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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喜色》 ☆、第26章 蛊师
经过四日的舟车劳顿,刘楚玉等人终於在第五日的下午到达了扬州城。
扬州不比建康,没有那麽多深严的建筑,亦没有那麽规整,宽广的道路,青瓦白墙,廊桥水巷,它自有着另一种别致与悠闲的韵味。
刘楚玉出行的目的并非游玩,所以并没有驻足欣赏扬州的景致,进城後她只命车夫直接朝着刘子尚的府邸赶去。
进到都督府,经禀报过後,仆人领着刘楚玉一行人前往大厅等候。
这并不华丽的府邸是刘子尚还是酉阳王时候建的,後来刘子业继位後,将临淄改为扬州,让刘子尚任扬州和南徐州的都督,有意要留刘子尚於京师;谁知刘子尚呆在建康不过半年後,又请命回来了。
刘楚玉正感叹着,却见厅外,刘子尚已经进来了。
“皇姐来啊──”
刘子尚朗声而笑,褒衣博带,冠发未梳,只随意的将头发用巾带绑於头後,踏着木屐便朝着刘楚玉走来。
以前早见惯了刘子尚随意的样子,此刻刘楚玉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麽。
倒是刘子尚,看清了刘楚玉身边的褚渊後,有些意外地开口道:“褚姑父也来了?”
“一别数月,豫章王看起来愈发──精神了。”
褚渊和刘子尚并不算熟稔,自然不会像称呼刘楚玉那般熟络,他只躬了躬身,行礼道。
刘子尚可不喜欢这般寒暄着绕来绕去,他还了礼,也不再过多废话,只将刘楚玉拉到一旁,直接开口道:“皇姐不妨直说,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这弟弟倒是一眼看出了自己不是来游玩的刘楚玉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後苦笑着将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上次害了谢姑姑,这次又折腾起褚姑父来了;只是没想到竟连皇姐你也被稍带进来了?”
刘子尚的语气略有疑问,却听不出喜怒但刘楚玉敏锐地感觉得到,刘子尚对於刘子业杀掉何迈之事还没有释怀,毕竟何迈做刘子尚的抚军谘议参军这麽久了
刘楚玉陷於沈思中,并没有回答刘子尚的问题,却听他又开口道,“其实我府上倒还真有那麽一位南中的蛊师,不过”
说到这,刘子尚面上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带皇姐你去见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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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尚的府邸建的颇为别致,但正因为此,却让人容易分不清方向,尤其是他府上还收罗着各色奇花异草,让这本就幽森的院子更难辨认东西。
刘楚玉跟在刘子尚的後面,恍惚见只记得从大堂经後花园,穿过一条小花径,折向南面度过竹丛,又东进入一小便门,曲曲折折好回才走到了一个偏僻、幽静的院落。
“王爷来啦──”
一苍老的声音蓦地想起,刘楚玉循声望去,只见一白发皤然,老态龙锺的老者正坐从槐树下的胡床上艰难地起身
“你就别起身了──”刘子尚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见他仍坚持,於是走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这位便是你说的蛊师?”刘楚玉看着那垂垂老者,顿时明白了刘子尚那声叹息是怎麽回事了。
“蛊师──?南中人人善蛊;我不过是会养养蛊虫入药,顺便帮人解解蛊罢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老者的眼睛似乎也有些不好使,她唠叨了一阵才将目光定於一旁的刘楚玉身上,“这位是──?”
“我皇姐──”刘子尚先於刘楚玉开口介绍道,然後又指了指褚渊,“这位是我姑父。”
“公主殿下啊──”老者看向刘楚玉,俯身作揖,然後看向褚渊却不知如何称呼
“老先生莫客气,晚辈姓褚,字彦回。您呼我彦回便可。”褚渊没有自报家门,只简单告诉了老者他的名字,并颔首道,“说来,今日是晚辈有求於您呢。”
他有求於自己?老者有些讶异,正待询问;却听到刘子尚在他耳边低低交待了起来。
老者虽行动不便,眼睛也不大清明,然而耳朵确实灵光的,在听到‘合欢蛊’几个字时,神色不由得为之一变。
“这蛊──”老者叹了一口气道,“是最好解,同时也是最难解的蛊。”
刘楚玉听到他的话,心头一惊,正欲接着询问怎麽好解,怎麽难解却听得老人又开口道:
“但凡事物,都有个相生相克的原理,蛊虫也一样,若是一般蛊虫,只需找来另一种无损人体且能压制它的蛊虫来便可以,但若是这──”
老者看了看周围的众人,仍是没将这个词直接道出来,他歇了口气,继续道;
“但若是这种蛊,却是没有办法直接用另一种蛊虫来抑制的,必须要按照这下蛊的本意,用喂血与蛊之人的身体,方能解中蛊之人的蛊”
还是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才能解吗?!听到这,刘楚玉的脸色顿时煞白;她不敢看站在她一旁的褚渊,许久才强自镇定了心神,还想继续追问,却听褚渊开口道;
“若是不解呢?”
