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制服诱惑

作品:《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

    第七十章制服诱惑
    欧阳兰订的是房间仍旧是豪华套间,比吕浩们订的房间当然不一样,这一晚上的消费足以让吕浩把海南玩一个圈圈的了。只是吕浩再走进去这样的豪华套间时,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艳羡了。对于这种外在的东西,吕浩发现自己不再有占有和想象的空间了。这是不是算他的进步?如果这是一种进步的话,他要感激欧阳兰。是她让他直接把这些物质的东西踩在脚下,如果他现在再回到北京去开欧阳兰的法拉利时,吕浩相信,他也会是一种很平淡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直如欧阳兰说的一样,他可以有底气傲视很多东西了。物质化的东西,一旦那么轻易地占有时,就已经失掉了挑战的意义和勇气了。
    吕浩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欧阳兰直接把他带进了很高的一种层面,至少让吕浩不会在想象这些豪华场景在生活中的美妙,因为他拥有过,占有过。一切的感觉不过如此而已罢了。
    吕浩再一次直视这样的豪华场面时,竟然有一种无比的伤感。再豪华的地方,与他又能有多少关联呢?再豪华的地方,似乎都是在提醒他,他和欧阳兰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有多大。这种距离,比他和念桃之间的距离显然更难跨越。他和念桃才是一类人。
    吕浩竟然会在欧阳兰的豪华套间里想这个问题。
    欧阳兰一直没有去看吕浩的神色,也没有一进门就往吕浩身上扑的热情,见吕浩还傻站着,便指着米色的沙发对他说:“坐吧。”
    吕浩没有坐,而是走进了洗手间,找到水壶后,洗了一下,灌满水烧好后,才走出了洗手间。只是这个时候的吕浩,已经没有海边上的欲望了,他感觉欧阳兰有话要对他讲,而且会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当然会与欧阳兰自身有关,只是这个话题会涉及到老板吗?只要欧阳兰的新欢不是老板,哪怕是朱天佑书记,吕浩也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压力和不自在了。
    吕浩再走进外间时,欧阳兰正在抽女士烟,那么瘦长的烟支夹在欧阳兰葱尖一般的手指之间时,竟让吕浩又有一种迷惑之感。这个场面,以及欧阳兰叨烟的动作,对他而言,太有一种诱惑力。“优雅”这个词此时形容不了欧阳兰的神情和动作,她的整体给人一种坏到了极致的美,因为在她的身上混搭着太多的东西。她衣着一条格子布裙,配着一件与布裙极为一致的纯色小外套,波浪般的卷发一泄而下,罩着那张精致而又傲气无限的脸,看上去古朴的同时又是野性外露,再加上她把嘴唇涂得如此鲜红,夹着细小的烟支,那种魅力,在吕浩眼里,真是难以去形容。她大约是在吕浩烧开水之间,她补过妆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种邪邪的,纯纯的混搭品。如果不是吕浩曾经睡过她,此时此刻的欧阳兰,他是绝对不敢,也绝对不会动半点**之念。
    “兰姐,”吕浩叫了一声,这一声没有任何的感情,又回到了起点时的尊敬。
    “要来一支烟吗?”欧阳兰指着桌面上的烟支问吕浩。
    吕浩扫了一下烟支,只是感觉这烟支挺好看的,深绿色的软合,咖啡色的瘦长烟身,无论怎么看都像朱古力棒。只是如果这样的烟支叨在男人嘴里,吕浩想象一定是难受极了。
    吕浩不认识这种烟,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这种烟。他不抽烟,当然对江南省的名烟还是熟悉的,不过那些烟全是男人为主打的。
    “来一支吧。”欧阳兰拿起茶叽上的烟,抽出一支递给了吕浩,吕浩就很有些为难,欧阳兰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一次这么古怪呢?但是欧阳兰已经把烟递给了他,他不得不接了过来。欧阳兰竟然拿起了火机,只听见“啪”地一声,火苗印了在吕浩的眼睛边缘,他只好把烟叨在嘴上,任由欧阳兰替他点上了。
    吕浩吸了一口,竟发现这烟很苦,不由得望着欧阳兰问:“怎么这么苦呢?”
