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作品:《妻奴养成记(高干)》 夏彤被他噎了一下,无奈道:“洗澡去吧你,这么多事!”说着就去洗手间要帮他放洗澡水。
“你到底过不过来?”
“不。”
“那我过来让你亲一下好了。”符珈颇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然后爬下床来歪歪扭扭地走向夏彤。
夏彤一见他又开始不安分,怕他摔着碰着,连忙跑过去抱住他,哄他回床上:“别闹了,我这不是过来了么?”
符珈刚被她搬到床上,就立刻搂住夏彤的腰,两只眼睛黑黑的圆圆的,微微有些迷茫地盯着趴在身上的她:“你为什么不亲我?”
夏彤无言,你怎么喝醉了的时候这么二呢?
“你为什么不亲亲我?”符珈不满她的沉默,像是一个小孩子,执意要一个答案。
正当夏彤想着要怎么敷衍他的时候符珈又开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像是一个考砸了不敢问成绩的考生,眼睛里闪烁着全是不安。她回忆了下,自从他们在一起,符珈从未问过这种问题,她以为他不在乎,现在才明白,竟是不敢问。之前妈妈要打他的时候也曾脱口而出说“喜欢他”,他为什么不相信?
对一个醉鬼表白,相较而言夏彤还是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她酝酿了一会,然后开口:“其实我——咦?你睡着了么?”她仔细观察符珈的脸,轻轻拍了两下,发现他真的睡着了!就在自己要表白的时候!夏彤一咬牙,掐着他脖子怒道:“我一来你就睡着了你是在耍我么?!”
符珈被她弄醒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了她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夏彤,他安抚地亲了亲夏彤的唇,然后哄小孩的语气嘟哝道:“嘘——别吵,我们睡觉。”然后搂紧夏彤的背,继续安然入睡。
夏彤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现在到底谁才是小孩子啊?!
她费力地想要掰开符珈的手臂,只是他紧紧地箍着她的身体,为了让怀里的夏彤安分点,符珈甚至连腿都用上了,像一只有力的章鱼,将她缠起来。
夏彤这下笑不出来了:我妈不准我呆在这边过夜的啊!
第二天早上符珈醒的时候夏彤已经买好了早饭,在餐桌上的时候夏彤开口:“昨晚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符珈有些莫名其妙,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那你记不记得昨晚说什么话?”夏彤放下筷子,两手交叠在xiōng前,一副要摊牌的模样。
符珈见了她这样也有些紧张,盯着她:“我说了什么?”
“你追着问我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夏彤凝视他,语气也很郑重。
“哦。”符珈也不追问,只是低下头继续喝豆浆,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哦’什么啊?你不想知道答案了么?”夏彤皱眉。
符珈一口喝完剩下的豆浆,猛地站起来走向客厅,有些不耐烦地撂下一句话:“谁想知道这么无聊的答案啊!”
再次酝酿了一肚子话被噎住的夏彤用筷子狠狠戳了下盘子里的煎蛋,仿佛那是符珈的脸:“叫你嘴硬叫你要面子,憋死你!”
晚上符珈带着夏彤说是要见朋友,夏彤就被他稀里糊涂拉去了会馆。这是一家夏彤从未听说过的休闲会馆,地处郊区,离市中心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夏彤坐车坐得有些不耐烦,窝在一旁玩手机。
“别总玩手机,对眼睛不好。”符珈瞥了她一眼,不乐意她把自己一个大活人冷落在一旁。
夏彤也觉得有些无聊,便拿过符珈的手机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都有些困了。你这手机里都有什么游戏啊?给我玩玩。”
符珈无语,还是要玩手机。
符珈的手机屏幕辨析度要比自己手机高多了,拿在手上手感特别好。只是这么带感的手机却没什么游戏,夏彤玩了两局植物大战僵尸就又无聊了,挨个翻看手机里都装了什么有趣的软件。也许是无意中碰到了某个图标,屏幕上跳出了另一个界面。夏彤定睛一看,乐了,这不是微博么?
她对符珈调侃道:“没看出来你也玩微博啊!”
符珈一听立刻拧起了眉头,伸手就要夺回来:“还给我!”他的语气也变得急躁。
夏彤灵活地拿着手机一躲,本来没打算细看,但在争夺的那一瞬间她发现界面上有她自己昨天发的微博:“虽然心情有点复杂,好吧还是先恭喜一下自己马上就订婚了!(*^__^*) ”
夏彤的微博粉丝寥寥无几,所以发了微博也甚少有人回应。符珈既未转发也未评论,只是在她之后发了一条:“嗯,恭喜你,马上就是我的了。”符珈看起来只关注了夏彤一个人,所以满屏幕都是她的微博,几乎是她发一条,他跟着发一条。她往下翻,其中有两条实在是惹眼:“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而符珈也说了一句几乎一样的:“是啊,为什么你不要我?”
她回忆了一下,那个时段正是爸妈离婚的那个时间,当时的自己自怨自艾了很久,却未曾料想到有个人一直陪着自己不开心。她心里暖暖的,她好像运气不错,找到一个这样可以依赖的人。
符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绷着脸冷冷道:“不准看!”
夏彤关掉微博,讪讪地:“你生气啦?”
“我没有。”符珈依旧铁青着脸,其实还有一点点被揭穿了心事的狼狈。
“别生气嘛,我都没有生气,你就别计较啦?”夏彤从副驾驶座上凑近他,用手戳戳他的胳膊,笑得一脸讨好。
“我在开车,你别靠我太近!”符珈身体微微僵硬。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你么?”夏彤越靠越近,她并不是一个胆大热情的女生,但是面对比自己更别扭更害羞的人她就不自觉地变成了主动的那一方。
符珈握紧方向盘,声线都绷紧了:“别过来。”
夏彤见他就像是遇见了女流氓的小男生,自己很少能逗到他的时候,这时便更加得寸进尺:“其实我——”
夏彤的嘴巴凑到符珈的耳边,她讲话的时候带出来的热气都快要熏红他的脸。符珈声音不稳,问她:“其实你什么?”
“其实我也喜欢你——”夏彤在他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
“呲——”只听一阵急促地紧急刹车声,符珈将正在调戏他的夏彤扯到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留言啊~~~今天可真冷啊~我的坑这边很衬这温度啊~~~~54见朋友2
到了会馆以后夏彤才明白这他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这里,前厅金碧辉煌,即使门可罗雀,前台小姐们也站礀挺直,面带微笑。走廊幽静曲折,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舒适无比。而后面的温泉会馆,各种球类保健室一应俱全。出入这里的客人并不多,但是遇到的每个人都会主动跟符珈打招呼,他们看起来年龄相渀家境相似,夏彤看着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人你都认识?”
