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第六个电话
作品:《猎情诱爱:欲壑粉黛》 林青的情绪慢慢稳定下了,她判断徐长龙今晚是不会对两个孩子下手的,就去了卫生间,准备好好泡个热水澡,让自己的心身放松下来,仔细考虑下一步的对策,首先决定明天这事必须如实告诉哥哥,包括龙儿的身世,虽然她似乎觉得哥隐约中知道龙儿的一些事,她不想在这时候再给哥增加些压力,可她实在是怕一个人顶不住了。
衣服没脱完,穿着内衣裤进到池子里,水不是很热,这次没了葡萄酒和黄瓜片儿,烟,她拿出一颗,点了,慢慢的吸。
她想了好多好多,主要还是她的龙儿,她后悔自己在冲动下和徐长龙讲了实话,当时为什么和他说这些话呢?九年了,这事一直埋在她一个人的心里,今天怎么了,一吐为快?还是为了让他知道,龙儿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种,他就不带走孩子了?会不会适得其反?他会嫌自己欺骗了他多年而丧失人性要了龙儿甚至是富根的性命。为了孩子和大人的安全,这事该不该和富根谈明了?袁芳真的和姓徐的做了,磊磊不是富根的她已基本确定,她想到了好些以前认为是些无意中的谈话,现在想来,这都是袁芳故意在她面前燃放的烟雾弹。磊磊的八字眉,和徐长龙几乎是一模一样,袁芳曾开玩笑似的告诉她磊磊象他山西的舅舅,前几天富根的新门头准备开业,她过去给他送了二百元的贺礼,见到过磊磊舅的照片,和袁芳一样的眉毛,现在看来,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直觉告诉她,袁芳并不象徐长龙说的那样,甘愿做她的情人,袁芳不是那种个性,对于她来讲也许“千古恨”真的是来自“一失足”了。可不管怎么,这对富根也太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她和富根龙儿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自己这些年来,一直为别人活着,为脸面活着,也该为自己活一天了,那样才活的真实。即便是和富根挑明了,富根能接受这个现实吗?他能归属自己吗?不可能那么简单!这事不能之过急,我要慢慢的来,这一切权当没发生,一个新家的组成也许是天意,想到这些,她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这事明天不再告诉哥哥,她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位出色的女将军,纵使战争纷纭,她毅然指挥若定、泰然处之。起身拿过浴巾,准备休息,突然才想起,那个翠妮小姑娘咋没来休息,是不是知道我去了安县,两三天里回不来,晚上出去疯去了?还是在她的房间里睡了?要是她睡在房间里,我刚才和徐长龙说的话她不就都听到了?林青过去开了门看了看,没人!桌上摆了一个鼓鼓的背包和一个带锁的一本子。这都十点多了,再给袁芳打电话好吗?算了,明天再说。她转身要出去时,又突然转回身来,拉开了那个大包。见里面全是翠妮的衣服,还有棉衣,心想,这怎么了,她要走?再看桌上那个本子,有锁但未锁上,就随便翻了几页,知道这是小孩子们写心事的东西没太在意,可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她的眼帘,“富根哥”?她叫富根哥?好奇心促使她坐了下来,匆匆的浏览着,里边的词词句句着是让她吃了一惊:“这孩子,疯了,这是什么想法!以身相许?一厢情愿?”特别是最后新写的一篇日记,只简单的几行字:
“我要走了,我是否能再回到这个幸福的家,取决他的态度和行为,富根哥,你知道吗,我的幸福就在你的手心里,我的生命也在你的手心里。我要走了,我不悲伤,我不能悲伤,这也许是苍天给了我一个做‘新娘’的机会,我要把握住。我的心早已送给你了,你并没接受,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心和身咋能分送呢,这次我要一次全部送给你,听说,男人是喜欢的,哥,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想的,小妹时刻在等你那句话——‘走,我们走!坐公车真累,半路上咱俩住一宿再走吧?’那样,我会牵起你的手,捂在我的胸膛上冲你点头,你也定能读懂翠妮眼里的内容,哥,别再让我流泪了,求你了。”
林青看完,顺手给她锁上,想:“坏了,她是敞着的,怎么给她锁了?”她觉得这翠妮很好笑,但想到自己重新启动的“新家计划”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后怕。她觉得是这个小姑娘促使她提前实施自己的行动了。
经过一整晚上认真仔细的考量。第二天早上,范林青有条不紊的按自己的计划执行着:
第一个电话。她打给了龙儿的班主任:“于老师,为龙儿手术的事,可能要做些前期检查,这几天他恐怕上不了学了,我给他请个假”对方说:“这是孩子的大事,你该咋做咋做,到时我想办法给孩子补课”
第二个电话。她打给了在农村姑姑:“姑,这几天徐长龙又来电话威胁我,说要带走龙儿,龙儿现在姥姥家呢,假我给孩子请了,你让姑父先接他到你那躲两天,这事会过去的,并说这事不能让娘知道,免得她太担心”姑应了,还嘱咐了她好多注意安全的话。
