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爆料人
作品:《猎情诱爱:欲壑粉黛》 暴料人
奶奶这一病,范林青的“新家庭计划”暂时放下了,如果奶奶彻底清醒了,富根要真是奶奶的亲孙子,这意为着她的“新家庭计划”不是暂停而是要永久放弃了。这一切如成为实事的话,她将重新把心底的所有秘密收藏起来,不再告诉任何人。
范奶奶病了的第二天,翠妮也突然失踪了,富根一家以为这孩子是生了气,只忙着自己开业,把送她回家的事给耽搁了,一怒之下走了。只留张条,塞进富根家防盗门前挂着的奶盒子里。上面写着:“我去外地打工了,不用找我”几个字。袁芳见她所有的东西都没带走,字也不象她自己写的。觉得不对劲,就问另两个服务员,见到她没?其中一个说,根叔让我和翠妮去卖红纸时,俺俩走到书店门口,两个中年人在我们前面说:“富根凉皮店的老板在前面出车祸了”她一听急了,就问:“在哪出车祸了?”那人说:“在商业街”她就让我去找你来报信,自己跟那两人去了。当时只听说根叔出事了,我心里也急,没多想,就急着来找你,我找到你时,看你和富根叔在那好好的说话,我以为肯定是那俩人说的这事是假的,不是假的也是有和俺叔有重名的,也想翠妮一会就会来的,这事还是不说的好,说与你听了反而会让你生气,就没再和你说。谁知翠妮不见了,我觉得可能与那两个人有关系。家里人一听这话,就报了案。公安的人调看了好多路口的监控录像,发现翠妮是在商业街西口被人塞到一辆轿车上拉走了,车号看不很清,初步判断是宾州的。
公安上的人为了尽快破案,要求检查翠妮留下的衣物和日记,并征求临时监护代理人袁芳的意见,袁芳说:“小孩子的日记就不用给她打开了,她都锁着呢,上次无意中拆了她的信就已经对不起她了,这是她的隐私,就不再动她的了。”公安的人说:“这对破案很重要,在我们眼里这是破案手段不是隐私,就算是隐私我们拆开后,再重新给她回复原状,保守她所有的秘密,不对任何人讲,包括你和你的家人”袁芳同意了,并把翠妮老家里的来信也交给了警察。警察说:“你们都回去吧,我们看完后,会重新给她再装一把新锁的,钥匙不找到她本人我们不会交给任何人”袁芳就一个劲的谢警察说:“最好快点找到她,这是个苦命的孩子,太突然了,这事太突然了!”
太突然的事很多,范奶奶在医院的那一举动,富根就觉得太突然!当时他也有点蒙,怎么自己从陕西到山东,下来千里地,成了范奶奶的亲孙子?
一切都是那么突如其来,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那么复杂,一切又那样简单,一切是那么神秘,一切又都那么明了。
一切都明白了——范奶奶就是富根的亲奶奶,富根就是范奶奶的亲孙子!
不到一周的工夫,山东陕西祖孙相认的事,县城里好多人都知道了。有人还专门写了篇报道叫《黄河的泪》登载在沂联通讯上。
还有一件事,县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卖凉皮的那个老板让人骗去了二十几万,已倾家荡产,公安部门已介入,经与周边区县同类事件并案调查已经可以认定,幕后黑手是原城管分局副局长徐长龙。这是一起以美食名吃加盟注册为诱饵,进行网络诈骗的典型案件,已有两人落网,徐长龙等三人在逃!
这几天你走在街上,常听有人问,这个事你知道吗?
知道了。
那个事你知道吗?
知道了。
这是人们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人们不知道的事,也许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和往常一样,老电影院门前今天又围了好多人,吸烟喝茶、晒太阳,谈天说地、唠家常。
知道不知道的事人们常在这里交流,大都就是图个心理放松嘴上痛快,没有人太叫真。这空地,除了下棋、打牌其最初的原始功效外,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也成了闲汉们加工、制造和宣传小八卦的地方。话题从谁家生了个三条腿的孩子到联合国主席是否该换届了都有。有人玩高兴了也会小赌一把,但绝不赌钱,赌资是香烟和瓜子。虽然,人们东扯西拉说古道今的没人红过脸,但赌起来也有掀桌子的时候。在第二次掀桌子后,这里出现了“等级制”说的和听的分开了。先说和后说的也分开了,不自觉中喝茶的成了“统治者”打扫卫生的成了“固定职业劳动者”是马部长的突然到访和的一番慷慨陈辞打破了这种刚刚建立“新制度”。“自由和民主”又恢复到从前。所以,这里的“下层人”每天最希望是能看到马部长的到来。可马部长近期似乎不太给人面子,好几天没见人影了。耐不住寂寞的人便只好自寻话题,当然还是接昨天的话题从富根说起。
有人说,那个被城管局开除的卖了三年凉皮的江富根,现在又回局上班了你知道吗?