声音虽略微有些低沈,但却是一如既往的从容。
“不解蛊”老者叹息地沈吟片刻,目光透过褚渊的面孔,驻足於某个虚空的地方,有些沈痛地开口道,“若不解,蛊虫迟早会噬烂中蛊者的内脏,中蛊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七窍流血而亡那日恐怖的梦境猛地浮现在刘楚玉的脑海里,她的心轰的乱成一团,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大脑却什麽都无法思考。
“有什麽解不了的──”正在此时,一清丽的嗓声打破了院内的沈静,也给刘楚玉带来了阵阵希望。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红衣女子纤瘦的身影晃动於院门口,随着她一阵阵走近,带动手脚踝上的铃铛声一声声响入耳边,犹如她此刻的惶恐与期待
扶额揉了揉犯晕的脑袋,刘楚玉强拉回过神来。眼前的景物不再虚晃,她顿时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
人生,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刘楚玉看着几天前才碰过面的少女;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当初不该两次拒绝她的
“晏儿回来啦──”老者脸上有欣喜之色,却因着刚才的沈重话题,转瞬隐了笑容,他拉着少女介绍到,“不得胡言,这是公主殿下和”
还在纠结称呼问题,名叫晏儿的少女便却一下子打断了他,“我知道,我早见过了。”
“初晏你见过他们?”这次刘子尚有些吃惊的开了口。
“恩。”初晏有些含糊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让她爷爷知道她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事情,遂即转回刚才的话题道,“你们刚才说的是合欢蛊吧?有什麽解不了的。”
初晏其实早就立在门外了,不过众人心思都在解蛊上面,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初晏自是几乎将它们的话全部听去了,她撅起嘴有些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句,“不过要说解这合欢蛊呢,直接交欢就好了,何必这麽麻烦”
“女儿家说话怎能这麽直接呢?”刘子尚眼见初晏她爷爷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地教育孙女了,刘子尚忙抢在他前面开了口,然後继续解蛊的话题道,“不过你倒是说说,怎麽个麻烦法?”
“引蛊啊──”刘子尚这一招似乎很管用,初晏顺着他的话想也没想就开口回答道
“不可胡来,这个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初晏他爷爷猛地打断了初晏,却听刘楚玉一把抓住初晏的手,紧张地开口道,“你告诉我,要怎样引蛊?”
“这个──”初晏看着那个让她一点好感都无的刘楚玉,心念转了几转,开口道,“引蛊啊,就是把蛊虫从一人身上引到另一人身上咯。”
“怎麽引?”褚渊开口,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当然是换血。蛊虫在骨血里面,血不出来啦,没办法引出蛊虫来。”
“这成功的几率有多高?”刘楚玉紧张的出声。
这次初晏还没回答,那老者便摇摇头先开口道,“这个成功例子也是有的,但是稍有差池就会出人命的。”
“那──,是谁会丧命?”刘楚玉屏住了呼吸,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可不好说,说不定两者都有性命危险。”初晏摆了摆手,然後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刘楚玉,“你中蛊了?”
“是我中蛊了──”
泉水般清润的嗓音响起,初晏蓦地回头,又看到了那日骏马之上,那个对着他粲然一笑的清俊男子
“怎麽会是你?!”
初晏有些不置信地看着褚渊,忽然一把拉过他的手腕,蹙眉似乎替他把起脉来。
“那蛊虫是用谁的骨血喂的?”许久她才低低开口问褚渊,声音有些异样。
“有关系吗?”褚渊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经意地瞥过刘楚玉。
刘楚玉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只看着褚渊,双眉越蹙越深。
原来如此,初晏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眼珠转了转,然後一脸正经道:“依你的体质,要引蛊很容易;不过,得找到你体质相近之人。”
很容易?!刘楚玉虽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可看着初晏有些复杂的神色,一时间竟一点没有松了一口气之感;反而隐隐生出更多的担忧
☆、第27章 沈沦
晚上的饭食很是精致,除了精细的淮扬菜,还有时鲜的鳜鱼脍、酒炙车螯,胡人的羌煮貊炙,及葡萄美酒。
美酒佳肴,丝竹阵阵;厅中的胡姬腾踏纵横,盘旋起舞可惜刘楚玉和褚渊却似乎并没心情去欣赏,两人垂眸不知沈思什麽,桌前的饭菜都没动多少.
