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作品:《情话七巧女》 生产後的系列问题之哺rǔ(中)
“何事如此焦急?”海苍帝口里问得漫不经心,手上却反射性地迅速拉上江七巧的里衣,又展开薄被密严严实实地围在她身上。
“禀岛主,两位少主今日午时醒後,因饥饿哭闹不休。属下虽早已为他们备下十几位奶娘,但无奈少主们就是不肯吸吮进食,属下只好??????”门帘外传来邪风颇为愧疚的自责,“属下无能,扰了夫人静养。”
“不碍事,本夫人正巧奶水涨得难受,你送来得正是时候。”江七巧对邪风的自责也很无语,这当儿子的要吃当娘的奶,也叫扰了静养?古人的思维方式她果然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江七巧,你──”海苍帝猛地隔著薄被钳住她浑圆娇小的肩头,黑金色眸中怒气腾腾,哑声厉喝。
“干嘛?”她不明所以地回望他,不舒服地扭动肩头。这男人咋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
“你是个女人。在陌生男人面前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含蓄?什麽叫羞耻?”门帘内传来男人刻意放低的咆哮,背後满是压抑的隐怒。
“不懂!邪风连最隐秘最羞耻的接生事情都干了,还陌生个屁。”回应男人的是女人硬邦邦的粗鲁声,“还有,废话少说,你快点把孩子抱进来,老娘真的涨得越来越难受了。”
“巧巧,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压低的咆哮开始升高。
“当然是女人。不然老娘怎麽会涨奶?”女人因身体难受导致心情极度恶劣,也开始发飙了,看样子极有向产後狂躁症发展的趋势。
“巧巧,你──好吧??????”男人的声音逐渐减小,似乎偃旗息鼓了。不多时,门帘後响起轻微又沈重的脚步声。
莫夜冲邪风裂开一抹幸灾乐祸的邪笑,薄唇夸张地做出四个字的口型──“岛主活该!”
邪风垂眸一笑,夫人还是夫人,一样的嚣张跋扈,一样的粗俗泼辣,一样的直白坦率得让人心动。
门帘微动,岛主高大的身形立在了眼前,绝美的面容yīn沈似水,黑金色眸中跳动著隐隐怒火,“孩子拿来。”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双大手就捞过了躺在他臂弯里哭闹的两个婴儿。
“哇哇哇──”本来还算正常的婴儿哭闹突然间拔高了好几个音阶,音量也扩大了不止十倍,两道声音交错连绵,比江七巧当初的魔音穿脑更胜一筹。海苍帝猝不及防,双手突地一抖,两个婴儿朝著地面直线降落。幸亏邪风早有准备,双手在下方精准无误地接住了他们。说来也怪,婴儿一落入邪风怀里,哭闹声又倏地降了下来。
海苍帝修眉一挑,又将他们夺过来,尖利可怕的哭号再度响起。顺手丢回邪风手上,哭号声又立刻减弱。如此反复几次,他偏头看向莫夜,眼神凌厉无比。
莫夜摸著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岛主,这两个孩子不知是不是也具有雏鸟本能,只在属下和邪风的手上时要安分些,其他任何人一抱就死命地号哭。”唉,当初接生时,他和邪风是第一个同时接触到两个婴儿的,哪知就这样被赖上了。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此後也尽量避免著再接触这两个小祖宗。被两个刚出生的奶娃赖上,试想这事要传出去,多损他医毒狂魔的名号啊。
“本岛主是他们的爹亲!”某个男人显然极不满意他的解释。
“这个??????不重要。岛主还是赶紧把孩子抱给夫人喂养吧,或许在夫人怀里会不一样的。”莫夜嘿嘿笑著,避重就轻地提出建议。
“苍,你在干什麽?孩子是不是饿得很厉害,怎麽哭得那麽大声?还不快抱进来。”门帘内刚巧响起江七巧担心的催促。
海苍帝瞪了莫夜和邪风一眼,夺过婴儿,不顾他们猛烈的号哭迅速钻进门帘。
“莫夜,我们先退出去吧。”邪风盯著空荡荡的双手,微微有些失神。
“不慌,就在这里等著。”莫夜寻来一张椅凳悠闲地坐下,“指不定待会儿岛主还要有求於我们。”
“是麽?”邪风无声地笑了,也寻了张凳子坐下,静静地候在外屋。
海苍帝面无表情地抱著两个哇哇号哭的婴儿直直走到床边,将他们轻轻放入江七巧怀里,“巧巧,给,这两个东西可能饿坏了。”语气是无比的僵硬。
婴儿一到母亲的怀中倒真的收住了哭声,循著本能往母亲怀里钻。江七巧连忙拉开衣襟,在海苍帝的协助下,将两个rǔ头一边一个送进两个婴儿口中。
她一边喂,一边打量著怀里两个包裹成蚕蛹的东西。两张脸最多有她的拳头大,脸蛋皱巴巴的,红通通的,上面布满了胎毛。眼睛长归长,却肿成了一条细缝,还没长眼睫毛,眉毛也是淡得几乎没有,勉强算挺的小鼻子上到处都是白白的斑点,像是煎好的虎皮海椒。整个小脑袋被挤压得又长又扁,看起来活像外星人。虽说知道才生出的婴儿没几个漂亮的,尤其是经过产道挤压的顺产婴儿,但以海苍帝和她的优良资质来看,这两婴儿是不是也丑得太离谱了些?“苍,他们好丑!”
“??????是很丑。”海苍帝在经过仔细审视後,慎重地附议,接著又很果断地提议,“要不再养些时日,倘若还是这般丑陋就丢了吧,免得巧巧看著烦心。”
“??????”母不嫌儿丑,再丑也是老娘身上掉下的两块肉。老娘的随口评价不需要你这死男人认真看待,你Y的果然是个叶公好龙者。江七巧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决定彻底无视他,低头专心地看著身上掉下的肉块。
男人被自家巧巧恶狠狠地瞪视後,也立即反省到自身的错误,不敢多置一言地和巧巧一起看著两东西的吮吸。虽说他一切出发点都是以巧巧为中心,但好像这次拍到了马腿上。也是,这世上有几个因面貌太丑丢弃亲儿的娘亲。
看著看著,两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婴儿的小脸好像越来越红,逐渐有发紫的迹象。眉头眼睛鼻子全皱成了一堆,裹在小被子里的小小身体似乎也在微颤,像是在拼了老命地使劲。
“他们在用力。”江七巧根据亲身感受发表出观後感。
“切,吃奶需要用多大劲,这两东西会不会在大解?”海苍帝满脸的不以为然。
“??????苍,我怎麽感觉他们好像脱力得在翻白眼了?”
“会吗?为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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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好像真的是用力过度。”男人说完又赶紧安慰道,“不过也无需担心,他们定是方才饿得太过了。”
“??????苍,他们吮吸了这麽久,我感到xiōngrǔ内的rǔ汁不但没减少,反而涨得更难受,好像硬得快要烧起来了,怎麽办?”娇嫩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害怕的啜泣与茫然无助。
“巧巧莫怕,为夫即刻命人去找哺rǔ妇人问询。”
“一般妇人与莫夜的医术,你还是选个十拿九稳的吧。”
??????
“莫夜,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静谧片刻,门帘内响起男人气急败坏的咆哮。
生产後的系列问题之哺rǔ(下)
申明:此章兼具了偶的个人恶趣味。呵呵呵呵呵──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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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冲邪风狡黠地挑起眉梢,脸上俱是一片得意。
“有意思。”邪风唇角绽开一抹温柔邪魅的笑,张唇无声地吐出。
“莫夜,还不快回答本岛主!”门帘内男人恼怒的暴喝再度响起。
莫夜轻咳两声,憋忍下所有的笑意,尽量以一个医者的口吻淡淡道:“岛主,妇人xiōngrǔ内藏有数根腺管,腺管通则能顺利分泌出rǔ汁。腺管不通,rǔ汁便会淤积於内,久而久之甚至会在内部引起红肿溃烂。通常情况下,妇人的腺管多是靠孩儿自行吮吸通畅的。但碰上腺管堵塞特别严重时,初生婴孩的力道便不够了,属下推测夫人正巧属於後一种情况。”
“苍??????”门帘内传来女人带泣的惊惶。
“巧巧别怕。”男人温言安慰,继而又抬高声音厉喝道,“莫夜!你可有办法?”
莫夜听到低泣时,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连忙回道:“夫人莫慌,岛主莫急,眼下只需岛主帮助婴儿吸吮通畅即可。”
??????
