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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懒色女人花恋蝶》 第116章 帝王龙的诱惑(一)
xiōng口痒痒的,酥酥的,又胀又疼。舒适的感觉像一圈圈涟漪从xiōng部荡漾,与小腹深处那股过电似的酥麻交汇,渐渐催生出希冀被填满贯穿的渴欲。
沈入熟睡深渊的花恋蝶就是被这股渴欲拉出来的。她迷迷蒙蒙,半醒半睡间一个用力翻身,将在自己身上嬉戏游弋的人压在身下。闭著眼睛胡乱啄吻,雅致磁音低哑含混,却柔和得如同顶级大提琴
在幽静的林荫中瑟瑟奏鸣。
“红罗夫君,你偷袭妻主。”她一边啄吻,一边用鼻尖擦磨唇下光滑温热的肌肤,用长度和密度都尚可的眼睫轻轻地移刷,进行著夫妻之间玩耍惯的初醒亲昵游戏。
“啪!”臀部被重重拍了一下,声音虽响却不太疼。
她咧唇轻笑,雅致柔和的低哑磁音咕哝上扬,带了些些爱娇,“好嘛,人家错了。”两片眼皮仍旧黏合,脸蛋贴下去讨好地厮磨,“是锦螭主人在逗弄宠蝶。”三人同床时,每当她在迷蒙间弄错了
对象,红罗会轻咬她的耳朵,锦螭则会拍击她的臀部,以表示各自的不满。
左xiōng突然一阵剧痛,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短促痛呼,混沌的神智瞬间挣脱梦魇的余影。睁眼的刹那,应激反射神经已指挥她张嘴狠狠咬下。
嘴下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张开的眼只看到似乎无限放大的肌肤以及肌肤上细密透明的柔软绒毛。所有的感官此刻全部清醒复苏了,这才发觉萦绕鼻端的不是温润的桃花芬芳,也不是浸肌的寒香,
而是极淡的代表了至高无上地位和尊贵的龙涎香。
她像是被什麽东西蛰到了,陡地松开牙,身子迅速由趴伏变成跪坐。
惨遭趴压啮咬的人乌发似墨泼洒,龙眉漆黑入鬓,一双标准的丹凤眼形状极美,黑棕色瞳眸深邃含笑。鼻梁如玉山高挺。上唇极薄,下唇丰厚,唇角天生微勾,多情偏是无情,无情又似多情。眼梢
、眉角、唇畔无一不散发出独属帝王的尊威,正是那个因严重痔疮引发大出血,又因服毒引起并发症,数度生命垂危的少年越帝。
他的脸颊和唇瓣不再苍白无色,带了浅浅的健康的红,浅红上又被珠光染抹淡淡的黄白柔晕,衬得一张脸庞越发俊秀夺目。唯一的败笔便是左颊上有一圈玫瑰红的牙印子。牙印子上还残留著几丝可
疑的晶莹,滑稽中透著暧昧,暧昧中蕴生旖旎。
身体前方凉凉的,敞风得很,花恋蝶垂眸瞅瞅:衣袍的束带已不知所踪,从脖颈一直大敞到双腿间,亵裤没在腿弯上看到,肚兜也没挂在xiōng脯上,赤裸的正面从xiōng口到小腹全都布满了红色的草莓和
极浅的牙印。xiōng前高翘的娇点嫣红凸硬,水泽闪动,下身是熟悉的湿泞,浑身还残留著酥麻的余韵。
她审视半晌,面无表情地抬眸,指著身上的红色草莓,很平静很理智地对已经斜倚在床榻上的少年帝王发问道:“皇上当爱民如子,怎可欺凌子之妻,损了圣明?”红罗夫君呢?咋不在旁边看守著
自个妻主的贞Cāo?呃,好吧,她承认,她没啥贞Cāo值得看守的。但也不至於就这样任她酣睡龙榻,被人为所欲为吧?要知道她虽然内力高深,武艺高强,但在无害情况下,她身体的生存模式某些时候是
与普通人一般无二的。
越帝面上未现半点尴尬和羞愧,也没有半分恼怒之色,十指闲适地交握在腹上,如墨乌发从肩头披泄而下。瘦长的身体被淡黄色软绸绣龙单衣松松垮垮地包裹,斜开的襟口露出半截精巧锁骨和一小
片光洁的淡蜜色xiōng膛,竟於尊贵中别具一番风流雅韵。
“不经圣批,不领圣谕,擅自爬上龙榻的是你,而最终被欺凌的不是你,是朕的龙颜。”俊秀面庞对著花恋蝶微侧,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淡笑,眸中的光芒温和可亲,“何况主动爬上朕龙榻的女人
通常都只有一个目的,朕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
“皇上,见过孔雀没?”花恋蝶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伸手将敞开的衣袍逐层拉好。还好,除了身体上的轻薄,并没有实质的性交接触。
“御花园中喂养了数只。”
“孔雀通常都是一只雄性拥有多只雌性。”顺手将眼前的淡黄色金线龙纹软绸带子抽掉系在自个身上。
“确实如此。”十指仍旧交握小腹处,除了指节间在交互摩挲,位置没有半点移动。
“所以──”她双手撑著床榻,双膝半跪,微微向前凑近身体,唇角右斜,勾出几分轻佻的邪气,“雄孔雀最爱犯的一个错误就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皇上,不好意思,草民只是照顾濒死的您
照顾得累了,借您的床榻休息一下,您莫要多想了。”
温和亲切的黑棕色眼眸中泛出几分迷惑:“你的手脚将朕身体缠抱得紧紧的,脑袋也不时在朕xiōng膛颈窝处磨蹭,被这样的温香软玉抱满怀,难道还是朕会错了意?”
