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诱杀

作品:《妖颜惑君心(原名绝色孤颜)

    !!!!萧易殊走了之后,行云帝的章帝君从帘后走了出来,对行云帝说:“响鼓不用重锤,永乐帝姬真是聪明绝,朕就放心了。”
    晋元郡主萧初媛是徐州远近闻名的花花郡主,平时仗着母亲离王在徐州的泼天权势,可是强力收敛了不少美少年在离王府中。此次,她奉母命进京“求学”,自不能将她平时在离王府的宠爱男侍带入南月城,不由地颇觉遗憾。
    但是对于萧初媛来说,进京的生活和在徐州城其实没有什么两样,离王位高权重,又是近支皇族,手握重兵,连行云帝都要对她礼让三分,遑论其他,京里美男如云,再找就是了。
    萧初媛初入秋波宫,由宫内少使带领,入住焉火殿,途经御花园之时,萧初媛看见一所清雅幽静的馆阁,白墙黛瓦,千百竿翠竹掩映之下,碧纱吹拂,就好似整个天地都静谧起来。
    几位青衣男子正在镂空花纹的格子窗下读书,隐隐还有一些笑语之声。
    那里,正是苍澜国抛玉的人选入主的同惜馆。
    原来,自那日范廷方等人入主同惜馆之后,就好似被遗忘了一般,只是一日三餐照样有人送来,其他的时候,连宫婢都好似隐形人一般。
    范廷方虽然觉得奇怪,一时也无计可施,好在同惜馆中典籍颇多,范廷方就拿来和同行一起读书,也算是消磨时光。
    谁知,一日却迎来了一位万万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萧初媛一踏入同惜馆,就好似踏入世外乐园一般,身边的男子青衣素面,个个如馆外的翠竹,修长清逸,令她血管里的血液都涌动起来。
    她开口问身边的少使官:“这些都是什么人?”
    少使官道:“这些都是苍澜国送来的抛玉人选,暂时住在此地的。”
    “哦……”萧初媛听后心内一喜:“这些人还未入宫,并不算是帝侍喽?”
    “这些人,陛下还未见呢,当然也未受册封。”
    “既然如此,本郡主想要其中一人,当我的伴读,不知可否?”
    少使官犹豫了一下,然后来说:“郡主请稍等,待小的去面呈帝君殿下,再做回复。”
    少使官须臾即回,带来了章帝君的懿旨:晋元郡主可自行在同惜馆挑选伴读一人。
    得到了章越恪的懿旨之后,萧初媛更加有恃无恐,对身边的亲兵说:“来,跟本郡主进去选人吧。”
    萧初媛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同惜馆,见窗口之下有一蓝衣少年正在静静读书,清秀的脸蛋,带着一团稚气,不由地心下暗暗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萧初媛问道。
    李青见一衣饰华贵的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容颜也颇为艳丽,只是眉目之间掩饰不住傲慢与淫戾之气,以为是哪里来的帝姬郡主,不由地站起来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在下李青。”
    萧初媛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青,见他果然眉目清朗,唇红齿白,这种清秀稚子是萧初媛最为喜欢的类型,此次一见,便已动心。
    “李青,你可愿意随本郡主回宫,伴本郡主一起读书?”
    李青吃了一惊,他已经看出萧初媛实在不怀好意,他年纪虽小,却实有一股傲气,便说:“我是苍澜国特送来贵国的人选,分派何处,应有礼部的正式公文吧?怎么如奴隶一般,让人私自领了去?”
    萧初媛掌不住笑了出来:“对于我们皇家女儿来说,你们这些人,不就是如奴隶一般吗?我看你也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萧初媛转头道:“将他给我拿下,带入焉火殿,本郡主今晚要好好教他规矩。”
    眼见宫内禁兵真的前来抓人,李青不由地慌了,正在挣扎的当口,突然一声清朗的声音,喝止了禁兵。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宫里如此胡乱妄为,缙云国没有王法吗?”
    来着一身青衣,肤白如雪,风姿卓绝,一双碧眸,流转之间,好似秋夜的晨星,使人挪不开视线,正是范廷方。
    萧初媛初见范廷方,就好似被雷击中一般,顿时脑中一片空白,眼中只剩下他清绝的面容和碧绿的眼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的绝色,真是举世难寻了。”
    范廷方并未理会萧初媛的自言自语,只是挡在李青的面前:“我们虽然来自异国,却也是堂堂的苍澜使节,如此怠慢侮辱,实在有违大国体统。”
    范廷方的指责萧初媛丝毫并未放在心上,作为离王的世女,她在缙云国地位颇高,区区一个外国的来使,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我看,是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本郡主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个缙云国里,男子应该如何自处。”一见范廷方,萧初媛就知道此人之貌希世罕有,若是被行云帝见了,她就绝无可能收入内帷。如此看来,今日便是绝佳的机会。到时候木已成舟,想来缙云帝也不好和一个小辈争风吃醋。
    萧初媛对身边的禁卫亲兵喝道:“你们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还等什么?”
    “你们,这是……”范廷方原是在宦海沉浮中历练过的,今日发生之事,于他来讲大非寻常,萧初媛看上去骄横跋扈,却是个心思浅薄之人,往深里想,行云帝又岂能容一介郡主在秋波宫乱来,难道其中有诈?
    任范廷方心思细密,也只能思及此处,犹见藏在暗中的少使官略显闪烁的锐利眼神,然后在禁卫军一记手刀之下,不由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