一阵劲风突然荡开门帘,两个小小的婴儿从掀开的门帘内飞了出来,邪风赶紧伸手接住。婴儿的哭闹声比起刚进屋时弱小了很多,小脸红通通的,仔细瞅瞅,似乎还含带著一股子憋屈和愤懑。
“邪风,照顾好少主。”海苍帝冲闭上的门帘冷声吩咐。转过头,俊美的眉眼间霎时染上十分春情,暧昧道,“巧巧,你听清了,这可是莫夜说的喔。绝非是为夫占你便宜,也绝非是和那两个小东西争抢。”大手小心捧起一个硬邦邦的硕rǔ,对著顶端涨大两圈的豔红花朵轻轻喷吐热气。
“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江七巧娇声啐道,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面如三月桃花,大圆眼中含满了羞涩。
海苍帝低低一笑,薄唇含住散发著rǔ香的豔红花朵,用力吸吮起来。
听到门帘内女人娇软的呻吟和男人啧啧有声的吸吮,邪风垂下眸子,轻哄起怀里两个不断抽噎的婴儿,如玉的脸颊逐渐浮出一层薄薄的红晕,美丽妖娆的面庞更是魅惑众生。
“啧啧,定力不足喔。”莫夜仗著邪风两手无空,伸出食指轻浮地挑起他的下巴,yín荡地轻笑,密音丝丝入耳,“怎麽,我们主掌刑堂的邪风大总事只是听听声音就有反应了?啧,这副难得一见的情动模样还真是风情万种,我见犹怜啊。”
“你想尝尝刑堂里一千种生不如死的刑法麽?”邪风抬起眸子睇向他,春水盈盈间透著冬雪的森寒。
莫夜谄笑著收回手,耸耸肩,“打个趣罢了,邪风总事没必要如此郑重。”你好命地只需要听这麽一小会儿,你可知本大爷从今晚开始就要一直听足整整四十天。
应该说在房事上,男人基本都会吮吸女人xiōngrǔ这种调情技能,但调情技能绝不等於吃奶的吮吸技巧。事隔二十多年,海苍帝早已忘记了正确的吃奶方法,无论他的双唇多用力,除了吸痛江七巧外,对腺管的通畅度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啊──你咬我!”江七巧忽而痛叫出声,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扯,连声咆哮道,“滚!滚!滚!”
“巧巧。”海苍帝慌忙吐出口里的红梅,抓住她狂乱舞动的爪子,女人的大圆眼里浮著闪闪泪光,xiōng上的两朵红梅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其中一个周围还有一圈淡淡的齿痕。愧疚和心疼瞬间溢满心头,打消了所有的旖旎暧昧。
“死男人,你竟然咬我!你在报复我以前咬你的性器是不是?”江七巧兀自不平地嚣叫著,低头对著紧握住手腕的大掌也一口咬下。
无数道黑线从他额头滑落,看著埋头在他手上狠咬的女人,他万般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巧巧,别嚷那麽大声。你不怕丢脸,为夫怕丢脸啊!”
“怕丢脸还咬我那里!”她放开他,恶狠狠地瞪他。
他抹了把脸,更加心力交瘁,“巧巧,抱歉,为夫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吸不出来,心里一急一慌就??????咬到你了麽?为夫也很是心疼啊。乖,别生气了,为夫只是还不会而已。”
“不会?”江七巧眼一瞪,“不会就滚出去学,学不会就不准进来!”靠,没中用的男人,要是有个现代吸rǔ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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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掀动,走出一个面色黑沈尴尬的绝美男人。
外屋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谁都没开腔。女人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不会就学,这是个极端正确的决定,但是,这个??????要怎麽学?怎麽教?
“岛主,你不是奇才麽?为何不会连婴孩都具备的吸rǔ技巧?”莫夜硬著头皮呐呐开口。
海苍帝森冷地横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本岛主已经很多年不吸rǔ了。”
如果不是在这种威慑酷厉的压迫环境下,莫夜相信自己已经至少狂笑三声了。面皮好一阵抽搐,他才又试探著问道:“岛主打算学麽?”干脆让他上场得了,简单方便,做什麽要弄得这般复杂。
“学!”海苍帝斩钉截铁地回道。让这男人为巧巧上药已是忍耐极限了,坚决不会容许他再碰触巧巧额外的地方。
学啊?莫夜想了想,“属下马上为岛主找个哺rǔ妇人来习练。”
“你嫌命太长了。”海苍帝淡淡道。
“那??????”岛主这不是为难他吗?总不可能让岛主在他身上习练吧。就算他肯,估计岛主还是会把他杀了。眉毛几乎皱成一团,眼光扫到邪风手上时,蓦地一亮,“有了,少主正是饥饿之时,岛主可让他们吮吸您的rǔ珠,属下想岛主通过了切身体验,学来定是易如反掌。”
??????
两双无法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黑金色眼眸里的凶光更是要把他剥皮剐骨一般。
“??????嘿嘿??????嘿嘿??????属下只能??????只能想出这麽一个办法了??????”他摸著鼻子不自在地嘿笑著,眸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抹邪光,能看到岛主喂奶此生无憾啊!
“??????好,很好。”沈默片刻,海苍帝裂开狰狞的笑,“不过,本岛主从未做过这种事,自认资质愚钝,无法胜任。不如由你亲身试喂,再将所得一一告知本岛主也是一样可行。”
“不??????不要吧??????”笑意僵裂在脸上,莫夜结巴著试图往後退。老天啊,这事和他没半两银钱关系啊,为何这火会烧到他身上?
“倘若你不想尝试刑堂一千种生不如死的刑法,在下奉劝你还是快脱衣服为好。”邪风抱著两个婴儿,身法半点不慢地飘至他身後,完全堵住退路,柔嫩的红唇对著他的後颈吹出yīn冷气息。
“莫夜,身为医者,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难道还要本岛主替你宽衣不成?”海苍帝笑容更大,微微踏前一步。
“不,不。”莫夜连连摇头,岛主笑得好可怕,他他还不想死啊,“岛主,可??????可属下是??????是个男人,没??????没奶水啊!”他做著最後的垂死挣扎。
“放心,本岛主没打算让你哺rǔ少主。”海苍帝看到眼前这张清秀扭曲的脸,心态平和多了,“你忘了本岛主先前说的,只是让你这个医者说出哺喂之得,供本岛主揣摩即可。邪风,把孩子递给他。”
呜呜,他毁了,他这辈子真的毁在两个奶娃身上了。狭长的眼眸中浮起晶莹羞辱的泪光,活像是被逼著奸yín的妇人般,十指抖颤地解开衣襟,露出精壮xiōng膛上的一点豆大朱红。颤抖著从邪风手上接过一个奶娃,颤抖著将豆大朱红送到粉嫩嫩的小嘴边。
奶娃娃很不客气地张嘴一口含住,突然翻翻眼睛,又一口吐出,哇哇大哭起来。
“啊,启禀岛主,属下从小到大,身体被各种药水浸泡无数次,可能并不合少主胃口。”闪动的晶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喜的战栗。
“没用的男人!”海苍帝冷冷低咒,眸光流转,“邪风,脱衣物,哺喂少主。”
“是。”但见邪风眉头都没皱一下,俐落地解开衣襟,如羊脂白玉般的结实xiōng膛上嵌著两颗粉红茱萸,润泽晶莹,勾魂摄魄,还散发著淡淡的兰花香气。
不过现场没有欣赏男色的人,在莫夜的瞠目结舌中,邪风已从他手中夺过婴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两个美丽的rǔ珠塞入婴儿口中。
两个婴儿宛似找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如狼似虎地干吮起来。
“??????岛主,婴孩吮吸时,并非只是双唇用力,口里的舌??????”
莫夜已听不清那张柔若花瓣般鲜嫩的薄唇在说些什麽了,只恍恍惚惚看见岛主一脸满意地走进门帘。一炷香工夫,他转动著呆滞的眼珠,定定打量著满脸温柔,还继续任由两个奶娃饮鸩止渴的美丽男人,不确定地问道:“你??????需不需要在下帮你把把脉?”
柔美魅惑的凤眼闻言微微眯起,眉心一点朱砂痣红得妖异,清朗温润的声音带著yīn森森的冷息,“莫夜,看来你真的很想尝尝刑堂一千种生不如死的刑法。”
**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一)
此章是感情的分割线,属意1V1的童鞋慎入啊慎入。呵呵呵,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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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於初生婴儿几乎隔上一个多时辰便要进食一次,又鉴於这俩奶娃一旦离了邪风的手便会不分时辰,不分青红皂白地魔音穿脑。海苍帝万般无奈之下,做出了退让,令邪风带著两奶娃与莫夜一道歇在外屋。
莫夜为此窃笑到下颌几乎脱落,不容易啊,这种不人道的遭遇竟然能有人和他同甘共苦。而他俩从此便成为了大元朝史上前无古人,後有来者的奶爹第一人。
江七巧对两个非丈夫的男人歇在外屋没半分尴尬,究其原因有三:第一,这俩男人连自己最羞愧难堪的生产状况都经历了,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啥值得宝贝珍藏的地方;第二,这俩男人一个是医生兼奶爹,一个是助产士兼奶爹,只要放平心态,一切就都OK了;第三,这也是她历经变故後觉悟出的事实。‘**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原理不仅适用於理财,同样适用於感情。若说她以前是懵懂的,但在魂飘了一个多月,又经历了生产一事後,她不可能还是个糊涂的瞎子。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与绝大多数古代女性不同,有著极为自私虚荣的一面。她骄傲自己有两个优秀的爱慕者,他们愿意守在她身边,她就让他们守著,绝不会圣母地想著要为他们找个好女孩。她再不敢完全相信海苍帝,无论男人怎样保证,她也怕出现相同的情况。回现代世界寻求亲情慰藉肯定是不现实的,可如果有这两个候补一直随侍在身边,应该就不会再生出那种天地俱灭,心碎魂销的剧痛感觉了吧?
苍,不是我不爱你了,而是我这个胆小自私的女人再不敢完全信任你了。你,可能也察觉吧?不然不会允许莫夜和邪风如此亲近於我,对我提出的超乎世俗的要求也不会这样千依百顺。她淡淡笑了,大圆眼中是漠然的明媚,苍,你想要重新拾回我的全然信任吗?不可能了啊。你难道不知道有句俗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麽?
