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

作品:《养女小兮

    14、意外来客
    灿烂的夏日,天是蓝的,阳光是灼人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最容易让人产生幻想。
    一想到上次爸爸在床上说爱她,冉兮心上像抹了奶油蛋糕一样,她还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止不住的偷笑。
    这一天,冉兮心情灿烂如阳光,她想到了在医院躺著的孤单的汤红丽,於是带著李嫂清晨就开始煲的无花果茶树菇老鸭汤去军区医院看望汤红丽,她那个名义上的母亲。
    其实,在冉兮心情好的时候,她并不排斥照顾母亲,只是她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冉兮很难做到对她心无芥蒂。
    病房里,空调不是看的很大。
    冉兮拧开保温盒,老鸭汤尤冒著烟雾般的热气,她思忖著天气这麽热,一边去找护士要了盆冰水,先把汤放凉一下,一边拿过护士手上的湿毛巾给汤丽红擦手。
    “你今天心情很好。”汤红丽的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也不错,还能坐起来笑著说几句话。
    “嗯,你竟然看得出?”冉兮假装惊讶的看著她,调笑道。
    平时她们母女俩在家里一个月也说不上一句话。更何况冉兮小小年纪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起来,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真性情。
    汤红丽当然算不上她亲近的人。
    “呵呵,细细一数,我也当了你12年的母亲了……当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母亲。”汤红丽虚弱的笑了。
    冉兮不置可否,她想,这个时候,她也没有那麽讨厌。她摸了摸保温盒,勺了一汤匙凑到嘴边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就喂给汤红丽。
    “嗯,来,张口。”
    汤红丽张口抿了一小口,不知道为什麽,她这阵子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可能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很容易被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一些小细节感动,也可能是很多事情她突然看得开了,反而对冉兮生出了一股愧疚。
    汤红丽看著冉兮温声的哄著她喝汤的温柔模样,这个女孩以前和她针锋相对的情形已经淡化了。
    只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小女孩怯生生的问她,“你以後就是我妈妈吗?”
    小女孩看著坐在轮椅上的她说,“妈妈,你为什麽不能走路,以後我来照顾你好吗?”
    ……
    那些曾经,她从不曾珍惜的场景变得尤为清晰。
    汤红丽的眼眶一热,人快死了,心也跟著变软了。
    “你现在和斐哥怎麽样?”她低声问,不敢看冉兮的白皙的小脸。
    “老样子,你不是知道吗?”冉兮的脸一下子沈了下来,任谁也不想别人在你耳边一直提你不愿想起的事情。
    ……
    “冉兮,对不起。”汤红丽低垂著眼,没头没脑的突然说出这句话。
    冉兮手上的汤勺突然掉进了保温盒,温汤溅在了她的手上,并不疼,却很痒,让她很想去抓一下,却忍住了。
    “你哪来的那麽多对不起。我都不记得。”冉兮抽过一张纸,擦拭手上的热汤,并不愿意看汤红丽。“你是不是不要喝了,那我都收起来了。”
    汤红丽想,忘记就是代表著她再也不愿意原谅她了吗?
    “冉兮,妈妈……请你允许我这麽自称,说到底,你也是我仅有的亲人。我觉得我就是这几天了,很多结我想要和你亲自解开,我不想带著遗憾离开。”汤红丽吸了一口空气,再度开口。
    “我不想听了。”冉兮站起身,放下保温盒,疾步就要往外走。那样的事实,那样的不堪,她一直在忘记,为什麽还强迫她想起?
    “可是我想告诉你,你15岁那年,那件事情……是我给你和斐哥下药,还把你们反锁在一件房间里。因为我自己没办法和他同房,只能用你把他留在家里。对不起,是我卑鄙,他并没有做什麽对不起你的事情……”
    “闭嘴,闭嘴啊,我不要听了,我都忘记了。你为什麽这麽自私,你想说,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听啊。”冉兮的拼命的捂住耳朵,夺门就要跑出去。
    汤红丽却好像回光返照了一般,一下子坐起来,大力的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那力道大的把她的手腕抓住了一道红痕。
    “不,我一定要说。这些年,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对不起,我太爱他了,只想成全他,却忘了你的感觉。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还像那件事之前那麽好。我还记得你上小学时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最喜欢的就是我的爸爸。小兮,其实你还可以像那个时候一样啊,以後我不在了,你可以去爱他,帮我照顾他。不是一个孩子对爸爸的爱,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我相信你自己已经发现了,你就像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斐哥。为什麽不承认?你那时候是还小,什麽也不懂,是我毁了你。可不管最开始让你们在一起的缘由是什麽,最後的结果就是你爱他。”
    “啊,我要你不要说了。”
    冉兮大声尖叫一声,她崩溃了,眼泪流满了一脸。在这一刻,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充满了怨恨,就像在热油里滚过似的,心肝直冒火,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到底听见了什麽,只知道耳朵外面有声音一直拼命的往脑子里钻,意图勾起她最痛苦的回忆。
    冉兮眼前一片空白,心中无名之火顿时燃烧起来,她的手疯狂的乱挥,把桌上的老鸭汤砸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一个敲门声响起,是门外的士兵,门外的这几个兵素质好得很,都是斐哥特意拨给她的,绝不会随便乱敲门。
    他好像对房间里的争吵熟视无睹,冷静道,“冉夫人,有一件事情要经过你的批示。”
    “嗯,说吧!”
