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作品:《情话七巧女

    第三十章 纪念-梳头
    次日。
    “巧巧,准备好了吗?”海苍帝踏上楼,推门信步而入,清冷的嗓音中含著一丝淡淡的关切。
    “好啦,走吧。”江七巧自床边背起重新整理过的小包袱,满脸笑容地看向他。
    “等等。”海苍帝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床边,大手在床尾鼓捣一阵,翻出一条有些褶皱的床单,对著其中一处微微用力撕下一块暗红色的绢布。“这可是巧巧最宝贵的落红呢,怎能落下?”
    展开绢布,他凑上鼻子深深嗅闻了一下,“唔,甜甜的血腥味儿,真香呢。”一边赞叹著一边将绢布仔细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这个死不要脸的猥琐男真的是个王爷吗?真的是南海霸主吗?江七巧羞愤地抬腿向门外跨去,决定再不和这猥琐男人共处一室了,那纯粹是降低了她高贵的格调。
    “等等。”海苍帝眼明手快一把拉回她。
    “干嘛?”她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这块布你好生收著。”他修长有力的大手又在床单上“哧啦”撕下一块绢布递向她。
    江七巧本就圆大的眼睛此时因为太过震惊而鼓得像个铜铃,“这这这??????这是什麽?”她嘴唇哆嗦著,手指颤抖地指著面前因沾染了白浊已然变硬的巴掌般大小的绢布。
    海苍帝冲她暧昧一笑,对著她涨红的脸蛋轻轻吹了口气,压低的嗓音里含满了yín靡,“我们第一次欢爱时,我射出的jīng液。”
    砰──火山喷发了!她怎麽会不知道这是他的yín荡液体!她只是不知道这臭男人原来不但猥琐更是一个大大的变态!!试问古今中外,有哪个男人会要求女人把他喷出的yín荡液体好生保存、留作纪念的??!!恐怕搜遍全太阳系全银河系全宇宙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更何况──
    “老娘的处女落红还有点保留价值,你Y的又不是处男,凭什麽要老娘好生保存你那不知道喷了多少次的yín荡液体!!!”江七巧重重摔下肩上的包袱,跳著双脚恶狠狠地咆哮起来。浑然不觉在极度愤怒中,她也变态了。
    “你、说、什、麽?”暴起一道道青筋的大手倏地握紧绢布,眨眼间布块变成布粉从指间簌簌落下,暧昧yín靡的声音yīn惨得活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我说你又不是处男,凭什麽要我──”江七巧高涨的怒焰在极yīn冷的瞪视下瞬间下降,瞥一眼海苍帝扭曲狰狞的面容,她渐渐低下了高昂的小头颅,愤怒的声音转为了万分委屈和憋闷,“本来就是嘛,你的??????又不是处精,我天天看著还不得闹心闹肺闹肝的。”
    ??????
    良久,海苍帝长长叹息一声,搂住江七巧娇小的身子,低下头轻轻磨蹭著她的脑袋,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巧巧,是我不好。”
    咦?火星撞击地球了?!这个自大狂妄,霸道任性的男人居然会低头认错??!!一时间,江七巧生出了莫名其妙的感动,竟然回搂住男人的头,娇娇软软道:“没关系的,只要你记住从今以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就原谅你了。”
    “好!只要你一个,只对你一人好。”海苍帝搂紧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完全遗漏了她话语间的得寸进尺和高高在上。
    “苍,这下我们该出发了吧。”首次打了个胜仗的江七巧志得意满地偎在他怀中,笑意盈盈地问道。
    “喔,好。”海苍帝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拾起地上的包袱,江七巧率先向门外迈去。
    “等等。”头皮一紧,她又被拉了回去。
    “又怎麽啦?苍?”江七巧很是无奈地看向他,今天这男人怎麽这麽龟毛?她都走了三次还没走出去两步。
    “你这头发是怎麽回事?”海苍帝皱著眉看著握在手中的马尾巴,“你已经换回女儿装了,不许再梳这种头发。”
    “嘿嘿,方便嘛。”她傻笑著企图蒙混过关,却在男人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下再次低下了头,最後只得不好意思地坦白道:“除了高高矮矮的马尾,我不会梳任何发型。”
    他一怔,问道:“麻花辫呢?”
    江七巧飞速瞟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嘿嘿,也──不会。”举凡经她手编出来的辫子,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果然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啊。”海苍帝无奈叹道。
    那啥,别感叹得好像你是贫民窟里养大的好不好。要比尊贵的话,她想她还及不上您老人家的。江七巧不满地在心里腹诽。
    “过来。”海苍帝拉著她坐在了梳妆台前,三两下解开她的发带,以指代梳梳弄起来。麻花辫他自个儿倒是常梳,应该难不倒他,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梳头,而且还梳得甘之如饴。
    十指从黑得发出蓝色幽光的柔细发丝间缓缓穿过,浓密的幽发溢出淡淡清雅灵动的药香,令人闻之心头一阵舒畅。巧巧的味道呵,他的唇角无意识地泛起一丝宠溺的浅笑。
    海苍帝在为她梳头?!江七巧讶然了,在现代除了男发型师外,也没有多少个男人会为女人梳头的。暖暖的温馨和甜蜜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瞬间洋溢了整个身心。
    对著光鉴照人的铜镜,她清楚地看见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她乌黑柔滑的发丝间悠悠穿过,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慢慢梳著恒古隽永的时光,又像是在宇宙洪荒中徐徐荡漾的帆桨,一次又一次,就这麽一直梳到地老天荒??????天荒地老??????