“皇上,虽说忠言逆耳,实话伤人,但草民还是要告诉您,您真的会错意了。”这该死的睡相!花恋蝶咬牙切齿地森森一笑。
“是吗?”漆黑的龙眉高高挑起。
“是。所以草民对您的轻薄之举很有意见,相信草民的夫君也同样如此。”
“应该不会吧?”弧线完美的下巴微扬,凤眸略眯,似陷入回忆,“朕嘱咐你的夫君抱你换地方睡时,他以但凡遇到紧急情况,你随时会醒来看顾好朕的身体为由拒绝了。”
啊?红罗夫君,你该不是在报复埋怨我吧?我绝不是故意要爬上陌生男人的床,我当时真是睡迷糊睡懒了才不自觉地爬上了龙榻,你为啥就拒绝给我挪地方呢?难道你不知道把我和个男人丢在一块
儿睡,依著我那睡相,不是我被轻薄,就是人家被我蹂躏。
“皇上,草民冒犯了您的龙体,知晓了您的秘密,您难道没想过趁草民睡著後下杀手麽?”郁闷之下,某个白发女人有些胡搅蛮缠地迁怒了。正因为你Y的脑子搭错线,突然失去帝王的毒辣yīn险,没
动半点杀机,才会导致姐的警戒心眼不中用,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睡了个昏天黑地。
“杀你?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以身相许都来不及了,怎会想著杀你?”微眯的丹凤眼惊愕地张大,“朕之所以会宠爱你,遂你心愿,也正是因为朕对你的救命之恩铭感於心,想要知恩图报。”
轻佻的邪笑蓦地凝滞在唇角边,花恋蝶浑身僵硬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大大小小每个关节都失灵了。刚才她听到了些啥?她确定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听清楚了,但组合起来那意思咋恁难理解?
“皇上,不好意思,草民昨夜没睡好,神经衰弱,出现幻听了。”沈默半晌,她努力松弛嘴角,嘿嘿强笑两声,力图让僵硬的身体恢复柔软。
“那在朕榻上再歇息片刻吧。”俊秀尊贵的少年帝王凤眸微弯,交握的十指抬起分开,被抽走腰间束带的单衣倏地往两边散去,露出一具光滑的瘦长躯体。
实施手术时,花恋蝶是绝对心无旁骛的;照顾濒危病人时,她也不会分神欣赏,这是她身为一个世界级优秀医生的职业原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而现在,她空闲了,也看到了,眼前的这具身体不是肌肉累累,也不是瘦骨嶙峋,淡米色的光滑皮肤下一块块结实肌理浅浅隆起,那流畅的线条与红罗的妖娆魅惑,锦螭的阳刚柔和不同,它带著少
年独有的劲瘦迷人,含蕴了墨线的勾勒,色彩的渲染,犹如一幅飘逸俊丽的水墨画。
半遮半掩的淡黄软绸中簇生乌黑柔密的卷草,龙根龙蛋隐隐绰绰。往上看,朱粉两点俏生生地立在尚还有些单薄的xiōng膛上,煞是纯真,诱得人想入非非。xiōng口一点朱砂痣鲜红无比,为那抹纯真平添
了一份突兀的妖豔。
花恋蝶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断地告诉自己:面前的不是人,是一条皇家制造,完全没有丝毫人品保证的帝王龙。自个是一个有夫君的女人,是一只有主人的宠物,虽然夫君贤惠大度,主人变态宽
宏,但惹猫惹狗都不要惹龙。这是个放之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而皆准的常识性知识,身为现代人士的她决不能明知故犯,给自己找虱子满身爬。
现在、目前、眼下,她最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下床,珍爱生命,远离诱惑,远离麻烦。
在关键时刻,花恋蝶也是个很能忍,很能抗拒美色勾引的女人。然而还不等她收敛起满眼的痴迷和赞叹,一只华美纤长的淡蜜色手掌抓住了她的前襟,猛地发力,将她拖得一个身形不稳,半趴在了
衣袍大开的龙体上。
触手的是光滑结实,弹性极佳的温热肌理,萦绕身周的是醉人的龙涎香。抬眼,便刚好正对著膻中穴上那一点妖豔的鲜红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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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帝王龙的诱惑(二)
朱砂痣约莫黄豆大小,色泽晶莹,红豔欲滴,端端正正地嵌在浅蜜色的xiōng膛正中。似是清逸雅致的水墨画卷中滴染的一点殷红血液,刺眼突兀的背後犹带一丝惊悚心魂的腥厉,却偏偏勾得人无法挪
开视线。
几根浅蜜色手指悠然闲适地爬上肌理结实的光滑xiōng膛,每一根手指线条优雅流畅,修长劲瘦。指腹丰润微尖,浅白色的剔透指甲修剪成完美的半月牙,绕著莹泽的朱砂痣缓缓打转,充满了无言的诱
惑和挑逗。
花恋蝶如中了魔咒般,一眨不眨地盯著在朱砂痣上不住兜转的手指,“珍爱生命,远离麻烦”的念头刹那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口舌不知不觉变得干燥起来,喉咙咕哝一声,已很是丢脸地咽下好大一
口唾沫。
“朕xiōng口上这粒朱砂痣可还诱人?”清越的晨锺穿透迷障心神的薄雾含笑响起。
她身子微震,蓦地闭上眼。静默三秒锺後,才自少年越帝光裸的xiōng膛上抬起头,不偏不倚地迎上垂睫笑睇她的极美凤眼。
黑棕色的瞳眸温和深邃,邈远轻傲,若一缕来自灵霄宝殿的神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照射在九渊深谷的幽涧,泛出斑斓的尊贵彩光,令人目眩神迷之下禁不住生出膜拜低头的臣服。
“皇上龙章凤姿,帝王风仪已让草民几乎不敢仰视,又岂敢妄议龙体?”花恋蝶唇边的微笑掺进几分谄媚讨好,柔和雅致的磁音含入些些自贬的慎微。
她睡得迷蒙混沌的头脑终於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再一次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从年龄上来说虽是个小鬼,但这小鬼却不折不扣地是条盘踞在封建制度最顶尖位置的帝王龙。别看现在对她所有的愈矩言行
温和包容,亲切和蔼,神情言行间多有暧昧轻薄,疼宠眷爱。谁知道一个转身後,会不会就笑意晏晏地吩咐刀斧手将她拖去午门处斩,金瓜击顶?喜怒无常,翻脸胜翻书的帝王特质是绝不会以年龄来论