    欧阳兰轻笑了一下说:“所以才让你抽嘛。要是苦,不就对了吗?谁又不苦呢?”欧阳兰的脸上竟然罩住了一种让吕浩看不懂的神色,欧阳兰到底怎么啦?
    “兰姐,”吕浩叫了一声,欧阳兰收起了笑容,把目光重新落到了吕浩脸上,“你怎么啦?”吕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我怎么啦?”欧阳兰似乎来兴趣了,直视着吕浩的眼睛,期待着吕浩的解答一样。
    “我感觉你怪怪的,只是怪在什么地方,我又说不清楚。”吕浩实话实话,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演戏了。入戏太深的话,迟早会伤着自己。只是他却要天天过着演戏般的生活,这对于吕浩来说,总是有一股无形的纠结。其实人生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至少对于吕浩来说,他的人生已经不是,也不可能是自己可以掌握得住的。他在海角天涯想的,与他回林县,甚至是哪一天回到琉州时想的绝对不一样,可是无论他如何去想,无论他要有多少种改变自己的可能性,他入了官场这个圈子,他就得顺应一种力量去求生。这种力量不属于吕浩自己,一如坐在他对面的欧阳兰,叨着摩尔烟,如女王一般。她凭什么在他面前就有这种傲气和霸气呢?而他不想抽这种所谓的苦丁烟,还得陪欧阳兰抽着。爱,绝对不是这样的。吕浩猛烈地抽了一口烟,迅速吐掉的时候,如此想。
    他和欧阳兰的故事,与爱无关。吕浩在这个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海边夜里,如此想着。
    “你是不是在想着,我和你是一场闹剧?”欧阳兰没回话吕浩的问题,却突然这么问着。
    吕浩一惊,欧阳兰看透了他的内心深处?她真有这种眼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比老板还要狠,那么她现在纠结什么呢?
    “兰姐,我没这么想。真的,我真没这样去想。”吕浩很有些尴尬,赶紧去解释,可是他却又感觉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一般。
    “其实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对了,就证明你成熟了,你能够在官场走得更远、更远。”欧阳兰轻轻地吸了一口烟,仰起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吐着烟丝,似乎一个孩子,玩着天真、烂漫一般。
    欧阳兰越是这么无边无际,吕浩却越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欧阳兰到底怎么啦?
    吕浩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去猜测欧阳兰的心思。可是又不敢去得罪她。正如欧阳兰自己所言,她欧阳兰的心,吕浩Cāo不了,也Cāo不起。既然这样,他能不能走呢?
    吕浩站了起来,笑着对欧阳兰说:“兰姐,无论发生了什么,开心一点好吗?我去替你放心,你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好吗?我已经对梅洁和香香说家里有事,明天得回去。你呢?是留在海南,还是我们一起走?”
    吕浩的神情尽量柔情一些,无论如何,他陪欧阳兰的机会肯定是越来越少了。从欧阳兰的神情和举措中,她似乎在下一种决心,也似乎在作一种决定,无论是哪一种,大约都与他有关系。远离就远离吧,本来欧阳兰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么一个插曲已经足够他喝一壶的了,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玩得起吗?
    “你去放开心吧,我确实该好好洗个澡,真的有些乏了,累了。”欧阳兰把烟灭了,也站了起来。
    吕浩没再看欧阳兰,转身去了洗手间,调好水温后,就开始往浴池里放水,他站着看浴池的水一层一层往上漫着,均匀地往上涨,他好像感觉他的人生也应该这样一般,又好像感觉,这么漫浸而来的水流,会冲毁他,也会冲毁生活本身。可是,就算生活本身没有水流冲击,该毁的时候,难道毁得少了吗?只要一脚迈进官场这个大圈中,他能停下来?又能抗住高速的运转吗?