    “巧巧,梳好了,看看怎麽样?”海苍帝略带得意的声音打断了她逐渐沈迷的神思。
    好了麽?这麽快呀,她凝神向铜镜中看去。
    两鬓的头发被挑起混著和衣衫同色的淡绿色发带交错编织,在头上巧妙地穿插著,又在脑後与剩下的头发汇合编成一根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发尾仍用一根淡绿色发带捆扎,看起来清新可爱,带著些草原民族的风味。
    “很好看,很适合我。”江七巧甜甜一笑,转过身抱住海苍帝的腰,仰起头企盼地望向他,“苍,以後天天都为我梳头好不好?就这样一直梳到地老天荒。”
    “好。”海苍帝毫不犹豫地承诺下来,大手捧著她迷离渴盼的小脸,弯下腰柔柔吻上她黑蒙蒙的眼睛,声音更是柔得滴水,“就许巧巧一个地老天荒。”
    第三十一章 出发-藐视
    待出了客栈,门外停著一辆灰棕色的马车,车前站立著两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整体看来低调而华贵。奇怪的是车旁没有马夫候著。
    “苍,马夫呢?”江七巧好奇地问道。
    “巧巧想要马夫吗?”海苍帝抱起她钻进车厢。里面很宽敞,靠里有一个小软榻,人可以坐著也可以横卧著,上面铺著几层厚实的棉垫,左右两边是一排贴实在车厢壁上的小柜,感觉舒适而又实用。
    “不想要。我想就我们两人一路玩到海边,也算是度蜜月了。”她搂住他的腰,翘了翘嘴。
    “呵呵,那好,为夫就是马夫了。”他笑著亲亲她的脸,总觉得怀里的女人无论怎麽亲也亲不够似的。
    “你──会吗?”不是江七巧怀疑他,而是从理论上来说,一个地位尊贵、狂妄霸道的王爷能胜任技工马夫的角色,怎麽想都很不现实。
    “不就是赶马车麽,为夫的骑术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精湛呢。”他很是骄傲自大地回道。钻出门帘,坐上驾车的位置,叮嘱道:“巧巧,坐好了。”
    “坐好了。”江七巧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地抓紧了软榻旁的横木扶手,骑术精湛不等於赶车技术精湛啊!而事实证明这一举措是无比英明的决定。
    就听一声破空鞭响,帘外传来马儿噅噅的高亢嘶鸣声,马车突然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若不是她紧握著扶手,估计已因惯性作用破帘而出了。耳畔听到了男女老少惊慌的尖叫声和碰撞声。再接著,听到了海苍帝宛如鬼刹般森冷的厉喝:“尔等挡路者,死!”鞭子的抽打声一时间不绝於耳,惊慌恐惧的各式尖叫声更响亮更凄厉了。
    江七巧紧紧闭上眼睛,完全无言以对。
    变态!土匪!魔鬼!
    这男人当这马路街道是他家修的麽?就算是他家修的,这鞭子甩得比她还随便,真当路人皆蝼蚁麽?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形象无限高大起来。和海苍帝相比,她是一个多麽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又是一个多麽纯洁善良的新好市民啊!果然,这世上没有对比就没有比较,没有比较就衬不出她这朵温柔可爱的红花,这“凶暴血蝶”的绰号她简直是受之有愧啊!
    於是乎,在海苍帝“精湛而狂霸”的驾驶技术之下,马车以狂飙突进的速度和唯我独尊的前进方式贯穿了整个蜜月路程。
    一路上,江七巧每到一个地方,除了拉著海苍帝踩遍方圆百里的风景名胜外,更是大肆收罗著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穿越游玩一趟多不容易啊,怎能不好好抓住机会,尤其是在身边有情人有保镖有提款机的时候。
    从海苍帝的口中得知南海的基业建在一块远离陆地的岛屿上。岛上有城郭、村落和数万的岛民,如果把海苍帝的手下算作军队的话,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一个皇权之外的岛国,海苍帝就是岛国的王。
    海苍帝手下有三员悍将,分别是狂浪、怒涛、邪风,这三人之下又有若干下属,人人各司其职,称霸海洋。
    江七巧私下里曾暗自琢磨,这所谓的称霸海洋,莫不是干的海盗的勾当?想到电影大片《加勒比海盗》,心潮澎湃激荡,寻宝啊,有生之年,她也有机会当个海盗寻宝了!
    #####  #####  ######  ######  #######  #######
    快乐的蜜月时光终於面临结束了。
    这天晌午,他们行驶到了海口的一个繁华小镇里。
    “巧巧,你乖乖地呆在客栈里吃饭,等我把事情安排妥当後就来接你。”海苍帝对正在喝汤的江七巧谆谆叮嘱著,一脸的不放心。
    “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用那种口气。”江七巧极为不悦地翻了个白眼。
    “穿过这个小镇就是湾口,依你的好奇心不乱跑才是怪事!为夫这叫防患於未然。”海苍帝扯出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生事的本性。
    同行一个多月,他已深刻了解到这女人的好奇心和玩乐心强烈到了什麽程度,那疯狂劲儿活像个什麽都没见过的原始山民。再加上她那永远如孩子般稚气骄纵的脸蛋,除了某些时候,要把她完全看成一个成熟的女人还真有点难。
    “知道了。”江七巧垂头丧气地拨著碗里的饭粒,这男人一旦情欲勃发或是心情不爽想修理她时嘴里就会跳出“为夫”两个字。唉,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啊,古代的江七巧除了男色从不关注民计民生,山川名胜,古玩巧物;现代的江七巧活了二十一年,几乎就在学校、家庭两点一线中生活,综合起来,她这个融合後的江七巧还真是个没见啥世面的元朝土包子。
    又是一副委屈万分的禁足孩子样!海苍帝眯眯眼,努力甩掉这种感觉。他知道,此刻还像个小孩的女人眨眼间就会在下一刻变成另一种风貌。她就像一个落满灰的盒子,当你拂去蒙尘打开时,就会得到一个惊喜,可当你要细看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再打开,又是惊喜;里面还有盒子,再打开??????层层叠叠,仿佛有开不尽的盒子,给不完的惊喜。而你,却在每打开一个盒子後,更深地喜爱上她,直至永远的沈沦。他,就已经沈沦到了最深处??????
    这份沈沦会有到底的一天麽?他会在这可怕的沈沦中迷失自我麽?海苍帝轻微摇摇头,不再多想,带上纱帽,留下她独自离去了。
    讨厌!讨厌!臭男人!死男人!说什麽去的是yīn森的刑堂怕吓著我,就是想摆脱我,不想我再跟著的借口!江七巧狠狠戳著饭粒,眼红地瞪著外面来往的行人。
    为什麽她必须乖乖地呆在这里?外面多热闹啊!这种靠海的小镇一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卖,搞不好还能淘到古代的西洋货呢。想到这儿,江七巧的心里更是像有猫在抓挠一般,痒得难受。
    有了,她可以用跑的迅速逛遍小镇,抢在海苍帝回来之前赶回客栈不就行了吗?