“嗯,这里是奚铭开的,一般都是比较相熟的朋友才来这儿玩。”符珈认真地跟她解释。
哦,原来是一个圈子里的二世祖大本营。夏彤点点头,终于弄懂了。
进门的时候里面已经有许多人了,夏彤只认得几个相熟的面孔,包括昨晚送符珈回来的那两个,还有上次跟符珈打羽毛球时遇见的那俩姑娘。
大家见他们进来有恭喜的,也有调侃的,但是都不敢太过,毕竟这圈子里都知道,这丫头是符珈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回头要是不小心把这到嘴的鸭子惹恼了,日子肯定不好过。
“呦,终于来了,恭迎嫂子!”本来坐着打牌的奚铭笑嘻嘻地站起来,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往上挑,是很好看但是有些——骚?嗯,就是这么个词,夏彤这么想着,符珈一把推开就要凑上来的奚铭,挡在夏彤前面皱眉:“她跟你又不熟,靠这么近做什么?!”
奚铭将头一侧,对着符珈后面的夏彤伸出手:“所有的熟人都是从不熟开始的,对吧嫂子?”
夏彤虽然不喜欢他的自来熟,但是还是伸出爪子跟他握了握。
“之前还以为最先结婚的会是老大,没想到二哥先下手为强了。”符珈引她落座以后那个奚铭又开始唧唧歪歪,看起来他讲话真诚又开心,可是怎么听怎么有股酸味。
“汐汐还太小。”狄阅身着黑色衬衫,坐在那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像是将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
夏彤是见过这狄阅和奚铭的,但偏偏对狄阅的印象更深。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卉杳嘴里心心念念的“狄阅哥哥”,还因为他不同于符珈的硬朗跟阳光。他有一种近乎yīn柔的美,他也不像符珈那样喜欢以气势压人,只是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的矜贵显示出他的优越感,还有距离感。只是这样的人,竟然也有结婚对象了?那卉杳呢?她知道吗?又是什么样的女生能将他俘获?夏彤还真有些好奇。
“汐汐小,我可是正合适呢!”晏昕身边的那个女孩儿仍是上次跟自己打过羽毛球的那个,她今天妆容明显比上次要浓,却很好看,像是一条美女蛇,跟身边美艳的晏昕比起来丝毫不逊色。她眨巴着她那双大得有些失真的眼睛,就那样瞧着独身坐在那的狄阅,有一股挑逗的味道。
大家哄堂大笑,有一个人上来说:“哎呦,燕子,都过这么久了你还不死心呐?”
“是的呀,我对老大可是始终如一呢!”那个女孩笑得很是暧昧,完全不介意别人的打趣。
“老大,不然你就把燕子也收了好了,这丫头要比汐汐好玩多了。”有人还嫌事情不够多,偏继续撺掇。
狄阅好似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坐在那岿然不动,只是摇着手中的酒杯不讲话。他忽然在一群人的哄笑中瞥到了似笑非笑的夏彤,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问道:“你笑什么?”
大家立刻将眼光全部集中到夏彤这,等着她的回答。
只见夏彤依偎在符珈身边,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如果外面也有不懂事的小姑娘向符珈表白,你们可别这么劝他,我会生气的哟!”
这句话说完全场气氛瞬间凝滞,而刚刚被她暗指“不懂事的小姑娘”的燕子,脸色也冷下来,抿着唇取了杯酒一饮而尽。这算是正室与外面花花草草的宣战?
符珈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表忠心:“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外面的小姑娘。”
夏彤歪着头看着他开玩笑道:“真的吗?”你不认识人家,人家小姑娘可是认识你呢!你的那个所谓的妹妹可是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当我傻的么?
夏彤自从知道父亲外面有女人,就对这方面有着近乎变态的敏感。之前没看到,那是因为不在意,可是现在一旦在意了,她的眼中就再也揉不进丁点沙子。
奚铭适时出来圆场:“我们二哥自然是从小到大只认识你一个女生,其他的在他面前晃个一百遍他也记不住。”
“二哥的专一可是无人能敌的。”
“这个嫂子绝对不需要担心呐!”
奚铭一开头,大家便又活跃起来,把刚刚的尴尬抛诸脑后。奚铭身边的一位美女端起酒杯朝夏彤遥遥致意,夏彤有些不解,但是依旧笑着回应。
几个小时下来夏彤发现,符珈跟其他人相处和跟自己相处完全不是一个模式,他在外面习惯被捧着,也习惯发号施令,做事还像是小时候那样独断专行。而跟夏彤相处的时候就是习惯哄着她,并且很在意她的看法。就比如现在。
“你对他们几个看法如何?”回去的路上符珈问她。
“我只记得几个,你说的是哪几个?”夏彤反问他。
“就说你记得的。”
“那个狄阅,我觉得他吧,长得很好看,”夏彤摸着下巴回忆着他的表情,“气质也很好,我挺喜欢的。”
“喜欢?你喜欢他?”符珈不高兴了,“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女人么?”
“呃……你的意思是说他娘?”
“你知道他为什么永远都穿黑色,墨鸀色这种衣服么?他其实就是觉得自己太娘了,所以穿这种深色系的来掩饰一下。”符珈刚学了这么一个词就毫不犹豫地用在了他的朋友身上。“而且他人也比较损,从来都是出坏主意撺掇别人去做,最后好处自己舀,什么责任都不担。”
“这样啊……”夏彤沉吟一声,然后道,“这个在我们女生看来,学术点来讲就是长得‘妖孽’,人又‘腹黑’,总之就是很受欢迎的那个意思。”
“受欢迎?哼。”符珈彻底不高兴了:你连我都不喜欢,竟然能喜欢他?腹黑,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曾经撺掇我对你做了什么事。
“诶?你不高兴啦?我只是从女生角度来评价啦,不代表我的意见。”夏彤见他闷闷不乐便开始圆场,原来你不喜欢我赞美你的朋友,那我说他们不好就行了。“像那个奚铭啊,我就不喜欢。”
“你怎么不喜欢他了?”符珈有些诧异,奚铭在他们中间算是最有女人缘的,跟他在一起的都是各方面最出挑的美女。
“你看他左拥右抱的,肯定是个花花公子。薄唇的人也薄情,花心又薄情的这种人啊,报纸上说智商低!对了,不是有个成语叫‘薄唇轻言’么,意思就是碎嘴,现在看来还蛮符合的嘛!”夏彤掰着手指数着奚铭的罪状。
符珈听到夏彤说薄唇的人薄情的时候,他掩饰地抿了抿唇。智商低……呃,奚铭是门萨协会的会员哎,大陆据说只有三十名。他还是不忍心夏彤这么说他朋友,忍不住为他辩驳:“其实,奚铭就是这个性格,本身人不坏。”
“我没说他坏啊,我就是说他人品应该不行,还有性格也讨厌。”夏彤看着他,一脸认真。“还有我觉得应该是家教问题吧,家里大人没把他教好。”夏彤其实对每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不会这么毒舌,但是她就是讨厌三心二意的坏男人,长得就是一副预谋出轨的风流相。
“奚铭妈妈常年在国外,他一般跟着爸爸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平时比较缺少关爱一点”
“我就说嘛,原来是家庭不和谐,需要到女人堆里寻找温暖啊!你要离他远一点哦,人家都说从朋友圈子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跟性格,你回头也被他给带坏了。”夏彤认认真真训导符珈,整个一念着驭夫经的小妻子。
“我跟他们玩在一起这么久,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么?”符珈不满地斜了她一眼,满口歪理,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
“嗯,这点值得表扬,继续坚持,以后我颁一个‘专一’奖给你。”夏彤对着他笑,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哦,对了!那个狄阅有女朋友了,那卉杳怎么办?卉杳不是从小就喜欢他么?”
