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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肖妞情史(高干破事)》 56、妖孽横生、
温泉山庄之行因为这次事情不欢而终,肖维誉没少听文芸的埋怨,肖璟至今也没有回来解释或是做出点补偿。
R校的校庆如期举行,肖佑、肖霖霖他们坐在后排,前面很欢闹,正在推荐的学生进行的如火如荼,被推荐上的同学就落落大方的上台表演,一个接一个好不精彩。R中里最多的学生还是高干的子女,商圈的也有,不过只占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也是或多或少跟当权官员有些联系。
又是一轮推荐,这次选中的是肖佑班上的一个叫阳懂的女同学,她就是肖佑第一次到班上送肖佑礼物的那个女孩子,这个女孩是迷情老板的妹妹,因为她哥哥的交际手腕很厉害,所以她能进R中读书,她的家里也是希望她能在R中多结识一些权贵的子女,只是她性格偏内向,容易害羞,她喜欢肖佑是真的喜欢,不然她不会主动送肖佑礼物,她和肖佑也仅仅是那一次有过说话,肖佑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不多,可来找阳懂麻烦的人就多了。
有些人是在家领了命令的,要主动去跟肖佑攀关系,结果被一个平时都不知道是谁的女孩子抢了前,她抢了就抢了,后来发现肖佑也没有对她有特别之处。肖佑不在学校的时候,有的人找不到机会讨好肖佑,就yīn暗不平衡,喜欢生事的人少不了找阳懂麻烦。阳懂经常被他们欺负,她不敢和家里说,也不敢告诉学校,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的。
现在她又被他们推上了舞台,她本来就胆小,面对下面全体R中的学生,光看头顶都是黑漆漆的一大片,他们的眼睛都是盯着她的,她现在就是想表演她平时最会的钢琴,这会站在台上也是懵傻傻的。这是她第一次上台面对这么多人,她身体僵直,面色慌乱,不知所措。底下的人开始催她表演,她想迈动步子走到钢琴边弹首曲子,可是她的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使劲都移动不了。
“佑佑,这个阳懂同学可是被你害惨了。”步勋笑虐的对肖佑说道,自从肖佑来了以后,肖霖霖都是跟着她的,两人一请假就长期不见人影,他也想跟他们一起,只是他家是检察院这边的,不是军区,肖家是军政、他家只是政。每年的暑假肖霖霖都会进部队特训两个月,以前他是不会去的,他认为那是自找罪受,他家里也没有特别要求他,但是这次他要跟肖霖霖一起去,他打算混部队了,不能再让他们再抛弃他,这段时间他在学校怨念深重。
“继续说。”肖佑记得这个女同学,像小兔子一样羞涩的小女孩,第一眼看她,她就知道她是个很单纯的人,她把她的想法都放在了脸上。
“就是她送了你一份礼物,被很多人记恨上了,其实我也嫉妒她,谁让她抢了本来是我的,第一个和你讲话的机会。”步勋做出一副搞怪受伤的样子。
肖佑眉眼一挑,还有这事?“校庆表演不限制参演的人数吧?”
“人数不限制的,佑佑你想去帮她?”步勋坏笑道,他就是故意告诉肖佑这事的,他想看她上台去表演个节目,推荐区那边的人不敢推荐肖佑,他这不是还有其他办法吗。
肖霖霖也放下了一直在手上玩的电脑,他也没有见过肖佑的表演,总是听到别人夸她,
“你还不去帮她,校庆表演的时间本来就长,又被她这样耗着,天黑都结束不了。”霖霖大神对肖佑下说道。
肖佑根本还没说她要去好不好,他们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她是有意上去帮阳懂的,像她这样的女孩子适合安静的读书,被扯进这些复杂肮脏的政事圈子,难为她了。
肖佑从不显眼的过道走向舞台,在后台她随手拿了一把电吉他,再帅气的拖走了一个支架麦克风,她就这样上台了。肖佑拍了拍阳懂的肩膀,示意她别紧张,放轻松点。
阳懂无比激动,她感觉肖佑就是从天而降,来解救她王子,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肖佑会上台来和她一起表演,她以为她已经忘了她,毕竟在她身边的人太多,肖佑在左氏的宣传公益广告她都完整的录下来了,肖佑是她的偶像,她在她的身边现在她充满了幸福感和安全感。她不能太丢人了,她快步走到舞台的钢琴前面,在肖佑调整支架麦的高度时,她小弹了一段旋律,就把时间给了肖佑。
肖佑扬起一抹帅气迷人的笑容,电吉他的颜色炫彩,琴弦被肖佑娴熟的拨弄着,
“阳阳,我来晚了。”
“一万万句对不起,离开你是不得以。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让我相信,让我相信,你会好好的。不必约定,不必约定,也不会忘记。”肖佑缓缓唱道,既深情又有点无奈,揄揶的调调,张扬的帅气。
台下的女生竟然比男生还激动,眼睛痴迷一片,她们这时候已经忘了肖佑的身份,都恨不得冲上台去,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在面对此刻犹如王子一般的肖佑,是完全没有免疫能力的。不得不说肖佑真有发展蕾丝的潜质,她束高了马尾,双眸含情凝睇,透着淡淡的温柔。
“靠,她这是上台去吊马子的吧,她快成了全校男生的情敌了。”步勋叹气,肖佑玩反串,现在肯定是把全校的女性给迷得荤七素八的。
“她这样很像二叔,遮住她的眼睛,其他部分的五官简直是跟我二叔一模一样。”平时的肖佑有着女孩子的柔媚,现在的肖佑特意扮作男孩子,露出少年的帅气洒脱,还有独特的温柔,就像少年时候的肖璟。肖佑就是那双眼睛不像肖璟,眼睛是五官上最突出的,再加上男女气质感觉上的差异,让她整体看起来只有三分像肖璟。
在大会场的二楼,肖璟在那,他马上又要出公差了,走前他来看看肖佑,没想到肖佑会上台去表演,他看出来了,肖佑是为了帮那个女同学,她和太多的高干子弟不同,她的心是柔软的、是善良的,她也爱玩,爱装,爱搞恶作剧,娇蛮,叛逆、疯狂,就是这么个祸篓子,但她让人讨厌不起来。他宠溺的朝台上唱歌的人儿一笑,她现在又在招人小姑娘们的春心了。
肖佑唱完就谢场回后台了,她看到了她最不想见的人,梁黛洳美得像条毒蛇,色彩鲜艳,美丽罕见,看似纤细,却带着最致命的毒,她一见他准没好事。
“你们肖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最喜欢玩弄别人感情,关霓又一次自杀,这次又给救活了,肖翡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啊。”关霓的AV大碟,被肖翡丢在了G市黑市上,卖得火热,不断的在翻制,很快的传到普通的市面上,她的AV还是被一个病人在医院爆出来的,关霓再一次的大受刺激,自杀抢救过来后,关家的人把她送去国外静养了。
肖佑淡漠的勾起红唇,“关家的人就是好东西?在关家手下牺牲的无辜人命不多吗?听过F市的池家吗,逼得人家家破人亡不说,还要把人往死角里逼,这人现在就在我这干事,关家有本事再来把他逼死!你太天真了,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F市的副市长就是关家支系的人,关家想要池家帮他做事,可是池家不愿意,就发生了三年前那一牵连案。
“还有你说你是关韵的表弟,会不会同时又是他的亲弟弟呢?”肖佑留下这样一句话给梁黛洳,就潇洒的走了。
梁黛洳是真纠结了,他是从小长在关家,他的母亲一直在国外,他没有见过他的父亲。
C国的《泰坦尼克号》开拍了,肖佑和肖霖霖、步勋到学校请了长假,赶往M国的海滨城市X市,导演大卫·费伦已经万事俱备了。
泰坦尼克号是一艘奥林匹克级豪华邮轮,女主角露丝因不想嫁给未婚夫卡尔,想跳海自杀,被杰克所救。杰克带她参加下等舱的舞会,给她画像他们两人很快坠入情网,但是过了不久,重大的灾难发生,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他们刚刚萌生的爱情幼苗也历经生死的考验,最后,杰克为了救露丝,自己溺毙。
步勋只是客串,他的戏份不多,拍完他的,他也在边上守着,他相信这部片子上映,一定会获得很大的成功,肖佑说这是她在偶然中得到的剧本,这个剧本太出色了。
肖霖霖演出也不错,第一次拍电影难免会把握不好,在导演大卫·费伦的指导下,一切都很顺利。唯一NG次数太多的就是他在露丝画裸/画的时候,动作语言都很到位,可那张脸老红不起来。还有明明很唯美的飞翔画面,被他一句“好傻”给完全破坏了。
肖佑前世看过电影,她能更好的掌握好感觉,拍片子和看电影不同,那惊心动魄的求救和沉船,融入角色后像是亲身体会了一次。璀璨幽远的夜空,冰冷无情的大海,绚丽夺目的烟花,令人心碎的婚礼进行曲,惊恐失措的逃生者,一切是如此的不协调。在杰克把她推上了木板,在自己被冰冷的海水前一刻说,
“你一定会脱险的,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安息在温暖的床上,而不是今晚在这里,不是像这样的死去。”
肖佑的感受是幸福和绝望的爱情。
露丝的未婚夫是左恩雨给肖佑找得,当红四小生之一的葛观,刚开始他还不乐意演个配角,不过在听到出资方是谁就立马同意了,露丝未婚夫的高傲、暴躁、自私,不知道他是不是本色出演,得到了导演大卫的点头称赞。
肖佑他们很忙,忙到她在肖家第一个年都没有回去过,还拐带了肖霖霖。期间很多人来她这里探班,最勤的要数肖翡和蒋含情,特别是肖翡,还把肖璟最近的花边新闻的报纸杂志全收集了,香艳的照片和暧昧的绯闻描写,只要他来一次,就要送给肖佑看一次。蒋含情知道肖佑拍电影很辛苦,特意到处打听了肖佑的口味喜好,每次来他都带了很多寺庙里做的食物,在国外这些根本就没有。