有无的。
九州中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生活,那麽任他王侯将相,她都全然不惧。不过现在她有了红罗夫君,有了锦螭主人,他们的背後有依君馆,有螭门,有数以千计的形形色色的人随著他们生活在越国,在
越帝的手下讨饭吃。虽然红罗从来不说,虽然锦螭从来冷漠,但她知道红罗将依君馆的每一个人放在了心中,知道锦螭冰寒的背後是对螭门队员浮光掠影的惦刻。不管这感情是深是浅,是浓是淡,她都
会为他们好好守护的。
啧啧,这就是家累,羁绊住了她肆意随性的脚步,也湮灭了她现代人平等自由的观念,然而这家累也是她最为甜蜜的负担。因了这份甜蜜,伏低做小,卑躬屈膝,处处忌惮讨好又如何?她本就不是
一个有太多自尊自傲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那两个心爱的男人,内心的甜蜜从嘴角悄然溢出。双手移撑床榻,试图从少年越帝身上爬起。她承认,尊贵帝王龙的诱惑有著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不过她深知这份诱惑是剧毒的罂粟,
一旦吸食了便会上瘾,会被榨干所有之後死无全尸。所以,此刻她庆幸,庆幸这条帝王龙年纪不大。如果再过个几年,估计她就会英勇无畏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就在双手刚要发力时,腰肢突然被一条劲瘦有力的臂膀紧紧压住。
“朕允你妄议。”越帝俯视在自己身上挣扎,意欲爬起的白发女人。女人半垂的头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窥见她微勾的唇角。
“皇上,请容草民起身妄议可好?趴压龙体会令草民两股战战,内心不胜惶恐的。”花恋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恭顺。
“喔?如此姿态会令你两股战战,内心不胜惶恐?”清越晨锺声略略扬起尾音,音阶中是不可捉摸的轻笑。
“是,是的,皇上真是明察秋毫,圣明好比尧舜。草民斗胆,敢情皇上高抬龙爪,放草民起身回话。”感谢老天,这九州异世数千年前也曾出过三皇五帝之类的圣明君主,不然为拍马屁她还真不知
要浪费多少脑细胞。花恋蝶僵直地保持著上身半抬,脑袋半垂後移的扭曲姿势,硬著头皮嘿嘿谄媚笑语。
“高抬龙爪?”一只浅蜜色的修长手掌凑到她眼前翻覆,含笑温言玩味十足,“原来朕的这一部位是只爪子啊!朕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呜──
她果然不适合生存在封建社会,尤其不适合觐见封建社会的高层领导。心理措施做得再健全,再完美都敌不过三十几年的现代教育惯性。一个不留神,马匹就拍得变味儿了。
暗地里狠狠挫了挫牙,花恋蝶逼不得已地重新抬起头,对表面看著是在翻看手掌,实则不断溜眼睨她,笑得温和可亲的帝王龙裂开个灿烂得可疑的笑容:“草民惶恐,被皇上威仪吓得一时丢魂,落
了口误。是请皇上高抬龙手,放草民起身回话才对。”姐靠,龙身上不是龙爪子是啥?你Y的又不是小龙人。
“言恭行卑神不屈,你当朕是瞎子麽?”一根长指暧昧地点上灿烂高翘的唇角,“如此稀罕的妙人,朕怎舍得放开?”深邃的凤眼漾出一层层温柔的波光,俊秀尊贵的容颜如夜昙初绽,倾吐万千风
华。
沈静的心在这一刻恰似揣了只小兔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砰砰砰蹦躂起来。花恋蝶赶紧敛眼急呼:“皇上,草民只是个迎了夫君的卑微平民,医好皇上龙体後便要回家种田耕地的!”
眼前光影恍惚,身体猛地翻转,光裸的少年身躯重重地压上她的身体,敏感的耳朵被湿热的唇舌含住啮咬,“是回家种田耕地还是迎来送往?依君馆二倌主,你的这个借口有误喔。”
炙热的龙涎香气息在耳边时轻时重地喷吐,一股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抽走她挣扎的力气和反抗的意图。他爷爷的,这条年轻的帝王龙杀伤力也未免太强了点,姐快要扛不住了。红罗夫君啊,你咋
还不出现将你家妻主自水深火热的诱惑中拯救出来?
“皇皇上”她奋力做著不太有效的抗争。
“嗯?”呢喃上扬的鼻音是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您您才做了後庭手术,不不易大动,小心小心伤口破裂出血”老天啊,这条帝王龙能不能不要再啃咬钻卷她的耳朵了,她会触电过多,死於心脏麻痹的!
“卿卿的药和血很有效,朕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火烫的舌尖在耳洞边缘处不停地转圈,清越悠扬的晨锺微暗,逸出致命的性感魅惑,“卿卿无需担心,朕自会审度的。”
卿卿?亲亲?这Y的帝王龙究竟喊了几个女人卿卿亲亲的?她可不可以一巴掌将这条色性大露的帝王龙拍下床去。
“皇上,草民并非您的妃嫔,担不起卿卿二字。”辨不清心底那份突来的一丝不爽从何而来?反正虚软的声音终是镇定下来,心跳也逐渐恢复为正常频率。
“不,朕有二妃四嫔,五婕妤七美人,却无一人担得起这卿卿二字。”温热的龙涎香在耳边不断吹拂,微暗的晨锺声越发温软,笑意中浸染了淡淡的冷,“那些从内而外都卑贱肮脏的女人是没有资
格碰触朕的身体,承泽朕的雨露恩宠的。”
“不可能!”花恋蝶斩钉截铁地驳斥道,“越国朝堂流传坊间的都说越帝虽帝王锐气欠佳,英睿不足,但秉性温柔敦厚,对後宫妃嫔皆万般怜惜,千般宠爱。因怕伤了美人心,是以无法抉择立谁为
後,中宫之位至今虚席。”
轻轻低低的笑声如同金玉叩击,悦耳之极却也毫无感情。它接连不断地鸣响,一声声撞击紧闭的心门。
埋在她耳边放肆的螓首慢慢抬起,凝视她的极美凤眼中有黑色漩涡深深流转。秀长的手指在她颊上游移,怜爱地勾描她黑灰色的长眉。极薄的上唇微掀,丰厚的下唇咧开,唇角翘出一个脉脉含情的
浅笑,吐出的却是极端无情的冰冷话语:“流传坊间的言论卿卿如何信得?朕不立後,盖因这朝堂之上诸臣势均力敌,有心人亦不愿朕立後而已。况且美人虽是多娇,朕却因身体染恙无福消受,尽享豔
福的都是朕的影子替身。”
呃──