“夫人,少主们饿了。”门帘外传来邪风的清朗柔美的声音,听著就像一汪泉水,沁凉甜美。
“岛主呢?”
“还在议事厅与下属们商议东海之事,估摸著时辰到了,便让属下带少主们过来。”
“进来吧。”
“是。”门帘一掀,一身白袍的邪风跨了进来,发束银色丝带,腰系一根同色束带,带上镶嵌著几块温润的和田美玉,腰间悬挂著一个半圆蛇形璧环,美丽面容温柔如春风和煦,凤眼盈盈春水间透著柔媚,眉心一点朱砂痣平添万般妖异蛊惑,端是一个风流倜傥,温柔魅惑的贵公子。只是这名贵公子本是一直轻摇折扇的手中挎著一个巨大的摇篮,篮内躺著两名口水横溢的初生婴儿,与其形象万般不符。
江七巧扑哧一声喷笑出来,“岛主也真是的,竟然还让你带著摇篮上议事厅。”
邪风无奈笑了笑,将手中摇篮放在桌上,“事出突然,莫夜被紧急遣往东海帮助狂浪怒涛,岛主便只得属下这麽一个出气的了。唉,谁让属下宿在外屋,又夺了少主们的喜爱呢?”
江七巧扑哧扑哧又连笑数声,小脸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粉红,掀开被子就要下身。
邪风慌忙上前一把按下被子,连声道:“夫人,不可不可,切莫乱动。离生产才过了区区二十一日,莫夜那厮临走前千般嘱咐过,切莫让夫人下床劳累,要多多卧床休息才是。”
“本夫人在床上都快躺得发霉了,就下床走两步,行麽?适当走动也有利於身体回复啊。”江七巧嘟起嘴,不经意间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憨。
邪风看得心里一跳,赶紧敛目严肃道:“夫人,莫夜已将按摩之法传於岛主,据属下所闻,岛主应是日日照顾到了夫人的身体。”夫人还缺乏活动吗?他在外屋歇了二十一天,就有十来天听到男女欢合的靡靡声。莫夜那个王八蛋,竟然给了岛主一瓶专用於後庭欢好的药膏,他倒是在十天前跑了,独留下他一人在外屋动心忍性。
“邪风!”江七巧面色更红,羞恼地喊起来。古代房子不隔音,海苍帝那死男人每次都是按著按著心思就跑一边去了,她发出的yín荡声音肯定被这美丽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虽说她不介意他守在身边,但被听了壁角还大声嚷嚷出来就不得不让她有些羞愤了。
“夫人莫恼,是邪风失言了。”邪风玉颊上也泛起极淡的红晕,慌张地转过身,一把捞起摇篮里的孩子,迅速转移话题,“夫人,请问你是要一个一个哺喂,还是一起哺喂?”
江七巧秀挺的小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婴儿,斜睇美丽的男人,“本夫人一个一个地喂,至於後一个喂的麽──”她拉长声音,大圆眼里闪动著诡异暧昧的光芒。
邪风後背发寒,升起一股极不妙的预感。夫人此刻的眼睛又散发出狼一般的幽幽绿光了,贪婪狡黠,充满了得意和算计,脚步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
“邪风,夫人我一个人哺喂多无趣,听闻少主特别喜欢吮吸你的rǔ珠,不如你和本夫人一起哺喂可好?”她笑得邪恶无比,左手抱著婴儿,右手肆无忌惮地开始解著衣襟。
调戏,这是赤裸裸的对美男的调戏,也是江七巧的恶趣味之一。
邪风如玉的的面颊刹那间扑上一层深红的胭脂,容颜更是显得美丽不可方物,“夫人,你真是说笑了。邪风乃一七尺男儿,怎能行哺喂之事?”他在江七巧正式拉开衣襟之前,快速转过身,“夫人,请容邪风退到外屋稍事避嫌。”
“不要!你就坐在这里陪我聊天。岛主不在,莹玉和柔玉两个婢女又去洗孩子的衣物尿布了,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哺喂很无聊很憋闷很难过。”江七巧蛮不讲理地喝止。
邪风跨出两步的脚轻轻顿住,忆起莫夜临走前的嘱咐:切记要让夫人在坐月期间保持良好的心情。他心底一笑,那男人虽说痛恨岛主逼著他歇在外屋,但更舍不得离开夫人,临走时居然像妇人般罗罗嗦嗦地交代了一大堆。而夫人麽?自从夫人醒後,不知是在魂魄离体时看到了什麽,或是因为是由他与莫夜二人接生的缘故,对他们竟产生了一种极淡的信赖和依恋。
夫人是被岛主的所作所为吓坏了吧?即便回魂,即便仍旧爱恋岛主,这心底却是再也不敢全然信赖了。岛主,恐怕也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容许他们这般亲近夫人。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心底是喜是忧,仿若涌出了百般滋味。
“邪风,你嫌弃我这里是妇人坐月的屋子麽?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很忌讳进这种房子的。”
身後传来夫人娇糯的软音,带著丝丝委屈。明知这是夫人装的,但心还是止不住发疼。唉,罢了,他名为邪风,本就担著一个邪字,还怕这些个世俗之见不成?只要夫人不介意就成。
“夫人,属下是怕落人口实,损了夫人的名节。”他背著身,淡淡道。
“名节?本夫人顶著个‘凶暴血蝶’的名头还有名节可言吗?”江七巧嗤笑一声。
春花般柔嫩的唇瓣微微勾起一丝温柔的浅笑,他垂眸看著怀里正鼓著一双细长金鱼眼看他的婴儿,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哎呦,好痛!”
他面色一变,赶紧转过身,正巧看见夫人将豔红的红梅从婴儿小嘴里拿出,透明的银丝牵挂在红珠上,闪动著晶莹的光芒,竟是说不出的勾魂yín靡。
“夫人!”他再度迅速背转身,按压下狂猛跳动的心,柔声轻唤道,眉间担心地微微皱起。
“没事。”江七巧龇牙咧嘴,手指恼怒地戳了戳婴儿肉乎乎的脸蛋,“我的rǔ头被这个臭小子吸破了。”现代世界中网络密如蛛网,是个信息极度发达的世界。她曾因好奇看过一篇关於哺rǔ的文章,似乎很多母亲在初哺rǔ时都出现过rǔ头破损现象,“你把另一个孩子递给我吧。”
“夫人,若是疼痛便无需再喂。”邪风背著身与江七巧交换了孩子。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偶尔有些刺痛而已,这是正常现象。”江七巧拉开衣襟,露出另一边rǔ头,仔细看看,似乎也有些破损。她将rǔ头塞进孩子口内,有些微的刺痛,不过还能忍受。
“夫人,哺喂完後,可需涂擦药膏?”邪风将吃饱的婴儿放入摇篮中,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了,那些药膏万一对rǔ汁有毒副作用就糟了。”江七巧不甚在意道,手指宠爱地在怀里孩子的小脸上滑动,两个小家夥丑归丑,不过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团,在哺喂了二十几天後,这感情倒也逐渐培养出来了。
“夫人,莫夜不在身旁伺候,还请多多保重身体。”邪风寻到凳子背身坐下,殷殷叮嘱。
“知道了。”江七巧漫声应著,忽而扬眉问道,“邪风,你说过要带我再去打海盗的,等我出了月子,你可不能食言啊。”
“夫人放心,只要岛主同意,属下决不食言。”邪风笑了,缓缓打开手中的折扇。
“哼,为何一定要经他同意?难道本夫人说话就不顶用麽?”
“呵呵,夫人的话属下自当遵从。只是岛主??????”
“柔玉,要端进去吗?”莹玉从门帘缝隙里看了看,里面一派和乐融融,不由为难地看向柔玉。
“先把**汤搁在桌上,等夫人哺喂完了再送进去。”柔玉凝神听了片刻,叹息一声。自夫人昏睡後,邪风总事和莫夜大夫爱恋夫人便成了苍堡内众人皆知的秘密。夫人昏睡一年,每日看著近乎疯癫的岛主,越发无情的邪风总事和性格怪诞扭曲的莫夜大夫,她真的是怕了。这些感情的事不管最後会是什麽结果,作为一个婢女她都是无缘置喙的。而和她一样想法的人,在这苍堡中估计还有很多。
**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二)
此章请童鞋们不要去具体考证,偶是根据偶家老妈的亲身经历为蓝本写滴。那是一个民间老太太,当时是拿白纸卷成细筒捅进rǔ腺管里排脓,据老妈说,痛啊痛!偶觉得可怕啊可怕!呵呵,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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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七巧突然病倒了。
自从那日发现rǔ头破损,哺rǔ时有轻微刺痛後,她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现象,除了在固定时辰内坚持哺rǔ外,并没有采纳邪风的建议涂上药膏。晚上被议事完毕回房的海苍帝发现後,她仍然坚持己见。
“苍,莫夜不在,谁知道这些药膏会不会对rǔ汁产生影响,万一孩子吃傻了怎麽办?”她撒娇地揽住海苍帝的脖子,在他怀里左扭右扭,就是不肯涂上药膏。
海苍帝心疼地看著破皮的红梅,“巧巧,为夫把这些药膏拿给岛上其他大夫看看,若是无碍,还是擦上吧。”
江七巧皱皱鼻子,轻蔑道:“不是本夫人鄙视他们,他们能分辨出莫夜调制的药膏麽?”
