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品:《医道官途:妇产科

    第十一章
    给康德茂打了电话后开车回家,刚到楼下就接到他的电话,他告诉我说他在茶楼的下面。《纯文字首发》我这才想起他没去过我家里,于是急忙朝小区外边走去。
    他带来的是一辆商务车,驾驶员也在。商务车侧边的门滑开后我才发现车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东西。顿时明白了这家伙今天晚上肯定都在四处拜年,而且都是假公济私。我笑着问道:“这都是些什么啊?”
    他从车身拿下来四个漂亮的纸袋,“这是林书记吩咐我办的。她和我各一份。没啥,就是烟和酒。”
    “谢谢啦。公家的东西我就不客气了。”我笑着说,随即从他手上接过两个纸袋,发现一个袋子里面是两瓶茅台,另一个袋子里面却是两条中华香烟。随即,我和他各提了两个纸袋朝我家里走去。离开的时候康德茂吩咐了驾驶员一句:“就在这里等我。”
    我心想:他可能上去坐一会儿就离开。这样也好,现在大家都累。正想着却听到他在问我:“冯笑,今天你好像有些醉意了啊?”
    我苦笑道:“是啊,桌上就我最年轻,我不喝醉谁喝醉啊?”
    “可以问问吗?晚上你们哪些人在一起?”他又问道。
    我说了,然后又道:“开始的时候我很惶恐的,因为就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不过酒这东西真好,可以壮胆。”
    他大笑,随即说道:“冯笑,难道你没看出来啊?黄省长今天的安排可是很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我诧异地问道。
    “卫生厅厅长,你们医科大学的党委书记。你想想,这里面包含了什么东西?”他说,很神秘的表情。
    我忽然想起酒宴结束的时候黄省长问我的那件事情来,顿时就明白了,随即淡淡地笑道:“我这人,对有些事情不感兴趣。”
    他说:“抗战中期,美国新闻记者组团前往延安,他们被共产党人的精神气质所鼓舞。回来后,他们对宋美龄感慨中国居然还有这样一群积极上进,健康廉洁的人存在。宋美龄最后说了一句话:我承认,也许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但是,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尝到真正权力的滋味。”
    我听见他忽然讲了这么一个历史故事,一怔之后顿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一个人当了官后就会迷恋上权力?“
    “是的。男人对权力有着天生的痴迷。”他点头说。
    我顿时笑了起来,“那也不一定。宋美龄的话难道就都是对的了?你说到这里,我倒是忽然想起一句话来,我曾经好像听谁评价过蒋介石政权概括起来就两句话:孔家的钱,宋家的逼。那是宋美龄狡辩之词。”
    他也笑,“这句话是李敖说的,原话是:蒋家王朝陈家党,孔家的钞票宋家的逼。哈哈!李敖这个人**不羁,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句话很深刻。”我笑道。
    “冯笑,你现在是妇产科的副主任了,你感觉自己现在和你以前当医生是一样的吗?”他笑着问我道。
    我顿时怔住了。是啊,好像是不大一样了啊?至少我当了副主任后帮了余敏,这其实就是权力在起作用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机会可要抓住啊,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德茂,黄省长还问到了你的情况的。”
    他大吃一惊的样子,“什么时候?当着那么多人问的?不可能吧?”
    我说道:“当人不是,是吃完饭后他单独把我留了下来说事情的时候问到的你。”
    他即刻站住了,“冯笑,你仔细说说情况。哦,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他对你都说了什么,当然,如果你觉得方便讲的话。”
    我笑道:“有什么不方便讲的?”于是就把黄省长问我的那些话一一对他讲述了一遍。
    “谢谢,谢谢你!”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听完了后猛然地将他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伸出双手来紧紧将我的手握住了。
    我觉得他确实有些失态了,于是笑着问道:“德茂,不至于这样激动吧?他不就问问吗?”