花恋蝶有种失去了语言组织功能的茫然感。这世间居然有主动找绿帽子戴的自虐男人暂且不提,光是把老婆主动甩出墙的男人竟是个至高无上的帝王这一事实就足以让人震撼万分了。
皇上大人您不知道世上有些药物能产生迷幻功效吗?至於因为某些不太正常的洁癖就不要脸不要皮地把老婆送给别的男人嫖麽?她张张嘴,突然又觉得自己该同情越国後宫的那些妃嫔,对她们来说
,不管是算遭到了诱奸,还是算遭到了迷奸,总之一句话,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心底的那一丝莫名不爽也在叹息感慨中尽数消失。
万千感触中左手被握住,带著压到了浅蜜色的xiōng膛上,掌心下微微凸起的触感正是那一粒耀眼突兀的朱砂痣。
“卿卿,这粒朱砂痣并不是朕胎里带来的。十二岁那年,太女姐姐猝死,朕亲手杀了第一个爬上朕的床榻,试图引诱朕的女官後,便将自己的血滴入守贞液,在xiōng口点上了贞砂痣。”作家的话:出
差八日归来,回家即刻熬夜码字,不能及时回复童鞋亲亲的留言,对不住了,白天抓紧时间回复。偶爱你们!\(^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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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帝王龙的诱惑(三)
贞砂痣,花恋蝶曾从九州相关书籍中读到过,与守贞纹不同,童男童女若以自身血液滴入守贞液,便可在身体任意一处涂抹出一颗红点,因其凸长在皮肤上,故称为贞砂痣。当身体经了情事之後,
贞砂痣会逐渐褪色,最终消失不见。
由於九州对男女婚前性行为约束较少,因此几乎没人会去点贞砂痣,贞砂痣多用在自幼出家的僧侣道士身上。点在眉心,一眼便能辨别其是否犯了色戒,是一项极不尊重个人隐私权的不人道的规定。
这条帝王龙於太女猝死,女官引诱之下毅然在xiōng口点上贞砂痣,与其说他Cāo守坚贞,不如说他在用贞砂痣时刻提醒自己隐忍。
流传九州的是庸碌无为的越帝,温和敦厚的越帝;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尊威犀利的越帝,伏骥坚韧的越帝。无关乎年龄,无关乎性别,封建皇家出品的统统都是动物世界里一等一的伪装高手──变色
龙!
纵然那道紧闭的心门已被撞击得松脱,为了红罗和锦螭的安危,某些不该留恋心动的东西也必须挥剑斩去。
“卿卿,你脸上的笑越来越温柔谄媚,是在想著如何逃离朕的身边吗?”俯视她的凤眸里笑意涟涟,勾画长眉的指尖滑过秀挺的鼻梁,点上淡色嫩唇,冲她轻佻地吹出一口龙涎香气,“卿卿,晚了。朕不管你是谁?是否嫁娶?你既爬上了朕的床榻,睡了朕冰清玉洁的身体,知晓了朕数个秘密,就必须随朕回宫。”
“皇上大人,擅自爬上您的床榻睡觉是我不对,知晓您的秘密也不是我的本意,睡了您冰清玉洁的身体更是无稽之谈。其实说穿了,你我之间真的没有任何交集。”花恋蝶满头黑线,有了狂歌痛哭
的冲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与夫君自个回家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向外泄露关於这里的半点半滴,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真是遗憾啊,卿卿,朕不信誓言,只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畅快惬意的笑声连绵不绝,数个湿热的吻连连落在粉玉雕琢的面颊上,“何况你娇美的雪峰红樱朕用唇品尝过,紧窒滚热的花径朕也
以指探访过,你与朕之间又怎会没有任何交集?”
花恋蝶怒了,“你──”Y的狗皇帝趁人睡著干的下流事还有脸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说!淡唇被突如其来的热吻封住,後面的话语无奈地封在了喉咙里。
炙热的舌仿若狂风骤雨般在她口内疯狂地肆虐翻搅。俄尔,又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迅速撤离,勾带出一缕晶莹的银丝,连接著彼此的唇。
“真的晚了,卿卿。”越帝捧著她的脸,深邃的凤眸含满了温和,融满了笑意,舌尖将银丝一点点吸纳,“一个敢在朕面前自称我的草民,一个敢在朕身上动刀的大夫,一个敢爬上朕的龙榻睡觉的
女人,一个敢手脚并用地缠著朕,几乎将朕勒死的女人,朕怎可能轻易放过她?”
现代人要真正融入古代,当个古代人,那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这是花恋蝶脑中掠过的第一个感受,唯一值得撒花的是她还没惯性到在皇帝面前使用“姐”这一豪气干云的自称。
做个好人难,做个好大夫难上加难,真的不是医生越来越没有职业道德,而是这世道无论古今恩将仇报的白眼狼都太多。这是花恋蝶脑中产生的第二个感慨,成为东郭先生和农夫的滋味实在是不太
好受。
良好的行为习惯能让你受益终生,不良的行为习惯能祸害你终生,幼稚园老师便开始教导的东西果然千真万确。这是花恋蝶脑中得出的第三个结论。姐又不是没睡过地板,当时为啥就要爬上这张宽
大柔软的床铺?姐也不是没一个人睡过,为啥就有抱玩具睡觉的嗜好?都说一醉解千愁,姐却是一睡误终身!
她木讷地回视俯看她的凤眼,嘴巴抿了又抿,刚刚打开,就被一根淡蜜色手指轻轻压住。
“卿卿,别告诉朕你有脚长在身上,可以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朕找不到的地方。”凤眸流光轻转,蓦然变得幽深冷魅,“你在逃跑之前,想想依君馆的贱民,想想河城芦苇荡的战事,朕并不想当个
血飘百里的残忍暴君。”
“你真的只有十八岁?”花恋蝶迟疑问道。为毛会比个百岁人瑞还诡诈精滑,直透人心?还是说这也是身为帝王龙的特质之一?
“元日午时初是朕的生辰,如今朕十八已过四月,越国朝野上下人人尽知,有何疑问?”越帝挑起斜飞的漆黑龙眉。
“不对,古人都算虚岁,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十七岁零四个月。”花恋蝶心里一默,立刻纠正道。
“呵呵,无论古人还是今人,从古至今都是这般计算年龄的,倒是卿卿的算法颇为奇怪。但不知朕小了一岁会怎样?”
