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满身吻痕

作品:《粉嫰小妻

    “走吧!”
    他再次松开她,让她跟他走。
    以若却怔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可是他们确实已经:“我们已经离婚了!”
    “然后呢?”她还想说什么,这个蠢女人。
    “你就不该再干涉我的私生活。”她抬起头,倔强的声音让他愤怒的再次弯下身,这一次直接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疼的她用力的闭着眼睛,逃不开,只能迎上去才会减轻一点痛苦。
    “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样,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不适合你来玩!”
    他以为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以为她是故意这样来引诱他?
    以若皱着眉,却什么都不再说,这个自大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别人的一句话,索性不说了,起身就要离开。
    他却用力的拉住她的手腕,往前一代,她便再次坐在他的大腿上。
    温热的大掌再次袭击她的xiōng口,邪魅的眸子紧盯着她:“差不多就行了,再闹下去,我真的要怒了!”
    他怒不怒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别再殃及于她就好。
    她只想快点离开,再也不想跟他这么呆下去,这个男人,太危险,太可怕。
    “我跟优远在一起了!”或者这才是让他放手最快的方式。
    她就那么清淡的说出那件事,然后静静的望着他的眸子越来越冷漠。
    她低头看着他停在她腰间的双手,然后轻易的就掰开了,从他身上起开,去到一边捡起地上可能被摔坏了的手机拿起包包,再不回头。
    她才没心思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纵,当日决定离开他就没想再回去,何况,他身边有更合适的人不是吗?
    而他,也没在追上去。
    他愣在那里,她的话,仿佛比真金还要真。
    回去的路上她终于还是落了泪,看着他眸子里的黯然失色,她知道,她真的伤了他。
    心里情不自禁的先疼开,在他疼之前,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先疼了。
    因为她是最不愿意伤害他的。
    不管他爱不爱,相信他那强烈的自尊心都会受到创伤的吧。
    他却只是苦笑,不久,桌上的酒瓶酒杯,所有物件都碎在了暗枚色的地板,而房间里唯一的男人,愤怒的可以让人看一眼就吓死过去。
    只是没人再进来,只剩下他自己,最后挫败的坐在了沙发里,那个女人,竟然如此侮辱他。
    真的是变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缠着他的小女孩,她再也不是他的小妻子,她再也不会怕他不高兴,相反,却想方设法的伤害他。
    出了会所立即挥手叫车,她没敢回去优远那里,回了学校。
    小琳跟小南还在沉睡,听到开门声小南有些不情愿的去开门,这大半夜的。
    也还好她们俩都很困,所以只是懒懒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又各自睡去,没发现她身体的变化。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发现自己身体上斑斑点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眼泪莫名的涌了出来,说不上是恨还是不恨,许久后躺在被窝里渐渐地睡着。
    不知道是几点,只听到跟前有熟悉的尖叫声:“天啊,辛若同学!”
    是小南,想叫她起床去吃饭,一掀开被子却发现她的唇上还没好利索的伤口,还有她白皙的脖子上斑斑点点,一直往下,直到她的睡裙盖住的地方。
    以若艰难的睁开眸子,一时忘了昨晚的事,只是被小南吵的想杀人。
    “一大早的你吼什么呢?”艰难的撑着床好不容易爬起来,抬眼就看到小南正圆的眸子望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身体。
    下意识的想到些什么,一个不好的感觉,然后瞬间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还依旧明显的痕迹,迅速的抓住被子遮住了身子。
    “小若你……!”
    “不准说出去!”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的都不能说出去,不然以若就完了。
    中午下了课的时候优远跑到了学校,看着她胆怯的往他面前走去,他真恨不得打她的屁股一顿,让她知道昨晚他有多担心。
    那种惊慌失措,他再也不想有第三次,上一次是她的生日,还有就是这一次,他真的吓坏了,却又无从着手找起。
    “臭丫头,以后不许再喝酒,不许再让我找不到你!”这一句,仿佛几千年前有人跟她说过。
    以若沉默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想在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是否也曾这么着急?