    他随即松开了我的手,“冯笑,你不是官场中的人,当然就不敏感了。他是副省长呢,像他那样级别的官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去问一个人的情况的。”
    我仿佛明白了,“德茂,这么说来你又要升迁了?那我提前祝贺你啊。”
    他却在摇头,“升迁是肯定不可能的,因为我这次的提拔就已经算是破格了。这才多久啊?不会的。”
    我顿时糊涂了,“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分析,可能不久我就要换岗位了。级别肯定是一样,但是位置会更重要。所以我要感谢你啊。”他说。
    我狐疑地看着他,见他在朝我点头,我顿时笑了,“祝贺你。不过我确实无心去搞行政工作。你说得对,权力这东西可能是会吸引每一个男人,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样的生活太累了。你看我现在多好?生活轻松愉快,还不容易犯错误,即使有些事情对你们来讲算是错误,但是对我来说却算不上。这样多好?”
    他大笑,“有道理。不过啊,这次你可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清闲了。按照今天晚上黄省长的这种安排来看,你不久也会有新的安排的,我可以肯定,要么是在你们医院,要么是在医科大学里面会给你解决一个职务。很明显的嘛,不然为什么把卫生厅长和医大的书记叫来?”
    我想了想后摇头道:“不可能。第一,我已经拒绝了。第二,今天来的还有一位专员和另外一位市委书记呢。对了,省教委的主任也在。”
    “教委主任当然是你们医科大学这条线的,这就不用多说了。专员和那位书记嘛,呵呵!冯笑,你仔细想想就应该明白了。”他说,再次出现那种神秘的表情。
    仔细想想?他这话什么意思?我顿时愣住了。“我不明白。你提示我一下。”想了一会儿后我问他道。
    “教委、卫生厅、高校的领导在场,然后地方上的领导在那里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啊?”他说,随即又道:“冯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我顿时明白了:黄省长安排的今天晚上的晚宴看似老朋友在一起聚聚,其实却很有深意。说到底,今天晚上的安排都是在围绕林育和我罢了。是啊,如果只有高校和教委、卫生厅的领导在场的话,林育出现在那里岂不就太显眼了?
    在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点:康德茂肯定知道林育和黄省长之间的关系!对,这家伙一定知道。而且,也许当初他让我介绍林育和他认识的最终目的也是在黄省长这里呢。
    我忽然感觉到康德茂这个人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可是,即使我意识到这一点后也不好去问他,因为他完全可以不承认,而且我问这个问题也毫无意义。他是我的同学,也是好朋友,这就够了。
    有一点我不能肯定:今天晚上黄省长的这个安排究竟是出于他本人的想法呢还是林育的提议?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一位副省长不可能考虑到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的事情。
    很快地,我和康德茂就到了我家里。
    让我想不到的是,康德茂竟然有些拘束。他刚刚进屋的时候朝着沙发处正在看电视的我的父亲叫了一声:“冯叔叔”后就怔在了那里。我急忙把他介绍给了父亲,父亲随即热情地邀请他去坐下。这时候我才发现阿珠从里面出来了,顿时明白刚才康德茂拘束的原因了。我心里不禁诧异:这家伙不会真的喜欢上阿珠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因为阿珠在我面前明确地表示过不喜欢他。当然,我也觉得他不合适。
    “我听冯笑说起过你。小康啊,你可真不简单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真是不大一样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父亲说。
    “冯叔叔,您别表扬我。我这人经不得表扬的,容易自满。”康德茂这下恢复到正常了,他谦虚地说道。
    “小康啊,你不知道,我们家冯笑可是佩服你得不得了呢。”父亲说。
    “冯叔叔,您别这样说。我能够有今天完全是冯笑在帮助我。真的。我内心里面对他很感激的。”康德茂随即真诚地道。
    我说:“德茂,你是我同学,我当然应该帮你了。别这么客气啊。其实主要还是你自己优秀,而且你也很努力。”
    “你们是同学,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才是。人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友谊就是同学和战友了。小康,今后也希望你多帮帮我们冯笑才是。”父亲微笑道。
    “是。”康德茂说,“其实我帮不了冯笑什么,因为他不需要我帮助,反而地,是我需要他的帮助。他本身很优秀,又是医生,工作环境比较单纯,没我们这样复杂。”
    父亲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那么顺的,今后的事情很难说呢。”
    “冯叔叔,这是过年呢,您这样说冯笑不好吧?”阿珠过来了,她笑着说道。
    父亲笑道:“你这丫头还蛮迷信的嘛。我说的可是真话,这样的话才是实事求是,才合乎规律。没有任何人一辈子都一帆风顺的,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沟沟坎坎。当我们在遇到不顺的时候就特别需要朋友的帮助,需要家人的关怀。所以,善待自己的家人、珍惜自己的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一个人最困难的时候能够帮助自己的也就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你们说是吗?”