“未满十八岁的公民算不上是个成年人,不具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禁止进入网吧,如果违法犯罪将会酌情减轻。”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朕虽不是很明白卿卿说的话,但也知卿卿是在不满朕的年纪过小。”越帝的手指描画上她的唇瓣,指尖邪肆地在下唇内壁摩挲,“九州男女年满十四便可婚嫁,越国也不例外。朕十四便迎娶了两
个妃子,此後又陆续收了诸多娇娥,男欢女爱看得不少,不会令卿卿失望的。”硬挺炙烫的下体顺势在她小腹上色情地挺了挺。
花恋蝶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住面临崩溃的情绪和面部神情,淡淡道:“皇上,请容草民提醒您一句,先前您还以贞砂痣为证,口口声声说您的龙体尚还冰清玉洁。”
“呵呵,卿卿是在吃醋麽?”幽深冷魅的凤眸弯出浅浅的笑意。
吃你爷爷的鬼醋!花恋蝶怒瞪,不发一言。
“卿卿,朕说的是男欢女爱看得不少,有说半句男欢女爱做得不少麽?”指尖在她的舌尖上轻戳,“卿卿虽迎了夫君,身体却无一丝肮脏卑贱的味道,在九州中真算是难得的妙人。乖,听话。别让
朕有机会为难你的红罗夫君,或是──”暧昧的清越声顿了顿,微弯的凤眸闪烁出诡异的冷光,“为难卿卿的锦螭主人。”
唔啊啊啊啊!她花恋蝶居然真的被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小鬼威胁压制了!磨牙再磨牙,瞪眼再瞪眼後,她颓然放弃,恹恹道:“皇上,草民认输了。您要草民进宫,究竟意欲为何?直说了吧。”诚然
,这条帝王龙的下半身有了勃起的迹象,但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情欲,那荡漾柔波的温和凤眸瞬息万变,十句话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根本瞧不出真情假意。
越帝的眉眼唇角笑意不减,探入檀口的手指裹染了一层芬芳涎液,在她淡唇上不紧不慢地涂抹,“何必如此见外?总是皇上皇上的唤朕。花恋蝶,看年纪你比朕稍长,无人时,朕唤你一声蝶姐姐可
好?”
“我会减寿的。”花恋蝶毫不考虑地一口拒绝。试想你敢让条一口一个朕的帝王龙唤姐姐吗?她又不是嫌命长。
“罢了,朕唤你卿卿也可省了人前人後的麻烦。”越帝闷笑两声,指尖点上她娇俏似玉的鼻头,“朕名为越昊昕,来,唤朕一声昕儿听听。”
“昕你个头!你他爷爷的到底要姐干啥事,劳请给个痛快!”
士可忍孰不可忍!花恋蝶再也没耐心和闲心卑躬蘑菇了。暴躁因子勃然爆发,抬手将压在身上的越帝掀翻在床,一把揪起他敞开的绣龙衣襟,恶狠狠地问道。
“宫中御医都不是朕的人,朕不想再以身服毒。你夫妻二人伴驾回宫,直至朕铲除所有敌人,稳坐大宝。”少年不惊不诧,不恼不气,依旧笑语澹澹,只温和的凤眼倏地凝结成两道冷锐的剑光,睥
睨尊威之姿的森然流露。
“你就这麽信我?不怕我与敌人勾结,反咬一口,或是将你直接毒杀?”灰眸危险地眯起,口吻轻忽飘扬。
“朕这条命本就是卿卿所救,卿卿若想,随时都可拿去。”少年抬眉淡淡一笑,雍容尊贵。
“坐稳大宝,便放我夫妻离去?”花恋蝶明知这问等同於痴人说梦,但问问总有一线希望不是。
“卿卿,你怎麽犯糊涂了,太过长久的事,朕如何能予以答复?”少年伸手拍拍她揪住衣襟的粉玉手背,凤眸中是一片同情。
她的手一松,任由他重重地倒在床榻上,伸指在太阳穴处揉按数下,叹息道:“皇上,您直接一条威胁命令发下,草民莫敢不从,实在无需您用冰清玉洁的身体来诱惑草民听您行事。”
少年半撑起身体,无辜地眨眨眼,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听闻依君馆二倌主痞懒好色,朕为招揽人才,舍去这区区皮囊又有何不可?”在花恋蝶发飙之前,他又立刻补充道,“再者朕
早已说过,卿卿对朕有救命之恩,朕只望能以身相许报答恩情,又何来诱惑行事之说?”
花恋蝶一张粉玉脸颊白了红,红了白,最後绽开yīn森森的冷笑。
“越昊昕,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要用身体报答姐的救命之恩。”她欺身而上,抓住少年的手压到头顶,淡唇若有似无地摩擦著少年光滑的脸颊,“不过,在你未正式满十八岁以前,姐是不会动你的。十八岁以後麽──”她顿住,发出一阵yīn冷邪恶的低笑。真当姐是面团,任由你一个小鬼搓圆揉扁麽?仇有时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作家的话:新的一月,希望童鞋亲亲们也能大力支持,赐予偶
码字的动力!\(^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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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谁压了谁?
“啊──啊啊──”密室内突然传出惊诧万分的尖细嚎叫。
微风从室内拂过,紧接著一柄利剑如毒蛇般悄无声息地亲密贴上了正在龙榻上兀自邪恶低笑的某个白发女人的脖颈,剑身冰凉刺骨,带著森寒杀意。
再来便是接踵而至的细微足音,珠光柔亮的密室内突然间又多出了几道身影。
“贱人,你狗胆包天,竟敢对皇上欲行不轨!”宫女鸾鸣冰冷清丽的嗓音背後含著几分不容置辩的气急败坏。
花恋蝶的笑声在利剑贴上脖颈之时戛然而止,黑灰色长眉斜斜一挑,凑在越昊昕面颊上的头颅顶著脖颈上杀机四溢的利剑缓缓抬起。淡色唇角再度轻勾,露出痞懒的笑容,扬声疑惑地反问道:“喔?狗胆包天,敢对皇上欲行不轨的贱人说谁呢?”
“说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鸾鸣银牙磨咬,若不是并未接到杀的指令,她早已将这颗敢冒犯皇上的女人头颅砍下了。
“切,姐就算不知廉耻,也比你这种狗胆包天,敢对皇上欲行不轨的贱人好上百倍。”粉颊微侧,斜睨的灰眸略弯,充满了嘲讽和轻蔑,“竟然以下犯上,恩将仇报,在皇上面前拿剑威胁姐这个救
了皇上性命的郎中,你是嫉恨成狂呢?还是妒火攻心?”