    只是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决心要离开他,不想再跟他那场没意思的感情游戏,她玩不过他。
    他竟然跟凌纷飞那么要好,他竟然把她看成人尽可夫的女人,他说她有很多男人,其实,她到底有多少男人,他真的不清楚吗?
    还欲擒故纵,她还小,经历的也只有他一个,她还没有会玩欲擒故纵的能力。
    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那么清楚,不然怎么会在每次她有事的第一时间冒出来。
    可是他还那样伤她?她的心都是他的了,他还想要什么?
    面前这个突然把她抱的这么紧,这么紧张她的男人,为何,她就不能用点心。
    他渐渐地松开了她,似是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松开后他才更是伤心,她的唇上还有伤。
    “哦,是酒瓶子碰的!”他既然认为昨晚她是喝醉了酒跟同学回了宿舍,那她就将错就错下去。
    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大言不惭,说谎都不用眨眼了。
    以若惊住,纤细的玉指抬起轻轻地盖住自己受伤的嘴唇,想起昨晚在会所里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一切,她竟突然没脸见他。
    “以后若是再喝到夜不归宿,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吧?”他突然温柔的浅莞,眼神中带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只是吃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下一刻,她却立刻明白了,教学楼上传来一阵阵惊呼,众人眼前,他低眸随意的含住了她受伤的柔软。
    心狠狠地一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听着楼上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情不自禁的脸红羞怯。
    许久后当他好不容易舍得离开她的唇,她才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晚上回去吃饭吧,明天我再送你回来。”他跟她商议着,眼神却不敢离开她的脸,似是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有点远。
    “好!”她却不能再拒绝,昨晚没回去是因为自己当时的样子太难看,现在既然什么都解决了,她不能再让他Cāo心。
    他这样维护她,爱惜她,照顾她,可是她却跟冷睿霖,本来只是心灵上不能属于他就已经够她自责,现在,她跟冷睿霖又发生这种事,或许上次在酒店就已经跟他发生过了也说不定,只是那次喝傻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上课前小南在她背后忍不住嘀咕:“你们也太恩爱了吧,晚上还亲热不够,大白天在学校里亲热,哎呦,不知羞不知羞!”
    小南说着都不好意思了,以若却只是两眼看着书本,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天知道昨晚跟今天根本不是一回事。
    下午下了课她便赶回去,一进家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道,他已经又在厨房里为她准备她最喜欢吃的美味。
    今天在学校见过他后心情似是就一直不错,笑呵呵的就跑进厨房:“我回来了!”
    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对他爽朗的笑着。
    “没有晚归,没有喝酒,今天还不错!”
    她已经多少次放他鸽子,哎,他都不敢等了。
    或许是觉得对他愧疚,看着他在忙活着就在旁边的水池里洗了手然后去帮他择菜,最简单的她还是会的。
    “这次休几天啊?”
    她好不容易有心情聊天,优远也看了她一眼,然后浅笑:“三天,明天下午回去!”
    “那我们明天去逛商场吧!”是商议,又似不是商议,优远又看了她一眼,她的转变貌似有点大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以若禁不住他那样的望视,有些心虚的问道。
    “没问题,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吗?”然后又继续准备晚餐,顺便问道。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这好像是他们最开心的一次,她看到优远脸上那种属于军人的独特笑意,很洒脱,就像他们说的,英姿飒爽的感觉。
    心情越来越好,她也想开了,既然已经回不去,那么就把握好现在,想到他对她的守护,她不想辜负他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去逛街,顺便买点东西,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她怔过,迟疑过,但是最后却任由他牵着往前走了。
    如果将来注定要在一起,那么,她就提前让他使用这个权利吧,反正,死都不回头了。
    告别冷睿霖,因为,他是她永远触及不到的高度。
    就那么想着,然后跟他相握着手在商场里逛荡着,像是许多年没再出来逛过,难得一直那么好的心情。