    “楼下您来了一位客人,她说她叫叶柳子,是您的老朋友,请问您见不见?”
    “……是她,她竟然回来了。”汤红丽喃喃自语,她身上的力气好像突然被抽光了一样,她松开了抓住冉兮的手,重重的倒回到床上。
    “你让她进来吧!……不,先等一下。”
    汤红丽又对冉兮道,“冉兮,我现在要见一位故人,你先去隔壁病房等我,我一会还有东西给你,很重要的东西,你先不要走好吗?。”可能她也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放低声音道,“妈妈求你了。”
    冉兮流著眼泪捂住脸冲了出去,再也没回头,至於汤红丽要对她说的事情,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一位窈窕淑女走进了病房,她看起高贵典雅,在这个夏天脖子上还带著一方丝巾,却一点也不嫌突兀,更显雅致。
    她摘下脸上的墨镜,开口道,“红丽,你的身体还好吗?”
    汤红丽看著眼前这个貌美如初,没有一丝老态好像永远不老的妖精,一阵心痛,对比之下,自己这个破败是身体让她憎恨不已。
    “死不了。没想到,你竟然有脸回来。”汤红丽咬牙切齿,今时今日,她还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挫骨扬灰。
    “你的什麽话,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红丽,我听说你又住院了,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回家,而是先来看你啊!”作家的话:因为处理细节冲突,花了很多时候,现在才发上来,抱歉了。O(∩_∩)O……。谢谢大家的支持,小清的礼物我知道是送给小兮的,我在这里替小兮收下了,谢谢。还有史迪龙的催文女王鞭,虽然比前几天晚了一点,但好在是发上来了。嗯,当你挥打女王鞭的时候,我马上就加快码字的速度了。写到这里,问一下,你们想不想看他们的第一次,想的话我就去码了。还有,觉得不错的话别忘了给我【投我一票】哦!谢谢支持。
    15、送上门去(微辣)
    夏日多变,天空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天地间,水雾漾漾,环顾四周,冉兮只感觉孤苦无依,周围车水马龙,可一切的热闹都不属於她。
    家呢?在哪里?
    冉兮白著一张小脸,茫然的望著四周,却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她骗自己闭上眼睛,就可以不去想他的好他的坏,可脑海里晃动的,都是他熟悉的身影。她骗自己捂上耳朵,就可以远离他的声音,但在耳边一直环绕的,却只有他深情而坚毅的嗓音。
    家呢?
    第一次,他对她说过,“我的小公主,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
    那个时候她好高兴,她的爸爸英俊帅气,比其他朋友的爸爸要好一千倍一万倍……他还答应她以後会保护她,不让其他的小朋友欺负她……
    其实,自己那时候不答应和他回家才是正确的吧,不管沦落何方,也比现在的痛苦纠结好一百倍。有时候她也好奇,自己这样把灵魂切成几块,时而把自己抽空,为什麽还没疯。
    可是,她又无法停止思恋,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只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冉兮拨打冉思斐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人接听。不得已,她打了那个曾经他给她的紧急号码,他嘱咐过,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打这个电话。
    嘟,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里?”冉兮心急的问。
    “怎麽了?”冉思斐在电话另一头皱眉,“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问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行,小兮,别任性,爸爸现在有事。”
    “……不要拒绝我……求求你了,让我见你一面好吗?我现在好害怕。”她哽咽出声,眼泪终於夺眶而出,声音里夹著呜呜声。
    冉思斐在电话那头听见女儿的哭声,最後心还是软了,他思忖片刻,道,“……南岭路知道吗?你现在去南岭路的路口,我去那里接你。”
    南岭路是一条连接城市和郊区的小路,尽头就是一片连绵的群山大岭。泥泞的小路上,依然只有冉兮一个人,她如同茫茫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无处可依。
    冉兮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来的时候,一辆军用车急速的驶入眼帘。
    看到他的那一霎那,冉兮才明白,自己已经变得多麽的分裂,明明那麽在乎他,却装作无所谓。明明对他们之间的矛盾关系很无奈,却装作看不见。还有那些忘不掉的事情,却骗自己说已经忘了……明明很脆弱,却装作很坚强。
    为什麽不去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他不是她在这一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吗?
    小时候,他在床头给她讲童话故事,是关於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小美人鱼将挽救生命的匕首投入大海中的那一刻起,她不是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嘛,注定要化做泡沫。可是,为了心爱的王子,她还是下定了死亡的决心。
    冉兮想,小美人鱼没有後悔,至少可以说明,她曾经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人。
    小美人鱼那麽勇敢,为什麽自己不敢去爱?