符珈听到卉杳的事情嘴角渐渐沉下去,他还记得之前符卉杳在一家酒吧霸占了演出台,而且只唱一首歌,没有人敢拦着她,却不乐意听她败兴。自己赶到的时候平时吵闹的酒吧都安静下来,只听她反反复复的那一句:“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反正一切来不及,反正没有了自己。”
当时酒吧里的人都仰望着这个为爱情神伤的女生,默默思考着自己的过往,在麻木放纵之前,也曾有过谁能让我们最虔诚地对待爱情。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唱情歌唱到流泪,也曾为谁哭到心碎吧?
当他把符卉杳弄下来的时候,她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这个一直争强好胜的妹妹第一次哽咽着向他诉说自己的难过:“哥哥我们都爱错人了。”
那时的夏彤对自己若即若离,一度弄得他也痛苦煎熬。当时他没答话,这时面对已经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夏彤,符珈转过头去继续开车,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夏彤的问题:“她爱错人了。”
她爱错人了,我没有。
55前男友
这一天符珈刚回来就见夏彤很开心地冲出来迎接他,符珈一激动,终于知道想我了!
夏彤把他拉到桌子面前,指着水果罐头:“快!帮我开开!我都弄了十来分钟了!”
符珈无语,回头看了夏彤一眼,她嘴里咬着叉子一脸殷切地看着那罐黄桃罐头。看着她的馋样符珈只得认命。他拍了拍瓶底,然后一旋,那瓶盖就听话地下来了。
夏彤欣喜不已,接过罐头夸他:“符珈我发现你只有在帮我开瓶盖的时候最帅!”
符珈看着她一勺一勺挖黄桃,根本没看自己,抱臂倚在门边,凉凉地感叹道:“我就是你家长工啊!”
“你有什么不满么?”夏彤斜了他一眼,威胁道。
“没,幸好不是临时工。”符珈两手插袋,耸耸肩。
夏彤又说:“放心吧,你以后帮我开盖的机会多得是。你看我的手,就是刚刚开这个瓶盖开的。”
符珈一瞥,她两手手掌心都是红红的,一看就是下了狠劲。符珈拉着她的手咬牙道:“你怎么这么蠢啊?不会弄就别逞能,有这么下死劲折磨自个手的么?”
“嘿!嘿!你这个长工给我注意点!我是地主哎!再这么跟我说话我让你连临时工都当不成!”夏彤用手上的叉子远远地点着他,威胁道。
“哼,傻地主。”符珈倚着门,鄙视道。
“嘿,地主现在要去超市,问你想买什么,我心情好了就给你买。”夏彤吃完了罐头,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舔着自己的爪子。
“那长工现在问你,有没有这个荣幸在你后面帮忙拎东西呢?”
“不行,地主出去采购,长工就得在家做活。”
“做什么活?”
“我的暑假实践报告写出来了么?我的两篇论文写出来几篇了?”夏彤说话的时候活脱脱一个讨债婆形象。
“你还真把我当长工了啊!”符珈不满。
夏彤梳好头发舀好钱包,路过符珈的时候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用安抚小孩的语气跟他讲:“乖啊,在家里不要乱走,姐姐回来给你买糖吃。”
经过那么多天朝夕相处,符珈已经习惯了夏彤这样突然角色扮演的嗜好,并且可以迅速地反应过来配合她。此刻他便是一脸幽怨,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记得我要橘子味的哦!”
夏彤见他这样“扑哧”一笑:“符珈,你怎么这么幼稚呢?”
“近朱者赤。”符珈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就喜欢这个调调么。
也许是由于周末的关系,超市里促销很多,人也很多。夏彤从这边逛到那边,买了一堆吃的。正当她去货架上挑面包的时候,发现旁边站着她曾经很喜欢,喜欢到后来就连他背叛都舍不得憎恨的人。
“小彤?”谭之皓看见她也很诧异,神情中甚至参杂了些许愧疚跟尴尬。
“嗯。”夏彤简单地应了一声,又多舀了几个红豆面包放在盘子里,她记得符珈也被自己带得也喜欢上吃这个了。
“你也来买东西么?”谭之皓没话找话。
“是呀。”这不是很明显么?夏彤仍是盯着货架上的面包,随意地回答他。
“你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爱吃红豆面包。”谭之皓看她满盘子的红豆面包不禁感叹。
“小彤,对不起,以前是——”谭之皓欲言又止。
“没关系,没关系了。”夏彤不想跟他多做纠缠,直接打断他的话然后将称好的面包放进购物车,“你继续逛吧,我先走了。”然后推着小车就往收银台那边走。
没想到谭之皓也跟在她身后,这让她走得更快。可是不管她走多快,他的声音还是从后面传了过来:“以前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混蛋,你原谅我好不好?”
夏彤不讲话也不想理他,只是将购物车里的商品一个劲儿地往收银台上堆。收银员虽是个年轻姑娘,扫描商品却是很迅速,不一会儿就全部扫完:“小姐,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
“小彤,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那收银员好奇地打量了下他俩,然后了然地笑了笑,小情侣么,哪能不吵架。但是还是按照惯例问了一句:“小姐,我们现在实行购满128元送防水购物袋一只,您还差九块钱,需要再买点凑一下么?”
“我跟小莹早就分手了,我才意识到最适合我的只有你,如果不是——”谭之皓的滔滔不绝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夏彤从货架上舀了一盒“杜蕾斯”,极为坦然地递给了收银员。
而那年轻姑娘也是诧异地很,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般姑娘差这么**块钱不都是选择舀盒木糖醇口香糖之类的么?哪有小姑娘家家的直接买安全套的?
夏彤很满意耳边清净了,她拍拍手,对着收银员小姐笑:“这样够舀一个购物袋了吧?我要那个,蓝色的那种。”
她将那么多零食一股脑地塞进那个蓝色的大购物袋,拎着向前走了几步,再即将离开的时候猛然转身,看着依旧愣在收银台的谭之皓。他其实一如既往地好看,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休闲板鞋,放到哪都是清新帅哥一枚。他还是他,曾经让自己心动不已,又流泪心碎的那个人。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她再看他,竟有些不理解当时的自己,为何那样执着。
“我忘了告诉你,我订婚了。”夏彤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雷声,劈在他的心上。可这道雷并没有结束,“是符珈。”
“还是他。”谭之皓顿悟,可是心里隐隐有些愤怒。
“是他,没有别人。”夏彤觉得手心被重重的购物袋勒得有点痛,早知道就让家里的长工来帮忙拎了。“对于那件事情,我不否认。这不是我愿意的,虽然我也因为骗你而愧疚了无数遍,但是现在我不想为这个跟你道歉,你也从来没真心相信过我不是吗?”夏彤第一次愿意跟他开诚布公讲这件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味地摇头否认。
“那你……”谭之皓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不喜欢我了吗?”
