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1
作品:《慕少,你妹喊你回家》 正文 70激情的早晨
舌尖一直徘徊在她的唇瓣上,描绘着那完美的唇线,暧昧的来回摩挲着唇纹,忍不住轻声低喃,“乖——再喊一声!”声音磁性中带着诱惑。
“谦——”声音软软柔柔的,却无限的好听,如黄莺婉转娇吟。
慕游谦琥珀色的金眸渐渐的幽暗下来,像是深潭中的旋涡。
看着她沉沦的模样,慕游谦的大手再次覆上她的腰,来回的摩挲着,引得身下的人频频的颤抖着,然后慢慢的zuan进她的睡衣里
沉重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早晨显得格外明显。
厚实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阳光,但是隐约中还是有一缕阳光铺洒进来,照亮了卧室。
慕容颜紧紧闭着眼睛,自己的脸颊现在好似火烧云般绯红的,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大胆的回应着他的吻,感觉着他的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充斥在自己的唇舌间。
“唔……唔……”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暧昧情欲的味道也越来越深……
静谧的卧室里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和衣服摩挲被子或者xiōng膛的窸窸窣窣声响。
感觉到她的热情鼓舞,慕游谦更加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她的甜美,舌头在她的芳腔里肆意的吻着,开始进行一系列的攻城略地,交缠缱绻。
黑色的大床上,白色的空调被交织缠绕在一起……
慕游谦的唇沿着她细致的下颚、线条优美的颈项、性感的锁骨,彷佛在品尝一道诱人的甜点,热情地tiao逗着她,两人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但是却比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和谐)猛烈。
慕游谦衣服的后背早已湿了一大片,眸中的yu火越来越旺,像是要将她燃烧一般。
慕容颜早已被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娇羞的脸蛋上早已是红晕密布,布满着汗水,微微的喘着气,眉宇间春色弥漫,红唇像是沾着露珠的玫瑰,愿君采撷。
身子紧贴着身子亲密不可分割,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想要寻找一丝喘息的空隙。
我靠,她不是床垫,干嘛要这么用力啊,她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也是会感觉到疼的,慕容颜咬着牙,狠狠的朝着慕游谦肩膀上咬去。
一下,一瞬间,心中压抑的欲火又控制不住了,慕游谦的眼眸变得暗沉起来,他压抑不住的轻哼出声。
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他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欲火稍微压下去一些,她倒好竟然做出如此撩人的动作,现在是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住的!
但是慕容颜却根本不知道他心中想的,她只想起来,她想睡觉,她好困好困啊!
“颜颜……颜颜……”
额上的汗珠越积越多,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五官滴落在慕容颜的肌肤上,像是滚烫的热水“滋”的一声,迅速在她身上晕染开来,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肌肤泛着粉红。
慕游谦长长的刘海零落在额前,遮住了他眼眸中的情绪,他轻抿着嘴角,露着坚毅和浅薄,声音中像是强压着什么,听起来性感迷人。
空气中情欲的味道迟迟没有散开,慕容颜迷离的凝视着他,愣了很久不说话。
抬眸,垂眸,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两个人的眼睫交织缠绵在一起,慕容颜望进那片深沉的琥珀色的金海里,瑰丽的剪眸盈盈,醉眼半瞌,那双朦胧的美目里多了几分水雾,金色的阳光下,那娇嫩的脸颊酡红,轻颤着声音说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尾音绵绵,就像是挑动着迷人的音旋,又像是旋转的华尔兹,轻快缠绵,婉转悠扬。
慕游谦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句话的完成下,轰然倒塌了。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这两句话宛如催人的魔音般盘旋在他的耳蜗,深眸幽暗,眼眸闪烁着,就像是掩藏黑暗深处伏蜇已久的野兽,一点一点的破茧而出,挣脱出不可抵挡的兽性,而眼前的慕容颜则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猎物。
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身后,偶尔有几缕飘荡在xiōng前,映着肌肤的光洁白皙,宛如精致的白瓷。她的媚眼如勾,那柔软的唇瓣带着几分倔强,随着那优柔的下颚,移动到了那轻薄的唇瓣上,然后轻轻的覆了上来。
动作很青涩,甚至没有技巧可言,只是一直在舔舐着他的唇瓣,但对于慕游谦来说,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欲火,温热的唇贪婪地吸吮她的甜美柔软,深深品尝,大手爱抚过她滑腻的身子,又将她的意识拖到很深的黑海之中,让她像溺水似地只能攀附着他。
“颜颜——”
“嗯……唔……”
“颜颜——”
“嗯……”
慕游谦低声的呢喃着,慕容颜则不知疲惫的应答着。
卧室外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金色的光线像是发散型的笼着整个大地,外面杨柳青青,微风噙着淡淡的花香飘散着,吹扬起窗帘的一角,让调皮的阳光跟着跑了进来,落下一室的温暖。
慕容颜不知道自己的睡衣什么时候被脱下来,扔在大床的角落里,白皙如精致白瓷的身躯上布满了瑰红的花瓣,好似开遍她的周身。
圆润美好的白玉脚趾蜷曲着,摩挲着慕游谦的小腿根部,嘴里嘤咛着,“谦——谦——”,这一声声呢喃对于慕游谦来说还比是火上浇油,欲望之火一触即发,燃烧着他的四肢百骸。
眸光深幽,声音沙哑透着诱惑,“颜颜,说你要(和谐)我……”
火热的大床上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金色的阳光交织铺盖在上面,像是镀着精光。
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一波一波的酥麻感朝着慕容颜袭去,让她止不住的轻颤着,
“要……我要你……”慕容颜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声音娇媚动人,似乎能掐出水来,撩拨着慕游谦的心弦。
情到浓时,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慕游谦低吼一声,想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
搁在床榻旁的柜子上的两个手机同时响起,闪耀的亮光似乎在催促着主人赶紧接电话,一声连着一声。
美好的气氛被打破,慕容颜也慢慢的从排山倒海的情欲中清醒过来,绯红的小脸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进贴着他的脖子,耳根子早已因为情动而泛着潮红,煞是惹人可爱。
“电话……接电话……”慕容颜环着他脖子的小手改为抵在他的xiōng前,声音柔柔中还带着情动的味道,酥到人的骨子里去了。
而埋在她xiōng前的慕游谦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在她的xiōng前啃出一朵朵妖艳的玫瑰,嘴里吐出句,“等会就不想了,乖,咱们继续!”
噗,还继续?
慕容颜看着屋外大好的太阳,囧了,好看的黛眉写满了不悦。
伸手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人,“不要了,气氛都没了!”
她才不要第一次就在这么没气氛的情况下发生呢,再说了,两个电话一起响肯定是有大事。
乌黑亮丽的长发像是被水打湿般,在白色的枕套上显得格外的亮眼。
慕游谦抬头,狠狠的瞪着那两个早不响晚不响的手机,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深邃的眸子里簇着小怒火,大手却依旧在慕容颜的身上流连忘返的摩擦着,企图让她再次情动。
但是,事实是不可能的。
“快起来接电话去!”电话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就是不停止,像是要从柜子上蹦起来跳进主人的怀里。
慕游谦光裸着身子直接走下床,长臂一挥将两个手机捞了上来。
两个手机显示的是同一号码,都是从仁爱医院打来的。
慕游谦挂断了一个,接起自己的手机,另一只手则将裹着被子的慕容颜禁锢在怀中。
“喂,什么事情,快说!”你妹的,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打电话过来,他最好保证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则……
电话那头的大一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从脚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貌似打扰到慕少做什么事情了,口气那么的冷,像是要将他冰冻起来一样。
“慕少,那个老人死了!”
“什么事情的事情?”
“刚刚,医生说是死于突发的心肌梗塞!”
慕游谦看了眼身旁的人儿,手指拧了拧眉心,“好,我知道了,把他的后事好好办了,家属那边也安顿好!”