看着刘楚玉和褚渊各怀心事的样子,刘子尚连酒也不劝了,只简单地寒暄两句;然後,一顿沈闷的宴席就早早地就散了。
吃过饭,刘楚玉径直回到了刘子尚给她安排的住所,只是,还没踏进院门,就看到了里面的初晏和刹珞。
似乎是初晏在纠缠刹珞,而刹珞不耐烦得把剑都挥出来了,当然,剑还带着剑鞘,伤不了人。
“难道做奴才的不该给主子分忧麽?”初晏毫无畏惧地将刹珞抵指在她脖子上的剑推开,不坏好意地看着刹珞,“只要能将那蛊引到你身上,你家公主殿下就不用担心那──”
“住口──”刹珞忿忿地打断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公主千金之躯,岂是你可以出口侮辱的。”
“这怎麽能是侮辱呢?”在建康呆的那几日,初晏可是听了不少山yīn公主的事迹,她转了转眼珠,继续看向刹珞:“你家公主反正收了这麽多面首,我看你模样也不错啊”
“你──”
刹珞气极,却不敢把初晏怎麽样,毕竟那是刘楚玉还用的着的人。他瞪了她一眼,然後恼怒地将剑一把挥向她旁边的那棵树上
刘楚玉本就心烦,没心思同初晏纠结,当即收回踏进院门的步子,打算先去散散步後再回来。
一路朝着花园走去,想到初晏的话语,刘楚玉心下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不过就是收了刘子业三十个面首而已,怎麽就弄得人人都以为,只要是个长得不错的男子,自己就愿意染指似的。
初晏要真把褚渊身上的蛊引到刹珞身上,只怕到时自己没了担忧,却要开始头疼了:先不说自己愿不愿意,依照刹珞的性子,他是不可能会委身於自己的;而刹珞作为自己府上武功最为高强,同时又最为让自己信任的侍卫,若真要至他於死地,自己到底是有些可惜的
好在自己府上有男宠够多,只要将初晏带回府上,不怕找不到适合的人,不到必要时,她可不想牺牲对自己有用的人。刘楚玉这麽思索着,不觉已进到花园中。
暮色四合,晚风送来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刘楚玉徘徊於花园间,忽见水池旁的一樟树後恍惚有一人临水而立
“是你──”
转过假山,刘楚玉才看清那人是储渊,此刻,听到脚步声的他正转头望着自己,目光深幽,那神情似乎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深沈。
“阿玉──”
忽然,储渊开口了,只是那语气却稍有一些生硬,似乎不似往日的亲昵,暮色中刘楚玉看不太清褚渊的表情,但却见他那眼中似乎带着异样的光芒。
“你说──”见刘楚玉没有应自己,褚渊走近了两步,站到他面前,沈声开口道,“那丫头有多大把握能解得了我身上的蛊?”
“应该”刘楚玉沈吟了一阵,很想坚定地回答‘十成’;可想到初晏那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她终是改口道,“她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与你体质相似之人,引蛊很容易的。”
“所以你决定带她回府,宁愿慢慢地找一个合适的人──”褚渊忽地低下头直直看向刘楚玉,一贯温润的双眸变得有些凌厉,“也绝不考虑那更简单的方法?”
更简单的方法?那不就是他跟自己刘楚玉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弗如春雷响过,许久,她才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褚渊,却见他勾着唇角,有些yīn沈,又有些戏谑地看着自己,那样子让她觉得很是──陌生。
“看来你想过的。”
笃定的语气,似乎还带着轻笑,刘楚玉错愕地愣在原地,惊讶地看着褚渊的脸越来越近直到一带着微薄凉意的柔软物体覆上她的双唇。
他在吻自己?!他怎麽可以
反应过来的刘楚玉只觉得又一道春雷轰过,轰地她浑身轻颤,酥软无力;然後,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不合时宜地突突跳着
不行不可以刘楚玉心头叫嚣着,可看着贴近自己的那张令人沈醉的脸,她只觉得自己连退开的力气都没有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可自那里传来的灼热却让她觉得心悸,口舌不知何时早已被撬开,带着葡萄酒那令人心醉的气息,唇舌被霸道又肆意的顶舔允夺,她心头最後一道薄弱的防线正一点点被摧毁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正在沈沦,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姐──”
猛然想起的声音拯救了刘楚玉,她回过神啦,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褚渊,感到肩膀上的双手终於撤离,她忙迈着虚浮的身子向後退後了两步,却无意中看到褚渊眼里闪过那麽一丝玩味,那神色yīn沈地让她觉得不安。
“皇姐──”木屐声声作响,刘子尚走近两人,却像没有看到两人刚才纠缠的情形一般,笑看褚渊道,“原来姑父也在啊──”
褚渊冷眼看着刘子尚,轻哼了一声,然後径直越过刘子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褚渊离去的背影,刘楚玉心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心头除了羞愧,悸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违和之感,这种违和的感觉却不完全来自与伦常与禁忌
“皇姐还是小心些的好。”
刘子尚的提醒声,让刘楚玉回过神来,她侧头看向刘子尚,有些不解。
“褚姑父,是个──不简单的人。”刘子尚看向刘楚玉;目光深邃,双眉蹙起,“皇姐最好不要离他太近。”
“你都看到了?”刘楚玉低声,一面觉得羞愧,一面又感激刘子尚来的及时。
“看到什麽?”刘子尚仿佛有些疑惑,转身笑了笑道,“天色已晚,皇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完,刘子尚转身离去,木屐踏在石板上,声声作响。
看着年仅十五岁,却心思深沈的弟弟,刘楚玉觉得,其实,他比刘子业更适合做皇帝的。
──────
因为褚渊的蛊还没解,刘子尚也不便挽留;第二日一早,刘楚玉等人便踏上了归程。
这一次刘楚玉为了避免见到褚渊的尴尬,决定不再骑马,只借口不舒服,一头扎进了马车中。
当然,马车里其实也不怎麽好受,因为──多了一个初晏。
“那褚大人怎麽会中了合欢蛊呢?那蛊还是以你的血喂的?”初晏坐在车厢中,百无聊赖地看了半天的景色,终於开始好奇起不该好奇的事情了。
“该不会──”初晏眼珠一转,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刘楚玉,“不会是你想收他做男宠,而他又不肯”
刘楚玉依旧没理她,只依着马车壁,不置一词。
“你也算有良心,见他宁死不从,还是决定放弃,这蛊──”
“你为什麽叫她褚大人?”这次,刘楚玉终於开了口,却是用不相关的话题打断了初晏。
“我听其他人都这麽叫的──”初晏没料到刘楚玉会怎麽问,愣了一下才反问道,“有错吗?”