“你胡说!”鸾鸣怒然冷喝之後,才猛省自己跳进了这白发女人的言语陷阱。顿时羞恼万分,杀机更是暴涨,手上当即便要发力,却在两道突如其来的冷绝幽光中瞬间偃旗息鼓。红唇一抿,本要往
下压的宝剑倏地撤回腰间的剑鞘中。迅速下榻板,连续後退三步,身子一矮,匍匐跪地,惶恐道,“皇上,奴婢知罪。”
“呦,咋这麽乖巧?姐说了几句话你就知罪了。”花恋蝶咧嘴轻笑,故作讶异。
“她知罪,是知身为宫侍,竟在皇上面前连续犯下怒戒,冲撞了龙颜。”一道身形移过来,低沈的声音不怒不喜,充满了恭敬。光影微闪,已与鸾鸣并排而跪,“臣尉迟德见过皇上,臣误以为内室
情势险恶,贸然闯入救驾却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尉迟忠於职守,何罪之有?快快请起。”龙榻上传来越帝晨锺般清越悠扬的温和笑言和自我调侃,“何况这室内情势虽不是极恶,倒也称得上颇为险恶。尉迟速替朕请花大夫起身,朕大病未愈的
身体有些不堪重荷了。”
“谢皇上,臣遵旨。”尉迟德後背冷汗连连,遵命起身。眼角余光在偷偷瞥见龙床上的情况时,面上肌肉忍不住狠狠抽了抽,隐在衣袍下的冷汗浸得更凶。这他这算不算是窥到了皇上的床榻秘事?
“花大夫,皇上病体未痊,此时甚是虚弱,还请你放开皇上。”他硬著头皮,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床榻。
“尉迟将军,草民知道皇上病体虚弱,这不是正在给皇上治病麽?”花恋蝶睁大眼睛,神情无比严肃,“放心,皇上不堪重荷只是身体暂时出现的错觉,待草民医治完毕後,这种错觉就会消失不见。还请你劝皇上再忍忍,千万不能因为觉著失了帝王颜面就讳疾忌医。”Y的狗皇帝,轻薄她时咋不虚弱,威胁她时咋不虚弱?还敢暗示她体重超标!她偏要狠狠地压,当著他的手下狠狠地压,不压他个
半死,也要压得他丢光皇帝的面子。
尉迟德额头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却不得不尽职尽责地继续完成皇令:“请问花大夫治病需要这般──”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吞下了後面的话。不能说,说了他就是对皇上不敬之臣;说了,
皇上必会对他心生不满,指不定会在某一天变成除而後快的杀意。
“治病需要这般什麽?”花恋蝶严肃的神情忽地一变,笑眯眯地接口问道,灰眸澄透一片,透著丝丝不解。
“治病需要这般贴压住皇上,将皇上宽衣解带,一副霸王硬上弓,欲行不轨的模样麽?”温润媚丽的磁音带著谐谑毫无顾忌地在密室内响起,室门外厚重的幔帐轻掀,踏进一个手提漆盒的绝丽男子。
入了密室,也不见他屈膝跪拜,闲适地绕过跪在帐幔边的暗卫和宦人,在莹莹珠光中迤逦而行。端方如玉,优雅风流,袍角轻缓游移间洒落满身的绝代风华,如仙似妖,媚惑心神。
“红罗夫君,我哪有?明明是这条帝王龙轻薄威胁我好不好?”一见红罗,花恋蝶腻缠的撒娇特性立马爆发,悦耳的雅致磁音变成了激发世人满身**皮疙瘩的催化剂。
“是吗?恋蝶,依你目前的姿态来说,你的说词无法取信於人呢。”红罗在离床榻三步远的距离站定,微偏螓首,笑吟吟的眸光扫过她时,跃上一抹不解。接著,眸光继续扫过床榻,浓密的长睫突
然半垂,无法看清的狭长桃花黑眸中仿佛染进了一抹黯然。
花恋蝶看红罗微垂了眸子,心里咯!一跳,开始隐隐纠痛慌乱起来。视线不由自主地朝身下看去,粉玉无暇的右手捉住越昊昕的两只手腕压在了他的头顶上,左手还抚在越昊昕的脸颊上。她的上半
身虽然抬起了,但下半身还压在越昊昕身上,更要命的是越昊昕长发凌乱披散,身上的单衣大敞,精致的锁骨,淡蜜色的光滑xiōng膛,粉豔的茱萸一览无余。这姿势怎麽看怎麽暧昧,怎麽看怎麽像正在行
不轨之事。
对上她的目光,那个看样子正惨遭霸王硬上弓的少年帝王凤眼闪了闪,居然於深邃中闪出几缕羞涩,脸颊上也突然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唇角翘出几许多情,侧了脸颊,轻蹭她的左掌心,“花大夫
,花卿,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怜惜朕吗?”清越声微哑,透著一丝委屈,端是诱人无比。
“咦,花卿?”红罗诧异地轻抬眉峰。
尉迟德也猛地抬起头,突然间勇气倍增地看向了床榻。卿,是帝王对亲密臣子的称呼,难不成皇上有招贤纳才的想法。可是他惊愕之後又纠结了,皇上是个罕见的英明帝王,用人御人在越国堪称无
人能出其右。若非如此,也不会得到他数十年如一日的衷心拥护。但招纳这个白发女人,有必要用上这种招数麽?
花恋蝶在听到红罗的讶然声後,有些迷惘的眼神刹那清明。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忽地缩回双手。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皇帝光裸的下半身了,身体自少年帝王身上蓦地弹开,半蹲在床榻一边,投降
一般举著双手在空中连连摆晃:“红罗夫君,我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做啥不轨的事。他威胁我,我就威胁他,我百分之百只是单纯地压他,绝对没有起啥不良的龌龊心思。”就算起,也至少是越明年。
呵──
密室内出现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尉迟德又赶紧低下头,一直忐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地狂颠起来。他实在不知道龙榻上那个白发女人是啥人种?帝王威胁你很正常,你吃了豹子胆地奋起反抗威胁帝
王也勉强接受,但有必要解了帝王的衣服,压在帝王身上行威胁之事麽?还是说,这女人的威胁其实就是那方面的威胁?!
“恋蝶,为夫记得你在芦苇荡中曾经发誓,以後威胁男人时绝不再出现猥亵的行径。”半阖的桃花黑眸轻轻抬起,静静地注视著她,里面没有一丝情绪。
花恋蝶一愣,粉脸唰地垮下。没错,当初在芦苇荡中她确实发过誓,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一边发誓,一边在心里嘀咕绝对不会再在夫君的势力范围内行有调戏嫌疑的蠢事了。但这里不是皇帝的专
属养伤密室吗?不是夫君的势力范围啊,为毛为毛她还是会不幸地被抓包?她的人品真有那麽差,那麽不受老天爷待见?