    冉思斐一下车就看见女儿站在雨中,连把伞也没打。全身湿淋淋的,小脸冻得雪白,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冉兮,你又给我搞什麽鬼?”冉思斐直呼女儿的全名,看到她这麽不爱护自己,他是真的生气了。
    冉兮一看见他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好像就怕他跑掉一样。
    冉思斐一只手指曲起捧起她的小脸,看清楚了她脸上原来是泪水,而不是雨水。
    “怎麽了?哭的想个小猫一样,还是谁欺负你了,爸爸替你教训他。”他放柔了声音,粗粝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
    “嗯嗯,我没事,只是突然心里好难过,想见见你。”冉兮摇头,悲伤让她的声音都很难发出来。
    “你啊,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才好。算了,既然来了就跟我去野战营吧,车上有我的换洗衣物,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先警告你,到了那边不准再给我出什麽麽蛾子,呆著房里不准出来。”
    “嗯。”冉兮乖巧的点头,“你带我走,我会很乖。”
    冉兮换上爸爸宽大的绿黄色衬衣,衣服太大,在手腕处向上挽了好几个圈,宽大的裤脚也挽了三四个圈。
    女儿穿著自己宽大的衣服,衬衣还在不断的往下滑,就像小孩偷穿父母的衣服一样,把她那张小脸衬得更小了,冉思斐点燃一根烟,笑了。
    可是看见女儿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rǔ沟,他神色又是一暗,等会可不能让她这麽进野战营的大门,那可是一群几个月都不见鱼腥的浑小子们。
    “你等会……”
    冉思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儿颤抖的嘴唇吻住了。她羞窘而坚定地吐出舌尖,他一下子就反客为主,吸住她的香舌,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一阵搅动,两人的舌头忘我地缠绕在一起。
    “好了,现在给我回座位上坐好,晚上一定满足你。”一吻过後,冉思斐拍了一记女儿的屁股,让她安分点。
    冉兮不依,又把身子凑向他。他怀里纤细的身子是那麽柔软娇弱,白皙的小脸上挂著楚楚动人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媚眼正含情脉脉的望著他。
    冉思斐叹息,古有君主为美色误国还真是一点也没错。作家的话:下章再车震……谢谢陌然的礼物,签到笔我很喜欢,其实能给我投票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了,(=^ ^=)\(0^◇^0)/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再次感谢亲爱的们的支持,熊抱大家。
    16、车震(辣)
    泥泞的小道上,仅有的一辆车也开得曲曲折折。
    “爸爸在开车,等晚上再陪你好吗?”冉思斐抓住女儿在他手上作怪的小手。
    “我只要现在啊,你都硬了还嘴硬什麽。”冉兮在母亲话语的冲击下发现自己的心意,现在只想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
    “冉兮,你今天又犯病了是不是?”为什麽他总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呢?
    “是啊,我早就疯了,你不是知道吗?”冉兮直接把他身上和她身上同款式的衬衣纽扣扯掉,眼泪控制不住又流了出来。
    “对不起,爸爸不该这麽说的,嗯,不哭了好不好?……好了好了,不哭了,爸爸这就给你。”
    拭去她的泪,冉思斐直接吻上了女儿白玉般的脖颈,舌尖顶著她娇嫩的肌肤上下滑动,双手从她的衣领伸进去。
    “你竟然不穿内衣。”冉思斐惊讶道。
    因为他的衬衣太过宽大,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她内里是真空的。
    “爸爸,我就是要勾引你啊。”冉兮趴在爸爸的耳边吐气如兰,“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下面也没穿哦,爸爸,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又热又麻的气息钻入冉思斐的耳隧,在他的脑海里打转,让他的下腹一阵灼热。隔著她薄薄的裤料,冉思斐发现,女的裤底真的没有内裤的痕迹,他一边左手的五指用力,掐住了绵性十足的屁股,一边右手的手掌在圆润挺翘的臀尖上揉抚,轻拍一记,道,“爸爸要替小兮彻底的检查一下。”
    车窗外,小雨变成了大雨,大雨又渐小,太阳从白云中露出来,下雨後的清新空气在郊外弥漫。
    而车外这一切,都与车内无关。军用车内,自成一个世界。
    少女被放倒在狭窄的前排座位上,穿著属於男人的宽大衬衣,下裤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褪了去。一个男人趴在她的下腹,举起少女的双腿抬高,整个脸都埋在她的yīn户上,好像在细细地嗅著她底下的女人香。
    “小兮,你真是让爸爸疯狂。”
    回答他的只是梦呓似的呻吟。
    冉思斐一边以唇吻著女儿腿根处最嫩的那一片肌肤,一边把中指插入她的xiāo穴。她的腿形修长纤细,屁股既圆又翘,一身雪白肌肤吹弹得破。这麽可爱漂亮的女儿,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啊!一想到这,冉思斐比什麽都自豪。
    “来,爸爸替小兮检查一下够不够湿了。”
    冉思斐把女儿的双腿折到她xiōng前,让她自己伸手把住不要放下来,他则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大yīn唇,引来了她一身痛呼,“爸爸,你是要把我吃掉吗?”