    中午他们在外面吃饭,以若确实吃惊的,当看着优越拉着冷睿霖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她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她知道优越喜欢缠着他,可是她以为他最后会是跟凌纷飞在一起的,凌纷飞很会把握他的性子,就像前天晚上在会所,凌纷飞知道她也在,便马上找了个借口离开,给冷睿霖单独的空间。
    优越却不会,优越就像是曾经的她,甚至比她还要死缠烂打,尤其是不久前回城后,即便知道他已经结婚还是穷追不舍,现在他离婚了,跟凌纷飞的关系又没正式,想来优越更会把握机会吧。
    只是从不曾听优远提过优越跟睿霖的事情,更意外优远怎么会连睿霖一起约来。
    她最忐忑的事,前天晚上的事情某男会不会说出去。
    他那骄傲的性子,恐怕说出那句话并不难,到那时,她跟优远又会怎样,优远虽然疼爱她,可是并不代表就可以接受她在跟前夫离婚后还发生关系啊。
    毕竟男人再大度,只要稍微在意那个女人,就不会想她跟曾经的男人再发生关系,甚至一丁点牵扯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吧。
    所以以若只是低低的看了睿霖一眼之后便低了头,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优远身边,现在,牵一发而动全局,她必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学着不动声色,学着不再那么依赖别人。
    睿霖闲散的坐在她旁边的位子,她另一旁是优远,优远另一边是优越,四个人就这样循环坐着,场面似是一时有些尴尬。
    服务生拿菜单上来,两个男人都看着菜谱,却都点了同样的菜。
    服务员一怔,优越一怔,两个男人之间的以若更是怔住,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比武招亲。
    “哥哥们,你们真是……爱死你们啦!”恰好,以若喜欢的也是优越喜欢的,当优越受宠若惊的说出那句话,以若的眼神一滞,再也反应,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两个男人之间。
    睿霖自然是不知道优越的喜好,不过这下也知道了,优远自然是早就知道,只是刚刚没想起来,只想着以若了。
    但是现在被优越误会,也罢,总比是一起给以若点的好,他想给以若的,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自然不喜欢第二个男人在插进来一脚,尤其是以若另一旁的冷睿霖。
    “来很久了吗?”既然坐在了一起,就聊几句吧,优远率先开口。
    以若已经跟优越自顾的吃开了,睿霖斜坐在椅子里,低垂的黑眸观察着正在吃西餐的女人,不久后淡淡的说了句:“有几天了!”
    还记得那晚她说的话,她跟优远在一起了,他心里不可能不气,只是此时,他看到那个女人在努力隐忍逃避的什么,心里却又是另一番盘算。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向一旁的小妹,其实优远虽然不希望睿霖再跟以若在一起,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掉进他那个大火坑,可是怎奈,优越也好像中了邪那般说什么非冷睿霖不嫁。
    家里又因为冷家的全是地位,说什么睿霖虽然离过一次婚也不算个事,现在结婚离婚都跟吃饭似地,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反正冷睿霖是天仙,无论怎么样都是天仙一样香。
    他突然看向身边的小女人,眼神里多了些柔和,跟父亲提到以若的时候却被骂做不肖子孙,她也曾是冷家的大少奶奶啊,为何,少爷可以成天仙,少奶奶就要被说成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突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以若刚要拿起酒杯的手,以若一惊,抬头看向那一脸疼惜的男子。
    这一切自然也不会被睿霖略过,看着他们俩眼对眼好像在传情的样子,他更是用力的握着手里的叉子,面上似是没什么改变,可是内心,似是把牙齿都打碎了却忍着往肚子里咽。
    “哥,你肉麻不肉麻啊?”优越没好气的说了句,说曾经是好姐妹,也许只是因为共同的目标吧,现在,她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以若。
    更不想自己的亲哥哥跟以若成了夫妻,那她还是要叫以若嫂子,她觉得就以若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是狂跌派的嘛。
    “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其实不用优越回答他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冷睿霖呗。
    “睿霖哥哥来办事,我就顺便跟来啦,也正好看看你嘛,许久不见妹妹还是很想念哥哥的!”说着不忘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毕竟兄妹情谊却是不掺假的。
    “睿霖哥你怎么不吃啊,你多吃点嘛!”
    优越说着看向睿霖,他盘子里的食物一点也没动,于是好心的提醒到。
    睿霖终于从以若那失魂落魄的脸上移开了眸子,低眸拿起旁边的红酒轻抿了一口:“听说你前晚喝多了?”