    “冯叔叔,您说得真好。”康德茂感叹道。
    阿珠来看我,她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感激。我知道她是对父亲刚才的那句话感染到了。随即朝她笑了笑。
    父亲大发感慨:“我是过来人了,人情冷暖都尝遍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对你好的时候让你觉得对方比自己的亲人还亲,但是很多时候却翻脸不认人,这时候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还没有一张纸那么厚。哎!”
    我发现康德茂顿时又尴尬了起来,即刻觉得父亲的话有些过分了,因为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于是我急忙地咳嗽了一声。
    康德茂却已经不再有尴尬的表情,他笑着说道:“冯叔叔,您这样说我倒不好意思把送您的礼物拿出来了。”
    我诧异地道:“东西不是已经拿上来了吗?对了,这是德茂和林书记给您拜年的东西,林书记很忙,所以委托德茂来了。”
    “太客气了。”父亲说,“小康,我刚才的话没有其它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交朋友就应该交真心朋友。一个人一辈子有那么两三个真心朋友就够了,多了就滥啦。《水浒传》里面不是有一百零八位结拜兄弟吗?这一百零八个人难道互相之间都是真朋友了?我看未必。宋江心里面也就只把其中的两三个当成了真心朋友而已。”
    康德茂说道:“冯叔叔,听您这么一说我才真的明白了。惭愧。您的话真是对我有醐醍灌顶的感觉,胜读十年书啊。
    阿珠说:“冯叔叔,您说得真好。以前我爸爸为什么从来不给我讲这样的道理呢?”
    “阿珠,有个道理你不知道。女儿是应该宠爱的,儿子才需要经常教育。因为男孩子长大了要独当一面,要承担起各种重任。明白吗?”父亲慈祥地对她说。
    我去看康德茂,发现他正看着阿珠,眼睛一动也不动。顿时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我心想:这件事情得早些提醒他才是,免得到今后下不来台。于是我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对康德茂道:“德茂,你驾驶员在下面等久了没事吧?”
    “哦。是啊。我晚上还得去几个地方呢。冯叔叔,我祝您春节愉快,身体健康。今后有空了我再来看您。对了,我特地给您买了个小礼物,希望您能够喜欢。”他说着,随即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来。我发现他手上的那个盒子非常的精美、厚重,顿时知道这东西肯定价值不菲,急忙地问道:“德茂,这是什么啊?”
    他笑道:“一份心意。请冯叔叔笑纳。我和冯笑是同学,更是朋友,我这个当晚辈的给长辈表示一下心意总是应该的吧?”
    父亲去打开了那个盒子,“什么东西?这么沉?”随即打开,顿时惊讶了,“小康,你怎么知道我和冯笑妈妈的属相?”
    我也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两只金灿灿的用黄金制成的生肖马和狗。每只至少有五十克以上。
    “德茂。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说。
    “冯笑,我也不知道该给两位老人家买什么的好。后来我通过家乡的朋友了解到了冯叔叔和你妈妈的生日,于是去定做了这两样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他笑道。
    “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父亲说。
    “冯叔叔,您千万别这样说。说实话,我买这两样东西的钱还不如冯笑帮我赚的钱的万分之一呢。就是我的一点心意。冯叔叔,其实我很了解您的,您这人一辈子廉洁。不过您放心,我的钱可是干干净净的。我和冯笑是同学,也是您的晚辈,我和冯笑之间没利益关系的啊。呵呵!冯叔叔,我得走了,林书记可是给我交办了拜年任务的,今天晚上我必须去完成呢。”康德茂说着便站了起来。
    父亲依然很为难的样子。
    我心想康德茂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拒绝就不好了,于是对父亲说道:“这是德茂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父亲苦笑着说:“小康,你这孩子,真大方。冯笑,你送送他吧。”
    康德茂站起来朝父亲鞠了一躬,随即去看了阿珠一眼,“阿珠,新年快乐。”
    “进来这么久了才对我说这句话,过分了吧?”阿珠说,随即笑了起来。
    康德茂的脸顿时红了,“不是还没过春节吗?什么时候说都一样的。”
    我在旁边“呵呵”笑着去打开了房门。
    “冯笑,你家里怎么有一股药味?”他忽然问我道。
    “我老婆被我接回来了。”我说。
    “怎么不早说?我去看看。”他急忙地道。
    我摇头,“别去看了。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他不禁叹息,“哎!你呀,够你受的了。”
    出了家门,我对康德茂道:“你家伙,过分了啊。”
    “应该的。”他说道,随即叹息,“冯笑,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你。今天我的收获太大了,你父亲的话让我很受教育。”
    “得,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吧?老爷子有些人来疯,见到晚辈的时候话就多。你别介意。”我说。
    “冯笑,你错了。你应该感到幸运。一个人能够有这样一位父亲是一件非常幸运和幸福的事情。人生中很多道理是需要长辈们教给我们的,如果全部靠我们自己去领悟的话就太蹉跎了。”他随即正色地对我道。
    我点头,同时默然。
    “你别送我了,我自己下去就是。春节后我们找时间聚聚。”他随即又道。
    我急忙拉住了他,“德茂,你是不是很喜欢阿珠?”