    “如果可以的话,爸爸真的很想把小兮吃进肚子里去,那样,你就完全属於爸爸了。”
    他轻舔了刚刚自己咬的那道牙痕,把舌尖伸进她体内,勾起她体内的狂潮。
    “……嗯……啊……如果是爸爸的话,我愿意被吃掉。”冉兮实诚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听见女儿可爱的话语,冉思斐并没有感动,他只想疯狂的蹂躏她,把她干得又哭又叫在他手下求饶。
    “小yín妇,你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我想听什麽就说什麽。”
    冉思斐掐住冉兮纤柔的柳腰,柔软的yīn毛服帖的盖在平坦小腹下的隆起上,他扯拉她的yīn毛,在她痛苦的叫声中重重的捅进mī穴,凶狠的撞击起来。
    冉兮急於表白,“不是的,爸爸,我是真的爱你,啊……爸爸,好深……”车内的空间过於狭窄,不方便动作,只能以一个姿势保持原始运动。
    但这个时候冉思斐的视线已经逐渐模糊,他听不见女儿在说些什麽,眼前似乎除了她雪白耀眼的翘臀外什麽都看不清。冉兮的穴口早在爸爸的撞击下湿成一片,yīn唇粘满了滑腻的yín液,随著他guī头不断变换角度的刺激,透明的液体还在不断涌出,温热的yín液粘在guī头上,弄得冉思斐心里痒痒的,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干,干,干,他要把她体内的yín水都干到流不出,让她再也浪不起来。作家的话: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谢谢大家的支持。再次谢谢小清的礼物,女王鞭不断的鞭策我!PS:晚上就更小妈妈。现在我最大的体会就是以後再也不开双坑了,搞得我都要精神分裂了。呵呵,开玩笑的,希望大家看文愉快,麽麽哒。
    17、野战营
    豪华病房里,两个女人一躺一坐正在僵持。汤红丽咳嗽一声,她的身体首先败下阵来。
    “这次你回来干什麽事?”汤红丽问。
    “我父亲去世了,我回来祭拜。当然,还有就是回来看看你和思斐一些老朋友。”叶柳子动作优雅的沏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床上躺著的汤红丽,然後像突然想起什麽,一笑,“我倒忘了,你的消化系统已经坏掉了吧!”说著就把那杯茶倒了。
    汤红丽的呼吸骤然急促。
    “呵呵,你要是敢对斐哥不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叶柳子微抿了一口茶,笑道,“红丽,你的戒心怎麽还是这麽重啊!活得不累吗?”
    “你……你……呵呵……”汤红丽的手拼命的想抓住床单,却动弹不得。
    “看来你的身体不太好,我去帮你叫医生。”叶柳子走进病床,俯身凑到汤红丽的耳边,道,“哦,这次我打算留下来在天都长呆,红丽,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以後我们来往的还很多呢。”
    “呵呵……呵呵……”
    说完就打开门,声音急切的向门外喊道,“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快叫医生,红丽突然喘不过气来了。”
    冉思斐从来没有事後一支烟的习惯,可今天却拿出了放在军车上备用的特供烟点燃。他把一件外套披在冉兮的身上,道,“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到,你先睡一会。”
    冉兮摇头,依在爸爸怀里,道,“我想看在你开车。”
    “不行,目的地是卫星监测不到的。你要是不睡,我就只能把你的眼睛绑起来了。”
    冉兮不乐意的撇嘴,“说得这麽严重干什麽,我睡就是了。”
    车开得很稳,冉思斐看著女儿安稳甜美的睡颜,把一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延迟到二个小时。
    冉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军床上。她环顾四周,猜想这应该是冉思斐的房间,墙上还挂著他的军装,桌上还摆著他惯用的报纸。
    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向外望去,一片苍茫的白色,野战营里还在热火朝天的拉链,冉兮的眼睛只专注的搜寻著冉思斐的身影。终於,在一个高台上,她看到了他,他正拿著望远镜研究著搞拉链的士兵。
    不自觉得,冉兮想起来卞之琳的那首断章,不正是正好切合当下的情景。
    你站在台上看演练,看演练的人在楼上看你。
    冉兮在心底偷笑。
    突然,他好像感应到了她的注视,望远镜调转方向,向她这边方向望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一眼万年。
    冉兮心中的爱恋如洪水般蔓延,她好想好想跑下去,扑进爸爸的怀里,寻求爱抚。
    偏偏这个时候,冉思斐的视线离开了她,把她的热情扑灭。作家的话:卞之琳的断章原文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好像是卞之琳在暗恋一位女士时所作,那位女士好像後来晚年在回忆录里说卞之琳太娘,没有男子气概才拒绝的他,哈哈,亲爱的们有兴趣的可以去找找那位女士到底是谁,可能是我年纪太大,都不记得了。以後,我在引用时都会在【作者的话】把原著者标出来。这章有点少哈,亲爱的们不要嫌弃。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鞠躬,谢谢亲爱的们支持,麽麽哒。细节问题亲爱的们可以和我讨论,我会把握住大方向的。
    18、病逝
    房间很狭窄简陋,但胜在干净简洁。且家具摆放一板一眼,没有一点装饰,无处不透著这是军人住所的气息。
    小木桌上,冉兮正在吃爸爸给她打的饭,“好辣。”她在嘴边扇动小手呼著气,“肉好硬,难吃死了,不想吃了。”
    “给我吃完,接下来一个晚上不会再开饭,你也不要指望我给你开小灶。”冉思斐给女儿倒了一杯凉茶。“死活要跟来,你还以为在家里啊!现在知道苦了吗?”