    “你想什么呢?”欧阳兰什么时候走到吕浩身边的,他竟然一点也没觉察到,直到欧阳兰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倒吓了一大跳,好在他背着欧阳兰,面表的惊慌失措,没有全线印入她的眼帘之中,要是被她看到,或者被老板看到的话,他又该被他们批一通了。是啊,他越是反复告诫自己,要沉稳,特别要沉得住气,越是容易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我,我没想什么。”吕浩结巴了一下,努力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才转过身来,望着欧阳兰说:“兰姐,水温我调好了,不冷不热,你慢慢洗,我也该回去了。”
    “什么?”欧阳兰惊异地望着吕浩。
    “你不是要洗澡休息吗?那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吕浩奇怪地盯住了欧阳兰,欧阳兰这是怎么啦?他要她的时候,她不给他,他现在要走的时候,她又反映这么大。她什么意思嘛。
    “吕浩,”欧阳兰却直呼吕浩的名字,搞得吕浩的心又是被某种力量揪住一般,紧张得不知无措,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摆放适合。
    “你就那么怕我吗?”欧阳兰有些恼火了,吕浩的这个表情刺激了她,她难道就是母老虎吗?真的让这个小男孩处处害怕着,处处迎合着她吗?可是,刚刚在海边的时候,他明明在侵略自己的。她现在需要看到吕浩侵略自己的力量和目光,需要看到他雄性的一面,而不是在她面前如此唯唯诺诺的,她讨厌吕浩的这种低姿态。
    “你到底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出来行不行?我已经被你折磨得不知所措,我要你也不对,我远离你也不对,我怕你也不行,我不怕你,也是我的错。那你要我怎么样?直接说吧。我累了,我真的很累,和你在一起,是我最累、最累的时候,你明白吗?”吕浩被欧阳兰的轻视激怒了,他忍了半晚上的火,还是发作了。
    吕浩一发错,欧阳兰倒不说话了。人,大约就是这么贱的。吕浩软的时候,欧阳兰就硬着,吕浩真正硬的时候,欧阳兰立马就软了下来。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形,吕浩不发火,欧阳兰认为没劲死了,吕浩一发火,她又认为自己理亏了。
    “我走了。”吕浩丢了这几个字,就往外走。
    “吕浩。”欧阳兰急了,又一次叫着吕浩的名字。
    吕浩不得不回过头,再一次盯着欧阳兰。
    “你,你在外看看电视,等等我好吧?我有话对你说。”欧阳兰的态度终于柔了下来,说的话也是用着商量的语气。欧阳兰这么一说,再加上欧阳兰已经喊了吕浩名字两次,就让吕浩感觉,今晚欧阳兰确实有事告诉自己,于是,冲着欧阳兰尽量笑了笑说:“你洗吧,我在外等你。”
    吕浩到了外间的沙发上,他没有开电视,而是站在窗外边上听海浪的声音,没有欧阳兰的海浪,才是他独立的海浪声一样。这声音比长江的浪声就是不一样,大约是第一次听,也大约是起风了,吕浩感觉这声音越来越雄伟,越来越浑厚,也越来越有力量。
    吕浩站着听海浪,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浩没有去想时间,只要在海浪声中,吕浩就会感觉时间不存在一样。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似乎是欧阳兰有意识地把动作弄得比较大一样,在吕浩的耳朵里,他感觉这门发出的响动压过了海浪的声音,他便下意识的扭头回望着,欧阳兰从洗手间的过道口一步一步往外间走了过来,她穿着丝质极好的淡紫色睡袍,在灯光下,这种丝质睡袍闪着美人鱼鳞般的光泽,而且把欧阳兰的身体呈现了得错落有致,有山有水一般地风情万种。
    吕浩的目光还是被欧阳兰这支出水芙蓉给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变得暧昧而又欲望,欧阳兰不肯在海边给他,就为了给他展示出水芙蓉的美丽?
    吕浩的目光开始往欧阳兰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扫,虽然她的上身被华丽的睡袍裹得凹凸不平,可是欧阳兰的下身却显得极为清凉光洁,睡袍不长,欧阳兰修长的大腿给暴露得满眼都是,白雪般地晶莹剔透。特别是欧阳兰的小腿,没生过孩子的她,小腿紧绷的曲线一点也不像个少妇,倒如青春女孩一般闪耀另一种诱惑的活力,她的脚趾在吕浩眼里,此时也显得那么细巧和精美,在酒店暧昧的灯光下,这些脚趾被映衬得如同质地考究白玉一般。
    吕浩看呆了,他怎么象是第一次发现欧阳兰的美是如此与众不同一般。
    欧阳兰似乎没有发现吕浩在看她,似乎是无视吕浩在看,只顾着用手里的毛巾,动作极为优雅地擦着自己的一头卷发,那湿漉漉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的,把欧阳兰衬托得愈发高贵典雅一般。
    吕浩看得内心不停地颤抖着,可脸上还得装作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还不能那么色迷迷和那么直接。因为欧阳兰在海边拒绝了他,他现在拿不准欧阳兰在想什么,说她想给他吧,她却在那个**飞暴的时候,跳出了他的怀抱,说她不愿意给他吧,她这明明又在引诱他。吕浩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却暗暗地叫着苦,欧阳兰这些动作,到底是打算给他呢?还是故意折腾他呢?