挂断电话,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慕容颜开口。
毕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慕容颜也感觉到气氛的突然压抑,泛着潮红的小脸渐渐褪去嫣红,恢复成白皙靓净的肌肤,被蹂躏过的红唇上还有他的牙齿印,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打着无数的问号。
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忍不住收紧,慕游谦侧首吻着她的额头,许久才淡淡的说道,“颜颜,那个老人死了,不过……”
“轰——”意识轰然塌陷,后面的话她都听不见了。
她只知道那个老人死了,因为她而死了。
是她的错,是她间接的杀害了那个老人,她是凶手……
凶手……
这两个字盘旋在她的脑袋上空。
慕游谦就怕她胡思乱想,怕她就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才纠结要不要说的,看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睛,他的心慌了。
他要那个会说回笑,会哭会闹的颜颜,他要那个眼睛会说话的眼睛……
“颜颜,这不是你的错,那个老人是因为急发心肌梗塞,所以才死的,不是你的错,颜颜,颜颜……”
慕游谦努力想要唤醒她,大手紧握着她的双臂,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身子。
“不是的……是我……那个人想撞得是我……是我害死他的……”慕容颜呢喃着,好似是在自言自语,但又好像是在说给慕游谦听,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墙壁。
“不是的,颜颜,你听我的说,好不好?”慕游谦很温柔,很有耐心的将头搂着怀里。
“不是的,不是的……”慕容颜潜意识里认为就是自己的错,死活不愿意走出这个牢笼,她紧闭着眼大口呼吸,双手紧捏着被单,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像是风中般的落叶瑟瑟颤抖。
慕游谦恨死了那通电话,也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将事情说出来,他现在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
怀抱里的人任由他抱着,泪眼婆娑,火热的xiōng膛却暖不了她冰凉的身躯,“木有钱,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的心好疼啊,是我害了一个无辜的老人!”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慕游谦的手臂上,刹那间化为一阵水汽。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勾勒着她的脸部线条,低头,唇瓣印上她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吻去,舌尖轻触着她的眼睑,温柔,缱绻,像是漫步的华尔兹,轻转着舞步,时缓时急。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我带你去医院看他最后一眼好不好?”慕游谦舔完她脸颊上的两行清泪,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大手拍着她的后背。
慕容颜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点点头。
……
秦家
秦易易在昨晚给莫名人士打晕后,裹在黑色塑料袋里,扔在了家门前,一直到早上才醒来。
她的手筋和脚筋全部被挑断了,脚踝处的骨头碎裂了,医生说估计要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她的声带也被割断了,以后讲话的声音只能是像鸭子叫一样的难听,这是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的。
随后响起的是她爷爷秦老的声音,威严中透着浓浓的戾气,“真的不能治了吗?”
医生估计是摇头了,所以她爷爷才会一声不吭的拄着拐杖离开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徐婶一见到床上的秦易易手指动了,连忙走上前去,见秦易易眼见睁开后,喊道,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关心,这让她心中一暖。
原来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徐婶!”秦易易张开嘴,小声的喊着。
喉咙口的绷带因为这个动作而渗透出血渍,染红了白色绷带。
“徐婶!”秦易易又喊了一声,声音比刚才稍微大一点,让人足够能听到。
“小姐,您别说话,您的嗓子还没好呢!”徐婶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拿出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上,让她能够微微抬高一点。
她的嗓子还好的了吗,就算好了,声音这么难听,像是鸭叫一样,有谁愿意去听呢?秦易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现在的她根本就是废人一个,动无法动,说无法说,还有活在世上的必要吗?
双手想要攥紧身下的床单,但是怎么样都用不了力,握不紧拳头,下身想用力,想要起身,但是迎来的却是一波接着一波的阵痛,疼痛感袭卷着她的四肢百骸,尤其是脚踝处,她能感觉一颗颗碎裂的骨头分散在她的血肉里,穿透她的皮肤。
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苍白的嘴唇泛着紫色,唇瓣哆嗦着。
徐婶见此,连忙拿出毛巾细心的将她脸上身上的汗悉数擦去,“小姐,别担心,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眼眸微敛,不想去看她那副虚弱的模样。
老爷也真是狠心,不管怎么说小姐也是他的孙女的,怎么能这么狠呢!
她是从小看着秦易易长大的,她虽然娇蛮还有些人性,但是心肠并不是很坏,看起来她总是不可一世的模样,但是其实她心底比谁都渴望爱。
徐婶心中默默的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徐婶,这里是哪里啊?”秦易易这才发现这间屋子并不是她的卧室,一个狭小的单人床,白色的墙壁上有些暗红色的污渍,屋子里只有一个破损的小木桌,还有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旧热水瓶,整个地方看起来都是破旧不堪的,根本不能和她以前的屋子相比较。
徐婶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形如枯槁的双手拿着毛巾反复的揉搓着,脸色有些灰沉,眼皮不敢抬起,更不用说看向秦易易了,声音很小,瑟瑟发抖,“小姐,老爷说这就是以后你修养的地方!”
噗,秦易易只觉得自己的咽喉处迸出鲜血,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眼神无助中充斥着灰心,脸色死灰,喃喃自语着,“爷爷真的这么说嘛,他人呢,我要见他!”
她不相信,就算她没有勾引上慕游谦,就算她现在是个废人,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孙女啊,她是秦家的大小姐啊。
她怎么能住在这么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呢?
“我要见他,我要见爷爷!”咽喉住的白色绷带上的血迹越来越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臭味,她用劲浑身的力气叫喊着,但是声音依旧如猫叫般,很小,很轻,很难听。
身子不停的拍打着床板,企图能够跃起来,但是只是枉然,反倒是包扎好的手和脚又裂开了,里面血肉模糊,手筋被砍得七零八落,像是毛毛虫般躺在那里。
徐婶见此,连忙上前制止住,安慰道,“小姐您别动啊,伤口要是再裂开就没有人帮你弄了,您千万不要动怒啊!”苍老的脸上皱纹凸显出来,尤其是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深了,那双张着无数老茧的粗糙皮肤摩擦着她的脸。
秦易易摇着脑袋,将口中的鲜血吞咽下去,惨白的唇瓣染着鲜血,就好似漫天飞舞的雪地上盛开着一株嫣红的梅花。
夺目,绚烂,却又敲打着人心。
“徐婶……我真的……真的想见爷爷……”断断续续的话从她的嘴里流泻出声,粗喘着气,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趴在床的坐上角,乌黑的长发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像是野地里的杂草般。
她不相信爷爷会这么狠心,她还是有用途的,她还是能为秦氏做事的,只要她还有能力爷爷就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待她!
对,对!只要让爷爷知道她的能力就好了,秦易易脑中还在幻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心酸的苦笑,手就那样弯曲的摆着那里。
“这……这……”徐婶有些为难了。
老爷临走前交代过,她只是照顾小姐的,其他事情她都不要管。
如果现在冒险去找老爷的话,说不好她的饭碗就保不住了,但是如果不去的话……徐婶偷偷的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秦易易,心中既为难又纠结。
“徐婶……求求你了……我求求你……”秦易易那两个突出的颧骨在削瘦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吓人,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着。
手臂慢慢的从床上抬了起来,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窗外的阳光很好,但是屋内却是漆黑的,只能凭着高高墙壁上的一小块窗户中投射进来的阳光隐隐约约的看出人的模样。
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浮游在空气中的微生物在阳光的照耀下才显露出来。
“小姐,您先好好养着吧!”徐婶心一狠委婉的拒绝了。
秦易易闻言,嘴角突然咧开一抹灿烂的眩笑,眼角落下一滴泪。
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
慕游谦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她真的是生不如死,耳边猛然响起他那晚的话,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二楼的书房里,秦老坐在枣红色檀香木长桌前,目光紧紧的看着电脑屏幕上传输过来的影像,一只手握着拐杖的头,一只手上则紧捏着一堆资料。
这个电脑传输过来的是那个小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刚刚秦易易所有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但是眼光如炬,没有一丝的波澜。
60岁的高龄并没有出现耳聋眼花的情况,他的精神越发的好,只有一头的白发在告诉人们他年纪很大了。
“易易啊易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对着屏幕的人,他嘴里开始念叨起来,对他来说有用的人才是他的亲人,而无用的人就算是有血缘关系那又怎么样呢?