“红罗夫君,我我”秀长的眉蹙成两个大大的结,嘴唇嗫嚅半天还是在“我”字上徘徊。
“恋蝶,你腰上系的是皇上的绣龙束带,你的亵裤和束带正挂在床榻尾角边。”温润媚丽的声音很是平缓,像一条小河在悠慢流动。
花恋蝶悚然一惊,猛地朝床尾看去:她淡粉色的极品丝绸亵裤和滚金黑纱束带正彼此裹缠著,一半挂在床榻上,一般伸出床榻,悬空晃荡。
“恋蝶,从今天开始,此後半月都不──”
“呜哇,红罗夫君,我真的冤枉,我真的没有背著你偷吃。”泫然欲泣的哀嚎打断了红罗的话,四爪章鱼从床榻上弹跳到他的身上,“是这条帝王龙趁我睡著了偷袭我才对。你看你看──”她对室
内的一干闲杂人等视若未见,大刺刺地拉开衣襟,露出xiōng口上斑驳的草莓红印,“这就是他欺负我的证据。”她再回指床上那个正由尉迟德扶著慢慢起身,还未拉起敞开单衣的帝王龙,委屈道,“你看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啥痕迹都没有,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是吗?”平缓的温润媚丽声忽而起了波澜,荡漾出温柔的笑漪。
“是是是是是。”花恋蝶抬头迭声喊道,旋而又可怜兮兮地哀唤,“夫君,夫君,是你留我在床榻上睡觉的,你不可以生我的气,不可以冤枉我,不可以不理我”四条手爪把绝丽男人缠得死紧,头
更是埋进他的xiōng膛使劲磨蹭。
倚坐床榻的越昊昕微撇嘴角,极薄的上唇抿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冷笑。手一伸,指了指床尾的那根与淡粉亵裤缠在一起的黑纱滚金腰带。
尉迟德立刻会意地将腰带抽出递给了皇上,此刻,他历来清醒冷静无比的头脑已经混成了一片浆糊。不止是他,在床榻前跪著的鸾鸣和跪在帐幔边的四个暗卫、一个宦人全都被糊弄成了浆糊。
宦人和身为宫女的鸾鸣本是按照伺候皇上的惯例,每隔几个时辰便进入密室掀帐瞅瞅皇上是否安好?以前从未出过岔子,谁知这次一掀幔帐,就看见那个本该守在床榻边的白发女人竟然爬上龙榻,
将皇上压在了身下。
这这还了得?!宦人一时间骇然惊呼,鸾鸣则飞身上前,拔剑救驾。而宦人的惊骇呼声也将守在密室外的四名暗卫和正要向皇上回禀宫中情况的尉迟德引进了密室。於是乎,皇上被压的一幕被更多
的人看见了。只是尉迟德毕竟比鸾鸣要老道得多,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暗卫和宦人逐一踢翻伏跪,这才向龙榻走去请罪。
根据多年的随侍,他很肯定皇上没有生气,也就是说皇上是心甘情愿被那个白发女人压的?但这白发女人的说词和xiōng口上那点点红痕又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谁压了谁?喔,不,他根本不该有这种猜
度。无论真实情况如何?他只需听命皇上行事即可,切不能犯了像鸾鸣这般的大错。
“尉迟,你们都退下。”越昊昕在有宫侍的情况下,竟降尊纡贵地自个拉好单衣,系上了束带,“除鸾鸣领二十杖重回暗部外,其余的人朕恕无罪。”
“谢皇上。”暗卫和宦人胆战心惊地膝行退出,尉迟德也带著谢过皇恩的鸾鸣躬身而退。
“呜呜,红罗夫君,天生丽质人见人爱不是我的错。你不可以不准我上你的床,不可以拒绝我的求欢,不可以抛弃我红杏出墙”不带半点泪水的鬼哭狼嚎还在皇上的面前肆无忌惮地高昂迸发。
在帐幔垂闭的刹那间,尉迟德实在忍不住对那个在绝丽男人身上磨蹭嚎叫的白发女人投去极为复杂的一瞥。
不管谁压了谁,但愿冷心寡情的皇上真的只是想要招揽一个花卿而已。
第120章 施行扩肛术(一)
“好了好了,再嚎叫下去,皇上这间密室都要被你给掀翻了。”红罗拍著将自己缠得死紧的四爪章鱼,笑漪泛上眉眼。是他将恋蝶留在龙榻上睡觉的,而恋蝶也果真不负所望,将这少年帝王欺负了
回去,彼此甚至产生了微不可察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虽是个贱民,却知一旦与皇家秘事有了牵扯,即便不死也意味著这辈子都是在悬崖边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恋蝶说越帝威胁她,十之八九是拿他和锦螭来威胁,也只有为了他们,恋蝶才会甘愿妥协。在依君馆的十几年生活中,他阅尽风月,看透人心,这少年帝王虽心机深沈,然而直觉告诉他,那颗瞬息
万变,难以揣摩的帝王心对恋蝶起了一份复杂的莫名心思。既然他们眼下已不可避免地沦为棋子,难以抽身,那就索性放开手脚,由著恋蝶放肆,他只需从旁推波助澜地努力将帝王那份复杂的莫名心思
转为下不了手的踌躇与不舍即可。
方才在众人面前谈起恋蝶的过往誓言,流露黯然醋意,并非真的怨怒恋蝶,而是为了向众人昭告他对恋蝶的重要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轻易下手灭口的。死,他其实毫不畏惧,只是舍不
得太快离开恋蝶。
垂眸凝视在xiōng怀中磨蹭的白色头颅,一颗心软绵微酸。双臂将她轻轻揽住,唇角溢出漫无边际的温柔宠溺。恋蝶,原谅红罗夫君耍弄的小小心思,夫君只是想尽力保护你,保住我,让我们尽可能地
多些时间生活在一起。
“不准生气离开我。”缠抱在腰间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松,xiōng怀中传出闷闷的,小心翼翼又带著些刁蛮的命令声。
“好。”手抚上她的发顶,眸色温润幽深。恋蝶,锦螭比我强悍,他的财富,他的势力足以为你撑起一把保护伞,他也定不会轻易死去。若是以後我真有了万一,你别太过伤心,他会一直陪在你身
边,会像我一般竭尽所能地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不准吃醋离开我。”
“好。”傻女人,夫君早已爱你入骨,怎会因为吃醋离开你?除非是夫君死了。
“不准拒绝我上床。”
“好。”早已习惯了你那种勒死人的缠抱睡相,离了一日,便是浑身的不自在。
“不准拒绝我求欢。”
“好。”夫君对你的主动求欢历来都是欣喜若狂地积极配合,何时拒绝过?
