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8
作品:《魔剑赋》 戚怀云沉静的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凉亭的四周环水仅有中间开辟一条桥梁走道,他发现自己的心思不再随著喜好而定,反而会在意另一个人怎麽想。
这不是个好现象。
「唷唷~这不是我的怀云陛下吗?」身为剑帝的得力左右手,一个是萧平柏另一个就是莫醉风。
「醉风,你讲的很言不由衷……坐吧!」他暗示了自己对面的石椅,要这个朋友兼属下的男人坐下。
将自己的配剑横放在桌上,莫醉风掀了一下衣襬直接落坐。「那个女人会是你的弱点,从我一见到她开始就这样觉得……眼下你有了牵挂的感觉是吧?」
「她不会是我的弱点,别瞎Cāo心。」握在手中的小瓷杯里头有著琥珀色的茶,他拿起来直接一饮而下。
「可你的心依旧被束缚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眼底的寞落是因她而起的,就连这……也是因她而起的。」他有一头黑发以及开朗的面容,面对他彷佛所有困难在谈笑间就会散去一般。
喉中的茶水瞬间苦涩的难以下咽。「有好几次我都在想……我会不会就这样沦为追求杀人快感所存在的剑,可只要想到她……被那双带著睥睨的金眼宣告我已经丧心病狂,我就不甘心。」
「老实说我也好几次都感觉你会走火入魔,可最後都刹了住……原来是这层关系。怀云,是兄弟才告诉你……她是个祸水,太美艳动人一频一笑都可倾城倾国的女人,绝对是个祸水。」莫醉风当然也见过,除了赞叹那简直是非人间仅有的容颜,也要提醒戚怀云那会引来有心人士的觊觎。
「我带了个祸水十几年了,是我放不开她。」他无法放手,如果能放也早放开手了。
夜晚的凉风吹过身体,在这寒凉的北方国度中,不睡的人身边总是寂寞,心中的苦涩如同天气一般灌入四肢百骸。
「怀云,人死了是不是连情感都会淡去?」莫醉风笑著问一脸yīn郁喝著闷茶的戚怀云,语气之中若有盘算。
闻言,青玉的眸子一暗。「你想杀她。我感觉到你语气中的杀意,不管是谁我都不想看见你们其中一个人死去……」
「她不爱你,那女人根本不爱你!!」莫醉风忽然激动的双手拍向桌子发出极大的声响,随後拿起桌上的配剑满身怒气的从戚怀云的面前离去。
在原地的男人满身无奈,身边的兄弟想把人除掉……可是他却又得不到她的心。
仰头看了一下天空,发现月光将影子拉长拖著心中沉重的疲惫,走回自己的寝殿。
寝殿内依旧灯火通明,最近三个月馀他都回来就寝所以打理这个人也就不会熄灯,通常都等他归来才会前来询问。
他走入寝房,看见榻上有个裹著被褥卷曲的身体,那过分白皙的脸庞已经是苍白面无血色了,他伸出手背轻轻刷过那张双眼紧闭的小脸。
一身的凉意连手掌都是带著寒气,触过那张体温略低的小脸惹来那眉头轻蹙,瞬间那双金眼睁大动作敏捷的撑起上半身,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有些惊愕,她更缩往床榻的後面。
「霜儿,我不是阎齐。」他没有缩回手,反而坐上了床连鞋靴都没退下便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想挣脱被抓握住的手臂,发出细如蚊蚋的反抗。「我知道你不是……」就算他们长得在像,她仍然分的清楚。所以她从来不曾在梦中低语过任何人的名字,即使神智朦胧了她也分的清楚。
可是他却握的更紧,把人压下了床和自己之间,青玉温润的眼眸看著她眼底映著那张豔丽的脸庞,闭上眼低头攫获微启的红唇狂霸、野狠的蹂躏,直到口中出现甜腥味才放开她。
从头到尾黎霜都是睁著双眼,眼底映著那男人有些狂乱的眼神带著侵略的危险,这样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具任人摆布的人偶。
他感受到手中握著的身躯有些颤抖,很微小的……自己在外头待了一晚大概全身泛凉的不像话,运劲将全身的凉意褪下松开对她的牵制,转回身体解开鞋上的系带,他手指的动作很慢,缓慢的一条一条拉开。
「我以为我什麽都得到,可我却是那任何都没有的人。」脱下了鞋子,他仍旧坐在床边有些感慨的说,垂下肩膀原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霸主却显得有些颓丧。
