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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恪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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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比做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跌宕起伏,屈有男神经衰弱了,窝在墙角的小沙发上看着窗户发呆,扎科端来两只杯子走到她旁边,“咖啡。”
    “谢谢。”她接过光泽温润的白色骨瓷杯,别看它外型质朴实无华则做工精巧,深得扎科钟爱,无论去那儿永远带在身边。
    扎科随意的坐到窗台上,蓝色斜条纹的领带插到衬衣口袋里,深情慵懒,他抿了一口黑咖啡,“上帝保佑,全世界各地都能喝到意大利咖啡,但我还是不能不说我怀念米兰了。”
    屈有男为他的话释出一抹浅笑,“我记得这话你在纽约时装周时也说过。”扎科是那种比较恋家的男人,跟他风流倜傥的外貌极不相符。
    扎科目光突然变得悠远起来,“哎,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我想我家的庄园已经白雪皑皑,大家开始忙着布置圣诞树了吧。”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冗长的开场白让我不知所措,心情紧张。”屈有男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扎科嘿嘿笑,“屈,我们认识多久了?”
    “快5年了吧。”
    “啊,有这么久了?”
    屈有男嗔他一眼,“亲爱的扎科,如果你的记忆力没退化,当初面试我的主考官好像就是你哟。”
    他仿佛恍然大悟,眼睛一亮,指着她的头发,“没错,而且还是我建议你留长发的,你原来的那个乱糟糟的鸟窝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说得无比欢欣,屈有男被他打败了,故意咬牙切齿道:“拜托这位先生,请您直接说重点,ok?”
    扎科摸摸鼻子,手再放下时神色一整,屈有男了解接下来他要说的重点来了,“屈,最反对你和马奇奥结婚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谁?”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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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有男浑浑噩噩的愣了神,她吃吃傻笑,“你?”
    “嗯,我。”扎科翘起二郎腿,“婚姻能给人带来幸福这句话,我基本认为这都是欺骗人的谎言,上帝原谅我,可我真这么想的,比如你决定嫁给马奇奥,绝非因为你爱他,不过是把婚姻当成一块想往高处爬的垫脚石……”
    屈有男哑然,面容呆滞,他又说:“我极力劝阻过马奇奥,而他怎么回答我的?他告诉我,你是一个很有想法并敢于大胆去把心里的想法付诸实践的女人,在运气、激情统统用尽的时候仍旧不轻言放弃努力,他甚至说你向他求婚这个举动很有创意。”
    这的确像马奇奥会说的话,屈有男失笑,古怪的家伙,且是让人不期然收获感动的古怪家伙。
    扎科说:“你是有才华的,至少在与你同期进公司的设计师里你是优秀的,工作认真、勤奋、任劳任怨,也许有一天你会成功,可惜你惟一缺少的是时间,关于这点马奇奥觉得他能够帮助你。”
    “所以,你被他说服了?”屈有男问。
    扎科点头,“持保留态度,静观其变。”
    “那么现在呢?你犹豫了?后悔了?”
    “是犹豫了。”他突然不自在的耙了耙头发,“你们的婚礼是我主张先行取消的,显然这次马奇奥听进了我的劝。”
    搞半天从中作梗的人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屈有男猛的站了起来,滚烫的咖啡洒到手上她痛得用力甩手,“噢,该死!”
    扎科忙不迭的握住她的手,皮肤上一片赤红,他说:“快去冲水,不然会起水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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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有男一头冲进洗手间,拧开龙头,冰冷的水一接触到火辣辣的肌肤顿时害她连打了几个冷战,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真是跌至谷底,先不说刚听完扎科的话令她满腔五味杂陈,最让她摸不透的是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些?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走出洗手间,扎科捧着一个简易药箱对她说:“过来,我帮你上药。”
    找到软膏挤在红彤彤的伤处,清凉的药膏带着点点刺痛,屈有男倒吸了一口气,扎科小心翼翼的拿起棉棒帮她涂开,动作轻柔,嘴里还不停吹气,“忍一下,情况不是很糟。”
    屈有男盯着他满头的金发看了一小会儿,问出心中疑惑:“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扎科一顿,缓缓的说:“预感到了危机,希望能提醒你,虽然马奇奥和你谈不上爱情,但还有恩情,他或许不够格做一个好的丈夫,做一个不能背叛的朋友总够了。”
    屈有男蹙眉,“我为什么要背叛他?”
    “没有最好。”他显然不愿再说,捧着她的手继续细细的吹气,以减轻她的痛楚。
    “不,扎科,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认为你在羞辱我。”
    “抱歉让你有这种感觉,不过相信我,我绝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屈有男瞪眼,“别想隐瞒,既然说开了只管说完,你知道我的脾气。”
    他望向她,勾唇极富魅力的一笑,“你的脾气我当然十分清楚,ok,为了我们的友谊,我诚挚的希望你今后多多留心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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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门外传来许恪惯有的低沉磁哑的嗓音,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回头,只见一身银灰色手工西装的他高雅清冷的站在不远处,墨黑的眸子似有穿透力般的直直射向他们,使他们双双一栗。
    “嗨,ken!”扎科最快恢复如常,热情的招呼,“你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犹如利刃切割着他们交握的手,屈有男下意识往后一缩,抽开了,扎科不动声色的瞄了瞄她,起身迎过去,许恪淡然把视线移开放到扎科脸上,答道:“不能来么?”
    “怎么会?荣幸之至。”扎科哈哈笑着,“请坐。”
    “不用了,听秘书说你们打算约我餐叙,现在方便吗?”许恪省去寒暄直奔主题。
    “方便,我们什么时候都方便。”扎科转头对屈有男说,“亲爱的,麻烦你去通知sofia订餐厅,谢谢。”
    屈有男赶忙颔首,匆匆拨了内线,许恪注意到她红肿的手背,用中文问道:“怎么受伤了?”
    屈有男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咖啡洒了。”
    “怎么这么粗心?”他语意近似责备,语气却是疼惜的。
    屈有男刚被警告要留意他,这下她终于有点觉悟了,他对待她的样子比较偏向情人而非准姐夫对待小姨子……老天,她乱了,彻底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