“他官拜尚书令,叫大人自然不算有错。”刘楚玉睨眼看了一眼初晏,见她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又开口道,“不过,他取了南郡献公主,一般人都是称呼他为褚驸马的,我府上之人习惯称呼我夫君为驸马,所以才会称呼他为褚大人。”
“你说,他是驸马?!”
刘楚玉的话让初晏猛地一惊,进而她想起似乎听到刘子尚称呼褚渊为‘姑父’,当时她还以自己听错了;原来
突然,她想起刘子尚同刘楚玉的关系,蓦地惊呼,“那他不就是你的──”
“姑父──”刘楚玉苦笑着回了一句,却见初晏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想问什麽,却终究没有再开口。
终於耳根清净了,刘楚玉在心头叹道。她昨夜一夜不眠,可不想再经受初晏那不休的询问。
阖上双眼,刘楚玉决定打个小盹,脑海里却不禁浮现起昨日在刘子尚花园中的情形
不可以刘楚玉奋力地摆了摆头,抑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对,不该去想这些的,今早他见她之时,不是也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吗,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本就该当它没发生过
刘楚玉这样说服着自己,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抚上双唇,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双唇留在那上面的触感,以及带来的那种心悸的滋味
作家的话:
看到caofeimomo妹纸问姑父是不是腹黑,咳咳,其实不是的。至於姑父在这章里反常的行为,应该有亲猜到了吧
还有,关於小娘妹纸的问题,双更什麽的,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啊,而且下周开始要上晚班,只能说尽量日更吧。
最後谢谢砸礼物的我爱吃、lucy44x、薄蓝,以及上个月砸过一百礼物金币的某个妹纸(记名字真不是我长项,再说我不知道这坑爹的後台会清空记录啊)。放弃什麽的,真心不会,上次提到签约一直没消息,只是抱怨一下这处理速度而已不知乃们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第28章 弃子
从扬州沿着原路返回建康,回到公主府,已经是四日後的事情了。
公主府门口已经撤去了宫中的侍卫,看着悬挂着菖蒲和艾草,刘楚玉才反应过来,再过两日便是端午了。
进了府,刘楚玉自然是带着初晏直奔向竹园。然而,让刘楚玉没有想到的是:对着竹园各型各色的众男子,初晏只是一一摇头,感慨道,“这都是些弱不禁风的人,不一样的。”
褚渊自幼习武,武功高强,连怀敬的武功都是他教的。褚渊那体质自然是这些柔弱的面首所不能比的;刘楚玉琢磨着自己府上能与褚渊较量之人,最终只得到两个人选──怀敬和刹珞。刹珞嘛,她不想牺牲;至於怀敬,她则不想让他承担风险,初晏说过,被引蛊之人比中蛊之人更危险
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刘楚玉蹙眉,正犹豫要不要把城外别邺里的那些面首也找来,却听得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你来啦──”
刘楚玉淡淡开口,正打算让怀敬去找管家来,转头却见怀敬的神色微微有些沈郁。
刘楚玉当初去扬州时,考虑到何戢常常不在府中,特地留下了怀敬在府上主事。现在看怀敬这模样,她不禁开口道,“府上出了什麽事?”
怀敬听说褚渊的蛊还没解,本不欲在这个节骨眼上烦刘楚玉,没想到刘楚玉还是从自己神色中看了出来。他顿了一下,如实禀告道:
“公主走後,褚大人被陛下囚於公主府上之事,不知怎地在朝堂上传开了。前几日,南郡献公主找来府上找褚大人,当时驸马虽在府上,但由於不知公主行踪,也不知要怎麽同南郡献公主解释”
因为褚渊中的是合欢蛊,在解蛊之前,刘楚玉还是有些难以对何戢启齿这事的。她当时带着褚渊去扬州找刘子尚了,出门时,何戢曾问起,她也只是说自己要送褚渊出府,她当时想着何戢不会宿在府中,应该不会发现她夜不归府
何戢这边,等蛊解了,自己再同他解释也不迟,至於自己姑母那,这就有些麻烦了
“看你的神色,似乎还有别的事情。”刘楚玉强自压下心头的烦躁。
“还有──,宫中传出了丽贵嫔有孕的消息。”
若说上一件事只是让刘楚玉心烦的话,这件事却足以让刘楚玉头痛了。
项时月怀孕了?!怎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刘子业後/宫如此多妃嫔,为什麽偏偏是她呢
还真是好运呢!刘楚玉低低地在心头咒骂了一句,却是知道无影不可能再对项时月下手了,毕竟他是忠於皇室的,做不出谋害皇嗣的事情.,即便自己用流玥要挟
等等,流玥现在无影铁定不会对项时月下手了,那麽自己还留着流玥还有什麽用呢?