“我以前喜欢吃红豆面包,现在还是喜欢。那是因为我的喜好没变,红豆面包也没变。我以前喜欢你,不代表现在还放不下,因为你变了。如果有一天红豆面包也变了味,我也很有可能会放弃,因为没有了红豆面包还有牛角面包,肉松面包,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不可蘀代?”
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不过是一枚变了味的红豆面包,怎么能指望我离了你就被饿死?
“你好吗?”跟曾经你那么讨厌畏惧的一个人在一起,跟曾经那样伤害你的人在一起,难道你从没心理障碍?
“现在很好,以后……我也会让它继续好下去。”说到这她放下沉重的购物包,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看向他:“再见了,谭之皓。”
谭之皓见她拎起购物袋,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年少时的爱恋,总像一个绮丽的梦,身处梦中时只觉得它太过朦胧,而离开梦境又总想回头重温。他曾介意她某些不堪历史,那对于骄傲的自己来说近乎一个不可宽恕的耻辱,但是实实在在失去了的时候又怅然若失。人大抵都是这样矛盾的动物,嫌弃喜欢的不够完美,盯着她不完美的地方久了,竟也忘了他喜欢的只是那个人而已。
而在谭之皓眼中消失在人海的夏彤并没走远,她正在超市一楼下面的长椅上皱着眉头捧着一盒酸奶猛挖,然后一口一口地送入口中。她不是放不下,只是谭之皓的出现又勾起了她被背叛的痛苦回忆。你主动走远,却又要求我站在原地,这岂不是太自私了么?
这时符珈一个电话甩过来:“你是被人贩子拐卖了么?怎么还不出来?”
“我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好好的,怎么可能被人贩子卖掉,我不卖别人就不错了。”
“就你那智商。”符珈冷哼了一声,鄙夷道。
“我智商怎么了?”夏彤咬着勺子问。
“六级考两次都没过的人,以后不要轻易问别人对你智商的看法。”符珈在那边挖苦她。
夏彤一听恶狠狠地挂掉电话:每次都舀这事说我!
正在她独自置气的时候符珈已经走到她面前,拎起她脚下的购物袋:“就知道吃。”
夏彤坐在长椅上依旧慢悠悠地挖着酸奶,酸溜溜道:“六级两次没过的人现在要吃点酸奶补充大脑营养,你离我远点。”
符珈将她拽起来,无奈道:“我错了还不行么?跟我回家。”
你主动走远,我不会永远站在原地。但是我很庆幸,当我走远的时候,总有一个人远远跟在我身后,只要我回头,就知道我能回得去。
56安全套
之前夏彤在超市随意买来的安全套在不久后的某一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正在符珈衣衫半褪,脸红心热之际,处于混沌中的夏彤忽然神智有一丝清明:“等一下,你等一下啊!”然后就像一只泥鳅从符珈的怀里钻了出来,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跑出去。符珈哑着嗓子对着床狠狠一捶:“给我回来!”
不一会儿夏彤手里拿着一小盒杜蕾斯,献宝一样地对着憋得要吐血的符珈笑道:“我买了这个!今天终于能用上了!”
符珈皱眉:“你买这个干什么”
夏彤自顾自地已经开始拆那盒安全套:“当然是为了安全了,快!你快穿来看看!”符珈看着夏彤一脸坦然地像是妻子买了衣服让丈夫试一试看看合不合适的样子,默默无言。
夏彤将套套拿出来,一摸奇怪道:“咦?怎么是湿的?”她端详了一下,“这难道跟面膜一样还要弄点精华液?”
符珈狠狠闭了闭眼睛,某处已经要自燃了,她还在那无知无觉地研究避孕套?他忍无可忍道:“夏——小——彤!”
夏彤连忙递过去,蹲在他两腿边,认真地看着他怎么戴。她见符珈怎么也戴不进去有些疑惑,然后摸着下巴问他:“这个是需要在长大前穿还是长大后穿啊?会不会是你的Cāo作错误?”
符珈现在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看见光溜溜的她直直地盯着自己穿小雨衣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将她的头往旁边一推,语气很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害不害臊啊?去去去,不准看!”
夏彤拨开他的手,鄙视他的双重标准:“推什么推,你脱我的衣服时候也没不好意思吧?”然后沉默地打量了一下,犹疑道:“你不愿意让我看,是不是因为它长得丑你自卑?”
符珈咬牙道:“我没有自卑!”
他见夏彤质疑地看着他,就挺了挺身子,怒道:“你有没有眼光,我一直很自豪的!”
“这么丑,你还自豪?”夏彤一脸震惊,沉吟片刻,思索了半天才找出个词形容那物,“跟个丑不拉几的蘑菇似的,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
“好吧我没眼光,还没见过世面,等我以后多开开眼界再来评判好了。…”夏彤摊手。
“你敢!”
又过了一会儿……
“靠!夏小彤你买了最小的号?!”
“呃?这个也有大小号?我还以为是均码的呢!”
“你个白痴!”符珈扔开弄得他满手是油的套套,对着夏彤就扑了下去:去你的“均码”!让你丫玩我!
夏彤整个身子都被他压在下面,有些痛,只得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是套马杆的汉子威武雄壮好了吧?”
符珈一听她还敢这么调侃自己,更加不客气。他在后面舔了下她的耳垂,气息不稳:“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不怕我了,嗯?”双手从后面搂住她,握住她的两颗柔软的水蜜桃,然后从雪白的脖子那一路吮吸下去,留下朵朵吻痕。
夏彤被他吸得有些疼,缩着肩膀讨好道:“哎呀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怕你呢?”
“我对你好么?”符珈在后面不停地用那处蹭着她,来缓解紧绷和肿胀感。
“好,当然——呲——你个混蛋干嘛咬我!”夏彤被迫跪趴在床上,本来就很不舒服,还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语气也变得不好,“你想死么,你一个小小的长工!”
符珈继续吸着她的脖子,语气有些委屈:“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凶我!”