黎霜侧过头看著他,看著那个原本意气风发的背影却有脆弱的时候,她撑起身体坐在床榻上看著这个今晚不一样的男人,伸出手放上他宽广的肩头往後一拉,那男人很顺著自己的动作侧过身来。
「你第一次伸手拉我呢……」他用另一只手掌包裹住那个搭在自己肩头上的小手,看著那张面无表情的绝色脸庞,他自己居然脱口而出:「你把我当阎齐也无所谓,我觉得……没有这麽在乎了。」
「我说了……我知道你不是。」垂下眼帘,她小声的说著:「我只是怕冷……」
「我知道你怕冷,是我疏忽了。睡吧,我不会再对你做什麽了……」他这数个月几乎没与她做爱了,毒发就直接将他的血喂入口中,这张床榻上剩下最多的是他拥著沉眠的黎霜而已。
「你怪怪的……发生何事?」露出疑惑的表情,金眸揪著他想要探知一二。
他拉下她的手,握上了腰间的短刀,抽出鞘抵在自己的心口。「霜儿,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下……如果你很痛苦我会放你走,但是你要踏过我的尸首。」
黎霜叹了一口很小的气,小到连戚怀云都没发现,缩回自己的手她看著那把短刀,她抬起头将短刀放回他的掌心双眼直视著他:「痛苦的是你,不是我。」这男人难得的脆弱却像是块石头投进了那不起波澜的心湖,她的心开始泛出小小的涟漪。
他将小刀收回自己的腰间,一把扯过人抱在怀中。
「如果得不到,我宁可连命也不要。」他箍紧纤腰在她耳畔强硬的宣告著,如果得不到那跟死已经没什麽两样了,他想要的女人不论怎麽掠夺身躯,也得不到她的心。
黎霜柔顺的靠在他的颈边,抱著她的身躯退去寒意之後是温暖得令人心安,可是她却在那怀中感觉到一丝丝的……绝望。
人类在撑也没有多久,他们跟至爱至恨的魔不一样……情感都是短暂的令人发指,这就是三心二意的人类。
涅圆剑的话忽然回盪在耳畔,人类啊!
这种脆弱的生命,只有一瞬间的美丽。
* * * * *
隔了几日戚怀云下了早朝,马上提著之前她所说要的东西走进她最常待的地方。
後头的三个仆役每人手上捧著一只鸟笼,里头装著羽毛光泽鲜艳,鹰眸锐利的老鹰,挺挺的站在笼中,而戚怀云的手上抓著一只卷在一起的小东西。
「霜儿,你要的小家伙到手了,来看看。」他叫著那个正趴在软榻上看著不知是哪本书的女人,季节由秋季转凉至冬季她身上的衣服偶尔会加厚,要是到了整个冬季她大概就窝在室内不出去了,所以现在还是一件月牙色的单衣慵懒的撑著头看著书。
听见声音她坐正身子放下裸足,走向他的身边拎起他怀中那坨白色的绒毛。
戚怀云给了身後仆役一个眼神暗示,要他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离去了,最近他有考虑调派一些婢女过来这里,他越来越不喜欢有太多杂人进出这里了。
那只白色的幼狼被惊醒,全身的毛发直束对著黎霜撕牙裂嘴的叫著,与兽眸同样是金色的眼瞳直视盯著它的眼睛看著。「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但是这背後一定……死伤不少。」如果她要做善人就不会去要求这些东西,显然的她并不善良也不在乎这层观感。
「呜……呜…」没多久幼狼收起利牙,发出臣服的低鸣,动物的本能之道眼前的生物比自己还要强悍。
放下幼狼,她让那小家伙自己去玩,不过它似乎对软垫情有独锺,伸出利爪把里头的棉花刨了出来。
她看了那三只关在笼子里的鹰,确实!戚怀云拿来的不管从哪个细节看都无法挑剔。
「你要给他们吃什麽?」他迷恋的看著女人审视那些猛兽的神情,那是与俗气珠宝截然不同的眼神,彷佛在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带血的生肉,如果他们野性俱失就没有意义了,我要鸟架不需要养在笼子里。」这是天然的瑰宝,越是凶猛的生物就越美丽。
「要是飞走怎麽办?」
「不会,驯鹰这件事不难。」她有自信的说,所谓容於天地之间就是这麽回事吧!但是她并不打算说明,转头朝戚怀云露出甜美的笑靥。
他一看见那笑容完全震慑当下,久久不能回神。
红颜祸水就是这麽回事吧?那一笑彷佛天地之间的运行都会停止,百般讨好就只为了一闪而逝的笑容,像是一种必须呼吸的空气灌入体内。
「还要什麽,只要你开口。」终於找回自己的舌头,戚怀云迫切的询问。
「今年冬旱会民不聊生,你隔年少课税三个月吧。」弯身抓起幼狼,把它抱在怀中这种软绵绵毛茸茸的感觉真好,她一脸满足的从戚怀云的身边走过去。
「就这样?」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课税本身与她并不相关吧?