“还有个人──”想到这,刘楚玉看了一眼初晏,然後提步朝着地牢的方向而去。
──────
公主府的地牢其实并不恐怖,虽然因为没有光线,显得有些yīn深,但并没有斑斑血迹或者可怖的刑具。
流玥所处牢房其实更像一间厢房;床铺,桌案,以及生活用品等一应齐全,流玥除了少了人生自由,倒也真不缺什麽。
此刻,流玥正躺在床上,看着刘楚玉来了,只斜了她一眼,
“开门──”
刘楚玉刚让侍卫打开了房门,怀敬就侧身挡道了刘楚玉前面,以防流玥做出什麽过激的举动。
“你来干什麽?杀我?”也不知是看到了刘楚玉身旁的怀敬,还是自知自己重伤未愈,流玥这一次很镇定,只恶狠狠地看着刘楚玉,却没有其他动作。
“我带人来给你把把脉。”刘楚玉倒是很满意流玥这次识相的举动,她轻轻挥了挥手,让怀敬上前制住了流玥,然後示意初晏道,“替我好好看看。”
“你别瞪我,我就是个──大夫而已。”初晏有些犹豫地上前,一面解释着,一面有些胆怯地扣上了流玥那被制住的手腕。
对着刹珞都不害怕,偏偏被眼前这人凶狠的目光吓住了,刘楚玉看着初晏有些怯怯的表情,正想嘲笑她两句,却听她惊呼着开了口。
“就是他!”似乎忘了害怕,初晏眼中泛出光芒,她盯着流玥惊喜地出声,“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用来引蛊的体质了!”
“你──”流玥这下反应过来了,他的手猛地挣脱怀敬,朝着刘楚玉的脖子便扑了过去,“你又有什麽恶毒的主意?”
眼见就要抵上刘楚玉的脖颈,後背却被种种的敲击了一下,流玥顿时晕了过去。
“我有什麽主意?你到时不就知道了?”
在流玥倒地之前,刘楚玉低低回了他一声,然後悠然地踏出牢房。
初晏在流玥发作的那瞬间就被吓得一下子跳出了牢房外,眼见刘楚玉出了牢房,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刘楚玉後面;直到听到了牢房重重的关门声,她才有些惶惶地开了口。
“要是把蛊引到他身上,”初晏犹豫着,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你是会让他让他死去是吗?”
“那要看他怎麽选择了。”刘楚玉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流玥是要命,还是要尊严?她倒是有些期待呢。
“对了,你到底有多少把握能成功?”
虽然刚才初晏说流玥的体质很适合,但想到褚渊,刘楚玉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这个其实没什麽问题的。”初晏突然变得有些吞吐,她垂头沈思了一阵,最终开口道,“不过今日,你得让我先好好休息一晚。”
刘楚玉以为她被流玥吓到了,也就没有多问什麽,想到几日来舟车劳顿,她点点头应允了初晏的要求,出了地牢,径直地朝着西上阁而去
夜幕降临,西上阁内华灯初上,刘楚玉推门却见褚渊立於烛台旁,垂眸不知在沈思什麽,
“初晏已经找到了合适之人,明日就可以帮你引蛊,你早些休息吧。”
刘楚玉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自己稍微大声些便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阿玉也早些休息吧。”储渊抬起头,朝着刘楚玉温柔一笑,“不必担忧,不会出什麽事的。”
明明自己身处险境,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刘楚玉心头滋味复杂,只迈着沈重的步子转身出门。
☆、第30章 精分
第二日,初晏说要准备引蛊用东西,一直在西上阁内褚渊暂住的的卧室里倒腾了大半日。
想着作为大夫的云清也许会帮上忙,刘楚玉特地让云清从旁协助。到了傍晚的时候,云清告诉刘楚玉一切准备就绪。
刘楚玉给流玥灌了些使其浑身无力的药,又让刹珞把流玥打晕,让怀敬扛着流玥去了西上阁。
西上阁内,褚渊早已饮下了一壶云清给他的止痛的药酒,躺在地上,似乎睡了过去。怀敬按照初晏的要求把流玥放到褚渊的旁边躺好,就见云清端着一个银盆放在了两人之间。
银盆里不知装了些什麽东西,红红的,像是稀释过的血液一样。初晏让怀敬将储渊与流玥的手腕都划开,然後抓起两人的手,将其置於银盘中。
鲜血从两人的手腕处流出,暗红的血液一股股在水中散开,盆中的水越来越红,空气中开始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
云清有些怀疑又十分认真地看着整个过程,他专研医书多年,这种方法,他还是头一次见,不过倒是是大夫,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观刘楚玉,她紧抓着怀敬的手臂,看着褚渊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唇咬得越来越紧。
就在刘楚玉快咬破嘴唇的一刻,初晏忽的惊呼出声:“出来了,出来了!”