    “什么啊?”他愕然地看着我,脸却已经红了。
    我笑,“你家伙,我都看出来了。不过我告诉你啊,别花这心思。我问过阿珠了,她说不可能。你别介意,我是担心你用情过深今后难以自拔,所以才觉得早些提醒你好。”
    他一怔,随即叹息道:“冯笑,你提醒得对。我这样一个二婚男人,哪里有资格去追求她啊?”
    “好男儿何患无贤妻?你别着急,我替你物色一下。”我说道。
    他瞪了我一眼,随即笑道:“你是妇产科医生,你还不是准备把你的病人介绍给我?都被你看过了,我才不干呢。”
    我哭笑不得,“你家伙,怎么这么封建啊?我是看病呢。”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人来,“对了德茂,我手上正好有一个人,大学教师,很漂亮,而且很阳光。怎么样?有兴趣没有?”
    “你的病人啊?”他问。
    我点头,“真的不错哦。离婚了,没小孩。很多很不错。”
    “做朋友可以,当老婆不行。我还要和你继续当朋友呢。她是你的病人,今后见面了多不好?”他摇头道。
    “德茂,你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我即刻正色地道,“给女性看病是我的工作。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可能记得自己看过的那些病人的那个部位是什么样的了。你这家伙,太封建了吧?”
    “你不记得我相信你,但是被你看过的女人怎么想呢?我和你是朋友,可不希望今后因为女人的事情把我们的关系搞得尴尬起来。冯笑,这也是我的原则。在朋友和女人之间,我选择前者。”他真诚地道。
    我不住地叹息,“你呀。哎!多好的一个女人啊,你家伙竟然不考虑。可惜。”
    他顿时笑了起来,“你少在我面前这样。我知道你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冯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我哭笑不得,“不是,这个,哎!那个女人真的不错。”
    “真的不错?”他问我。
    我点头。
    “那下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叫来我看看吧。”他说。
    我瞪着他,“德茂,我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啊?是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呢,怎么变成了我在求你似的?”
    他大笑,闪进了电梯,“本来就是你在求我。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和你的病人谈恋爱。”
    电梯门关上了,我站在外边苦笑:这家伙!
    回到家后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随即问父亲道:“爸,妈呢?我今天晚上怎么没看见她?”
    “陈圆的妈妈把她叫出去玩去了。”父亲说。
    我有些诧异,“去什么地方玩去了?”
    “我哪里知道?她们两个女人约好了的事情,我怎么好过问?我看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父亲回答道,随即去看了一眼他前面的那个精美的盒子,“冯笑,你看这东西怎么办?”
    “这是康德茂送给您和妈妈的,您自己处理就是。”我说。
    他摇头道:“冯笑,你说这玩意有什么用处?我拿回去放在什么地方啊?这东西,吃也不能吃,穿也不能穿的,拿在手上还沉得很。”
    我顿时笑了起来,“爸,这是黄金呢,硬通货。比纸币可靠。”
    “这倒是。”父亲也笑了起来,随即问我道:“冯笑,你帮他做了什么项目?”