    吕浩站着不敢动,欧阳兰却一步一步靠了过来,一股极好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吕浩不由得使劲吸了吸鼻子,由衷地说了一句:“好香啊。”
    欧阳兰见吕浩这个样子,便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她到海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么灿烂一笑一般,又似乎她之前的种种不愉快不存在一般。
    欧阳兰越是这样,吕浩的心越是被吸引得起起伏伏,他不由在心里说着:我的天啊,别这么诱惑我好不好?我会受不住的!
    吕浩想往前走几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僵着了一般,脚步怎么也迈不动。可欧阳兰这个时候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又换成了春天来临般的温柔,那表情绝对是吕浩见过最温柔的一次表情。就算吕浩现在是一块冰团的话,在欧阳兰这种笑容攻击下,也会立马被融化掉。他确实受不住她的这种笑,也确实被她的这种笑感动的同时,身体里莫明其妙地蠕动着千万条不安分守己的虫子,这种虫子爬得吕浩的血管都是痒痒的。
    欧阳兰踏着细碎的步子缓缓走了过来,那一股又一股的香气,也随着这种细碎的步子,离吕浩越来越近,越来越有诱惑力。
    吕浩整个表情不自然了,而他的身体此时却僵硬着,他找不到离开或者靠近的力气。而欧阳兰似乎是故意,也似乎是在检验什么,竟然一步一摇引诱吕浩的同时,还是站到了吕浩的身边,沐浴后身上的混合的种种气味让吕浩感觉,仿佛置身于桃花盛开的大园林一般,满眼满心被多情的桃花击中一般,情欲迷糊的同时,思绪也断电一般地迷糊。
    欧阳兰此时把拭擦卷发的毛巾扔到了沙发上面,扭了扭身体,那股香气似乎被她这么一扭,散发的力量更大了一般,反正吕浩的鼻子全是这种香气,他除了香气,闻不到别的气闻了。
    “我美吗?”欧阳兰的身体靠到了吕浩身上,耳语一般地贴着吕浩问。
    吕浩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欧阳兰掀翻在沙发,用行动直接去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靠嘴了。
    “很美。”吕浩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字,吐出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在这一刻似乎需要很大勇气一般。
    “那你会记住我吗?”欧阳兰的手摸到了吕浩的鼻子上来了,吕浩又是一阵一阵地痒痒,他反手去抓欧阳兰的前xiōng,让吕浩没想到的时,却被欧阳兰溜掉了,她如一条鳞片围裹的美人鱼,在吕浩的手掌之间溜掉了。
    吕浩叹了一口气,很有一种被欧阳兰捉弄和羞辱的感觉。他不再看欧阳兰,强迫自己转过身,往窗外看着,窗外其实什么也没有,不过窗外的海浪声还在,而且仍旧雄壮激昂地往岸边涌了过来——
    吕浩此时的脑子乱成团浆糊,没有任何状态,其实也不是没有状态,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只苍蝇,眼里看见的天空一片无穷,但是间隔着一面玻璃,飞不出去。
    吕浩发现,他在这个间豪华无比的套间里,就是一只让欧阳兰讨厌的苍蝇一般。
    “你生气了?”欧阳兰的香气又靠了过来,吕浩的鼻子又被这股香气塞满着,可是他却没有去回答欧阳兰的问题。
    他能不生气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而又欲望走足的男人。
    欧阳兰这一次次掉他的味口,除了玩弄于他外,吕浩此时找不到任何的解释和理由了。
    “吕浩,”欧阳兰又一次直呼吕浩的字名。
    吕浩很有点无语,这个欧阳兰到底要怎么样啊?我的天,她是在磨练他的耐力还是**他的暴发力?