“这──”海苍帝迟疑了,莫夜的医术确是寻常大夫望尘莫及的,“巧巧,若不是东海一战突然牵连到吴哥等外朝军队,导致战时拖延,南岛儿郎出现腹泻呕吐看似水土不服的症状,为夫定不会将莫夜遣离你身边。”他内疚地低头在破裂的红梅顶端轻轻吻了吻。
“不。”江七巧微微摇头,娇软道,“我知道,若是换做以前,你定是亲自前往了,才不会留在这里陪我呢。我喜欢苍把我放在了第一位。”
“傻巧巧,你生产坐月,为夫怎能独留下你一人待在家中?”海苍帝搂著她,柔情蜜意地吻上她的额头。
“苍??????”她腻在他怀里,唇角满足地翘起,眸中却带上一抹极淡的忧伤,“我真的好爱你。只是??????”她犹豫著,还是选择隐瞒心里的真实想法。
“只是不敢再全然相信为夫了。”海苍帝接口道,大手捧起她的小脸,黑金色眸中不见丝毫愤怒,温柔似水地凝视她,“巧巧把一部分信赖和依恋分给了别的男人。”
“苍!”她震惊地看向他,怎麽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当著她的面把彼此心知肚明的忌讳挑明了。
“巧巧,为夫会等的。哪怕为夫永远等不到也不会怨怼,因为那是为夫犯错应得的惩罚。”修长的食指探进因惊愕而微张的檀口,慢慢抚摸著香滑的小舌,声音越发温柔魅惑,“巧巧,为夫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对分掉本属於为夫的信赖和依恋的男人很嫉妒,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可是为夫也很怕,怕因著这份强烈的嫉妒再次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怕再次伤到了巧巧,使巧巧永远离开为夫身边。巧巧,你沈睡近一年,为夫最终真正信任的也只有那两个爱慕你的男──”优美坚毅的薄唇被一只娇嫩的小手捂住。
“苍,你无需为我改变退忍太多。”江七巧圆眼里泪光闪闪,对著口里的手指使劲一咬,哽咽道。
“不,为夫一定要改变,否则真的会再次伤了巧巧。”海苍帝抽出手指,倾身在她唇瓣上辗转厮磨,“巧巧,别离开为夫,为夫什麽都会应允你的,别离开为夫??????”炙热的阳刚气息含著男人满心的忐忑全数灌入芬芳的小口内。
苍,不会的。虽然我没法再全然相信依赖你,但我爱你,我绝不会离开你的。江七巧紧紧抱住男人的头,热情地回吻。
青色罗帐缓缓落下,遮掩了一室春光??????
然事过几天,江七巧发现哺rǔ时刺痛不断加剧,rǔ房中偶尔会触到块状物体。皮肤局部出现红肿,稍稍压下便剧痛无比,两腋下的淋巴肿大,食欲不振,动不动就发脾气。
海苍帝再不敢让她哺rǔ,急速找来大夫,其中也不乏名医。可无奈这些大夫对妇人哺rǔ之事都忌讳至深,从未在此事上研习过,只能根据症状开些消肿消炎的内服洗涤之药。初时还有些效果,过些时日却再无半点疗效。
江七巧的rǔ房痛得越发难耐,局部硬块越来越大,红肿的地方甚至有些发亮了。接著出现了全身无力,浑身高热,却又一个劲寒战的症状。
“苍??????我是不是??????是不是??????”她躺在床上,泪眼迷蒙地看著守在床前的海苍帝。
“巧巧,不许胡说,莫夜已在赶回的途中,今日即可回岛。”海苍帝绝美的容颜在短短数日内急速憔悴下去,黑金色眸中是勉力的镇定。他不能慌,不能乱,巧巧一定不会有事的。
“岛主,莫夜回岛了。”门帘外响起邪风惊喜的喊声,紧接著门帘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著蓝色文士袍服的颀长青年提著硕大的药箱闯了进来,眉眼间褪去素日的狡诈猥琐,满带焦躁狂乱,竟显出清秀绝伦的韵味。
“莫夜。”坐在床边的海苍帝看见他,黑金色眸中蓦地闪烁出极度欣喜的光芒,“快来看看夫人。”他弯腰扶起瘫软无力的江七巧,让她倚在自己怀中,毫不避讳地解开她的衣襟。
本是玉雪粉嫩的一对xiōngrǔrǔ头皲裂,局部地方红肿发亮,看起来惨不忍睹。
莫夜眉头紧皱,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红肿之处,微微揉压。
“痛!”江七巧痛呼一声,身体忍不住直往海苍帝怀里瑟缩。
莫夜连忙收回手指,柔声道:“夫人,请张开嘴让属下看看舌头。”
江七巧对莫夜的医术是极为信赖的,也是依恋的。她泪眼朦胧,哀求地看向莫夜,缓缓张开口。
莫夜被那双充满了哀求的泪眼看得心里一抽,声音更柔,安慰道:“夫人莫怕,属下定能救治夫人。”他仔细看了看从小口内伸出的滑舌,面色既有些放松又含著不忍。
“莫夜,夫人究竟是患了何病?”海苍帝沈声问道。
“岛主,属下观夫人舌苔薄而略呈淡黄,rǔ头破裂,红肿之处中部软化,有轻微波动,故属下判断,此病该是少主们吸破夫人rǔ头,导致内部化脓结块所致。”
啊?这不就是现代社会常见的急性rǔ腺炎麽?江七巧听得有些傻眼了,看样子她还是因为细菌导致的感染。靠,为毛老娘月子都还没坐满就得上这种产褥病!还又发高烧又打寒战,真***太衰了!
“两个该死的兔崽子。”海苍帝狠狠咒骂,又连忙问道,“此病可能医治?”
莫夜点点头,“属下能医,只需放出里面的脓液,再配以属下调制的药膏外敷,连续喝上三服药即可。只是??????”他突然沈吟不语。
“只是什麽?”
“只是属下施行的针灸之法会让夫人疼上好一阵子。”莫夜面显为难,“此法最是有效,夫人之病若再拖下去就恐有性命之忧。”
她知道,拖下去最後很有可能形成rǔ房後脓肿,或rǔ汁自创口处溢出而形成rǔ漏,甚至可能发生脓毒败血症,放在古代就是死路一条。
“莫夜,你治吧,我不怕痛。”她心一横,咬牙道。
“岛主??????”莫夜征询的目光看向海苍帝。
“巧巧。”海苍帝转过她的头,浑厚阳刚的磁音轻柔无比,“你真的下定了决心麽?”
“苍,我想快点好起来,免得你们老是为我焦心。”无力的小手轻轻抚上男人憔悴的面容,这个男人眼中的慌乱焦虑这几天她一直看在眼里,才赶进屋的男人眉眼间的狂乱她也尽收眼底。还有门帘外的男人,一个轻功卓绝的男人竟然能听到他焦躁的来回踱步声。
“巧巧。”海苍帝握住她手,眸中是浓浓的怜惜和心疼,“不用怕,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嗯。”她重重地点头,恍然又回到了生产那一天。
“莫夜,治吧。”海苍帝对莫夜点点头。
莫夜颌首敛下眼眸,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著的布包,缓缓将布包展开,里面排列著十几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银针。
“岛主,此病病根仍乃筋脉腺管不通,属下要打通夫人阻塞的相关脉络,不能点穴,还请岛主禁锢好夫人的身体。”狭长的眼眸看向江七巧,湛然神光中流溢过清晰可见的疼惜,“夫人,疼痛时万请忍耐,属下不会耗时太久。”
“我信你。”江七巧温顺地闭上眼睛,实在不敢看那一排排恐怖的银针。
黑暗中,她感到一个略显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托起右rǔ,rǔ尖上突然一凉,紧跟著便是一股蚀骨的刺痛。
“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在海苍帝怀中颤抖不已。
“夫人,属下正以空心银针刺入rǔ管,待会脓液可从此针内尽数排出。”莫夜口里解释著,手上半点不慢地又将一根空心银针刺入左rǔ尖内。接著运针如风,分别在江七巧的肩井、天宗深深插入银针,提插捻转,直至她痛呼连连,再取数针刺入足三里、曲池、膻中、中脘。留针後,左手托患rǔ,右手按rǔ上及其四周脉络,有节律地震荡。
“呜呜??????呜呜??????好痛好痛!苍,好痛!”江七巧只觉剧痛难忍,似比分娩还要痛上十倍。
“巧巧,不痛,不痛呵。”海苍帝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不断亲吻落泪的圆眼。
“呜呜??????莫夜,轻点轻点,我好痛!好痛!”她呜咽著,眼前一片模糊。
“夫人,再忍耐半会儿。”汗水自莫夜额际滴滴滚落,不是病难治,而是心疼的。
邪风倏地驻住脚步,手几次欲将门帘掀开,最後都颓然放下,心头翻涌著内疚,心疼,都怪他,这都怪他,倘若当初坚持让夫人涂抹药膏,指不定便不会有今日之痛。
一炷香工夫後,突然听得莫夜一声欣喜的轻喝,“好,脓液出来了!”