    前面康德茂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说漏嘴了,当时还慌乱了一下,幸好父亲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来,因为我早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回答了,“他拿了一笔钱给我,让我帮他投资。想不到给了赚了一大笔钱。”
    “什么投资那么赚钱?”父亲问道。
    “房地产啊。最近一段时间的房价上涨得厉害。”我回答说,心里不禁一动:这不是现成的生意吗?对,就做这件事情!
    “那你自己赚了吗?”父亲问道。
    我笑着回答说:“当然。我赚了一栋别墅了呢。刚刚装修好。爸,什么时候您和妈妈一起去看看。”
    父亲惊讶地看着我。
    阿珠也吃惊地道:“冯笑,你竟然买别墅了?”
    我点头,“我现在住的这房子是陈圆的陪嫁,我一个大男人,总得有自己的房子吧?所以我就用自己赚的钱去买了一栋。本想等陈圆生孩子后搬过去住,哪曾想哎!”
    父亲说:“冯笑,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对。你就得要有这样的骨气。”
    我心里高兴极了,因为这样一来就完全可以合理解释自己那栋别墅的来源了。不过,我随即又有些后悔起来。因为我最开始是准备让庄晴春节后回来的时候去我那套别墅里面住的,现在看来不行了。
    这时候母亲回来了,我发现她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似乎年轻了许多。父亲也惊讶地在看着母亲。母亲顿时不好意思了,“看什么看?不认识了啊?”
    阿珠发现了奥秘,“阿姨,您去做美容了?”
    母亲更不好意思了,“是啊,陈圆的妈妈请我去的。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不过太贵了。”
    “妈,其实您应该经常去做的。我们家乡那里也有吧?您回去后去办一张卡,定期去做就是,我给您出钱。”我说。心里在想:林易这两口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做的事情总是让人感到愉快。
    “老太婆了,那么妖精干嘛?”父亲“呵呵”地笑。
    我看得出来,父亲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大家都睡了。我却一直在想:去不去林育那里呢?
    我躺在床上,床边是陈圆。每天晚上的时候孩子和我父母在一起。而现在我与陈圆共处一室,虽然她是昏迷着的,但是我却感觉到她正在看着我。
    不能去,不然你更对不起陈圆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于是,我开始睡觉。
    然而,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忘记了关手机。
    睡梦中的我忽然听到了自己手机的声响,迷糊中想也没想就拿起来接听。
    “你父母还没睡觉啊?”电话里面的声音很小,是林育。
    我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来,“是啊,改天吧姐。”
    “你骗我。你声音都迷糊了,肯定是睡着了。”她说。
    “是。我喝酒喝多了。正在睡觉呢。改天吧。”我说。
    “冯笑,你讨厌!我等了你一晚上。结果你却自己睡觉了。”她说,很生气的语气。我的瞌睡顿时醒了,“姐,你别生气。真的是酒喝多了点。本来是等父母睡觉后悄悄出门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这倒有可能。”她顿时笑了起来,“你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赶快过来吧。姐今天好想”
    我:“”
    她又说道:“我等你啊。你快点。”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叹息着悄悄起床。不敢开灯,就这样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因为我不敢去看陈圆。客厅里面也是黑黢黢的,我放轻着脚步,借助手机的光线去到大门处,穿上自己的鞋子,轻轻地扭开门锁,正准备出门,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冯笑,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猛然地一惊,即刻转身,“阿珠,你还没睡啊?”