知道,听说不光让他上班,还给了他个副科,不在他原来的二队,直接上局里去上班,人家还不干呢。
谁说的,这哪有事,纯属造谣,人家早回陕西了。
不对,人家台湾的亲戚找来了,全家去台湾了,在青岛上的飞机。
放屁,这也是放屁,这事我最清楚,是城管局的俺小姨夫说的,我编一句死俺全家!还有,我还知道在富根凉皮店里失踪的那小美女的消息,是俺小姨说的,俺小姨在刑警队呢,我不骗人的,不信你问刘秃子是俺小姨在刑警队不?这都是内幕。
什么内幕不内幕的,那你说说。有人等不急了。
编一名死全家的那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是这样——
那富根是前些年托他爷爷的福来咱县的,他爷爷是烈士。刚到城管局是个临时工,后来转正的,城管和果农“大战”那事,其实根本没他的事,最后事闹大了,上边要求不处理人不行,有后台的都无法处理,就他孤身一人在沂联没什么关系,有个爷爷吧,还是个“地下工作者”所以他成了当然的替罪羊!被开除了。这才开始了他的凉皮生意,谁知这又让他的原老上级黑帮徐长龙骗了个净光。不过,他家并没有多大损失,损失的是那放高利贷的,富根农行的朋友帮他请了律师,那房产抵押书上只有富根的签名,按说得有夫妻双方的签名才能生效,所以说,在担保公司的抵押合同,是无效合同。不管怎么说,听说他为这自杀了两次,都没死成,也是他不该死,不是有那句话吗?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哎,确实这样,人家富根陕西的祖爷爷,曾经是国民党三朝元老!哎,不对,是他老爷爷的朋友,是国民党内部要员。当年据说他老爷爷是个开金店的,解放前就在台湾存下了不少金条,这是听来的,真假我不敢确定,可以确定的是,他老老一辈在台湾很有钱,这不,就两月前,大陆和台湾不是搞了三通了吗,不是近期关系缓和了吗,不是什么李登辉呀陈水扁下台了吗,新上任的小马这人识相,亲大陆,虽然是国民党,相当年和咱不共戴天,可人家有一条,不台独,所以和咱这边走的比较近。这不,那富根的亲戚也来大陆认亲了。当然,人家一方面是认亲,一方面是看大陆的钱还好挣,还想投资建厂。结果人打听到陕西,说这江家只有一个根了,还去了山东,人家就找到咱沂联来了。咱县委县府的人一听,有这么有来头的投资商不能让他跑了,可不能让他跑到陕西去,咱不是正在招商引资吗,好了,就让他在咱这投资吧,正好,咱县的正阳制药产品要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东南亚市场如果联系上了台湾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找到人家后,人家的项目代理人说先找到亲人再说。咱县就命人找这个富根,一打听啊,这富根来咱沂联后混的那个惨啊,是又挨揍又挨罚又挨骗,还差点蹲了监狱!现在家被骗的一个子都没有正准备要饭去呢,你说这咋和人投资代理人交待呢,所以,那聪明的领导就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家富根,恢复人家的城管身份,还给他个什么官当,那富根当时没表态,见了他的台湾寻亲代理人后,富根知道自己有钱了,近千万美元,美元啊,所以人家就不当这个城管了,人家也不想在沂联,人要回陕西!咱这那当官的一箭双雕美梦落空了。是啊,你早做啥来,你现在对人家象接天神似得,以前呢?本身自己原是个干城管的,以莫许有的罪名当了个替罪羊,被开后却又被城管追的满街跑。所以这人啊,凡事不能做过了头!还有城关派出所前几天出那事,那叫“人民警察人民爱?人民警察爱人民?”简直是养了一窝子狗!听说新来这局长还不错,要整治他们呢
另一人道,哎,别说远了,说富根来着你提什么公安做啥?再说现在“大沿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的时代不是过去了吗?我插一句,那富根不是和范家有血缘关系,台湾那遗产也该有范家那老太太的份哟,她不是富根的亲奶奶吗,全城都知道的!