    心动不如行动,很快的,江七巧已经蹲在小镇的一个摊位前了。
    哗,这真是个好宝贝!
    她上下把玩著手中的小黑锤,口里发出啧啧赞叹。这小锤三寸余长,通体温凉,质地像钢铁又像磁石,完全看不出来是什麽材质,手指轻轻一敲,声音清脆悦耳,拿在手里异常称心。宝贝,真是个宝贝!
    “大叔,这小锤怎麽卖?”她甜笑著企图用美人计杀价。
    摊主是个四十上下的憨实壮汉,他瞅瞅笑得可爱非常的小女孩,也憨憨地笑了:“小娃儿,看你如此喜欢,就送你吧。反正这小锤子也是在俺家地里随手捡的,不值俩儿钱。快些回去,别让家人瞎找担心,这儿乱得很。”言罢,还将手伸过摊位拍了拍江七巧的头。真不知是哪家娃儿,虽满脸富贵气,却笑得甜入心窝。
    藐视!她被活生生地赤裸裸地藐视了!TMMD!
    江七巧霍地立起身,对著壮汉用力挺起没有D也绝对是C的xiōng部,怒喝道:“老头,眼瞎到哪儿去了!”
    啊?!憨实的壮汉盯著她高挺的xiōng口,傻眼了。
    “哼,睁眼瞎子,这把小黑锤就作为姑***精神损失赔偿了!”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毫无愧色地拿起小黑锤转身飘然离去。
    啊??憨实的壮汉目送著她飘然而去的身形,仍然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咋就突然变成了个凹凸的女人了呢?莫不是妖精变的?!
    第三十二章 救美-惊魂
    “让让!让让!不想死的快点让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狂乱的马蹄声,伴随著的是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惊慌的尖叫声以及张惶躲避的碰撞声。
    海苍帝二号赶车?不过那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怎麽听著含满了惊惧,也没有唯我独尊的气势?江七巧正琢磨著,惊见一辆大马车自前方疯狂地驶来,车前的马夫被颠簸得摇摇晃晃,双手拼命拉扯著缰绳,试图制住狂暴的马匹。然而马匹却喷吐著热气,使劲晃动著马头,更加不管不顾地向前猛冲,达达的马蹄声如千钧重鼓敲打在地面上,激起漫天烟尘。街道上的人们哭爹喊娘地迅速往街边闪避著,生恐沦为了蹄下亡魂。
    这小镇果然很危险啊!江七巧感慨著也紧随躲闪大军避到了街边,静待疯马狂车飙过。
    “哎啊──”随著一声娇嫩柔弱的哀号,一个红色身影忽然自路边的房顶上摔了下来,咕噜噜地向前滚了几转,好死不活地正对著数步之外的疾驰马车。
    躲避的人们发出骇然惊呼,但谁也没胆量上去抢救那名女子,只好眼睁睁地看著惨剧的来临。
    MMD,古代版车祸现场麽!江七巧一时感同身受(这Y就是被撞死的),大脑嗡的一声响,身体自动自发地弹了出去,扑搂住地上的女子。
    “啊!”人们又是一声惊呼,眼看著马车距地上的人只有两步之遥了,一些女人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间,一抹青烟不知从何方飘来,倏地裹住地上两名女子,在高高的马蹄即将踏下的刹那间飘移到了路边,及时避免了两尸两命的惨剧发生。
    “呼──”人们望著绝尘而去的马车,大大地舒了口气,目光这才转移到路边趴著的死里逃生的幸运者身上。
    根据目测,叠著罗汉的有三个人,最上面一层是一个身穿天青色锦棉的高大男子,未束的长长乌发倾泄了一地,遮盖住了三个人的容貌。
    好奇心人皆有之,当下许多自诩善良的人士围上前去,欲探个究竟。
    “上面的朋友,马车已走,劳烦移动下尊体,小女子已经快被您老人家重压身亡了。”从惊吓中回过神的江七巧憋气嚷著,这救命恩人重就不提了,还压在她身上死命地抖著,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在借机性骚扰了。不过,这萦绕鼻端的冷香咋这麽熟悉呢?
    “混账!”突如其来的雷鸣般的怒喝声震得她耳朵轰轰作响。不待反应,衣领已被人翻转提起,一张熟悉的绝世容颜出现在眼前。只是此刻这张脸上的五官无一不带著狰狞的色彩,黑中带金的眸子里金光丝丝地流窜,像吐著信子的毒蛇,yīn冷残虐。
    “??????苍??????”她看得心里直发毛,干笑著小声招呼著。
    “死女人!”海苍帝yīn冷残虐的目光死死绞缠著她,咬牙切齿地喝著,“为什麽扑上去?想找死吗?”一思及若不是自己出来寻人碰巧遇上,他──他简直不敢想象下去。“该死的女人!”他双手放开面前女人的衣领,狠狠握住她的肩膀疯狂地摇动起来,想摇去仍盘亘在心中的恐慌。是的,是恐慌,一种失去所有的绝望无比的恐慌,伴随的还有一种毁灭天地的狂躁,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何时,他竟沈沦得迷失了自我而不自知?!
    “住??????手??????我只??????只是??????救??????救??????人??????”江七巧被他的粗暴摇得语不成调,头昏脑胀,骨头几乎散架。心下哀怨,海苍帝何时沾染上了马大哥的毛病啊?
    “救人?”海苍帝停下摇晃,声音突然轻柔起来。
    “是啊。”江七巧揉揉脑袋,努了努嘴,“喏,就是你身後站著的穿大红色衣服,蒙著大红色面巾的女子。真是的,人家好歹崇高地救了一条人命,不但不赞赏,还劈头就是一阵臭骂猛摇。”她不满地小声嘀咕著。
    “是吗?巧巧还要赞赏啊?”他口气柔得滴水,眸中的丝丝金光窜得更快,妖异到了极点。
    “呃──”江七巧总算还没丧失最基本的感应神经,干笑两声,连连摆手,“呵呵,不?????不要了。做人??????还是低??????低调点好。”
    “我杀了你这死女人!”海苍帝忍无可忍地厉喝一声。
    “啊──”围观的群众愕然惊呼,就见眼前这名美得勾魂摄魄的男子神色yīn冷地卡住可爱小女孩纤细的脖子,小女孩娇小的身体瞬间被提到了空中,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好恐怖的男人,方才还不顾生命危险地舍身救人,眨眼间竟然就欲取人性命?!