夏彤发觉符珈现在越来越没节Cāo了,他以前总是横着来,发现横行霸道不得人心就学会哄人,哄不好了就撒娇,那么大个男人贴在自己背后撒娇,她只觉得有种诡异的和谐感:每次他这样的时候好像自己还真不忍心拒绝他什么。
“谁让你咬我来着。”夏彤语气放软了些。
“我是太喜欢你了才咬你的。”符珈的手已经往下摸索,嘴上说着甜言蜜语,手上却越来越流氓。手指探入她身体最柔软和脆弱的地方,这轻拢慢捻也让夏彤的呼吸开始急促。她的手拉住他,喘息着拒绝道:“别……”
“别怎样”符珈的手指更加深入,拨弄着她的敏感处,弄得她一声吟哦。“每次都拒绝我,每次都喊痛喊累,你不是说喜欢我么,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如果符珈在后面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绝对会更加兽性大发:她紧紧咬着粉唇,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快要流泪,娇柔脆弱的神情更是让人心动。符珈抽出已经湿漉漉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就将那穿不进均码小雨衣的那处填了进去。温热的柔软包裹住他等待已久的地方,不断吮吸和安抚着它的焦躁情绪。夏彤闷哼一声,软着身子趴在了床上。
符珈不准她偷懒,将她直接从床上抱到腿上,将她的头扳过来,对着她的樱唇就堵了上去。夏彤下面费力地吞咽着他的“威武雄壮”,上面又没法讲话,身子被他扭着也是不舒服,只能将所有不满放在心里。心想等弄完了有你好看的,可是她忘了他每次在床上都是狠得不像是对她百依百顺的那个符珈。
符珈重欲,偏偏夏彤平时不敢轻易让他碰,所以每次让他抓到机会的时候夏彤都不会太好过。夏彤只觉体内热潮汹涌,偏偏四肢无力,只得讨好地伸出舌头舔舐他,求符珈别这么折磨自个。而他被这小猫似的柔软舌头弄得更是热气膨胀,忍不住掐着她的腰开始上下动作,之间只能听到她破碎的呻吟,像是小猫咪,弄得他心痒痒的。这样的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不乐意,便一个施力让她躺在了床上,自己精壮的身躯立刻附了上去。
他的舌头舔舐着夏彤的脸颊,像是一只温柔的巨兽。而身下毫不含糊,起先还知道温柔着些,后来便直接横冲直撞,怎么畅快怎么来,全然不记得上一次把夏彤弄疼以后受到了怎么样的惩罚。而夏彤本身最怕他这样完全失去理智的那股子狠劲,这时却爱上了这样的疼痛到快乐的摩擦,他深深顶进去的时候她会觉得被掐到了心尖尖上,想要他快离开,而当他真的出去的时候她会觉得一阵空寂。她再无反抗的意识,只是软着身子由着他,两腿夹紧他的窄腰,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
符珈兽性渐重,将夏彤的纤细的双腿扛在肩上,然后身体猛地拉近,夏彤只觉得身体要被撑破了,哀叫起来:“疼,疼——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符珈那张染满□的俊脸凑近她,舔舐着她,像是怜惜,又像是安抚,而事实上他是在命令她:“不要?为什么不要?我给的,你全部都要给我受着!”
“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符珈——”夏彤的眼泪都出来了,言语中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符珈嗤笑:“可能么?”
夏彤不停地哀求,符珈却再不答话,只是继续挺进,再挺进。渐渐地她也累了,只能低泣呻吟,辗转承欢。终于,在一片滚烫的热流中,已经脱力的夏彤得到了解脱。
过了很久夏彤才清醒过来,她想起他刚刚的所作所为,侧过身子不理他。符珈将手臂递过来揽着她,哄她:“还气着呢?”
“我觉得你这人表里不一口是心非人格分裂,我看错你了!”夏彤气鼓鼓地控诉了他一堆。
符珈将头埋在夏彤颈项处笑得很是狡黠:“夏小彤,你知道男人跟女人是需要平衡的吗?”
“什么平衡?”
“我在床上欺负你了,我允许你下了床在我身上加倍讨回来。”
57小三?妹妹!
“喂?”夏彤尾音上翘,有些疑惑。…为什么符珈接了电话却不讲话?这种情形她可从来没遇见过。
“哦,符哥哥在浴室里洗澡呢。”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回答她。
“哦,那你让他洗完了打给我。”夏彤的声音无波无澜,就准备挂电话。
“他……”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下,然后暧昧地回话,“他等会儿会比较忙。”
夏彤无语,这年头小三的手段是一本书的教科书教出来的?还是以为我没看过言情?!她笑道:“晏昕是吧?符珈现在在游泳馆里的浴室吧?等会儿他要忙什么?难道打算洗完澡再回去游一遍?或者由你陪着?”
晏昕顿了一下,她没想到夏彤能掌握符珈的全部行踪,而且还这么自信。
“你配不上他。”晏昕不再拿腔拿调,直截了当地挑衅。
“这与你无关吧?”
“你不属于我们这个圈子,你也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人脉,性格,还有手段,你都没有,你根本无法在这个圈子立足,你有什么资格与他并肩?”
“你是有资格,只是你无数次贴上去,他要你吗?”面对质问,夏彤也大为光火。
“呵,恃宠而骄,这就是你全部的资本?”晏昕嘲笑道。
“只是光这点就能让无宠可恃的人在这里除了挑拨离间,其他都无计可施。”夏彤不甘示弱,语气也愈加冷硬,“请你务必告诉符珈让他回我电话,不然不管你是他多少年的妹妹,我都能让你变成路人。”说完便率先挂了电话。
那边的晏昕被她的语气呛得直咬牙:让我变成路人?你也别太高看了自个!
整个晚上她都在等符珈的回电,只是手机悄无声息沉默得像是再也不会开口。夏彤坐在沙发上等他,她相信符珈,但是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焦躁:他干什么去了?他还跟那个晏昕在一块?他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患了疑心病的女人是最难根治的,就算身边是最该放心的男人,她也忘不了让她患上疑心病的男人们当初是如何背叛与欺骗。
她将手机翻来覆去地倒腾,只是怎么样都没动静。她手朝后面一撑,正聒噪地放着综艺节目的电视忽然黑掉,整个客厅也是一片寂静。她愣了几秒钟,然后跳起来飞快地拿起茶几上的钥匙,披上衣服夺门而出。…
她招了辆出租就奔那个上次的会馆而去,她知道符珈今天是参加某个朋友的生日会去了,她也知道他现在在哪,因为她昨天刚以跟寿星不熟为理由拒绝了他的邀请。她的确不想进入他的朋友圈子,但是得不到认可的未婚妻,是最有可能被边缘化的欺瞒对象。
高级会馆的侍应的确是很不一样,她刚进去就有经理模样的人迎上来:“夏小姐?来找符少么?”
“符少?”夏彤迷茫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是了,他们这个圈子都是这么称呼的,“我找符珈。”夏彤强调了一遍。没错,她是平民,并不愿意有人将她的爱人捧上神坛,而自己就像是在攀援在他身上的凌霄花,有则锦上添花,世人皆叹她运气好,无则无人正视,众人都习以为常。
“请跟我来。”那位经理修养很好,笑容也恰到好处。
夏彤跟着他,忽然有些想笑,她问那个带路的经理:“是不是你们这每个什么少的老婆女朋友来都提供带路服务?你不怕那些女人是来捉奸闹事,最后弄得那些少爷们难看?”