莫安琪期间也来过,他做过肖佑经济人,还提点了她很多的事情。
肖璟没来,他忙着在国内纸醉金迷,忙着在国内风流快活,忙着与各种不同的女人耳鬓厮磨。近半年他的私生活是越来越混乱,情糜绯色。
57、妖孽横生、
大半年过去了,肖霖霖他们回国了,电影的拍摄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导演大卫的后期制作,要不了多久电影就能在全球上映了。
肖佑长高了不少,高挑修长,五官越发精致,灿如骄阳,光艳逼人。她没有跟肖霖霖一道回去,她去了E国,去看了她那两年在那的几个朋友,当做散心。这大半年她过得很充实,忙碌的日子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一些心痛的事情,关于那人,她刻意屏蔽对他一切事情的感知,她强逼着自己忘掉她还有一颗在跳的心,她的左心房空了半年,甚至听到“肖”这个姓的时候,她都会自动的选择性没听见,下意识的逃避。
别人常说时间是疗伤的最佳良药,她想抚平爱情给她带来的心伤,半年的时间,她做到了不闻不问,但是当没有了一件事情能让她全身心的投入,所有的伤像是被狠狠的揭去了疤痂,鲜血淋漓。她不愿自欺欺人,说她已经忘了肖璟,已经对他不爱了。她非但不是不爱,而是那种想要得到的强烈念头刻入心头一般,更加强烈了。
肖翡带来给她杂志报刊、那些全都是关于肖璟的,她每一份都收在了她的行李箱里,行李箱里没有装她的衣服、没有装剧组朋友送她的礼物、没有装她的电影拍摄花絮,装得全是那些杂志、报刊。
这几天,她把每一份都认真看了,看完之后,她笑得很难看,她情愿上面报道的都是真的,可惜不是。
肖翡以为她只会挑只有肖璟的篇章看,她却是把杂志和报刊里的每一篇文章都看了,大篇幅的重复不说,有些还是发生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这些都是最新出刊的,怎么会报道一年半前的事情呢?还有这些刊登的肖璟和各种女人的照片,虽然就是一些搂抱、拉手、女人坐在他车里的,或是并肩走着,她也看出了肖璟的僵硬,有些女人神色还很不自然,这些照片要是真是在记者的偷拍下拍摄的,照片上的人的表情会这么不自然?
还有什么时候肖家如此不济于事,小小的报社杂志都能锲而不舍的连篇报道,都被骑到头上来了,肖家也没有啃声,这肖家还没有倒台呢。曾经也有过肖璟的报道,那是女星故意报的,不过没两天报道都撤了,她当时买得早,有过一份。
肖翡的用意她明白,她不气他,她气的是肖璟,他是想法设法的让她对他死心,那次在房里谈话是她和肖璟最后一次说话,他叫她放下,要她过正常人生活,过他见鬼的正常人生活,她的生活已经被他弄得一团糟。
相对他的隐忍、一味的逃避,肖翡的坦荡、不择手段好多了,她多想两人能调换一下,她知道肖璟是喜欢她的,那种喜欢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女之爱。杂志上肖璟的彩色照片,再能伪装的表情也遮掩不住他日渐的憔悴,她真想跳到他的面前,大骂他胆小鬼、他是懦夫!他竟然傻得配合肖翡搞这种把戏,刚开始她是怒火中烧,只是小少办事随意,又没用什么心,被她发现了,估计他是想等日后东窗事发了,给他自己留条后路,能找个说法。
肖佑心情沉淀些,这排山倒海向她涌来的封闭了半年的思潮,快让她灭顶窒息了,她花了一个礼拜才平复下来,在E国打了一转,她也没再去其他地方,悄然的回到C国。
她去了佛春,听池念说,现在的生意很好,她一进佛春,就被池念告知,肖小少已经在这等她了几天了。肖佑一挑眉,她的产业他都弄清了,肖翡这是在守株待兔么?她被肖翡经常缠着都淡定了,什么方法都赶不走他,她就干脆不管了。
她来到肖翡的包间,肖翡和柯漾两人正在那剥花生吃,花生壳被捏得“咔咔”直响,剥好了一颗就往嘴里抛,每一颗都能准确到他们嘴里。
“佑佑小侄女,你小叔叔拉我到这吃了快六天的花生了,我现在是看到花生就想反胃,酒都没有上一瓶给我喝,实在是小气得可以。”柯漾一边说,一边还很悠闲自得在吃着花生。
“自家的东西当然要省着,哪能给你随意吃,除非你付钱。”肖翡笑谑道,佑佑是越来越好看了,个子高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两个月都没见了,是多长时间啊,要是以前有人说他会思念个女人,他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就是想了,还是特想的那种。那天晓得他们要回国,他专门去机场接她,结果她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去向不明。他晓得要是她回来不会立马回家,就到佛春来蹲点等人了。这不,就给他等到了。
肖佑找了个位置坐下,好笑的看到肖翡把这里说成是自家的,一副以他是这的男老板自居的口吻,看样子他是已经从迷情挪窝到了佛春了。
“肖翡,你帮我个忙行不?”肖佑幽幽的开口道,她现在没有把肖翡当外人看,有事她就直说,她拍电影的这半年他很多时候都跟她跟进跟出的,要说目的,无非是床上那些,肖翡对肖佑到底是情还是欲呢?说不清楚,只是肖小少知道他现在离不开肖佑,时间并没有因为久了而感到乏味厌恶,反而他是越来越舍不得,越陷越深。
“什么忙?”肖翡漂亮的眉眼一挑,等着肖佑接下来的话。
“找个时间你带肖璟来这。”她抿着红唇轻笑道,她已经想好了,她要见肖璟。
“你对他还不死心吗?得!这问题我问自己就成,我不也对你不死心吗?我和你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你就不打算负责了是吧?我的身体可以让你随意用,但是被你勾走的心要还我。”肖翡勾起了邪气的笑容,他斜睨着肖佑,什么大胆的话都敢说。
他帮她纾解花儿红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对她的身体比对自己的身体还要了解熟悉,他们床单滚过,激情有过,就是还没能突破深入过,那层膜都不知道被他碰触过多少次了,只是这丫头倔性子,就是死咬牙不同意,情愿自个难受,她也不让他更深入。好多次他都想不去理会她,直接狠心的去贯穿,但是他狠不下心,他也摸不准肖佑的脾气,他如她的愿,保留她的chu女膜。他真的成了第二个柳下惠了,他有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梁黛洳在G市拍的肖佑的DV,边看边打飞机,柯漾瞧见了过几次,都笑话他个彻底。
“别扯开话题,你不愿意帮,我就去找蒋含情。”虽然蒋含情在这些方面没有肖翡会玩手段,这不过是件小事,他办得好的。
“我帮、我帮还不成吗?你选个日子,我一定把肖璟带过来。”肖翡说不郁闷是假的,这场仗不好打,前有狼,后有虎的,他去M国看肖佑的时候,还碰上蒋含情很多次,真不知道军区老给他放假做什么。
“花儿红找到解的法子没有?”肖佑问道,这几个月快把她折腾够了,还好她能适应了一些,就算是在拍戏的时候,花儿红突然发作,药效刚开始的时候,她也能面色从容的和导演请个假,再走回她的房间,等药效自个儿去折腾完。肖翡在的时候,就找肖翡帮忙,前两次是他主动的,后面她就习惯了,只要肖翡在,她的药效发作,两人都会很有默契的回房。
“没有,不过打听到在月前前两日,找个男人真的纾解几次,在这个月当中,就不会频繁发作了。”肖翡坏笑的说道。
“嗯,我们打听了很多,这个方法有几人都说了,应该奏效。”柯漾挺佩服肖佑的,花儿红是可以让一个贞妇变dang妇,在没人的时候,她也能忍过来。
肖翡实在不愿打电话给肖璟,他能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肖璟不会妥协肖佑,但是难保这次肖佑不会不出招,以前她是非要坚持和肖璟走情感路线,要是比玩手段她不比他差,他二哥对肖佑总是说无奈,他对肖佑难道就不无奈了吗?他答应了帮她,他发誓就这一次,让他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里推,他真他/妈的难受、真他/妈的不甘心。
“二哥,我刚听说肖佑在佛春当歌手,我这没空走不开,你去瞧瞧。”肖翡一贯的痞气,他这是在叫肖璟去了,事情他做了,他去不去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肖璟能不知道佛春是肖佑的吗?前段时间肖翡说他有办法让肖佑放下对他的迷恋,只要他配合,他配合了,肖翡做了不下二十本杂志周刊,不下三十份的娱乐报纸,这些都是拿去给远在M国拍戏的肖佑,他曾经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私生活混乱不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是没有报道出来而已,都不说他和她的身份了,他实在是配不上她。她大半年没见他了,还能想着他,现在指派肖翡来请他去佛春,不知道她是放下了没有。他是有去M国的,一个月前还去看了她,看起来她很喜欢演电影,只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没办法让她在喜爱的领域高飞发展。
肖璟参加完会议,就一个人驱车去了佛春,现在肖佑已经是一个军人了,军人证都有了,佛春是挂名在在她手下干事的一个人头上,这人他详细的查过,肖佑遇到良才了,他们池家当初就是不愿意归属关家,跟政治圈扯上关系,才出了事,关家是把池家逼着送到肖佑面前的。搞政治的人是不能经商,但是很多不能在台面上进行的,需要商圈协助,非要是自己的企业才最能放心,肖家也有,分散在全国。
