“钱雨,你还不动手,难道要抗哀家的懿旨?”
钱雨是慈宁宫锦衣卫的首领,听了此话之后,正左右为难间,突然宫外传来一个威严而低沉的声音:“没有朕的圣旨,谁敢动手抓丞相?你们想造反吗?”
说话的人一身黑衣衮冕,腰扎羊脂玉带,如渊亭岳峙一般傲然站立,正是厉衡阳。
“陛下,你来得正好,陈关河他……”
李太后刚刚控诉了一半,就给厉衡阳打断了话茬:“母后,您是一国之母,天下最高贵的女人,怎可让那么多陌生男子围在您的身周,成何体统?”
李太后一时过于气愤,忘乎所以,如今被厉衡阳一提醒,才醒悟她如今未着寸缕,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大动肝火。
厉衡阳沉声道:“还不都给朕退下?”
锦衣卫很识相地都慢慢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司空牧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萧迦傲发现的,已经负伤在身的黑衣刺客,只是李太后还不肯罢休:“皇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不给哀家一个交代,哀家誓不罢休。”
“陈爱卿现到朕的宣室去候着,待朕向太后询问清事实真相以后再做定夺。”
萧迦傲心里暗想:恐怕陛下不是要向李太后询问事实真相,而是要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吧,算了,要躲也躲不过,顺其自然。
萧迦傲与锦衣卫一走,李太后就由严嬷嬷服侍着穿上薄绸绣五彩牡丹的衣袍,来到了正厅里面,还没等厉衡阳坐稳,李太后就说:“陛下,这陈关河一介男子,却在哀家沐浴的时候贸然闯入,将哀家的身体看了个遍。哀家今日受了莫大的侮辱,他不仅胆大包天,羞辱了哀家,还羞辱了先皇的在天之灵。如果陛下还要对他有意包庇的话,哀家只能已死抗争了。”
李太后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抹着眼泪,但是泪水还是涟涟留下:“皇儿,你可是哀家晚年唯一的依靠,你要是不替哀家作主,你让哀家怎么办?”
厉衡阳非常平静地听完李太后的血泪控诉,然后波澜不惊地说:“母后,您指责陈爱卿的罪名,就只有私闯寝宫,见您沐浴这一条吗?”
“怎么,就这一条,还不够凌迟处死吗?”
“朕觉得不够。”厉衡阳很干脆地回答。
“您……您……”李太后被厉衡阳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母后,您稍安勿躁。若是男人贸然打扰您沐浴,自然是大逆不道,但若是一个女子,那可就是两回事了。母后您其实没有被羞辱,父皇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觉得被羞辱。”
“陛下,您是说,陈关河其实你一个女人?”这一点倒是颇让李太后吃惊,虽然她一直觉得陈关河作为一个男人过于艳光四射,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岂能如此清逸逼人?
“没错,她的本名是萧迦傲,是西边缙云国的帝女,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经由‘抛玉’来到我苍澜国……”
“好呀,这个萧迦傲身为抛玉的人选,竟然中途潜逃、冒名会考、女扮男装、颠倒朝纲,陛下,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封她做宰相?”原来身为“男人”,萧迦傲的罪名只有一个,当李太后知道萧迦傲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她的罪名顿时磬竹难书,如黄河之水一般,奔流不绝。
“因为她是朕如今最器重,最信任的人,母后,朕的前任宰相被你以莫须有的罪名逼到缙云国,难道您还不允许朕再找一个能力、人品都与之相当的人继任?至于此人是男是女,朕都不在乎,谁敢多嘴?”
“陛下,您这样不顾祖宗家法,哀家绝难容忍。您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哀家要召集宗室的皇亲与门阀大族,共商对策。”李太后苦求不成,语气转硬,开始威胁起厉衡阳来。
厉衡阳微微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惧怕:“什么对策,难道就因为朕不听话,母后就要把朕废掉,另立新帝?”
“呀……”想是厉衡阳的话太过尖锐与直白,把李太后都给吓着了:“陛下,您怎么会这么想?”