夫人疼痛的哭喊声随著这声轻喝渐渐弱了下去,他绷紧悬著的心这才如释重负。转身走到摇篮处,看著两个兀自酣睡的婴儿,唇边微露笑意。这俩个小家夥,还不知道娘亲为他们受了多少罪。
南岛的双子妖魔(一)
南岛上有一对双子,是南海霸主与其夫人的爱子,也是南岛上有名的双子妖魔。
这对双子现年十岁,长子海恋风,又名恋风?蒙特亚格;次子海慕夜,又名慕夜?蒙特亚格。
双子面貌一模一样,但也很好区分。兄弟俩一双瞳眸都是一黑一金,不过哥哥是右眼纯金,弟弟则是左眼纯金。除了眼形肖像爹亲,其余五官都偏向娘亲。这让他们的娘亲江七巧很感欣慰,常常捧著他们的脸蛋啾个不停,念叨著没有白生白疼一阵。好在他们没有遗传到娘亲当年的孱弱体质,也没有过早服下啥固本养颜的灵丹妙药,两张小脸在长了十年之後,终於逐渐脱离了玉雪可爱的范畴,慢慢往男孩子的阳刚俊朗上长去。虽说可能比不上爹亲的绝世俊美,但好歹也算小帅哥两枚,充分证明了其母的容貌是个大美人胚子。当然,以上最後一句也是他们娘亲最常感叹的一句话。
海恋风和海慕夜一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悲剧的孩子。
悲剧之一: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爹疼娘爱,他们家却是家门不幸。首先,那个亲生的爹满腔满心的爱都扑在了娘一个人身上,心情好时,才会给他们播撒点爱的余光以便成长。据说他们刚出生那会儿长得太难看,爹怕招惹娘心烦,竟早早做好了随时丢弃他们的准备。切,他们好歹也是他对娘爱的证明不是,咋能说丢就丢,没一点留恋呢?也不想想他就只有他们这两个种,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还得依靠他们。不是说女人如衣服麽?亏他还是一代霸主,大元朝的王爷,怎就看不透这点,拼死赖活非要吊在娘这件粗布衣上呢?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其次,那个论理说应该爱儿如命的娘,唉,提起来就是一声叹息。虽说娘总嫌弃他们长得丑了点,但毕竟是从她自个身上掉下的两块肉,口里说著丑,心里还是对他们很疼爱的,不然也不会亲自哺rǔ他们了。问题的关键在於他们的娘有一个众所皆知的坏毛病──好色癖。每当看到怒涛和狂浪家的儿子时。娘总会双眼放绿光,如狼似虎地盯上片刻,然後转头哀怨无比地再盯著他们看上片刻,最後毫不犹豫地遗弃他们,兴奋地狂喊著“绝美小正太!啵一个!”冲向狂肆、狂放和怒轻潮。也不怕会给人家小孩子留下严重的心理yīn影,抱起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狂亲狂吻,当场总会黑了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很多人的脸,也总会让他们温暖的小心脏突然变成凉拔凉拔的。
唉,爹和娘实在该认真反省一下,就算他们真长得太过难看,也是爹娘的责任,和他们没有半两银钱关系。只是这显而易见的道理爹娘就是能做到视若无睹,面对这种明显不负责任的逃避行为,他们在抗议无效下,唯有鄙视之,唾弃之。
悲剧之二:
别的富贵人家都是奶娘带孩子,他们家却是开创大元朝之先河,由著两个奶爹带孩子。据说出生之初,为娘接生的不是稳婆,而是两个男人,简直惊骇世俗。而年幼无知的他们於懵懵懂懂中一厢情愿地认定那双初次抱起自己的温暖大手就是自个最亲最爱的人,从此拒不接受他人哪怕是亲爹的抚抱。非但如此,还坚贞不屈地拒不吸吮除娘以外任何一个女人的奶水。偏偏又体力不支,很不中用地吮不出娘的奶水。於是,悲剧发生了,爹为了揣摩吮吸心得,帮娘解决痛苦不堪的涨rǔ问题,狠心地将他们扔给两个男人。一想到自己曾经吮吸过男人小不啦叽的rǔ珠,他俩就禁不住浑身发寒。
两个奶爹一个名邪风,身上总带著淡淡的兰花香,是南岛三大总事之一,主掌刑堂;一个名莫夜,是当世的医毒狂魔,医毒之术独步天下。自出生起两个奶爹就带著他们寝睡,教他们识文断字,修习武功,医毒绝技??????总而言之,那是呕心沥血地抚养教导,比亲生爹娘称职多了。从还未懂事起,他们对两个奶爹就是爱戴敬畏有加,惹得亲爹大吃横醋,索性将他们命名为恋风、慕夜,示意管你们恋慕亲近谁,老子不稀罕你这两个儿子。当然,随著对世事的深入了解,他们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名字不仅代表了爹对他们的不满,还含著一层爹对奶爹们的讥讽泄愤。
两个奶爹虽然个性有些变态,但瑕不掩瑜,猛一看也是人中龙凤,却十年来一直未娶,也未纳过小妾,收过通房丫头,甚至连妓子也没去嫖过,过得比和尚还清心寡欲。时间一长,他们也瞧明白了,不是奶爹们自律精神可嘉,而是怕那个严於律人,宽以待己的好色娘嫌弃他们肮脏。唉,只可恨娘总是玩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爹又霸道小气得紧,以至於两个奶爹至今未能一亲芳泽,了却今生宿愿。
“慕,你确定爹还需一日才会回来?”海恋风嫩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诡异的双色瞳眸中闪动著不属於十岁稚童的诡诈。
“呵呵,爹在覆灭日桑国中出了大力气,皇上总要留他些时日的。”海慕夜笑得像只小狐狸,双色异瞳中是毫不逊色的诡诈,“就算他归心似箭,至少也需明日日出时分方能赶回南岛。”
海恋风抬头眯眼望了望天上的日头,笑意更深,“此刻娘定在药房里鼓捣春药,莫夜奶爹定是在一旁悉心指导,而邪风奶爹定在主屋里帮她准备迎接爹回来的相关事宜。”唉,不是他瞧不起自个的娘,而是他的娘占著岛主夫人的位置却真不怎麽争气。
“切,俩奶爹连孩子都给她接生过了,月子病都给她治过了,每次喂奶都是奶爹把我们抱过去的,她那身体还有啥秘密可言?”海慕夜嘀咕著,“爹也真是的,都十年了,还那麽小气放不开。”
“是啊,整个南岛,随便拉个街边讨饭的都知道岛主夫人有一夫二侍两宠物。”海恋风拍拍身下漆黑健美的兽背,异瞳里笑意盈盈,流泻出丝丝邪气,“黑猇,真可惜呢,你是只老虎,本少主目前还不支持人兽乱伦。不然凭你对少主们的忠心,这宠物二字,本少主怎麽著也要想办法让它变成通房。”
黑猇轻轻哼了一声,啸声极冷,含著丝丝警告。
“呵呵,别生气,本少主不说顽话便是。”海恋风连忙笑著安抚,这只老虎是娘的宝贝宠物,厉害得紧,若是真惹恼了这畜牲,最後吃亏的是自己。
“大鳄,你呢?满意这宠物二字麽?”海慕夜斜睇了海恋风一眼,嘲弄地勾起嘴角,左脚重重踩上大鳄额上的肉突。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满足的嗷叫。和被誉为百兽之王的黑猇不同,这只大鳄可谓是没脸没皮的下贱畜牲,但论起凶残狡诈却比黑猇更胜十分。他家的娘是奇人异士,这麽个怪异畜牲都能收罗到。
“慕,别逗大鳄,这只畜牲会当真的。”海恋风轻笑看著兴奋的铜铃绿眼,柔声道,“这辈子既然投胎成了畜牲,不管再喜欢,还是认命吧。”
“嗷呜──”兴奋的绿眼霎时黯然失色,坚硬的粗尾猛地往地上狠狠敲击,碎裂数块石板。
前方,已隐隐可见莫夜奶爹的药房。
海恋风和海慕夜相视一笑,两双异瞳诡谲莫名,可爱俊朗的童颜刹那间犹如两个来自地狱的妖魔。
南岛的双子妖魔(二)
莫夜背靠药柜,交腿而坐,右手肘撑在小方桌上,修长的手指摩挲著卯时才刮得光滑干净的下巴,黑亮柔顺的长发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的蓝色藤纹布带拦腰系著。虽已年近不惑,岁月却特别厚爱他,只在眼角处添了两道细细的鱼尾纹,狭长的眸子十年如一日地闪动著几分猥琐和狡诈。眼波流转在对面认真配药的女人身上时,变得格外温和。
女人微垂著头,浓密油黑得近乎发蓝的长发被全数盘在头上,露出晶莹如玉的优美脖颈。饱满的额头,乌黑的弯眉,半敛的大圆眼睛,小巧挺秀的琼鼻,微微嘟起的红润菱唇,三十三岁的妇人却仍如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不具半点成熟风韵。
“莫夜,把柜子里那瓶‘牡丹盛放’递给我。”江七巧头也未抬,只向桌对面的男人伸出一只白嫩粉润的小手。
莫夜凉薄的嘴角勾起,回头往靠著的药柜里看了看,摸出一瓶粉水晶小瓶,递到那只摊开的小手上,还不忘在粉白的手心里挠一下。
小手倏地缩回,大圆眼抬起白他一眼,随即再度垂下,小心地打开手里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丹药融进玉碗里桃红色的药糊中,一边用小勺搅拌,一边不怎麽在意地数落道:“大神医,你又调戏了本夫人。”
“属下一时忘情,还请夫人饶恕。”狭长眸中笑意涟涟,眉眼间释放出成熟的俊秀,足可蛊惑所有女人的心。清秀绝伦的面庞往对面凑了凑,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蘸了点桃红色药糊,放到舌尖上细细辨析。