佛春,现在是傍晚,来玩人渐渐的多了,肖佑当然不可能在这儿卖唱,她把歌直接给池念,他去安排人唱就行了,只要歌曲好听,唱的人不算差,大家都会喜欢。她让肖翡今天把肖璟叫来。
肖璟一进佛春,一眼就能望见坐在酒吧吧台那里的肖佑,纯红色的小抹xiōng外加一条到脚踝的长裙,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白璧无暇,柔情绰态。她一个人坐在那,手摇晃着杯中的酒液,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拒人千里,让很多人只能在远处看着她。
肖璟来到她身边,肖佑巧笑倩兮的跟肖璟打了声招呼,她给他点了一杯Margarita推到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她用温雅如风的笑颜,掩饰着她蠢蠢欲动的灵魂深处中魔艳的妖佛。
肖璟盯着她娇美精致的容颜,他感觉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是真心的微笑,她的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了,她是放下了吧,他又不禁嗤笑,小女孩的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快,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侩子手。
“你拍的那部电影拍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上市?”肖璟喝了一口酒,入口的火辣刺激了他的味觉,他随意找了个话题。
“拍摄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导演大卫的后期制作,上市估计还要三个多月。”他们一直在聊,聊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肖璟和肖佑边聊边喝酒,不知道是喝了三杯还是四杯,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再然后他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次醒来,他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他的身体,他躺在一张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他的外衣已经被脱了,房里有一盏壁灯是点亮的,房间里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画架,每一个画架上面画的人都是他。他的头沉重混沌得要命。
“醒了?迷药我没下多少,怎么就睡了快五个小时。”肖佑一直坐在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她在等着肖璟清醒,她唇角带着笑,幽幽眼底却氤氲一片,看不清分不明。
“你对我下药?”肖璟撑着他疼痛欲裂的头,声音嘶哑,他怎么也没想到肖佑会对他下药。
肖佑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在肖璟身边坐下,她把肖璟无力的身体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能与她对视。
肖佑点了点头,
“是迷药,不是chun药,迷药只是让你不再有力气逃离我,要你清醒的知道你和我将要发生的关系。”让你清醒的得一辈子都能记得!她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声音娇柔极了。
“你疯了,佑佑听话,这样做是不对的。”肖璟冷声呵斥道,黑眸里尽是痛色和慌乱。
“你没玩过嗑药?这次我们先玩迷药,我想让我的第一次在你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下次我们再玩chun药,我要你的chun梦、 chun潮里面都是我。”肖佑喃喃低语,神情更带着一抹纯真之色,
“你和肖翡弄的杂志报刊我都看了,虽然那些都是假的,但是我还是会难过,还是会嫉妒,我不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合影照相,你是我的。如果说我疯了,那也是你逼疯的。我知道你也是同样喜欢我的,为什么你要逃避再逃避?女人的第一次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我想把这具身体的第一次给你。”肖佑白皙的小手开始解肖璟的衬衣上的扣子,从上到下一颗一颗的解开,动作细腻轻柔。
“见鬼的第一次,我不要你的第一次,你给我停手!肖佑,你是我女儿啊,我们不能这样,你不懂吗?除了发生这种关系,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纵容你!”肖璟想阻止她,可是这该死的迷药,他一点都动不了,肖佑的话让他心惊胆颤,她疯了,她肯定是疯了。
肖佑根本不理会他,任他在那大声叫喊,这里是佛春三楼,基本没人上来,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好,她准备了几天,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他,她已经饿了很久了。她贴上肖璟的唇,想去亲吻他,可是肖璟死咬着唇,不让她深入,她轻笑的离开他的唇,无视他愤恨的眼神,小手戏谑的向下滑去,摸索到了他最宝贝的地方,揉着那,慢慢的用手指勾勒那的轮廓,像是玩游戏般嬉闹,在感到肖璟身体的轻颤,她笑的开怀极了,带着一抹不谙世事的天真。
肖璟黑眸暗沉,不稳的声音还又带着丝丝暗哑,“肖佑,不要再胡闹了。”
肖佑会听肖璟的才怪,她低下娇嫩的小脸,一寸一寸靠近肖璟的下面那,她唇微微一勾,贝齿极其灵巧的咬住那裤门的拉链,轻轻一拉,抬眸一笑,娇柔的脸仰望着,柔软的笑容迷惑了肖璟,他的心底忽然有了一丝震动与心疼。
肖佑不容肖璟多想,她手不老实的探了进去,之后一点点的动了起来。她还用她那双雾蒙蒙的黑瞳望着他,纯纯的,娇娇的,又隐隐带着一丝妖气。她注视他的面部每一个表情,配合她手上的动作天衣无缝。
肖璟是舒服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身体起了反应。肖璟既觉得难堪又十分羞恼,他就这样被肖佑玩着,丝毫不能反抗。不知道是他身体上的反应让他轻颤不停,还是被肖佑气的轻颤不停。
肖佑很满意她的杰作,她先停下手,撩开自己的长发,到她的颈后松开她小抹xiōng系的活结,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xiong衣,饱满的浑圆娇嫩无比,它在发出诱人的邀请。她的下面穿着一条民族风情的长裙,她没有脱掉长裙,而是伸手进去脱掉了和xiong衣一套的内裤。
“别再继续了。”肖璟闭上了眼睛,他感到很无奈,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要是其他的女人,他早就把她上了,还容得她这样放肆的撩拨他玩弄他吗?
肖佑似乎不会放过他一点点的时间,她邪恶的手解开了肖璟的皮带,褪去他的长裤,内裤……她的脸上还带着孩童的天真。
“佑佑,我不能要你的第一次。”肖璟睁开双眼,他在哀求她,他已经chi裸了,他知道接下来就要发生的,这个傻女孩,为什么要执着于他。
“你不要我的第一次,好!”肖佑的黑眸泛着对他真挚的情感。
她坐在床上,当着肖璟的面,推高了她的长裙,右手进了裙摆,肖佑忍着疼,伸进了她的手机指,直接突破了自己的那一层膜,再抽出手指,她手机指被血染红了,
“破了。”肖佑已经接近自语了,她很疼,泪意涌上了眼眶,楚楚动人的看着肖璟,和他汇报。她含泪的模样无疑是最动人的催情剂,肖璟只觉得心里猛烈的一颤,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肖佑扶正了肖璟的身体,轻轻的坐了上去,他和她慢慢的融合了,刚才她的手指很细,破得还不算完全,没有经过前戏的呵护,她那里又紧又干涩,根本容纳不下肖璟,但是她倔强的推进,直到入底,她疼,疼得坐在他身上不动了。肖璟也疼,但是极致的快感瞬间麻遍他全身,太紧了,他快要溺死在里面,他能体会到什么叫做极品中的极品,无尽的销魂,一碰,就是万丈深渊。
她看到肖璟隐忍痛苦的表情,开始扶着他的肩轻缓的上下移动,她的长裙遮盖住了他们紧密相连的地方。渐渐湿润的紧致濡沫着坚硬,深深浅浅,快感慢慢显现,越来越销魂,她和肖璟一起到达罪恶的天堂。
当情潮退了,肖佑累了,她就躺在肖璟的身边,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睡着了。肖璟异常的清醒,空气中还有肖佑身上甜腻味儿和情/欲混合的味道,肖璟的身体刚刚是沉沦了,但是他现在很憎恨肖佑,她把他拉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还来得及返回吗?