你这话就算问到点子上了,事情就这么蹊跷,这个大陆没统一台湾之前,人家只能用人家那边的法律,用人家那边的继承法,那代理人的文书上写得清楚,遗产继承人为:原江家江姓男性继承人,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富根一人了,其它没有,明白了吗。看来那江家人主要倾向是留个根啊,要保护他的根呢,对哎,要不人家给他孙子起名叫富根吗?
这个事不合理,怎么说那范老太太也是她亲儿媳啊,人家也有孙子啊,,这台湾法不好。还是提前统一了它算了,也别一国两治了。
说的容易,美国还在帮它呢,怎么统一?
美国算个吊啊,你们懂什么,真要武力统一的话,台湾早就不是大陆的对手了,只是不愿撕破这个脸皮,真得打起来,三天就能全部占领。可这就象吃饭,这口饭你是吃下去了,想消化那可就难了。
这有什么可难的,听说没?有人说了,和台湾不用动武,只要偷渡过几个乡镇长去,三年就吃垮它,不战自败!就是动武也用不着解放军,弄几个城管往台北一站,你看他谁还敢动!
哎、哎,我说啊,嘴下留德啊,现在咱这公务员可不是你说这样了,真给老百姓办事了,不信你到乡镇上去问问,哪届领导班子如不给老百姓办成几件实实惠惠的大事,这个公务员就别想当,现在党政群关系好着呢。城管也不象你说的那样,你看咱这自“瓜农城管大战”这几年了?你再听说过类似的事吗?城管局现在开展“暖心教育治理”要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共同建设美好家园呢?和谐社会,别乱讲些不和谐的言论。
是啊,这几年咱县的城管是变样了,可你上网看看那图片,外地呢?城管和老百姓确实“打成一片”拉都拉不开!
外面的毕竟是在外边,咱管不了那么多,咱这里反正好了,一个小小的山城,光上市公司就五六家,你知道整个贵州省才多少上市公司不?报纸你没看?专门报道这个的,称作“沂联现象”。这公司上市了,全国的钱集中到咱这来用,这不是为民造福吗?这两年,你看看这街道上的车辆增加了多少,不管是公车还是私车,很说明问题的,咱这的蔬菜瓜果也成了全国知名品牌,这一是企业领导得力,二是县委县政府班子务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这小老百姓就是受益者。
是啊,看来还是马部长说的对。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口碑吗,是这个理啊。哎,真是说曹,曹到,你看,那位是不马部长。马部长,马部长,来,兄弟们想你呢,来,这里坐。马部长只朝着扫了眼,谦逊地笑了笑,没再理会,低头钻进一辆高级轿车里走了。这时人们才发现今天马部长穿着上有点不正常,大概和以往的官员没啥两样,对于他在人们的眼中,他若和正常人一样了也就不正常了。看来马部长的病真治好了?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有人就答,我说马部长这些天没来是去土门精神病院治病去了你们不信,并且还治好了,咋样?他以前是去过好多大医院没治好,可有些病在大医院不一定好使。土门院的那个院长,也是这方面的老大夫了,对这病有一套,叫李赢双来着,俩口子都是这方面的大夫。
照这么说,他又回市里去当他的大官去了?
不,他不去了,但还挂个职,他以前是病休,又未办理病退。
这事你咋那么清楚?你又不是他的家人。
我咋那么清楚?你忘了,上次,咱这有人打架,110的人来了咋骂咱这帮人的?不是说咱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来着,说咱是刁民,当时马部长在场呢,他咋回的他们,他说既然穷山恶水,那当权人为什么不把穷山恶水治理成富山好水啊,建国都六十多年了,富山好水不就出良民吗?尊敬的警察同志,你说这是谁的责任?110的那人不服,说马部乱说什么?你算什么?马部长回道,我算什么,我是市委的人,你说我算什么?人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是病休,我还没办病退,既是退也我也是人大代表,我怎么管不着?
对,对,是这样,那会我也在场呢,那小警察被马部长训的哑口无言了,只好又笑嘻嘻地自圆其说:“若和一个病人打嘴官司,那我也不了一个病人?我好孬还算个正常人吧?马书记,您老别生气,我是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马部长没买他的账说:这地方怎么了,我怎么不能来?我这是体贴民情!我这是了解民生!我这是为民作主!