    冉兮含著眼泪装著可怜,道,“知道了。爸爸,我要安慰。”
    冉思斐宠溺的捏住女儿的鼻头,道,“先给我把饭吃完,我就陪你。”
    冉兮吃饭的速度立即快了一倍。
    这个时候,一个通讯兵敲门,把冉思斐叫了出去。
    冉思斐进来的时候,冉兮已经把饭吃完了,她邀功道,“我一粒饭也没剩。”
    他只是冷淡的点头,脸上像结了一层薄冰,道,“嗯,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
    “怎麽了?”冉兮惊异,刚刚才说好的陪她啊!
    冉思斐一边说著一边已经把身上的训练军装换了下来,道,“医院下病危通知,红丽已经进急救室12个小时了。”
    冉思斐心里懊恼,就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很多事情都是保密的,医院现在才找到他。
    “怎麽可能?她……”明明还好好的啊,力气还大到能制住自己。
    冉兮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全身一软,手险些握不住饭碗。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军区医院。军区医院位置偏僻,夜晚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叫响寂静的天空。
    冉兮下车的时候,和叶柳子打了个照面。在和汤红丽争吵之後,冉兮是心伤的冲出医院的,所以没有仔细的去看和她擦肩而过的叶柳子。
    按说,这个女人和汤红丽是故友,应该年纪差不多,可冉兮实在是看不出她已经有三十好几了,顶多就是二十五六。叶柳子一身嫩黄的连衣裙,把她雪白的肌肤衬的更出众,脖子上虚虚的打个了绸缎丝巾,看起来气质高华。冉兮可以说,她从没见过这麽有女人味,气质这麽好的女人,却不知道什麽,她总觉得叶柳子很熟悉。
    叶柳子对著冉思斐,未语泪先流,声音悲痛道,“冉思斐,你现在好大的架子啊,我费了多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叶柳子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话语中不自觉的透著亲昵,道,“我当年走的时候让你照顾好红丽,你看看你把她照顾成了什麽样子,你……”话未完,叶柳子就先哽咽了一下,“你知道我……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有多心疼吗?她就这样晕倒在我面前,呜呜,……”
    叶柳子的眼泪流个不停,软弱的身子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了。
    冉思斐连忙扶住她,愧疚道,“对不起,我们先去看红丽。”
    护士告知他们病人还在抢救,冉思斐就先把他安排在汤红丽身边的护卫叫进了医生办公室问话。
    “当时发生了什麽?医生不是说差不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吗?”冉思斐心烦的点燃一支烟,问。
    “冉将军……”护卫吞吞吐吐,本来他是特种兵出身,敢作敢为,但这涉及到将军家的隐私,隐秘万分,不是他一个小兵能随便说得出口的。
    “说,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会怪罪。”
    “……早上,小姐来看夫人,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小姐和夫人在病房里吵起来了……吵得很严重,最後叶小姐来了,小姐冲出去,然後夫人就病倒了,事情就是这样。”
    “没了?”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护卫点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冉思斐摆手,让护卫退下,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久久的沈思,头颅沈重的垂下好像抬不起。作家的话:这只是一个小过渡,亲爱的们不要担心,我会让小兮和爸爸HE的。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就在右上角的那个小框框里,麽麽哒,谢谢大家的支持。最後,谢谢陌然和玥萱的板砖,好像有四五块板砖的样子,我会努力更文来回报大家的。
    19、鞭打
    夜半子午时分,急诊室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冉思斐把叶柳子安顿好,带著冉兮先回家拿一些必需品。
    “你给我进来。”一进房门,冉思斐的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连拖带拽的把冉兮拉进书房。
    “你干什麽,把我的手都弄痛了。”在冉思斐关门的时候,冉兮揉著被扯红的手开口抱怨道。
    “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厉声问她,把她吓得一激灵。
    “你在审讯我?你还没问你和那个女人什麽关系,刚才你为什麽扶著她?”
    “冉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给我玩小性子,人命关天,里面躺著的还是你的母亲……就算你们关系不好,那份情也是斩不断的。”
    “你给我说,你是不是刺激她了?为什麽她突然就病情恶化了?”
    “你问我,我怎麽知道?”冉兮的脑袋变成了一团糊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走出来她还好好的,抓著我的手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我很生气就跑掉了。”
    “那你们当时在吵什麽?”
    “吵什麽?”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刺激,冉兮闻言冷笑一声,“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你这麽问我是什麽意思?是她一直在用话刺我的心,我什麽也没说。”
    “冉兮,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就是我一直教你的吗?你怎麽变得这麽自私,你什麽时候才能够体会别人的感觉。”
    “我自私?”闻言,她心里一痛,嘴边的冷笑扩的越来越大,把她的整个脸都弄得变形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自私怎麽样?我还是最自私的。我说了,我就说了,她最贱了,她自己一辈子躺在床上,就心理yīn暗变态,她自己不能做女人,就出卖自己女儿。冉将军,你最高尚最正直了,我还说了更难听的,你想怎样?”