第三个电话。她打了哥哥的电话:“我昨天安全到家了,路上见到过徐长龙,他并没有真正自首的心,还想要带走龙儿”其它的她没多说:“哥说,他也太自不量力了,以前我让着他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现在我可以说是无官一身轻,他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就叫他认识认识我是谁,这事你放心,今天我先去办个交接,明天我开始着手处理此事,保证他不敢和你做一点出格的事”林青不知哥说的“出格的事”是指一个什么标准,但听了哥的话,心里顿生了很多底气。
第四个电话。她打给了袁芳:“妹妹,新门头什么时候开业,我等着去给你棒场呢?”袁芳说:“你喜钱都送来了,还能不让你来喝杯,什么时候回来的,哥那边都好吧?”林青说:“都好着呢,有个事啊,今天我得和你说呢妹妹,徐长龙今一早来电话了,还是老一套,说让我给她准备钱,还在电话里骂了我,说我和富根好,说龙儿是富根的,还说磊磊是他的,上次龙儿和磊儿在开发区垃圾池那发生的事是他所为,是为了警告咱俩,说这两天要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不知他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才不信他话。不过,我给龙儿请假了,你看你是不是给磊儿也请个假,让孩子呆在你身边,防个万一?”袁芳沉了下说:“他是血口喷人,骂了我不说,连你和富根也拐带上。我不怕他,上次来俺家闹事他跑慢了我就和他拼了,我不给磊儿请假,就看他敢动不?姐,你说这事报警不?”林青说:“当然报警,你看你有时间的话,等会我去找你”。
第五个电话。她打给了单位,说病还未好,继续续假。单位上回话:“你在这里事也不多,不用再请假,病好了再说,过几天我抽空去看看你”林青说:“你才调过来,对二队的情况还没摸透,事也多,我是老毛病,不用来看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
第六电话。她打给了徐长龙:“这会通了,我给你打了一个晚上,你老关个机。你知道,我是讲信用的,你不是说今天要来吗,我真的不上班了,现在就在家等你,你什么时候到,给我个电话,我去接你!”徐长龙说:“你给我戴了这些年的绿帽了,我得确认下这帽子是什么布料做的,我会去找你的,但不是今天,我要和龙儿做DNA。后面的事再说”范林青说:“这好办,随时恭候你的到来,让你看看这锅是不是铁打的,让你知道这姓范的女人是不是一直任你欺负下去!什么时间来?我决不报警,你尽管来!”对方没回话,电话挂了。从徐长龙的口气里,她能听的出,他不再那么强势。
打完这些电话,她点了颗烟,信心十足地在沙发上深深的吸着。想:人生中的好多谜底,这马上就要揭晓,这中间又突然跑出个小翠妮来,作为权益之计,我暂且都替你们保密,但时间不多了,我得赶在这小妮子和富根回家前,促成自己,制止他们!必要时将这小妮子赶走!袁芳我都要和她翻脸了,我还能在乎你什么翠妮,小小年纪,的要命,这里哪有你的份。想到袁芳,她觉得和平解决最好,不能和平,翻脸也不为过,她毕竟是在我和长龙夫妻存续期间,就下手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他们俩,谁对谁非暂且不论,在我范林青面前,你毕竟有错在先!到时,即便是闹个满城风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目前的情况是,先保持原来的状况,时机成熟,一切自然水道渠成。只是近期得多找富根先吹吹风!
烟头烫了她的手,她狠狠的把烟蒂掐灭,也没吃早饭,背了包去找袁芳一同报案去了。
林青到了富根的店里却没见到袁芳,翠妮说:“袁姨刚才感觉身体不舒服,奶奶陪她去医院里打针了”林青说:“小妮啊,你老家好象是黄河北里的,回家是不是要经过宾州啊,要有时间回老家时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托你捎点东西来”翠妮说:“也许近些日子我真的回去一趟呢,回家是要经过宾州的,范姨,你捎什么啊,我可不一定要再回您捎什么说就是,我回家时提前和你说一声”林青说:“电视里讲啊,宾州有一个特产名吃叫枸杞乌干鸡,听说好吃还能入药,到时我给你钱,捎两只来,给家人尝尝”翠妮点头。富根出来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知道是袁芳和他说了徐长龙的话,富根说:“姐,你没必要那么担心,我看他不敢,只是唬人就是了,你要真想报案,我这就和你一起去”林青就和他去了城关派出所。她和管事的人说明情况,人也做了记录。那人又问富根:“要说徐长龙做这事对范林青来说理由是存在离婚资产分割的问题,他怎么还会要威胁你家孩子呢,这恐怕说不过去吧?”富根讲:“上次他们来闹范姐时,我赶巧给她往楼上送水,碰上了,就发生了口角,我打了他们”人让富根详述下当时的过程,富根就如实讲一遍。那人点头说:“看来,是那时就有了过节”。富根和林青出来时,门口两个民警,一个悄悄说:“你看,这俩就是咱年前捉的那对野鸽子,大冬天的半宿拉夜出去偷情的俩人,差点送狱里去”另个问:“对啊,是这俩,你说那杀人案不是结案了吗?还没宣判?”那个说:“判了,没有死刑,好多人都联名保那张豁子呢,那漏斗鼻子不是什么好货,也该死!”
袁芳在医院里打着针,大夫告诉她,身体没什么异常,可能是急火攻心,或长期心理过于压抑造成,少想些乱事,多给自己的心“放放假”就好了,打打针,睡一觉,出院就行,下午就会没事的。袁芳心里明白,她这病,靠打针吃药是好不了的。她跟娘说:“我没事,一会打完我就走,你先回店里去吧,明天西边门头就要开业了,又得准备香纸,还得让立全哥帮着写几个贴子,我听爹和富根商议还要请城管的人呢,我这里你不用管。磊磊上学放学别让翠妮去接了,让他爸爸去!这几天路上车特多,不安全”娘就应着回店了。