一旁的一位长者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哎,他病时,不正常时,真能说的出,做的到,为民作主。一旦病好了,正常了,就很难说了!哎,病危讲实话,酒后吐真言。可人正常了,也就理性起来,这理性归了公或归了私,结果可就大相径庭了。
另有一个声音嚷道:话别扯远了,我们不是说那富根来着,别跑道了,那个谁,你刚才不说给我们暴两个内幕来着,这才说了一个呢,那个在富根凉皮店里失踪的那个叫小翠的女孩怎么了,听说被人绑走的,破案了不?
被称作是暴料人的人又被众星捧月般的被围到中间,这时有人便从人头上递进一把椅子,又有人递到他手里一杯热茶,那人慢慢落坐环顾下四周才说:首先更正一下啊,那个小姑娘的名字不叫小翠,是叫翠妮,是黄河以北滨州人,说起来今年应该是十八岁。要想知道她的情况,必须先说说一个被立全粮店老板和富根称作五哥的这么一个人。就因为这俩位老板都称其为五哥,所以公安上曾传唤过他们,也是他俩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公安的人才一查到底,发现这张五哥是有来头的人,90年以前在德州就有重大案底,现在也是网上通缉的在逃嫌犯。这个人现在落网了,虽是在济阳落网的,这应算咱这公安人的功劳。那小妮让他弄去的,这事一明确。但现在听说被缉押回德州受审。
他在德州犯了什么事?他是什么犯人?那小妮怎么样了,那小妮子长的可耐人看了,应该回来在咱沂联找个对象。有人插话道。
这个张五子的事我也是刚听说,他犯的什么事我知道,但他算什么犯,我不好判断,大伙听我说完,你们评评他犯得这算什么罪?
这张五子说起来今年也小五十岁的人了,也是滨州人,年轻时曾化名张东富去一德州棉纺厂当一技工,就是专门搞厂内电机机械修理什么的,在那干的还不错。这厂里有一位副厂长的小女儿长的不错,也在这厂里工作,那会张五子二十出头,想追她,人家不同意。可偏偏和他的一位同事好上了,他那位同事是位临时电工,家是农村的,那副厂长当然不同意这门亲事。说是那年夏天,那位小电工正在自己的宿舍里和那女孩商量怎么对付他的准岳丈。女孩坐在他的床沿上说,你咱这么笨,总会有办法让爹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好好想想。男孩子当时觉得,这女孩是不是给他的暗示,就是要让他生米先煮成熟饭。他就一激动将女孩往床上摁,可不知怎么的女孩并不是那个意思,小伙子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害怕吓出病来了,躺在床上口吐白沫,四肢缰硬,只张着个嘴不能说话。实际上,这女孩早就有这种情况,就是咱老百姓常说那种病叫“羊羔疯”书名叫“癫痫”可当时那小伙并不知情,也吓坏了,心想完了,这不出人命了?反正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们这么相爱,在阳间又结婚不成,那就阴间里见吧。接着拿起他刚给家里买好的一瓶农药,给床上的女孩往里灌,并留下部分准备自己这就喝上。可也就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敲他的门,说有个机械停电,等他维修,必须和他一起去,他知道那机器的毛病,只也他去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行,所以当即带上门就和那人去了,想回来再处理这里的事。可他十几分钟回来后,进门一看,坏了,那女孩不见了,门半敞着,他第一反应就是那女孩跑了或是被人救了,接着就拿起药瓶准备喝,可又一想,如果那孩子被救了,她活了,他死了也不值啊,最后,还是决定一跑了之。
可后来出的事就更怪了,那女孩死活没找到,所有的人都以为,两个年轻人私奔了!副厂长一家找到农村的小伙子的父母一再声称,只要他们回来,不光亲事他们同意,房子也给他们准备好了,咱们就是亲家。可男方父母一口咬定他儿子的去出他们真的不知情,可在心里也想儿子是和那女孩好上了,也认为是私奔了。就这样不久,小伙子原在厂里的那间宿舍就改为小杂货仓库,没人再提起那事。