    “放肆。”
    说著,他一巴掌拍在她的嘴上,打得她嘴角流血,冉兮仇恨的用眼神回瞪他。
    这个时候,李嫂从外面冲了进来书房。原来她刚才看她家少爷和小小姐在客厅拉扯,知道大事不妙,明白这就是一对前世冤家,心里放不下心,就一直守在书房门口。
    李嫂用她那佝偻的身子站在冉兮身前护住她,紧张道,“少爷,你不能再打了。小小姐身子弱,可别打出了好歹。”
    “李嫂,你让开,让他打。”冉兮从李嫂的身後站出来。
    “我的小祖宗哟,你快少说几句,快服个软认个错,这个事就这麽过去了。”
    “我又没做错,为什麽要认错,我不。”
    “冉兮,你嘴巴硬,我倒要看看你要硬到什麽时候。”冉思斐整个肝心都在冒火,他用指尖指著冉兮,对李嫂道,“李姨,给我把拿鞭子来。”
    “少爷,不要,不要啊。”李嫂拼命的摇头,“小小姐还小,你好好教,千万不能动手啊。”
    “好好,一个一个都很好。”冉思斐拿起墙上挂著的装饰用的藤条,啪的一声就抽向冉兮,李嫂这个时候的动作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妇人,她冲到冉兮前面,挡下了那根藤条。藤条虎虎生风打在了两个人身上,李嫂的xiōng前,冉兮的肩上,衣料都被打出了一道痕见了血。李嫂快步往前走上一步,抓住那根藤条,对冉兮大声喊,“小小姐,你快跑啊,少爷正在气火上,你不能和他讲道理。”
    转头又对冉思斐道,“不,少爷,不能再打了。过後你一定会後悔,这一鞭子打下去最痛的是你啊!”
    冉兮怕吗?她怕,她怕得全身都在发抖。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爸爸的眼里看到她的影子,爸爸现在这个时候就像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可她不能跑,她的骨气告诉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我没有做过,刚刚我是骗你的,我……我只是想去看她,後来她……”冉兮艰难的停顿了一下,接著道,“她向我道歉,我就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後来她会晕倒。” 惧怕让她不再逞强,而是选择实话实说,可这个时候实话反而像假话。
    “现在想狡辩了,你以为我会信你?医生对我说就是急火攻心才引起病情恶化。做错了事不敢承认还撒谎,我今天就要把做人的规矩教会你。”
    冉思斐松开被李姨抓住了的藤条,连藤条也不要了,把她拉到书房外。
    “少爷,不要。”李嫂还在挣扎,却根本抵挡不了一个军人的力气,刚才她侥幸得逞,不过是倚老卖老。
    可以说冉思斐就是被李姨奶大的,甚至在他小时候李姨几次以命相救,两个之间的情分非同一般。他当然不能对她动手,但把她锁在书房外还是办得到的。
    他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虎皮鞭,对著冉兮说,“你给我老实趴下。”
    他指著旁边的长凳,让她躺上去。
    “你真的要抽我?”冉兮好想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是不是你就是一直这样以为,才不把我的话放在耳边。”冉思斐被女儿气得发笑。
    “凭什麽,你说要打我就乖乖的给你打。”
    “就凭我是你爸,我养你就有权利教训你。”
    “才不是,你不是我爸爸,不是,这个世上有爸爸会强奸自己女儿的吗?”这个声音一出,把书房里的两人都震得哑口无言。
    “我今天就打清醒你。”冉思斐眼睛冒火,一鞭子就抽下去。他刚才用藤条打第一下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大,看起来厉害,可实际上不过是装模作样,打在人的身上早就没什麽力度了。可这一虎皮鞭可不一样,它是真正的货真价实,只是用很少的力气瞬间发力,力道都甩在了冉兮的身上。
    她痛呼一身,“嘶。”作家的话:上肉的话大概还有两章左右,很快的,呵呵。觉得还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谢谢一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麽麽哒,爱你们。
    20、冷战
    “我今天就打清醒你。”冉思斐的模样状似狂魔。
    “我一直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啊。什麽都要,既要我当你的女儿,又要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背上又被甩了一鞭,血胀肉裂,牵动了全身的痛觉神经,冉兮觉得自己扛不过去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就这样把她打死算了,反正她活著那麽累。
    她恶毒的思忖,把她打死了说不定他会内疚一辈子,那样她就最高兴了。
    “你还敢说,认不认错。”看到女儿背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冉思斐好像清醒了一点,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审讯犯人。他说这话就是想著给彼此一阶台阶下,等女儿一认错,他就收手。
    “呼……”冉兮想喊疼,最後还是用尽全身的抑制住,只是发出了忍疼的声音,倔强道,“错的是你们,我为什麽要认错。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没有那个本事打死我。”
    冉思斐听见这话,心里最後一根弦也被蹦断了,他被不知名的恶念控制,想著她怎麽怎麽可恶,干脆就这样打死她算了,这样他也不会再为她烦恼。
    开始冉兮还会喊痛,到最後已经麻木了。鞭子抽在身子,带走了她的血气,她连痛觉都失去了,仅留了那一丝清明还在嘴硬,“你有本事就不要停手,今天把我打死在这里。我恨你,恨死你了。”
    “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他每说一句话都会挥舞一下鞭子。
    ……
    李嫂在书房外一直敲打著门,求著饶。她好像听见什麽消息,突然拔高了音量,“将军,医院的电话,夫人她已经病逝了。”
    冉思斐好像是突然看见女儿全身血泊的倒在沙发上,浑身一颤,她背上面目全非,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没有勇气再看,跌跌跄跄的打开书房的锁跑出去,在他过去三十几年的岁月里,从没有这样落荒而逃的记录。
    李嫂战战兢兢地跑进来,把冉兮小心的抱在怀里,急忙拨电话叫医生。
    “小小姐,你醒了。不要乱动,背上还有伤。”
    “我的命竟然这麽不好,没有被他打死。”冉兮俯趴在床上,嘲讽一笑。
    “我的小祖宗,你快别说这样的话了。少爷的心里也不好过,他是给你上过药才去医院。”李嫂急忙辩解道。