“怎样?还行吗?”江七巧兴奋地看著他。
莫夜笑睇那张玉雪可爱的小脸,薄唇微掀,缓缓道:“夫人还需再搅拌均匀些方可制成药丸。听闻岛主明早即可回岛,夫人可是打算将此药用在岛主身上?”自从生了那对双子後,夫人就多了一个嗜好──配制春药。十年来,各种药性奇特的春药逐一现世。为此,岛主特地在京城开了一间名为“天上人间”的隐秘铺子,专门贩售夫人配制的春药,充分激发鼓励了夫人的配药热情。他私下里觉得岛主之所以会如此纵容夫人这种不守妇道的行为,主要是因夫人很喜欢将某些春药试用在岛主身上的缘故。从春睡海棠开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岛主多半已由一开始的羞恼难当变成了欲罢不能。
“哼,才不。”江七巧鼻子里轻轻一哼,慢慢搅动著小勺,“本夫人这次配的药名为‘後庭花开’。”
莫夜眉峰一跳,嘴角抽了抽,本不打算再询问下去,但在看到那双希冀晶亮的大圆眼後,只好硬著头皮不辜负某女期望地继续问下去:“後庭花开,属下愚昧,还请夫人释疑。”
“呵呵呵呵,小样,你这个大神医还有不明白的。”大圆眼弯成月牙,闪烁著暧昧的yín邪,“吃了本夫人这药,男人不管射了多少次,女人不管承欢了多少次,只要後庭没有被亵玩,被戳刺,身体和心理永远都会处於欲求不满的状态,无法达到高氵朝的满足。”
莫夜嘴角的微笑凝住了,窒息片刻,才拱手道:“??????属下恭喜夫人又配制出新的春药。”声音干涩,充满了病恹恹的无力。他家夫人真是个配制春药的奇人,目前已经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了。
“呵呵,做配药这行的,就是要有敢於创新,勇於实践的可贵精神。”江七巧手臂横过小桌拍拍他的肩膀,“本夫人既已做到了敢於创新,剩下的勇於实践就该轮到你上阵了。”
啊?!莫夜哑然,薄唇抿得紧紧的,就怕自己一个不慎迷失在那双璀璨的圆眼中,铸下失悔终生的大错。
僵持间,药房门咯吱一声被轻轻推开,金色的阳光趁机斜射而入,掠过屏风药柜,不偏不倚地将小方桌一分为二。灿烂的阳光中一个女孩笑得明媚,就如同笼罩在她身上的阳光一般,带给人无限温暖。
对面的yīn影处侧坐著一个男人,挺拔的上半身似乎有些僵硬,清秀的脸庞面色呆滞,眼神游离,额角布著细密的小汗珠。
“娘,你又在欺负孩儿们的莫夜奶爹了。”海恋风信步踏入,嘴里嗔怪著,俊朗的童颜上带著丝丝不满。
“哪儿有?”江七巧反射性地矢口否认,旋即看到了两个儿子,连忙献宝似的将手里搅拌的药糊递到儿子面前,激动难耐地招呼著,“大海,小海,快来看,娘又发明出新的春药了。这个啊,叫後庭花开,其作用??????”
海慕夜瞟了眼对著恋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娘亲,不露痕迹地移到莫夜身前,悄声道:“莫夜奶爹,明早爹即将回岛,劳烦您去主屋看看邪风奶爹可将各事务安排妥当了?”
莫夜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踏出几步後,突又退了回来,从桌边的小炉上端起一个小锅放於桌面,叮嘱道:“小海,这是夫人的补气药膳,记得喂你娘吃了。”
“放心去吧。”海慕夜展颜一笑,推他一把,“回来时您可要和邪风奶爹一块儿,小海和大海有惊喜送给你们。”异瞳调皮地眨了几眨。
“臭小子。”莫夜笑骂著,屈指在他鼻尖上弹了一记,蓝色的袍角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半弧,迎著阳光负手走出门去,身形潇洒如风,如!翔蓝天的鹰隼。
海慕夜摸著鼻尖,目视那道逐渐远去的蓝色身影,唇边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莫夜奶爹,任你再洒脱桀骜,只要这心系在娘身上,那麽你的生生世世都是飞不起来的。
“小海,你有在听老娘说话吗?”左耳一疼,被两根纤纤玉指扭住,耳边响起了三娘教子的咆哮。
“有听,有听,小海祝贺娘又配制了一种名为後庭花开的春药。”海慕夜连忙陪笑道,“娘啊,我和恋也配制了一种春药,专程拿来给您瞧瞧,还要请娘帮著取个名字。”
“春药呢?在哪儿?快给娘看看?”一提到热衷的专业领域,江七巧顿时转移了兴趣,丢开手里的耳朵,连声问道。
“在这儿,娘。”海恋风笑著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瓶子递到她手里。
江七巧连忙扒开塞子,放到鼻端嗅了嗅,没有一丝味道。拿起瓶子往手心里抖抖,倒出一颗豌豆大的白色小丸子。再次放到鼻端嗅嗅,还是没有半点味道。色淡无味麽?她看向海恋风,眉梢高高挑起,示意他进行详细说明。
身为孝顺儿子又怎能让自个的娘失望呢?海恋风清清嗓子,慢条斯理道:“此药色泽rǔ白,气味全无,可融於任何吃食水液中,令人防不胜防。”
“说特性?”江七巧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摇头晃脑。
“娘啊,你真是急性。”海恋风靠近自个的娘,拿起她手中的药丸往空中一抛,准确地伸手握住,慢慢摊开,异瞳闪出神秘的诡谲,声音也由孩童的清朗明澈变得低微暧昧,“这是一种奇特的烈性yín药。举凡不慎服下此药者,男子需连御数女,女子需承欢数男方可解除药性。”
“??????你的意思是说,吃了这药的男人会成为杂交种马,女人会成为杂交杨花?”江七巧琢磨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自个儿子的早熟一点也不惊骇。想想也是,有个妇科医术精湛的奶爹师父,有个喜好钻研春药的好色癖老娘,这本就聪慧无比的双子经过了十年的耳濡目染还能纯洁无知到哪儿去?
“咳咳,娘的理解很精辟。”杂交种马?杂交杨花?娘的才华真令人佩服。海慕夜打开小锅,从里面端出一碗温热的淡绿香粥,袖中悄然滑出一粒豌豆大的rǔ白药丸,瞬间融入糯软喷香的粥中,消失了踪影,“娘,对孩儿们敢於创新的精神可还满意?”他舀上满满一勺粥递到娘亲嘴边,童颜上带著寻求赞赏的渴盼。
江七巧张嘴吞下,举起碧绿小瓶笑开了眉眼,“满意满意,不愧是为娘的好儿子。既然必须和不同的人欢合才能解除药性,那麽此药唤做‘留连戏蝶时时舞’可好?”
“妙啊,好一个‘留连戏蝶时时舞’!”海恋风激动得一拍大腿,“娘真是取药名儿的高人!孩儿佩服之至。”
江七巧又吞下一口粥,把玩著手里的绿瓶,似想到什麽,忽道:“不过切记此药不准用在你们爹身上,否则──”
“否则娘会扒了我俩的皮。”海慕夜接口道,又连著喂了好几勺,笑眯眯道,“娘尽可放心,孩儿绝不会让爹有风流的借口。”孩儿只会为娘打造爬墙的梯子。
在看到娘亲吃下最後一口药粥後,海恋风衣袖轻拂,淡淡的风吹起,江七巧软软地睡在儿子怀里。
南岛的双子妖魔(三)
海恋风和海慕夜手脚俐落地脱除著自个娘亲的里外衣物,丝毫不懂得尊老爱幼,男女避嫌,瞬间就将江七巧剥了个精光。
“啧,娘虽然上了年纪,但全身肌肤还是粉嫩可口,xiōng是xiōng,臀是臀,腰是腰的勾魂无比。”海慕夜吊儿郎当地吹出一声口哨,异瞳熠熠生辉。
海恋风白他一眼,不怎麽认真地教训道:“你傻了,娘是个正常女人,这辈子xiōng当然是xiōng,臀当然是臀,腰当然是腰,倘若xiōng变成臀,臀变成腰,腰变成xiōng,岂不是成了妖怪?”他边絮叨边从袖子里抽出一方长长透明的大红纱巾,在海慕夜的协助下,灵巧地将娘最神秘最美丽的三个紧要处裹上,最後在xiōng部结上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
“慕,效果如何?”他偏头仔细审视著自己的杰作,唯恐有一丝纰漏。
“还不错,很有冲击力。”海慕夜审视片刻,点头评价道,“能在一瞬间勾起男人的欲望。”
海恋风得意地笑了笑,将打扮好的娘抱上药房屏风後供人歇息的软榻上,拉过薄被小心盖好。开始呈现骨节的半大手掌轻轻抚上江七巧沈静可爱的小脸,邪笑道:“娘啊,孩儿们给您造了架坚固耐用的爬墙梯子,您可千万别不中用的浪费了。”他顿了顿,异瞳中的邪恶更加浓厚,“爹要是因这件事杀了奶爹,休了你。孩儿们就遵照你平常的唠叨拐了狂肆、狂放和怒轻潮做娘子,养个几年一并送给你当禁脔。”
海慕夜接口调笑道:“若是娘喜欢母子乱伦,孩儿们也义不容辞,随时都做好了飞蛾扑火的准备。”
“切,你想得倒美,咱俩的样貌还入不了娘挑剔的眼睛。”海恋风嗤笑一声,“走,到门口站著去。别奶爹没吃著,给守在门外某些居心不良的畜牲做了嫁衣。”
“说的也是。”海慕夜从袖中抽出一张纸轻轻搁在薄被上,忽而慎重问道:“恋,娘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岁上。眼下又服了烈性春药,你说奶爹那把年纪能够应付麽?要不,我们再放瓶专供男子服用的春药?”