肖璟的药效退了,他清理干净自己,穿好衣服,毫不怜香惜玉的拉起肖佑,给她穿上衣服,带她出了佛春。肖佑坐在肖璟的车上,肖璟脸色一路yīn沉,他不想跟她说话,他现在所有的情绪里都是羞怒、憎恨、还有愧疚。他可笑的被自己的女儿给上了,就算是相爱的两个人,这样做也是让人恨的。他可以给她理由,她还小还不懂事,但是他实在是难过。
车子开到一家药店门口,肖璟买来了一瓶水和一盒紧急避孕药,强制的给肖佑灌了下去。肖佑吃完药,他把她赶下车,独自一人开车走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车子飞快的驶向部队。
58、妖孽横生、
肖佑在药店门口一直站到天亮,破晓时的曙光刺疼了她的双眸,后来她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到佛春,然后又怎样回到她的公寓的。回到公寓,肖霖霖已经去学校上课了,该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她真不像个学生,R中她没去过几次,基本都给她请假了。
回到她的房间,她没有去洗澡,直接倒在床上,蜷缩住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上没有温度,她的心也没有温度,她想给自己一点温暖,用力的蜷缩着,直到她疲惫的睡着,她还依然保持这个姿势。
下午肖霖霖考完试提前回来,见肖佑在家他挺高兴,他和肖佑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在肖家除了家庭聚会以外,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肖家大宅,还有就是敏婶,肖佑与他是朝夕相处,他已经习惯了他的生活里有肖佑。
“你怎么给弄成这样了?被打劫了?”肖霖霖蹙着眉,诧异的看着一身凌乱不堪的肖佑,她躺在床上没睡觉,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空洞,连他进来都没有将她视线挪动半分。
他扔掉书包,担心的走进肖佑身边,摇晃了两下她,把她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摇晃出来。肖佑瞧见了肖霖霖担忧,她朝他轻轻一笑,肖霖霖被她笑得心疼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明明在笑,他会感到疼痛,他想揉掉那笑,他情愿看整日她没心没肺的。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霖霖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她把他当弟弟看待,这个少年平日看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其实他比谁都还要细腻。他从来不会藏心思,对家人和朋友都是直来直往。
“骗子。”这样的她叫没事?霖霖很不满意肖佑的敷衍。
肖佑晓得她要是不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他是不会放过她,“我昨天晚上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一夜情了。回来就睡觉,刚才睡醒。”
肖霖霖得到了答案就回他的房间了,今天学校已经考完试了,在M国拍电影拍了大半年,一回来就赶上考试,连续考了三天,接着就是每年暑假的部队特训了。
他接到爷爷肖维誉的电话,说是这次肖佑也跟着他一起去部队参加训练,还让肖佑接电话,
“爷爷电话找你。”
肖佑接过电话,跟肖维誉问了好,
“佑佑,肖璟和我说要锻炼你的意志和自控能力,这次部队的特训你和霖霖一块去,特训不是普通的部队训练,会很辛苦,你愿意去吗?”肖维誉问道。
“愿意。”自控能力么?她去,他让她去她就去。
“那我给你报名了,到时候你和霖霖直接去。”
去部队特训就在第二天,肖佑和肖霖霖,还有步勋去了封闭式部队驻营地,部队驻营在离B市市区很远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和其他军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方圆几百里内没有人烟,条件说不上好,也不是很差,至少不缺水不缺电,有新鲜的饭菜。
在部队特训是不会管你你是谁家出来的,来到这里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要是不听话耍蛮,就是你是皇帝祖宗也照踹不误,你不服可以试试,保证让你可以在医院躺上半年。这是这边部队第一次迎来女兵,还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相当娇贵的女孩子,几个教官都纳闷,这娇小姐不让她在家好好养着,送这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她兴趣玩乐的地方,就算她是个女孩子,他们也会一视同仁,该训练的一样不会少,进了这部队特训如果完成不了项目达标就不会让她离开,提前完成可以早点回家。
因为肖佑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还是特殊照顾了她一下,单独给她分了一个小房间,她又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特训,他们还专门为她派了一个指导员和她讲解了下。
特训的第一天,光是一个军姿站立肖佑就很吃不消了,顶着夏季高头烈日的毒晒,一站就是一整天,要收腹挺xiōng、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和两脚挺直,两手自然下垂贴紧,还要做到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这比那次她在国防线站的还累,脸上的汗已经迷糊的眼睛,身上的迷彩服汗湿得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肖佑有些支持不住,她尽量不让她的身体摇晃。等她从Cāo场上下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晚饭她没吃就回去埋头大睡。
特训的第二天,这是一天的侧身匍匐前进训练。全身卧倒侧身在地,左腿弯曲,右脚靠近臀部着地,左臂弯曲,手掌着地,保持低姿一直匍匐前进。
训练场上没有草坪,草坪的草早就被踏的没有了,有的全是黄沙和泥土,晴天只要有人从上面走过,就是尘土飞扬,雨天就是泥泽水潭。五十米长的铁丝网离地面很低,很容易勾破身上的衣服,衣服破了得自己补,还会被罚。
肖佑第一个五十米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就来第二遍、第三遍……当日落西山,肖佑还有完成,她满脸的灰尘和泥土,看不清她原来的模样,只留一双黑亮的眼瞳,如同是黑夜里的星辰。她的裤子破了膝盖破了手也破了,泥土和血混在一起粘糊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在五十米的铁丝网下侧身匍匐前进,就等着还在边上守着的教官说一声“可以了”。最后在她接近达标时间,教官放过了她。
凌晨三点,哨声响起,紧急集合,肖佑拖着超负荷的疲惫身子,等着接下来第三天的二十公里越野,集训完毕后,他们出发了,教官驾着车前往他们要到达的目的地等着他们,只是到了夜幕降临,所有出发的人都到了,就差肖佑这个女兵没到,连跟跑的班长都没注意到掉队了很久的肖佑。
教官开车回头去找,可是没找到,已经晚上九点了,一个女兵在荒郊野外,教官急了,他给肖璟去了电话,他以前跟肖璟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呆过一个班,肖璟之前打电话给他,要他能关照一点肖佑,比如她单独住一间房,比如叫食堂给她准备素食,比如对她的身体状况注意些,训练偷懒肯定是不允许的,肖璟也不会提,这是破坏部队的制度。
肖璟赶到的时候,晚上快十一点了,夏季的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点开始稀稀疏疏,随后越来越大,越下越密。夜空中还有阵阵雷鸣,一道道闪电划过夜幕,瞬间照亮大地。肖璟焦急的和部队的人分开去找肖佑,泥泞的道路将他的脚深陷,一步一步的走着非常艰难。