    以若的手一滞,盘子里的叉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慌忙的起身,旁边的酒杯也倒了,洒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他真的吓到她了,突然间就说出那个,让她一点防备也没有的。
    就那么一连串的出错,然后她彻底的消失在餐桌前。
    冷睿霖的脸一直很yīn霾,就在她走后,优远冷清的眸子看了过去,两虎相斗,谁都不肯让谁。
    以若站在洗手间里,淡薄的背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她真的需要被冰一下才可以让自己的脑子试图清醒一点。
    当她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在瞪眼,她望而却步突然不敢走过去。
    他们一直都那么敌对,从小到大。
    却不知道,只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她。
    从小到大,没由来的就想保护她,她并不是很弱小,虽然家庭环境不好,但是她的适应能力一直很强,不是软柿子那种类型,但是有些人还是很喜欢挑衅,他们是跟她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她母亲死后她那一阵抑郁寡欢,他们便担起了保护她的担子,就再也没停过。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却没再坐下:“优远,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好吗?”
    她果真是当他冷睿霖不存在呢,就没看到冷睿霖性感的薄唇在微微变化,她要走,不想跟他在一张桌上吃饭,听她跟优远说话的温顺劲,他的心里似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优远听了也起了身:“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待会儿就要回部队了!”
    以若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岂料优越不高兴的站了起来:“哥,饭还没吃完呢!”
    “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优远冷淡的说了一句,似是有些烦了。
    “可是……喂,左以若你是故意的吧,我们兄妹才刚刚见面你就……!”
    “不许胡说!”优远没让优越继续说下去,优越性子太冲,从小被惯的不成样子。
    以若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错误的决定,早知道就坐下乖乖的等他们吃饱聊够。
    现在搞的好像她多不待见人家,一旁的冷大总裁一直不说话,以若深吸一口气,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添乱了,就只是低着头等着吧。
    “就先这样,以后在找机会,我们先走一步,你们继续!”
    优远看了睿霖一眼却冰冷透底,然后抓着以若的柔荑就往外走去。
    优越还在生气跺脚,可是人家已经走远,她抱怨着坐下,心情糟糕的要死:“睿霖哥你看她,完全把我哥吃的死死的!”
    还吃哥哥的醋……只是本来哥哥只属于她一个人,一下子哥哥不宠她宠了别人,又是以若,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睿霖却只是手指轻抚着酒杯,轻轻摇晃着,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最终嘴角微微弯起,似怒非怒,更像是嘲讽。
    她把优远吃的死死地吗,那优远也得让她吃啊。
    他倒是觉得她被优远吃的死死的,说不定刚刚那一幕是两人早就设计好的吧。
    不是他要小人之心,只是当本来属于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那么默契,他怎么都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
    突然心口好像火山爆发,一团烈火砰的从心口冒出一仗多高,握着手里的酒杯十分用力然后举起杯子一口饮完。
    优越吃惊的看着他暴怒的模样,转瞬,杯子里的酒没了,他突然站起,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杯子大力的摔在了玫红色的地板。
    “啊!”优越吓的从椅子里弹跳起来,小脸苍白,还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睿霖哥哥。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看过去,却在不久后又马上恢复了刚刚吃饭的样子,似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从今往后谁也别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声音并不大,却是咬牙切齿,似是恨透了伍优远跟以若,才说出那么狠毒的话。
    优越不再敢说话,咬着下唇看着睿霖大步离去,就连背影都那么气势凌人。
    以若跟优远回到别墅,马上他就又要离开,抓着以若的手许久都不舍的放下,深黑的双眸盯着以若那双一直低垂着躲避着他的水晶般透亮的眼睛。
    “你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以若有些俏皮的笑着说道,感觉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说教,让她情不自禁的羞涩起来。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需要帮忙的,都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优远认真起来,突然的严肃让以若都不敢再笑,似是要想通些什么,最后却也只是傻傻一笑,不想想下去了。