海恋风瞪他,缓缓道:“??????你想被莫夜奶爹扒皮吗?”
“不想。”海慕夜头摇得干脆,“我只是怕娘不幸被他们的体力不支弄得不上不下饥渴难耐地煎熬到天明。”
“穷Cāo心。这药房里的春药还嫌少麽?依莫夜奶爹的本事,当场调配一剂春药也不是难事。更何况天明了不是还有个爹候补替上麽?”海恋风不以为然地拉起他,“走罗。”
“嘻嘻,你有理。”海慕夜放宽了心,低低笑著,迈著轻快的步子与海恋风相携走出药房。
邪风和莫夜转过曲折廊檐,看到在药房门口矗立的两个男孩时,微微一怔,不由驻步而立。
“邪风奶爹,你将恭迎爹回岛的相关事务都打理好了麽?”海恋风甜甜笑著迎了上去,亲昵地拉住邪风的手臂摇晃,和彼时的十岁男孩相比,显得格外纯真可爱,那神情犹如一个四五岁的幼儿般无害稚气。
嗯,他的邪风奶爹虽然也是年近不惑,但身材还是那般颀长挺拔,面容还是那般美丽蛊惑,凤眼里柔波荡漾,唇瓣永远含著春风般温柔和煦的浅笑,一身白色锦绣长袍,一把淡墨修竹折扇,依旧一派贵公子的风流倜傥。
“怎麽,大海还怕邪风奶爹准备不妥,怠慢了你的岛主爹爹不成?”邪风收起折扇,弯腰刮刮他挺直的鼻梁,笑谑道。
“哪有。大海是怕把您老人家累著了。”海恋风不依地嘟起嘴。这句话倒真没乱说,他们兄弟俩对两个奶爹的敬爱远远大过了生身之父海苍帝。
“呵呵,我知道大海和小海都是孝顺的好孩儿。”邪风拍拍他的头,凤眸里似水温柔。从第一次捧起这两个孩子开始,他就已经把他们视作了自己的孩儿。
“那是。”海慕夜骄傲地对莫夜侧仰起头,卖乖道,“莫夜奶爹,我有乖乖地喂娘吃完药膳喔。娘吃完後觉得有些乏了,正在软榻上歇息呢。”
“唔,也是夫人的好孩儿。”莫夜也笑著拍拍他的头。想问夫人的春药制成药丸没,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算了,他还是自个小心些就成了。
“莫夜奶爹,邪风奶爹,我们为娘守了很久的门,想和黑猇、大鳄去海边玩耍一番。”海恋风扬起灿烂的笑脸,渴盼地看向两个奶爹。
邪风略一沈吟,抬头看看天色,点头道:“去吧,不过别玩得太晚。”
“知道了。邪风奶爹,我去也。”海恋风跳上黑猇的背,调皮地挤挤眼,咯咯欢笑著向院外冲去。
“恋,等等我。”海慕夜也踩上大鳄的背,冲两个奶爹挥挥手,告了一声辞,风一般追了出去。
邪风目送两个瞬间消失的半大身影,凤眼中全是浓浓的宠溺和放纵。
莫夜双手环抱於xiōng,斜斜地挑眉笑道:“这两个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装疯卖傻。”本性明明是一匹凶残狡诈的狼,偏偏总爱扮作乖巧温顺的羊。
唰──邪风打开折扇轻摇,唇畔边笑意涟涟,“莫夜,不管怎样,这两个臭小子也是孝顺的好孩儿。”
“岛主多半不会这样认为。”莫夜摸著鼻子,笑得甚是欢畅得意。岛主十年如一日地霸著夫人,他们抢了他两个孩儿的父子濡沫之情,总的算下来也不算太亏。
邪风摇头轻笑,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一眼便看见软榻上仰卧的夫人。心中温软宁馨,脚下不由快了几分。
待站定榻前,他讶然发现熟睡的夫人似乎有些不对劲,面颊潮红如三月绽开的桃瓣,菱唇比平常更显娇豔,微张的唇齿呼吸间全是一片芬芳的灼烫。
“唔??????”一丝低低的呻吟自诱惑的唇缝中溢出,蝶翼浓睫扑扇著缓缓张开,灿亮的大圆眼竟然迷蒙潋滟,充满了??????情欲的渴望?!
他大惊,忍不住後退一步,连忙扬声高唤:“莫夜,关上门,快过来看看夫人!”
正在药柜前巡查的莫夜闻声也是一惊,急忙奔至而来,搭眼看去,忍不住一怔,“夫人怎的像是中了春药?”难道夫人为了彰显她所说的实践精神,将新研制的春药用在了自个身上?!不会吧,夫人这十年来至少也研制了上百种春药,历来信奉的原则都是死他人,不死贫道。眼尖地瞥到薄被旁躺著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赶忙拿起与邪风一同看去──
“亲爱的邪风奶爹,莫夜奶爹:
敬上大礼娘亲一份。
娘中的是我们新配制的春药,举凡不慎服下此药者,男子需连御数女,女子需承欢数男方可解除药性。若两个时辰内没行鱼水之欢,中药者将会血脉爆裂,轻者残,重者死。(小注:奶爹啊,这药是不能指望爹一个男人就能解除药性的。其实你们都明白在这十年中娘的心里早已落下了你们的影子。只是爹太过霸道,你们太过消极,娘又放不开,结果就这麽不上不下地拖了十年,其实整个南岛早就认同了娘的一夫二娘的一夫二侍两宠物。) 大海、小海留书”
静默半晌,莫夜抽动脸皮,将手中的信纸随意扔出屏风,无奈笑叹道:“果然是两个极其孝顺的好孩儿啊!”专门撬亲爹的墙角,帮著亲娘红杏出墙。大手抚上神智有些迷离的娇人儿脸颊,掌下一片火烫,这烫一直灼烧到了他的心里。
凝视那不住磨蹭手掌的小脸,他突然侧头对邪风一笑,眉眼间清隽绝伦,“邪风,你怕死麽?在下当初入南岛的初衷只是守著夫人。不过世事难料,这份喜爱越深,在下想得到的也就越多。”
邪风微微笑了,万千芳华瞬间荼靡绽放,“莫夜,在下当年在海上对岛主承诺的愿永生永世效劳於鞍前马後本就是因夫人而言。”他伸手贴上娇人儿另一面炙烫火红的面颊爱恋地摩挲。他与岛主虽然相处了二十几年,名为岛主的下属,但他从未对岛主发下过效忠的誓言,他只需做到不背叛夫人即可。
那一场风花雪月(辣)
江七巧只觉浑身冒汗、发热,嘴巴干渴得几欲燃烧。好不容易撑开沈重的眼皮,眼前却是朦朦胧胧的,只隐约看到有影子在晃动。那传入鼻端的兰花香让她安心的同时又更加燥热难耐。T***,她这是常言说的贱骨头发干烧还是鬼压床了?
“邪风??????”她难受地唤道,出口的却是饥渴难耐的娇媚呻吟,吓得赶紧住口。昏乱中,冰凉的大手贴上了炙烫的脸颊,那股沁凉让她惬意无比,忍不住用小脸磨蹭再磨蹭。诡异地是磨蹭一番後脸上舒服了,xiōng口却开始像装了只晃动的猫爪子,挠得心里直痒痒。这痒痒还一直蔓延到全身每个地方,到处都又热又痒,难受至极。
双腿忍不住猛地使劲一蹬,将身上多余的薄被大力踹开。靠,老娘都浑身发烫,热得汗流浃背,邪风这不长眼水男人还要多此一举地在她身上盖被子?!
骤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身上的灼热有了些微的减轻,她舒适地低叹一声,使劲眨动眼睛,试图将眼前的朦胧化成清晰。
邪风和莫夜被她这悍然一踢给震得当场呆住。
粉色的精棉软榻上,一具潮红汗湿的玲珑娇躯裹缠大红透明轻纱,蛇般妖娆扭动。硕大精巧的蝴蝶结下是高挺饱满的xiōngrǔ,红纱下两点朱红若隐若现。一缕红纱穿过平坦的小腹,松松缠绕在女性神秘的双腿间,纱中的一簇暗影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俩几乎同时感到口干舌燥起来,下腹一阵紧绷,胯间隐隐胀痛。夫人的身体不是没有见过,但那时都处於特殊情况,谁也升不出半点亵渎的心思。可是,此时却不一样,摆在眼前的是一具渴盼已久的女人身体,那细腻滑嫩的肌体布满情欲的潮红,挂著微微晶莹,在大红的掩映中诱惑娇媚,足以引起任何男人的兽欲,对他们而言更是一个至死也无法摆脱的魔障。
“啧啧,还真是一份挖空心思的大礼啊。”半晌,莫夜才从迷醉中回过神来,喉咙咕噜好大一声,喃喃自语著。与邪风对视一眼,两人极有默契地各拉住蝴蝶结一端,手指颤抖地轻轻往两边拉开,结散纱褪,美丽珍贵的礼物完全展露在粉色的软榻中。
江七巧努力眨动著眼睛,终於能清晰地视物了,“邪风?莫夜?”她怔然看著两双狂热痴迷的眼眸,心底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夫人,你醒了?”莫夜对她笑笑,手指愈矩地爬上她汗湿的额头,“感觉怎样?”