    “放??????放手??????”江七巧大张著嘴,话语吃力地从齿缝间挤出,两手拼命扳著脖子上要命的大手。
    “放手?巧巧,你不是很想死吗?为夫现在就在成全你啊。乖巧巧,忍耐一下,再过一会儿就不会难受了。”他残忍地笑著,温柔的语气让听者脸色惨白。
    魔鬼!在场的每个人如是作想。
    在他说话之际,江七巧感到颈部的压力越来越大,几欲窒息。随著他的话音一落,那压力却突然消失,悬在空中的身体也落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中。余尽微消的难受劲儿迫使她边吸气边不住地咳嗽,身子软软地瘫在海苍帝xiōng前。
    海苍帝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yīn冷残虐的神情转为淡漠,冷冷道:“记住,你的命是无价的。这世上所有人的命凑起来也抵不上你的一条命!以後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了!”
    “也包括你的命吗?”她抚著发红的脖子,问道。
    “是!”毫不迟疑的回答。
    江七巧笑了,笑得非常灿烂、非常幸福。
    似是感染了她的幸福,他的唇畔也浮起丝淡淡的笑容,伸手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柔声道:“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为夫定不再轻饶。”
    “放心吧,绝不会有第二次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江七巧伸手轻轻圈住他的脖子,咯咯笑著。
    这情形怎麽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围观的群众有些傻眼了,他们还以为会看到一出家庭暴力上演的剧码呢。
    这时,那名被江七巧所救,不,准确说应该是被海苍帝所救的女子姗姗绕到二人跟前,低头微微施了一礼,“小女子被贼人所害,幸得二位仗义搭救,这厢多谢了。”声音珠圆玉润,恍若出谷黄莺。
    当她抬头望去时,整个人微微一震。多麽??????多麽摄人心魂的男人,那如冰似火、变幻莫测的黑眸里金光流转,神秘而悠远,薄唇边的浅笑优雅尊贵,流溢著王者的气度。飞扬的黑色发丝长及膝弯,阳光下,跳跃著恍若地狱的冥火,让女人情不自禁地生出宁可承受冥火焚身之痛也愿被那头乌发缠绕的渴慕。
    想不到这世上竟真有能与她匹配的男人?!没错,就是这男人了。只有这种让女人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男人,也只有这种神秘莫测、霸气十足的男人才能匹配得上她。
    一股熊熊的情爱烈焰瞬间在蒙面女子的xiōng口燃烧,她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悸动,仪态万千地摘下面巾。
    “哗──”围观群众更彻底的呆傻了,就连海苍帝和江七巧也不禁呆了呆。
    好一个美绝天地的绝世尤物!那眉眼、那朱唇,那一抬手,那一抿唇,那轻轻的一个动作,全身上下都流溢著万种的风情,绽放著璀璨的光芒,如骄阳似皎月,美得荡人心魂。
    “啧啧,俺的娘啊,这世上竟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那菊寒烟、那海宁公主在她面前一站,还真就成了不起眼的小星星!”江七巧惊豔地咂舌叹著,这古代太让人吃惊了,人物竟是一个比一个风流美丽,这相貌的好坏难不成真和环境污染的严重与否息息相关?
    “那你呢?”海苍帝笑睨著她。
    “我?她怎麽能和我比?”江七巧怪叫一声,“我江七巧年过二十二岁高龄,仍如一名十二三岁的孩子般玉雪可爱。谁能像我这般保养得法,青春美貌无休止?千万别降低了我的层次。”言罢,还自信地扬起了小下巴。
    一阵狂笑自海苍帝口中逸出,“哈哈,不错,确实不能比,也无法比。”
    美丽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yīn煞,她展开一个可令百花失色的浅笑,又欠了欠身,道:“小女子闺名御阳凤,请问恩公大名为何?”
    “哈哈,巧巧,你果然是个开不尽的盒子,为夫此生算是认了。”海苍帝继续笑著,对御阳凤的询问丝毫未闻,兀自伸手拧了拧怀里女人的脸颊。
    “苍,人家御阳凤姑娘在请教你的大名呢?”江七巧推了推他,虽然那女人明显心存不良,但本著不在大街上丢人现眼的原则,她还是尽了提醒的义务。
    “喔。”海苍帝漫声应下,收起笑,淡淡瞥了红衣女子一眼,这女人虽美则美矣,却引不起他半丝兴趣。
    “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挂齿。告辞了。”言罢拥著怀里人瞬间消失了踪影。
    “等等,恩公。等──”当御阳凤从他的冷漠中回过神时,人早已不见了。
    “可恨!”她狠狠跺了跺脚。沈吟片刻,又突然出声,“一影,立刻联络姐姐,就说我已经平安无事了。”
    “是,二小姐。”红豔的身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眨眼间又消失了。
    #####  #####  #####  #####  ######
    有请童鞋们继续支持哈,谢谢。(*^__^*)
    第三十三章 结发-更衣
    夏末的太阳,只在水天交接的西方海角处残留下一道金光,碧蓝的海面被夕照晕染成淡淡的黄色,温暖而明媚。海风轻柔地吹拂著,一层一层的细浪叠叠地向巨大的桅船涌来,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在欢唱一首傍晚夕阳的童谣,略微灰蒙的天空中偶尔掠过几只斜飞的海鸟。
    江七巧立在船头,眺望著水天相接的方向,那里是海苍帝创下的基业,那里也是她的一个家。短短一年的人生居然过得比以往的二十一年都还要跌宕起伏。撞死──穿越──成婚──休夫──心动──归家,呵呵,算起来她有三个家呢。
    “巧巧,傍晚有些凉了,怎不多加一件披风?”略带责备的声音自身後响起,一件温暖的锦云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身子也被搂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中。
    心中一暖,她转过身体,看向海苍帝。最後的夕照也在这张绝世容颜上镀了一层淡淡的晕黄,柔和了面上的冷峭和疏离,黑色眸中的金色与霞光交相辉映,衬得一双眸子越发的琉璃灿烂,清冷深邃。乌黑如檀木的长长发丝像是有著生命力的海藻般在空中飞扬摇摆,更加深了男人神秘的气息和狂傲的霸气。
    “好长的头发。”她扬手捉住一缕,在手腕上缠绕著。以往海苍帝总把头发辫起来缠在肩上,她也从未去注意过,没想到他的头发放下来後竟然长及膝弯,而且发质黑亮顺滑,如一匹上好的丝缎。