    “我在上网。你说啊,这么晚了还去哪里?不是说好了我们明天去墓地的吗?”她在问我,黑暗中我渐渐看清了她的脸,因为我已经有了暗适应。
    “声音小点!”我急忙地喝止她,“康德茂叫我出去喝夜啤酒。顺便谈点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我也要去。”她说。
    我心里大急,急忙地道:“你别去。”
    “我偏要去。整天呆在家里,我憋也憋死了。”她撒娇地道。
    我更加着急,忽然有了主意,“阿珠,康德茂看上你了。我去做他的工作。你去了不好。”
    她张大着嘴巴看着我,“冯笑,你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真的。你不喜欢他是吧?我去和他说说。”我严肃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那么老。”她嘟着嘴巴说道,“而且我不喜欢他那一副酸样子。”
    我差点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就这样啊。明天你早点起来叫我。不,晚点吧,白天的时间够长的。过年了,我得休息好才行。”
    “好吧。冯笑,我谢谢你了啊。”她说,转身回到了书房里面。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进入到今年的最后一天,当然是农历。我发现大街上的车辆依然不少,知道那些车里面的大多数是正在朝自己家里赶去的人们。天上雾蒙蒙的看不到一只星星,马路两旁的路灯在寒冷的天气里面也显得有些孤寂,我忽然打了一个冷噤,感觉自己有些悲哀。
    是的,是悲哀。因为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是公平的。林育给了我那么多财富,但是我却在她的一个电话下即使在这么晚的情况下也得赶过去。
    很快就到了林育所住的别墅区的外面的道路上,这里与前面的街道不大一样,路上的行人已所剩无几,只有两三个孤独的身影飘荡在繁华的霓虹灯下。周围的店面早已关门,顿时觉得城市中的繁华仿佛只是一场幻影。花草树木也在沉睡,或许它们期待着明天的太阳会更温暖。就像我们,期待明天的日子会更好。马路上的车辆也所剩不多,开着晃眼的车灯探索不可预知的路。夜更深了,城市已进入深睡状态
    进入到别墅区里面,这里太幽静,我忽然感到有一种阴森森的可怕感觉。白天的时候觉得这地方挺不错的,一直把这种幽静当成了一种自然的美,可是现在,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恐惧。人类其实也是动物,而动物对黑暗有着天生的恐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状态更多的是动物的本能。
    车刚刚在别墅下面停下,车灯还没有关闭,忽然就看见别墅的门打开了,门口处是林育穿着加厚睡袍的身形。“快点。”她轻声在叫我。
    急忙下车,摁下车锁遥控器,快速地朝大门处跑去。门,被她轻轻地关上了,随即,我感觉到一具温暖的躯体从后面拥抱住了我,“冯笑,你终于来了”
    我没动,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身后像蛇一般地朝我缠绕。我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开始兴奋起来
    她的舌来到了我的耳垂上,湿湿的,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声。我依然没有动弹,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躯体已经在融化。
    她的手穿入到了我的衣服里面,纤细而柔软地在我胸前摩挲,她的唇在我的耳边呵气如兰,“冯笑,姐想要你了”
    我缓缓地转身,顿时不能呼吸我看见,她的睡袍已经解开,我眼前是她的前胸,还有她的双腿,以及那一抹动人的黑色。
    她闭上了双眼。
    即刻将她横抱,一步一步地朝楼梯处走上去,我眼前的她眼睛依然紧闭,睫毛在微微颤动,她的**随着我的脚步在波动。情不自禁俯身去亲吻了一下,她猛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酒后的她格外兴奋,酒后的我却是如此的持久。她竭力地在向我索取,我拼命地在给她施予。床很大,但是我们却偏偏喜欢床的边缘地带,因为这样的地方更适合各种动作与姿势。床下木地板上的那一张小羊毛地毯也成了我们欢爱的战场。
    终于地,我倾泻而出。让我感到骇然的是,她也竟然在喷射。她喷的是如同液一样的东西,不过好像比液混浊。我顿时明白了:这是传说中的**。
    所以,她瘫软了。而我却也是精疲力竭。**的感觉虽然很好,但是结束后却发现这其实就是一种体力活加技术活,最终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这最后一刻的喷射。
    曾经听人讲过:上帝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在造人的时候就设计好了一件事情——让我们在极度愉悦的同时不知不觉地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而我却发现这句话虽然正确但是却并不完全,因为我们很多时候都仅仅只是为了我们**的欢愉,而且还在刻意地回避着传宗接代的事情。比如说刚才的我,我就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那些精华喷了她的体外。