肖佑被肖璟找到了,她正在一颗大树下避雨,
“你是傻吗?打雷坐在树下避雨?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肖璟抱起肖佑往回走,他现在比肖佑还要狼狈,全身的泥水和雨水,肖璟用吼的声音在雨里大吼肖佑。
肖佑的面色苍白,在M国半年的忙碌,回国的心结抑郁,部队加强的训练,她的身体负担不起,二十公里的越野她根本就赶不上他们的速度,她很快的掉队了,如果地方她熟悉,如果出发前她认真看了地图上他们的越野路线,那么她还能慢点走到,她掉队在半路迷路了。
肖璟把肖佑送去了医疗所,军医说是肖佑贫血和营养不良,身体超负荷了,需要休息几天。肖佑躺在病床上,一直拉着肖璟的手,不让他离开,她很困,但她一直看着肖璟,
“乖,你睡会,我不走。”肖璟哄着她说道。
肖佑听到了他的保证,这才闭上眼睛,她的手还是牢牢的拉住肖璟的手,肖璟就坐在她的床边守着。
等肖佑醒来,肖璟还在,他小口小口的给肖佑喂稀饭,肖佑每一口都吃得很用心,画面美好温馨,他们都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谈,像是那天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
肖璟鼓励肖佑在部队好好训练,不要求她成绩拔尖,只要达标符合要求就行,训练是要长期的,好的成绩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训练里面是有技巧,不能蛮干,要她不懂的请教教官。
肖璟嘱咐她,训练完了再累也要吃东西,不要倒床就睡,身体需要营养,还有时间要合理安排。训练的时候要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要及时打报告,就像这次掉队一样,竟然没人知道她掉队了。霖霖跟她没有分在一个班,也顾全不到她。
肖璟走了,肖佑没有再休息两天,又投入到训练当中,这次她积极投入,体能她虽说不行,但是在组装拆卸各种枪支,射击打靶方面她成绩突出,她的肤色还跟她刚进部队时的一样白皙雪嫩,毒辣的太阳完全晒不黑她,在一群黝黑皮肤的队伍中她格外显眼。
肖佑提前几天完成达标的任务,先行回B市了,回到肖家大宅,得来的是肖璟即将结婚的消息,他连订婚的步骤都省略了,对方据说是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肖璟把人带回来过一次,家里的人也都很满意,说是只要她能点头,肖璟这婚就能结,从这里可以看出,肖家是极为宠爱肖佑的,老爷子说那女人看着温顺,是个不错的对象,将来欺负不到佑佑,还能多一个人照顾她,给她母爱,肖璟也答应只会有肖佑这一个孩子。
她在蒋含情那知道了,肖璟现在正在和他将要结婚的对象在高级餐厅约会用餐,她身上的部队迷彩服都来不及脱,就找肖璟去了。
迷彩服在肖佑身上很是好看,迷彩服宽宽松松的罩在她身上,虽然显不出她纤细的身材,墨绿色的迷彩服,白嫩带着傲气的小脸,显得非常迷人,有些野性的小性感。
高雅的餐厅,一名很气质青年坐在白色豪华的三脚钢琴前独奏着悠扬的旋律。肖璟和一位女士坐在情侣主题区里,男人俊美优雅,女人端庄秀雅,他们身边堆满红色的玫瑰,画面赏心悦目。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女人羞涩的笑了,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羞涩,喝了口果汁,但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散去。
他们没有看到餐厅里多了一抹绿色的身影,那身影一直注视着他们,餐厅里的人却都望着肖佑,她一身的悲伤太浓郁,感染到所有人,餐厅的经理是认识璟少,他知道今天璟少和他即将结婚的女人在这用餐,他没见过肖佑,这小姑娘明显是来找肖璟的,她没有走过去,只是在站在餐厅的情侣主题区外,远远的注视,他莫名的感到鼻子有点发酸,他吩咐员工,只要那小姑娘不闹事,就让她在那。
肖佑拼命的忍住不停涌上眼眶的眼泪,她在心里死死的命令自己不哭,只是眼睛轻轻一眨,泪滴就落下了,她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润,她颓败了,最后的坚持也被打破了,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红唇勾勒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她转身走向餐厅中央的白色钢琴,正在弹钢琴的青年主动让位,肖佑朝他微微一笑,无懈可击的笑容是她最后坚强的伪装,她不要别人的同情。
她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飞舞,一曲《梦中的婚礼》,她很用心投入的弹奏。
肖璟,贫贫富富,夕起朝落,惟情如月,入水难捉,日日相思,积千成苦,可挥剑斩得?
肖璟,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能坚持,就一定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她独自去无尽的煎熬,哪怕她要面对重重的阻碍,她会勇往直前。只是这无尽的煎熬是你给的,这重重的阻碍也是你给的。
肖璟,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同样爱我的,可到了现在,我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肖璟,这就是你给我最后的答案吗?在我已经向你跨出了第一步、又再跨出了一步之后吗?
肖璟,所谓的感情是不是都只能是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就犹如这镜中月,水中花,一切的幸福甜蜜都只能是在梦中才有?
肖佑把她的思绪和感受融入到这首曲里,然后完全通过她飞舞的指尖表达出来,意境的确是唯美,只是这音乐的旋律太哀戚,很多人都放下手中的美食,沉静在这悲伤的气氛中。
一曲完毕,肖佑慢步走到肖璟的餐桌前,她的唇扬着笑,
“我刚从部队回来,就是来这看看,你的新娘很不错。”说完,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不属于她的地方。
肖璟追了出去,强硬的把肖佑拖上了他的车,车子不知道开到了哪,路边是一望无尽的田野。
“佑佑,你和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的血缘关系是最深最深,血脉相连是一辈子都斩不断分不开。你应该是要生活在阳光鲜花下,而不是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过活,你的人生还长,还有一个月就满十六岁了,就由我来结束这样的关系,如果你不喜欢她,可以不用理会她。”只要肖佑能走出这段感情,他愿意用他的婚姻去换。他其实发现他早爱上肖佑了,在肖佑对他表白的那天晚上,他是很明白的,但是这份感情他不能去承认,不能说出口,他不是懦弱,他不能自私的去不顾一切去追求对他来说是多么来之不易的爱情,肖佑现在还小,将来如果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到那个时候,她后悔年少这时的决定怎么办?当他们的关系曝光了,他可以不在乎别人骂他是禽兽,可她是一个女孩子,她能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吗?不管他怎么去阻止,肖佑还是疯狂了。
他们的感情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他去承担,他还要微笑着将她推向别的男人,看着她幸福,替她守着幸福,他只希望她能过得好。
“我祝福你。”肖佑只说了这一句。
回到B市,肖佑去了佛春,她打了一个电话叫肖翡出来喝酒,肖翡接到电话就立马来了。
肖佑一杯接一杯的喝,什么酒她都喝,肖翡也陪她喝,他现在不再是嫉妒肖璟,埋怨肖佑,他是在怨恨肖璟的一根筋,肖佑这样太痛苦了。
肖佑终于喝倒下了,她被肖翡送回了公寓,肖霖霖还没有从部队回来,他跟她训练的内容不一样。
酒醒之后,肖佑看着躺在她身边的肖翡,他们两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这张脸桀骜不驯,连睡着了都还飞扬着骄傲和对一切事物的蔑视。