「嗯。」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个祸水,美貌只是项武器,但是她并不危险……不过对於那些拥戴戚怀云的人来说她才是最危险的,因为这张脸蛋可以左右一个霸主决定。
「这容易。但是我要你与我同去四霸之会。」
闻言,黎霜乍然回首一双金眼瞪著他。「这代表什麽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戚怀云回应她的是一个了然於xiōng的微笑。
* * * * *
四霸之会选在四方领土的交会处,并且他们立下规矩每次的同行人数只能十人,所以无非是最顶尖的十名高手与他们的霸主随行。
所以的兵马必须驻扎在十里之外,失规者将被其他三人视为挑衅,要是被一举攻下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华美的室内四个男人各据一方,左右各有著两名仕女端著水果美酒与菜肴,小心翼翼的侍奉著男人们。
不同的是剑帝的腿上还有一个女人枕在那,她就像只慵懒从容的猫儿一头黑色的长发垂泻而下,身上穿著鲜红色的绫罗绸缎衬著那身雪肤更是白皙,xiōng口戴上一条用象牙雕刻而成的只有一只手指粗的小涅圆剑与珍珠、碧玺所串起的链子。
男人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抚摸在她的脸颊与颈子,像是在疼宠一只小动物。
「哼哼,剑帝你这回到是带了个女人……女人最好是锁在房间里,放出来的……可是很危险的。」仁君瞥了一眼,好意的提醒,他一身紫袍绣著金色的花纹看起来尊贵而神秘。
「仁君,你这些年老爱冲著他…连个女人都想杀吗?」刀皇一身黑袍还穿著倘露著xiōng肌看起来狂放不羁,很有练武之人的味道。
没想到看起来最人畜无害一脸和善的人居然是邪王,他穿著一身白衣那双蓝眼在女人的身上转了转。
感觉到有视线肆无忌惮打量她,睁开闭起的双眸她看像视线来源。
邪王看见女人正眼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对著她笑了。
「邪王你干麻冲著一个娘们笑,难道你想染指她?」仁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挑拨著邪王和剑帝。
「不是有句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尤其是美若天仙的人儿,也难怪剑帝要带在身边了,无时不刻连畜牲都想染指她,你说是吧仁君?」邪王不动声色的反击,那双金眸……果真是绝世仅有。
「你!」仁君听到为之气结,邪王在暗喻他是畜牲。「不过就是个女人。」
「如果你是聪明人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动她,别忘了本王从不劝人的。」收起笑容,邪王一脸冷峻的看向仁君。「看样子今天是谈不下去了,有人火气大的跟什麽一样。」拿过右手边侍女斟好的酒他一饮而下。
「罢了、罢了,孤皇每次来都看见仁君和剑帝在那剑拔弩张……他们不累孤皇也累了。」刀皇摆摆手,摆明不想再说了。
「本帝到现在还没说到半句话,今日就要散了?」从头到尾都还没开到口的剑帝终於开口问出今日的结束。
「你现在说到了,可以散场了。」邪王拿起葡萄丢进嘴里,暇意的彷佛在看场戏。
「那就这样吧。」剑帝满意的笑了,他起身顺道拉起坐在地上的黎霜,两人一前一後的离去。
在黎霜经过邪王身边的时候,那男人开口的声音只有她与自己听的到:「曦。」说完,薄唇笑著好看的弧度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黎霜张大双眸瞪著他,这男人是谁……那身气质与蓝眸像极了一个人。
剑帝见她还没有走出来,伸手将人逮了回去,外头已经白雪成地他搂紧那娇小的人儿,霸道的把人纳在自己的狐裘之下,用体温温暖她。
* * * * *
夜色更显的这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大地更加的寒冷,黎霜一人在外头的凉亭逗留著,每次的呼吸都成了白烟嬝嬝。
当她要离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低头看著雪地踏著步伐,却看见有一双陌生的靴子映近眼帘,抬起头一看和善的男子对著她笑著。