    “欧阳兰,你能不能不要玩这一套,有屁就快放。”吕浩也直呼着欧阳兰的名字,一字一顿地望着窗外的大海说着,其实窗外的大海是一片黑漆漆,他根本看不到什么。
    “哈哈哈。”欧阳兰终于暴发出一阵阵原本就属于她的高调笑声,只要这样的笑,才会让欧阳兰恢复到平时的她,正常的她,高调的她,以及野心十足的她。
    吕浩盯着欧阳兰的大笑,哎,这女人怎么说进入状态就能进入状态?吕浩有些无奈,又有些厌倦地想着。
    “我该走了。”吕浩一边如此说,一边不满地瞪了欧阳兰一眼。他到现在都在感觉欧阳兰又在捉弄于他。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欧阳兰收起了笑,一脸的正经相。这女人的变脸也太快了,说笑,狂笑。说停,如此正经一般。她倒是一位极佳的表演者,相比她而言,吕浩发现,自己的一点点演戏也太小儿科了。
    “欧阳兰,你要是有话,就痛快一点好吗?你**的到底要折腾到几点?”吕浩骂了一句脏话,他只能用这样的愤懑去压制随时往出跳的欲望,他现在很快,而且特别特别想,把这女人放倒,往死里去蹂躏她,只有这样,吕浩才感觉解恨和解压一般。
    可欧阳兰此时却恬静得脸蛋绯红一片,细腻的肌肤映出一层淡淡的粉色,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够捏出水似的温和。她身上那一股好闻的香味仍然是那么的沁人心脾,撩拨得吕浩口干舌燥的同时,极其不自在,又极被羞辱一般。
    吕浩越想控制自己某方面的邪念,可这邪念却如杂草,漫无边际地乱长,他此时此刻,直想不敢一切,把欧阳兰干掉,用他的方式去干掉她,而且用他的方式去羞辱一番这样的一个高高在上而又自以为是的女人。
    可是,吕浩还是不敢。他还是放纵不了自己,还是被官场的巨大圈套罩得不能动,也不敢动。
    “Cāo**。”吕浩在内心深处骂着自己,同时又深吸了一口气,不停跟内心作着斗争的同时,发誓说要冷静,要稳定,要不急不躁,要让欧阳兰自己暴发,自己求他。
    可欧阳兰这个晚上,真是邪门了,竟然恬静得除了诱人的媚态外,没有一点从前的需要和急切以及放纵。
    “她这是怎么啦?我碰鬼了?这女人不是欧阳兰,只是欧阳兰的外壳?”吕浩开始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开始怀疑眼里的欧阳兰是个错觉。
    欧阳兰却似乎半点也不在乎吕浩的咒骂,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根烟,仍然那么优雅地吸了一口,而且居然把烟吐得吕浩一脸——
    吕浩再也忍不住,冲到欧阳兰身边,把她的烟抢了过来,掐灭在烟灰缸里,在欧阳兰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他把她按倒在沙发上,疯一般地撕掉了欧阳兰的名贵睡袍,骂了一句:“你**的就是欠Cāo!”
    吕浩象输光的赌徒,一边压住了欧阳兰,一边去解自己的皮带,随着“哧啦”一声,吕浩的裤子竟被欧阳兰扯脱在地,她一脸邪气地盯着他,似乎在说:“我等的就是你这种强暴式的侵略。”
    “妈B,你有病!”吕浩被欧阳兰的神情伤着了,松开了欧阳兰,极为失败地从她的身体上站了起来,弯腰去捡自己的裤子。
    “你还是不敢强暴我是不是?”欧阳兰挑剔地冲着吕浩叫。
    “我为什么要强暴你呢?”吕浩冷冷地回了一句,他这便知道,欧阳兰飞海南而来,就是来羞辱他的。可他没对不起她啊,在北京的时候,是她自己不让他陪的,不是他不陪她的。才几天时间,欧阳兰怎么变得这么变态呢?
    吕浩穿好衣服,站起来往外走,可就在他拉门的时候,欧阳兰却从后面抱住了他,他感觉欧阳兰在哭,他的后背有冰冷的感觉,应该是欧阳兰的眼泪。
    吕浩便转过身看欧阳兰,欧阳兰果然在哭。
    “你怎么啦?”吕浩急了,也慌了。
    “你为什么不强暴我?”欧阳兰一边拍打着吕浩,一边疯一般地哭。
    “姐,姐姐,”吕浩被欧阳兰哭得心痛起来,柔声地喊着欧阳兰。
    “你为什么不这样毁掉你的形象?你为什么不呢?”欧阳兰越哭越凶,她就想激怒吕浩,就想让吕浩以最丑恶的一面让她记住,就想让吕浩留给她一段最耻辱的回忆。可是,可是,她这么引诱他,这么激怒他,在他真的快要强暴她的时候,他竟然收手了。
    她的小男生啊,怎么就这样收手了呢?