“好看吗?后悔选他而不选我了吗?”肖翡在肖佑坐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他黑黑的眼睛很深邃,这丫头真的漂亮,墨绿的迷彩装,红唇、娇美、纯洁、那黑眸还透着一股子妖气,又带着些避世。
肖佑忽然笑了,她吻上肖翡,狠狠的啃咬他的唇,用力的与他的舌勾缠翻滚,她霸道占有般的将舌深入肖翡的喉咙处重舔、重压,这样的吻极其不舒服,但又些快意。肖翡仰起头,迎合她的吻,让她能吻得更深。两人血液中的那种疯狂的因子都在叫嚣着。
肖翡的手滑入了娇人的衣服内,撩拨着,勾搭着,那高超技术让肖佑的身子开始着火了。
“热不?”肖翡极为暧昧的贴在肖佑的耳边问道。
“热。”肖佑从来都不是清白的主,她勾魂一笑,雪白的双臂像蔓藤一样缠绕上了肖翡,红唇微启,小舌划过肖翡的耳垂。
“小妖精。”肖翡狠狠的吻上那白嫩似玉一般的精致的锁骨,他迫不及待的扯去他们的衣服,将两人最真挚的美好呈现给彼此。
肖佑的黑瞳有着情动的迷离,肖翡如玉的脸埋在她的二个丰盈之间,漂亮的眼眸带着绯色的痴迷。这娇美,圆润,软绵,还有那尖尖上的樱桃,红的艳丽,粉的娇气,肖翡舍不得挪开半分,他已经被迷进去了,他的嘴唇在上面流连忘返。
“肖翡,我要。”肖佑简单直白的告诉肖翡,她要他,不再是纾解花儿红,不再是点到为止,她要他。
“你要什么我都给。”肖翡挑唇一笑,带着一抹极致的艳丽,艳的仿佛是啐了毒药的曼陀罗,邪气得紧,勾人的紧。
肖翡覆上肖佑雪白、嫩滑的身躯,他准备进入肖佑,
“等等。”肖佑退开肖翡,她坐起来,翻转过身,脸贴在枕头上,跪趴在床上,美玉精致的圆臀跳进了肖翡的视线,艳色无边。她轻声的说,
“今天,我的心疼了,所以我要你疼我,我还想疼,肖翡你疼我吧。”语气带着娇糯和少女特有的那种让人心疼的柔软,这样的肖佑太勾人了,她是有着艳魂的妖精,专门来嗜他魂魄来的。
肖翡注视着相当紧制的菊蕾褶皱,里面红的惊心动魄,眼睛一沉,这是要把人的魂都吸进去,他没想到肖佑会给他她这里,这还从未被人开发过。肖翡眯起黑眸,一手轻抚上肖佑的身体,一手握住自己的,上上下下□,喷射出的白色液体对准了雏菊,没有准备润滑剂,他就用他的润滑,当肖翡开始推进,他的眉头开始蹙了起来,太紧太小,比他上过的七八岁男童的还要小还要紧,他只进去三分之一不到,就有感觉忍不住想she了,实在是销魂无比。
“疼、疼……肖翡你用力,用力……”肖佑是疼的,疼得受不了的大叫出来,带着明显的哭腔,大眼雾蒙蒙、水润润的,她拳头紧握,还一个劲的叫你用力,那模样看的人心都揪起来。
肖翡想怜香惜玉,可是肖佑倔着不让,他突然猛的一用力,全部冲了进去,开始由缓到急的chou插起来。
她的身体紧得极致,销魂得极致,让他恨不得一辈子都呆在她里面,她的表情这会又很柔媚很纯情,有一种梨花带泪的自然美态。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有肆虐的疯狂,也有怜惜的柔情,在面对肖佑这样个折磨人的东西时,都会心甘情愿的为她奉献自己所有的柔情。
“佑佑,你是我唯一的宝贝。”肖翡在低声诉说,这话不假。
肖佑觉得当身体上的痛意很痛很痛的时候,她就能忽略心上的痛……
59、妖孽横生、
说人生如梦,是因为人生存在不可知的未来,说梦如人生,是因为有梦才存在生活的欲望。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宿因所构,缘尽还无,何喜之有?得失随缘。道理虽对,却很难做到,再破碎的心,再陈旧的伤口,人却还是坚持不停的缝缝补补,不肯丢弃。不过这人不会是肖佑,既然决定摒弃,她会做个了结。
肖家在肖佑的首肯下,肖璟的婚礼已经基本定下来了,肖奶奶还是很高兴,肖家要办喜事了,虽然她不知道她这个二儿子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不过结婚总比他在外面胡乱来的好,又多一个能和肖佑说贴心话的,肖璟是肖佑的父亲,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小姑娘家的总会有点自己的私密。
“佑佑,你说婚礼日子定在哪一天?”肖奶奶眉梢上都是喜色,肖家上一次办婚事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文芸这一问,肖璟和肖翡都抬头看向了和老爷子坐在一块的肖佑,肖佑手里拿着报纸,她正给肖隋读今天的新闻。
她轻扇着她长长的如蝶翅般的睫毛,黑瞳深幽又有些飘忽,她好似在看着你,但她的眼瞳里又没有你,有着淡淡笑意的唇角弧度很优雅,肖佑思索了一小会,
“九月十一日,下个月的十一日,还有半月。”
“日子不错,就听佑佑的,九月十一日。肖璟,我可不允许你欺负佑佑,上次的事情她不跟你计较,我这边也就不和你说什么了,结婚后,管好你的媳妇,我不希望她在进肖家门前是一副模样,在进肖家之后又是另一副模样。还有你是跟我们保证过的,就肖佑这一个孩子,你不要忘记就行了。”肖老爷子说得正言厉色,他对家里的男孩子都是很认真严肃的。
肖璟的婚礼的日子就被肖佑这样的决定了,这几日日子照常,肖家的人忙着给肖璟准备婚礼,半个月的时间还是有些仓促,肖佑被肖奶奶拉着跟她一起忙东忙西,肖佑也任劳任怨,肖奶奶就是很满意她这个孙女。
肖佑和肖霖霖穿上特别定制的礼服,肖佑的是简单的短款小礼服,纯白的白纱和精美的蕾丝,她纯洁、甜美、干净、舒服。肖霖霖穿的礼服和肖佑的是配套的,白色的西服,一粒扣的简洁款式,大气、雅致。两个人站在一起,浪漫梦幻,不少人朝这边瞧。
“佑佑,你说这一套怎么样?给肖璟送客的时候穿,这花边看着挺精致的。”肖奶奶也是女人,所以一买起东西来,就停不下手了。肖佑和肖霖霖身上的礼服就是她前些日子来这家高级礼服店定做的。
肖佑点了点头,肖***眼光不错。
“佑佑,你说婚礼当天,是在室内举办还是在户外?”肖***眼睛还盯在她手上的礼服上,她随意问道。
“天气太热,在室内好。”肖佑笑着回答。
“对哦,看我老糊涂了。”肖奶奶这才回过头看已经换好礼服的肖佑和肖霖霖,顿时眼睛放光,“真好看,一对金童玉女,怎么看怎么舒服,干脆让你们给新郎新娘当伴郎伴娘得了。”
“妈,你别再说了行不行?伴娘是新娘那边自己找的。”一旁的肖翡看不过去了,他本来是开车送他们过来的就走的,看到肖佑手上的礼服,就决定先等肖佑换好后他先瞧一眼。
“你二哥都结婚了,我看你什么时候才结。”肖奶奶怒视她这个小儿子。
“……”只要她愿意,我可以马上娶她,许诺她一辈子的幸福,肖小少默然的在心底说着。
在R中上了一周的课,周末肖佑特意穿了一身红军装,这是老爷子在打抗RI战的时候穿的军服,老爷子最爱跟她说C国全体官兵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战斗,特别是锦江会战和百团大作战,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和她说起。
今天肖老爷子还在工作,首长的工作是繁忙的,这是肖佑第一次去军区找他,路上的老资辈在看到穿红军装的肖佑时都很欢愉,这身红军装多久没穿了啊,当年的回忆都涌上心头。
是商凡来军区门口接的肖佑,两人有说有笑。
“佑佑,这边。”蒋含情听人说肖佑来军区了,他就赶这边来了,肖璟结婚的事,他很担心肖佑,这几日她又是被肖奶奶拉着,他找不到和她见面的机会,他对她非常想念,目光里的思情,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
商凡和肖佑大概的说了下往老爷子办公的地方怎么走,就先去工作了。
肖佑来到蒋含情身边,眉眼弯弯笑意很浓,
“是不是很想我了?”四个多月没见了,快小半年了。
“佑佑,我申请了这个月月底的长假,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我都想好了,带你去普陀山可好?大雄宝殿是用彩色琉璃瓦盖的顶,在阳光下有佛光普照的景色,我看了图片,很好看。”蒋含情说得小心翼翼,肖璟要结婚的事他也懂得肖佑的感受,他是只字未提,他想带她出去旅游散散心,总比她天天看着婚假在家的肖璟好。
肖佑含笑点头,她记得普陀山是在舟山群岛,那里海滨美景也很迷人。
“你听听我的计划,然后我们再去九华山,那里是被誉为国际性佛教道场,是‘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的大愿地藏王菩萨,佑佑你肯定喜欢,那的斋菜也相当有名。”肖佑喜欢神佛庙宇,他做这方面的功课下了不少功夫。
“好。”肖佑答应道。
“还有……”
“嗯、好!”