    “虚伪,要是真的心疼他怎麽下得了手。他就是一个伪君子。我恨他。”
    李嫂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她,“昨天晚上,夫人病逝了。”
    冉兮脑中一片空明,这剩下嗡嗡的一片耳鸣声。那些身体上的疼痛也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心底的震撼。
    ……她竟然会死了,怎麽可能,以前不是没有比这更危急的时刻,她都挺过来了啊!她还想过她的命这麽怎麽硬,不时的在家里和她斗智斗勇。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死。
    冉兮突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被自己刺激,汤红丽才会病逝。
    越想越恐惧,她没办法在这个带著三个人回忆的大屋子里带下去一秒锺,对李嫂道,“给我备车,我要出门。”
    “不行,我的小小姐,你大伤未愈,不能出去,等伤好了咱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李嫂,在这个屋子里我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那样我不死也疯了。”冉兮痛苦的哀求道。
    “冉兮,你怎麽了,这麽虚弱。”邱婉连忙扶住冉兮。思考了良久,冉兮还是决定来找邱婉,在这个时候,她特别想依赖这个血缘上的姐姐。
    “陈旭在吗?”冉兮虚荣的问。
    “不在,哎,你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快告诉我,你是要急死我啊。”邱婉著急的急跳脚,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对冉兮特别的在乎。
    “我想再你这里待几天。”冉兮靠在邱婉身上道。
    “当然可以,你先进来。”
    邱婉小心的扶著冉兮躺下,帮她换下上衣,那件上衣的後面已经被血染湿了。
    过了没有一个锺头,邱婉家的门铃就响了。
    邱婉站起身要去开门,冉兮叫住她,说,“要是那个人,就是我不在。”
    “那个人是谁?”邱婉不了解冉兮和她爸爸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解道。
    “……就是我爸。”冉兮根本就不想交出这个称呼,他不配。
    一会儿的工夫,邱婉去而又返。
    “真的是伯父。他来接你回去,我替你拒绝他了。冉兮,他还要我转告你,什麽想回去了他派车来接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回去。”冉兮疲惫的闭上眼睛。
    “……冉兮,其实他还把药留下了,嘱咐我盯著你上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好像真的很担心你,我看他的神情不像作假。”
    “哼,假好心,不用管他,我这一身伤就是被他打的。”冉兮蒙上了被子,无言的禁止了交谈。
    过了一个星期,陈旭回来了,冉兮也不好意思多待,背上的伤已经结痂,只能离开。可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像除了回去,世界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除了回到他的身边,她还能去哪里?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明白著一点,才会这样对她?
    冉家,半山别墅。
    冉思斐看见冉兮回来,也没有多说什麽辩解,只是进厨房亲手给她熬了一碗中药,去疤的药汤。由李嫂把那碗中药端到冉兮面前,她拿起来连碗带药就摔在地上,道,“我不喝。”
    碗打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药汁都流到了地上,女佣连忙出来打扫干净。
    冉思斐的脸色一下子就沈了下来,在如此的低气压下,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动静。
    冉思斐知道她在别扭什麽,抑制心中的怒火道,“李姨,你去给她重新熬一碗药。一定要盯著她喝下去……要是再不肯喝,就给我抓住灌下去。”
    “丧礼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先出去了。”
    说完冉思斐就拿起外套出门了。丧礼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冉兮不想看见自己,才故意避出去好让她安心喝药。作家的话:写了这麽久才写到这,其实我也好痛苦,一篇文,先要让自己要感觉,才能让亲爱的们有感觉。还有,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投票可以增加会员点2点,发言好像可以加3点,发一篇文只能加5点。看到这个规矩的时候我差点吐血,把3票投出去就相当我发一篇文的点数了。哈哈,马上就是甜甜蜜蜜的父女情了,亲爱的们表著急。
    21、浓蜜父女情(微)
    严肃而庄严的丧礼,每个人都克制而悲痛的上前上香。冉思斐对著每一个哀悼的人弯腰敬礼。
    叶柳子也来了,她的眼睛通红,显然是在来之前哭过了,她上前一步对冉思斐悲伤的道,“思斐,现在我说什麽也不过是些口头话,但你还是要节哀,红丽……”她哽咽,“红丽已经去了,我们活著的人应该活得更好才是。”
    冉思斐点头。
    “我已经有二十年没回来,对了,听说你和红丽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今天这麽大的事怎麽没见到她?”叶柳子调转眼球,环视四周。
    “她太伤心了,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躲在房间不愿意出来。”
    “我还以为今天能见见你们的女儿。”她双手端正的拿著小包,笑著说。
    “下次吧,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
    叶柳子迟疑片刻道,“嗯,思斐,那……我可以去红丽生前的房间看看吗?我想去看看她生前的旧物。”
    “小齐,你给叶小姐带路去夫人的房间。”
    “思斐,其实你不用和我这麽客气,我对冉家再熟悉不过了,可以自己去的。”叶柳子扯动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毕竟你这麽久没回来了,不能让你觉得不周到。小齐,去带路。”
    招待众人留下来用过午饭,冉思斐走到冉兮的房间,看见她不在,就去画室找她。在走廊里遇见端著饭往回走的小马,他问道,“还是不愿意吃饭吗?”