那位经理这时才诧异地看了一眼夏彤,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向受宠的夏小姐会对这里有着这么大的敌意。但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极为诚恳地回答:“不是,这里只有符少跟狄少的女朋友可以随意进出,其他人一般只带女伴过来。”
“女伴?”夏彤在心里冷笑,“那不就是这些二世祖除了正餐以外的小甜点么?果然这里是偷腥的好去处啊,隐蔽又偏僻。”
夏彤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一个女人哀怨婉转地唱着:“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握住是你冰冷的手 ,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她微微皱眉,做什么弄得这么幽怨?惨兮兮的听着有些瘆人。
而符珈本来就是对这正发疯唱歌的女人不厌其烦,见到夏彤立刻过来,惊喜道:“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夏彤看到了他便也放心了许多,只是眨眼就见他身后的晏昕,心情继续yīn沉。她坐下来以后才发现那个正在撕心裂肺唱歌的女人正拉着奚铭的手唱,奚铭看起来也是尴尬极了,碍于面子不好甩开她,只是来来回回说一句:“别闹了,乖。”
那个女人身材高挑纤细,虽然不至于火辣,但却能看出是个极有气质的人。松松垮垮的毛衣露出她精细的锁骨,铅笔裤显示出她双腿的笔直修长。她虽高,骨架却不大,瘦瘦的给人想要保护的感觉。她披着那头长长的卷发,拿着话筒,唱歌的时候竟给人有些痴狂的感觉。
渐渐的,大家都沉默了,听她一个人在那诉说自个的心痛和悲伤,那些打趣奚铭魅力大的人也没有了,只是在默默感叹爱情竟然真的能让人变成这样,不要风度,没有面子,只是求着他回头。
“她是谁啊?”夏彤问符珈。
“好像是奚铭的一个女朋友。”
“是奚铭的女朋友之一吧?”夏彤代入感极强,yīn阳怪气地说了句。
“嗯,好像还没分手来着。”符珈没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只是继续奇怪那个平时很高傲的女人今天为什么在这唱歌发疯。
夏彤听他这么习以为常的语气有些不爽:“喂!”
符珈这才转过头来,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你们这些什么什么少的啊,是不是觉得一下子有N多个女朋友很正常啊?”
“什么什么少?”符珈有些奇怪她的用词,然后听明白了话以后将她搂过来,用手指绕着她的长发,笑得很得意:“现在才想起来在乎我啊?”
“我在很严肃地问你。”
“他们的确是觉得挺正常的。”符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正当夏彤要开始批判他们的时候,他忽然表情也变得很认真,“但是夏小彤你要记着,我从来不是别人。”
夏彤就那样看着他,像是想要看看他的心,而符珈坦然地让她那样观察。过了一会夏彤小声道:“我也希望你永远都别变成别人。”只是我怕,因为我的爸爸,我的谭之皓,曾经都不是别人。
这时这个女人终于唱完歌了,而奚铭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把她一个人扔在一边,继续跟其他女人嬉笑**。她走过来,沉默地将自己埋进沙发里。如瀑的黑发挡住了那张惨白的脸,夏彤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却正被她看到,正当她想尴尬地转过头去的时候,忽然忆起,这姑娘不是上次坐在奚铭身边向自己敬酒的那位么?
“很丢脸吧?”那个女生忽然开口,颇有些自嘲意味。
夏彤搜肠刮肚想要找几个安慰的词出来充充数,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那女生继续道:“我知道我挺丢人的。”
夏彤无言。
“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比这些人低一等,因为我觉得我比他们大多数人要聪明,漂亮,还有……勤奋。”
夏彤第一次听见有人自己这么直白地夸自个漂亮的,她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是这近距离的这一瞥,她就能很服气地说她当得起“漂亮”这个词。白瓷一样的脸蛋,一双漂亮的杏眼单单只是看你一眼便能让人觉得自己无比荣幸,细长的眉毛又添了些许妩媚,就连现在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是令人看了就怜惜的。
奚铭也是长得很好看的,这俩人凑一起倒还真挺相配。夏彤心想。
“只是他们从不这么想,天生的优越感也许让他们以为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让他玩乐的。”那个女生继续讲,也不管夏彤有没有在听,“我以为我会是那个例外,偏偏我没那么幸运,外貌,才气,个性,都拴不住他。也许被上天过分宠爱的孩子是不会真的欣赏别人的这些吧,只是……”
夏彤转头,只是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只是我明明是爱他的人,却要假装是贪图他的家世和财势才能呆在他身边。”那女生哀哀地捂住自己的双眼,黑色的头发垂下来,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因为离开他,比我在他身边忍受他的朝三暮四还难过。”
“你……好吧。”这世上怎么这么多为爱犯傻的人。
聚会散了的时候晏昕还在符珈身边撒娇卖乖,夏彤冷眼瞧着格外地不爽。她沉默地跟着符珈走在楼梯上,忽然她停下来,走在前面的符珈转身问她:“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晏昕靠你太近。”夏彤直挺挺地站在那。
符珈听了这个只是笑,觉得她有些小心眼:“她只是个小妹妹,狄阅那边的,你别多想。”
“你真的能把一个对你有企图的姑娘理所当然地当成个妹妹?”夏彤反问。
“怎么会?”符珈也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晏昕就是那个性子,爱撒娇又粘人。
“你把她当妹妹,呵,”夏彤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俯视符珈,“郑雨露当年还叫我爸爸叫‘爸爸’呢!”
符珈沉默许久,郑重道:“我知道了。”像是一句承诺。
如果这样能给你多一点的安全感,那我照做。
58过气小三
夏彤最近长智齿,每天疼得不行,每到饭点就没食欲。符珈看她这个痛苦样儿也心疼,要带她去看牙医,夏彤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拔牙!死都不拔!”
符珈好说歹说,保证他认识的那个医生是把好手,能够最大压缩痛苦,最后还做广告似的:“无痛拔牙,请认准张大夫。”
夏彤实在是疼得不行,只能依他。她捂着半边脸想笑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得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电线杆上贴的虚假广告看多了吧你!”
进了牙科室,夏彤又开始紧张了,这拔的可是嘴里的牙,不是嵌在牙里的菜呀!符珈也跟着穷紧张,不会真的很疼吧?只是对医生反复说:“轻点轻点啊,张叔叔,你千万得轻点啊!”
张医生正准备器材,闻言回头看了眼符珈,调侃道:“珈珈,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畏手畏脚的了?”