    有时候,糊涂比明白要幸福。
    “听到没有?”他突然固执的捧起她的小脸,以额抵额。
    他不允许她在开玩笑,他可以把过去的都放下,但是决不允许有下一次在她出事的时候是那个男人比他早到他身边。
    以若微怔,看着优远那不容拒绝的表情,许久才张了张口:“嗯!”点点头,再也不敢抬头。
    只是,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稀薄,当眼前越来越黑,她的心跳更是突然加快,大脑有些缺氧。
    优远的脸缓缓地往下,温热的气息吹在以若已经通红的小脸,她那稚嫩的模样,如此引诱着他一颗早就不愿意在按捺的心。
    以若的唇微微抿了下,似是过度紧张所造成,连呼吸都很微弱,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和谐的音乐突然在房间里不适时的响起,以若突然尴尬的别开脸,身子往后去打捞床边的手机,却一着急,往后倒去。
    优远的左手搭在她的后背与她一同往后倒去,这下,更完蛋鸟。
    以若惊慌的望着脸前无限放大的瞳孔,早就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
    优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地放了她:“好了,时间不早了,记住我的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不再执拗,看着她那不情愿的样子,他是一直很想她,但是却也不愿意那么强迫她。
    还是在给她些时间,想着没再逗留,以若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车子渐渐地消失在转角处,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刚刚他若真的再吻她,估计她也只能让他吻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是如果她像个死猪一样任他亲吻却没有回应,估计他也会很伤心,还不如不吻。
    想起那个电话她又跑回屋子里,拿起来一看是小南的电话,回过去聊了两句,今天也没再打算回去学校了,坐在阳台上看着沙滩大海,心情顿时宽敞不少。
    中午跟冷睿霖的偶然相遇,眸间突然一滞,心里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睿霖回到K市,直奔私人豪宅,到了楼上主卧室,打开床头的协议书,已经被他揉的要碎掉,也已经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协议书,他再次拿出来,抽屉里的笔握在了手里。
    想到她那晚的话,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她早就不是他冷睿霖的小妻子,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她在他的身下没有了曾经的愉悦,她只是想尽快结束那场缠绵,她不再爱他,不再需要他……,是啊,似是不久以前她就那么说,或者她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
    心口被人用力的捅了一刀又一刀。
    他坐在床沿弯着身子看着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再也受不了自尊被那么轻易的践踏。
    想着她在酒店跟优远眉目传情的样子,想着她说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想着优越说伍优远被她吃的死死的。
    气势逼人的冷眸越发的寒冰三尺之时,似是认谁再多的温柔也打动不了此刻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冰山男。
    火山即将爆发的预示,有力的拳头里紧攥着一直黑色的笔,下方已经签好的属于她的名字,他不敢想她当时是怎么个飞速的签上她小巧旖旎的名字,是不是很迫不及待,是不是恨不得立即跟他离婚……。
    越来越多的愤怒,最终握着笔的手用力的抬起,再落下之时笔已断,手一破。
    他却只是愤愤的保持着那个动作,许久,看着协议书她签名的地方渐渐地被一片红色所侵袭。
    再然后,纸张飞过头顶,他站了起来,却只觉得头一晕,又倒了回去。
    大床上他就那么死一般安静的躺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睛里爆出红色的血丝,却又那样深不见底。
    又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的。
    整个人都瘫在床上,一时之间无法动弹,只觉得额头上压着千金重的大山。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错误,为什么还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明明死缠烂打非他不嫁的女人,现在却可以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再也不想他哪怕只一分。
    这就是她曾经所谓的爱,这就是她那所谓的执着,当初既然选择了他,为何又那么轻易的放手?
    就因为他说过几句狠话,天知道他那只是一时生气……就算曾经真的想跟她离婚,可是日子久了,难道他就不能改变主意。
    生日前几天告诉他说生日那晚千万别让她找不到他,他以为她会陪他过生日,她一定会弄一个小惊喜,她的一贯作风就是那样。
    可是那晚他等到的是什么?