    “嗯,小姐说她没有胃口,早饭也还没吃。”
    “给我吧,你去前面帮忙。”冉思斐接过小马手上的饭托。
    “是。”
    冉思斐敲了两下门就直径开门往里走。
    “我说了不想吃,给我出去。”冉兮头也不回的说道,她还以为是原来的小马。
    “你又在干什麽,嫌家里事还不够多吗?”
    听声音,冉兮才知道是爸爸,转头道,“我不吃饭碍著了你什麽事,你不看就行了。”
    “脾气还很大。”冉思斐把饭托砸在画桌上,碗里的汤洒出来了一半,“我最後问你一次,吃不吃?”
    这些天,就算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女儿也是不拿正眼看他,看见他就避著走。家里发生了这麽些个事情,让他的心情怎麽可能会好。
    “不吃不吃啊。”冉兮拼命的摇头。“你也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让你不吃,”他掐住她的下巴,拿起汤勺勺了一匙饭就往她嘴里塞,把她的牙龈刮出了血痕,“让你不吃。”看她要吐出来,他拼命的把汤勺往她的嘴里塞,还命令道,“要是敢给我吐出来,我就让你吃地上的。”
    冉兮流著泪摇著头,汤勺伸进了喉咙里,让她想要呕吐。
    “呕……”她一天什麽东西也没吃,吐出的都是胆汁。吐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痛。冉思斐拍著她的背,蹲下来直视她的脸问,“还吃不吃?”冉兮含著泪点头。
    冉兮拿著汤勺戳著饭,冉思斐喝止了她,“不准给我玩,快吃。”
    她艰难的把饭往嘴里送,和著嘴里的胆汁把饭嚼也没嚼直接咽了下去,冉思斐见状,拿起另一只汤勺勺了一勺蘑菇汤喂她,“先喝口汤,这是你最喜欢的松茸。”
    冉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张口把那勺汤含进嘴里咽下肚子,两眼愤恨的看著他,“你骗我,这是蘑菇。”
    “臭丫头,现在又不是松茸的当季,哪来你要吃的野生松茸。”冉思斐笑著摸了摸女儿的头,这麽一霎那两个之间的隔膜好像消失不见了。
    冉兮一皱眉,低头专心的吃饭,那口汤喝下去,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经饿坏了。
    一时间,画室里一个人吃一个看,也还算得上和谐,冉兮吃著吃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痛苦失声,“对不起……爸爸……那天的事情我突然什麽都不记得了,可能真的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自己对她说了什麽,让她受了那麽大的刺激,我不是故意的。我虽然想过她死,但她真的死了我才发现我不想她死的,今天……我今天对著画布,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她长什麽样子了。她以前要我给她画幅画,我也没有理她……呜呜……”
    冉思斐把女儿揽在怀里,安慰道,“不关你的事,爸爸也要向你道歉,是我太冲动了,医生说本来就是那几天的事情。其实是我在迁怒你,不自觉的让你承受了和我一样的痛。”他摸著她肩上的伤,内疚的问,“还痛不痛?”
    “呜呜呜……”冉兮除了哭声,发现自己已不能发出其他的声音,只能摇头。
    “哭吧,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没事了,没事了。”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拍著她的肩道。
    大哭了一场,冉兮平静了不少,不知道开口向谁道著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回忆道,“其实除了那件事,她也没有虐待殴打过我,对於一个养母,她还不算太糟糕是不是?”人死了之後,她想起来的更多的是她的好,而不是她的坏。
    “好了,好了,没事了,爸爸在这里,爸爸会一直陪在小兮身边。”他低头以吻封住了她的道歉。
    “叶小姐,前面就是我们家小小姐的画室了,请您止步。”李嫂拦住了往前走的叶柳子。
    “李姨,这麽多年不见,你身体还是这麽的健康精干。”叶柳子被拦住也不在意,温柔的笑了笑。
    “不敢当,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比不上叶小姐年轻貌美。”李嫂刀不见血的讽刺道。
    闻著,叶柳子的笑容也僵住了。作家的话:明天再上肉,进度已经很快了对不?亲爱的们。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我【投我一票】哦,能让我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我的文。如果你觉得不错的话,请不要吝啬手上的票票。谢谢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