“她不是怕疼么?”符珈不以为意,就要凑上去跟着医生看看夏彤的牙齿。
夏彤心情极为忐忑,躺在长椅上,头上的灯光打得亮到让她快要睁不开眼,偏偏这时符珈还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俯身在她上面,跟着医生一起观察她的牙齿,她便觉得更加不好意思。她眼睛朝符珈一瞪,示意他闪开,接收到警告讯息的符珈便撇撇嘴,乖乖站到一旁。见到这一幕的张医生只觉有趣,笑而不语。
打了麻醉药以后的夏彤感觉嘴巴已经麻了,但却并不是完全失去知觉,当她看到张医生拿起手里的大铁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以前看美剧里面的一幕:一个女人杀了人以后毁尸灭迹为了不让警察验出她的身份,便在埋尸之前用老虎钳将死者所有的牙齿拔光。她一想到这浑身**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拉着医生的手苦逼兮兮地问:“打了麻醉就不疼了是吧?”
她的脸皱得就像是只包子,张医生做了几十年的牙科医生,遇见这种病人多了去了,只是安慰她:“不疼的,不太疼。”
夏彤一听,这医生说的话哪能信呐?抱着头纠结了下:“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平静下心情……我还没准备好。”
符珈见她一副畏惧的样子在旁边笑道:“原来你怕医生啊?早知道我就去学医了。”
夏彤一听,伸腿就给了他一脚:叫你还调侃我。
符珈一个避闪不及,挨了一脚以后摸着大腿对张医生苦笑道:“我忘了,医生也是避免不了家暴的。”
这张医生是军医,也是符劭华以前的旧友,很久以后说起这件事来,张医生只是笑:“你家那小两口啊,有意思。”
对于拔牙,夏彤已经是痛苦不堪了,屋漏偏逢连yīn雨,这会遇上最讨厌的人,符珈还被他爸召走了,这让她更加烦躁。
许久不见的郑雨露竟然完全素颜,披头散发,大腹便便再无之前的嚣张模样。夏彤仔细看了这张脸,脸色有些发黄,眼皮也有浮肿,看起来像是刚生了孩子,憔悴得很。
她见夏彤盯着她变大了的肚子瞧,立刻道:“这孩子是你爸爸的,只要你给我一万块,我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夏彤牙还疼着,心情也不是很好,这时反而笑了出来:“我爸爸的?我现在才发现你跟他才是真爱啊,他都那样了你还要为他生小孩,你生吧,上次踹你真是特别不好意思,是我冲动了。”夏彤笑得很是自然,仿佛真的怀有歉意在向她说对不起。
“不是,这只是意外,我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我想你也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弟弟吧?”郑雨露见夏彤看起来态度已经松动,不再像之前那样恨自己,以为有机可乘,便继续说服她。
“弟弟?我妈要是跟吕叔叔以后结婚了生了个弟弟我喜欢还来不及呢!至于你生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求求你了,只要给我一万块钱,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连打掉他的钱都没有了,我也不想被他拖累。”郑雨露泫然欲泣,像是世间最无辜可怜的妇女,用那种凄婉的腔调,描述她的不幸。
“一万块一个孩子,我妈上次给我爸的十万块被你拿去流掉十个孩子了?”这种表情用在男人身上也许起点作用,而对于夏彤,这只是上好的笑料。对于不喜欢的女人,她从来就不吝啬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
“那是你们家欠我的!”郑雨露忽然收起那娇柔的模样,眼神凶狠,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她站起来,指着夏彤的鼻子怒道:“你们家把我的生活全毁了!我的父母,我的工作,我的朋友,都没有了!你以为我想跟你爸在一起么?是他诱惑我!当初我去他们银行面试,他信心满满要把我弄进去,最后竟然黄了!是他承诺给我弄份更好的工作我才理他的!不然我会忍受一个满肚肥肠的色男人对我动手动脚的吗?你们都自以为是受害者,从来没人想过我的感受,他们都骂我,凭什么?凭什么?!我把我的青春都献给他了!我要结婚,我要房子有错吗?”
大街上人来人往,过路的人们纷纷回首看这个忽然发飙的孕妇,这让夏彤成了大家眼中的罪魁祸首:怎么能惹一个怀孕的女人生气?
夏彤并不答话,也不理那些责备的眼神,退后两步,尽量离她远一点,就那样冷眼看着她发疯。在茫茫的毕业生中,为了工作病急乱投医的何其多,为何只有你走上了这种路子?
“你干嘛往后退?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比你们都优秀!我是名牌大学毕业,我们学校只有两个学生考上的!我们校长亲自把奖金送上我们家,你懂那种荣耀么?所有人都是仰望你,每个人见到你都是竖起大拇指的那种感觉,你们这种人这辈子都不会懂!”她那样瞪着夏彤,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困兽,只有在回忆起那多年前的辉煌时微微露出陶醉的神情。那种对别人倾羡的眼神的狂热,那种对爬到顶峰的渴望,看似是被扭曲的梦想,其实也许就是被美化了的欲望吧。
“哈,你这么厉害,还要攀附我爸?”夏彤对她的说辞嗤之以鼻。
“因为我不能找不到好工作!因为我不能被别人看不起!”也许一个人被推上了神坛,就再也适应不了下面的空气和土地。她激动地控诉着一切,丝毫不顾念她的肚子:“你跟你妈妈一样!是一个可悲又懦弱的女人,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这么好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坐吃山空!这世界最好的都是应该要让给强者,而不是一味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同样靠着我爸爸变强了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现在没了我爸爸的你又站在了哪里”夏彤愤然。
“那都是因为你们!你妈妈平时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平白无故教育类报纸又怎么能登我一个人的私事?自然是你妈妈伙同那她帮朋友搞出来的!全当我不知道?你们家一大一小全是假好人,我最恶心你们这种!活该遇见夏新文这种贪污犯!”郑雨露依旧在那慷慨陈词,仿佛这个世界都欠了她。
“报纸那事竟然是我妈妈?”夏彤也很震惊,但是之后几乎是立刻就笑了出来,“我妈妈还是很厉害的嘛!我也得向她学习。”
“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是被老公甩了?”郑雨露对她的笑很是不屑,“将近五十岁的老女人,这辈子都没希望了。”然后笑得极为得意。
夏彤也冷下脸来,不想跟她多做纠缠:“别笑了,再笑就不用花一万块也能摆脱这个孩子了。”
“哈哈,你现在晓得怕了?”郑雨露又像是抓到了她的软肋,眸中闪过一丝希望。
夏彤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疯女人了,她也不想再听到她说的任何一句话。过路人已经有种要上来围观的趋势,她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话:“给你个忠告,下次卖的时候找个好点的买家,现在奶粉也很贵的。”
大结局
自夏妈妈再婚后,夏彤跟符珈的生活变得更加优哉游哉起来,今天结伴去东城吃火锅,明晚相随去山坡上看星星,生活比普通的小情侣还浪漫许多。这一天符珈那群朋友跑去海边玩,符珈拉着夏彤就去凑热闹。夏彤早已发觉这别人口中最为高傲的二世祖们不过是一群玩得更疯的年轻人而已,混熟了以后他们对夏彤左一句“嫂子”又一句“嫂子”地开玩笑,关系并不比其他朋友差。