“不准抛弃我红杏出墙。
“好。”锦螭只因一个小小的不慎,你便伤心绝情地振翅远离,夫君还敢红杏出墙麽?
“不准──”
雅致磁音每冒出一个娇蛮的命令,得到的都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好”字。
“红罗夫君,我爱死你了。”白色头颅突地扬起,粉玉脸颊上的笑容璀璨得好比天上的太阳。
花恋蝶踮起脚,在温柔似水的绝丽男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眉梢掉得高高的:“那麽以後红罗夫君要是很不乖地又吓唬妻主,就要任由妻主随意处置。”澄透的灰眸弯成月牙,里面全是狡黠的邪气
和隐隐春情。
“全都依你。”他捧起她的脸颊,也在那张微嘟的淡唇上咬了一口,含笑承诺。
笼罩头顶的捉奸危机终於散去,又再次讨到了无数个承诺。望著那双缱绻的风流柔情桃花黑眸,花恋蝶觉得整个密室仿佛落英缤纷,处处都弥散开桃花的芬芳。心里的yīn霾和慌乱一扫而空,明媚得
好似万里晴空。
她体贴地将一直挎在红罗夫君肘腕间的漆盒褪下,转身看向倚坐在床榻上阖目养神的少年帝王,扬声道:“喂,皇上,草民懒得深猜你心底的打算。只想告诉你一点,草民可以鞠躬尽瘁地为你服务
,但你要记住这是建立在你没有擅动草民的红罗夫君和锦螭主人的基础之上。倘若你忘记了这一点,就别怪草民翻脸无情,毒不死你也会咬死你。”她不是傻子,最初的慌乱过後,联系红罗前後的表现
,对他的心思也模模糊糊地有些明白了。这个傻男人呵,不知道他若不在了,她从里到外都会鲜血淋漓地崩溃麽?威胁她可以,在为了活得更舒适的大原则下,她不介意妥协,但谁都不要试图挑衅她的
底线。否则,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站在她身後的红罗怔愣之後微微笑了,眸底深处的那一丝隐忧悲怆悄然而逝。恋蝶,他的恋蝶,叫他如何舍得离去。从这一刻起,他发誓,不管怎样卑鄙,怎样屈辱,怎样艰难,他都要竭尽全力地
活著。绝不再像以往那样轻慢生死,冷然淡看。他会像那个少年越帝一般,坚韧地活著,陪他的恋蝶白头偕老。
“呵呵,朕还真不知道花卿原来不止是大夫,还是一条会咬人的小狗。”越昊昕轻笑著张开眼,还是一双不染半分怒意的温和凤眸,深邃的瞳眸里俱是点点笑意,“你夫妻二人在朕面前卿卿我我半
天,为的就是告诉朕这个事实麽?”
“那是。”花恋蝶翻翻白眼,拉著红罗的手走近床榻,将手里的漆盒放在床头小案上。抬手搭上少年帝王的肩,直视温和深邃的含笑凤眸,认真道,“皇上,你知不知道太过聪明的人通常都不会长
寿?”
“喔,朕略有耳闻。花卿是在指你夫妻二人吗?朕觉得你们都算得上是极为聪慧之人。”
啪──
她眉头一抽,举掌拍上少年帝王的额头,随随便便地干下了冒犯龙体的不敬死罪,还顺嘴呵斥道:“越昊昕,诅咒姐一个就可以了,别诅咒姐的夫君,姐听著不顺耳。”
第二次,这个白发女人第二次用手掌拍了他的额头。不是暗杀者的夺命,也不是严厉的叱责,那温暖的掌心,不轻不重的拍击为何会让他察觉到一丝无奈的纵容和疼惜?她是第一个有此胆子的人,
也会是最後一个麽?越昊昕定定地看著她,眼前突然涌出几许恍惚。
“算来你这条帝王龙脾气不错,至少没怎麽认真追究姐和红罗夫君对你的大逆不敬,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追究你先前的轻薄行径,还是抓紧时间治疗吧。”
“花卿真如朕这般大度?”恍惚一闪而逝,笑盈盈的凤眸清亮如水。
“你说呢?”花恋蝶笑得邪气无比,手一伸,竟将他拦腰搂抱入怀,使其侧趴於身,“皇上,不是草民意图亵渎你的龙体,实乃是治病所需。”她倚坐上床榻,在少年的耳边轻佻地吹口气,手上毫
不迟疑地撩起他的单衣,露出光裸的下身。
少年的臀部也是浅蜜色的,臀肌瘦削结实,翘起的弧线完美诱惑,两条修长的腿也是劲瘦结实,大小腿比例堪称黄金比例,煞是勾魂,然而最勾魂的是在两瓣臀肉间凹陷处的那朵粉红色菊花。
与几日前的血肉模糊相比,如今的模样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细密的褶皱纹理清晰,娇嫩粉润,中间一点小小菊眼收合紧密,菊花上覆盖著一层淡棕色的透明药膏,在珠光的照射下显得分
外莹泽**。
“花卿,动刀抹药之後,你还要如何医治朕的身体?”从小到大,洗浴和穿著内外衣物几乎都由下属伺候,因而对下体的突然裸露,少年帝王和先前被窥见单衣大敞一般,面上没有丝毫无措与羞怯。劲瘦的手臂顺势缠上她的脖颈,温热的龙涎香气息在她颈窝处轻轻喷吐,嫩软唇瓣似有似无地碰触著颈侧肌肤,引出满室暧昧。
“皇上,草民对尉迟将军提及过,你的毛病为环状混合痔,创面较大,如今虽在草民的奇药奇血下恢复良好,但为了保证今後大解的顺畅,还需施行扩肛术。”花恋蝶顺了顺怀里少年微微凌乱的丝
滑墨发,雅致磁音轻柔和缓。对美男病人,只要还没有踩踏上她的底线,她是不会有身份歧视的,服务态度也是超一流优质的。作家的话:咳咳,偶滴恶趣味马上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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