直到三年后,厂房要扩建,在拆挖那间小杂货仓库时挖出一具女尸,尸体虽腐烂变质但法医还是确定死者正是副厂长的女儿,且断定不是中毒死亡,而是因脑颅受重物敲击致死。这样就出了人命,成了大案要案,当时被命名为棉纺106惨案,可能那会案发时正至十月初六,那个小伙子很快就在青岛被捉回,虽他的口供好多细节上有待商榷,但半年后,那青年还是以杀人犯被判死刑并执行枪决。
这事表面上看是结案了,完事了,可后来又出了新问题。也就是那青年被枪决后的第二年,咱山东的公安援藏干部在西藏因一抢劫案,抓获一山东案犯,案犯为将功赎罪主动交待一起杀人案的真凶,也就是棉纺106案的凶手张东富。具那人供述,当时他和张东富一个宿舍,就住被枪决那小伙子隔壁,那天中午他们正在睡午觉,门突然开了,见副厂长的女儿正向张东富招手,而且上衣扣开的很低,但人却不说话,象是很难受的样。那人讲,那会我早结婚了,也知道张东富追过她,也没想别的就主动起床出去了,出门时我还看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只依在个门框上并不和我搭话,我也没理他。可我一会回来时,发现门拴死了,我进去,想,定是东富要和那女孩做好事了,就偷偷从门缝里往里瞧,一看,可真吓坏我了,张东富光着身子,那女孩也光着身子已躺在地板上了,张东富正拿一铁锤子在打她的头。我吓的一下摊在门前,也惊动了张东富,他开门把我拖进屋里,我见他满身是血,也不敢说话,他说:记住,你啥都没看见,又从他床低下拿出一叠钱拍在我手里说,你一个临时工,这些够你挣三年的,你走吧,别多嘴,多嘴我让你一家死光光。我说,好,我这就走。他说不行,你得跟我把她处理了,当晚,我们俩就在自己屋的东墙下挖了个洞,从洞里往东挖,一直挖到小电工的宿舍下,将尸体放进去,才又堵上,把多余的土都悄悄扔进门口前的一个新植的大松树下,那树在一个大花池子里,都是新土,没人注意,再说,全厂的人都以为小电工带厂长的女儿跑道了,也没人怀疑我俩。事完后,我再也不敢和他在一起了,也收了他的钱找了个理由不干了。
可张东富怎么变成了张五子,他是正式工,又怎么从德州棉纺厂去了东营钻井队这就不清楚了。有意思的是,这人的交待并没有被当地公安认真对待,后来只在网上挂了个张东富的名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二十年了,张五子在济阳落网,床下竟挖出两具女尸,他知道自己这回是死罪难逃,就交待了以前的事,包括106棉纺案。
刚才这听众还鸦雀无声,这下突然嗡地声议论开了。
我,挖出两个女尸,会不会有那小小翠妮啊,我,可别那样啊,那孩子还没长成人呢
很难说,我听说那张五子在咱沂联一旅社里早就带走一个女的,说是章邱的,不知是真假,真若那样,估计也遇难了。
看来没娘的孩子就是遭罪啊,以后可别他娘的动不动就提离婚了,我听说他娘地咱国的离婚率都百分之二十了。
还百分之二十,三十也多了!
哎,照这么分析,那106案件算不算是冤案?人那小电工不是冤屈死了?你想想,他给一个发那病的人灌药,是灌不进去的,看来那法医是对的,人不是被毒死的。
就是,就是,当时可能一从他曾经住过的屋里挖出死人来,当然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他,他还是死者的恋人,又当日逃跑过,不过看来罪不致死哟,错了,肯定错了。
错了,人家家人咋办,有补偿不?当年那搞案子的下判决的不是犯渎职罪吗?
补偿个屁!为啥从西藏抓回来那人交待的东西他们不重视,没法重视,不敢重视,一重视不出问题了吗,以前那些头头脑脑的都因此立过功受过奖升过官了,还能让你翻案啊?
我他娘啊,如果早查到那张五子,这后面的两个人也至于死掉了,他们是故意不查的,他们才是祸国殃民的凶手。
哎,有谁知道106案中,为啥那个女的跑到隔壁找死干啥?
我看,可能她当时有点晕,又说不出话来,很可能是想找人帮忙去医院,谁知碰上张五子这个色魔,他把她领进那屋里,肯定先办了人家,后来那女孩清醒了,想要告发他,他才杀人灭口的。
哎,都别嚷好不好,我问一声,到底后来这两个女尸中有没那个小翠妮啊?大伙的眼光又集中的“暴料人”身上。
暴料人喝了口水,不冷不热地说,这我可不能瞎编,据我知道的情况是,此案正在审理中,女尸已确定是谁但未公开,现那住着好多记者,都在等待发布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