    “巧巧,你又在调皮了。”海苍帝皱了皱眉,轻斥道。
    “别生气嘛。人家只不过是玩玩你的头发而已。”江七巧赔笑著吐吐舌头。
    他眼神一暗,声音低沈下来,“我们元人的头发是不允许别人随便乱碰的。”修长的双臂搭上了船舷,将她困在当中。
    江七巧笑得很赖皮,她将缠著头发的手腕举到他眼前,“可我喜欢你的头发啊,那麽黑亮滑顺,比女人的头发还美。再说我不是别人,是你的妻子,就算碰了也是无罪的。”
    海苍帝低低一笑,右手捏住她发间的丝带轻轻一抽,发著蓝色幽光的细黑发丝如瀑布般立时倾泻而下,一直垂到臀部。有力的手指撩起一缕黑发摊放在手心中送到鼻尖深嗅,“巧巧的头发也很美啊,为夫很是喜欢为其梳妆呢。”
    理出手腕间的发丝,又捉起海苍帝手中的发丝,江七巧冲其神秘一笑,在海苍帝变得暗炽的目光中,小手灵巧地翻转,将两缕发丝结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拈起那个黑色的发结放在他一直摊开的手心上,悠然道:“苍,夫妻结发,结发夫妻。”
    大手轻轻握住发结,递到薄唇边深深吻著,幽深的目光始终不离面前的人儿。
    天边的乌云吞噬掉了最後一丝残阳,灰暗的苍穹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与海连成了一片空蒙,氤氲的雾气开始在微黑的海面上弥漫,弥漫,一直弥漫进海苍帝黑金色的眸中。
    在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下,江七巧的脸微微地红了,眼睛羞涩地移到旁边的船舷上,身体试图转向海面。
    一只强健的臂膀有力地揽住她的纤腰,紧紧拥贴上坚实的高大身体。
    她使劲挣了挣,不能动弹半分,“苍!”她有些心慌,抬起头看向他。
    迎接她的是一个火热的亲吻,狂猛得连一丝抗拒的时间都没有。
    炽热的舌强势地在她嘴里翻卷吸缠,著魔地舔遍口腔壁的每一处细嫩,那份热烈竟让她觉得有些发疼。
    “巧巧,我的巧巧呵。”唇齿缠绵相依间,耳畔听到海苍帝的呢喃,眷念而深沈。
    海风开始强劲起来,呼呼地刮著,如墨的发丝在劲风中凌乱地狂舞,相互交缠得更紧更密??????
    ######  ######  ######  #######  #######  ######
    “启禀岛主,南岛已经顺利抵达。”船长恭谨的声音自紧闭的舱门外响起,“三位总事已带著手下儿郎全在岸边恭迎。”
    “知道了,下去吧。”舱内传出极富磁性的慵懒嗓音,听似平淡的语气中含著不容挑衅的威严。
    “是。”船长悄然退下。
    舱内
    海苍帝细细在怀中人的唇上吻了吻,方才懒散地从榻上起身,理理凌散的乱发,再慢慢的,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江七巧翻过身,趴在榻上著迷地看著男人的一举一动。真的好像一头初醒的雄狮,慵懒、高傲却又饱含危险性与蓄势待发的强横魄力。
    男人内著白色的里衣,外罩一件绣著浅金暗纹的暗青色锦袍,腰间垂系一块莹白半月玉阕。长长的漆黑发丝用同色暗青金纹的发带松松拦腰系住,威慑中流溢著风流意态,风流中浸润著高贵疏离,她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海苍帝打理好自身後,抬头一看,就见榻上的人儿一副呆呆的垂涎样子。他忍不住笑了,笑容中有著自得、骄傲与自负,还有浓浓的溺爱。
    “巧巧,口水流出来了。”他坐回榻上,戏谑地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江七巧一听,慌忙用手抹向嘴边,哪儿有什麽口水?“你骗人!”她不依地指控道。
    “为夫是骗人,不过你要是再发呆下去的话,我是不怎麽介意的。岸上等著我们的人可要站到腿断了喔。”他俯身将她圈在臂中,轻吻著她美丽的裸背。柔声道:“巧巧,为夫替你更衣吧。”话音刚落,唇下的肌体立刻变得紧绷僵硬。
    “不要!”江七巧紧张得大叫,觉得脸上一阵热辣辣的烫。她快速从他臂弯的缝隙中溜出,泥鳅般滑溜进一旁的被子里裹了个严严实实。
    海苍帝不甚在意地自衣橱中取出一套淡紫色的裙子,把江七巧连人带被地搂进怀中,压著嗓子继续劝哄道:“巧巧,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丈夫替妻子更衣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乖,出来。”他轻轻拍著怀里的茧蛹。
    不是吧,据她有限的古代认知中,自古以来好像都是当妻子的服伺丈夫更衣吧?这个男人如此哄她,肯定没安什麽好心。傻子才出去呢。江七巧裹得更紧了,那怕已经被闷得喘气有些艰难了,也誓死坚守著这块阵地。
    “别害羞。巧巧,你可是第一个让为夫伺候的女人呢。”恶魔抛出了一块巨大的是女人就无法拒绝的诱饵。
    果然──鱼儿上钩了。
    “真的吗?”江七巧听到“第一”两字,立刻控制不住地从被中伸出了憋红的小脑袋,惊喜地求证道。
    “当然,为夫从不打诳语。”海苍帝顺势吻住她的小嘴,低低的嗓音缠绵而温柔,“巧巧,为夫不是早就承诺了永远只要你宠你一人吗?当然也只伺候你一人了。”
    她痴了、醉了、傻了,脑中一片空白,脸上的笑容痴痴憨憨的让人心怜不已。
    海苍帝轻轻拉开被子,怜爱地把她整个儿纳入怀中,火热的细吻密密落在她的脸上、眉上、眼上、鼻上、唇上,“巧巧,说,你是我的。”他霸道地命令著。
    “你是我的。”江七巧定定地看著他,柔顺地吐出。
    他没有忽略掉那双大圆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笑意不可抑制地在心底荡开。
    “没错,我是你的,你呢?”他深深凝视著她,眼底有著无限的柔情和蜜意。
    江七巧嘴边的笑意变得满足,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字在海苍帝耳边说道:“我、是、你、的。”说完後,脑袋飞快地埋进他的脖颈窝中。
    “巧巧,为夫替你更衣,可好?”他抚著已红透的嫩肤,再次柔声道。
    她嘤咛一声,轻轻在他怀中颔了颔首。
    海苍帝抖开衣衫,温柔地替她一件一件穿上,间或落下几个轻吻。
    第三十四章 南岛保命最高生存守则
    当海苍帝与江七巧自舱门内相携而出时,滚雷般的浑厚啸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同时蹿起,惊涛拍岸,地动山摇。前来恭迎岛主回岛的上千儿郎丹田内冲出的绵劲啸声狂野奔放,震撼灵魂,听之无不心潮翻滚,血液沸腾,凭空生出一股笑傲天下的豪情。
    当然,这是对别人而言,比如说南岛上的岛民,一听这啸声就知道他们伟大的岛主回岛了。对毫无心理准备的江七巧而言,这啸声不亚於吓死人的鬼哭神嚎,若不是有海苍帝的手臂撑著,她可能早就被骇得脚下一软栽进海里了,哪还能顺顺当当地踏过甲板踩上坚实的土地?