    吕浩在拉门的一刹那间,她再也装不住了。她发现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小男生,她是真的舍不下他。
    “为什么一切会这样呢?”欧阳兰哭成了一个泪人。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吕浩把欧阳兰整人抱了起来,重新回到了沙发上,任由欧阳兰坐他的怀抱里哭叫着,她那个样子,哪里有半点公主相,完全如村妇,那名贵睡袍也因为吕浩的动作,变得很有些不堪入目的凌乱,似乎她真的遭遇了一场被人强暴过的灾难一样。
    “吕浩,吕浩,我不想记住你,不想记住这个名字,不想记你的人,不想记住你的一切。我赶到海南来,就是想证实自己不会记住你,不会记得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你毁掉一切美好的回忆。可是,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吕浩,你为什么就不这样做一次,就一次呢?”欧阳兰已经抱住了吕浩,哭得那么悲伤,而且,吕浩真的感觉,欧阳兰确实在悲伤。虽然他不知道欧阳兰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悲伤,但是有一点,欧阳兰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她可能真的动了情。这一点,倒让吕浩那么地被震撼了。
    又会有几个女人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去忘掉一个男人呢?何况是一个在吕浩里无所不能的女人,他一度认为欧阳兰就是上帝一般,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也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现在,此时,吕浩发现他错了,是啊,谁心里又不苦呢?欧阳兰的苦,吕浩懂吗?吕浩能理解吗?如果懂了,如果理解,如果他真的强暴了她,今晚的一切就会圆满结局吧,他就会被她踢出局,被她彻底淡化,淡化。因为他也不过如此,因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而且因为他就是一个拿她为基石的男人。
    可吕浩偏偏没有这样做,可吕浩偏偏要走,要离开,要留给一个念想给欧阳兰。没有哪一种念想被梦还要继续美满地往下做更残忍地了。
    可欧阳兰——,她不得不继续把吕浩这两个字装在心底,继续去做着与他有关的种种梦。
    “姐,我懂,我是明白。是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吕浩好象明白了什么,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一样。只是有一种东西,那就时这一刻,他和她的感情绝对是真实的。这个女人,绝对没有演戏,而他也真的被震撼着——
    “吕浩,我不能装住你,你知道吗?我不能。我没办法带你去见我的父亲,我没办法告诉他,你就是我想嫁的人,我没办法啊,我和你,我和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我以为我在玩你,以为我不过念恋你的年轻貌美而已,以为你可以自毁形象让我厌恶,可是,我的海南之行失败了,吕浩,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失败啊,我居然放不下一个小男孩,我欧阳兰居然会为一个小男孩哭成这个样子。我好舍不得你,吕浩,我是真的舍不得,你知道吗?我舍不下你。”欧阳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
    “姐,舍不下就不舍吧。我在你身边呢,你要我,就要吧,我守着你就是了。”吕浩也被欧阳兰感动了,也变得语无伦次,变得没有理智,没有官场,没有圈子,更没有地位与地位的隔膜。
    “吕浩,你真好。”欧阳兰突然不哭了,突然把脸在吕浩身上乱擦了一把,突然就把脸抬了起来,盯住了吕浩的眼睛。
    欧阳兰发现在吕浩的眼睛里,真有一个小小的她,镶在他的眼珠中间,那个她,如此小,如此小,小得被吕浩卷在身体之间,卷在了视孔之间,也卷在他能卷的一切之间——