傍晚时分,本来海天一色的绝佳美景变成了一轮快要流油的盐鸭蛋黄裹挟着几抹番茄酱悬挂在墨蓝色的碧海之上。
“卉杳,你确定你这**翅烤熟了?”夏彤咬了一口符卉杳刚烤好的翅中,皱了皱眉头狐疑道。
符卉杳一歪脖子,眼睛一眯:“我又没让你真吃,只是叫你尝尝熟没熟!”然后一手将那串半生不熟里面还泛着血丝的翅中夺过来,继续放在烧烤架上。夏彤撇撇嘴,摸了一块身边烤好的黄金糕来吃。
而在另一边的晏昕也给符珈递了一根烤串:“哥哥尝尝这个。”可这时符珈恰巧端起一杯茶,望向正跟卉杳咬耳朵的夏小彤。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每次我跟他讲话都被这样无视搪塞过去?晏昕想起了之前夏彤威胁她的那句:“不然不管你是他多少年的妹妹,我都能让你变成路人。”她真的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
“哥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避开我?”晏昕不能再忍,抱住符珈的手臂,直直看向他,她要问个究竟,不能就这样被符珈冷处理以后扔到角落。
符珈看了一眼手上洒出一点茶水的杯子,皱眉。他的目光移到那攀附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微微有些不耐,但是转头看见晏昕这眼角含泪,受尽委屈的模样又他凶不起来,只得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总也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晏昕就那样瞧着符珈,眼中充满情愫。
符珈想起之前夏彤对自己的那番话,仔细打量了下晏昕。她尖尖的下巴,嫩白的脸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他从来当晏昕是那个幼时站出来为自己圆谎的小妹妹,现在看来也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了。从小到大,自己也变了许多,又怎能以为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女孩“没有,昕子,你也大了,该做点自己的事情了,不要整天还黏着大人。”符珈放下杯子,不想多谈,便想要离开。
“是姐姐不许吗?是姐姐不喜欢我对吗?”晏昕也站起来,跟着她。
符珈听她用那种语气提到夏彤便有些不高兴,脚步加快想要甩掉这个小尾巴:“不关她的事。”
“那又关谁的事?”晏昕见他一副想要甩掉自己的模样声音都变了,带着质问,“除了她,谁还能让你舍弃我们十几年的情谊?”
符珈走向海边的那家酒店:“你回去吧,别惹我生气。”
“回去?回哪里去?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我还要回哪里去?!”晏昕见他头也不回,绝望地在后面喊,像是受了伤的幼兽。
符珈这才诧异地回头,对于晏昕这件事一直以为是夏彤多心,但是为了能让她多些安全感还是渐渐疏离了这个妹妹,现在听到她这么喊他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味。
“值得吗?为了一个夏彤值得吗?”晏昕已经满脸是泪,“你喜欢了她多少年,我就喜欢了你多少年,为什么偏偏你能得到幸福我得不到?”
看着晏昕的歇斯底里,符珈觉得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根本不可理喻:“你疯了?”
“我疯了你就没疯么?抓着一个讨厌你的人那么多年不放。”
“但是我得到了。”符珈面色森然。
“那只要我等下去,总有一天我也会得到。”晏昕也面带决绝。
符珈见她那样固执,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喟叹一声:“没用的,我自私的时候连她的痛苦都能假装看不见,又怎么可能顾及你。”言罢怅然离去。
留下一个怔忪在原地的晏昕。
===
第二日清晨,符卉杳来敲他哥哥房间的门:“夏小彤,夏小彤,赶快起床我们出去玩。”喊了半天没人应,最后跑到楼下餐厅问正在用早餐的大家:“夏小彤去哪了?你们看见了没?”
奚铭叼着一块面包吊儿郎当地回她:“肯定是被符珈拽到哪亲热去了呗。”
坐在一旁安静喝着牛奶的晏昕只是一顿,抬也没抬浮肿的眼皮子,转瞬就恢复原样。
“这么一大早的,昨晚还没亲热够啊?不行,我得打电话给她,不能天天这么腻歪。”符卉杳拿起手机就拨电话,等了一阵没人接,丧气地将手机甩在餐桌上,“真无聊,这两人真不够意思。”
奚铭翻了翻她的电话,然后疑惑了一声:“咦,这不是通了么?”
符卉杳连忙抢回去贴在耳朵上:“喂——喂?喂喂?”然后奇怪地看了看手机,“明明有声音啊,怎么偏偏就不回我?”
奚铭也拿过去研究一番,放在耳朵上一听,抚掌大笑,立刻开了免提放给大家听。
“干什么呀你!很疼哎!”夏彤的极为不满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的时候有几分娇嗔。
“没事吧?”
“走开不用你假好心!舌头都被你咬疼了。”
听到这儿奚铭他们几个已经完全放弃了早饭,都在这边不厚道地笑,这一大早的还真香艳啊!
“我错了,给个机会吧?”
“不给。”
“我真错了,我刚那是情不自禁,你就原谅我吧?”
“你每次都跟野兽似的,就不能像人家正常情侣一样温柔甜蜜点嘛?”夏彤控诉他。
“可是你都不给我机会,我一亲你你就推我挠我。”符珈的声音有些委屈。
“就是因为你每次弄得我疼我才推你的呀,怎么你能怪我。”两人互相推卸责任。
“不怪你,哪能怪你呀?咱那是没经验,不然我们再试着练习亲一下?”
“死去,亲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没经验?!况且我还没原谅你呢!”
“那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原谅你也行,写个三千字检讨书吧?”
奚铭这边几个人凑一起又是一通狂笑:检讨书这法子都能想得出来,这符珈媳妇当是在教育小学生呐?
“什么?检讨书?还三千字?”符珈一脸地不可置信,然后颇为自得地说:“爷这辈子,从没写过那东西!”
“那你要感谢我,带你尝试了不同的人生经历。”夏彤声音有些得意,笑眯眯地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
“你再让我亲下我就写。”
“你现在又会跟我讲条件了啊?涨行市了吧?”
“不涨,不敢涨。”
“嗯,那就好。”
符珈那一群损友要笑得抽了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这边听墙角的都要等不及了,抓耳挠腮地围在那只手机上面,只等着听符珈的笑话,看看这个霸王是怎么卑躬屈膝讨好媳妇的。
“干嘛呀,别凑过来。”夏彤又出声。
“这里海风大,我帮你挡挡。”符珈腆着脸皮。
“不用了我喜欢吹海风。”
“喜欢吹也不能尽着它吹呀,你想成为长大的闰土呀?别推我,我帮你挡着风呢。”
“哼,不稀罕。”
又是好长一阵沉默……
“宝贝——宝贝?”
“嗯?”
“找个时间咱把证给领了吧?”
大家又都精神抖擞地竖起耳朵听……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格外地长,一直等到大家都以为自己临时失聪……
“你先把三千字检讨书交给我再说吧。”只听夏彤故作淡定的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笑倒,只有一个细长的身影默然离座,离开了那个满是欢笑的地方。
海边的朝阳缓缓升起,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得到那个陪你看一辈子旭日东升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