    MMD,改革!她一定要改革这种不利於身心健康发展的野蛮欢迎方式!现代的欢迎方式多好,一群嫋嫋娜娜的礼仪小姐笑意盈盈,温柔款款地对著你嘘寒问暖。好,从明天起,她就挑上七八十个俊美男人培养成礼仪先生,手捧鲜花,分两列一字排开,那场景??????一时间,她又想岔了。
    “属下恭迎岛主及夫人回岛!”啸声过後,领头的三名男子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道,神色间是完全的服从与忠诚。
    “属下恭迎岛主及夫人回岛!”三人身後紧随著单膝跪下了上千人,动作整齐,姿势标准,巨大厚重的恭顺合声把正在胡乱YY的江七巧又给震了回来。
    凝目望去,面前跪了黑压压一大群人。排列整齐的扇形方阵,横看一条线,竖看一条线,斜看还是一条线!方阵中升腾回旋著磅礴的气势,压倒冲破一切的力量!这这──真是让人心惊肉跳啊!!二十二年来无论在那个时代都身为平常人的江七巧华丽丽地──脚抖了。此时此刻,她十二万分感谢曾一度让她烦恼不已的古代拽地长裙。为啥呢?遮丑了啊!!努力端正好上半身,她偷偷斜眼瞟向身边的男人。
    一脸的雍容冷然,一身的高贵清华,上下流溢的是君临天下的傲睨霸气。这是她所不熟悉的海苍帝,他就那样笔直站著,漠然的眼睛淡淡扫过所有,不起一丝波澜,宛似俯瞰苍生的神祗,虽然站在她的身边,感觉却离得很遥远很遥远??????
    “起来吧。”冷冷的声音里含著不容违抗的威严。
    “是!”巨大厚重的合声再度响起,数千人齐唰唰地站了起来,每一个都像一根挺立的标枪,剽悍、锐利、充满了危险。
    身边的男子突然转头看向她,正巧逮住她偷瞟的眼睛,冰封般漠然的黑金色眼睛泛起了温柔的涟漪,遥远的距离刹那间变得近在咫尺。
    “巧巧,左边的是邪风,中间的是狂浪,右边的是怒涛。”海苍帝指著面前的三名男子逐一向她介绍,声音柔和清润。
    江七巧对他柔柔一笑,心里的迷茫如春阳下的白雪悄然消融。是了,那个神祗君王般的海苍帝是别人的,本就离她很远。这个温柔霸道的海苍帝才是她江七巧的男人,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扭头打量著他的三个地位最高的总事,眼睛倏地睁大──
    邪风著一身白色儒服,身形高挑,肌肤雪白剔透,五官如女子般yīn柔美丽,长长的柳眉心间长著一颗豌豆大的鲜红欲滴的朱砂痣,没有庄严和慈善,有的是一种万分妖异的蛊惑之美。
    狂浪异族服饰,身材高大均称,小麦色肌肤,披散著凌乱张扬的及肩黑发,齐眉勒一根蛇形黄金额饰,五官阳刚俊美,黑眸亮如天上星辰,其气质狂放不羁却也优雅无匹。
    怒涛黑袍罩身,虽看似空空荡荡,却仍给人冷冽剽悍的感觉,古铜色肌肤,毫无光泽的墨发死气沈沈地垂到腰臀,五官完美如冰雕,一双墨绿的眸子像是两个浓绿的死潭。可那眼神却很不搭调地异常犀利,像是能透视人心。
    啊!啊!!啊!!!江七巧心里连续发出三声惊叹,随即不停地流泪。为什麽?为什麽老天爷不让她穿越後一张眼就看见这三个风格迥异的大帅哥?!为什麽,为什麽要让她遇上海苍帝进而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她一定要高举NP的旗帜,坚定不移地迈进穿越女NP的王道之路!!!!眼睛已经不会转圈了,心里除了後悔还是强烈的後悔。
    “巧巧,你在想什麽?”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问询。
    “我在深切後悔。”过度沈迷的人犹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後悔什麽?”更轻柔的声音中开始隐含勃发的怒气。
    “NP之路彻底封死了??????”继续盯继续看,用眼神剥光他们!既然不能收为己用了,过过眼瘾总是可以的吧。
    “N??????P?”下巴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一抬,对上了一双黑金色的充满暴风骤雨的眼睛,“巧巧,为夫不是很懂,你能替为夫解释一下吗?”薄唇边泛起了狞笑。
    啊?!江七巧终於警醒了,她她她居然当著海苍帝的面对著别的男人垂涎三尺,而且一看还是三个!死了死了!这下不要说NP,光这一个就能把她吊死!绞死!咋办咋办呢?大脑以非常人的速度高速运转著。
    “巧巧,说话啊,为夫还在等著你NP的答案呢?”略带薄茧的麽指威胁十足地缓缓摩挲著突然有些发白的柔嫩唇瓣。好色的死女人,今儿个不好好收拾她,他这个南岛岛主就让她来当!