手上的资料被捏的皱起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是他刚刚得到的资料,慕游谦已经收购了秦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换而言之,现在的秦氏已经不是秦氏了,而是慕氏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召开董事会,那么他就必须让位了,他所建立的江山都要拱手送人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一辰肯冒着危险和他们合作了,原来他们早就商量好,挖了这个坑等着他了,都怪他当时过于心急。
慕游谦算你狠,不过自古而言,姜还是老的辣,幸亏他还有后手。
嘴角突兀的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寒笑,让人汗毛竖了起来。
“咚咚咚”虚掩的门发出声响。
“进来吧!”
一位着淡黄色收腰百褶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低着头,手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长发披肩,落于xiōng前。
“伊莎!”秦老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人,目露慈光。
“秦老!”这名叫做伊莎的女孩依旧是低着头将茶杯递至秦老的面前,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看一眼。
秦老关掉电脑显示屏,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不说话的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上下打量着她,yīn森的寒光中掠过一丝让人寒颤的笑,“声音百分之九十五,步伐过于快了,易易走路是很慢的,至于身形动作都差不多了!”
伊莎低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只见她嘴唇嘟哝,声音清脆如黄莺,但是却少了秦易易的娇柔,“是,我会再接再厉的,请秦老放心!”
“脸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拆线?”秦老话音刚落从座位上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伊莎的面前,粗糙的指腹抬起她的脸。
那是一张用绷带裹了无数层的脸,只露出了眼睛和嘴。
“医生说十天之后就能拆线了!”手指交缠着裙角,声音中含着一丝颤抖,身子也在轻轻的抖动着,因为被纱布包裹着,所以看不清她的脸部。
屋子里的窗帘全部被拉上,只留下一条小细缝,屋内的灯也没有开,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压抑,诡异的,走进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抱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心态,她们不敢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
“那就利用这最后的十天好好学习吧,希望不会让我失望!”说完挥挥手示意她下去,转身背对着她,目光落在右侧柜子上的一张相框上。
相框上的女子浅笑吟吟,短发及耳,穿着一套格子的长裙。
秦老看着照片,脸部僵硬的线条柔和了下来,上前抚摸着相框上的人的脸颊,来回的抚摸着,嘴角也跟着噙着淡淡的笑,和刚刚那个威严而狠戾的老人判若两人。
——慕少,颜颜喊你回家——
慕游谦带着慕容颜驱车来到了仁爱医院,两个人直接去了重症监护室。
大一和大三守在门口,不让外人进去。
“慕少,小姐!”两个人见到慕游谦和慕容颜后弯腰,点头喊道。
“人还在里面吗?”慕游谦手搂着慕容颜的腰,强制的将她搂在怀里,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开口问道。
“刚刚医生检查过之后,我们便一直在这里看着,人还在里面!”说话的是大三,他将紧闭的门推开,神情淡然的说道。
慕容颜看着里面一片白色,身子往后缩了缩,手指绞着慕游谦的西装口袋,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贝齿咬着泛白的唇瓣,留下一排排齿印。
就是那里,在那里有一个老人因为她而死去了。
“我陪你进去好不好?”慕游谦感受到她的不安与愧疚,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唇瓣贴着她的耳蜗小声的问道,温润的热气呼洒进她的耳膜上。
慕容颜摇摇头,眼眸微敛着,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回答,“不用,我想一个人进去,放心吧,我没事的!”
那是她的恩人!
她松开他的衣服,挣脱开他的怀抱,缓慢的向里面走去。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的一切都是白的。
狭小的病床上,周边是先进的仪器,只可以用不上了。
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安详,丝毫看不出来他生前受了多大的苦难,那些插在他身上和鼻子里的管子也全部拔了出来。
身上盖着的是一床白色的被子,这是慕容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尤其是额头上像小溪似的皱纹,那干裂、粗糙得像松树皮一样的手安详的摆在身侧,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整个骨架很小,瘦瘦弱弱的,看起来似乎吃了不少的苦。
慕容颜手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眼朦胧,肩膀颤抖着。
“谢谢你救了我!”声音中带着点点的忧伤,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没有他,也许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
室外,一男一女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两个人穿着都很朴素,男的似乎是农民工,他的脸上还有泥巴,手上捧着一个黄色的工程帽,身子弱小,和旁边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女子很胖,手一直扯着自己的丈夫,大步的往慕游谦的方向走来。
越来越近,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
“就是你们,是你们撞死了俺公公!”女的一开口便指责的说着,手指原本打算指着慕游谦的鼻尖的,但是在他yīn蛰的鹰眸下而慢慢的放了下来,像个大嗓门一样吼着,生怕别人听不清楚。
慕游谦上下打量着两人,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双手斜插在口袋中。
“你说话,乃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难道你不伤心吗?”女的见气势上压不过,便用手肘搡了搡一旁的丈夫,眸子一闪而逝的精光却在转头间被慕游谦捕捉到了。
男子恶狠狠的回瞪了眼妻子,有些厌恶却又有些无奈,声音粗哑,“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是谁把我爹赶出去的,要不是你,我爹会这样吗?人家这位先生已经负责了,将我爹安排在这么好的病房,医生不是说了吗,是突发心肌梗塞,和人家没关系!”男子干脆一股脑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上手给了妻子就是一巴掌。
凹下去的眼窝里流出一滴泪。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妻子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右手捂着红肿起来的脸,泪水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但是也不含糊,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但是男的却有防范的躲开了。
慕游谦在一旁看着,心中有数。
看来这男的是娶了个母老虎回家,这个母老虎现在是想把他当冤大头来宰了,不过这个丈夫看来在家也没少受欺负,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打老婆一巴掌。
“你们两个要是想打架的话,回去打!”慕游谦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斜视着看着两人。
他可不希望颜颜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以她现在对老人的愧疚肯定是这两人要什么都肯给的。
“怎么了?”慕容颜像朵虚弱的鲜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了,但是泪痕却还留在那里,很显然她在里面哭过了,声音软软的,径自走到慕游谦的身边探望道。
“没事,下回不要在哭了!”慕游谦从口袋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扯出纸巾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悉数擦干净,然后在她凉凉的额头上落下如羽毛般轻柔的吻,声音低沉,像是调了好几个音阶的大提琴声。
“是你吧,俺公公就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吧,现在他死了,难道你就打算这里走吗?”女的突然上前,一把扯着慕容颜的衣服,质问道。
慕游谦有些恼怒,这个女的太不识好歹了,竟然敢这样做。
浓密的眉头紧紧的蹙起,上前大手一挥就将她的手挥开了,还让她倒退了几步,极度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别怪我不客气,将你们全部送进警察局!”
那声音,那模样,让人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女的身子抖了抖,但是却装作还不在乎的模样,扯着嗓门喊着,“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么欺负我们这些穷人的吗,俺公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啊,公公啊,你死的真可怜啊!”
女的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着,这边是重症病房,住的人虽然少,但还是有几个病人住在这里的。
经女的这么一闹,好几个病人家属探头出来看了看,还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
“起来啊,你发什么疯啊!”她的丈夫实在看不下去妻子这么无奈的样子,出声吼道,大手将手中的工程帽重重的摔在地上,指责着妻子,“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将我爹赶出门,会发生这些事情吗?”
对于妻子的刁蛮任性,他不是不知道。
有的时候趁着他不在家,她经常不给父亲吃的,或者总是给些吃剩的给父亲,这些他都知道,但是父亲一个劲的让他忍,所以他才迟迟的没有说出来,现在他后悔了,要是早点说出来,可能事情就又不一样了。
女的被丈夫吼的忘记说话了,呆呆的看着丈夫,嘴张了合,合了张,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颜窝在慕游谦温暖的怀里,静静的看着,许久才出声,“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所以……”
“这位小姐,还有先生,谢谢你们!至于我爹的事情,这也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吧,不是你们的错,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是突发性的心肌梗塞,没办法的事情,我妻子胡闹,还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男的走上前,朝着他们两人弯腰鞠躬,脸上写满了诚恳和感谢,还有一丝落寞。
女的还处在混沌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任由着男的拉走。
“你叫什么名字?”
“刘二宝!”
慕游谦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上,他知道他的小女孩心中还是想补偿他们的,这个就交给他来做吧!