“我们再去……”
蒋含情说得很认真,肖佑很用心的在听。
他在得到肖佑的应允后,心满意足的走了,肖佑去了老爷子那,撒娇的硬是把肖老爷子拉出去爬香山,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他,说他周末也不让自己好好休息,就是钢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用啊。老爷子这辈子一直都辛劳,有人劝过他,让他不要这么卖命的工作,他说他乐意为祖国鞠躬尽瘁。
香山还没有到最佳观赏的月份,但是游客也不少,肖佑跟老爷子一整日都在香山公园里,他们去了重阳阁、去了绿筠深处的璎珞岩、去了眼镜湖、香山寺、西山晴雪碑……肖佑和他讲了她在C国边防时的亲身感悟,讲了她半年在M国拍电影的一些事情,讲了她两个月在部队特训的经过和感想,
“曾爷爷,我将来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我会把我得到的最大荣誉带回来给您看。”她的一双黝黑瞳眸晶莹剔透仿佛清可见底,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好好!我等着你把你的荣耀带来给我看。”肖老爷子很开心,他也很相信肖佑一定能做到,她从小就如此优秀。
“那您一定要等着,我们的手来拉钩。”肖佑难得这般孩子气,她的小手指拉上肖老爷子的尾指,这是他们的约定。
明天就是肖璟的婚礼,今夜星空璀璨,肖佑寂静的坐在公寓的天台上,天台上有她亲手种的很多花,她拿了一听易拉罐的啤酒小饮着,凉爽的感觉划过喉咙,伴随着夏夜的风清凉舒爽。
喝完一罐啤酒,她悠闲的下楼回到她的房间里,拿出前几天她就准备好了的一个小纸箱,里面是一箱一次性的抽血专用注射器,她坐在卧室的窗台下,背靠着墙,今晚她要为肖璟的婚礼献上她最真挚的礼物。
肖佑拾起一支注射器拆掉包装,缓缓扎进自己的血管,她不管是静脉还是动脉,只要是能抽出血的血管,她就将针头推进去,她抽完一支注射器容量的血,又拆新的一支接着抽,她紧抿着红唇,大眼里的妖气在夜黑里狠是明显,她不停的抽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
鲜红的血不停的被吸入一支又一支的针管里,那些红色的液体妖异、艳色、刺目。肖佑薄唇带起一抹浅浅的笑,似梦似幻,让人心疼,
肖璟,爱我的男人千千万,可是我就爱上了你这一个男人。
肖璟,你说我们相爱这是罪恶的,是不被别人认同的。我觉得别人的认同不重,重要的是你能认同。
肖璟,你最在乎的是血缘,那我就把我身体里,你的那一半血还给你,那你还爱不爱我……
肖璟,我活着就没有掉过一次眼泪,那天在餐厅我却没忍住,我一直都在坚持的爱,被自己怜惜了,我可怜我自己,心疼自己这在深渊不被救赎的爱,它在绝望的哭泣。肖璟,你终究不愿把你的爱说出口,你想结束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就再妥协这一次,听从你做的选择。
肖璟,你不是说血脉相连是一辈子都斩不断分不开,你如此在乎这血缘,我就把我身体里,属于你的那一半血还给你。
肖璟,我们不再要有关系,我们不再要有牵绊,我不要你的爱、不要你的宠、不要你的纵,我怕依旧陷入你温柔泥藻不能自拔。
肖璟,过了今夜之后,我不再会爱你,不再会想你,我会真的去忘了你……
纸箱里已经堆列了几排的抽过血满容量的注射器,肖佑的身上已是布满了针孔,可是她不疼,她越来越漠然,越来越薄凉。
肖佑抽完了手上这支,她停顿了一下,她给远在G市的莫安琪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他立刻赶来,她把她公寓的地址告诉他,让他来给她救命,她咧着唇笑,欧阳意是不会不管她的,她身体里的血还没有抽完那一半,她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顺着血液的抽出在流失,她不想死,为爱要死要活的女人她最看不起,她可以偏执可以疯狂,但是她不能不自爱。
打完电话,她又继续她手上的工程,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的神志开始有些不清,眼花头晕沉沉的,心里还有些烦躁。她还在继续,拿注射器的小动作都能引起她的片刻晕厥,手脚乏力了。肖佑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不在红艳,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炎炎的夏季她感觉好冷……
她又给欧阳意打了个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讲着,末尾还叫他快点赶到,不然她真的要挂了。
莫安琪接到肖佑的电话,吓了一跳,他连忙联系他在G市认识的有私家飞机的富豪朋友,借了飞机就匆匆赶往B市,肖佑的声音气若游丝,神志恍惚,她很久都不叫他上一世的名字了,她要他把她接走,她不想在B市了,她还死命不打电话去医院,说是去了医院她就走不了了,她要他帮她……她和他交代了后面的事,她还能知道自己快要不省人事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公寓的门没锁,是肖佑事先就开着的,肖家的人都在准备明天的婚礼,她是提前走了的,她还打消了肖翡的猜忌,肖翡时不时的发条短信来,她都回了,虽然每一条回的只有一两个字。
莫安琪看到倒在地上,像鬼一样苍白的肖佑时,双眼怒红,那一纸盒的带血注射器刺激了他的心脏,电话里肖佑只是说让他帮她送件礼物去肖璟明天的婚礼上,没想到这份礼物是她的血。他抱起肖佑,
“白蔚蓝,你个混账东西,要是这次你还敢死,我还会追着你,但是下一次,你别想过好日子,你他/妈的为了个男人这样糟蹋自己,你于心何忍啊?”莫安琪把肖佑先送去了军区总医院的急症,他充着是她的家人,找了医生给她急救,肖佑现在真是生命垂危,她是B型血,这种血常见,但是现在血库B型血不够她用的,她需要紧急补充血液。
“我给她输血,我是B型的,抽吧。”少年的声音很冷硬,他的脸色也很苍白透明,但是不至于像肖佑那样,梁黛洳有先天性心脏病,今晚他来医院也是恰巧,刚开始他只是在一边旁观,莫安琪现在的心情焦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听到医生和莫安琪说肖佑性命垂危,需要输血,心里一颤,想也没多想,他的血型是B型。
“你……”莫安琪惊诧的看着梁黛洳。
“先救人。”梁黛洳的母亲嫁给了北系的一个高官,所以他才会在B市。
莫安琪只知道肖佑喜欢肖璟,其他的也没有见肖佑跟他说,他想他们最多是小打小闹,最大事最大也就是曝光,没想到肖佑会弄成这样,现在她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上一世她只有他,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是只有他。他还跟梁黛洳聊了一会,他觉得这个少年的本性并不坏,他交代他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梁黛洳巴不得肖家的人都急翻天,是肯定不会说的,还有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他是随着自己的感觉在做事。
半夜等肖佑的情况稳定了一些,莫安琪给也一直在边上陪着的梁黛洳道了谢,就把肖佑用飞机送去了国外,这是遵从她的意思。
第二天,肖家的婚礼热闹的开始了,肖璟要求一切从简,但是还是奢华,新娘已经在婚礼现场了,肖家一家人还在等着迟迟未来肖佑,
“佑佑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塞车了?”肖奶奶刚一问完,肖翡就接到肖佑的手机短讯,
“她发短信说是要我们先去,她那有点塞车,等会她直接过去。”这条短信也让肖翡安下一颗心。
婚礼是在一家豪华大酒店举行的,到了婚礼现场,肖老爷子一声令下,肖佑一时未到,婚礼就不开始。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她的人影还没出现,肖璟静静的坐在一间单独的房间里,肖翡满脸嘲讽的看着他,
“二哥,你把肖佑过继到我的名下吧,我疼她爱她。这样你搂着你的老婆,就不会心里一直感到不安稳了。”
“可能吗?”肖璟薄唇一勾,厉色的对肖翡说道。
肖翡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说有人找新郎,肖沅把那个要找肖璟的人领到房间里,他说他是XX跑腿业务的业务员,是早上有顾客让他下午送来的,顾客交代这是一个叫肖佑的人送给新郎的礼物,这件礼物很重要,他必须亲手送到新郎肖璟手上,老爷子都跟进来了。
这个很普通的男人,双手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把礼盒递给了肖璟,在肖璟签了名字后就离开了。
60、妖孽横生、
佛说: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仓央嘉措
相遇如春华烂漫的美好,她和他的关系是最纯净,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可经过却成了一场残酷的爱情角逐,步步都在疼,步步都是错。
这礼到人未到是什么意思?礼盒外打的蝴蝶结绸带下卡着一张粉色的卡片,肖璟拿出粉色的小卡,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今后,
我与你,
不知,不念,不忆,不爱。”
肖璟勾起一抹苦涩难言的笑,他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让他好过一点,这是祝福的话吗?可以掏人心窝了,不过他早已把心给她了,可没了心,为什么他还能感到身上疼痛难忍。他不是早决定了,守着她、看着她幸福吗?为什么下决心是难,做决定是痛,坚持是伤。他和她牵手是痛,放手是伤啊。
“佑佑都写了啥?你愣在那干什么?”肖老爷子他不在乎肖璟结婚不结婚,这婚礼就得等着肖佑来才能开始,他感觉得到肖佑是不开心的,他有不太好的预感。在对肖佑的时候,老爷子是个急性子,这会他看不得肖璟一个大男人露出那种伤怀的表情。
“她不会来参加今天的婚礼了。”他是了解她的,她怎么会来参加他的婚礼呢,如果来也是送刀子泼油漆吧,刀子她已经送到了,礼物他还没拆,在他手上很沉。
肖翡就站在肖璟的身后,肖佑写的他全看着了,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她是真要放心了,肖佑就是这么一个人,说爱她就勇往直前的去爱,爱之前她就知道这一路走的会很艰难很痛苦,可她依然坚持。她说不爱了,那她就一定会放下。
“佑佑写得不错,是真诚的祝福。二哥,你一定要和二嫂百年好合。”肖小少撩唇痞痞一笑,精致的眉眼间透着的愉快。说完他抢过肖璟怀里的礼盒,这礼物会是送子观音么?他边拆包装纸边坏坏的想着,他就喜欢看肖佑捅肖璟的心窝,只管用力的捅,这要解他的恨。
包装拆完了,露出里面黑色烤漆的华美盒子,肖翡揭开盒盖的一半,挂在他嘴上的笑瞬间僵住,他将盒盖又轻轻的盖了回去。
昨夜他跟肖佑发的短讯,
“佑佑,你在干嘛?”
“忙。”
“你在忙什么?”