    “啊,NP啊──”江七巧像是在漫漫黑暗中看见了黎明的曙光,“NP就是恩批嘛,你知道我我喜欢到处游玩,看到你的手下那麽多,觉得??????觉得今後要要得到你??????恩批的??????游玩之路肯定是是困难重重。”终於──终於万分艰辛地拗过来了。一席话说完,白玉般的额上已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这死女人还在死不认错地巧言令色!就算他不懂她嘴里的NP,但光看她如狼似虎、熠熠发光的垂涎眼神也能把她脑袋里想的猜个八九不离十。
    “巧巧,你怎麽好像很热啊?”轻柔的声音转为关切。
    “哈哈,那啥,今天太阳很大啊。唉,这烈日炎炎的秋老虎真让人心烦。”江七巧掏出小手绢优雅地拭去额上细汗,顺便搭手望了望天。霎时,身体僵直了,动作定格了??????天要亡她!
    “咦?巧巧,你不知道吗?昨儿晚上下了场暴风雨,今儿这天还一直yīn沈沈的呢。”危险的男人笑意涟涟,也搭手向天上望去,“唔,看这天色,指不定待会儿还有一场更──猛──烈──的──暴──风──雨!你说,是不是啊,巧巧。”他转过头,对著她笑著,狰狞地笑著。
    眨巴眨巴大圆眼,江七巧泪如雨下,“哇哇,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哇哇,我不该意志不坚,不该左摇右晃!我应该坚定不移地只对著你一个男人流口水!哇哇,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真正的鬼哭神嚎响彻了整个南岛。
    海口边肃穆地站立著上千根笔直的人形石柱,没有一个人动,没有一个人发声。除了那能刺破耳膜的凄惨号叫外,剩下的就是沈寂,死一般的沈寂!
    面对命令要惟命是从!面对任务要高效完成!面对困难要迎难而上!面对突变要沈著冷静!面对危险要勇於牺牲!面对失败要奋发进取!面对胜利要不骄不躁!这是苍堡每一个优秀儿郎的必遵守则。
    如今面对夫人的三尺垂涎与岛主的横飞醋意,更要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非礼勿听!非礼勿看!沈默!再沈默!现场每一个苍堡儿郎不约而同地心有灵犀地为自己独家制定了同一份南岛保命最高生存守则。
    #######  #######  #########   ############  ###########
    心声啊,偶的心声,这秋老虎真的是让人心烦。 (*^__^*)  请童鞋们继续支持捧场!
    第三十五章 “猛烈的暴风雨”(一,中辣)
    话说前面:嘿嘿,偶再次承认,偶也是个好色猥琐变态滴腐人。(*^__^*) 嘻嘻……
    ######  ######  #####  ######  ######  #######
    yīn翳的天空在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号中越发暗沈了,灰蒙中开始涌动著黑色的流云。呼──呼──海风猛烈地刮著,卷起千堆巨浪重重地拍击在岸边的岩石上,预示著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海苍帝伸指一点,鬼哭神嚎戛然而止。
    正哭号得酣畅淋漓的江七巧忽觉喉间一麻,她就成了跳上岸濒死的鱼儿,光张嘴发不出声了。一股正要破口而出的号哭劲流就这麽被硬生生地掐断,xiōng口一时间闷堵得极为难受。这这臭男人居然点了她的哑穴!略带责难的目光瞪向面前的男人。
    接收到她责难的目光,男人不甚在意地微微一笑,道:“巧巧,为夫这是在替你著想。你现在还是省点力气,仔细想想待会要怎麽应付猛烈的暴风雨吧。”抬头看看天,又转头淡漠道:“暴风雨快来了,邪风,你等可做好了防护?”
    “岛主请放心。”邪风敛眉答道。
    “好。今次的洗尘宴就不用张罗了。”交代完後,双臂搂住身边的人儿,青影一晃,已如冲霄黄鹤,杳然无踪了。
    上千根人形石柱此刻终於有了些微的软化,但仍没有人敢开口,只频频用著心灵之窗进行无声地交流。
    “那就是夫人?居然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凶暴血蝶,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想知道三个被狼视的总事心里是啥感受?”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寡情的岛主吃醋的一天,这辈子没白活了!”
    “唔,原来岛主是个恋童癖,难怪对那些个绝色美女没兴趣!”
    “喔,夫人是个好色癖,这算不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绝配!”
    ??????