此时的刘二宝根本就不知道,他刚刚的一番话和一个躬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
“你问他的名字干嘛,不会想报复人家吧!”慕容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试探问道。
慕游谦捏了捏她白玉般的高挺鼻梁,瘪了瘪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吗?”
嘿嘿嘿……慕容颜像只小老鼠一样咯咯的笑着跑开了。
……
慕家里,慕柒柒一早醒来后,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发现慕容颜和慕游谦都不在家,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小嘴撅得老高的,眼睛不时的瞄向手机。
手机静静的待在一旁,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混蛋,混蛋,苏陌阳你个王八蛋!
慕柒柒抓起身上的抱枕狠狠的打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发泄着情绪。
她昨晚上失眠了,竟然失眠了,因为一个叫做苏陌阳的王八蛋而失眠了。
她以为苏陌阳昨晚还会再打电话的,可是没有……
她以为今早最起码也会有个短信的,哪怕说句早上好也行啊,这样她就能原谅他了,可惜什么都没有。
慕容颜一回来就见到慕柒柒哭丧着小脸,坐在沙发上,明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惹我们家柒柒哭了,我去揍他!”慕容颜上前将她的头的搂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的说着,柔软的小手摸着她的脑袋,看在一旁的慕游谦竟然有几分羡慕,因为颜颜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他,每次都是他主动抱着她的。
这小屁孩命真好!
“咳咳咳……”自己没这么好的命,慕游谦当然也不会让慕容颜一直这样抱着慕柒柒了,轻咳几声,声音沙哑中透着性感,“柒柒啊,你什么时候回去见你爸妈啊,他们可是很想你的!”
画外音就是慕柒柒你干嘛赖在别人家啊,还不赶紧回去见自己爸妈!
只可惜这两个都是傻姑娘,根本听不懂慕游谦的意思,还异口同声的说,“可以多住几天!”只不过一个是疑问句,一个是肯定句。
“慕游谦去看看早饭好了没,我饿的前xiōng贴后背了!”慕容颜摸着自己饿瘪的肚子说道,一想到早上起来的那个激吻,她的心跳就无意识的开始加速,血液开始沸腾,脸颊上飘出朵朵红晕。
“表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慕柒柒看着她绯红的小脸,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被慕容颜躲开了。
啊——不活了,她竟然还在留恋那个吻,还在脸红心跳,这也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啊,真是的。
慕容颜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眼神下意识的瞟向厨房门口。
“可以吃饭了!”慕游谦一出来就接受到慕容颜炽热的眸光,四目相对,电闪雷鸣,火花四溅,他努力的保持镇定,轻咳几下后,说道。
“嗯!”
“哦!”
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坐在餐桌上,不说话只顾吃饭。
在慕柒柒吞完手中的最后一口油条后,她喝了口牛奶,擦干净嘴角的牛奶渍道,“我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我有约会!”
“你有什么约会啊?”慕游谦挑起一片面包,慢条斯里的涂上芒果酱,然后递到慕容颜的面前,让她咬着吃,浓眉微拢,似乎有些不悦的看着慕柒柒。
慕柒柒丝毫不在乎他吃人的目光,捏着手中的湿巾,晃着腿,脚上趿拉的拖鞋发出刺耳的响声,嘴角似笑非笑,“我怎么就不能有约会啊,表哥你以为谁都是颜颜啊,被你管得那么严!”说完,余光瞄向慕容颜,摇摇头。
她从小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慕容颜被慕游谦吃的死死的,但是能让慕游谦改变想法,或者能让慕游谦笑的也只有慕容颜,有的时候她感觉这两人更像情侣,不像是兄妹耶!
躺着也中枪的慕容颜置若罔闻,小口小口的咬着面前的面包,细嚼慢咽,时不时的还拿起桌上的油条咬上一口,但很快就嫌弃的放了下来。
她还是比较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油条太油了,每次吃完满手都是油。
“颜颜,要不然你陪我去吧,晚上我们去酒吧high呢,要不要一起啊?”慕柒柒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用手肘搡了搡吃的正欢的慕容颜,声音丝毫不降低反倒是提高了几个音阶,让坐在一旁的慕游谦也能清晰的听见。
慕容颜的小嘴停了下来,乌溜溜的黑眸转动着,像是在思考一般,樱红的唇瓣上沁着牛奶,让人恨不得上前去舔舐掉。
慕游谦喉结翻滚着,身上的寒气自动发散出来,看来慕柒柒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忽悠颜颜去酒吧。
削薄的唇瓣习惯性的紧抿着,那双琥珀色金海的眸子中射出锋利的寒冰,将慕容颜吃剩的最后一点面包塞进自己的嘴里,吞咽完后凉凉的问道,“颜颜你想去吗?”
“不想,当然不想了!”慕容颜回过神来后,对上他深邃的黑檀,如摇摆的拨浪鼓般摇着头,“我当然不会去那个地方了,人太多了,我还是喜欢在家里一个人玩!”
那谄媚的狗腿模样,让慕柒柒在心中鄙视了她无数遍。
靠,昨晚是谁在她耳边唠叨着,说在家一个人很无聊的啊,是谁说想出去玩玩的,是谁说想去夜店见识一下的啊,敢情昨晚都是放屁的啊!
慕柒柒白了她一眼。
“这才乖啊,酒吧那种地方太乱了,柒柒你也少去,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整天不学好,你什么时候回家看你爸妈啊?”
对于他这个表妹,他有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年纪很小,但却似乎能看透一切,总是做些一反常态的事情。
“不要,我还没有玩够呢,我现在回家就是自找死路,你们谁要敢出卖我,我就……就……”
慕容颜和慕游谦一脸期待的望着她,等待着下文。
“我就还回意大利!”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慕柒柒撅起小嘴,手指勾着自己的长发,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羽睫颤抖着。
恐吓似乎没啥效果,慕柒柒转为苦肉计,氤氲的水汽弥散在眼睛里,像是一闭眼就能流下一片泪水,小手扯着慕容颜的衣角,小声的抽吸着,“表姐,难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这么希望我回家啊,你知道的要是回去的话,我爸妈肯定会打断我的腿的,表姐……”
她知道只要慕容颜点头同意,慕游谦就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
“好了,木有钱只是说着玩的,你想做多久都行!”慕容颜最见不得就是慕柒柒撒娇装哭的模样,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在虐待小孩子一样。
“还是表姐最好,我就先出去了,拜拜!”
得到慕容颜的“免死金牌”,慕柒柒破涕为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往大门口走去。
……
傅氏集团
早上八点,莫璇儿准时来报道了,脚踩着金色悬扣高跟鞋,身穿着白色职业套装,亚麻色的卷发被拉直了,高高的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子插好,简单大方,却又不失气质。
一路走来,不少的男职工看着她,更有甚者还上前搭讪,或者帮她开电梯门,不过莫璇儿都是笑了笑,点头道谢。
不过她的心中却埋怨死了傅益阳,要不是他拿着录音逼迫她,她也用不着来这里啊,还像猴子一样被人四处的看来看去。
魂淡,臭傅益阳,小人……
莫璇儿一个站在电梯里,看着渐渐上升的红色数字骂道。
“叮——”电梯门打开了。
二十八楼她不是第一次上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感觉却很奇怪,她只听得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像是小鹿乱撞,一不小心就会从身体里蹦出来般,握着皮包的手心早已沁出冷汗。
莫璇儿,你怕什么呢,不就是来上个班吗,有什么好怕的,他傅益阳又不是魔鬼,没事,加油,加油!
“喂,说你呢,你是新来的助理吗,还傻站着干嘛啊,还不赶紧去座位上,将这些资料全部影印好,下午交给我!”