刘楚玉顺着初晏的目光看去,并没从一盆浑浊的血水中看出什麽;一旁的云清与怀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什麽出来了?”终於,云清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然是蛊虫啊。”
初晏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向盆中撒了一些盐,接着又拿出一旁早早准备好的银筷向盆中伸去。
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银筷下面挣扎,血水里溅出些许水花,然而刘楚玉看不到什麽所谓的蛊虫,只见到初晏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持着银筷往盆外拖拽。
“虫子好长!快,再拿一双筷子过来!”
初晏大声喊叫道,云清连忙将另一双筷子递了过去,初晏伸手接筷子,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盆中,额头上冒出了些许汗珠。
正在这时,地上的流玥忽然猛地睁眼,看清正发生的事情後,目光狠狠地扫过屋内所有人,正想向刘楚玉出手,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
尽管这样,初晏仍是被流玥的目光瞪得手一抖,筷子一松,然後似乎有什麽东西从她筷子下挣脱出来,在盆中游动,挣扎着靠向褚渊的手腕。
“不能回去──”
初晏慌了,忙用筷子夹住正游回褚渊手边的蛊虫,就在这个时候,褚渊也醒了过来,猛地一缩手,将手抽离出盆中。
似乎有什麽断裂的声音响起,然後储渊缩回的手旁,一股水波嗖地向着流玥的手腕处而去,到达的那瞬间,流玥的眼睛瞪大,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断了──”初晏看了眼流玥,又看了看褚渊,挫败地开口,身体却保持着拿筷子的姿势。
“什麽断了?”刘楚玉紧张地出声,声音有些颤抖。
“蛊虫断了──”初晏垂着的头忽然抬起开口,她疑惑地看向褚渊,“你为什麽缩手?你这一缩手,蛊虫就被扯断了。”
“那会怎样?”刘楚玉已经完全慌了,她来不及思考储渊为什麽会突然醒来,只是担心着失败後的後果。
“失败了,便很难再次将蛊引出宿主体内了。”初晏叹了一口气,表情颇有些沮丧。
“很难是多难?”刘楚玉一直不曾舒展过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很难就是──”初晏声音放低,眼神有些闪躲地回道,“就是我做不到,一般的蛊师可没有办法”
“那谁有办法?”
“养这蛊的蛊师。”
刘楚玉沈默了,要是刘子业肯给褚渊解蛊,自己何必这般折腾。
“你们先出去──”见刘楚玉不开口,褚渊环视了一下众人先开了口,“我有话同公主说。”
刘楚玉没有说话,愣着的初晏被云清拉了出去,然後怀敬扛起地上的流玥将其带了出去。出门时还细心的将门带上。
室内顿时只剩下褚渊和刘楚玉两个人。
“听那丫头的意思,这引蛊失败了呢。”褚渊从一旁的桌案上扯过之前准备好的白缎,包扎着伤口,嘴上带着一股嘲讽般的笑意。
刘楚玉没有注意到褚渊的神情,只愣愣地看向那满是血红色液体的盆子,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沈默这阵,储渊已经包好了伤口,起身越过刘楚玉,从怀中取了几块香料丢入一旁燃着的香炉中。
“阿玉打算怎麽办?”,褚渊看着刘楚玉,目光犹如炭火一般明灭不定
“我去找其他人,总会有办法的。”刘楚玉闪躲着,不敢去看褚渊的眼睛,只转身,准备找初晏商量解决之法。才走出两步,手臂却被拉着。
“阿玉──”
随着一声动情的呼唤,刘楚玉感到身子被人从後面抱住,一炙热的xiōng膛正贴着自己。
“阿玉,何必舍近求远呢”褚渊的话并没说话,剩余的都转化为了缠绵的吻,细密地落在刘楚玉的耳垂之上。
心跳似乎停滞了,丝丝的酥麻从耳垂传遍全身,带来令人罪恶、羞耻,却实实在在的快感,使得刘楚玉的全身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细密的吻辗转而下,刘楚玉感到褚渊的手轻抚上了自己的腰,紧接着衣带开始松开,自己的肩膀渐渐裸露出来,而後,阵阵湿热的吻落了上去
“吱呀──”一声,半掩的门被风吹开了,院中那开至荼蘼的海棠蓦地刺伤了刘楚玉的眼。
那海棠是当初她同何戢一起种的,而现在,她竟然在何戢的西上阁,同其他的男人
“姑父──”
终於,刘楚玉冷冷地开口,随着她这声称呼,她感到身後的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姑父你醉了──”趁着身後人发愣的空档,刘楚玉脱离了他的怀抱,拉好衣服,垂头这般说了一句,大步逃离而去。
“砰──”的一声,房门蓦地被关上了,褚渊用身子倚在门上,挡住了刘楚玉的去路。
“他确实醉了。他若不醉,你也见不到我。”
熟悉的嗓音,却是冰冷得让人陌生的语气,刘楚玉错愕得抬起头,只见褚渊勾起唇角,冷冷地盯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眼神,竟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你──”刘楚玉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如此熟悉之人,此刻却散发着让她陌生的气息,她不禁有些疑惑的喃喃道,“你怎麽了?”