“北方的河间王不是已经派过使臣来和母后交涉过了吗?只要母后支持他的长子为帝,登基之后母后依然是皇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母后,您以为朕不知道这件事?”厉衡阳冷冷地说道,那嗓音如冬日的寒川,不见丝毫的温度。
“陛下,这是有人有意中伤母后,您千万不要当真。河间王是派人来过,但是哀家丝毫没有答应呀?您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不是其他人可以取代的。”李太后的眼睛肿得如同红核桃一般,哭得期期艾艾的,已经不复刚才的声色俱厉:“您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谣言?”
厉衡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太后哭得如梨花带雨般凄楚可怜,然后继续冷冷道:“母后不是还说,亲子不孝,不如养子有情吗?朕听了这话以后,真是寒心!”
“绝无此事,陛下,绝无此事!”李太后一边哭一边辩解。
“那么萧迦傲的事情呢?”
“陛下,哀家实在是觉得,萧迦傲以一介女儿身,在朝为相,实在不妥。陛下若是真的喜欢她,就让她入宫为嫔吧,她反正也是抛玉的人选,入宫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萧迦傲在朝为相,大权在握,李太后鞭长莫及,让她入得宫来,做一个不上不下的嫔妃,李太后以太后至尊,才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至少现今李太后是这么想的。
厉衡阳点点头,显然对李太后的话颇为赞许:“母后说的不错,朕近日正打算立萧迦傲为后,这样一来,她为朕处理朝政也就名正言顺了。再说,母后当年也曾为父皇垂帘执政,祖宗家法在上,母后总不会觉得连自己都在颠倒纲常吧?”
“您……陛下您……再说一遍!”此时,李太后才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楚,顿时胸中郁闷,连话也说不连贯:“您再说一遍!”
厉衡阳转过头来,双目明亮如北极寒星,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浅笑:“朕的意思是,要让萧迦傲成为苍澜国最尊贵的女人,取代母后现今在苍澜国的位置,母仪天下。”
“你……你这个逆子!”在厉衡阳乌黑眼眸中的烁烁闪光中,李太后体会到他的话是认真的,厉衡阳从下就不轻易发誓言,但是他话一旦说出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绝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如今这话他已经说出口,就是千真万确的,李太后气恼之余,气血上涌,顿时晕了过去。
“哎呀,太后娘娘,您怎么了,您怎么了?”严嬷嬷连忙跑上来扶住李太后娇软的身子,为她轻揉胸口。
厉衡阳站起来道:“你好好照顾母后吧,必要的时候,请御医就可。”
慈宁宫外面一派清风朗月,天朗气清的高华景象。让厉衡阳胸塞顿开,想起以后他与萧迦傲帝后和谐,同心携手,一同治理苍澜天下,是件何等称心快意之事,想到得意处,不由地放声大笑……
但是,笑声嘎然而止,厉衡阳笑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那就是:萧迦傲从未答应过要做他的皇后,不仅没有答应过,而且还曾拒绝过他一次。他今日在太后面前夸下海口,要娶萧迦傲为妻,如果萧迦傲不予应允,厉衡阳势必颜面扫地,为世人所耻笑。
迦傲,你都把身子给了朕了,就连心一块给朕吧,朕一定要把你娶到手!
于是,厉衡阳想到了一个以前他从未想到,也从不会想到的妙计:色诱萧迦傲,让她在心醉神驰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答应他的请求。
厉衡阳回到宣室,一盏孤灯下面,萧迦傲正在为他批阅奏章,青丝如飞瀑,肌肤若冰雪,骨骼蕴秀临霜写,口齿沁香对菊吟,看得厉衡阳目眩神驰:这样一个玉肤花貌,水晶心肝的佳人,朕如何能让她的目光再停留在别的男人之上?
萧迦傲似是也听到了厉衡阳的脚步声,忙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淡雅幽怨如米芾的江南水墨烟雨图:“陛下,你告诉太后我是女儿身了?”
厉衡阳点点头,坐在萧迦傲的左端,和她靠得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朕告诉她真相了,否则母后威胁朕,不将你治罪,她就要羞愤自杀。”
“哦……”萧迦傲淡淡地回应着,不急不躁:“依太后的性子,必不肯善罢甘休吧,陛下以后预备怎么办?”