一个年约约莫26岁的女的,一见到莫璇儿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手中一堆资料扔进她的怀里,趾高气扬的教训着她。
“我不是新来的助理,你搞错了,你的东西还是自己去影印吧!”莫璇儿闻着低价的刺鼻的香水,一弯黛眉似蹙非蹙,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小移半步,和这个女的适当的保持距离,一边脸上仍然挂着她的招牌笑容,解释道。
她才不是什么跑腿的小妹的,她这身穿着哪里像是个端茶递水跑腿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一踏进二十八楼开始,她就感觉到气氛似乎不是那么好,这里的女人似乎对她都带着浓浓的敌意。
“琦姐,那个下午的资料我已经复印好,已经下发到各个部门的主管手上了!”一个貌似工读生的女子跑了过来,手上也是满满的一沓资料,额头上是晶莹的汗珠,刘海早已打湿了。
原来这个女的叫做琦姐啊!
莫璇儿站在一旁不说话,暗暗的打量着。
“看什么看啊,你怎么还在这里站在不动啊,还不赶紧干活去!”琦姐目光与莫璇儿平视,见她还愣着不动,越发的生气了,口气更加不善。
我嘞个去的,还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人了啊!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你所谓的助理,我是新来的总裁秘书!”莫璇儿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精致的小脸上噙满了不悦,柔软的小手握起那些资料,随后往身后一抛,漫天的资料在空中的飞扬着,投入大地的怀抱。
“呼——”在场的众人均吸了一口长气,嘴巴张的大大的。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琦姐面前这么放肆呢,她是第一个,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
“你造反啊,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被辞退了!”
莫璇儿冷笑一声,正好,反正她也不想做了,和这种人做同事,她还真的没心情呢,没想到这里的人的素质那么差,看来所谓的傅氏人才多全是鬼话,依她来看蠢材多才差不多呢!
莫璇儿努了努嘴,准备离开。
“你们都干什么呢,难道都不工作吗?”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傅益阳一身黑色西装,双手斜插在口袋里,眉梢似雪,寒目如冰,yīn鸷的鹰眸射向众人,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其实一早就透过百叶窗看到莫璇儿,之所以到现在才出声,一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会怎么做,是认命的接手工作还是直接转身走人,令他愉悦的是她竟然在王琦面前将那些资料全部扔了,不错!不错!第二点则是他想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像他求助。
优雅的步伐,像是王者一般闲步着,妖孽般的脸上勾勒出似有若无的淡笑。
“傅总,这个女人她……”
“闭嘴!”
“闭嘴!”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高一低,判断出是一男一女。
“我有名字的!”莫璇儿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她,还不喊她的名字,锐利的眸光狠狠的射向她,像是要将她撕碎般。
傅益阳那妖冶瑰丽的桃花眼直勾勾的挂在莫璇儿略带怒意的白净小脸上,没想到她化妆的模样是这么漂亮,肌肤像是丝滑的牛奶般,吹弹可破,浓密的黑色睫毛如羽翼般微微上翘着,最让他离不开眼的是那张樱红的小嘴,如晨曦中带着露珠的玫瑰花。
就是这张小嘴里时不时的吐出骂他的话,但是他却觉得格外的好听,有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是不是个受虐狂,别人骂他,他竟然觉得说的好。
“怎么回事?”声音刚毅中带着寒冽,刺骨的寒意使王琦身上的毛孔全部打开了,凉风嗖嗖的往血液里钻。
她知道这是傅益阳发怒的前兆。
王琦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寒冽的目光,更不敢辩解什么。
楼层里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均低着头,但惟独一个人敢与他对视,那就是莫璇儿。
她将脚边的资料纷纷踢开,往傅益阳的面前走了几步,昂首挺xiōng的凝视着他。
一个嘴角勾起笑意,一个嘴角噙着怒火……
静,很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浮荡在空气中。
“傅益阳,我是来当你的秘书的,并不是来给你的秘书做助理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的不好意思,我走人,你愿意把那东西给谁听就给谁,老娘不干了!”莫璇儿突然抬腿,高跟鞋猛地往傅益阳的皮鞋上踩去,细长的鞋跟狠狠的踩在黑色的皮鞋上,凹陷下去,留出一个圆圆的印子。
“呼——”众人又是长长的抽气声。
王琦的心里开始发怵,她不是怕莫璇儿,而是怕傅益阳对莫璇儿的态度。
她待在傅益阳的身边不算短,明白他的习性,就像他此刻的脸色,原本应该是怒火中烧的,可是他嘴角却闪过一丝笑容,这才是最可怕,想想一个身边从没有花花新闻的男人,突然开始对一个女的上心了,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气撒完了?”傅益阳看着自己皮鞋上的脚印,问道,声音柔和的能滴出水,除了额头上冒着几滴冷汗,其他都和刚刚没有什么异同,宽厚的大掌摸着她的脑袋。
莫璇儿抿着红唇,手指紧捏着皮包带子,白皙如瓷的脸颊上多了几丝尴尬。
你妹的,干嘛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啊,感觉是她无理取闹一样,而且干嘛摸她头啊?
“进去吧,我有事和你说!”傅益阳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莫璇儿的小脸早已红透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洞钻进去,连连点头,想要脱离这个地方。
傅益阳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上前大掌贴着她玲珑的曲线,拥着她往办公室走去。
临近门口,傅益阳突然停下了脚步,嘴角勾着邪魅的笑,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记住,她是我的人,以后她的话你们都要听!”
正文 71失控的吻
“进去吧,我有事和你说!”傅益阳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莫璇儿的小脸早已红透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洞钻进去,连连点头,想要脱离这个地方。
傅益阳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一动,上前大掌贴着她玲珑的曲线,拥着她往办公室走去。
临近门口,傅益阳突然停下了脚步,嘴角勾着邪魅的笑,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记住,她是我的人,以后她的话你们都要听!”
碰一声,门被关上了。
外面一片哗然,众人目露诧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捏了捏自己的脸或是手,直到感觉到疼痛感才相信这不是做梦。
“天哪,刚刚我没有幻听吧,总裁竟然说……说那个女的是他的人……”
“是耶,那是不是代表那个女的……有可能成为我们的老板娘啊?”
“不会吧,不要这么伤害我的心啊!”
“……”
“……”
站在一旁王琦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进入办公室内,脸色惨白如灰,耳边盘旋着傅益阳的最后一句话。
怎么会这样呢,她一直以为刘玉那个贱人滚走了,她就该是他的秘书了啊,论资历她是这群秘书中最老的,论学位她也是最高的,她长得虽然不是那种妩媚的,可是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啊,为什么傅益阳的眼中就是没有她的存在呢?
为什么?为什么?
办公室里,莫璇儿似乎还处在大脑短路的状态,傅益阳也不着急,带着她坐在沙发上,潋滟二癫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红唇像是惹人采撷的玫瑰,傅益阳心中一动,倾身慢慢的往她身上靠去,凉薄的唇瓣也渐渐逼近那红唇,一点点,一点点的近了……
修长的手指擒住她尖细的下巴,薄唇吻上那柔嫩水润的双唇,手慢慢的松开,滑向她白玉般的脖颈,辗转亲吻着她的唇瓣,动作不仅不慢,轻拢慢捻。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伸出舌头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轻触着她的牙齿,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吮吸,舔舐……
搂在她腰际的大手开始上下滑动着,手指灵活的拉开她腰间的拉链,大手慢慢的探了进去,冰凉的肌肤触动着火热的身躯,一冷一热,让迷失在吻中的莫璇儿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后眼神从迷离中抽出恢复一丝的清明,待看清眼前的人在做什么的时候,伸手猛地将他推开。
“啪!”
静谧的屋子里,只有两人的轻喘声。
莫璇儿推开他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给他一巴掌,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傅益阳明显一怔,俊逸的脸庞上迅速出现了一个五指印,红肿起来,五指分明还能看出指腹上的戒指的痕迹,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傅益阳自知是自己的错,轻薄的唇轻敛微抿,宽厚的手掌碰了碰脸颊,深邃的眸潭里掠过一丝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靠,傅益阳你个王八蛋,这是老娘的初吻耶,你怎么能就这样……夺走了!”莫璇儿羞红着一张脸,白玉脖颈上早已是红霞一片,像是刚从热气腾腾的桑拿中出来,透着粉色,格外的惹人喜爱,那双瑰丽的眸子里氤氲弥漫起一层淡淡的水雾,似轻纱笼罩着黑色的水墨画,更增添了几缕朦胧。
这是她保留了18年的初吻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她怎么能不恨呢!