    那就是她所谓的惊喜,一份左义把持冷家的证据,还有一份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离婚协议。
    之后把满城弄的都是她跟伍优远的绯闻,就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从不知道,她竟然还是个那么心狠的女人。
    虽然她看上去一直那么没心没肺,但是他一直没想过,她竟然可以做到那么狼心狗肺。
    突然觉得亏了自己那么多年对她的好,她竟然就那么跟着别的男人走了,撇下他也就算了,竟然连他们的宝贝儿子都扔下。
    给他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也就她左以若,左以若……辛若,连名字都改了,彻底不想再见他。
    他却控制不住,去找她,偷偷地,不止一次,可是每次的结果都是不可预料的坏。
    这次更是,她竟然告诉他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
    他们早在一起了不是吗,既然以前不愿意说,现在又何必告诉他,还记得走之前明明跟她说过,不管他们俩将来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嫁给伍优远,她当时也答应了,还一副死都不想离开他的样子,可是最后呢,她竟然偏偏把他最不愿意的事情都做了。
    越想越窝火,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很愤怒很愤怒,一直都是他的,怎么就突然成了别人的,还是那个男人。
    以若跟小琳小南放学后出去转了一圈,原本只是闲着无聊,可是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却都听了下来,角落里一个熟悉的倩影正在跟一个男人交际着什么。
    三个女人躲在墙根偷听,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乔康的现任女友,只是她怎么会和别的那人在这里拉拉扯扯?
    “哇塞,原来她那么yīn险啊!”
    “是啊,看上去还是个淑女呢!”
    小南跟小琳开始八了,以若愣愣的看着那一对男女难过的抱在了一起。
    “我们走吧,去跟小乔说!”
    “坚决不能让贱人在继续玩弄我们单纯的小乔了。”
    两个女孩说着就转了身,顺便拉着以若。
    却不小心,脚下一个易拉罐瓶子,而后两个女人惊慌的白了脸,以若正皱眉,不远处两人已经跑了过来。
    那女孩让那男子先走,之后却又把以若单独叫到了一旁:“你会不会告诉乔康?”
    以若怔怔的望着她,不说话。
    “你就算告诉他我也不怕,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那女孩一身傲骨,虽然被抓住了把柄,但是一副趾高气昂什么都不怕,都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以若只是听她说,既然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跟乔康在一起,而且还一副很讨好很喜欢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问我?”那女孩似是急了,看以若一直都那么静静地站在墙根,只是听,一个字都不问。
    “你想我问什么?”她猛然抬起一双黝黑的眸子,却让那女孩心里一慌,被以若的眼神给吓到,那么凌厉,好像一眼就把她给看透了。
    就那么淡淡的一句话却透着一股子凌厉,让人情不自禁的紧张
    “如果你不爱乔康,那你就是在利用他,他是副市长家的公子,可以被你利用的事情有很多,我我只想说,别太过分,差不多就算了吧!”
    说完后以若就走了,对乔康,说实在的,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她也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但是就是那么恰巧的被她遇上了,既然那女人要她说,那她就说两句,之后三个女人回去了,在遇到乔康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以若交代小琳跟小南也千万不能说,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相信他也不是傻子,一个人的心真不真的,总会在很多事情上有些端倪露出来的。
    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只是不几天便听说他们分手了,为此乔康大醉一场在酒吧里,小南跟以若一起去找的他,酒吧的人说看到他手机上第一个号码就是辛若。
    “哎,这小子貌似用情很深嘛!”小南看着吧台处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男子皱着眉调侃道。
    “先把他带走再说!”
    以若却不管那么多,先把他送回去吧。
    车上小南坐在前面,以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成了她扶着他到了后面,然后就一直皱着眉,感觉很不好,甚至心情莫名的急躁。
    “我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耳边传来情迷的低喃,她只是吃惊的望着前方,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久久的那么怔着。
    小南听到声音转了头:“喂,这小子说什么呢?”
    以若不答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辛若,你真的很讨厌!”
    只是后来,以若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心里不是没有感觉,但是一直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可是当情真的到了她这儿,她该怎么接?
    那抑郁的嗓音在这本来就狭小的空间里,只要知道辛若两个字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司机师傅照常专心的开着车子,小南却听到辛若两个字后有些伤心的回过头坐直了身子,似是很难过。
    以若更是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还真会找时候。
    “我爱你,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却还能冷眼看我跟别的女人做戏……!”