“好热!身体又热又痒!难受??????”她本想严肃作答,无奈溢出的声音娇软无力,倒像是在撒娇求欢。江七巧惊悚了,茫然地看向莫夜。
莫夜呵呵一笑,狭长的眼眸猥琐无比,低头凝视她,柔声解释道:“夫人,你被你生的两个臭小子下了他们新配制的春药。这药效估计夫人也知晓,只靠岛主一人是没法解开的。”他俯下身,拉起江七巧一只小手放到自个微烫的颊上,清朗的声音倏然暗哑暧昧,朝她炙烫酡红的小脸上微微吹气,“夫人,这春药若是两个时辰後还未行鱼水之欢,你会血脉爆裂,非残即死。属下不才,自愿献身为夫人解忧。”
“??????你不怕岛主回岛後将你剐肉剔骨。”江七巧娇媚地瞪他一眼,被那靠近的浓烈雄性气息一熏,更是筋骨酥麻,如万蚁啃噬,小腹处烈焰灼烧,空虚无比。
“夫人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麽?属下也想做做这牡丹花下的风流鬼,才不枉在人世间走上一遭。”邪风也俯下身调笑道。温柔凤眸染著浓浓的情欲,潋滟蹁跹,更甚者他的外袍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雪白里衣大敞,半露如玉的精壮xiōng膛,两点殷红在衣袍间时隐时现,男人的阳刚性感与yīn柔美丽相得益彰,散发出惊人的雄性荷尔蒙。
在看到那已逐渐突起的根根血管时,他调笑的神色微敛,一把扯去身上的里衣,挤开莫夜,精悍颀长的身躯轻轻覆上软榻中滚烫的娇躯,埋首在娇人儿的耳际,温柔安慰道:“夫人莫怕,属下此举实乃情势所逼,事後属下自会向岛主解释的。”
唔??????好舒服??????江七巧在男性身体覆上的一刹那间不停地战栗起来。那两个该死的兔崽子,竟然把那麽烈性yín荡的春药用在自个娘亲身上。虽然出发点是孝顺的,不过还是罪不可赦。
“??????邪??????邪风??????”她颤抖地轻唤,十指深深插进他黑亮顺滑的发间,“??????我??????我要??????给??????给我??????”她知道自己自私、贪婪、无耻,甚至可以说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她真的不是不爱苍了,而是十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在历劫後她本就对两个男人心生依恋。他们的深情就这麽一点一点印在她的心上,慢慢蚕食出一块独属於他们的领地。既然兔崽子们帮她踏出了第一步,那麽她就试著走出去。苍,我在十年後背叛了你,我也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
她轻轻抬起双腿盘在身上男人劲瘦的腰间,主动向男人抬起下身。
“夫人!”邪风身体也随之微微颤抖,深深凝视那双迷蒙的大圆眼,里面有春药焚烧出的熊熊情欲,也有属於女人的爱意和温柔,夫人的心中果真也是有他的存在!
“嗯?”大圆眼俏皮地一眨,斜睨才脱去衣物爬到榻上的莫夜一眼,菱唇微嘟,“再不干点实事,本夫人马上就要血管爆裂身亡了。”
“夫人教训得极是。”莫夜邪肆笑道,大手毫不客气地从旁探入,握住她丰满的高挺揉捏出各种形状,“邪风,你可是激动得早泄了?不中用的话就让在下先上。”如不是顾念到邪风与夫人相识在先,他也不会容忍他抢在自己前面。
邪风yīn狠地瞪他一眼,转向江七巧时,又是柔若春风,“夫人。”他低头含住寤寐思服的红豔菱唇,下身狠狠一挺,重重地抵入销魂的紧致。
“唔??????”江七巧的媚吟被男人探入嘴里肆虐的灵舌全数搅散,敏感的身体在渴欲被填满的刹那间达到了高氵朝,下体不住痉挛收缩,涌出股股热潮。
邪风低低喘息,身体倏然紧绷,那层层湿烫的媚肉紧紧贴附在欲根上,宛如千万张婴儿小嘴不断地吮吸,甬道深处喷涌的滚液浇淋在guī头上,浑身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被关押了十年的欲兽终於破栏而出,凤眸泛起一片炙热的腥红,迅速将身下娇人儿的双腿搭在肩上,再无半点怜惜地疯狂驰骋起来。
莫夜眸光暗炙,乌眸也逐渐泛起腥红,手劲不知不觉加大了许多。幸而江七巧此时已完全沈溺在情欲中,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了,那略显残虐的捏揉反倒激起她更深的欲望,小嘴不住地流泻出迷人的吟哦,声声勾魂。
他再也按捺不住,祈求道:“邪风,将夫人抱在怀中,抬高下体。”
邪风腥红凤眸波光流转,斜斜睇他一眼,狂猛地撞击了数次後,方才依言将江七巧抱在身上挺弄,“夫人,属下可弄得你欢畅?”他轻咬倚在xiōng膛上不停起伏的娇人儿的红豔耳垂,低哑的声音性感魅惑,柔欲滴水。
“唔??????唔??????舒舒服??????好???????好舒服??????”江七巧神思迷乱,被撞得几不成言,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鬼说了些什麽。
“属下可令夫人更加舒畅。”莫夜笑得放荡,伸手在两人的交合处抹了一把挤弄出来的黏液涂抹在自己的硕长上,两指灵巧地探入江七巧後穴,扩展戳刺,做著进入的准备,“夫人,你这後庭真是被岛主调教有方啊。属下只是戳刺了数下,就情动地分泌出肠液,还紧紧吸吮著手指不放呢。”他低笑著,修长健壮的身躯贴上女人的後背,在手指抽出的一瞬间,硕长对著微微翕张的粉嫩菊口用力刺入。
“啊──”江七巧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高吟,旋即便被身前的邪风低头封住菱唇。
莫夜自後抓住她弹跳不已的雪嫩,下体亦用力地挺弄起来,并逐渐配合上邪风的节奏,将夹在中间的娇人儿拖入更深的欲望深渊??????
海苍帝
破晓时分,黑蓝的天边仍挂著半弯新月,只是光亮已不如半夜皎洁,看起来淡白残颓。黑沈沈的海水一波波拍击著坚固的战船,激溅起巨大的浪花,润湿了紧靠船舷的甲板。海风在海面上呼呼地吹刮,巨大的船桅上一面“苍”字大旗猎猎作响。
怒涛从底舱走出,在望见那个负手立在船头的青色背影时猛地驻住脚步。
那是岛主,乌黑的长发被海风吹散,在空中凌乱狂舞,青色锦袍也在风中放肆翻飞,带著说不出的肃杀冷厉。
“岛主,离船头太近,衣袍会被海浪溅湿的。”他沈吟片刻,跨步走上前去,与岛主并肩而立,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
海苍帝闻言半侧过头,绝世容颜清冷淡漠,黑金色眸子里流溢著醉人的金光,见到他薄唇微勾,“怒涛,你可知皇上留了本岛主一日,本岛主的那两个逆子会令本岛主有多巨大的损失?”那两个极不待见自己的孩儿倘若不能为他们的奶爹抓住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那麽无论巧巧内心是何作想,他从此便再不会让步分毫。
“属下愚昧,还请岛主赐教。”怒涛面无表情,拱手施礼。
海苍帝摇摇头,唇边的笑意更深,黑金色眼眸比大海更加深邃,悠然道:“二十几年前,你与狂浪都对本岛主誓言效忠。独有邪风一直未曾发下誓言,直到本岛主带著夫人第一次出海打海盗时,夫人落海失踪,他当著本岛主的面立下了愿为夫人甘效犬马之劳的誓言。”他一顿,不待怒涛接话,又继续道,“莫夜,一代肆意妄为的医毒狂魔,也是为夫人留在南岛,此生固步不出。”
怒涛只冷冷地沈默聆听著,他看得出岛主并不希望他回话。
“呵呵,十年了,这两双苍鹰的翅膀一收就是十年。”海苍帝低叹笑道,食指闲适地轻叩船舷,“这人世间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轮回?”随著体内元婴的凝聚成形,久远尘封的记忆在十年中缓缓打开,他忆起了当初在天上身为暗煞星之王时,在巡游中是如何对巧巧一见锺情的。那个粗暴刁蛮的五岁孩童完全不似她娘的温柔美丽,也不似她爹的憨实纯正,但就是直直撞入了他的心里和??????另外两个暗煞星将的眼里。
从天上跟随到人间,这两个家夥还真是执著,也不怕他一怒之下将他们神魂俱灭。
掉头再度眺望遥远的大海,前方隐隐出现岛屿的黑影,那是南岛,是这一世他和巧巧的家。
一夫二侍两宠物,以後回归神位时,还要多携带两个畜牲麽?
巧巧,你真是会替为夫找麻烦呢?薄唇边的笑意宠溺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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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亲亲们,被这个番外雷翻没?呵呵,写到这里《情话七巧女》是真的结束了。
欢迎继续捧场《远古狂情》,支持偶的《花恋蝶》。不过,一直两边写,偶总有些大脑弯不过来的感觉,打算还是更完《远古》再重点写上一篇比较长的穿越爱情。
呵呵呵呵,到时拜托各位童鞋一定要像支持巧巧一样支持偶家恋蝶。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