初吻?傅益阳的耳朵里只飘进了这两个字,此刻的他觉得就算再打他两巴掌他都愿意。
骨节分明的白玉手指缓缓的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薄唇轻启,性感迷人的声线流溢出来,像是一股高压电流流窜着莫璇儿的四肢八骸,整个人像是飘在云中,“你是初吻,我也是初吻,咱们算是扯平了,但是你刚刚打了我一巴掌,所以……”
“所以毛啊,我是正当防卫好不好啊?”莫璇儿误以为他想还给她一巴掌,连忙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防备的凝视着他,幽幽的眼神中充斥着哀怨与愤恨,好像是在说,是你自找的,想打我门都没有!
傅益阳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大了,长臂一挥,莫璇儿又被抱进了他的怀里,不过这次他又来防备,将她的双手扣在背后,用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则是顺着她脸部线条慢慢的滑下,眉宇,鼻梁,指尖像是飞舞的蝴蝶,轻跳着,旋转着,最终停在她红肿的嫩唇上栖息。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不能打人的,打女人会被鄙视的啊!”莫璇儿只觉得脸颊更红了,想是被火灼烧般,手腕被他宽厚的手掌紧紧的箍着,不能动弹,身子往后弯了弯,形成一个弓形,却不知道这个动作将她完美的曲线暴露无遗。
傅益阳的眼眸越加的深邃,眸子幽暗,身子往前倾了倾,紧密的贴合她的曲线。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上,引得莫璇儿一阵轻颤,身子更加软了几分,要不是有傅益阳的手搂着,早就瘫软在大理石上了,声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恐吓听起来更像是撒娇,软糯似小猫的叫声,“傅……傅益阳……你你你……松开我……”
松开,真是想得太美了!到嘴的食物岂有再放手的道理,傅益阳心中暗自腹诽着,对于莫璇儿的娇羞反应则是有些意外。
“一吻还一吻,所以我现在要来收取你刚刚打我的赔偿!”傅益阳眼角眉梢均是笑意,嘴角更是挂着痞痞的笑,让人恨不得抽他一顿。
话音落地,唇再次覆了上前,他的舌尖只是不停的摩挲着她完美的唇线,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大手则是老老实实的放在她的腰上。
许久,傅益阳才松开她的唇,流连忘返的轻舔几下后,才完全松开她。
他从来不知道吻的滋味是这么销魂,当初和梁静雅在一起的时候,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虽然在国外xing生活很开放,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为此梁静雅不是没有说过,但都直接被他无视了。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真的想再吻一次,那种甜蜜缱绻的感觉让他不难忘怀,原来接吻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而早已傻住的莫璇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尤其是脸颊,张了张嘴,想骂他的话却一直缩在喉咙口,就是吐不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初吻,但是心中却没有恼怒,反而是多了几丝甜蜜。
原本应该再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可是却迟迟下不了手,看到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后,心中多了些许懊恼,甚至是一丝……心疼。
这个想法,让莫璇儿大吃一惊,她将傅益阳在前面推了推,自己则是往后推了几步,中间隔着好几步距离。
不对,不对,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傅益阳,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只是个例外,下次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撕了你的嘴!”莫璇儿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手指着他的鼻尖,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抖,看着他的眼神中则是慌张。
意外,意外,那个吻是意外!
不要再去想了,莫璇儿心中呐喊着,努力的想将刚刚的事情忘记,可是不尽人意的是记得更清晰了,像是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出。
“好,我下次吻你之前先问你!”
傅益阳想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可以肯定自己对莫璇儿是有感觉的,不是和慕容颜的那种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甜蜜的,是让人心动的,他应该是喜欢上她了,爱也许还谈不上吧!
莫璇儿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把将簪子抽了出来,长发倾泻而下,垂在腰际。
她现在很乱,乱的不得了。
而那个让她心烦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莫璇儿慢慢的退回沙发上,后背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睑微垂,慢慢的闭上,柔软的小手搭在眼睛上。
屋子里又恢复了静谧,偶尔只有风吹着窗帘的声音,温暖的金色阳光从窗隙中跑了进来。
“你刚刚进来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璇儿突然想起,他在进来之前站在门口说的那句,她是我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傅益阳不咸不淡的丢过去一句话。
字面上的意思,字面的意思不就是,莫璇儿越想眉头蹙的越紧,拢在一起,红唇的粉嫩樱唇高高的撅起,不悦的说道,“傅益阳你给我话说清楚,我怎么现在就变成你的人了,你这么破坏我的名声和清白,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傅益阳那双迫人心魂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淡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如刀刻般隽秀的脸庞上笑意更是明显,声线有些沙哑,宛如大提琴的演奏,低沉中带着诱惑,“难道你不是我的人吗,你是我雇来的员工,所以你当然是我的人了,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这小女人竟然想要去告他诽谤,不过他的初吻都给了她了,那她其实也理所当然应该是他的人了。一想到那个吻,傅益阳就狼血澎湃。
额,莫璇儿脸色娇羞成一片樱红,所以是她把意思理解错了?
她还以为他说的意思是……
葱白如玉的手指勾着裙子的边角,低着头,舌尖舔舐着唇瓣,时而轻抿,时而微张,时而摩挲,时而慢咬。
傅益阳将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全部刻进了脑海中,他从不知道原来女人害羞的模样是如此的娇艳,以前为了出席某些活动的时候,他会找一些女伴陪伴出席,那些女的不是没有朝着他做过类似的事情,还有女的投怀送抱,可是他只是觉得厌恶,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喜欢的人来做的,就像是莫璇儿一样,哪怕她骂他,他都会觉得这个女人是可爱的,是真诚的,是不做作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就是这个模样。
被头顶上那灼热的目光盯着头皮发麻,莫璇儿抬眸,贝齿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淡淡道,“那个……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她现在很乱,她要出去好好想一想。
“那好,你的工作室就在隔壁,放心吧,只有你一个人!”傅益阳不在难为她,现在他们两个都需要冷静。
莫璇儿一听这话,像是得到什么特赦令一般,飞一般的开门,关门离开了。
——慕少,颜颜喊你回家——
刘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
“小姐,你醒了!”护士见她睁开眼睛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退烧后问道,“你家还有什么人吗,你的住院费还没有交呢!”
羽睫轻颤着,脑海中昨晚的情形像是放电影般从眼前飘过。
那是一群恶魔,一群彻头彻底的恶魔。
……(时间往回追溯)
刘玉被那个叫做大二的男人直接拖回到一个地下停车场,那里聚集着很多人,他们在那里疯狂的飙车。
“大二,这就是慕少让你送过来的人吗?”
“嗯!”
“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只是这脸皮都和肉分家了,实在是影响美观!”
“嗯!”
“……”
“……”
她知道慕游谦不会放过自己,但是她不知道慕游谦到底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她,经过刚刚非人的折磨后,她到宁愿他一枪毙了她,最起码这样不用承受那么哭痛苦。
只是事实不可能那么如人意。
“只要不玩死,怎么样都行!”大二突然开口,一把将她扔到一个画着大圈的地皮中央。
周围响起无数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那就先来一个急速转轮吧!”人群里响起一道声音。
所谓急速转轮其实和那种大转盘是极为相似的,只是比之更为刺激。
急速转轮就是先将这个人的四肢捆绑好,然后将她固定在一个铁盘上,铁盘的四周全部是约莫五厘米的很粗很粗的钢针,稍一不小心就能将你戳的皮开肉绽,鲜血迸出。
在铁盘的中央有一个凹起的貌似老鼠夹的铁质物品,轻启开关,人的腰肢就能被夹进去,它会随着要的粗细而改变大小,在铁壁内是一层密密麻麻的不锈钢细针,不管你穿着多厚的衣服,都能穿进去直达你的肌肤,像是被蜜蜂扎了一下,表层肌肤被穿透,直达你的骨髓,像是一把利剑刺进去一样,涓涓血流从细孔中淌了出来。
“啊——疼——”刘玉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戳了无数个洞,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浑身的毛孔全部张开了,针刺进她的骨髓,瞬间疼痛感就袭卷了她的全身。
“不要……不要了……求求你……”刘玉哭着嘶哑的嗓子喊道,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充斥着猩红的血液,像是一闭眼就能滴出来一样,苍白的唇瓣上早已被咬出很多伤痕,血丝一缕一缕的挂在嘴角。
更为甚者的是那细细的腰上,因为夏天衣服单薄,所以不锈钢针不费力的就戳进皮肤了,鲜血就好似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血哗哗的流了下来,顺着她黑色的裙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迅速染红一片,宛如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怎么,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大二勾起痞痞的笑,一口白牙露出来,给人感觉yīn森森的。
说完,将手中的红色按钮摁下,刘玉只觉得自己腰间收缩的力度越来越大,腰上的肉全部被挤在一起了,感觉像是要爆炸一般,身体中的空气也越来越少,只出不进。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被划开的脸皮随着她的动作拂动开始摆动着,薄薄的一层皮恍若轻纱一样,里面的肉娇嫩却完好无损,大二心中暗自佩服着苏陌阳,这手法太牛逼了吧,皮肉分开,却不留一滴血,高手,实在是高手啊!