    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突然的就湿润了,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疼,低下眸,不再看他,只是静静地呆着,双手用力的纠结着。
    她明白吗?当他说破这一切,她却不能否认,每次他看她的眼神,她一直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别胡思乱想,他早就烦透了她,可是那种眼神,会让她心里烦躁不安,不会只是冷漠的眼神,那眼神里掺杂了什么。
    现在想来,真的不能再装做无所谓。
    小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心烦的很,脸上的表情多的是无奈,一次次用力的喘息。
    “辛若同学!”以若怔住,却已经被压在后座里,小南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一颗心提着许久说不出话,连心脏好像都跳漏了几拍子。
    以若更是傻了,他竟然就那么突然的把她扑倒了,他不是喝醉了吗?
    还是借酒装醉?
    迷离的眼攫住她的静眸,似是要将她看穿那般。
    刺眼,刺的她忘了反抗,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xiōng口有些发闷,平静的眼眸如沙滩的平静的海水却在不久后涌过一层层的小浪花。
    她不说话,任凭心里翻涌的厉害,只是那么静静地任由他看着。
    “那些老男人有什么好,再过十年我们还身强体壮,他们却已经成了糟老头不是吗,到那时,他们能给你什么?”
    以若的心微微一动,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像是伍优远冷睿霖那种男人也不至于成为糟老头吧,而他们确实年轻体壮,但是那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代表不了。
    “做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给你,虽然我没有那些人那么有势力,但是我愿意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
    “不,不要再说!”以若突然伸出三指葱玉轻轻的捂住他有些凉意的唇。
    她也曾经以为天天守着就是幸福,她也曾经凭着一腔热血就横冲直撞,直到头破血流都不舍的回头。
    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单方面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她现在若是做了他的女朋友,那么不是安慰了他,而是害了他啊。
    有些话他已经不需要再说,她懂,她懂一个男孩年少时的执着,因为她也曾那样。
    车子里一瞬间的安静,没人再说话,乔康皱着眉看着身下的女人,她是那样晶莹剔透,像个水晶,可是再细细看下去,却发现,那里面似乎又藏着些别的什么。
    他抓不到她,抓不到她的心。
    挫败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冷冷的一句:停车!
    司机师傅迅速刹车,回头看向那对年轻男女。
    只见乔康头也不回,打开车门下车。
    以若已经坐在原来的位置,却只是静静地呆着,她知道,他生气了,比哪一次都生气,就像冷睿霖,她说她跟优远在一起的时候。
    她能呆的住,可是前面副驾驶的女人却坐不住了:“小若你自己回宿舍,我去追他!”
    以若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小南已经追了过去,似是看透些什么,却没深想,随即淡淡的一句“走吧!”
    车子又发动了,深深地呼吸过后惆怅的望着外面的夜景,城市如此美丽,为何他们的心却总有残缺。
    再低头,牙齿碰到撑着唇下的指背,不动声色,轻轻摩擦,却已经生疼。
    怀念,有时候也会让人那么心疼的想要窒息。
    回到宿舍又是一个人,回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想忘记一个人,应该不用倾尽一生才能做到吧。
    不想再想他,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没有他的日子,生活多么自由自在,多么的任她为所欲为。
    可是,为何夜幕降临,他的脸,就那么悄悄地袭击了她的整个脑海,沾满了她那一刻柔软的心。
    冷睿霖……会不会是一辈子愈合不了的伤口。
    低头,感觉着颈间有个冰凉的物件打在自己的xiōng口处,轻轻地从里面抽出来,那枚闪亮的戒指,是什么时候挂在了xiōng口的。
    怪不得一直忘不掉,她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叹息着又仰望天空,竟然没再低迷,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感伤,可是她却笑的比那一轮弯弯的月亮更让人心动,心痛。
    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昏昏沉沉刚要睡熟,禁不住有些烦躁的皱着一张好看的眉心,闷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却迟迟的没有声音,只是一个凄凉的身影站在宽大结实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的手机似乎都已经湿了,他竟然也会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