    她在沉睡,仿佛已经昏迷。我躺在她身旁不住喘息。十分钟之后才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了下来。我轻轻摇晃了一下她的身体,“姐,我回去了。”
    她没有动弹,依然在沉睡。我慢慢穿上衣服,随即坐在床沿穿裤子,还有袜子,正准备起身,切猛然地感觉到自己的被一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的颈部,从我身体的后面。“冯笑,别走,陪陪我。”
    我没有动弹,“姐,我父母在家里,我悄悄溜出来的。”
    “冯笑,我好寂寞。”她说,声音在我耳畔。
    “姐,我知道,但是确实没办法。”我的心开始柔软。
    “那你陪陪姐说会儿话再走吧。”她在叹息。
    我去握住了她的手,在我的颈部位置,“姐,好的。”
    我和衣躺倒在床上,她**地匍匐在我的怀里,房间的空调开得很暖和。我们都在沉默,但是却真正地体会到无声胜有声的那种意境。
    忽然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姐,问你件事情。”
    “嗯。”她的纤纤细指来到了我的唇上,轻柔地触摸。
    “你说我过年给我那岳父送什么好啊?”我问道。
    “一家人,搞那么些虚礼干嘛?”她说。
    “他是长辈啊,我应该的吧?”我说,看着上面漂亮的天花板。
    “倒也是啊。不过这件事情很麻烦。”她说。
    “就是很麻烦啊,他啥都不缺。所以才问你呢。”我苦笑着说。
    “他最需要什么?”她问。
    我顿时一怔,因为我发现她的这个问题和我父亲的是一模一样。于是回答道:“他最希望有他自己的孩子。”
    “你给他介绍个女病人当情妇吧。”她忽然笑了。
    我也笑,“姐,别开玩笑。他是我岳父呢。”
    “他还最希望什么?”于是她又问。
    “他还希望他的公司上市。”我说。
    “我明白了。明白他为什么要通过你认识我了。”她忽然叹息。
    我不语。
    “我很佩服他。”她又忽然地说了一句。
    “你佩服他什么?”我诧异地问。
    “他真能忍。”她说,“这么长时间了,他竟然不说出他的真实意图。”
    “姐,你可以安排吗?”我问道。
    “既然他这么能忍,就慢慢来吧。”她淡淡地道。
    我只好不再说了,想了想后问道:“我爸说送他一篮柿子。吃饭的时候放到桌上,同时大喊‘上市了!’呵呵!你觉得好笑不好笑?”
    “哈哈!你父亲很好玩的。”她大笑,一会后又说道:“这个创意倒是不错。不过送柿子与林老板的身份不符。”
    “那怎么办呢?”我问道。
    “你用黄金打造两只金柿子送给他。这样就完美了。”她说道。
    我大喜,“好办法!”
    林育同意父亲的创意,但是却提出了用黄金打造的主意,我觉得这种差异在于父亲和她之间的消费观上不一样。父亲一生清廉,粗茶淡饭。林育却掌管权力,锦衣玉食。
    林育同意父亲的创意这说明他们两个人有着同样丰富的社会经验,对于处理各种人情世故有着独特的见解,这说到底其实是一种人生阅历。而我缺乏的恰恰就是这种人生阅历。
    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发现父亲和林育之间的诧异并不仅仅是在消费观上,而是在对这个社会、对金钱的认识上有着本质的不同。
    大年三十的晚上,林易、施燕妮和我们一家人团年。席间,我把装有两个黄金柿子的漂亮木盒端到桌上给林易拜年,当我打开后说了声“林叔叔、施阿姨,我给你拜年,祝你们的公司早日上市。”后,林易顿时高兴极了,连声说道:“这礼物好,这礼物好!”
    可是后来,在林易他们离开后父亲却对我说了一句:“冯笑,我怎么觉得自己回到了传说中的旧社会去了?你同学送我黄金做的礼物,你送你岳父的礼物也是黄金,难道你们真的富得容不下其它东西了?”
    我急忙地道:“爸,我还不是按照您的主意在办?不过他毕竟是大老板,我又是他的女婿,是晚辈,一篮柿子实在拿不出手。”
    父亲却淡淡地说了一句:“据我所知的中国历史,凡是全民追求奢华的朝代都不会存在多久。”
    再后来,父亲离开后我才发现,康德茂送给他和母亲的礼物被他留在了我家里。
    作者题外话:+++++++++++++++++++++++
    《漂亮女局长:博弈局中局》
    市国资委科员刘志远遭遇网络情缘,稀里糊涂的和女网友去开房。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和自己缠绵一夜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未来的上司——市国资委副处长云曦儿。倒霉男人刘志远差阳错地爱上了这位火辣感性的女上司,并于闯进了她的生活,借助着和女领导的暧昧关系走出属于自己的绯色升迁。
    本文非先进文化。品行高洁,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己任者敬请勿进!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书最新更新!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医道官途:妇产科”查找本书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