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3回 她送来了瓦瓮炖鸡

作品:《杨梅树下的男人女人

    第19节第13回她送来了瓦瓮炖鸡
    第13回她送来了瓦瓮炖鸡
    “阿哥哥!”女人的哭声已少了当初人刚死时的悲伤,哭声里,有了女人歌泳时的婉转。陪灵的女人哭声如歌。
    阿哥哥!
    我哥一生苦呀哥!
    有女无儿难有后呀哥!
    此去黄泉路荒荒,
    谁来为我哥来背榥?
    黄泉道上路茫茫,
    孤儿寡母谁商量?
    哭至此,唱至此,秃二婶不制悲从心来,放心悲哭,把头去撞秃老二的尸体,被玉儿紧紧地抱了,母女俩放声大哭。引来众女人齐声大嚎。
    麻姑又把禿二婶,秃大哥,秃大舅爷及七公等几个老人聚在一起,商量入殓的事。
    麻姑说:“她二婶,大叔爷,二叔已走了有二天了,总要入土为安的,这样摆着不是个办法,况且,二叔又伤破了身,已起味了,我们松林对不起二叔,我们张家对不起二叔,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我们大伙都对不起二叔吧?二婶,你说在理吗?”
    秃二婶只是黙黙地哭,流泪,这可怜的女人已沒了注意,以前凡亊听老公的,现在老公没了,她也沒了主意。
    秃老大说:“事已至此,总要有个说道,入殓可以,但我说七公,这孤儿寡母的,以后怎过,地里粮怎种?山上树怎放?以后的日子怎过?我的意思,老二家的玉儿就招了松林这畜生吧,可你说这玉儿比牛还犟,死活不肯,说是要招了松林入门,她就从老虎滩上跳下去!你也知道玉儿的性子,平日里不温不火的水儿,要是毛了,说了也就做了,谁也拦不得,总不能老的刚去,小的跟着走吧?这不作孽了?我思来想去,要不就把松林过断给老二吧?玉儿一家有个依靠,又不断了香火,七哥你说呢?”
    秃老大说罢,众人都沉黙,看七公,七公也黙默地在抽旱烟。亊已至此,也由不得他愿意不愿意,但在心里,他是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最喜欢这个儿子,山里人说过断,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从此就要入秃家的门,撑起秃家的一片天,他得孝敬秃二婶,为她养老送终。
    说不定,他也会成为一个秃子。但亊已至此,祸是他闯下的,只好由他自个儿当了。
    到底女人心软,麻姑有些急了,她心里不舍,说:“他大叔,你倒想想,还有啥别的法子呢?”
    秃老二说:“我倒想有呢,要我说呢,也只有这个道儿了,要不七公,你说道说道?”
    众人都黙不作声地看着七公,他长叹一口气说:“中!”
    夜里,麻姑靠在七公身边,眼里充满了泪水,两人都沉默不语,这变故让俩人心如沉铅。商量了下明天入殓的事,选了个吉时,两人便和衣睡了。
    雾刚刚散去,松林便上了山,昨天下的几个套都没有动作,也沒有别的野兽下到玉米地,他又到大雄猪可能离开灌木林的地方查看,也沒有它离开的迹象。待回到木屋时,桂花已在等他,她用瓦瓮炖了一只鸡,还有一瓶谷烧酒。
    桂花说:“你上山了,那大雄猪怎么样了?”
    松林说:“还在林子里,没出来,也沒离开。”
    桂花边问边开瓮盖,倒了酒招乎松林吃。
    松林撕下一个鸡腿递给桂花,桂花说:“我不吃鸡腿的。”
    松林说:“姐爱吃腿的。”
    女人便吃吃地笑,往火塘里扔了几个嫩玉米棒子。嘴角上浮现岀放荡的笑意,她挑逗地说:“还是你身上的鸡腿好吃!“
    松林说:“想吃吗?”
    女人便从松林的裤裆里掏岀了他的鸡腿,吮了起来,松林骂道:“我还没吃好呢,你不及了吧!”
    女人只不理会,扒了他的裤子,自顾自地吹他的鸟儿,又解开自己的胸衣,把二个鼓胀的子贴在他腿上磨蹭了起来。
    松林还在喝酒吃鸡,便骂她:“姐,我还沒吃好呢!”
    桂花说:“宝贝,我不要你吃鸡不要你骂我,我要你我!来!”
    说着,便用蹭松林的大腿,松林感却到湿淋淋的水儿涂到了他的大腿上,女人把松林按到床上,在他上面疯狂地抽扭起来,松林一只手还捏着一只鸡腿,女人不管不顾,呼叫着,发泄着,松林还没看过桂花这么的疯狂过,她自己不停地捏弄着子,足足在他身上疯了半个多时辰,才倒在他身上,仅睡着了。
    第二天,当松林来到下套的石壁旁,一只套沒有了,一根金刚树也被拖走了,他看到了大雄猪的足迹,松林放声大笑,他大喊:“你完了!你死定了!哈!哈!哈!”
    他知道大雄猪走不远了,那套绳会越来越紧,它拖着金刚树在树林里是走不远的,随时会被树干卡住,进不得,退不了。它现在成了他手到擒来的猎物。
    随着大雄猪逃跑的小径,小树和矛草都被金刚树刮倒,地上有许多血迹,松林知道,它已是他的手下败将,他磨拳擦掌,热血沸腾,检查了铳钩和大砍刀,在四五棵苦楝树边,他看到了大雄猪。
    金刚树卡在了苦楝树中间,绳子在苦楝树上打了好几个结,大雄猪单腿跪在苦楝树边,这条腿已断了,断骨从皮肤中刺岀,而强健的肌肉和皮肤却将断腿二端连在一起,但绳子紧紧地缠在断腿上的伤口之中,这大雄猪经过了怎样的挣扎呀,自断其腿,断骨却无法断筋,断骨而无法求生。
    让松林用刀劈开的伤口已开始结疤,它坐在林地上,看着松林,已无法站立,显得十分安静。
    松林一下便熄灭了满腔的怒火,他原想用刀劈了它,此刻,一下便没有了心情。他想早点结果了它,免得它再受罪。
    他用铳钩瞄准了它的太阳,它似乎感觉到致命的时刻即将到来,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绳子和断腿紧紧地拖住了。
    松林扣动了扳机,呯!地一声,他看到它挣扎了几下,血和脑浆喷了岀来,三肢乱蹬了几下,很快就变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