“还没看出来──”褚渊看着刘楚玉,冷哼了一声,嘲讽地开口。
“你──,你不是他!”
刘楚玉下意识地惊呼出口,可开口的瞬间,连自己都觉得荒唐:这人怎麽可能不是储渊,他的眉目,他的嗓音,还有他唤自己那声‘阿玉’
“我确实不是他──”褚渊看着刘楚玉疑惑的脸,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开口道,“我不过与他共用一个身体罢了。”
共用一个身体?!这话不啻於一道响雷劈地刘楚玉心头;震惊,讶异,还有害怕的情绪交织在刘楚玉心头,她忽然想起了一些自己曾经错过了的细节
“那日──”终於,她忍不住喃喃开口道,“那日在子尚府里”
“没错,是我──”褚渊邪佞地笑了,“还有你十岁落水那次,你新婚那次仔细算算,我们打过不少次照面了。”
十岁那次?刘楚玉惊异地垂头,怎麽也回忆不起来,不过她却记得她要成婚前她去找褚渊的场景
“你想要干什麽?”感到眼前人正贴近自己,刘楚玉回过了神,有些不安地开口问道。
“干什麽?当然是解蛊──”褚渊的双眼眯起,带着危险的意味,“我可不是那个傻瓜,要陪着你舍近求远。”
说完,他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第31章 沦陷(H)
褚渊丢到香炉中的不知是什麽香料,那甜腻的气息令人沈醉。刘楚玉只呼吸了几下,便感到一种难言的快意迅速涌便全身,然後身上一阵酥麻,挣扎变得愈发无力。
“好闻吗?”褚渊如玉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他将刘楚玉放到床榻之上,然後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早知这香如此有效,我也不必装作他的样子蛊惑你了。”
“你放了我,一样可以解蛊的。”刘楚玉知道香有问题,她抑制住自己的呼吸,艰难的开口道。
“放了你?”褚渊已经褪去上衣,他俯身着刘楚玉,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明明有更安全的方法,我为什麽要冒险?”
“你──”
刘楚玉愤怒地将脚踢向他,却被他一把握到了手里。
“你还有力气吗?”他褪去她的鞋袜,用带茧的手上摩挲着她的脚心,突然加重了力道,“你就准备这麽憋气憋下去?”
“啊──”
刘楚玉此时脸颊已涨红,正忍得辛苦,突然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之感,她不禁开口痛呼了一声。
双唇便在此刻被一个冰凉的物体贴上,她感到他滑腻的舌尖立刻乘虚而入,敲开她的贝齿,裹住她的舌尖,攫取她的呼吸。
“你动情了──”
分开的双唇带出一缕银色的丝线,他看着她那染着春意的酡红面颊,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胡说──”刘楚玉羞恼的瞪着褚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确实又加快,眼前这个人是她朝思暮想之人,她怎能不动情
“不承认是麽?”他低低地哼了一句,然後覆手一把扯掉她本就松散的衣服。
“不要──”刘楚玉撑着无力的身子,艰难地往後面退去,若说她刚才还有些许迷乱的话,那麽现在已完全被深深的惊恐所取代了,“你再逼我,我就要──”
“就要什麽?”褚渊饶有兴味地着看向她,“喊人?然後让人见到姑父侄女乱伦的场景?”
他的样子似乎毫无顾忌,刘楚玉心下震惊: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麽褚渊的体内会有这麽一个人存在,而自己那麽多年竟一直不曾察觉
“其实,何必装作一副受辱的样子;你想要的不是?”他再次贴近他,低低地在她耳边吐气,“你敢说,你对这具身体没有感觉?”
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凌人气势,他不是他,可是却又带着那种感觉让心乱又心悸的熟悉笑容,刘楚玉苦苦地坚守自己的理智,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褚渊有过觊觎
看着刘楚玉眼里闪过挣扎的神色,褚渊目色一沈,猛的俯首封住了她的唇,一手臂紧紧锁住她的腰,不容她闪躲挣扎,另一只手,则‘哗啦──’一声撕扯开她声上的衣服。
肌肤裸露在外的冰凉,让刘楚玉那被吻弄得昏昏沈沈的身子蓦地一颤,她神色一愣,忙推拒着眼前的人,被他吸允住的红唇不安分的左右磨蹭着,想要逃开,却只换的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断断续续的吐了出来:
“不要你放开我不可以嗯”
终於,褚渊停止了亲吻,他将刘楚玉的双手反锁於她的头顶,身子死死的压着她,然後俯身吻上了她xiōng前的茱萸。
他的唇略微冰凉,口舌却是热的,那触感让她心惊又心悸;乱伦的羞耻感夹杂着被强迫的屈辱感让她不禁咬紧了双唇,想以痛楚来抵制自己的沈沦;可身子还是不自觉的起来反应,一阵阵莫名的燥热袭来,让她雪白娇躯很快便泛起一层淡淡红晕,连睫毛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有反应了不是?”褚渊的双唇仍在刘楚玉xiōng前的丰盈处摩挲,灼热的手掌熟练寻找着她身体每一个敏感带,深沈而熟练挑弄着,像是试探,又像是在爱抚。
自己确实有反应了,这样的认知让刘楚玉心头一惊,她看着眼前那让自己沈醉了脸庞,心口突然阵阵做痛,明明是他喜欢的人,可为什麽偏偏要这般羞辱她,她睁着迷蒙的双眼,明知眼前人不是他,可是心头仍是没有由来地觉得委屈,眼泪不觉间漫上了眼眶,顺着眼角淌下脸庞。
“你哭了?!”褚渊有些意外的看着刘楚玉,忽的一把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不带一点怜惜。
“如果现在碰你的人是他,你还会这般觉得委屈?!”