停车场里的灯光很暗,微黄的灯光照在那薄薄的皮层上,像是在演皮影戏一样,隐隐约约晃动着人的身影,大二冷冰冰的手指触着她的细皮嫩肉,指腹停留在那嫣红的嫩肉上,手上一个用力,那张完美的脸蛋儿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迹顺着俏脸下滑。
“啊——”刘玉只觉得自己的肉被活生生的戳开了,她能感觉到那流动的血液在慢慢的渗透出来。
就在这时,转盘不知被谁启动开关,转动了起来,刘玉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身上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样。
“怎么样,这种滋味舒服吗?”大二蔑视的看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嘴角还勾着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倒是觉得很解恨。
她竟然敢对大小姐动手,实在是罪该万死,没有剥掉她一层皮就算是不错了。
随着转动旋转速度的越来越快,刘玉脸上血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她的眸子里通红通红的,苍白的脸上因为充血而多了点红晕,但是依旧很可怕。
“求……求求……你……”猩红的眸子里是害怕,是恐惧。
这群人都是魔鬼,慕游谦是,他们都是。
刘玉眼中的害怕越来越大,瞳孔睁得大大的,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去死,死有的时候很可怕,但是和这种非人的折磨想比较,倒不失为一种解脱。
可是她知道,此刻的她连死都是奢望,因为慕游谦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他想要的不就是她生不如死吗?
他做到了!
腰间的血越来越多,黑色的裙子早已被浸染透了,就像是黑色的曼陀罗花被血迹沾染着,妖艳中带着妖娆。
“停!”眼见着刘玉的鼻息声越来越小,大二手一抬,示意停下。
“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有本事……有本事你……你就杀了我……”刘玉的声音渐渐变小,喘息声弱如蚊虫般的鸣叫,身子被倒着,头朝下脚朝上。
大二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想死,你以为死这么容易吗?”
想死怎么可能,慕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人弄死的,他怎么敢不服从命令呢,再说各位兄弟都还没有玩够呢。
带着老茧的粗糙手指从西装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只有许愿瓶那么大,里面装着无色的液体,但是却带着刺激性的酸味。
是硫酸!
刘玉闻出来是硫酸,心中一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手指轻轻的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刺激味道飘然而出,大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刘玉,每走一步,刘玉的身子就轻颤一下。
“你……你要干……干什么……”刘玉只觉得危险一步步的逼近,眼神越发的涣散,瞳孔慢慢的放大,妖冶的红色衬着黑色更显妖娆。
“呵呵呵……你说呢?”大二轻笑着,但是嘴角却是凉薄的。
“不要……不要……”刘玉想要挣脱开来,但是怎么可能呢,先不说她的手脚都被捆好,她腰间被夹着根本就不能动,稍微轻扯一下,鲜血都涌流不止,更何况是动呢。
“二哥,这女的要不然借哥儿几个玩玩呗!”
“哈哈哈!”随之响起的是一片大笑声。
因为是倒挂着,刘玉裙子下面的春光早就暴露在空气中了,那黑色蕾丝的内裤和白嫩细腻的大腿相称着,有种禁忌的诱惑感,也难怪会有兄弟提出来的。
“你们确定要玩吗,这个人可是少爷亲自对付的,你们有这个胆量吗?”
话音刚落地,大家都静默了。
大家都知道凡是少爷亲自出手的,那么这个必定是做了很大的错事,尤其还是被带到这里来的,更加是罪无可恕的。这么一想,就算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玩了。
“还想玩吗?”
众人均摇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纷纷与她保持距离。
大二将瓶子微微倾斜过来,里面的硫酸顺着瓶壁滑落滴出。
“滋——”
硫酸浇灌在伤口之上,丝毫不比伤口上撒盐逊色,那张染着血迹的脸被硫酸冲刷干净,变得更加苍白,放在身侧的手越收越紧,手指戳进肉里,紧绷的身躯已经到了一种极致,脸上的痛渐渐麻木,那是痛到极致时,反射神经的迟钝现象。
“啊——啊——”刘玉最终没有忍受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叫喊了出来,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汗水浸透了她的裙子,惨白的额上噙着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眼角滑落到嫩肉上。
极度不正常的红色因为汗珠的浸透而变得有些湿润,汗珠夹杂着血迹,交织缠绕在脸上,原本就恐怖的脸这下更加恐怖了,全部被灼烧成黑色。
“求求你……求求你……你杀了我吧!”说完这句话,刘玉昏死了过去。
大二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还有气,才送了一口气。
少爷说过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要是现在她死了,真的是便宜她。
“要用水泼醒吗?”大二身后的一位光裸着身子,手臂上纹着青龙白虎的男人靠上前,问道。
大二点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又加了句,“要盐水!”
……
被泼醒的刘玉明显只剩下半条命了,整个人都是蔫蔫的,一边脸被灼烧成黑色,脸皮都焦了,朝着外翻,右边的脸则全部是血迹,一红一黑。
刘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一轻,一腾空,腰部的东西也不见了。
“啪!”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部移动了位置,手脚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
她匍匐前进着,慢慢的爬到大二的脚边,丝丝的拽着他的裤脚不放手,轻咳出血丝,“咳咳……杀了我……杀了我吧!”
大二一抬脚将她踹到一边,有些厌恶加嫌弃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人凉凉的说道,“既然她这么喜欢汽车,那么就按老规矩办事吧,绕着停车场转上十圈,时速300码!”
……
“喂,小姐,你想什么呢,你家里人的电话有吗,我们要通知你的亲人!”站在一旁的护士小姐有些不耐烦的望着她,眼底是厌恶。
“我……”刘玉发现自己的整个脸全部被绷带裹住了,嘴巴稍稍一张就能扯到脸上的痛,根本无法说话。
双手也被错断了筋骨,虽然接上了,但是却依旧抬不起来。
护士微微蹙起眉头,看着手上的病历表,随后问道,“是叫刘玉吧?”
刘玉眨了眨睫毛。
“那就行了!”上头又交代过,对于这个叫刘玉的女人只要不让她死就可以了,不需要特别的照顾,换句话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行。
她还记得昨晚上送过来的情景,她是被人放在垃圾袋里扔到医院大门口。刚开始扫垃圾的阿姨以为是谁家的废品,谁知道一解开绳子,发现里面有个头,吓得立马晕过去了。
在她的身边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人刘玉,不死即可!
院长看到纸条后,便立即吩咐人将她送进病房了,连消毒都没有,就直接给她包扎了,从头到脚包成木乃伊一样。
“我……”刘玉想说我想打电话,但是才出来一个我字,护士就离开了,根本没打算理她。
……
傅氏二十八层,一到十二点大家都纷纷整理好手上的活,准确去吃饭。
“莫小姐,您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莫璇儿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看着问话的人,摇了摇头,笑着道,“不用了,我还不饿,我先把这些资料看完,谢谢啊!”
