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的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透过磨砂玻璃门，依稀可以看到她在严厉批评程少东。
    赵梦梵和慕家年没有多作逗留，收拾了电脑，假装若无其事就下班了。
    一直憋到上了车，赵梦梵终于压抑不住八卦之心。
    “哇！刚才真的太劲爆了。这个程少东估计是有前科的，所以费胜杰和迟孝风都不喜欢他。”
    慕家年手握着方向盘专心开着车，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之前张娜就对他的工作表现不满，这次公然在公司的会议室乱搞，我看张娜要下杀手了。”
    “哼，这么恶心的人，‘死’不足惜。”赵梦梵想起刚才听到的，仍然觉得胃部翻腾。
    “只是这种老油条，掌握着公司的财务大权，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
    “你的意思是，他会狗急跳墙，做出伤害mandy的事？”
    赵梦梵凝眉沉思，她始终觉得程少东的可能性不大，这个人唯利是图，纯报复的行为不像他的风格。
    “谁知道呢，尽快应了这个劫也好，我们就可以收工了。”慕家年打了方向盘，车已经下了地下车库。
    赵梦梵嘴角抽搐，敢情这家伙对这单生意还是不情不愿的。
    “你就不能有点探究精神，找出真凶？”
    “有啊，我只是比较倾向简单直接的方法。”
    赵梦梵表情一顿，她知道慕家年说的直接方法是什么。
    沉默片刻，她才开口：“我决定，不会再轻易用通灵了。”神色莫名地低下头，赵梦梵终于说出了这些天藏在心里的想法。
    这时慕家年已经停好了车，关上了引擎。但他没有下车，一个呼吸之后，伸手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明白了，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砰砰、砰砰……
    明明只是点到为止的鼓励，不带一点暧昧的色彩，可赵梦梵却觉得手上像有电流穿过一样直击心脏，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慕家年特别的……撩人。
    ……
    第二天，两人若无其事回到公司。昨晚的事情肯定会泄露一些风声，他们可以趁机观察几个嫌疑人的反应。
    果然，公司里已经流言四起。
    平时看上去一派和睦的公司职员，今天在茶水间、洗手间、办工位等地方，不时交头接耳，表情各异。
    “你知道吗？出事了！”
    “什么事，赶快八卦来听听。”
    “有猎头向我打听，我们公司是不是在找财务负责人。”
    “啊？程总终于出事啦？”
    “什么终于？”
    “哎呀，张总早就对他的表现不满了。不知这次是什么引爆的？”
    “那就不知道咯……”
    ……
    “喂喂，听说财务部刚入职两个月的小晨请假了，长假。”
    “哇塞，刚入职就请长假，难道是怀孕了？”
    “才不是，我听说是张总亲自批示，直接下达到人力资源部的。”
    “张总？她怎么管起小职员的假期了？”
    “所以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
    “啧啧，没想到小小一家公司，一百来号人，也是江湖险恶啊。”赵梦梵砸着舌头想，幸好自己的专业是不会进企业的。
    慕家年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做他的设计方案。在看到平面图上一个黑色的角落时，他疑惑地问到：“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