「剑帝封了你的功体,所以你连脚步声都听不出来吗?」他束起了发,只有耳旁的两缕发丝垂制xiōng口,露出他那光洁的额头。
「……你……」她眯起眼注视著眼前这和起来和善却是邪魅至极的男子,缓缓的在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一片紫色彷佛莲叶绽放的图腾。「魔族……知道我的rǔ名,会叫它的世上不超过三人。你是谁?」
「别紧张,喏……送你。」他覆背的手伸了出来,掌心有著一朵墨绿色的牡丹花。「我还有你的画像,想知道我是谁……收下它吧!」
「我从来不画画像,唯一的一幅……只有一个人有。」她伸手接过那朵牡丹花。「你是阎崇,若芹的儿子。」只有阎家才有那朵墨绿色的异种牡丹,那是阎齐生前最爱的一种花,也成了她的最爱。
「对,只有你知道我的真名。可别说喔!」他伸手替黎霜挡下飘落的风雪,拨了拨那沾了雪花的发丝,从远处看来是这麽的亲腻。「你跟画像一样,让我一眼就知道是你。」
「那是阎杰画功了得,你母亲还好吗?」她拿著花走回凉亭内的桌椅旁坐下。
「母妃在十年前重病过世,父王也没救得了她现在都种起花草偶尔去师祖那练练剑,不问世事了。」他随著黎霜坐下後也跟著坐在她旁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为她披上。「母妃到死还惦记著你,时时告诉我哪是踏下了神州这块土地可要寻寻你,知道你不喜冷我还以为你会待在南方,没想到是被剑帝给掳去了。」
「这样啊……原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哽噎到无法言语了,李若芹是她的生死之交,听到今生唯一的好朋友这就样陨落,要她怎麽不难过。她感觉到有一双手臂将她揽了过去,让她靠在男人的怀里轻轻的抽泣。
「你要回来告诉我,剑帝若是不放人我就……」
「就怎样?」另一道不属於两人的声音凭空出现,戚怀云在远处就看见了简直是忍无可忍。「邪王,怎麽……你也想要她?」手掌一握,涅圆剑乍然出现。
邪王护著黎霜往後一跃,收起了那和善的表情转为邪魅配上额头的额纹更显诡谲,他的左手臂上刺著一条黑色的龙,瞬间变成一把锋利轻薄的长剑。「剑帝,你卑鄙到封住她的功体……将她囚禁在身边。」
黎霜挣扎的退出邪王的怀抱,挡在涅圆剑的面前。
剑帝原本要一剑劈下,可是看见黎霜跳出来之後瞬间收势。「退开!」
「我不会让你杀他,如果你要人死那就用涅圆剑杀了我吧。」她无惧的看向那盛怒的眼瞳,身上的气息却平静的令人安心,除了那双微红的眼睛。
「你要他杀了你!?那我宁愿冒险解开你身上的禁制,晨曦之星不由得人类的手玷污即使是涅圆剑也一样。」邪王的眼神锐利一瞥,看向对面的男人两人之间的气氛低迷的连外头的雪都比它温暖。
戚怀云瞬间敛下杀气,也收了剑,朝黎霜招招手。「霜儿,过来我这。我不杀他……」
「别去……跟我走,父王可以解开封体金针……」他握住黎霜的手腕想要阻止她向前走去。
「邪王!别碰我的女人。」看见黎霜的手被握住,戚怀云又忍不住额角泛出青筋暴怒。
「我存在的意义大概仅能做的只有保护你们一家的血脉了,他不会伤害我的。快走吧,别为难我……」她的音量只有彼此之间才听的清楚,抽回手腕她朝戚怀云走了过去。
「曦,改日我会请父王去拜访你的。」他露出算计般的微笑转身离去,他的父王也就是阎齐的皇兄,绝对可以在那寒冷的领土将他们一族闻名沙场骇人听闻的晨曦之星带回来。「剑帝,告辞了。」
戚怀云粗鲁的将人一把扯进怀里,捏起她的下颚恶声的询问:「对於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可以哭倒在他怀里?你心中置我於何地!你和邪王是什麽关系?」
「无可奉告,你就算想严刑逼供应该知道我也不会说。」她耐痛的程度比一般人高,身体的个灵敏度开关可以随时调整。
「我舍不得对你严刑逼供,但是……另一种方法也许更好。」青玉般温润的眼眸露出了欲念,他恼的是她肯对邪王展露连他都无法得到的情绪,这让他体内的暴虐无法得到平歇——
连更三篇,再来香豔刺激的镜头留到我想到要来更新它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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