原本傅益阳给了她一个大办公室,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但是无意中在茶水间听到她们的议论后才知道,秘书是没有单独一个人的办公室的,之前的刘玉都是和她们挤在一起,所以她想都没想就从里面搬了出来,坐在刘玉的位置上了。
“那好吧,那要不要我帮你带点什么啊?”很显然,这个人是想和莫璇儿打好关系的。
“不用了,你还是自己去吃吧,我等会就下去了!”莫璇儿有些反感,她不喜欢别人和她在一起是带有目的性的,这样的感觉会让她浑身不舒服。
再说了,刚刚她被王琦拉着的时候,她们都是一脸看戏的模样,现在想想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哦!”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傅益阳终于看完了和传奇签订的合同,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吃饭,却不想看到莫璇儿还在工作的身影。
这女人竟然不经他的允许就私自从办公室里搬出来了,难道她非要和那群人挤在一起吗?真是的,为了那间办公室,他可是把会议室都挪了。
不过,可惜,人家好想不领情。
如此一想,傅益阳的好心情瞬间变烂了,脸色发黑,双手斜插着裤口袋里,“怎么没去吃饭啊,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第一天来傅氏就晕倒啊!”
现在都12点30分了,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在工作,难道她想饿晕过去吗?
莫璇儿看完最后一笔资料,伸了个懒腰,听到声音后,转过头,对上傅益阳不悦的目光,瘪着嘴道,“我吃不吃饭管你鸟事啊,你放心本小姐觉得不会让自己饿晕过去的。”
早上她来上班之前,放了两块巧克力在包里,饿了就拿出来吃吃,所以现在她并不是很饿。
“当然关我的事了,我可不希望人家觉得我傅益阳虐待自己的秘书,吃饭时间还让她看资料,传出去影响傅氏的形象!”傅益阳说谎算是手到擒来,随便抓来就是一堆,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莫璇儿左手握拳敲了敲自己右肩,眼睛也不再看向傅益阳,反倒是盯在电脑屏幕上,突然一惊,一叫,嘴里嚷嚷着,“完蛋了,完蛋了!”
“怎么了,你……”傅益阳也被她这一叫,吓到了,随后缓过神来,走上前去抓着她的手腕问道,眼睛偷瞄着屏幕,下面要说的话,全部吞了下去。
这个女人竟然去参加联谊,她到底是多饥渴啊,她还不满20吧!
锐利的黑眸溢满着怒气,但是只是一瞬间就被他压下了,好看的唇瓣轻敛微抿着,如雕刻般完美的脸庞上有一丝僵硬。
“完蛋了,怎么办,说好的12点30分集合的,我迟到了!”莫璇儿根本没注意到傅益阳的反应,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定会被骂死的,死翘翘了……”
“你就这么想找个男人嘛?”
“你管我,我愿意,我就想找男人!”莫璇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别人牢牢的攥在手心里,用力的想从他手心中挣脱开来,却被握的更紧了,眉头微拢着,口气不善。
自从遇到这个男人后,她的生活是越来越糟糕了,每次都倒霉。
“那你找我吧,我做你男人!”
话音落地,两个人都愣住了,傻眼了。
这个男人是傻了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莫璇儿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探手去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
“你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出来的时候被驴踢了啊,好不正常啊!”莫璇儿收回手,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傅益阳,心里却是激情澎湃,血液的温度越来越高,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透了,干嘛总说一些很暧昧的话,会让人想歪的。
傅益阳也怔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耳根子噙着淡淡的薄红,脸上有些不自然,辩解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想要男人嘛,正好我爸妈催着我找女朋友,所以我们凑合凑合呗,等你哪天找到想要的男人或者是我找到心仪的女人后,咱们就可以分开了呗!”
莫璇儿听着这个提议,心里有些动摇。
其实她找男人无非是想气气家里的两个老人,省的他们总是在她耳边唠叨。那双清澈透亮的水眸里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一闪而逝一道精光。
除去他那张讨厌的嘴以外,其实傅益阳还蛮符合她的标准的,身高一八七左右,长得不赖甚至可以说是很英俊,和他一起走在路上肯定很拉风,是个总裁,钱肯定比她多,她不会觉得自己是养小白脸,细细想来,他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怎么样,反正你的初吻给了我,我的初吻给了你,咱俩再适合不过了!”傅益阳知道她有些心动,嘴角溢出满满的笑,修长的手指趁机拿下架在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明明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却偏偏要藏在后面。
指腹不小心轻触着她柔软的肌肤,像是上好的丝绸,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莫璇儿忍住身体的轻颤,抬手拍开他的手指,郑重其事道,“主意是不错,但是你不能对我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你妹的,又趁机吃她的豆腐,她又不是什么好吃的菜!
“不轨的行为!”浓眉上挑,嘴角上翘,薄唇轻吐温热的气息。
“是的,你不能对我有不轨的行为,因为我们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莫璇儿没有看到他眼里的一抹得意的笑,水嘟嘟的红唇如早晨带着露珠轻摘下的玫瑰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摘下。
“不轨的行为是像这样吗?”
话音落地,他的大手霍地伸出,大掌覆在她的腰际上,轻轻一拉,将她禁锢在怀里,冷薄的凉唇再次印上那片瑰红。
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顺势将她推到在身后的桌子前,她的后腰顶着桌壁动弹不得,好看的嘴角扬起一抹撩人的魅惑,贪婪的吞噬着她的甜美气息。
混蛋,又来这一招,又吃她豆腐。
难道真的被说中了吗?她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不会这么准吧!
莫璇儿双手抵在他的xiōng前,小手握拳敲击着他的xiōng膛,但是这点力气对于傅益阳来说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般。
宽厚的手掌握住在他xiōng前四处敲打的小手,薄唇缓缓的在她紧闭的眼睑,红润的鼻尖和耳畔处细细的吮舔着。
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区别就是,男人对于这种事根本就是无师自通,而女人则是需要长时间慢慢的体会学习,所以两个人虽然都是新手,但是相比较之下,莫璇儿就逊色多了,根本不是傅益阳的对手。
莫璇儿被火热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当他的舌尖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的舔舐时,仿佛一丝电流窜过,酥得她忍不住轻喘,全身的力气如同过度受热的奶油般彻底融化掉了。
“唔……不要……”莫璇儿只觉得身体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很难受,不由自主的嘤咛出声。
舌尖缓缓的移动,满意的舔过她的粉颊,手指拨开额上的刘海。
“不要……放开……放开我……”她声音里都透着颤音,感觉背后都泌出汗来。
她就像是一朵带毒的罂粟,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傅益阳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传入莫璇儿的鼻息里,炽热,又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柔。
大手箝制住正竭力躲闪的后脑勺,火热的唇轻易俘获娇美唇瓣,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探入清甜口中,逗弄吸吮嫩舌,毫不客气地品尝属于她独有的甜美滋味。
龙舌精准地绕住她的舌尖,肆意的掀起千层的浪花。
许久傅益阳才松开莫璇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忽重忽轻,忽急忽慢……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傅益阳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笑,双手依然是很霸道的搂在她的腰间,隔着布料却依旧能感受她肌肤的柔软,指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摁着她的腰骨。
“这样算是不轨的行为吗?”性感迷人的声线,宛如降低的音阶,低沉中带着一丝的蛊惑。
而他怀里人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火力十足,正怒瞪着自己,明明是在生气,眉目间却带有一股天然的纯真娇态,这模样看在男人眼里,只觉得煞是惹人爱怜。
“魂淡——”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莫璇儿伸手掐着他xiōng膛上最脆弱的一个部分,使劲的拧着,360°旋转,最后觉得还不够解气,甚至隔着衣服在他的肩膀上咬下一口。
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最可恶的是,她竟然还被欺负的心甘情愿,忘乎所以的沉沦其中,这才是她最生气的地方,不能说,就只能通过行动狠狠的发泄。
“咬够了吗,你是不是属狗的啊,这么狠?”傅益阳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被咬的肩膀,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温柔的要死的笑容,温文儒雅,像极了一个绅士。
“你才属狗,你全家都属狗的!”莫璇儿绯红的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红润的鼻尖上沁着晶莹的水珠,红唇轻启,声音却无比的柔软,像是片羽毛轻轻的划过平静的湖波。
“啊——”
傅益阳不怒反笑,正想开口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