    虽然身後寂然无声,但不用转身,邪风三人也大致能猜到相处多年的手下在干啥在想啥。心里有些焦瘁,无力吼,也不知该呵斥些啥。夫人发绿的狼眼让他们後背汗毛倒竖,以後还是尽量避免出现在夫人面前吧。
    ######  ######  #####  ######  ######  ######
    屋外响起了劈里啪啦的炸雷声和狂风呜呜的呼啸声,瓢泼般的暴雨从天上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冲刷著大地的尘埃。
    屋内,暗青色的拽地幔帐重重叠叠,帐帏的最深处有一方十平米左右的热池,蒙蒙白烟正从透明的水面上嫋嫋升起,池四方的虎头喷水口处镶嵌著几颗硕大的夜明珠,虽不说把屋内照得纤毫毕露,却也是清晰可见。池边铺著厚厚的棕黄色兽毯,靠南边的罗帐边放著一张红木雕花矮桌,桌上放著一个暖水瓶,一壶酒,一个白玉杯,还有一个黑沈沈的箱子。
    小桌边还有一张扶手软榻,软榻上躺著一个看样子十二三岁的玉雪可爱的女孩子,双手被青金色的丝带分绑在软榻两边的扶手上,正满脸惊惶地看向坐在软榻边的高大男人。
    “苍,你??????你干嘛要??????要绑我?!”解开哑穴的江七巧胆战心惊地问道。离开海口,她就被海苍帝一路挟持到这个房间里,不由分说地绑在了软榻上,这情形怎麽看都忒邪恶,很像??????很像她以前YY海苍帝的情景!SM?不会吧?!对了,那个才被送进来的黑箱子里装的是什麽?她怎麽有种不妙的预感。
    腰间的束带做了绑带,海苍帝暗青色的锦袍随兴地敞开著,露出绣著银色暗纹的白色里衣,两络长长的乌发垂到了xiōng前,黑、白、青三色交错相称,清新而雅致。他斜睨著眼,意态闲适,眼里却充满了邪魅的危险,暗沈的诡谲。
    “那是因为巧巧犯错了。”修长的食指滑过微张的粉唇,他仿佛风轻云淡地笑著。
    “我??????我承认错误了,我??????我会改的。”大圆眼含著泪花,娇嫩的嗓音委委屈屈的。
    海苍帝低低笑出声来,眸子里染上一层极淡的明媚,“巧巧,你见过真正改掉吃粪习性的狗吗?”不等她接话,又立刻道:“为夫是没见过的,就算是养在皇宫内院,吃著山珍海味的珍贵名犬,一旦看见了臭粪,也是摇头晃脑地猛扑上去的。”
    “太粗俗掉份儿了,你应该换种说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对。”她听著十分不顺耳,也觉著和海苍帝本人太不搭调了,瞬间忘了委屈,立刻纠正道。
    “喔?”海苍帝一挑眉,眸中金光闪动,“巧巧,难得你也这麽认为自己的毛病和狗的习性很像?”
    ??????
    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惨淡的人生,被这麽一而再,再而三毫不留情地人格侮辱,就算是泥人也倘有三分泥性,何况她本身还是一个千惯万宠出来的女人。於是,江七巧的勇气勃发了。
    “嘿嘿,苍,我是吃粪的狗,你是啥?”她笑得猖狂。哼哼,骂人之前也不想想咱俩的关系。我要是母猪,你就是公猪。我要是吃粪的狗,你麽──哼哼哼哼??????
    ??????
    海苍帝的脸色yīn沈下来,浅浅的笑变得有些扭曲。以这死女人的德行果然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不再多说废话,长指一勾,拉开她腰间的紫色纱带,露出白色的里衣。
    哼,怕啥。本姑奶奶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处女。勇士江七巧面色镇定地看著海苍帝。
    长指再一挑,里衣的束带被挑开,露出淡紫色的肚兜,饱满的xiōng部随著呼吸起伏不定,煞是诱人。
    怕??????啥??????本本姑奶奶又不是没和你滚过床单。勇士江七巧镇定的面色出现了几丝裂痕。
    长指一撕一扯,外衣和里衣变成了破布远离粉嫩的娇躯,只剩下淡紫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
    “啊──”勇士江七巧惊呼一声,脸上的镇定破裂成碎片,两抹红晕爬上脸颊,变成了害羞的狗熊。
    “巧巧,怎麽?害羞了?”海苍帝唇边扭曲的笑意加深,两指揪住了其中一个暗藏在肚兜下的蓓蕾。原本那触感是宛如婴孩般的柔嫩,然而,随著他指间不断地捻弄戏玩,小小的尖端开始充血突起,变得挺立傲然。
    “苍,我错了,住手好不好?”江七巧从未被这样捆绑著挑弄过,身体居然比平时更加敏感,一丝近乎刺痛的快感从指间中的蓓蕾处传来,如轻烟般缭绕心房,平平生出一股软绵的渴欲。
    “错了吗?”他淡淡地随口问著,另一只手拉开肚兜的系带,除去娇躯上身最後一片遮挡。粉腻的肌肤,充满弹性的丰嫩无不撩动著人性的饥渴。
    “错了,错了。”江七巧忙不迭地娇软回应道。
    “晚了啊,巧巧。”他俯下身吻住她小小的菱唇,两只大手覆上两团丰盈使劲地揉弄挤压著。
    “唔唔??????唔??????”她一面竖起舌尖用力抵抗著他在口里狂猛肆虐的凶舌,一面用力扭动著身子,试图摆脱他过重的揉捏。
    察觉到她的抗拒,海苍帝在她唇上重重一咬,手指捏住她的两个蓓蕾用力一拧。
    痛叫声溢出交缠的唇齿,她胆怯地放弃了反抗,乖乖地任由上方的男人尽情攫索。痛并快乐的奇异感受在体内蔓延,身体泛起了阵阵热燥,忍不住又开始扭动起来,不过这一次是因情欲而动,扭得缠绵旖旎。
    海苍帝缓缓抬起头,凝视著带上情欲的火红小脸,唇边的扭曲变成了邪佞,两指夹住妖豔欲滴的红樱桃,缓慢兜转。
    “哦??????”江七巧发出难耐的吟哦。
    “再大声点,巧巧,为夫很喜欢听呢。”他慢慢加重拉扯的力道,胁迫著人儿听话。
    “啊??????”双峰因刺激而紧绷,甚至因亢奋而感觉疼痛,她下意识地绞缠著双腿,希冀能解除体内燎原的燥热感。
    欣赏著她被情欲煎熬的模样,他唇边的邪佞更深了。
    再次低下头,海苍帝张开口,将她肿胀的红樱含入口中,尽情吸吮。解放出的一只手伸向她的下身,隔著亵裤大力按压揉弄起来。
    江七巧无法自抑地呻吟起来,当那只大手扯去薄薄的亵裤,长指倏地猛插入花径时,小嘴发出一声尖呼,身体猛的一阵哆嗦,甬道里强烈收缩著,喷出大量芳香的蜜液。
    海苍帝抽出修长的食指,上面沾满了晶莹芳香的黏液,大掌也被喷洒得湿淋淋的。
    “啧,巧巧被绑著特别有感觉啊,为夫的手指才进去就喷潮了。”他伸出舌尖yín靡地舔去指上的蜜液,笑得分外邪气。
    江七巧羞愤欲死,紧紧闭上眼睛不愿看他yín靡撩人的模样。
    “巧巧不看麽?为夫可替你准备了好东西呢?”上方的男人吃吃地笑起来,得意而yín荡,明显含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