厉衡阳豪爽地笑了笑,然后说:“朕想着,让你进宫做朕的贵妃吧,等你为朕生下一个皇子以后,就可以晋封为皇后了。”
“嗯?”萧迦傲无可无不可地回应道:“什么是贵妃?”
“贵妃就是宫里仅次于皇后的名分的嫔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朕也不会再册封其他嫔妃,迦傲你……”
没听完,萧迦傲就很干脆地回复:“陛下真是好心思,可惜在下没兴趣。”
“那朕直接封你做皇后?”厉衡阳试探性地问道。
“没感觉。”萧迦傲抬起头来笑笑,梨花一般风姿动人:“陛下从慈宁宫一直到宣室,就想了这么两招?”
别着急呀,迦傲,朕还有暗招没上呢。
厉衡阳用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萧迦傲纤细的腰肢,轻轻噬咬着她玲珑的耳垂道:“这一路上,朕只想着你的味道,自然反映会迟钝一点,说来说去,迦傲,你也是有责任的……”
厉衡阳嘴里呼出的热气缭绕在萧迦傲细滑的脸颊处,使她敏感的肌肤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红晕,如同春日绽放的带露桃花,水光潋滟,怎不叫人心醉神驰?
迦傲心里一动,顿时觉得面颊热了起来,眼波流转之间,已经氤氲流放,雾气朦朦;“陛下今日想来是有好兴致……”
厉衡阳含住萧迦傲的耳垂,技巧熟练地挑逗她,声音充满了性感的磁性,比平时更低沉几分:“朕一见你的撩人美态,什么兴致都来了。”
萧迦傲反手轻轻抚摸着厉衡阳的脖颈,将另一只手深入他温热的领口,很满意他宽阔胸膛的光滑手感,结实而充满韧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继续刚才那个无聊的话题了,来做点别的吧……”
双手轻巧地敞开厉衡阳的衣襟,萧迦傲将美艳的红唇印在厉衡阳胸前蜜色的肌肤上,一点一滴,慢慢逡巡,每过一处,皆留下暧昧的红印,在浅褐色的健康肌肤上,却备显诱人。
“嘶……”厉衡阳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好似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酥软的感觉一层接一层地扑面而来,如波涛汹涌一般,一浪更比一浪高。
不行,朕今晚不能如此沉沦下去,要像往常一样让迦傲一上来就占了上风,朕的全盘计划就要泡汤了。
厉衡阳用坚强的毅力守得脑中最后一点清明,低头在萧迦傲的耳边说:“迦傲,我们今晚来玩一个新花样,如何?”
“呵呵……”萧迦傲浅笑道,星眼微漾,双腮带赤:“可以,无论什么新花样,我都可以奉陪到底……”
“今晚朕想在你上面,怎么,你敢吗?”厉衡阳的话语中,既有挑逗意味,更有几分深深的挑衅。
萧迦傲顾盼流波,眉目似画,流泻着数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万种:“为何不敢?”
“你平时都抢着在上面,好似怕朕占你的上风一般。”厉衡阳含笑着说道,激将法用的恰到好处。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觉得是陛下意志太薄弱了,每次都先投降呢?”萧迦傲心直口快,说出了真相。
……即便如此,迦傲你也不能说话太直接,多少给朕留点面子……
厉衡阳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萧迦傲拦腰抱起,利索地扯掉她身上淡青色的薄绸外衫,只剩下一袭雪白中衣,丰盈素体犹如秋日幽谷的一朵百合花一般绽放,长长的青丝飘垂而下,素颜清雅,如凌波仙子一般出尘脱俗。
厉衡阳爱恋地抚摸这萧迦傲如白玉般光滑洁净的脸庞,就好似捧着天下的至宝一般:“所以朕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一展雄风。迦傲,今日就把你完全地交给朕,让朕好好待你……嗯?”
“好。”萧迦傲很爽快地答应了,经过一天繁忙的劳碌,她已经疲累不堪,既可以享受又不用花力气,她也乐得惬意一番。
眼见萧迦傲坦然答应,厉衡阳不由地心头暗喜:人果然都是有好奇心的,想要体验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朕一定要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在那一刻,让她开口答允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