“礼物。”
……
“还没弄完?我一直等你回短信。”
“累了。”
“别把自己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好冷。”
……
肖翡的眼睛泛红,里面是痛色,他把盒子推到肖璟的怀里,这个盒子对他来说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他不想再去碰,他害怕再看到,他手指着肖璟,声音哽咽,
“肖璟、你、你……”他另一只手紧握拳,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肖翡甩手冲出了房间。
肖璟的手有了片刻颤抖,她送的是什么让小翡看了后脸色忽然大变,他屏着呼吸去打开,一直□的身躯经不住的摇晃起来,入眼的是红色,他眼睛却看到是一片没有边际黑色,乌云密布,昏天暗地,他失明了吗?这是深渊,他想大口的喘气,xiōng闷发疼,被盖顶的黑暗疯狂的压抑着,他的双脚被深渊里的怨魂厉鬼死死的缠住,全身所有的肉体、筋脉、骨头都在疼,除了疼还是疼。
他现在想不到为什么他会疼,因为他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的,里面全是黑色,深幽的黑。他的血液在一望无际的黑色里沸腾,止不住的情伤。他不再是那种彷如蚂蚁啃咬般的遍布全身随时随地的隐隐作痛。他现在是撕心裂肺、支离破碎的痛,这种极痛让他想把自己的身体撕碎。
肖璟太虚弱了,现在他没有力气去托住这沉重的盒子,手一松盒子,盒子掉落在米色的羊绒地毯上,发出闷声一响,黑色盒子里的一支支注满血的注射器也跟着洒落一地,有些注射器的针头上还带着干涸凝固的血迹,散落在地毯上的红色针管,触目惊心的诡艳、动人心魂的妖冶、是惊心动魄的刺目血红,决绝、残忍、冰冷、血腥、疯狂、艳丽、可怕。
肖璟跪在了地上,他已经被妖魔拖进了深渊,挣扎无用他放弃了抵抗,他妖冶的淡淡一笑,眼底漫上艳色的无奈,肖佑在跟他诀别,她现在肯定是已经离他远远的了,他的目的达到了,可她是彻底的与他决绝了。他跪在地上,在一支一支的捡起他和肖佑的那一半血,再小心翼翼的装进木盒子里,他含着笑,除了淡笑,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寂静的在地上拾取他的心爱,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肖老爷子这么个铁血的人,在战场上见过的鲜血无数,现在的他紧靠着墙,如果不是墙支撑着他的身体,他肯定已经倒在地上了。肖奶奶本来是进来问在外发狂的肖翡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房间里这景,在听到肖沅说满地的注射器里的血是肖佑的时,克制不住晕阙过去,肖沅和他媳妇送肖奶奶去了医院。
肖霖霖在心底默念,肖佑,你这个傻子。他转身离开,想回去看看肖佑是不是在家里抱着膝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京剧频道的电视。他会带几只雪糕给她降暑,晚上买她最喜欢吃的菜心豆腐……
肖维誉狠狠的踹了地上的肖璟几脚,平日儒雅俊逸的脸死死的板着,他陪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手里的两颗狮子头麻核桃被他紧紧捏着,手还在颤抖,这两颗麻核桃是肖佑送给老爷子的,说是经常拿在手里把玩,对身体有好处。这老京城的玩意儿老爷子能不知道吗?家里古董极品麻核桃都有好多对,但老爷子平时就只拿曾孙女送的这两颗。
肖翡冲出房间后,他是到了前面的婚礼现场,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温馨,百合花与铁艺拱门长长路引,香水百合有婚礼的祝福的含义,婚礼的拱门全部由白色芬芳的香水百合花组建而成,让人感受到婚礼的神圣高贵与爱情的纯洁。司仪在台上活跃气氛,宾客都坐在下面等着婚礼的开始,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婉柔的和肖奶奶在招待宾客。
肖翡气疯了,心里抑制不住的痛意,他冲上了台,把台上唯美的白色花朵布幕用力的整块扯下了下来,鲜花摔了一地,白色的布幕落下露出后面酒店的墙壁。肖小少红着眼,台上的花篮,高层蛋糕他都没有放过,被他毁得面目全非。
宾客谁敢上去拉住他?没有人敢和肖小少作对,何况他现在正在疯魔,唯一说得上话的肖奶奶,赶紧去找其他肖家能拽得住肖翡的人。
肖翡厌弃的看着这满场的高贵温馨布置,他不爽的继续在砸,去他/妈的高贵、去他/妈的温馨、去他/妈的婚礼、去他/妈的肖璟……他冷着眼走到新娘的面前,手指着大门,
“你他/妈的还不给我滚,赶紧滚、快滚!”
新娘害怕的哆嗦,被反应过来的她父母带走了。
柯漾来到肖翡身边,他是最了解他们家的事情,肖佑一直没到场,肖翡又突然疯狂,肯定是肖佑出事了,
“什么也别说,帮我把这里砸了,每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肖翡的手一翻抬,一桌豪宴就尽毁掉地,淡雅的地毯也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他把每个座椅上的绑花一一扯掉,把引路的拱门一个一个推到……
肖维誉已经派人去找肖佑了,肖家的人都知道找到的希望不大,她是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敢做那她就肯定安排了好一切,她现在躲起来了,她不要肖璟了,为什么把其他人也一块撇弃了?
肖佑留给他们最后的消息,是昨晚军区总医院有个送来急救失血过多的女孩子,生命垂危,医生给她家人下了病危通知,稍稍稳定了一些就被人接走了。可是肖家的人都没接到所谓的病危通知,他们在急诊室的闭路电视监控里看到是个男人抱肖佑去的,这个男人有意遮掩,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肖家还查到肖佑的同学梁黛洳给她输了血,但是他只是说听到医生说有人急需B型的血,他只了输血,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用找了,她会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她答应过我。”肖老爷子仿佛老去了很多岁,威严、刚正不阿的脸上多了沧桑。她是伤心的去疗伤去了,她会回来的,她说她会带着军人的荣耀回来给他看的。
肖佑被莫安琪送到离C国最近的H国,大量的血输送进肖佑的身体。
她在闭上眼的时候,到了荒无人烟的戈壁,去了黄沙连天的沙漠,看了奔腾入海的江水,场景不停的变换,最后她来到一座佛像前,佛像是背朝她的,当佛像缓缓的转过脸,那张脸赫然是上一世她遇到的白宿。
一个极其漂亮的和尚,大美容尘,大清含垢,大善宽恶,大象集微,欲动又静,凌波而立,是清、是灵、是朴、是空、是静。他眼里透着看众生悲天悯人的眼神,仿若带着神灵之气来到人世间,引领婆娑众生脱离世间苦厄。要度尽世间一切众生,方成正觉。
“白宿……我死了吗?”肖佑的声音轻如流水。
“阿弥陀佛!女施主世事不外如是,一切皆空,缘聚缘散,去归有因。境缘无邪正,得失自在行。”那模样无比慈悲,那笑容如同容纳百川的海水,深不见底。
“缘聚缘散,去归有因。境缘无邪正,得失自在行。”肖佑轻念道,是她太执着了。“我会忘记。”
“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白宿淡淡的说。
肖佑顿时了悟,忽然全身轻松,她在白宿身边坐下,
“你为什么在这?”
“为你保命。”他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你都成了我的护身符了,不枉我吃斋信你这么些年。”这次还在梦境中看到了白宿,她不亏。
等肖佑好转过来,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莫安琪一直在她身边陪着,
“你家里的人不闹腾你?”肖佑打趣莫安琪道。
“不会。下次你还敢拿自己的性命胡乱搞,我就……”莫安琪还在生气,这气一个月过去了都还没消,他每天都会在肖佑面前说上几次。
“就怎样?安琪,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了,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好不好?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动用。”肖佑的苍白的面孔,晶莹透明,唯一有点颜色的嘴唇也是淡淡的粉。
莫安琪气结,他哪能管得住她,她哪次不是先斩后奏,事后就会捡好听的来说。
“安琪,能出院了后,我就跟你去G市,你帮我安排进部队,我要当空军。”
远在B市的肖璟静坐在佛春肖佑的三楼房间里,曾经他和她在这发生过关系,现在他已经弄不明白他做的坚持的到底是对是错了,在别人看来,他做的都是错,肖家没成的婚礼成了一场笑话,家里人现在都不想见到他,因为肖佑的远走,肖佑的伤心,肖佑的决绝。他现在也不想见到他自己,可是这满屋都是他的画像,他睁开眼睛看到是自己,闭上眼睛看到是肖佑。父亲早就知道他和肖佑的事情了,这次他对他的处理方式很失望。母亲一直在哭,肖翡不待见他,就连霖霖也漠视他。
他扯开唇,露出一抹笑,那笑中带着落寞和凄凉。肖佑对他而言,就是魔,就是疯,就是毒,可是他恨不得,念不得,舍不得,放不下。她是他命中的劫,他的孽。
灿可若骄阳、静可若雅月的少女,用不尽的执着,倔强而敏感的对他说,“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其实她没有错,他也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都不懂得爱,不懂情爱的他,他只是一味的去逃避,去推开,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也是对她好的,却忽略了她的感受。现在人走了,他可笑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