    吕浩伸手去摸欧阳兰的卷发,卷发上的水干掉了,摸上去柔柔软软,蓬蓬勃勃的,他摸着摸着,便涌起了一股很男人的感觉,扳过欧阳兰的脸,去吻她脸上的泪痕,他吻得那么专一,那么细致,又那么柔情如海一般。
    吕浩越是这样,欧阳兰的心越是痛啊。
    “你能不能别这样好啊,吕浩,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欧阳兰发现自己又有泪眼,又有忍不住的泪珠往下掉着,吕浩却真的一点一点地去吃,这一颗接一颗的眼泪——
    欧阳兰再也忍受不了,从吕浩的怀里站了起来,离开了吕浩,她的理智可能就容易回来一些,她必须告诉吕浩,她的决定,或者是父亲的决定。
    “吕浩,”欧阳兰走到了窗外,她也听到了海浪声,似乎把她刚刚喊的一个名字卷进了浪水之中,似乎她的决定也要被卷进浪水之中一般。
    “不能这样的。我必须说出来。”欧阳兰一转身离开窗口,冲进了洗手间,接着洗手间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吕浩一脸惊异地看着欧阳兰的背影,又一脸惊讶地听着洗手间的水流声。
    吕浩已经意识到了,他和欧阳兰可能就剩下这个完整的夜了,可能欧阳兰真的要有新欢了,除了莫正南,他觉得任何人成为欧阳兰的新欢,他都可以坦然面对一样。
    只是欧阳兰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啊,只是欧阳兰哭的时候,也如小女人一样无助,只是欧阳兰内心的苦,可能真的就不是吕浩Cāo得心来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浩等着,等着欧阳兰出来告诉他,她的新欢是谁。
    欧阳兰出来了,再出来的欧阳兰却是一身军装。而欧阳兰在军装的装扮下,倒也显得英姿焕发,多了另一种引诱吕浩想犯罪的味道。
    吕浩曾经听到男人们说过一句话,看到衣着军装的女人,就容易有干掉她们的冲动,这种冲动叫做制服诱惑。他不明白,欧阳兰今天夜里是怎么啦?一边舍不下他,一边又用一种又一种诱惑试验着他,他真是受不了啦。
    “吕浩,”欧阳兰走近了吕浩,还是这么叫着,她好象越来越爱叫吕浩的名字一样,以为的傻小子,小男人都从欧阳兰嘴里去掉了。吕浩这个名字,变成了一个界限,一条与暧昧无关的界限。
    吕浩是这么想的。
    只是吕浩还是有一股被欧阳兰的军服诱惑的冲动。
    “姐,你穿军服好有味道啊。你以前是军人吗?”吕浩傻瓜般地问了一句。
    “废话。我一家都是军人,我是军人的后代,你说我是什么?”欧阳兰笑了笑,这笑没有半点的诱惑,吕浩敢肯定,看来欧阳兰真的有重要事情告诉他了。
    “说吧,姐姐,我用心听着。”吕浩坐直了身体,尽量让自己不要再往那个方面想,都啥时候了,他不能再这样对欧阳兰。
    “吕浩,我要结婚了。”欧阳兰终于说出了她的巨大秘密。
    “祝贺姐姐。”吕浩接了一句,可是他却分明还是感觉内心痛了一下,被刀尖划过的那种痛。
    “可是,我却不知道新郎在哪里。”欧阳兰补充了一句,这句补得吕浩一头雾水,哪里有这样的事呢?自己要结婚了,却不知道新郎官是谁的呢?
    欧阳兰见吕浩奇怪地盯着自己,便长叹了一声说:“我真的不知道要嫁给谁。可我爸快不行了,他已经是癌症晚期,医生说最多也就三个月的事情,所以,我明天还得赶回北京去。我气了我爸一生啊,到了他快要走的时候,说什么我也要圆他的梦,他说,他就是想亲眼看到我嫁人,嫁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欧阳兰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出现了一股对父亲的浓浓爱意。这种表情又让吕浩感动,他原来还真的对欧阳兰不了解啊,她除了野蛮外,还有吕浩所没懂的另一面,只是这个另一面,以后,将来,都不需要吕浩再懂了。
    吕浩竟然涌起了一股酸痛,一股失掉欧阳兰的失落在这一刻侵击着吕浩。
    “你会不会嫁给老板?”吕浩还是无比担忧地望着欧阳兰问着。
    “他会娶我?他肯娶我吗?”欧阳兰反问吕浩。
    吕浩一地愣住了,是啊,老板有念桃,而且念桃正怀着孩子,正是无比关键的时刻,他敢娶欧阳兰吗?
    欧阳兰没再说话,吕浩也没再说话,豪间里的空气一下子沉重又而悲伤地压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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