身下之人落泪的神色却让自己没有由来地觉得心烦,褚渊冷笑着看刘楚玉,许久,才勾起唇角,伸手轻轻地撤去她头上的发簪,吻上他散落的发髻,然後学着另一个人的样子在她耳边轻唤道,“阿玉──”
魅惑的声音紧贴着自己的耳畔响起,形成耳鬓厮磨的亲热姿势,刘楚玉有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不不着寸缕地躺在同样赤果的褚渊身下,一双大手正从脚踝缓缓的上移,一股令她心头颤栗的舒爽从脚踝一路上攀到自己的股间,本来紧紧掩住秘户的双腿竟然抵制不住这能缓解麻痒的舒爽感觉,迎客一般微微张开
果然,你只是抗拒我而已,褚渊在心头冷哼出声,眼神却愈发温柔,她直直地看着刘楚玉,手上却没有停止挑弄,当他手到达那幽禁之地的刹那,他满意地看到了她意乱情迷的样子。
“阿玉,你在邀请我──”
温柔却充满邪恶意味的话语响在耳边,陌生得让自己恐惧的情潮非但没有止住,反而沿着下体唯一的通道倾泻地更欢,刘楚玉感觉到自己大腿内早已满是湿滑。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但接近狂乱的心神却让她再也说不出理智的话语
刘楚玉扭动着身子想要反抗,但无力的身子蹭动在褚渊有力的xiōng膛之上,反倒更像一种迎合。
“说你要我。”抑制着体内的躁动,褚渊将唇贴在刘楚玉耳边低低蛊惑着。
室内的香气似乎更浓了,刘楚玉在昏沈间渐渐失去了理智,她睁眼看着他温柔的眉眼,终於低低地轻唤出声:
“要”
只一个简单的音节,褚渊松了限制住刘楚玉的手,掰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到她体内
“啊──”
刘楚玉忍不住痛呼出声,尽管前戏已够充分,但这样突然的进入仍是给她带了不小的疼痛,而这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一些。
自己与他真的做了,刘楚玉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四目相望,两个人的xiōng腔都在剧烈起伏,一个带着羞耻,一个带着渴望;
“放松些──”他看着她惊恐样子,并不急於冲刺,只安抚似得抚摸着她的身体,“好好感受我的身体,同时,也是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这样邪恶的提示,让刘楚玉於羞耻中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她来不及分辨,只极力想要摆脱罪恶的,却觉得下面传来的饱胀之感越加真实,身子亦愈加难耐地躁动着
看着刘楚玉难耐的神情,感受到下面愈加湿滑,褚渊终於摆动身子在她身上驰骋了起来
颤抖快感加上叠加而不能宣泄的欲望,刘楚玉的理智在涣散,她渐渐抛开了一切顾忌,只觉堕如水中一般,眼前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是听到耳边沙沙作响,身子不断往下沈,沈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有种自暴自弃想要的放纵的冲动,可身上之人却有意无意地挑弄,给她快感,却不让她攀上顶峰。欲望叫嚣,她咬唇呜咽着,娇软的细腰不停摇摆着,想要逃开,又似乎在迎合。
相对於刘楚玉的动情,褚渊似乎很清醒,他冷眼看着刘楚玉沈迷的样子,终於如她所愿地加快了速度,还不忘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地轻唤着“阿玉”
温热的气息响在耳边,那动情的称呼引得刘楚玉浑身颤抖,一连串的极致快感传遍四肢,血液直冲脑门,她潮红着脸,摇晃着一头秀发,咬着的唇角里不时散发出破碎的呻吟。体内源源不绝的欲望渴望得到宣泄,前所未有的快感即将冲出体内,进发出来。终於,随着他最後纵身一挺,一阵汹涌而来的快感让她全身不停抽搐着,花液阵阵喷涌
高氵朝过後,刘楚玉缓缓地睁开双眼,感到身上的欲望渐渐褪去,心底却浮上了无限的难堪与悲凉
作家的话:
双重人格,喜欢姑父的亲们,伤心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